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古人的家乡,是诗人的天堂。它高悬在楚辞汉赋中,照亮唐诗宋词。那种遥远到无可触及的神圣光晕,幻化成诗人笔下的魂灵。让东坡吟咏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是那样讨厌毫发毕现的近距离,近在咫尺的梦想毫不浪漫。当在酷暑里挥汗如雨时,梦幻中的象牙塔是我唯一的支点。我想象它的宏伟若天堂。尽管每一个人都会有很现实的一面,然而现实的一切只能茁壮一个人的躯体。我坚信,在那遥远之外,一定有存放我那颗流浪心灵的天堂。在这非常物化的世界里,我独自守望着无可企及构筑的理想神圣。月明星稀的天穹下,它的模样清晰地映现在远方。夜阑人静时,它又是那样晶莹透亮,出现在我的梦乡。我喜欢有些失真的美,就像古人月亮,它是我的天堂,我独自守望。
无意中想起海子,那个传言中始终愤世嫉俗的人。当他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成为希腊希腊神话般的虚幻时,海子无言了,在他的眼里,整个世界,无看是伊甸园中盛开的花朵,近观才见是那样的龌龊让他失望。大海留不信他,春天等不了他,诗歌的翅膀折断了,只山海关的铁轮隆隆而过,海子的灵魂伴随伸向远方的铁轨上了天堂。有人问,是什么伤害了他,伤害了这个有着无数“明天”设计的诗人,人们也许不明白,这个诗人本来只应该生长在神话中。文人与世俗的距离永远是矛盾的,只因这样,文人才把手中笔当作刀斧,砍向他示愿看到一切。是距离造成了海子永远不可能笑脸走向喧闹的人群,海子的结局是悲剧还幸福,也许好多人还没有透。
距离产生美,有距离才有诗人。我真担心,随着科学的发展放松了人类最后一根敏锐的神经,也会蜕化人类那双曾经很美丽的想象的翅膀,高悬了几千年的那轮明月会在诗中陨落,最后只剩下世俗在繁华中汩汩流淌。
看看风流千古的“秦时明月汉时关”,守望那棵文人笔下长青的精神之树,会永远带给我们冲动,滋润这片几近荒凉的心原,让我们重新点燃希望之火,精神之船重新启航。
生活在守望中,天边有属于我们的永恒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