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原因有两种,一种是肚子空虚,一种是精神空虚。
昨天我看国家地理的古罗马专刊,说古罗马贵族们为了能在晚宴上吞下更多的美食,常常在吃到一半时跑去厕所催吐,然后又跑回餐桌大吃大喝。用现代的话来说,这是暴食症,迟早得出人命。
不过看了看罗马贵族们一天的生活清单──早上起床吃早餐,然后去街上闲逛;逛街完毕后吃午餐,然后去澡堂;沐浴结束后换衣服,开始自虐式晚宴,这场晚宴一般要从下午四五点吃到晚上九十点──以后,我突然有点明白为啥这帮富贵闲人如此地热衷于吃了,因为他们真的是太闲了。顿顿大餐,夜夜笙歌固然好,但天天都得这样过活,不啻于一场凌迟处死的酷刑。
和我们小时候相比,现在的小孩子们都不羞于宣称自己是吃货。而且现在的吃货们都又精又挑,不像我们青春期的时候一碗红烧肉管饱就已经感动得想回馈社会了──春分有春饼,夏至有羊肉,入秋啃螃蟹,立冬吞饺子。当然,一方面是因为现代社会物质生活丰富了,对大多家庭来说孩子贪嘴好吃根本不算个啥事儿,殊不知十几年前好吃懒做还是对一个社会人最恶毒的抨击之一,猛烈程度比猪狗不如温柔不了多少。
生活需要安慰剂,这个安慰剂可以很高尚,上升到宇宙上帝的角度,稍微次一点,也可以保持在国家民族的水准,再稍微次一点,品茶、藏画、看书、泡妞也成,不过对于广大平民来说,这些东西都还是太过于奢侈,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吃了。毕竟现在什么都是假的,人心是假的,钞票是假的,唯有看得见摸得着尝得出的食物是真的,当然,现在连食物都有可能不是真的了。什么,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