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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如何进门
人类社会正在悄悄向一个崭新的文明进发。我们这个时代,非常类似于《圣经》记载的“出埃及记”时代。所谓“出埃及记”,不可仅仅理解是以色列人走出自己的奴隶地位,而是人类整体要从鬼神统治的巫术图腾时代,走向一个以肉身人为中心的人本主义文明时代。《圣经》宣扬的是一神崇拜,这种一神崇拜是从多神崇拜走向无神的桥梁。
“出埃及记”记载的正是以色列人塑造自己的一神崇拜的全过程。时至今日,我们不能说“无神论”已经在人类社会占据了绝对统治地位。在六十亿人类中,起码有三、四十亿人还在尊崇以色列人塑造出的这位“大神”。至于说,如何称呼这位大神,是上帝、是耶和华、是亚却、是耶稣、是安拉……那是除中国文化以外的人们的窝里斗,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其实,其真实所指的都是这一位“神”。现在的争论的实质是,到底谁是这位“神”的嫡系正宗。
为了这个,人类何止是打得头破血流,恐怕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海。
不过不要恐怖,人类社会是没有什么世界末日的。
血是要流的,头是要掉的,“灭绝”是不可能的。自有人类史以来,人类一直是在血与火的征途中前行着。
哈哈,这便是中国人“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的本义了?
不管是一神尊崇,还是无神,自“出埃及记”至今,我们统称为“人本主义”时代。这个时代的文明,大致有三种最基本的模式,一种是中国模式,基本核心是“三纲五常”。一种是欧美模式,基本核心是一神尊崇加民主、自由;再一种是俄罗斯模式,这个模式从其主观愿望来讲,很接近欧美模式,但又有较大的区别。对内农奴主义的痕迹非常难以消除;对外则是沙文主义的魂灵纠缠不休。
这三种模式互相渗透、交融、碰撞,谁也找不到规范,找不到边界……
这篇小小的博客,只能是为今天的世界的文化模式,勾勒出一个大致的模样,根本无法详论。说得更透彻一点,以小可的功力,也详论不了。但可以作一个概括,不管这个文明多么丰富复杂,多么杂乱无章。基本特点是,人类被锁在了自己现有的这一套的眼、耳、鼻、舌、身、意六大器官中的无妄之争。很难说谁对谁错?谁是正神,谁是魔鬼?谁是正义,谁是邪恶?
还是要高歌一曲,“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不管学者,贤人、政治家、思想家……如何争论不休,天就是天,生命就是生命,他是非前进不可的。
其实,“出埃及记”以前的人类社会,比现在我们这个时代血腥得多,斗争也复杂得多。你几乎无法讲什么善恶、是非、神魔、美丑。那嚣张、那霸道、那血腥、那威武……哈哈,凡认真读过《圣经·旧约》的人,都可“窥豹一斑”。
结果如何?俱往矣,强虏灰飞烟灭,不知所终,不知所终……哈哈,连魂也没有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存在的只是生命,只有人类。
生命还是昨天那个生命,但早已不是那个生命了。
人类还是昨天那个人类,但早已不是那个人类了。
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又要向一个新文明进发了。
我为什么敢这么说?我有神通吗?能推会算吗?没有,我这凡体俗胎,除了一双老花眼之外,和一切人毫无区别。
我仅是由于学国学多年,凭国学的原则推理吗?不敢,不敢!真正的国学是不搞逻辑推理的。国学是没有什么可供人的大脑推理的逻辑公式的。
我是看到了科学技术的进步,它正在全面动摇人类的现有文明。
我也是学国学看明白了一点生命的真相,相信“道”的运动是不可抗拒的。
但是,真正对我启发的是中国的当代年轻人。他们的行为,他们的作风,他们的意识,他们的追求……令我强烈的感受到人类社会进入二十一世纪之后,已经进入了一个伟大的大变迁的时代。这个变迁不是一般的革命、一般的动荡,一般的改朝换代,一般的民族争斗,而是人类整体生命观的大变革。
什么是生命观的大变革呢?那就是人们常说的两大课题:“我”到底是谁?是什么?“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首先是动物。‘我’是生物进化而来的”。
这个在今天人类看来是千真万确的绝对真理,要引起人们普遍的怀疑了。
我们今天的国学热,全国人民对传统中国文化的热衷,绝不仅仅只是民族主义思潮兴起而发出的思古之幽情;也不只是企望民族的软实力也能和我们的硬实力一样,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简单愿望。而是全人类生命观将要大大转型的先声。是新生命观成熟于母腹中的强烈骚动。
这个骚动的活生生体现者就是新中国新青年,尤其是八零后新青年的存在与活跃。
他们不懂什么叫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即便他们知道这是中国古人普遍认可的价值观,他们也会斥之以鼻。但是,若是祖国的生死存亡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毫无犹豫的为国捐躯。
他们不懂什么叫父为子纲。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即便他们真看过二十四孝的故事,也会认为那是小说家编造的天方夜谭。但是,今天的青年如果碰上父母要换肾,他们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的肾拿出来,并且拒绝媒体的无聊宣传。
他们不懂什么叫夫为妻纲,更无法认可妇女三从四德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今天的少男少女都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献出一切。说清楚,这种爱绝不是什么“白头偕老”的诺言,而是会随情而变、随心而变,随时而变,随地而变的欣赏、审美享受。但是,即使变了,互相还可以是好友、密友,甚至可以帮助对方审视新男友、新女友。在有些青年人那里,“性”与“爱”是可分可合的。合则更美,分则无伤。
他们不是没有道德,而是更“本色”。一种文化当它不以大多数人的“本色”、“本心”为根时,任何人为的方法,都无法让它生长起来。新文明、新生命,就是如此这般扎根的吗?对,记住他是扎根于中国、新中国。
更不要对他们宣传什么美国式的“民主、自由”。
“我现在不是很自由吗?”跳舞、唱歌、打电子游戏、游泳、滑冰。春游到南方,夏旅到峨眉。冬天到哈尔滨滑雪,秋深到玉泉山赏枫。致于自己没钱去不了,也不怨天也不尤人,自己下海去挣钱便好。在中国,人人有挣钱的自由。除了这个自由,我们还须要什么自由?装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骂皇上,贬娘娘,如果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神经失常。
非要说这一代是“垮掉的一代”、“糜烂的一代”。实在是让人们莫明其妙。
其实,人们对他人的审视,从来都是对自我的审视。人们,当你这样审视年轻一代的时候,请先审视一下自己戴的是什么颜色的眼镜。
民主、自由没有什么错,关键是“外求”还是“内求”。外求于政治体制、法律系统,即便得到了,也还是你的奴隶本心未变。“内求”就大大不同了。我作自己的“主”,内心本“自由”,不求天,不求神,不求任何政治体制,因为,求任何力量都无用。得到了,已心也不自由。
中国这五、六十年是个剧烈动荡的时代,以我的年岁,少说也见了四代人的变化。
说说我的父辈,即上世纪初出生的一代。不说他们中的文明的知识份子了, 巴金先生的“家”、“春”、“秋”几乎是活画了那个时代青年的魂。不要说觉新的悲剧,觉民、觉慧这两个所谓激进青年,就比今天的青年伟大吗?仔细探讨这两个人的灵魂,也莫过是想扮演中国式的卢梭。不去评论这位启蒙时代的楷模,如果他出生在八十年代以后的中国,我们的当代青年,会认为他必须去找心理医生。
至于我们这些四十年代出生的人,以及我以后五十年代出生的,更不必多论了。我记得八十年代初,我在西安一个剧团工作。当时团里搞承包,指名挑我参加。我当时是创作员身份,既属团里管,业务又属文化局的艺研室管。听到这消息十分胆怯,到不是害怕被戴上一顶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帽子,主要是怕失去公职,失去劳保。我便把这种件事反映到文化局艺研室,说:一个操笔杆子的文艺工作者,怎么可以脱离组织一心捞钱呢?承包队伍不会白养一个创作员,一定是看中了我的对外联络的能力,让我为他的演出当“外联”。那不是毁了我的创作吗?我对艺研室主任这样汇报,主要是想显示自己的革命立场坚定,更希望如果全团因承包而转制为自谋生路的集体所有制,文化局能把我这个创作人员收回局里,让我千万不要失去了全民所有制的铁饭碗。
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在改革开放大潮中,也有大胆下海的。但是人们如果仔细调研一下,凡是我们这代人的成功,如果不是在国有资产流失中得到的,就大半有官商勾结的劣迹。六零年以前出生的人,太依赖一个“官”字了。其实是俄罗斯式的社会主义心结难开。
八零后能有这样的悲剧心理吗?
问问八零后年轻人,能有这样的阴暗的意识吗?
我前面已经说过,在人类的这数千年的历史中,形成了两大人类文明,一个是中国式的影响整个东方,一个是西方的一神尊崇加民主自由的模式,这个模式又分出了一个俄罗斯支系,农奴主义色彩极浓。
如果你细心一点,观察观察,想一想,这三种文明的桎梏,对今天的中国青年几乎都不太起作用。
“放荡不羁”四个字是不是可以为当代青年定性呢?
人们会说这一代的青年人没有使命感,没有责任感,没有起码的道德规范……
如果不把上述三种文明的价值观,作为千古不移的铁则,而是以国学的生命观来观察今天的年轻人,他们的“放荡不羁”是对还是错呢?他们是迄今为止的人类史上,活得最“本色”的一代,但他们不会毁灭文明。人类历史上一切真美好的东西都已经沉淀到了他们的骨髓里。大脑中反而没有什么成形的观念体系,更不会被这些观念体系束缚。
不需论世间的对错、是非、善恶、美丑,而是把这一切放在历史的长河加以考察,我们又该得出什么结论呢?
国学不是束缚之学,不是规范之学,不是道德之学。国学,说到底是解放生命之学。
人们,“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我希望人们能如此这般的思考。
这叫什么?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性”是什么?“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明德”是什么?就是每个生命必备的“知”。它是“天命”赐于的。
任何生命之“知”,看似个体的、个别的、局部的、偏于一隅的,其实都是“天命”赋予的,宇宙整体赋予的。全“宇宙——生命”系统,改变一丝因缘,也无法形成我们每个人活生生的“当下”的“知”,“这一个”特定的“知”。
“率性”者,生命之“知”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运动着,永不停歇、永无中断,这便是“道”的运动。不要离了我们每个生命当下的特定的“知”去找“道”。
“修道”者,人心合于天心,人心合于道心。每当一组形象展现在你的“知”中时,都要能知道这是“道”在教育我们什么。这样,你就要小心你自己头脑中固有的形形色色的观念是怎样阻隔、干扰、遮掩你对“道”的教育的体认的。所以孔子说。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佛家把生命界的生命个体,即把没有成佛的一切生命,皆称为“诸遮类”,也是说的这个道理。
现在,千万上亿的中国当代年轻人闯入了我们的“知”中,“道”要教育我们什么?简单的、现世的、人间的、习惯了的、几乎是根深蒂固的历史文化价值观,不仅不能使我们正确理解“道”对我们的教育,也不可能真正理解当代年轻人,反而可能是我们“修道”的障碍。
“此是选佛场,心空及第归”
“心”永远“空”不了,能知自己被什么东西障住了,挡住了,遮住了,那就是心空。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