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姑娘是来接秋姑娘的班,秋带走了菊花的金黄,桂花的芬芳,芙蓉的美丽。而冬,却送来了一片洁白的世界。今天小编就与大家分享:描写冬天的优美散文3篇,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描写冬天的优美散文篇一:冬日阳光
某年某月下午1:00,阳光很灿烂。
散尽了几日的阴霾而绽放的阳光,有一种不可一世的气味。透明起来的空气包容了些许热量以后还是刺骨的寒冷,让人觉得无法接近。玻璃窗上的污迹因为亮度的增加而变得尤为突出,能够让人联想时间在很多地方也同样留下了印迹斑斑。
玻璃窗很大,很适合我给我的房间补充一点光,也很适合我抬着眼,用不知道多大的角度看天——飘浮着纯白云朵的蓝得没有杂质的天,昏暗以至一片浑浊而不可透视的天,被点点星光而笼罩而黑得让人恐惧的天——都浓缩为记忆中的画布,一页页翻过。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看天,更不懂为什么有人要每次摆出个45度的角度去看天,那样让我觉得单调。而在我,看天只是看书累了的时候所做的一个放松动作,仅仅是为了防止老的时候会的颈椎病,只是如此,没有其他。所以眼神空虚而无聊,就像考试之前的生活,机械而没有生气。
绿色的玻璃,银白色的铝合金边框,平凡,落后。很适合我。因为我觉得我们的组合里有着很隐蔽的默契,因为我们都不被人注意,只会信仰一些简单的真理。然而它不孤独,我也是。窗子的对面是一扇同样平凡的窗子,大块玻璃,铝合金边框,两窗相对,互相宽慰。而我无论骑着单车奔到小城的哪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沉默的没有光芒的人们,使我有时还可以培养一点点优越感。人是自恋的动物。
而现在,平凡的阳光透过平凡的玻璃打出平凡的光柱,司空见惯。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灰尘细小的颗粒在来来回回地游荡,显得自由且快乐。我突然想到每天都会有很多的小颗粒跟随着心甘情愿被我们吸入的空气进入我的呼吸道,污染我的身体。这个世界上很多伤害都来源于不被察觉的侵入,没办法防御。更多的时候我们在自我伤害,带着很浅的欢愉。
我把手伸向阳光,想得到温暖。我看着灰尘在我的手指之间跳着回旋的舞蹈。阳光撒在上面,皮肤很苍白,反射过来的光甚至有点耀眼,冬天干冷的天气夺走了皮肤不少水分,所以我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纹路,却不像皱纹一样可以骄傲地说显示了岁月的沧桑,它只因为我忘记了某些工作,就失去了护肤品的滋润而产生的结果而已。很多人崇尚自然美,它是自然的,但他不美。可我依然爱它,因为它是我的。突然想起安妮写过的那些有着干皮屑的皮肤,那些苍白美丽的手指,还有,被割裂得如同棉絮一样的手腕,触目惊心。我停止了联想,和死亡有关的东西会让我觉得沉重,那样的心情不适合享受阳光。
有个朋友说,她不喜欢阳光,特别是冬天的阳光。
这些字眼我不陌生。很多小说的男孩女孩都骄傲地拥有这种冷酷的性格,可以受很多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心灵上的膜拜。可我听到如此真实的声音时,我还是一时语塞了。吃惊。那些声音让我心痛,真的。一个鲜花般美丽的女孩平静地说出这些话,让我无法忘记,也许她和它们都过于复杂过于神秘,使我一时失去了镇定的自信。很久以后,我依然可以感觉到心灵震动的余波。有的时候看她在网站上大批大批发出的文章,我总是很心疼。本来都是孩子,却失去了孩子的快乐,只能够把痛苦的呻吟变成无声的文字,最后孤独还要自己承受。她说她有很多网友,我不知道她的灵魂究竟是不是寂寞。我希望不。祝福。
我放下了手。胳膊酸痛。懒懒地眨眼,有点困。事实上我全天都是这样,频率极高的哈欠也证明了这一点。世界上找不到可以热爱的东西,那就对什么都无所谓。行尸走肉拥有的是没有灵魂的灵魂。夜晚的梦总是繁多而且沉重,没有办法的事情。失败感总是会随着疲惫的加剧而日益变得沉郁。梦都很累,不留情地伤害我的大脑。醒来又是新一天的浑浑噩噩。现在,由于阳光,我尤其觉得眼皮的沉重,也许是加上了阳光的重量。热量,令人变得懒惰。
某年某月1:30,阳光很温暖。
描写冬天的优美散文篇二:冬日
冬深了。
空中飞舞着木叶,以最优美的弧线轻轻划过天边,完美地谢幕。静谧的冬日,来了:喧闹的盛夏,走了。
流去的是泛黄的时光,是布满锈斑的回忆。
温一杯暖茶,静坐在桌前,把抽屉底深埋的旧相片拣出来,一字排开。黯淡了色泽画面上是几张比阳光更灿烂的笑脸,无忧无虑的眼神中闪烁着光。
窗外的阳光在林缝间滴下,冷冰冰的碎石路像海绵一样贪婪,如吸血鬼般吸走丝丝温暖。
时光也一丁点儿,一丁点地汲取着相片上的欢乐,直至只剩干瘪的回忆。
曾几何时,我们在一起。
昔日的冬天,我们哈着热气,给玻璃窗蒙上一层薄纱,然后像一位位画家,踌躇满志地“创作”。有笑脸,有太阳,有所谓的抽象派,也有所谓的野兽派。那时,窗台边就宛如有了一个小小的,暖和的春天。纵使窗外寒风凛冽。
昔日的冬天,忽而也会有一双冰凉的手贴在颈部,凉嗖嗖地让人打冷颤,猛地扭头,看到一脸奸笑的他,我便挥舞着爪牙,向他袭去,抛下一串串笑声,像玻璃球欢快地落地,清脆响亮。
还有挤在一起取暖的身影,还有一堆堆满脸的坏笑……
渐渐地,渐渐地被时光的海浪冲刷,像电影画面,一点点地淡出视线,先是熟悉的脸庞,然后是熟悉的背影,最后仅剩熟悉的笑语在大大的礼堂里回荡,回荡。
胶片一张张地换,春秋一遍遍地更替。
仍是冬日,阳光却依稀刺眼,静悄悄地洒落在碎石路上,没人知晓。
阳光少了欢笑也是孤独的。譬如一根划亮了的火柴,微弱的孤零零地,忽明忽暗,撑不起这沉甸甸的黑暗。只因它没有伙伴,没有团结的力量。
身处茫茫人海,我也正如这根微不足道的火柴,拼命地燃烧,燃烧,希望可以被看到。
可穿梭的人们骑在自行车上,从身后远远地来,“嗖”地掠过,然后远远地去,没有半丝余光撇下。
这时我就像忙碌奔流的河中伫立的怪石,喧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心像被一次次碾过,留下一道道车辙,隐隐地刺痛。
有一种绝望是火柴独自守在黑暗:又有一种绝望是熟悉的陌生人擦肩而过,掀起微风,“扑”地把火光熄灭。前者是痛,后者是没有希望的凌迟。
我想,世界末日时最后的一位人类听到敲门声时,心中做何感想?
是喜悦,是恐惧,亦或是泣声泪下?
又是这和煦的冬日,阳光顺着微开的门缝滑下,崭新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微扬的嘴角,清澈的明眸,都仿佛在说:我可以进来么?
请吧。
眺望远方,鱼肚白的黎明吹响了新一天的号角,万物开始苏醒了么?他们带回了久违的欢乐,和久违了的泪水。
他们会在你打球摔倒时拉你一把;他们会在长长的队伍中心甘情愿地让你加塞;他们会在你拮据时甩过一叠票子;他们会猛地冲过来,跳到你背上,把你压个半死;他们也会把巧克力分给你一半。他们会做一个朋友不经意做的事。
心上那道裂开的口子就这样被他们一点一点地缝上,终日守着的黑箱子也被他们抡起斧头劈碎,阴霾也被一扫而空。
冬日终究是温暖的,因为冬天一样有阳光。纵使在连绵的阴雨中,只要坚守着信念,云缝间也会泻下光来,暖和暖和的,像热水房里夹杂着我们的笑语的白雾,混着洗发水的清香缭绕在身旁。
也许每个人都是他人生命中匆匆的过客,到了十字路口总要分离。但不舍是痛苦的,唯有坚信着前方有更多的笑脸,才能放开手努力奔跑,才能到达彼岸。
也许会伤感,也许会流泪,但是不论怎样,地球还是那么转,太阳还是那么东升西落,岁月还是像掌上的水,从指缝间流逝。
总会有人做伴,与我漫步在碎石路上。落叶静静地铺成地毯,在脚下毕毕剥剥地响。欢快的调子伴着步伐的节奏,向着远方。而谁又知道,下一个路口在哪呢?
他一脸坏笑:“哎呀,现在和你一起不就行了?”
她故作深沉:“重要的是过程,懂不?”
“重要的是过程,是过程中坚守着的信念,对么?”,我向着蔚蓝的天发问,飞舞的落叶便是它对我的回答。
焦黄的叶片在空中打着滚,一晃一晃地栽了下来,缓缓地盖在树根上。华丽的舞姿早已让人心醉,谁又会在意它只能化作烂泥,默默无闻呢?
戏剧精彩的是跌宕起伏的故事,交响乐美妙的是震撼人心的高潮,童话动人的是王子如何拯救公主。所以最好的都不是结尾,而是或充满荆棘的旅途,或盛开着鲜花的道路,绝不会是孤零零的木牌上写着的“终点”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