林语堂先生在《吾国与吾民》一书中对好男人有定义,他说:“所谓好男人,就是:一、能赚到给女人买裙子的钱;二、买给她;三、夸她穿上好看。”裙子由于通风散热、穿着方便、行动自如,再加上款式多变,为人们所喜爱。不同的是,女人喜爱穿,男人喜爱看。
女人穿上裙子,或长或短,遮不住风情万种;半隐半露,裹不住仪态万方。但男人穿上裙子会是怎般模样?
男人穿裙子比女人还早
根据记载,早在商代,男性就开始穿裙子,而女性直到汉朝方形成穿裙子的习惯。
商代的服饰,主要是上身穿“衣”,衣领开向右,衣长至膝;下身着“裳”,长至足踝,于腰腹束一条宽边腰带。到了讲究雅致和礼仪的周代,开始把下裳的两片布合成一个圆筒,类似现在的裙子,比商代的裳雅观,就是骑马不很方便。春秋战国时期,上衣和下裳干脆合在一起,走了简洁的路子,这就是风靡战国时代的“深衣”,颇有连衣裙的味道。“深衣”多用于礼服,在某些场合,人们必须如此着装方不失礼。
视裙子为“正装”的除了中国人,还有苏格兰人。在英国,素有“苏格兰短裙等于一部大英帝国的历史”的说法。
还记得吧,查尔斯王子穿着苏格兰短裙,拉着卡米拉的手,一脸幸福地亮相。直到现在,苏格兰的军队还把苏格兰短裙当成制服。黑色的呢子上装,白色的衬衫,花格呢裙,羊毛袜,再配上同样花型的格呢披肩和有兽皮装饰系于腰间的酒壶,一个标准的苏格兰男子的形象就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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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或不穿,“性”说了算!
而如今,街头难得见有穿裙子的男士。偶有胆大的,敢套上裙装,也只是惊鸿一瞥;至于招摇过市,那真是不要命了。要命就要命在,一路不知得招惹多少侧目、议论、是非;要命就要命在,这些压力都来自女人,让男人胆颤心惊。进化心理学认为,服饰就像孔雀的尾巴一样,是由性的选择来决定的,凸显出性别差别。男人穿上裙子,模糊了性别界限,第一个不能接受的就是女人。
男人不穿裙子似乎不难理解,进化心理学从动物的行为中找到了蛛丝马迹。一旦雌孔雀开始认为带有斑点的、扇状的绿色尾巴是迷人的,那么它们就乐于和符合这种描述而且拥有最美丽尾巴的雄性交配。在进化心理学家看来,男人的服饰也可能是以相同的主观的方式进化的。这也导致我们更加相信费舍尔“压倒性优势选择学说”。费舍尔的逻辑是说,一旦女人觉得裤装很迷人,那么男性就有选择的压力使自己褪下裙装换裤装,因此男性变得更加吸引女性,于是又有更大的压力使男性弃裙装就裤装。
这种观点是为林语堂先生所支持的。“在一般青年,穿西装是可以原谅的,尤其是在追逐异性之时期,因为穿西装虽有种种不便,却能处处受女子之青睐,风俗所趋,佳人所好,才子也未能免俗。至于已成婚而子女成群的人,尚穿西装,那必定是他仍旧屈服于异性的徽记了。”林语堂补充说,“这种非人的衣服,非欲讨好女子的人是决不肯穿来受罪的。”
在大多数物种当中,雌性是生育后代的,它们必须对于掩饰这类行为比较敏感,所以不能过于艳丽,艳丽的多为雄性。为此,大多数雄性被猎杀,为了艳丽、为了异性,它们连性命都能豁出去,男人弃裙装就裤装又算得了什么呢!
斐济,男人穿裙子女人穿裤子
孔雀的尾巴,扇状、绿色,上面有很多“眼状斑点”。其他的鸟类拥有长的、逐渐变细的尾巴,或是鲜明的红色羽毛。似乎进化出什么类型的羽毛并不重要,只要它可以被辨识,属于每一物种,而且引起异性对它的偏爱。 服饰的演化也是一般模样,太平洋就有旁证。
美丽的南太平洋岛国斐济的风俗独特神秘,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们的妇女不喜爱穿裙子,男人却喜爱的不得了。在海滩,到处可以看到身穿大花衬衣和齐膝的毛料裙子的男人,这种裙子是当地男人的家居服,称为“solo”.
在街头,高大威猛的男警察们也是穿着“solo”指挥交通的,而且是那种裙边剪成夸张的锯齿型,充满了南太平洋岛国的原始美感;女警察们却穿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制服长裤,远没有男警们来得“妩媚”。不仅如此,斐济上层人士甚至政府官员在正规礼仪场合,也往往上穿笔挺西服,下身着“solo”.
男人还有机会再拾裙装吗?
男人穿裙子的压力着实非常大,除了来自异性的压力,还可能轻易被贴上“异装癖”的标签。异装癖也叫“异性装扮癖”,是精神疾病的一种。在精神病理学领域,异装癖患者通常是为了满足自己反复、强烈的性渴求、性想象而做出的举动。 这个标签的杀伤力可不小,让不少对裙装跃跃欲试的男士望而却步。
男人还有机会再拾裙子吗?妄自揣测,如果出现以下情况,男人重拾裙装也不是不可能:
■ 女性不再视男性着裙装是无礼、抢风头,是对女性的冒犯,而是真诚地觉得男人穿裙装很吸引人;
■ 衣着上,性别的信号越来越弱化;
■ 同性恋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足以和异性恋抗衡。那时候很多男性无须再从衣着上讨好女性,而是要讨好对裙装有偏爱的男性。
套用徐志摩的话:是时候了,好好地做个男人:穿裙子,扎辫子,不和别人吵架,不翘课,不说脏话,一日三餐一个不能少,11点之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