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天,本地都有祭祖的习俗。这天中午,大家一起吃完团圆饭后,我独自一人,带着纸钱前往小叔子的坟前。慢慢点燃张张纸钱,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祝福着,希望小叔子在天堂一切顺利,平安幸福。飘飞的纸灰,捎走了我的祈愿。我也希望小叔子的天堂灵魂能保佑我的儿子,健康成长,平安幸福。我为什么不与大家一起去呢?本地习俗中,媳妇一般只在回娘家时祭奠自己的祖辈,而婆家的这一切是不参与的。我摆脱大家的视线,其中的缘由只有我自己知道,已经藏在心中一年多了。
我与老公在外打拼多年了,出门在外,居无定所,也能理解老公的。老公说,等上几年,经济条件好了,有了自己的房子,咱们再要孩子。我口里虽然答应着,有时也想理智一点,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渴望做真正女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我已经快二十八了,快过最佳生育期了。在排卵期间,我每每都在避孕上做了手脚,心想等到怀孕后,老公也不便说什么。可是过了一月又是一月,每次都是让我失望,大姨妈总是如期而来。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就偷偷地到医院检查,结果我的身体非常正常,就怀疑老公身体出了问题,就想让老公也去做一下身体检查,每每话到嘴边又吞了回来,还是等等吧,或许是自己的手脚做得不理想。
转眼间快过年了,我和老公又回到了阔别许久的老家。与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小叔子、公公、婆婆,一家五口,一个火炉,几个小板凳,大家围坐在一起。老公陪公公和小叔子喝几口小酒,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轻松快乐,全然没了在外飘荡的忧虑。期间也有让我难言的话题,婆婆不经意间说到哪家的小孙子好乖,还说到自己年经大了,就是想要抱抱自己的孙子。老公非常自信地说,还等上一年,就让她到城市里哄孙子,到时想抱到哪儿都行。
乡里的民风就是纯朴。年关前夕,老公就被邀请去喝酒打牌,一直到深夜才回来,有时甚至彻夜不归,第二天早晨才回来,一回来就睡一上午。老公一走,我就孤单了许多,幸亏有小叔子说说话,才让我少了好多寂寞。小叔子与老公长相相似,强壮有力,只是稚嫩些,俨然就是多年前的老公形象。看到小叔子,就让我想起当年与老公谈恋爱的朝朝暮暮。他比我小七八岁,与我在一起,就像我的小弟弟一样,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全然没有叔嫂间的距离。长嫂如母,我也愿意把自己的心事讲述给他听,说自己想做妈妈,了却一个女人的心愿。小叔子虽然到了快到谈婚迎娶的年龄了,但是他对男女的事情还是懵懵懂懂的,充满新奇,特别喜欢听男女爱情的见闻。与他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也特别喜欢他,就像喜欢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可以看出来,小叔子也喜欢我。有次,小叔子甚至对我说,他喜欢嫂嫂,就喜欢跟嫂嫂在一起,哪怕给女暖暖脚也行。听他这么说,我暖暖地摸摸他的头,笑笑地说:“可以呀。”
这天晚上,老公照常赴约去了,公公与婆婆到婆婆娘家作客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小叔子。晚上,我烧了个火锅,炖在火炉上,吃饭时,小叔子说要我跟他喝点酒。我从来不喝酒,但在他的劝说下还是喝了点,马上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全身灼热起来,小叔子也恍恍惚惚,好像两个人似的。不一会儿,他便歪在一旁。我尽管头痛,但还能控制自己,便搀扶着小叔子到他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后,帮他解开衣服盖上被子。就在我刚要离开时,我一愰就歪倒在床上,小叔的一只手就搭在我身上,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嫂嫂,我喜欢嫂嫂”。他这话就像灌了迷魂汤一样,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无力动弹。人就是这么离奇,昏沉中,别的事情不能做,但是,天生具备的本领却不由大脑控制,只觉得衣服被解开了,小叔子的喘气声让我兴奋又快乐。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我清醒过来,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再看看小叔子,还在酣睡着,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我赶紧收拾好一切,逃了出去。
第二天,小叔子看我的眼神有了藏藏匿匿,他也好像明白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也就开始躲避着我,我呢,也尽量保持正常情绪,担心着那夜的事情被老公和家人知晓。正月初,大家都开始走亲拜年。初四这天,噩耗传来,小叔子骑车过一陡弯道时因车速过快冲下十多米的悬崖。当大家发现他时,身体已经冰冷了。小叔子的不幸离世,也让我十分伤悲,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小叔子,也不仅是因为那一夜的情愫,更因为他是那时的快乐与幸福。
全家人在悲伤中办完小叔子的丧事后,我老和公也启程到我们的谋生地。不久,我就感觉到恶心,欲吐不止,又加上该来的大姨妈没有按时到来,我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怀孕了。在老公的陪同下前往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们说我有喜了。老公立刻扶着我说,我们都不小了,就生下来吧,老人还在等着抱孙子呢。听到这话,我非常幸福,终于可以了却我做一个真正女人的心愿了。回家到,我算算日子,一种别样的想法涌上心头,这孩子莫非是小叔子的?此事一直矛盾着我,但我又不敢对老公说,让我吃不香睡不宁的。老公看在眼里,以为是我怀孕后的正常反应,就越发地关爱着我呵护着我。有几次,我想偷偷地把这孩子做掉,但又犹豫起来,万一老公不能生育,那该怎么办呢?在一天天的不安与犹豫中,即将要做母亲的幸福占据了我整个心灵。让自己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我决定要永远珍藏那秘密,即使孩子不是老公的,但能够做上母亲,心里也是快乐的。只是心里觉得太愧对老公,但是老公没能给我实现一个女人要做真正女人的机会,也实属无奈之举。每当看到老公是那么的爱溺着孩子,抱抱孩子,亲亲他的小脸蛋,脸上洋溢着一个父亲的幸福时,我内心的积压也释然了。
现在,孩子已经几个月了,活泼可爱,甜甜的小脸笑起来越发像小叔子,我更加坚信,是与小叔子酒后的一次情乱,让我做上了真正的女人。看着儿子,我更加怀念圆我女人梦想的小叔子来,希望他在天国安好,能庇佑他的孩子,能庇佑他孩子的一家人,能过得幸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