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世上二十九年,从来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手。直至看到一节目,最后的环节:只要儿女牵对了母亲的手,那就可以赢大奖,实现跟母亲一起旅游的愿望。是呀,如果我和母亲同时上节目,能牵对母亲的手吗?
母亲平时爱劳动,爱做衣服,爱包粽子。我想母亲的手应该是一双灵巧的手吧。拖地时,母亲绝不留死角,地拖在水桶上一拧,水“滴答,滴答”地整齐落在桶底。双手一前一后,抓准地拖的位置,地拖就在在地上来回摩挲着。平时,如果是我拖地,使的是重劲,蛮劲,而母亲,使的是巧劲,这么大的房子,母亲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母亲从小看着外婆插秧、织布、裁剪脱衣服,于是外婆所有的本事母亲都能心领神会。外婆从来没有教过母亲什么技巧,可是母亲一看就会。一粒扣子,在母亲的手中能迅速的恰到好处的缝在衣服最正确的位置;一件衣服,母亲做好纸模板,在布料上用粉笔一画,不出半个小时,衣服的形状就出来了。一把破烂的旧雨伞,母亲稍微动了一下脑筋,马上就能做出一个十分有特色的袋子。
粽子是母亲的最爱。现在,城里人都不怎么包粽子,闲它麻烦,一般都到市场上买,母亲则不同,每年每隔几个月就要包一次粽子。其实,这是挺花时间的活。母亲要到市场上挑选饱满新鲜的绿豆,浸泡,搓皮,去皮;买半肥瘦的五花肉,洗好,切好,再用油、盐、酱油、五香粉淹一天;要泡两种大米,一种是糯米,一种是大米;买粽叶、粽滕,煮沸消毒,晾干,再用水洗一遍;准备好咸蛋黄、虾米、冬菇。包的时候,一般要用四五条粽叶,折叠成斗形的时候,转角处要十分小心,不然糯米和大米都很容易掉下来。
母亲的手是慈爱、温柔的手。小时候,母亲煮开了水,等水稍微凉一些,就轻轻把我放进装了热水的大盆里,用毛巾蜻蜓点水般擦干净我的脸,每个部位,力度都恰到好处,我陶醉在母亲温柔的抚摸中。剪头发的时候,母亲总是小心翼翼,怕把我的耳朵给剪下来,于是一点点,一搓一搓的有层次剪下来,其实,母亲不太会剪头发,可是她总是虚心好学,不厌其烦地学着剪发师傅的手艺,现在,她已经领悟到这门技艺的真谛了,不用太好看,不用太有层次,只要女儿满意,清爽就行。这一剪,母亲就给我剪了二十年。不管她的手艺如何,她是在用她那无比慈爱的手为我梳妆打扮,效果如何,无关技巧。为何我总是不愿到发廊剪头发,因为我总爱沉浸在母亲那粗糙而充满爱意的手中。
母亲的手是辛劳的手,家里的活,她样样都干;母亲的手是轻柔的手,她为我的伤口上药的时候,总是像给婴儿洗澡般那样温柔,轻轻的,痒痒的,一边涂药,一边用口吹,伤口一点都不觉得痛。年轻时,母亲的手是修长手,她大学时期是篮球中锋,三分球总是百发百中;年老时,母亲的手是饱经沧桑的手,表皮已失去光泽,皱皱的,轻轻一碰,就像一张被撕扯过的纸,老人斑,密密麻麻地烙在她的手背。
母亲的手啊,曾经那样年轻有力,漂亮有光泽,母亲的手啊,如今已不堪入目,关节炎时时刻刻在折磨着她!
在女儿心目中,母亲的手,永远比别人手多出几千几万倍的爱意;在女儿的记忆中,母亲的手永远比别人的手多出几千几万倍的温暖。
您的手是女儿生命最想呵护的手,最想珍惜的手!
我想,如上节目,我一定能牵对我最熟悉那双手母亲的手!
母亲的手散文 母亲的手心中已经酝酿了很久,为母亲带给我的感动写点儿什么。可是那浓厚的母爱亲情是那样难以言表,每次吃完饭身不由己地坐在母亲身边,轻轻揽着她,温柔地看着那两鬓斑白的银丝和越来越多的皱纹,让那股再熟悉不过的体香沁入心脾,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感动和伤痛。而且这样的感动和伤痛一次比一次深刻,因为,母亲的白发在不停地增多,脸颊上的皱纹也在不断地加深。岁月啊,当你不得不带走母亲的时候,我该如何面对?
握起母亲饱经风霜的手,轻轻抚摸着,粗糙而温暖;细细打量,那一道道深深的纹路,记载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辛酸苦辣。“妈妈的手老了,看看你们的,多细多嫩!”母亲反过来握起我的手,欣赏着、抚摸着。这时,女儿顽皮地依在我的身上,“姥姥看我的手,比我妈妈的还嫩!”“就是,就是,哈哈……”一家人被女儿的话逗乐了。
每周母亲都要蒸一锅馒头,打电话让我们回去吃了再拿上。我说:“太辛苦了,您就别自己蒸了,超市里买多省事儿。”可母亲总是固执地说:“自己蒸的放心又好吃。”后来我才想起,我们总是边吃边夸母亲的馒头比买来的好吃,母亲是为了那份看着我们香香美美吃得开心的爱意享受而不辞辛劳的。看着那面团儿在母亲手中被揉成圆圆的馒头,轻轻帮她擦掉额头的汗珠,“妈,我来吧。”“你们不会,趁我现在还能揉动,你们多吃几个我蒸的馒头,等我动不了了,你们做也不迟啊!”
母亲的手散文 母亲的手不知道,在人的一生中是不是总会有这样的时候:一样东西,平日里,不知你看了多少回,把玩了多少次,然而就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候,进入你眼帘的却再也不是那昨日里司空见惯的东西,反倒像是一个光点,一个处处散发愁思的光点,只要你的眼眸与其相触,愁光就会像电波经神经霎时传遍全身,人顿时伤感起来……
为了赶镇上唯一一趟直达昆明的车,早上我起得很早,5:30左右,就已洗漱完毕,整装待发。我起来的时候,母亲也起来了,她执拗要送我去镇上坐车,说:“这样送你的日子,今后是不会有了,只有等以后你工作了,偶尔回来时,妈才能再送你……”母亲说时有些伤感,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便同意了。
我们出门时,故乡显得特别安静,夜色朦胧,繁星点点,美丽的月牙儿挂在天边,少数几家的灯光与繁星遥遥相对,一闪一闪。鱼塘里和稻田里传来了片片蛙声,给寂静的仍被黑衣束裹下的早晨添了些有生命的声响。母亲拿着一把并不明亮的电筒若即若离地跟在我的后面,不停地提醒我坐车时安全小心的事,我也不停地答着“妈,我知道了”。后来忙着赶路我们就彼此沉默了一阵,过后母亲又说:“钱该用的要用,不够我们会打来给你”,母亲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了学校,记得打电话回来。”我说:“好!”并提醒母亲走快点,怕误了车,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一直走在前面,时不时也会回头看看母亲有没有落下,天也在我多次回头间渐渐明朗起来,开始时还只有些大意,后来就越来越清晰了。等我们到镇上时,天已经完全亮开了,太阳徐徐地翻过远处的高山,露出古红色的圆圆的笑脸,晨光洒在镇上的街道上,一片祥和。我们花了一些时间找到那辆车后,我便把那件因来时有些凉意,母亲刻意要我多穿上去的的外套脱给母亲,让她待会儿带回去。我背着书包上了车,车上只有散散的几个人,我选定坐在一窗旁,母亲在下面默默地看着我,嘴角边泛起甜甜的微笑。然而等我摆好书包,再去看母亲时,母亲却在落泪,这泪不像别人写的那么夸张,大滴大滴,母亲的泪,先是像雾一样萦绕在眼眶,而后没有等它们汇集成滴,就被母亲偷偷地用衣角擦拭了,擦拭过的脸。留下泪的遗迹,在晨曦照耀下,格外醒目。就是从这刻起,我才真正有别离的伤感。
车为了等人,静静地停着,母亲在对我窗口的正下面兀自站立着,又开始说一些坐车安全小心的事,还有叫我到了打电话回家。我答应母亲一定照做,母亲也就没再重复的说这些事了。
母亲默默地看着我,我默默地看着母亲,在车快要走时,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默默地看着彼此。车终于缓缓地移动了,透过车窗,朝母亲站着的地方望去,我竟看见母亲的右手在不停地挥动,不停地挥动,不停地挥动……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掉在手背上,像烟花一样炸开了。
这一幕打我记事开始是从未有过的,这一幕想必在未来的人生路上也是绝无仅有的,我的母亲在挥手向我说再见。也许在别人眼里,在别人母亲的手上,这一幕太常见了,然而,那挥手的人是我的母亲,那挥动的手是我母亲的手,这就太令我吃惊了。我的母亲,一个没有读过书又多年生活在乡间的母亲,分别时是如何也不会挥手的。母亲送我坐车,我早已习惯了她默默地看着我,抑或是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最后不挥手就回去了。可这次她出我意料的挥手,让她感到别扭,同样也让我感到别扭的挥手,是母亲做了多大的内心争斗才勇敢地伸向天空,像故乡酸花一朵在天空中随风起舞。
母亲的手,从小长大,我不知看了多少回,拉过多少次,然而就是这次它在车后的轻轻挥动,却顿时让我伤感起来。人生的列车总是不停地将我们带向远方,过去是哥哥,现在又多了我。“儿行千里母担忧”,一次又一次的别离,像把把锋利的刀无声地划过母亲的心,留下道道看不见的伤口。
再过几天,母亲们也要离开故乡了,这一走不知是几年?我们在这些日子里可否相见,姑且不论,可是异地他乡,你们习惯吗?如愿以偿,自是皆大欢喜,但事以愿违呢?母行千里儿也会愁的,至少在母亲挥动手的时候,我是真的愁了,那散落在我手背上的泪花,就是最好的证明。小时候,我有个很童真的愿望:希望自己长大后有一拖拉机的钱,然后买好多好多的糖分母亲吃;后来大了,我的愿望又是:希望以后讨个好老婆,对母亲好;而现在,我不再希望什么,只有一个对自己近乎苛刻的要求:以后一定要对母亲好。可是母亲挥舞在天空中的手,又像一个巨大的问号,不停地质问我:你拿什么?拿什么偿还母亲厚重的爱?想着想着,泪水又再次跌落,砸在手背上,像烟花一样炸开……
以前,总要母亲左催右催,我才勉强的回家一次,人大了,不知道为什么,不太喜欢回家。在这个世界里,能留住我的不是故乡的老屋,能带走我的不是彼岸的梦花。岁月无法伸出一只手,替我挽回过往的云,如果这一切还能重新拾取,母亲,我定要去拾取你的笑容、脚步和风,用你的爱做灯油,用你的善良做捻儿,我要点燃它,放在心里,一辈子不忘回家的路……
车越来越快,渐渐的,我看不见母亲了,看不见母亲随风起舞的手了,但愿这一幕会永远留在我的心里,伴随成长的岁月风,起舞在每年的这一天。母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