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裹在这怀旧般温暖的被窝里,静静地听窗户底下蛐蛐的浅吟低唱,那感觉真是美妙。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怀旧的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怀旧的散文:传统,不是怀旧
进入腊月,仿佛依稀就透出了那温馨、喜庆、熟悉、醉人的味。在人们脚步匆匆里,依稀仿佛如晨雾一般氤氲着整个大街小巷的年味就扑面而来。
腊月之味,每一代人都有着自己永恒的记忆,或许只是一块米糕的记忆,或许只是一件衣服的向往,或许只是几颗糖的香味,但这些味道每到腊月就会回忆起来。
记得小时候,只要进入腊月,对过年就有一种特别的向往和希翼。大人们忙里忙外闯年关,虽然生活艰苦,过年之际,家里老老少少都要添置一件新衣服。因此,腊月里,父母就想方设法卖一些土货,攒钱买布,然后请裁缝师傅来家里做。每当听见答答的缝纫机声音就亲切无比。现在呢,进入腊月,商场,专卖店广告就铺天盖地的,再加上网购,想买什么衣服既方便又容易。因此,想起少时的腊月就回味无穷。
进入腊月,就要忙着张罗过年的食品了。在我们江南,祖祖辈辈都有腌腊味的习俗,因为腌制腊味所需的时间较长,所以必须尽早准备。如今,虽然传统年味在日渐淡化,但腌制腊味和吃腊味的习俗,还在延续。各式腊肉制品在过年的餐桌上,仍然占据着一定的地位。今年的腊味,我特意去乡下买猪肉来腌制。乡下养的猪肉结实,腌制出来的腊味,吃起来特别香。尽管大家对腊肉的看法不见得都一样,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腊味香飘飘,诱惑难抵挡。
对于年,历代文人墨客都留有佳作以示后人。那些名诗佳句,无不彰显出中国传统节日深厚的文化底蕴,具有五千年历史传统文化的年一直源远流长。
现在,不少朋友抱怨说体味不到什么年味。因为,居住在钢筋水泥建筑的城里,过年随意串门是万不可能的,即使串门也得看对象甚至前思后想,或者要备好礼物。去街上,除了都市的霓虹闪烁、少数单位门前的灯笼春联、偶尔的听见鞭炮声声,能够让你真正感觉年味的东西确实不多,与狂欢夜、圣诞节相比是感觉冷清了许多。
可是,年味在我看来,还是非常浓厚的。年三十,一家人回老家,与年事已高的公公婆婆过年,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老家,传统的过年习俗保存依旧,除了家家户户贴春联以外,烟花爆竹燃放也越来越多,从年三十到元宵节可以不间断地放着,响彻在小溪两岸的爆竹声给年味增添了更多的色彩。
最近几年,不管城市还是农村,过年,回归传统日成趋势,因为,传统不是怀旧的情绪,传统是生存的必要。在这个世代相传千古不易的过年习俗传承里,承载着合家团圆共享天伦的人文情怀,也有辞旧迎新继往开来的民族精神。这些习俗它是任何方式也不可阻挡地就这样一年一度代代相传,它也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温馨醉人的味道!
这些味道,不同的年龄不同的阅历酿出不同的感受。对我而言,少时的味啊,是一种在父母的疼爱下童心未泯不谙世事简单无忧的新奇与快乐。长大后的味却浸透着岁月的沧桑和历史的印记。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的年味在我看来,不仅没有淡化,而且更浓了。
有关怀旧的散文:舅乡怀旧
与此眉目相仿的一张脸子,具体描在什么时候,由于近来焦虑和忧愁额外加增许多、而记忆力反却因之衰减的缘故,究竟是记不清了,想来怕也是此前没过多久的事情。人事的多磨,于写文章上最大的好处,便是很明晰地知道自家的斤两来;好似但凡不出彩的东西,总不会留人以比较深刻的印象。
依稀记得我们小学的课本里面,有过一则小红帽去外婆家的故事。里面所讲的关于狼变了人的情形,我始终没有见识过。然而,对于狼的凶恶的形象,在我那浑如秋叶、容易忘落的脑子里,却好似与身俱来的;以至于即便是到了出旬的年纪,也决意不敢一个人去外公家。
我们往返外公家的路径,除了走那些山间并田塍上有毛毛虫爬满的羊肠小道外,却也还有一条水路可选。但是,须得起得早,往离家半里路外的渡头上提前等着,搭乘往县城里去卖早货人的船。平日里,这船倘若没有叫人给雇去拉运柴草,除开恶劣的天气不发船外,每天清晨和午后总各有一班。
开船的是两个年纪稍大而水性极好的老头儿,当中时常掌着舵的那一位,却还是我们爷字辈儿的表亲。听了他的说法,好像在我祖父祖母年轻的时候,我们同他,彼此间都还有着走动;只在落到后来,因为各自的儿女陆续地成了家,门里户外的红白份子逐渐地多起来了的缘故,便不再走动。
但是,因为彼此住得近,实则门户的距离差不上半碗饭的样子,倘若谁家有了喜丧的大事儿,总归不会有着不去关照的理儿。因为蒙了这么一层薄浅的情分,我们去搭他的船的时候,就不必担心人家会不载我们。
乡下的渡船,因为船客都是左右的相识,掌船的人且又并不以此为业来养家糊口,自古就没有坐船交费的说法。只是搭船的次数多了,如果不施船家以蝇微的好处,于自己这里,难免会有厚了颜面的感觉。我所见过的那些起早贪黑做点小买卖生意的同乡,聪敏些的、无论男妇,早上从南关的街市上卖柴卖菜、鼓了腰的,隔三差五地搁自个儿兜里摸来票子,往坝头的小商店去买它两盒卷烟偷偷地递给船家。
却都还是最便宜的那种,同我印象里祖母吸食的一样。我的何以记得这般清楚,只因过往祖母抽完了烟,常拿包烟的纸盒折雁鹅和小筐、小船给我们玩。那会子肉价才不过五块一斤,散花一盒更只要五毛钱,比买呀喉咙货郎担的两颗糖豆贵不了多少。有几个会过日子的中年巧妇,同我母亲一样富有爱心,为了能给自家孩子省个烧饼,干脆只买它一盒,上了船后散分给船家。好在我们当时都还只是孩子,对这些人情世故的东西没有知觉,当每次坐船的时候,也就不会感到不好意思。
其实,我们兄弟俩真正坐船的次数,并没有几回。多半是出于母亲对我们的放心不下,以为我们会趁大人不留意,又贪着玩水。这又不得不提,只在当时,水波看似清平的这一座水库,每年夏天都要溺死几个同我们年岁相仿的孩子;且我们祖母还健在的时候,曾找本家的一位先生给我们兄弟俩算过命,说小哥儿俩没过满旬生儿前万不可以近水;我们的父亲,对他母亲讲过的话,向来有的都只是遵从。母亲呢,平日里看不惯祖母宠我,虽主张要我们年幼的时候多吃些苦头,单只在这一点上,又不同他们反对。我虽则不怎么相信算命,对一些神鬼的东西甚至还会嗤之以鼻,然而,对祖母过去的某些行为和心思,而今都只是理解。
行船看水,听两岸不知名的虫鸟的鸣唱、放眼蓝空里酣眠的烟云,于我们原是爱的;有时,木船路过杂苇叠积的乱丛,忽而瞥见一条比自己身子还长的水蛇浮游在那里,若不是大叫着惊到了船家,便自个儿的腿脚往往也要为此酥麻上好一阵子。我一直以为哥哥的胆儿,同年龄一样,是比我大了些的,但当木船渐渐行至河心、两岸人家的烟树愈发看得模糊,而行船周遭的水色变换得更加深沉的时候,他的那双小手,真和我此前的描述一样,仿佛是满含了生命活力的爬山虎的脚,将船屋的梁柱死死地搂住。面部的神情,紧张得也绝非像是一个孩子,连人家同他说话都不搭理了。
倘若母亲在我们身边,情形自然又是一番天地了。然而,母亲似乎一直都很忙,除开端午、中秋,倘若不是舅家有了黄豆、芝麻的大小事儿,她于忙中闲落的时候,更喜欢找些杂事儿来做。间或因为父亲叫人拉去赌输了钱、回家后母亲同他生了气,受气回了娘家,我们小哥儿俩也跟着沾点儿光。因此,逢上父亲母亲怄气的时候,我们只在旁边呆立着,不想也不敢吱着声儿
那会儿,我因为贪玩过度,虽说被留了一级,以一个老生的身份叱咤在一群更小的面孔中间,却还不过是学前的跟班教育;哥哥便是高我几个年纪,可也还是一个小学生,平时只要用些心,一旦离了学校,总还有不少的时间可以闲耍。小弟兄俩在家中厮混得腻了的时候,总想着要去亲戚家耍玩个一两天;我的动机,不想便知道,仅仅是因为贪嘴。时至今天,我仍还熟记着大舅母过去常拿来逗我的那句话——“尾巴根,待外甥”;年年过节,人家的尾巴根都是用来待外孙的,我却以为是自己的专享,闹着嚷着找舅母讨要了好几回……
我们的外公,是一个身体硬朗的老头儿,不抽烟也不喝酒,唯独只爱听戏。每年正月末、二月初,故乡的木兰、花鼓开唱的时候,他总会来我家小住上一阵子;有些年头儿,他忙得忘了,或者听了人家的闲话、一时跟自家赌了气,我和哥哥还须专程去接他。
接连着有好几回,舅舅们都外出务工的时候,纵然是去接他,也不来了。大约他是真的在忙,脱不开三两天的身。既然这样,母亲回娘家便只好回得勤了些。其实,忙是帮不了多少的,主要是向外公透透最近的乡戏。我们跟了母亲,频繁且又习惯性地早出晚回,连话音似乎都引染了舅乡的特色。父亲一个人守在家中,大约是感到了寂寞吧,一个劲儿地埋怨着母亲,说不该让孩子跟舅家走得太近,应该多和堂内的姐弟们多热闹热闹的。母亲明白他的心思,以后再回娘家的时候,便最多只带上我们兄弟中的一个。
离我们外公家不远处的一处邻居,家里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哑巴,人是一个好人,只在我们孩子眼中,形象确乎并不那么随和,好留着满嘴的胡子,咿呀嗯哦地说着话的时候,面部的神情显得有些诡异。有时,我从外公的藤椅上睡完午觉醒来,从旁无人、偏巧瞧见他的时候,会立马吓得哭出声来。外公和母亲都不在,几个堂外公远远地听见了,会走将过来把哑巴呵斥走。我是到了后来,才渐渐地察觉到,哑爷并没有想要吓唬我的意思,他只单纯地爱着孩子。
听母亲说,他年轻的时候,人生得很俊(当然,这也仅仅是叔公们讲给她的说法),有一天下雨,他独自一人上山去打柴,不晓得怎么了,回来以后,就不再会说话了。懂巫术的三外公的婆娘看完他的脸色、硬说是撞了邪的,须得紧着去破解。
他的长兄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往哑爷昨儿打柴的地方兜了一大圈,也不曾见到过疯传的、能勾人魂魄的狐妖。
“想必,他是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的。”
只要有人问到的时候,我外公每爱这样讲着,话语中似乎并没有包含着对神鬼的不敬。却哪料,他当一年前的一个春晚,吃了我母亲给他做的他最爱吃的水饺、一个人回屋睡下以后,第二天早上等我们把他从昏沉的状态中摇醒的时候,他自己也不再能说出话来。
我的母亲、姨母、舅舅、舅母,还有最小的、已经失去了父亲的他的孙儿,连同我们飨尾巴根儿的几个外孙,也于一年前的一个晚夜,集体为他喑哑了一回。
苦痛的事儿历经过太多,便也不再后怕伤心的余影。只如今,走得走、丢的丢,能留住的、留不住的,想必,也只有文里话外的一份闲情罢了。
有关怀旧的散文:大社怀旧
集美在一天天地变大变美,从未离开集美的我每天都在享受这种变化并为之骄傲。闲来无事时,却会去大社走走,总觉得踏上那里的石板路才真正回到了家。
大社很小,却名声在外,陈嘉庚先生就出生在这里,拐过几条街巷就是鳌园,每年都有上百万的中外游人慕名而来。但大社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鲜有游人走进这里。大社,似乎离今天越来越远,同历史却越走越近了。
老宅门前,依旧是那条长长的青石板路,一眼望不到头,路的两旁是写满岁月痕迹的老房子,上了年纪的老人闲坐在门前喝茶聊天。几步一个豁口,一闪身就隐进一条巷子。这条路就叫大社路,是集美最长也是最老的一条青石板路。出了门右拐,直走,路的尽头顺坡而下,是集美小学;出了门左拐,直走,路的尽头,是集美中学,大社路串起了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记录着我成长岁月的点点滴滴。
记忆中的大社路是热闹的。尤其是靠近祖祠的那段。那间名叫“合作社”的百货商店相当于今天的沃尔玛,日杂百货一应俱全,周边分布着几家小店小摊,卖香喷喷的蚵仔煎、沙茶面、花生汤和五颜六色的糖果、贴纸,常常诱惑着我停下脚步。
记忆中的大社路是安静的。夜色降临,老街沉睡,一片静谧,推窗望去,醒着的寥寥灯火,传达出一种淡淡的温情。偶尔有夜归的人,脚步清脆明晰,划过梦中人的耳边。尤其是雨后,檐角水珠,一滴滴滴到天明,石板如琴键,叮叮然,那是天籁余韵,意犹未尽敲打着老街。
发现大社的美,是在读大学以后。上的是离家很近的集美大学,学的是美术专业。周末,邀同学到大社写生,踏着被脚踩磨得溜光铮亮的石板路,穿梭于街巷之间,常常会被那些或有闽南传统建筑特点,或带有南洋风格的老房子吸引,窗棂门楣上精美的雕饰,岁月剥蚀的墙壁和淡淡透出绛红或紫色的柱梁都会成为我们入画的素材。
失望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记忆中的街巷少有死胡同,七弯八拐终有出口,联通着里里外外的世界。不知何时竟出现了那么多障碍物,冷不丁一截土墙或一扇铁门就让我迷失了方向。尤其是还沉浸在那些古意浓郁的意境中未回过味来,抬眼却是水泥路面和一排排火柴盒式的瓷砖贴面的现代建筑,那种强列的反差把心中刚刚积聚的淡淡的怀旧一扫而空。就像面对多年未见的好友那凋败的青春,虽然明知岁月必然留痕,但心尖仍隐隐作痛。
毕业也有六、七年了,一直不敢独自一人再去穿梭那些街巷,只是偶尔走走大社路,重温小镇昔日风情,那是一部背景很淡很远的黑白片子。然后一拐,回到现代尘世中,继续为生活殚精竭虑。
不知许多年以后,当昔日同窗白发聚首,大社可还寻得着我们共同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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