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日子,一直耽于静默,不想说话,不想理人。每天来回翻同一本反复看的书,来回读同一个人写的字,听微凉的曲。日子便这样,在与人群的疏离中简简单单过去了。
总会有这样的时候,在稍感茫然无助时,我需要保持与人群的距离,在静默简单的时光里,一点一点的清理自己的内心。
那日给虹留言,告知我需静养些日子,暂时顾不上她了,让她自己好好保重。言罢便自顾消失去了。多日后,她骂我:“死丫头,居然这么久不联系,也不问候我,一直在担心你,知道不知道?”嗯,我知道,就像我知道我一直是你心中的至亲。
其实,不用担心我,真的不用。我与常人不一样,我像一只野生动物,不习惯倾诉,也不习惯求助,自感不适,只需躲于僻静处,以自己的方式默默消化,休整,沉淀,然后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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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说,亲爱的,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于是用长途话卡,打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听罢,她笑了:听到你说话,感觉依然那么好,我就放心了。她对我经常是那么“肉麻”!这丫头,深情起来简直要命。让我的心都要化掉了。
生日时,正巧扫墓,各自忙着,与好姐妹似往年那般的小聚餐自是顾不上了。晚上近10点,门铃被按响。这么晚,谁呀?开得门,棉笑盈盈立于门口,捧着我喜爱的百合花——生日快乐!哦……我转身插花,连谢谢也忘了说,或者是觉得不必说吧。但这样被连夜送来的花香,在我一样多情的心上,是永远不会消逝的。
常常心怀感恩,不论是远在天涯还是近在身边,总有那么好的朋友让我遇上。若说上苍在别处待我薄凉,但在朋友这一块,待我真的无比偏恩。忽然又想起巴金和曹禺的友情来。一年中秋节,巴金给曹禺打电话,巴金说:“我们共有一个月亮。”曹禺答:“我们共吃一个月饼”。多少深情厚意,都在这一对一答的默契里了。“我们共吃一个月饼。”这样温暖至诚的朋友,巴金有,我也有。
如此,这场薄凉与深厚交织的人生便常常让我笑着哭,又哭着笑。
当然,亦有意外的时候。空间写字之初,因对这些散字的喜爱,高傲的她对我亦是偏爱,相识后很快便情同姐妹。只是,时日流逝,却渐渐不再重叠,到后来终究生了嫌隙,散了去。有些人,初见时,让人感觉电光火石或烟花绽放般炫目、炙热。然,一路走,一路光华零落暗淡,渐渐有了不和谐的斑驳,最后,又重回陌路。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