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顺长辈是一种美德,人间始终流传着很多感人的孝子故事,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孝子的感人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孝子的感人文章:最感人的孝子
孝顺长辈是一种美德,不管家庭是贫穷还是富裕,只要孝顺就一定会有好的回报。汉朝有一个叫江革的人,他就很孝顺。
江革从小就没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因为当时盗贼很多,江革就只好背着母亲离家逃难。在路上,几次遇到了劫贼,想要把江革给抓走,江革总是流着眼泪说:“我有老母年迈,需要人供养,请各位放我一条生路吧。”劫贼因为被感动,所以把他给放走了。转了地方,江革就更加贫穷,连衣裳鞋子都买不起,但是他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挣钱养母,结果母亲要用的东西一样不少。后来,母亲还是去世了,江革每天都在墓旁,睡觉也睡在墓旁。别人见他很孝顺,举荐他做了官。
在我们生活中,很少遇到像江革这种情况,但平常的生活中也可以体现孝顺。帮长辈做家务活,在公共汽车上给老人让座,帮老人拿行李,扶老人过马路等,这些都是孝顺的事。比如说我妈,就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在外公生病的时候,她很伤心,大老远从深圳赶到武汉,在医院里通宵看护外公,长达半个月。每天帮助外公做按摩,还经常扶着外公练习走路,回深圳后,还每天打电话过去嘘寒问暖。再比如说,我爸爸有一个同学的女儿,跟我差不多大,她每次放学回家的时候,都要先买菜,回家的时候自己主动做饭。
我平时也有不孝顺的地方,比如说我跟父母顶嘴,不听父母的话、有好东西舍不得分给父母,不主动做家务等,这些都是不孝顺的行为。
我今后一定改正,不跟父母顶嘴、听父母的话、把好东西都分给父母、主动做家务等,一定要把不孝顺的地方改过来。
孝子的感人文章:做个孝子孝女
每一次看着老爸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我的心不由自主揪紧了!那黝黑瘦弱的身躯是谁呢?定睛一看,我的泪水慢慢的流下来了,那是……老妈!满脸布满了可恶的皱纹和银白的头发,我心疼的望着老妈。老爸和老妈,为了这个家庭,负出的实在是太多了……以前看着老爸老妈起早贪黑的干活儿,我并不以为然,直到长大了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导致老爸老妈,迅速变老的原因!!!!!“学会成长、学会帮忙、学会孝顺”……这是我人生所要追求的目标!!!在外面的世界里,无论被别人怎么的欺负、嘲笑、辱骂,我都坚持的咬紧牙关,决不让自己怯弱的沉轮下去。我从不将自己在外面所受的种种挫折向老爸老妈诉说、哭泣!我不要因为我的问题添加父母的烦恼。……在深圳工作了大约一个月,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样,我迷迷糊糊的!唯一清楚的是,我的右眼睛老在胡乱的跳来跳去。我并不是个迷信的人,我不相信“左跳钱,右跳灾”的俗语。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深圳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心情郁闷、找不到开心的钥匙来!我开始胡思乱想:家里有没有出什么事?我是不是太背了?走到公路会不会被车撞到?经过几番思想斗争,我选择回家!不顾老板异样的眼光,不顾乡里人的嘴舌,我直奔“温暖心家”。回家一看,我傻了眼,原来,不是我的胡思乱想,而是……
回到家里,看到父母一下子衰老了许多,才知道,原来父母奉献给我们的远远不少,而我们回报父母的远远不够!
真的,当我们在豪爽的大吃大喝,花钱像流水一样的时候…
是否可以?静静的想想:这时我们的父母,吃的是咸菜豆腐,还是酱油喝粥呢?
在省吃俭用,花钱华得一张数了一张的时候,我们的心灵又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呢???
…………
每天下班的时候,我的心暖暖的。
心…好舒服,好暖和啊!
无论工作得多么辛苦,每次回家,看到老妈为我们忙碌的张罗着饭菜的时候
‘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暖流来
所以说,此刻的我是快乐的,现在的我是幸福的!
“我担忧得眼泪往心里流”这是刚才老爸说的唯一一次严肃的话。
我震惊的看着老爸那布满愁痕的脸颊,我……
我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伤感的旋窝里,无法自拔!
种种灾难争先恐后的跑进我那贫穷的家庭里,让我们家人不知所措,真是的,那个**真的非常欠揍啊!
咬牙切齿,生气中,勿打扰!
只有自己尊重自己的人,才能被别人尊重!
如果,我们一直在“自悲、自负、自怜”的泥泞里挣扎不休的话,有时,我们充满阳光的未来,就因此‘毁’在自己的选择上了!
“上天!为何要如此折磨我的父母,我的家庭,我的人生?????
喜欢一家人围在一起温馨的场面。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美食(没有大鱼大肉也是开心的)
平静的生活,朴素的自己,
衬托出一片详和的涟漪……
我爱爸妈!我爱家人!我爱自己!
努力!加油!冲啊!…
我一直在寻找,寻找遗失的美好!
在遗憾的旋涡里,我始终执着的在寻找,寻找开启心中的遗憾之锁,寻找那把神中圣的钥匙!
我心头目中的钥匙!
看着各种各样
形式不同的父母。我突然,有种想喷发出来的情绪:#
父母的言行举止,父母对子女的种种教育。
直接,影响到子女的处世为人,一生一世!
真的,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很肯定――我的观点!
感受父母的爱,体会父母的情。一切,不言而喻!
孝子的感人文章:在父亲最后的日子里
一 起病
父亲起病其实是很突然的。
父亲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在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是母亲不断地去医院。从乡村医院到城镇医院再到地区医院,最后还去了省城医院,所以我们一直担心的是母亲的身体。母亲也有自知之明,和父亲吵过架后,常常伤心地说,父亲要活到100岁,而她,吃了今天的饭不一定吃到明天的饭。这话虽有点夸张,但我们心里也都默认。父亲是连感冒这样的小病都很难得患上。一旦有点不舒服,他就在家休息,往往躺个几天就好了,就又可以去种种菜,或到山上砍砍柴。父亲经常叫腰痛,所以他最离不开的是膏药,半夜醒来总能听到他的呻吟,可我们都习惯了,十几二十年来,都是这样。谁还会在意呢?
父亲之所以有这么好的身体,和他的养生之道离不开。父亲的生活习惯很好,除了抽几颗烟,其他不良嗜好都没有。他不赌博,不熬夜,酒虽会喝几口,却从不喝多,更别说喝醉。他喝浓茶,从不喝生水;再热的天,他也不会去河里洗冷水澡。给我们大家的感觉,父亲做什么事都量力而行,绝不透支。
所以,在正月里,我放假在家的时候,父亲说他的双腿痛,我们谁都不以为然。定然是做新房子打墙基,父亲做了几天力气活累了,休息几天就会好的。正月十四我回学校上课,临行前,我劝父亲去看看,父亲还是一直以来的口气,说躺个几天就会好的,叫我别牵挂。我就真的一点儿都不牵挂。平时为做房子的事和二哥联系,二哥在电话里谈起父亲的病,也都那么淡漠,语气里还有点怨怼,原本好多手脚上的杂事父亲是可以做的,现如今,父亲天天躺在床上,一点指望都没有。我自然可以理解二哥的心情,两栋房子一起做,全都靠二哥一人操持,当然期待有人做帮手。
再见到父亲,是4月3日的傍晚,因为清明节放假的缘故,我回了趟老家。父亲好像瘦了点,精神略有点疲倦,对这一次的腿痛也很不理解。腿竟然痛了一个多月,这是父亲七十多年来不曾遇见过的。
“往常我生病,从来没见过这样。腰痛算厉害吧,最多躺个把星期就好了。”父亲说。“我看这次应该是关节炎。上半年雨水多,最容易犯关节炎。也可能是年轻的时候浸多了水吧。”父亲这么猜测。
“有可能。关节炎这东西是慢性病,一下子好不起来。”我说。我估计也应该是。无缘无故的腿痛,不是关节炎是什么呢?
终止了和父亲的谈话,我便赶到新房子处看新房子。这才是我这次回来最关心的。第二天是清明节,母亲已经剪好了纸钱,我照例找了一根大拇指粗的竹棍子,把纸钱嵌在它的顶端,然后像举旗子一样举着去和大哥二哥以及堂哥、叔叔他们汇合。叔叔用锄头挑了一个箩筐,箩筐里摆着祭祀用的东西。大哥堂哥的腰间分别系了一个刀铗,刀铗里插了一把柴刀。父亲把雨靴让给我穿。作为这个家族的老大,他把清明祭坟的事情安排妥当,临行却告诉我们,他要去炉湾打针。我霎时傻了眼。这不对呀。清明祭坟,从我记事起,父亲就从没有缺到过,不管刮风下雨,总是他带领着我们,将每个葬有我们程氏先辈的山爬个遍。他和叔叔以及年纪最长的堂哥每遇一座古老的坟,便将所埋葬之人的事迹讲与我们这些后辈听,要我们传承下去。这么重大的事情,父亲决定不去,这是否预示着某种不祥呢?
二 初做检查
说来惭愧,清明过后两个月我才又见到父亲。
还是堂哥打电话来,问我上午是否有空,说父亲要来德兴检查。“我早上到你家里,想看一下大伯的病况,哪想到已经病到了这种程度,走路都‘蹭下蹭下’的,竟然还没有到德兴做过检查,这怎么行?所以我就劝他来了。他还说不来。硬是我拖他来的。”我一听,眼泪顿时掉下来。我对父亲的病竟然忽略到了这种程度!亏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孝顺的人。但我还是上完了两节课,直到近十点再和堂哥联系,堂哥已经把父亲带到了住院部。我赶忙赶到住院部。
到了医院,看见父亲躬着背站在那,双手放在后背用手背靠着两腰,我还不是很在意。等到上楼梯堂哥说要背父亲,我的眼泪就又盈满了眼眶。父亲竟然到了走路都困难的地步了!我赶忙抢先一步。然而父亲却犹豫起来。
“我来背吧。”堂哥说。
“当然我来。”我说。
父亲看看堂哥又看看我,可能是当心我书生一个背不动他,但最终还是决定由他的儿子来背。我躬着背等父亲趴上背来。父亲小心翼翼地将双手搭在我的肩上,可是因为我躬得太低,他竟趴不下来。我便直一点腰,让父亲稍弯一点腰便可以趴上来。然后我双手去搂父亲的双腿,因为想用上点力,便将父亲整个地往上抖了抖。
“不能抖。”堂哥说。
父亲没有说话,但我明显感受到父亲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我的愧疚之情又涌上心头。
到了三楼,找到一个外科医生,医生要我们去做个CT。我们便重新下楼。考虑到背不方便,就决定坐电梯下去。等了一会儿,电梯门才开,里面有好几个人,我走进去转过身来,看见父亲艰难地往前挪着脚,还没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就关了。我随着电梯下,父亲和堂哥都被关在了门外。到了一楼,出了电梯门,我赶紧往楼上跑,但我看到堂哥已背着父亲一步一步地下楼来。
或许是太急了,或许是经验使然,我抓起包就往离住院部200米 的放射科跑,因为我知道要去那划价,然后回来交钱,放射科的医生才会给病人做检查。放射科划价的窗口有好几个人,我站过去排队,轮到我时,医生说:螺旋CT不在这儿做。
“那在哪做?”我懵了。
“就在住院部一楼,那上面不写着吗?”
我走出来,看着堂哥背着父亲已经过来了。唉,我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在我印象里,父亲77岁的生涯里从没进过住院部,也从没做过什么检查。如今,却要他去做什么CT,他当然有点紧张,或许,还有点好奇吧。所以,在CT室门口,每有一个病人做完检查,从CT室里出来,父亲总要艰难地挪步过去,看看里面的场景。
在等待的时候,和堂哥聊天我才知道,为这病,父亲动了好多心思。总怀疑是中了“阴箭”,叫叔叔“拍”了又“拍”,还多次去问“活菩萨”,看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见好,昨天他又叫叔叔陪他走到七八里路外的一个地方找更会“拍”“阴箭”的“拍”(那种做法其实是“拔火罐”),“拍”没“拍”好,倒是把人走得迈步子都困难了。我心里酸酸的,嗓子里觉得有什么东西梗着。
轮到父亲检查了,我和堂哥跟着走进去。那个大大的机器就是CT吧。中间有个圆圆的够一个人钻进去的洞。CT仪器前有一张窄窄的半高的床。由于不能直接躺上去,父亲侧着身,先将一只脚搁到床上,一只手撑着床,慢慢地往下躺。我和堂哥都扶着父亲的身子。父亲侧卧平稳后,再艰难地转过身,按医生的吩咐平躺在床上,把穿在外面的长裤往下褪,再把双手举过头顶,而且互相握紧。医生摁了键,就看见床慢慢地往前平移,父亲的头逐步移进那个洞。我和堂哥在这个时候被医生唤到了门外。几分钟后做CT结束,父亲穿好裤子慢慢地走出CT室,我们问他怎么样,他却说:“五分钟都不到,却要200多块,真是打抢啊。”原来父亲在心疼钱啊。
CT检查的结果要到下午两点才能出来,上午便不必再去看医生,而是回我家。我2003年买的房子,到今年有6年时间了,可父亲却只来过三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到了就走。今天他再没法到了就走了。房子在五楼,堂哥又说他背父亲上楼,我怎么也不肯。父亲在我背上趴好后,我一步一步往上走。前两层楼倒好爬,上到三楼就感觉父亲越来越重,两只托着父亲的腿的手酸而无力。堂哥直叫我放手。但我没有放手,告诫自己要坚持,硬是挺到了五楼。
“现在才知道买楼买高了。”我喘着粗气说。
“我也有90斤呢。”父亲说。
父亲不能坐得太低,他坐在沙发上不能往后靠,我便给他找来两个枕头垫在他的背和沙发之间。到吃饭的时候父亲才感觉到从沙发上站起来非常困难。他艰难的样子,让我忍不住要去扶他,父亲却不要我扶。他找到一个合适的点,双手撑在膝盖上,慢慢的直起身子。行动便捷的父亲一下子这样,我一时难以接受。之后,父亲再也不敢坐沙发了。反而是吃饭用的高椅子比较好,做在上面,父亲站起来不怎么困难。我便端一张椅子在沙发边上,父亲想坐的时候就坐椅子。
下午去医院拿CT拍片的结果,堂哥说背父亲下楼,父亲可能觉得太劳累大家,便试着自己扶着扶手往下走。父亲每往下走一步,都很小心,由此可推断随意的一步会给父亲带来怎样的痛。
CT室的窗台上堆了十几张CT片子,我很快找到了父亲的片子,上面把父亲的名字“程元和”写成了“程无和”。结论有两条:1、L3-4节段左侧椎间孔内软组织块影,考虑占位可能,建议进一步检查。2.L3-4、L4-5椎间盘膨出。我不懂什么软组织块影,也不懂什么是占位。我们便去找上午给父亲看病的王医生。我们乘电梯上楼。父亲是第一次乘电梯,看着电梯门自动关上,看着我们去摁数字键。到了二楼电梯停下来,父亲还不相信已经到了。我们走进医生办公室,王医生的位置空着,他对面一个年轻的医生告诉我们王医生在做脑手术。
“12点半就已经开始了。”
“那不就快出来了。”父亲用黄柏话说。
“那可不一定,也可能就要出来了,也可能还要过几个小时。”
果真我们等了好久,医生还没有来。堂哥就先回家了。父亲非常无奈,却又没办法。我们一直等下去。我们把所拍的片子给年轻的医生看,他对那个块影也没有把握,叫我们还是要等王医生,因为王医生在这方面经验比较丰富。我们一直等到近六点钟,王医生才到办公室来。王医生先看诊断报告,然后把片子放到墙上一个专门看片子的玻璃板前面,把里面的灯打开。王医生指给我们看,但我们听不懂。最后的结论是:要进一步做检查。不是再做CT,而是做磁共振。至少要到上饶检查。我们德兴没有这种检查仪器。最好到南昌检查,王医生强调。我的心开始沉,清明节产生的不祥的预感又一次从心头升起。
“一定要检查吗?”
“最好再检查。”
王医生为慎重起见,带我们去找拍片的医生。那医生的意见和王医生的意见一致。看来我们没有选择了。等一下午的结果等成这样,药没有抓,针没有打,还要在德兴住,父亲显得很是失望。对去南昌检查更是觉得没有必要。
前面我已提到,我在德兴买的这套房子已有6个年头了,父亲是第一次在我家住。父亲是个不爱出门的人,难得的几次到我家,都是上午来了,下午就回家。今天他是迫不得已了。
因为有几个在我上班的学校读书的亲戚的孩子在我家住,家里连一张客铺都没有。我便在书房的地板上给父亲铺了一张床。我以为父亲可以试着睡下去,但父亲试了试,无法跪下去,更无法躺下去,就只好叫一个孩子腾出一张床。安排好了床铺,接下去要给父亲洗澡。
父亲其实并不想洗,是我劝了又劝,他才同意的。在我,是想让父亲享受一下淋浴。父亲在家从来都是用热水擦澡的。擦洗哪有淋浴舒服和便利呢?进了卫生间,我把门关好。由于不能弯腰,父亲只能脱上衣,裤子就由我给他脱,同样,父亲只能洗洗脸,擦洗上身,下身和脚都没法自己洗,我便干脆服务到位。因为经常在太阳底下干活,父亲全身黝黑,虽77岁了,肌肉还很健壮,皮肤也不粗糙,然而很瘦,通身上下没有什么肥肉。我把水调到合适的温度,让温水从水龙头喷洒出来,淋遍父亲的全身,然后,用湿毛巾给父亲上上下下擦洗,最后又用温水淋遍全身。我明显感到父亲的那份惬意。
“现在人的条件真好啊。”父亲感慨万分。
“等家里的楼房做好了,我也给你们装太阳能,到时你可以天天这么淋浴。”
“那就味道了。”
最不方便的还是大便。小便父亲可以自己解决,大便就啰嗦些。在家里,有50~60厘米高的高凳子,父亲可以勉强坐在这种凳子上进行,脱裤子、擦屁股、穿裤子都可以慢慢地做好,可我家里哪有那么高的凳子呢?方凳只有20~30厘米高,和西餐桌配套的凳子也只有40几厘米。没办法,我将两张方凳平放着叠在一块,可还是差强人意,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父亲也只好接受。我扶着父亲进入卫生间,上到蹲坑处,父亲用左手紧紧地抓牢玻璃门,右手慢慢地把裤子褪到膝盖处,而后试着往下坐,由于高度不够,往下蹲的程度就要大些,这时,父亲的脊背就很痛了。但已经毫无办法,父亲忍受着,终于坐到了凳子上……
第二天,是6月17日,我带的九年级的学生正式开始中考。完成了送学生进考场的任务,我跑到住院部找王医生,王医生不在,有医生叫我到王医生家找王医生的母亲,在腰椎盘突出方面,他母亲的药很好用。这个店开在跃进门一带,那儿的人都熟悉,店名叫“乐平龙亭药店”,看病的是一个80多岁的老妇人。她给我抓的药是末药,分早晚两次饭后服,因为这种药对胃有强刺激性。还交代我:患这种病的人,不能睡高枕头,不能睡席梦思床垫,要睡硬板床,不能长时间坐着,要多活动,所以不能打麻将或长时间看电视。回到家,我一一交代父亲。
第三天,父亲老早就起床了。我起床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走动。看见我,他迫不及待地告诉我,说晚上吃的那包末药效果特别好,一个晚上只起来过一次,睡得很好。平时的晚上,父亲往往要痛醒三四次,一醒过来就要起床走动,用双手搓揉腰部,否则怎么也睡不去。我一听也很高兴,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事,父亲的病终于可以对症下药了,就意味着很快就恢复健康了。父亲接着就提出回家。我理解老人家的心情,可又担心父亲一个人坐车很不方便,还有下车的地方炉湾离我村东门有两里路,父亲一个人走不回去。可父亲很有信心,连说没事。
“慢慢走,累了可以休息,不就那么点路?”父亲说。
我只好答应。我用电动车送父亲到车站。没有黄柏的车子。我便叫父亲在一边等候。由于是中考的第二天,我得去考点发准考证送学生进考场 。
“我20分钟就回来。”我嘱咐父亲。
“去咧,工作还不重要?我没事的。”父亲说。
我骑车离开。回头望父亲,看见父亲正对着车站围墙脚小便。等最后一个学生拿走准考证,我赶忙赶到车站。但是父亲已不再那儿。我知道父亲已经上了车。车子的台阶那么高,我无法想象父亲是怎么上去的,又该忍受了怎样的剧痛,还有车子晃动震动的时候父亲又怎样照顾自己,到了炉湾他又怎样一步一步步履维艰的往东门挪步呢?
我当时就怎么不想到送父亲回去呢?
三 南昌之行
父亲的病并没有像我想象地那样好转。父亲第一天吃末药之所以非常见效,现在想来,一定是晚上吃的末药里掺了止痛药。要知道,在此之前的5个多月里,父亲从没吃过止痛之类的药物,乍一吃,自然很见效。之后连续吃了十几天的末药,病情也还是那样。所以我决定带父亲去南昌检查。
父亲去南昌是被迫的。他一百个不情愿。他总是寄希望于再吃几天末药,等有所好转再去。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了,因为父亲的脚背和小腿已经开始肿了。越往下拖就越去不了南昌。
我和在南昌二附医院做医生的同学取得联系,提前买好车票,再回去接父亲。父亲见医生联系好了,车票也买好了,就没有再反对。父亲先到我家住了一晚,6月28日早上6点45就坐上了去南昌的早班车。母亲给了我2000元钱,我考虑到父亲可能要住院,就带上了折子。如果要钱,钱可以直接汇到折子上。父亲坐的位置相对靠前,所受到的振动是最小的。一路上,我们父子没有说什么话。父亲用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是为了减小车子振动带来的痛。一路上,将近4个小时,就这么撑着,想来有多么不容易。
近11点我们在南昌徐家坊长途汽车站下车,走出车站,父亲看见路上车来车往,感慨万分。按说父亲这是第二次到南昌。第一次是母亲在南昌肿瘤医院住院的时候,连春节过年也在医院里度过。而我和妹妹两人在家吃团圆饭,大年初一吃稀饭,以至于母亲病好后谈及此事一直唏嘘,很愧疚。一晃十四年过去了,现在又轮到父亲来医院检查了。我们打的去医院。一路上总是堵车,感觉红绿灯特别多。的士的座位非常低,父亲几乎全靠手把身体撑着,很辛苦,很努力,可是父亲还能用黄柏话和司机对话。
二附医院我也是第一次到,可能坐落在市较繁华地段,门前的两条路比较宽敞,有好多的士把看病的人送来又接走出院的病人。门外人多,却不料医院里人更多。好像每一个角落都挤满了人。就好像人到这个世界来就是为了去医院似的。同学已经上班了,因为忙吧,过了好久才出来见我们。他告诉我们做磁共振的人很多,但他已经和检查的医生联系好了,尽量上午做,实在不行就下午做。我和父亲便在医院的一楼等候。医院一楼临进门的地方有一排椅子,是提供给患者坐的,坐满了人。走几个然后很快又补充几个,椅子比较低,父亲坐不了,我也不去争抢。父亲看中了门前两侧的水泥护栏。临近医院门两侧有两个坡,越往下走,水泥护栏越高,便自然有个最适合父亲的位置。父亲便在那儿逗留,坐一会儿,又起来走走,或者抽颗烟。其实那位置太阳直统统地照着,很热,虽有风吹来,可哪有室内舒服?可对父亲来说,却未尝不是最惬意的,仅仅因为那个位置坐起来方便舒适。
临近中午,同学通知我带父亲去做检查。磁共振室和德兴的CT室差不多,那仪器也和CT差不多,但明显更高大一些。我小心的扶父亲上到仪器上的床板上,可不知哪一点没注意到,让父亲很是疼了一阵,连一旁的检查医生也忍不住批评我,我甚是汗颜。然后我退到一边的角落里,医生开动机器,仪器缓缓地将笔直地躺在上面的父亲送进那个圆圆的洞里,便发出怪怪地声响。这种声响一直持续了5分钟,也可能是10分钟,检查方才结束。我把父亲从床板上扶起来,下到地上,给他穿好鞋子,然后扶着父亲走出检查室。
在医院附近的小店里,我带父亲喝了南昌煨汤和拌粉,买了一些香蕉,就又回到医院等。结果在下午3点多出来。同学直接去检查室拿了结果,然后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父亲的病转移了。
“转移?”我很诧异。
“就是扩散了。癌细胞扩散,明白吗?”
“癌细胞?是癌症吗?”
同学点点头:“而且是晚期,已经扩散了。但不知道病灶是什么?也就是说,不知道是从哪里转移过来的。”
“还有希望吗?”我很天真。
“一般来说没有。”
“怎么可能?”我自言自语。这不是开玩笑吧?“需要住院吗?”
“住院已经没多大意义了。查出病灶来,也没多大效果。花了钱,还让你父亲挨了痛。”
“什么检查都不用做?”
但是后来同学提议让父亲做一下肺部检查,因为父亲抽了一辈子的烟,很可能是肺部引起的。我回转身去叫父亲。透过医院的玻璃,我看见父亲在他那个位置抽烟。我难以相信上帝就这么对这个人判了死刑。我把眼角的泪拭去,告诉父亲结果出来了,但还是不知道那个“占位”是什么,还要做肺部检查。
“我的肺没问题。”父亲肯定的说。
“你抽了这么多年的烟,还是做下检查放心。”
肺部检查的结果是:陈旧性病变。并没有大问题。同学答应我第二天把检查结果带给他科室的主任看看 ,但他肯定一点,就是住院已没有必要了。
走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路灯已经亮了起来。我们决定找个住的地方。我很想给父亲开个非常豪华的房间,想在他的有生之年让他开开眼,可等我看见那宾馆的奢华、气派,忍不住又扶着父亲继续往前走,可一错过,就真的错过了。一路过去,尽是私人小旅社。我选了一个外表看上去甚好的旅社,要了一间小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有电风扇,有竹凉席,只需30元钱。父亲非常满意。既已定,也就没什么愧疚,或者,愧疚也无济于事。安顿好,我带父亲去吃饭。我们在旅社附近一家装修比较好的饭店吃晚饭。我点了三个菜一个汤,父亲不能喝酒,给他选了一瓶王老吉,我要了一瓶啤酒。在等菜上桌之前,父亲很有感触的说:“你呀,把我拖到南昌来,让我受这一番罪,你是个罪人;为我跑东跑西,做这个做那个,你又确实是个孝子。”我笑一笑。罪人也好,孝子也好,都是为了我这个可怜的父亲。我把准备好给医生抽的中华烟拿出来递给父亲。父亲不舍得抽,我把烟打开,抽出一根递给父亲。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呢?就是几百块钱一包的烟,如果有,我也要拿出来给父亲抽了。
晚上,父亲的精神比较好,我们接受旅店老板的建议去逛附近的一个公园。公园离我们的住处有一段路,可父亲走得比较轻松。公园虽然很大,我们还是逛了一大圈。夏日的公园凉爽而又热闹。有很多散步的夫妻或恋人,有健身的中老年妇女,还有演杂耍的,父亲很是开了一番眼界。我们最后走到的地方是一个很宽的湖,湖边停了很多单人或双人划的小船,也有电动船。湖面上有几个人在划船。父亲颇有兴致,我以为父亲有划船的意思,便到售票亭咨询,20元一小时,父亲一听,连忙制止了。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考虑到父亲可能要做检查,我们没有吃早饭。我带了核磁共振的片子随着同学去找他的科室主任。他的办公室在医院的后面,是一排平房。平房前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我看见雨水落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然后溅起水花。走廊里住满了患者。我们穿过那些患者,进到一间房子。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