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跟阿农一起从地下通道上来,看见一个走路十分妖娆的姑娘。我悄悄地跟阿农说那姑娘必定是个风流的姑娘,阿农说我瞅着像个模特。妖艳的女人在吸引人们目光的同时,必然得要经历人们的各种揣摩,女人男人的揣摩就是两个不同的视角,比如我和阿农。其实两个猜测完全的不矛盾,我感受到的是姑娘走路时候散发的气场是吸引男人的,并且是那种阅人无数的之后不屑的吸引,阿农感受到的是直观的姑娘大长腿的好身材。
我隔壁楼也有个十分妖娆的女人,四十来岁的模样。所有的头发都染成酒红色散散的整齐的盘在头顶,犹如一个小型的屏风,脸庞很大众,甚至小鼻子小眼的在大众以下。我每次见她都是精神振奋,钦佩至极,这个妖娆的女人所有出现在我眼前的搭配都是极其鲜亮,大绿大红大粉大桔,而且各种鲜亮的颜色都要撞在一起,不好形容看起来像什么,仿佛所有的鲜亮颜色都表达不出她心里的火辣和灿烂。分不清是她住在附近的平房还是她婆婆家,总是看到她或者鲜亮的睡衣打扮,或者鲜亮的正装打扮和着她头顶的酒红色小屏风出现在附近,估计是推销保险一类的职业,每次她都接着电话向人家保证让人家放心,绝对的没问题。
无聊的时候我独自走在路上的时候,遇到引起我注意的人,我总喜欢偷偷想个故事按到人家头上,这样的脑部活动仅限于自娱自乐,我都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但是院里的这个妖娆女人,我实在想不出合适的故事来。色彩的冲击力太大了,大到直接让我的脑部活动无语。可以推断的是这个妖娆女人一定是个强势女人,也必然是乐观向上的。那样的着装估计大多数人都接受不来,她还能模特一般的鲜亮得无所畏惧,必然也是特立独行,不那么合群的女人,肯定也有副自由的不把别人的眼光当做自己生活目标的灵魂。这样的鲜亮的妖娆其实挺美的。至少我能接受。背后想她精神有状况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个女人的故事是我听来的,男的家穷到了一定的份上,穷得让这个男的真想回到他妈肚子里重新投胎。穷还不算,父母的智商还多少有点问题的。男的一直自卑,直到班上转进来一个漂亮姑娘,男人的世界顿时春暖花开,男的开始倾其所有地追求那姑娘,去姑娘家收麦子,把自己认为好的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拿来给那个姑娘。后来的故事结局很俗套,姑娘根本不为所动,很多年后嫁了个有钱人。再后来班里同学搞聚会,这个男的是坚决不去。再再后来,男的结婚了,生了一对儿女。亮点是男的找了个有过小姐经历的姑娘,不多的几个和男的还有来往的同学不理解,在男的开的一个只有三平的家电修理铺子里,上面是床,下面是工作台,姑娘一觉睡到十点内裤内衣的穿着直接披个外套就在众目睽睽下起来去上厕所。
据说最近几年做了母亲之后好了很多,男人的同学们依旧不理解男的的心能包容个那么妖娆过去的姑娘。我理解的是两人未必有深刻的感情,只是你如此落寞的穷,我如此不堪的过去,彼此的同情和怜悯和尊重让两人走在了一起,两个被众眼光歧视的个体在对于对方的同情和怜悯里找到了温暖。有过不堪过去的姑娘有着向善面,贫穷的小伙也善良。生活着生活着我们会慢慢发现那些最把自己当会事儿把别人不当回事儿的人,会越来越给自己的心灵和生活上上锁,越来越狭窄和扭曲。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反倒越来越通达。我听着都挺喜欢那个妖娆的姑娘,尽管她能毫不畏惧的内衣内裤的披个外套就出现在公众场合。有点不喜欢的是那个男的儿时追求过的姑娘,再漂亮不喜欢就拒绝,凭什么腆着脸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给你家干活接受给你倾其所有的好东西。
(爱华阅读配图)
话说回来,世上多的是善于利用自己妖娆资源的漂亮女人。
我最喜欢的一种妖娆还是在我这小区里,不能叫妖娆了,活泼吧。有次去一个老太太家,老太太正在看电视,老头在吃饭,我一进门老太太立马握住我的手特别兴奋地说,哎,我在院子里经常见你啊,姑娘。老头吃完饭,老太太调皮地一拍手说吃的好吗,好不好吃啊。我分明看到的是个十七八的少女。那天我真被感动了,有什么可忧郁烦恼的,那老太太就是我的榜样,活泼调皮开心到老,尽管白发苍苍,别人看到的依旧是十七八的姑娘。那天真的感受到了巨大的正能量,那能量大到每逢我感到压抑,我都想起那个老太太,然后就很释然的开怀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