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夜,夜很忙长,才知道原来心装载了你,才如此难睡,可你的身影却是模糊的记忆,蒙蒙的,唯有你那时而带点忧郁,时而带点笑容的脸庞印在了我的心里,清晰透明;下面是有散文失眠,欢迎参阅。
散文失眠:今夜失眠
周期性的反复,我怀疑是一种不治之症。夙兴夜不寐,的确让精力和思维一损俱损。出现这种状况的因素很奇怪,我无法找出理由来安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迁就,换来了神色憔悴和体力下降。造成思维上的混乱,往往出现在极度疲惫的困惑中不由自主,常常心灰意冷里裹着泪痕。
无语籍心,比起听到豪言壮语更胆寒。听不到天籁之音,想不到韶华重现,闻不到浓郁的芳香。鸟欢鸟鸣,浅浅从视野消失激不起一点潋滟;云舒云卷,荡不起半点怜悯之意;风扯风吹,连这种无情的戏弄也没有反应。像一具木偶呆呆行立,滞若无神。
闭目思春,比青涩少年的笑语更英俊。思念从荒野步入花园,意气在梦幻中鼓起,诺言在灵空里回荡。群星璀灿像为自己举行盛宴;月光如水像为自己披上幽亮的银装;流星飞落像迎接自己的礼花。那种兴奋,连自己也不知会产生这种愚昧的联想。
说也奇怪,现实生活期望的钱财早已隐藏在暮色苍茫。满眼都是远方的靓影,满脑尽是激动的语言,满心憧憬未来希望。像自己长生不老,沐浴阳光筹划万年基业。愿望这个夜晚无限延长,伴随自己的思维走向那辉煌的殿堂。这个时候不吃不喝,不为生活发愁,不觉辛苦,不为能力不及惭愧,像浑身都是智慧的眼睛,带着幻想的翅膀任游。
思念的天空,有美丽的风景,有挑逗情绪波动的色彩和气味在吸引。我不敢欺骗自己的灵魂,幻想中的白马王子经常光顾,若隐若现把我带到深谷峭壁上,从来不觉害怕,不觉心慌。那种轻松和自然,完全掩埋了四季的辛酸。也许孤寂的身影注定要与荒漠黑暗为伴,就像自己不敢承认站在悬涯的边缘一样。唯有此时,真实的自我和虚假的自我,都很难找到存在的必要和虚欢的理由。
失眠,也许会带着思考走向刑场,也许会在另一个影子里看到自我。因为失眠对自己的伤害太大,因为失眠的思绪千奇百怪,自己没有能力控制和掌握。自然如此,就让它带有色的景致慢慢欣赏。也许精力会出来公断。飘影孤寂,会从轻盈的风里翻开泛黄的陈迹,壮游的心境,会踏碎浑身的皱纹体验畅快。何不出来呵护一声,保存一点意识中的理性。
思和梦虽有本质区别,可我无法忍受这种轮番折磨。一夜不眠,灵魂不知逃到什么地方流浪。一睁眼天亮了,有气有怜。我知道这是周期性疾病,既不正常还没失常。所庆幸还没有到了真正失态的地步,所侥幸还有思考做梦的勇气。还好,自己无论想什么也没有影响到别人,就为这一点,应该感到高兴!
散文失眠:失眠的遐想
又失眠了。在舍友此起彼伏的鼾声中,我异常清醒。辗转反侧,越来越没有睡意。从小就有晚睡的毛病,可那时大人说灵娃瞌睡少,于是将自己短暂的睡眠时间引以为豪。而现在,失眠越来越严重,所以我掌握了晚上宿舍每个人的休息方式:谁会晚睡,谁打呼噜,谁说梦话,谁磨牙,甚至谁通常几点起夜我都了如指掌。我经常看着月亮从窗子这头爬到那头,我还知道每晚十二点四时左右有一趟火车会从学校后面经过。舍友说睡眠时间于人的年龄成负相关,老人就是晚睡早起。于是调侃我上了年纪。
为了摆脱失眠,我吃过不少药:脑心安,安神补脑液,甚至还喝过太太口服液。还在网上找了不少助眠的方法:睡前泡脚,睡前喝醋,睡前喝牛奶,睡前闻洋葱…可依然无济于事,也曾很无奈地在状态上发过:谁能治好我的失眠,我就以身相许。结果同学笑我,说我发春了。最后我给自己下了诊断:顽固性失眠。
也许在寂静的环境中,我才能彻底地反省自己,也许在黑夜的掩饰下,我才能释放真正的自己。我已经对“睡着”没有多大渴望了,只是每次在梦中见到我想念的人,才是我一觉醒来最大的收获。于是我写“思则痛,欲睡不能”。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难眠之夜,好像有一箩筐闹心事,宿舍气氛紧张得可怕,我也在前不久与某室友大战一场,至此我们都不理对方。于是我写“真想当个哑巴”。刚才和某人在电话里面吵了,我知道现在我们谁也不肯包容对方,看到短信后,我更加庆幸与他分道扬镳。睡不着,上网。想想现在现在这个信息高速发达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那么神奇。经常,我们忽视眼前同在一屋居住的人,却要通过一个小小的机器,和相隔很远的人滔滔不绝。看到同学转载了日志《星座排行榜》,说金牛座的人最怕改变,最怕饿,最佳厨师,最贪吃,最佳丈夫,最稳重,最节俭,最容易嫉妒,最爱财,最可靠,最吃苦耐劳,最怕浪费,最守秩序,最固执,最温柔,最礼尚往来。好像挺准,这都是高人经过对金牛座出生的人长期研究后找出的共同点,我应该不是个例外吧。
又想到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周围的人都说我记性很好,这一点我;并不否认。直至现在,我可以清楚地的记起三四岁的事情。前几天坐车,和出租司机说起十五年前的户县,他很诧异的看着说我:你才多少岁,十几年前来过一次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因为当初来的时候,我还不到五岁。
宿舍慢慢暗了,已经看不到月亮了。它挪出我通过窗子扩散出的视线范围了。已经很不早了,我该强制自己睡觉了。
散文失眠:失眠
背向着都市的喧嚣,如一只惊弓的鸟,夕阳坠落时分,奔命似的逃遁。躲进一个不知几许温馨,还是几许黯然的你的家,你的巢。
几度的搬迁之后,这里是一个某号某门某层的某室某厅了。不知多少人流血和汗水才有了它,也不知多少人为得到或得不到而流汗流泪甚至口水。关进这里的时辰,吃喝拉撒;别人看电视搓麻将打电子游戏,剩下的就只有你和你的失眠。
那是一种亢奋的痛楚,为了收获和拥有,抑或无奈的感喟,无助的怅然而太难入梦。若真的悲恸欲绝,倒算不上失眠;要么是昏睡,要么是轻度休克以至一命归西罢了。无论怎样,该睡的时候醒着,就在万籁俱静时倾听自己的耳鸣。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夹杂一曲永无休止的聒噪,让你恶病缠身又在劫难逃。每个躺在蜗居的夜晚,都像弥留之际;但这时候,你没想过自杀,也不再多愁善感,只有一种仇恨在脑际萦绕;使你厌倦这都市的嘈杂,又不愿因寂寞着窒息——害怕孤独,以至希望一点声响,哪怕是一只因住高楼而久违的老鼠——也不致让你感知宇宙洪荒,心如旷野。
日到中天时,你捧读世人一张张得意忘形的脸孔,分享他们的快乐——或许也有你给的那一份;此刻却没人打扰一下抛锚在死海上的这只飘零的破船。
于是你惊诧,同在一个世界,失眠与酣然的甜梦只隔一层薄纸,天堂与地狱仅距毫厘,便能织成一个纱帘,隐隐约约迷迷朦朦,弄不清黑夜白昼横竖死活。你谢绝了年近花甲、快有四十年护龄的母亲推荐的安定一至三片;置母爱于脑后,这要天大的勇气——是由于你怕那白色的颗粒,会抹煞了你的灵感,以至夭折你的理想和你的信念。在你还能殚精竭虑,为奢望呕心沥血的片刻,还不想受用昏昏噩噩的那份难得糊涂。得坐春风与活得太累的人,该睡的时候不困。
你自信于你的全部,不困就别睡;即使赖在床上,也不曾安乐。你自信失眠无非延年益寿,睡眠最少的人寿命最长——失眠是一种核能,扩散生命原子的超强度辐射——这是能穿透宇宙的唯一力量。在仅有的几小时睡眠,梦会填满了负荷,让你的思想延续。所有的年轮、算珠和罗盘,都这样闪耀着生存的坐标,诠释一个不息的辉煌。
你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爱好的庸人——除了抽烟——不分牌子好坏也没有国界。一个庸人,且不屑自扰;沉溺于静坐,又无念经的耐心,才当不了和尚,至今未成正果。干什么都行,什么都不干也行,便真的坏了菜。
心灵空虚的人也失眠——如你一样在时间与空间里,跟一个世界独语,没人的时候像得了精神病,夜游神似的,在三个不同的地方,找到一支烟,一根火柴和一个空腹的火柴盒。又担心安全火柴过分安全会放了嗤花,或是潮了,蹭不出火星而玉石俱焚,或刚点着就一溜青烟如仙人离去。努力的倒数计数,像送一枚世纪的卫星的升空,一次全然不知的成败。真的点着了,就有了一袋烟的工夫,考虑抽完这支是否再接一支。烟抽多了人会怪怪的,失眠的人不怎么担心失眠,却害怕火种在失眠的夜晚死去。以至品不出满杯茶叶的苦涩,尝不出满嘴牙膏的清凉。
对镜子里似曾相识,又别于昨天的家伙,剃剃胡子整整领带,然后做一个鬼脸,半睁半闭着小眼睛,去那个办公的地方。等待别人讥笑这懒虫,又不得不礼貌地跟这怪物打声招呼。于是别人不知道你小子成天都干些什么,古古怪怪离你不远不近;连你都觉得可望不做凡人,至少也像件好点的文物。大伙都说,这人不定哪会儿冷不丁出人意料。你看出来了,故意不说穿;打个哈欠吓你和旁人一跳,真正龙虎之气,上下几千年一表的不俗。其实你心里酸酸的,跟他们苦乐皆同;只是你把岁月咀嚼太细,又沉淀得太久,浓浓醇醇酿得不能饮做酒水——别人没那份闲工夫耽搁睡觉。
失眠的人,只要不是个笨蛋,肯定是个天才。你的思想会超越时空,永远不能像罐头一样装进一个监狱。
你洞察宇宙的每一分钟,只要你不死——失眠的人活得挺好,活着不失眠——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