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政策是指中央银行为实现既定的目标,运用各种工具调节货币供应量来调节市场利率,通过市场利率的变化来影响民间的资本投资,影响总需求来影响宏观经济运行的各种方针措施。以下是爱华网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关于2017国家货币政策,给大家作为参考,欢迎阅读!
2017年中国货币政策展望第一个判断,我们倾向于中国经济短期“筑底”的判断。因为年内房地产投资平稳回落,制造业投资大致触底,基建投资也维持较高增速。其实整个的固定资产投资里面就是地产、制造业和基建投资这三大块,每一大块好像都没有失速下滑的风险,所以今年6.7%的GDP增速问题不大。今年第一季度的GDP是6.7,第二季度6.7,第三季度6.7,重要的事情说了三遍了,也许还要说第四遍,我们第四季度也可能是6.7。大家都知道我们有一个6.5%的政策红线,因为我们要2020年人均收入要翻番,网上盛传的是,一个五年级小朋友按照2020年人均收入翻番的话,这么一倒算,每年的平均GDP增速要6.5%。所以今年6.7%,已经超过6.5%,开个好头了。所以判断明年中国经济增速的时候,大家不要忘了6.5%是实实在在的政策红线。
第二个判断,这个底筑得并不轻松。其实大家看下半年中国经济之所以能够有个起稳回升的迹象,全靠两块,基建和地产。我们假设现在财政扩张的节奏能够维持,基建投资大概是17%左右增速,那么有一个问题就来了,房地产投资明年会怎么样?简单算一个关系,大家就看得比较明确了。我们做过测算,如果房地产投资下滑1%,明年基建投资要上2.4%,这样的话整个中国经济的盘子才能稳住。所以大家可以推算一下,今年5%的房地产增速是差不多的,明年我们觉得房地产投资肯定要回落。现在所有人都说房地产投资要回落,分歧在于回落得快慢问题。我们认为明年房地产投资可能要回落到3%左右。大家不要小看这2个百分点的回落,2个百分点意味着我们基建投资要上接近5个百分点,才能把中国经济的盘子给稳住。现在已经是17%左右的增速了,也就意味着明年基建全年的增速要到20%以上。考虑到现在基建投资这么庞大的基数,20%的增速是非常难达到的。所以我们看到,在房地产和基建投资的“跷跷板”里面,一端下去了,一端不能完全有效对冲。而明年中国经济下行的最大风险,就是房地产投资的失速下行。
还有制造业投资,就是大家所谓的实体经济中的大量企业,其实就是民间投资的概念,因为制造业投资里民间投资占了将近90%。我们刚刚看的是投资类型,还有按投资主体划分的,一个是政府投资占40%,一个是民间投资占60%。今年以来中国经济企稳回升全靠的是政府投资在托,民间投资现在有触底迹象,但民间投资能不能起来,能起来多少,这是要打一个问号的。你到全国各地走一走,你就知道现在实业投资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个底是筑得很不轻松的,这个底也不是那么扎实。
第三个判断,2017年增速目标可能拓宽至6%-7%。最近一期的总理座谈会上,总理说要科学确定增速目标,将经济增长保持在合理区间,只要有稳定就业、收入增长、环境改善就可以了。所以明年增速目标可能弱化或者调低。调低的方式是什么?我们猜想或者我们提议的一种方式是,将6.5%-7%的区间调整为6%-7%,这背后的故事就很有意思了。即便是6.5-7%,今年最后落到的大概是6.7%,明年6%-7%增速,那么大概就会落到中间值6.5%。所以,大家理解起来,实际上是增速目标从6.7%调到6.5%了,但是形式上还有个很大的区间在里面。所以我们觉得明年的增速目标可能会有调整。我们是基于什么样的判断呢?明年房地产投资下行压力太大,需要基建投资有更多对冲才行。但是考虑到我们现在财政收支的状况,今年前几个月财政收入甚至都是负增长的,财政支出大家知道有刚性,该花的钱还是要花,所以财政收支缺口是非常大的。今年预算赤字率是3%,很多人算的实际赤字率,就是算上准政府债务等,可能要达到6%。所以明年除非把这个赤字率进一步往上调,否则基建投资对冲不到这个容量。我们根据现在的形势评估,觉得明年财政可以托底,但只是“托而不举”,让它不要过快下滑就是一个终极目标了,而不是说我们要把增速维持在不切实际的较高水平上。所以,我们建议把目标调整一下。
第四个判断,往后看,中国经济“转型”与“增长”是难以兼得的目标。先说一下大致的背景,对当前环境的判断。今天卡斯特罗去世是很重要的一个事情,这意味着一个时代的过去。我们刚才说到川普上任之后,我们总是叫他川普,而他自己说他是里根。我们现在的中国其实比较类似于里根总统第一任期的时候,就是1980年到1984年这样一个状况。我们做一个比较:中国现在服务业占比已经超过制造业占比,同样美国里根总统第一任期的时候服务业占比也开始超过制造业占比,而且不断攀升。
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当一个国家服务业占比超过制造业占比的时候一定会发生一个事情,就是你的经济增长速度一定往下降。什么原因造成的下降呢?我们之前经常说,中国有三十年改革红利,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红利,就是大量的农村剩余劳动力从农业部门转移到工业部门。由于工业部门的生产率比农业部门的生产率高,所以即便一个人没有太多的变化,他从农业部门到工业部门了,从务农转为务工了,整个社会生产率都会增加,这在经济学里叫做资源重新配置的效应。现在中国服务业占比逐渐超过制造业占比,也就是说他可能从务工转成服务业了。但全世界来看,服务业生产率都比制造业生产率要低,所以当一个人从工业到服务业转化的时候,基本可以确定整个社会的增长率会往下降。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所以说,转型与增长是一对不可兼得的目标,而我们的政府总是多重目标,既要怎样又要怎样。我们看了一下像日本、韩国、美国等国家,发现只要它经济转型实质推进了,它的经济增长一定会下降。所以转型与增长不可兼得,你如果要转向消费和服务为主导的经济,你的增速增长就要下降;如果你还想维持6.7%的增长速度,你就不要指望中国的经济转型有多大的推进。我们不知道我们怎么转型,但我们知道别人怎么转的,这是经济规律使然。
这个时候给大家奠定一个基调,未来我们的经济增长肯定是要下一个台阶的。在座有很多做实业的企业家,也不用太悲观失望,因为我们有一个美好的蓝图在那里。韩国当服务业占比超过制造业占比,他们的增速中枢从10%一下跳到5%,这个下降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最令人高兴的是,韩国在5%的增长平台上又增长了10-15年。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如果我们再能增长一个10年,哪怕是4%—5%的增速,那又将是世界经济史上的一个奇迹了。当然,我们能不能在一个新的平台上那么稳定,这是需要有前提的,这个前提就是我们的宏观政策不能失误,我们的房地产调控不能栽跟头,我们的金融体系风险不能爆发,需要有一系列的前提假设。所以,看未来的中国经济,不用太悲观,也不用太乐观,基本上维持一个平和中性的态度就可以。
2017年中国货币政策走势解读央行给金融机构提供资金时收取的利率
交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连平表示,货币政策动向,历来万众瞩目,更何况在当今复杂的国际国内、经济金融形势下。值得注意的是,这次央行“出手”的对象,是存在于银行等金融机构之间的货币市场,而不是直接影响公众和实体企业的存贷款领域。
“这次上调的是央行给金融机构提供资金时收取的利率,并没有上调存贷款基准利率。货币市场的利率变化,与存贷款利率不是亦步亦趋的关系,有的会逐渐传导,有的会由金融机构自行承担消化,所以这次上调不等于加息,”连平称。
央行近来的货币政策操作,越来越集中在银行间货币市场。在这个市场上,央行通过多种方式向需要流动性的金融机构提供资金,而操作利率就是金融机构获得资金的成本。逆回购是央行每个工作日进行的公开市场操作,而SLF和MLF是央行对金融机构进行的“一对一”操作,提供的资金期限从隔夜到1年不等。
2月3日,央行进行的28天、14天和7天逆回购操作中标利率均比节前小幅上调了10个基点(1个基点为万分之一);同日,作为“利率走廊”上限的SLF隔夜、7天、1个月利率分别上调了35、10、10个基点;1月24日,6个月、1年期MLF利率均比上次操作上升了10个基点。
“从短期利率到中期利率,从公开市场操作到‘一对一’操作,货币市场利率确实是在逐渐上行。”中国社科院金融所银行研究室主任曾刚分析。
连平指出,央行此次上调货币市场操作利率,也是顺势而为、随行就市之举。其实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货币市场的中枢利率就在逐渐上行,国际市场利率也在总体上行,如果央行保持此前的货币市场操作利率不动,就容易产生金融机构从央行借钱套取利差的情况。
但货币市场发生的变化,并不会迅速、直接传导到企业和百姓。连平强调,与发达国家不同的是,中国金融机构更加依靠存款,中国实体企业更加依靠银行贷款,所以货币市场利率的变化并不一定会完全、迅速传导到存贷款利率上去。央行对货币市场操作利率的调整,影响大大低于调整存贷款基准利率。
货币政策稳健略偏紧 旨在防风险、去杠杆、抑泡沫
尽管货币市场利率对实体经济和百姓生活的影响是间接的,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操作仍然释放出明确的政策信号。
央行行长助理张晓慧近日撰文指出,当前我国经济结构性矛盾仍很突出,过度扩张总需求可能会进一步固化结构扭曲和失衡,加之通胀预期有所抬头,部分领域资产泡沫问题较为严重,开放宏观格局下还面临着汇率的“硬约束”和资产价格的“强对比”,在这样的宏观大背景下,稳健的货币政策需要更加中性。
正如张晓慧所言,稳健的货币政策自2011年实施以来,总体看取得了显著效果,但受经济下行压力较大等多种原因影响,部分时段的货币政策在实施上可能是稳健略偏宽松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2017年货币政策“稳健中性”,为把握好货币政策调控的力度和节奏、平衡好多个目标之间的关系指明了方向。
“央行这次的举动,向市场传递出防风险、去杠杆的信号预期,同时采用震动较小的上调货币市场操作利率的办法,给市场参与方预留缓冲时间和机会,防止对宏观经济运行和金融稳定造成较大冲击。”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客座研究员董希淼认为。
连平判断,2014年四季度以来连续降息降准而带来的相对宽松的货币政策环境已经改变,当前货币政策操作方向是稳健略偏紧的。这一点随着央行去年下半年以来在货币市场的一系列操作,越来越明确。
资产泡沫不能不抑制,金融风险不得不防,而这一切都需要适宜的货币政策环境。张晓慧明确提出,特别要防止机构“带病扩张”,消除风险产生和积累的条件。要防止资金“脱实向虚”“以钱炒钱”以及不合理的加杠杆行为。
嘉合基金投资经理严曙光直言,资产泡沫和金融风险,不论对实体经济还是对虚拟经济都是不稳定因素,需要去杠杆、抑泡沫。目前债券市场的风险比较突出,央行近期的操作可以起到挤压债券市场期限错配套利空间、抬高炒作成本的作用。
关于房地产市场,前海开源基金首席经济学家杨德龙认为,去年国庆以来热点城市都出台了房地产调控措施,而央行货币政策的新动向,将会对房地产调控起到进一步“加码”的作用。
未来货币政策方向因势利导 根据形势变化“更加审慎”
货币政策的取向,开年已经非常鲜明。但2017年无论是经济还是金融,最突出的难点是充满不确定性。货币政策将怎样应对这种不确定性?
还是先看权威说法。央行行长助理张晓慧在描述2017年稳健的货币政策“更加中性”的同时,还用了“更加审慎”的提法。她指出,要综合运用价量工具和宏观审慎政策加强预调微调,调节好货币闸门。
在错综复杂的国内外环境中,2017年的货币政策显然需要更好地平衡稳增长、调结构、抑泡沫和防风险之间的关系。
当前,世界政治经济发展正处在历史关口,美联储虽宣称将连续加息但实际操作小心谨慎;国内经济企稳态势有待进一步巩固,新旧动能转化仍待加力,人民币汇率仍然承压。货币政策在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创造适宜环境的同时,要兼顾多方面的因素,受到多方面的制约,需要高超的操作技巧和调控艺术。
“央行的货币政策操作,虽然方向已经很明确了,但必然会采取有序、渐进的做法。同时会考虑对金融市场和实体经济等各方面的影响,保持总体稳健的态势。未来如果经济形势出现较大变化,货币政策也会随之调整。”曾刚说。
连平认为,未来货币政策仍会很谨慎,很可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一方面要看国内金融市场的反应,另一方面要看实体经济的走势,此外还要关注美联储加息进程和人民币汇率的走势,不会贸然采取过大举动。
在关注短期政策变化的同时,不能忽略长期制度建设。人们欣慰地发现,在中国货币政策不断根据形势变化进行预调微调的同时,一个新的货币政策框架体系正在成形。
曾刚指出,过去中国的货币政策实施是以数量型调控为主,现在正在向价格型调控转型,越来越注重发挥市场利率的作用。未来随着利率市场化等金融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市场基准利率和收益率曲线越来越完备,最终会形成以利率变化引导金融机构和实体企业理性投资、防范风险的良好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