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一片浅滩,浅滩上有一片茂盛的芦苇,风浪一波一波地涌动,像轻歌曼舞的少女;下面是有关于芦苇的散文,欢迎参阅。
关于芦苇的散文:芦苇芊芊
夏天,是芦苇生长最旺盛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来到江边,我喜爱那浩浩荡荡的长江,就像男人宽广的胸怀。
沿着江边,望着滔滔奔涌的长江,我漫步而思,一个人静静地观赏,可以在脑子里想到很多人生的东西,要是三五成群来,那只是看个热闹,你不会静静地思考的,大家边说边走,哪里容得你思想呢。所以,我喜爱一个人独行,尽管孤寂,可是能思考好多问题。有时,一个人独处烦了,也会凑上几个好朋友游山玩水,那又是另一番风景另一番心情了。
不远处有一片浅滩,浅滩上有一片茂盛的芦苇,风浪一波一波地涌动,像轻歌曼舞的少女。我稍稍加快了一点脚步,向那似笑非笑的芦花走去,迎面而来的是芦花飘来的阵阵清香……
江畔浅水,芦苇悠悠,茂密成林,微风轻舞,诗情画意,仿若仙境,如梦如幻。来到芦苇丛边,坐于江边,聆听呢喃的歌声,那是芦苇丛中小鸟的恋曲,再竖耳倾听,丝丝切切,那是小虫们的森林舞会,我真想走入它们的世界,又怕惊了它们的美梦。我好多次都想把这景色画下来,却总也画不了那芦苇丛里的神韵,再美的画笔也画不了动态的神韵。
我悄悄地涉水而下,芦苇却是那样的宁静柔美,花开枝头,含羞而笑,宛若纤纤的少女,亭亭玉立,万种风情,飘然若云,倩影荡漾,仿佛触手可及,可我只是远而观之。有些东西看上去是美丽可爱的,而当你摘了那芦花,没了生命,什么美也不剩了,你手中拿着的只是一根行将枯萎的芦苇而已。美的东西一定是要有生命的,会思想的,没有了生命,再美的东西也只是一样物品了,完完全全失去美的意义。
夏天的芦苇是最美的,就如人的青春一样,是人一生中最灿烂的。
当我再次来江边的时候,已是深冬冰雪了,寒风横吹,败落的芦苇,苍凉凄凄,那风华那青春那梦一般的美丽都随着无尽的江水而逝,永不回头。
那夏天的芦苇是会思想的啊,是有生命的啊,如今的芦苇停止了生命,也停止了思想。立在江边的我,深深地感到:芦苇多么像人的一生啊,匆匆而生,匆匆而逝。
关于芦苇的散文:芦苇情
最爱家乡湖畔那一片芦苇荡,初夏的郁郁葱葱和深秋的皑皑芦花,总能为我捎来不同的感动。
芦苇是大自然最好的舞者,徐徐凉风,阵阵吹拂,一整片的翠绿总能不约而同的随着风向朝同一个方向倾斜,好似排练有序的舞者,随着风的琴音翩翩起舞,舞姿绰约、柔韧妩媚,风过,又似无痕般娉婷玉立,纤巧动人。
当那无边的碧绿如流苏般向远处披开时,思绪总能触及那丝绸般的柔软,渐渐飘远,飘到王维淡远空灵的诗里画里,但又比它多一分清高,多一分坚韧。“蒲草韧如丝”,那孱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执着于根的心,尽管随风摇曳,但风过后,她总能立起到原来的姿态,原来的高度,给人以生命的惊喜、生命的感动,生命的激励。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芦苇仿佛天生就具有诗的意境,那在水一方的倩影,披霜戴露,朦胧羞涩,如衣香鬓湿的女子涉水而来;芦絮纷纷,轻柔缥缈,雾茫茫一片缟素,又如伊人眸光,泛起秋水涟涟。
在这缥缈如诗的画中,如果你又不嫌麻烦,就请等待,等待那夕阳下山的一刻吧:漫漫芦花绵延向西边,夕阳在芦花后面现出并不完全的身影,仿佛多了几分凄美,几分耐人寻味……
关于芦苇的散文:芦苇
当下已是深秋了,又是芦花絮飞扬的季节了。在苏北乡下,随处可见长满芦苇的河塘。每当春天一到,满塘的芦苇如春笋般一节一节向上拔。过了清明,芦苇就高过人头了,而芦苇丛里亦莺鸣叫了。走在河塘边,偷听水鸟们的情侣对话,那也别有一番心境呢。入秋后,便枝枯叶萎了,但是开过的芦苇花絮却象纛旗似的迎风猎猎。可是一旦霜降雪寒,整个河塘里的芦苇就一片残枝断叶,凌乱不堪。
芦苇分“柴芦”和“竹芦”两种。这两种芦苇,自幼就能分清。柴芦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劲地长高茎干,直至终老叶枯,茎干仍如筷子粗细。并且疯长时杂乱无绪,当高过人头时,芦苇荡里就密不透风了,而水鸟们却乐此不疲地把家安在这里了——几根芦苇一交叉,鸟儿们含来的杂草丝麻有序地缠绕在交叉的芦苇干上,内部再用软草铺垫,风吹雨打也无奈呢。竹芦就不一样了,当春天落下第一场雨后,芦尖冒出地面的那一刻,就显得与众柴芦不同了——芦尖粗,根与根之间错落有致。冒有半人高时,就如竹林般。置身其中,吟诗作赋,倒也欣然。
乡下的老屋,就是在那四面环水的岛上。每年还没过清明呢,老屋就掩隐在芦苇荡中。或早或晚,搬一个四脚凳子,抓上一把花生米,倒半杯老酒,闲坐在屋檐下,闭目哼曲就能赛神仙了。偶尔还会有寻食的水鸟上岸来寻食到菜园里,不要笑,也不要动,它们还会有胆大地走到你的脚边。
竹芦在我们这里的乡下俗称“大柴芦”,是用来编制苇席的上好材质。小时,我是出了名的“淘气包”。或早或晚或假日里,我是闲不下来看书的,总一心算计着芦苇荡里的鸟窝鸟蛋。而我拿着鱼叉每到芦苇荡里就东奔西突,糟蹋了好多芦苇,就免不了挨母亲的训斥。也有时是母亲让我去的,那是在端午前后,母亲就会让我和哥哥钻进“大柴芦”地里打芦叶回来包粽子。母亲手可巧呢,她能包出各种各样的粽子来,可我就是学不会。
而我会的是用芦苇叶卷成喇叭,而且是很大的唢呐。村里的伙计们都做这个玩,常常是在上学路上,一边走一边做唢呐,然后就是吹着“唢呐”向学校前进。也许是怕老师吧,还没进校门呢,就扔了,当然也毫不怜惜——下次想吹了再重新做。有时也会选“大柴芦”刻支笛子,常常是五音不全地吹着,自娱自乐。可是一看到别人用真正的竹子刻成的笛子在吹,心里还生成一丝羡慕,羡慕那些有竹子的人家。
再过些天,就能采芦花了。
采芦花是用来做木屐茅窝鞋的,而我在没上高中之前,每年的冬天都穿木屐的。木屐就是下有两只脚,上面是用芦苇花和麻绳编织成的鞋。冬天里穿上它,脚就远离了寒冷,尤其是在下雪天,不用担心泥巴雪水湿了脚,因为木屐下的那两只木脚离地有三四公分高呢,而且鞋内温暖如春。
在我很小时就记得,母亲每到深秋时节,就背上竹篓,带上大剪刀,从这个河塘跑到那个河塘的剪那芦苇花,天要黑时,姐姐哥哥们就会去帮她从那塘边背回来,摊开在场院里。晒上十天半月,等父亲做好木屐底,母亲就动手编木屐了。我们围坐在灯下做作业,母亲就在一边默默地编着木屐,她手里的活不时地发出象蚕吃桑叶时发出“沙沙”的声音来。秋夜很长,我们作业做好了,母亲还在编。而我们睡下了,还能听到外间传来的蚕吃桑叶的声音。
母亲不停地忙,是因为第二天要赶集呢。
我有十多年不在家了,而母亲亦早就不再编那木屐了,因为她早年落下的肩周炎,加之现在年岁见老,使得她早就不能再忙这活了。况且现在人早就不想穿那木屐,一是天没以前冷,二则现在保暖的鞋早就取代木屐了。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屋四周的河塘里,芦苇花早就被不知名的谁给采了,芦苇被踩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摔坏的鸟蛋。我打电话给母亲,母亲说,我们老家也要折了,上面下文件,说贴老百姓的钱要平田整地。我莫名的惊诧,忙问怎么回事。
母亲说,政府把地卖给开发商了,现在卖多了,而上面的政府却说要保多少亩耕地,可是现在的政府拿不出地来了,就想起乡间还有很多的河塘水沟呀,填起来不就是耕地么?
我笑笑,知道母亲说的是十八亿亩耕地红线。看来政府就比老百姓聪明,鸡能下蛋,地也能生地,只是芦苇可就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