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代,有很多关于一些名人的凌总故事事例,都是非常正能量的,那么当代励志名人事例励志故事都有哪些呢?一起来看看吧。
当代励志名人事例励志故事:我并没有比谁幸运
作者:苏岑
“你的工作压力太大了,你必须要休息。”不止一个医生这样对我说。拿到体检报告,我没有任何意外。想想一年365天全年无假,实在疲惫至极。
有时候真羡慕身边的女孩子,不是故作矫情——羡慕她们可以在周末赖赖床,跟闺蜜一起喝杯下午茶,可以在饭点的时候搜搜美食地图。而我,似乎从步入职场,便未有过这样的待遇。从外企到媒体,再到现在为自己打工,每份工作无不高强度连轴运转。一次媒体来采访:“如果给你三个月假期,你会怎么安排?”我说:“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从没试过给自己三个月的空闲,没试过的事,谁说得准呢。
想想这些年,我曾在出租车堵在路上时赶着写微博、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写书稿、在节目录制间歇接受媒体访问,这,已经成了日常习惯。每每被记者问“业余时间喜欢做什么”,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说出来还真有点难为情,作为一个资深的眼泪依赖症患者,我平时最重要的业余爱好是——哭。
我有套公寓,在26层,有空的时候喜欢在那儿写写东西、看看远空变化的云朵、试试新买来的裙子,也漫无目的地掉掉眼泪。这似乎是一种很大的宣泄,感觉终于可以对无奈的工作和现实做点反抗,过后风干眼泪,化好妆,继续笑着出发。
有次节目录制现场,也不知是被当事人的故事勾起了莫名的情绪还是怎的,突然就那样委屈,眼泪汪汪,忍都忍不住。主持人,也是多年的好朋友涂磊惊讶地问:“你怎么哭了?”我直了直腰:“呃,睫毛胶过敏了。”
其实很不喜欢在节目里掉眼泪,想哭也尽力忍住,有时我都不知道为何要这样苛责自己,我只知道:要强,是我一生的软肋。
很多朋友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幸运,会成为现在的你?”——我并没有比谁幸运,只不过,我不愿意被人看到哭的样子。
自己的路,一步步靠自己走出来。脚上的水晶鞋你看得到,脚底的血印儿只有自己知道。我不能倒下,因为背后没人撑着。
一年下来,网友各种来信,有的看到眼泪簌簌,大家把连对父母亲人都不会说的话讲给我听,真的感动;在感谢信任的同时,不是个个都能回复得过来,也真的抱歉。又到了开春的季节,真心希望可以继续跟你们的闺蜜情,因为我羡慕疼爱自己的你们:可以和自己喝喝茶,把自己照顾得很舒服,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做个努力的学生,学着照顾自己。春天的祝福,都饱含着诚意。愿我们都能简单地幸福着、幸福地简单着……
当代励志名人事例励志故事:永远是她的“蚌壳精”
作者:林青霞
你是我的“蚌壳精”
和龙应台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徐克家的饭桌上。那天,南生介绍说,她当过台北市“文化局局长”。
她长得娇小,声音非常悦耳,我们聊得很愉快。晚饭后她急着要走,因为小儿子飞飞在家。我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人,背一个很小的包包,脊背挺得笔直地走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就想,这个人一定有很多故事,我有一种很强烈想了解她的感觉。能否成为朋友,往往是一种直觉。
后来我们走得近了,常听她跟母亲通电话,很不寻常。她的母亲失智了,但她在电话里总说:“你的名字叫美君,我是你的女儿龙应台,我是小晶……”那种孝顺,让我感动。
她有一种独特的性感,一种糅合了女人的柔顺和男人的果断的美。到任何环境,她都能很快掌握气场,进退有度,我觉得她做什么都会成功。有时候我会惊叹,她小小的身体里怎么会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这力量大到有时候会伤了她自己。
她很真,很透明,但做起事来有谋有略,比方写一本书,该怎样收集材料,怎样计划、操作,她自有章法。她观察事物很敏锐,写东西很入骨,一针见血,直接刺激到你的神经。我读《目送》里“四郎探母”一节,大颗的泪珠往下落。
在写作方面她是人中翘楚,在生活方面她却是痴人一个。她写起文章没日没夜,衣、食、住、行却全不花心思。
她在香港大学的工作室内闭关撰写巨著《大江大海1949》时,非常辛苦。她一天到晚在楼中工作,直到整座山都黑了,四下里空无一人,只有杜鹃的啼声与之相伴。我打电话问她:“你那边有没有饭吃?”她说:“哎,忘记了,今天没吃中饭,也没吃晚饭。”其实,我早已料到,她不会准备吃的,因为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于是,我和小秘书决定给她送饭。
那晚,车子缓缓地驶上山,这里不像香港的夜晚,很静,周围不见一个人,也没有其他车子往返。
我和小秘书下了车,山上的树叶被风吹得“唰唰”作响,万分寂寥。我们转进香港大学柏立基学院,学院大楼是中国庭园式回廊建筑,楼梯转角的灯泡好像坏了,忽明忽暗。我身上那件开司米针织雪白大袍子给风吹得飞了起来,心里有点毛毛的。往回看,小秘书穿着一身绿衣服,两手各拎着一袋东西,正低着头往上爬,那是我在家里刚煮好的饭菜,热腾腾的,还冒着气。我心中暗笑,这情景好像白蛇和青蛇给书生许仙送饭似的。
门打开了,昏黄的灯光下,“书生”显然已经心力交瘁,见到我即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伴着满室的书香,她高兴地给了我一个满怀的拥抱,说:“青霞,你真是我的‘蚌壳精’。”
我环顾书房,室中央放着一个大画架,架板上架着厚厚的一叠像麻将纸般大小的纸张,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和线条,朦胧看见是“俘虏营”“长春”“满洲国”等字眼。左边长桌上放满了书。我走向窗前,窗外一片漆黑,一座座山深得见不着人影,却偶然看见被月光照亮的繁叶在风中起舞,我冲口而出:“这里好聊斋噢!”“书生”忙摇手认真地说:“你不要吓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们把墙边的小圆桌拉开,摆上饭菜,我陪着她吃。碗筷不够,她请小秘书到楼下已打烊的餐厅去借。她连碗筷都拿不稳了。我想她大概是饿了,又可能是因写作而体力透支。我赶紧帮她夹菜,她这才定下来吃饭。刚缓过气来,她说:“青霞,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话说古时候有一位书生到海边散步,见到沙滩上有个活的蚌壳,快被太阳晒干了,便顺手拾起往海里丢去。过了几天,书生发现每天晚上家里都有丰富的饭菜摆着,觉得奇怪。有一天晚上,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书生打开门,见到一名美女,美女说她就是那天书生丢入海里的蚌壳。”
“哈!哈!哈!”书房里充满两人清脆的笑声。
你教我打扮,我教你思考
自此之后,我真成了她的“蚌壳精”。她认为作家不可以太享受,所以没请佣人。你绝对想象不到一个经常要查书、看资料、写作的作家,家里的灯泡竟然旧得昏黄而亮度不够。
有一阵子“书生”发现宿舍里有臭虫,她大惊失色。我请小秘书派除虫专家去杀虫,“书生”安心了,又很“学术”地说:“这是全球化的结果,美国、德国的臭虫都在以几何倍数增加呢。”还好“书生”巧遇“蚌壳精”,灯泡不敢不亮,臭虫也没法久留。
除了照顾她吃饭,穿衣也是我照顾的范畴。她不懂打扮,对外表极不敏感。我曾经送她一条裤子,两只裤脚各有一根带子系住。有一天见面,我发现那条裤子的一只裤脚的带子不见了,另一只还绑着。当时我没好意思说。第二天见面,她还穿着那条裤子,还是一有一无。我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裤脚的带子不见了?”她说:“是吗?没有了吗?”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爱漂亮的女生。”她趴在我肩膀上“咯咯咯”笑个不停。
她常常要出现在各种演讲场合,要上镜头,要介绍她自己,但好多次她都穿露趾凉鞋;她有一条裤子穿了25年,裤管都起了毛边,看得一帮朋友很着急。后来我送她一双黑色鹿皮的包头小坡跟鞋,百搭。穿衣服,南生建议她只穿黑或白;我建议她,不要穿得太正式,带点休闲才好,至于颜色,白、黑、灰、米、卡其色,怎样配都不会出错。
在我的“熏陶”下,她渐渐有了自己的审美。哪天她特别顺眼、好看时,朋友必先来个称赞,接下来的一句话一定是:“林青霞教的,对不对?”她也不避讳,爽朗地大笑。后来我到香港大学去旁听她的课,我们的缘分也更进一步,亦师亦友的时相往还。她说:“你教我打扮,我教你思考。”
她有思想,而且敏锐。我们一道看电影,她常有独到的见解,一语道破。她思考的时候不笑。我就提醒她,做一个公众人物,看到镜头就要笑,微笑,哪怕你在思考。她现在很会笑了。
她回台湾做“文化部部长”,我为她准备了几件最简单的化妆品:一盒粉、一支大刷子,很简单,不用打底,像刷墙一样涂匀就可以了;一个腮红、一管口红,也很简单,不用描边描线,只要涂上抿一下嘴就可以了。
本性里,她是一个纯真的小女孩,至今葆有童真。她离开香港时,对我说:“青霞,不要放弃我。”这是她表达友情的方式,很特别。
2014年12月,她卸任台湾“文化部部长”,终于又做回了“书生”,我为她高兴。而我,永远是她的“蚌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