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战友,一辈子战友情。战友永远是战友,不会因时间的流逝而给改变的。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写战友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写战友的文章一:我的战友
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了一个战友,他家在祖国的最东北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地方,是我当兵时共同生活过六个月的战友,因为那时在汽训队我们一起学习汽车驾驶。
一个陌生的电话让我想了很久才模糊想起来他。他在电话中告诉我,过几天他要来北京了,他现在在一个地方开货车。其实我直到放下电话我也没有太想起他,也许是由于这个电话的关系,夜晚的时候,我突然象过电影一样,想了在部队学驾驶技术时候的事情,一过电影才恍然想起他这个人。那时我们不在一个班,平时说话也很少,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共同去上夜哨,且不在一个哨位上,大概离了有十五米左右,部队是一个以作战为目的的集体,这个集体中有很多规定,如除了有情况以外,两个哨位上的哨兵不允许说话。那时,我们是新兵,都会小心翼翼并十分坚决地执行着命令,从来不敢在上哨的时候相互说话。
经着冽冽寒夜来风,握着世界上最有名的五六式冲锋枪,眼睛盯着应该且所能看到的地方,心中充满着作为军人保家为国的荣耀。这几个小时的夜哨唯一可以开口的地方,就是有人从远处走近岗位,大喊一声口令,对方回答其中的第一个字,然后我们回令第二个字,当然这两个字是司令部提前通知我们哨位的,本晚的一等机密。现在想起这些事,真是有意思,真想再喊上一次,过一回瘾。其实当过兵的人心中永远有这个可笑的情节。我们一直在隔几天的夜哨中相遇,却从没有说过话,甚至是在下哨的路上,两人一二一地并肩而走直到营房也不敢有一言一语。这是可爱的新兵那时的状态。这个时期,命令被放大到最大化。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哨位,一直持续到某一天,驾驶学习到了考核阶段。白天时我们进行了比武,就是一个班,一个班的比赛汽车移库,我们班获得了第一名,在考核结束后,我们班在班队伍行进中,虽然只是十二个人,但番号喊得震天响,很是骄傲,吃饭时都比别的班吃得多。年轻人的兴奋永远是表现在食欲上,结果炊事班长因饭做少了挨了批,以至于,好一阵子炊事班长看到我们班吃饭时都气呼呼地,好象吃他家的粮食似的。这天零点是我的夜哨,站在那里,心里一直乐在其中。这时十五米外的那个战友开了腔:"战友,你们班真棒,我们班长生气了,让我每人做了三百俯卧撑,今天收到了家里的来信说,我八姐姐去世了,她只有二十五岁,我心情很坏,所以移库时碰了杆。"他说话时很平静,也听不出什么表情。在那一刻,我只说了声,不要难过,就不知所云了。我知道,他一定在无声的哭泣。那一次的夜岗,与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一样是经风,握枪,寻望。之后我们也再没有说过话。只是心里开始对他有了印象。
那个夜岗之后的周日,我们"遇"到难得的休息(汽训队没有休息日),我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想起了他,于是揣了一袋一直不舍得喝,准备偷着送班长的的奶粉跑到他们班,象现在给人送礼一样不自然的将奶粉放到了他的手中。推拉之后,我硬是逼他收下了,他看上去很感动。这个周日的下午,我们是在操场度过的。我从他口中知道,他是额伦春族,家在大兴安岭中的一个村落。他有九个姐姐,刚去世了一个,他是他父亲用第十个姐姐从邻村换的,但他家的人都把他当个宝,他是他们村第一个当兵的人,他参军当天,全村的人都送了他。他家有猎枪,他们在雪天总可以打到野鸡,野猪什么的。
新兵在严格的军事养成中成长,从那次聊天,我们再也没有找不到聊天的机会,上哨时也一样不敢说话。之后直到驾驶学习结束我们也再没有聊过天。后来我们分回了各自的单位,我上了军校,他复伍回了家。
这大概就是我与我这位战友。
十八年过去了,他通过我们的老部队的战友找到了我的手机。又一次与我联系上了。那天他真得来了,他看上去有点老,头发黑白相间,皱纹过早的上了眼梢,模糊印象中的小白脸变成胴色,现在的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主要开货车运木材。
战友永远是战友,象是挥之不去的梦,象是记忆的影子,象是走过同一险路的路人,十八年后遇到的,其实只是说过两次话的过客。其实只是记忆中残存的一点过去。但我们真得感动了,他提起了那一袋奶粉,我提起了那一夜的口令(其实早忘了口令的内容),他提起了那一次的比武,我提起了那三百个俯卧撑,唯一没有提起那夜哨中的对话,也许是怕他再一次伤心。我们在一个饭店里喝了很多酒,没有醉,我们躺在宾馆的床上,没有睡,吸了三包半烟,没有一支吸到了最后。
不知为什么要写这个战友,不知为什么要讲这一次陌生战友的相聚。大概是他与它让我想起了许多……我知道这一次后,我们还会再相聚。但不知是何时何地。
写战友的文章二:我的农民战友
还是在国庆节的时候,家住桃源农村的廖国忠战友就邀请我们几个住在常德市里的战友去乡里玩玩,去体会一下乡间的生活,在唐高尧战友的联络下,2010年11月30日,我们终于得以成行。
中午时分,我们经桃源转车来到一个地名叫岩巴嘴的地方下车,廖国忠战友家修建在距离乡村公路100米左右的小山顶上,附近村民戏称他住在“珠穆朗玛”,但去掉了一个“峰”字。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质朴的廖国忠夫妇在家门囗微笑着迎接我们。
1972年12月从农村入伍的廖国忠战友,在铁道兵军营的4年生活中,一直战斗在施工连队,部队转战青藏线后,因工作出色,还带过一年多的民兵,指导地方民兵铁路施工。1977年从部队复员后,廖国忠战友又回到了农村,年近六旬的他至今还担任着村民小组组长,今年冬天他带领小组的村民修了条3。5米宽的公路,简便的公路已通向小组的家家户户。
廖国忠战友的家住在桃源县凌津滩镇安溪村,距有着人间仙境美称的桃花源仅10多公里,沅江穿境而过,沿着已铺成水泥地面的乡村公路前行,座落在绿树掩映下的农舍,家家户户鸡鸭成群,犬吠声声,傍晚时分,炊烟如云龙,游戏于树梢枝头之间,缭绕在随坡而居的农家上空。沅江两岸是大片的农田,山坡上生长着四季常青的树林和竹林,稍微平整些的山丘被开发成梯级茶园,随着季节的更替,田园风光无限、层层茶园泛绿,景象万千,就象一幅现实版的世外桃源美景图。
廖国忠修建在山丘上的房子与附近村民的楼房相仿,二层建筑的楼房,外墙上镶嵌着洁白的磁砖,给人以朴实而又大方之感。禾场边长满青苔的水池里长流着从后山引来的山泉水,禾场外边斜坡下用水泥砖砌成围墙的菜园里,种着各种时令菜蔬,满园郁郁葱葱,充满着蓬勃的生机和活力,围墙外的桔子树上还挂着为数不多但又充满顽强生命力的橙红色桔子,而桔子树下则洒满着熟透后掉落在地上的桔子,开着紫色花瓣的扁豆滕爬满桔子树,远远望去,仿佛是桔子树上结着一串串扁豆,靠围墙边的地上,还躺着几个藤上还挂着几片枯叶的老南瓜。屋后的小山是一片自有山林地,冬日的暖阳透过杉树叶子间的缝隙一束束映入眼帘,杉木林静谧而又屈强的生长着。廖国忠战友高兴的告诉我们:再过几年,山上的这些树又是一笔收入来源。
闻讯我们的到来,与廖国忠同村的原铁50团20连吴学富战友骑着摩托赶来与我们相会。一阵寒暄过后,廖国忠老伴招呼我们上桌吃饭,一个大圆桌上摆着6个碳火炉子,自家的土鸡、沅江河里的鲜鱼、腊肉、猪蹄等六个满满实实的钵子,让我们感受到了战友的亲情、乡村战友的纯扑。
夜晚我们住宿在廖国忠家,廖国忠对唐高尧说,30多年前我们睡一个炕,今天我们两人睡一个床,也好叙叙旧、讲讲白话。乡村的夜晚宁静而又温馨,天空若隐若现的星光,将乡村掩藏在朦朦胧胧的面纱背后,没有喧嚣、没有轰呜,安静得让久居闹市的我有些不适应,反而有些失眠。
12月1日,吴学富战友安排早餐,又是4个碳火炉子,钵子里炖着岩巴嘴水库的鲜鱼、土鸡、红烧肉等。吴学富战友家紧邻着有几千亩水面的岩巴嘴水库,今天钵子里的鲢鱼还是今早从水库里起出来的,味道纯正鲜美。老吴从部队复员回来后担任多年的村支部书记,从村干部位置下来后,利用本地茶叶资源丰富的优势,又承包了村里的茶厂,生意做的很活跃。现正在筹集资金拟自已创建一个茶厂,看到年近6旬的老战友还在为事业奔波,我和许志新,唐高尧当即表示,如有需要我们帮助的,我们尽力而为,闻听此言,吴学富战友又给大家倒上满满的一杯米酒,在美好的祝福声中大家一饮而尽。
家住马石村的姚国祥战友昨天给乡邻帮忙未能赶来相会,12月1日早上也赶到吴学富家。姚国祥战友在马石街上开了一家“马石兄弟餐馆”,老俩口多年的苦心经营,生意也还不错。我们本打算今天要回常德,没有讨价的余地,姚国祥战友中午安排桃源擂茶。晚上姚国祥又亲自掌厨,将一条重达20多斤产自沅江的野生鲢鱼端上了桌。丰厚的款待,让我们来自市里的三位战友感到有些不安。但国祥战友一席话让我们很受感动,他深情的说道,想当年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炕上睡觉,在一个洞里(隧道)施工,比起牺牲在铁道线上的烈士们,我们今天能再次相聚,这点招待又算得了什么?
分别30多年的战友相聚,我们吃着沅江河里的野生鲢鱼,喝着香醇的米酒,醉眼朦胧中,我们打开了岁月记忆的话匣子,我们共同回忆着18岁那年从桃源入伍时的难忘时刻,我们好象又行走在了桃源到常德的沙石公路上,我们相互叫着在部队里的外号,回味着那早己淡去的点滴趣事。
是啊,我们的战友情啊战友的谊,如同那甘醇而又甜美的米酒,好多年没有相见了,战友的情啊还是那样的浓;战友的谊啊还是那样的深;临别时的声声叮咛还是那样的亲;再见时的声声嘱咐还是那样的爱,那份情啊那份意,那份亲啊那份爱,真是笑在脸上醉在了心中!
30多年了,岁月蹉跎,时光匆匆,30多年后能有今日的相聚,我们感叹人生短暂,但更令人感叹的是,只有铁道兵那艰苦的军营生活,才会有我们战友之间如此巨大的感召力和亲和力。
我们相约,在人生夕阳的余辉中,今后每年战友都要相聚,将战友之间的这根感情纽带永远缠绕在我们的心中!
张怡华2010-12-2写于湖南常德市武陵镇
写战友的文章三:我的战友蒋道银
作者 施泽会
连日来,战友蒋道银英年早逝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旋转,他的音容笑貌,他的言谈举止,我一闭上双眼,满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因为我们是同乡,一起应征入伍云南省石屏县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71分队,一起摸爬滚打。一起在1984年4月28日参加老山战斗。他的早逝,在我的心里无比悲痛。年轻的生命瞬间即逝,没有给妻子儿子留下一句遗言,带着遗憾离开了家人,离开了亲戚和父老乡亲,离开了战友们,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乡,客死在他乡。
战友蒋道银是2014年2月12日早上7时45分在深圳市龙岗区人民医院经过急诊室抢救无效逝世。死亡原因医院医生说是呼吸道堵塞,心脏病变突然猝死。当天我在公司上班,我本来每天都很早来到公司,7点多钟,我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你是蒋道银的战友吧,蒋道银在龙岗区人民医院去世了,麻烦你通知其他在深圳的战友,前来医院一趟。我听到这个电话,头脑轰然爆炸,怎么可能?2013年12月27日我们战友要聚会,由于其他战友没有时间,我,刘洪恒,蒋道银在龙岗南联吃过晚饭,在一起小聚了一回,没有听说他有疾病呢?我急忙电话通知战友刘洪恒,说蒋道银去世了。刘洪恒也感到惊讶和意外。
在深圳的战友陆续到达龙岗区人民医院,我们要求医院把抢救经过和记录给我们看,他们开始不同意,我们说那就要找你们院长,你们必须对我们的战友负责。他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吗?他和我们一样,是从枪林弹雨走下来的老山英雄。在战场上冲锋在前,临危不惧,献青春,洒热血,保卫了祖国的领土完整,保卫了边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出色地完成了上级党委交给他的战斗任务。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医生说,我知道你们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几分钟时间,甚至几秒钟时间人都不在了。我们已经尽到了一个当医生的责任,我们已经强力抢救,也没有挽回他的生命,他昔日怎么辉煌我们不知道,你们是他的战友你们当然最清楚,我们还是要走正常的渠道,我们是按正常的程序进行的。死亡每天都在发生,我们不可能不把人的生命看得不重要。抢救经过我们会给你们看的,会复印给你们的。几经争论与协商,才得到院方的抢救经过记录复印件。
蒋道银退役后在家务农,后在家乡重庆潼南县城干临工,2000年才到深圳来当保安直到去世。一生坎坷,一生默默无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劝他注意身体,身体是自己的,不要亏待自己,要善待自己。他总是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哪里知道真的灵验了他自己说的话。不过他自己的身体肯定哪里出了毛病,不然怎么会一下子猝死呢?腊月二十七,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型发胖,比2012年看到的胖了很多,我问他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他说没有问题,我问他血压高不高?他说不高。我说血压究竟多少?他说高压160,低压100,我说很高了,赶紧找医生看看,要降压。他说没有感觉不舒服,我说当你感觉不舒服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说血压高会引起很多并发症。包括头疼,头晕,心血管疾病,糖尿病,脑溢血,脑中风,脑梗塞,心肌梗塞等等,千万不能马虎,不知道后来他去看医生没有?战友刘洪恒说,一个人在50岁时是一个坎,这个坎是很危险的一个坎,能不能翻过去,就是自己的身体问题,所以身体是自己的,千万不要马虎,要经常体检,查查病因,对自己有很多好处。本来说好了今年4月28日老山战斗胜利30周年一同前往云南省麻栗坡县烈士陵园扫墓的,哪里知道现在是阴阳相隔,人的生命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呀,我的好战友,我的好兄弟,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走得那么突然,那么轻松,那么自由和阴冷。
想起我们在老山前线战斗的日日夜夜,我心里始终忘不了蒋道银的身影。他是一个乐观主义者。训练刻苦认真,动作熟练,对战斗地形认真观察,把握正确的人生关,在老山前线战斗一年多时间里,我们早夕相处,情同手足。有什么好的建议大家分享,有什么困难相互帮助和克服。他说他扛着火箭筒,摧毁了敌人的一个暗堡,不知道里面有几个敌人,我说里面肯定有两三个敌人,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火花向我们阵地扫射?从老山前线撤回营房,由于遇到裁军一百万。他就先我退役了。在退役回到家乡后,他还经常来信,遇到逢场天,问问我的父母,说说我在部队的情况。让我的父母放心,说我在部队干得很出色,在连队当文书,是个人才等等。后来在深圳聚会,他又是我说聪明过头了。你看看你一个小学生,能够自考大学。在我们县很少有,就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得不到重用,在那个讲关系讲熟人的年代,你的能力再强也是没有用的。所以和我一样照样在深圳打工,本来你有很多机会自己不想去出点血,射出一点“子弹”,像我们在老山打仗一样,子弹不射出去,怎么打得死敌人?我只好直点头,我说老战友说的很有道理。就这么一个乐观开朗的人,一声不吭地走了,我能不悲伤吗?
说起他的妻子,妻子还是很爱他的。他妻子看我们到了,眼睛都哭肿了,说干脆和他一起去算了。我们说,一定要想开些。还有孩子,还要抱孙子,怎么能这么想呢?一个大活人,说没有了就没有了,哪个遇到哪个都会伤心和流泪的。在老山战场上枪林弹雨都走过来了,那么年轻,才49岁就去世了,生命那么短暂,人生那么短暂,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没有享受,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现在只有遗憾终生了。他儿子也很爱他,儿子心里也很沉重,自己也没有想到,身体健壮的父亲一下子都没有了,怎么不痛苦呢?
在老家的战友也为他的去世感到惋惜。多好的一个人,说走就走了。他们说在家里尽量帮助战友蒋道银的家属,多给一些温暖和安慰。我们相信,蒋道银战友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只有在心里默默的想,战友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