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家里又看了一遍电影《布拉格之恋》的完整碟片,感受颇多。
这部电影是根据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捷克著名作家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生命不能承受之轻》改编而成的。很多人曾对这部电影是否忠实原著精神而展开过议论。其实电影和小说本身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艺术形式,面对同样的一本小说,两个导演可能有不同的认识和理解,最后拍摄出完全两部完全不一样的电影作品。改编著名的文学作品,对于一个导演来说,是机遇和挑战,拍好了,导演就会一举成名,否则则悄无声息。尤其是对于叙事性不强的小说、深含哲理意味的小说,那就更难改编成电影,而《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却就是这样的一部小说。要想原原本本地将小说的思想和故事搬到银幕上,绝非易事。
《布拉格之恋》这部电影的故事以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为背景,讲述了脑外科专家托马斯与两个女人的爱情纠葛。
电影是这样开头的:“布拉格有位医生……”
电影的第一部分:托马斯在小镇遇到特丽莎
对所有机缘的召唤:那本书(《安娜.卡列尼娜》),贝多芬(那时候放的音乐),数字六(他住在 №6的房间,她在六点下班,她故意凑上的),黄色的公园长凳(他坐在她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使年轻而单纯的特丽莎爱情萌动,她特意跑到布拉格去找托马斯。从此,两人开始了儿女情长的甜蜜而又痛苦的爱情。
电影的第二部分:托马斯与萨宾娜
托马斯有很多女人,不过,他对她们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唯有女画家萨宾娜,他把她当作真正的知己。而美丽、理性又独立的萨宾娜也被托马斯那迷人的眼睛和不羁的个性深深迷住。
托马斯在对特丽莎的爱之外依然拥有很多情人关系。这导致特丽莎的精神负担加重。特丽莎每天几乎都在做恶梦,梦见他去找他的情人。但他依然没有改变,他说:性对他来说,很轻,他在乎的是爱。(似乎这是他的借口)
电影的第三部分:布拉格政变
在托马斯和特丽莎的爱情将要走向毁灭的时候,布拉格发生了政变,俄罗斯入侵。引出了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的话题。
(俄狄浦斯故事是众所周知的:他是一个被遗弃的婴儿,被波里斯国王收养,长大成人。一天,他遇见一位显贵官员在山路骑马而来,一场口角,他竟把那人杀害了。后来,他成了依俄卡斯达皇后的丈夫,当了底比斯的国王。他一点也不知道他在山里杀害的人就是他自己的父亲,而与他同床的竟然是他的母亲。正在这时候,命运之神降灾于他的臣民,瘟疫蔓延,人们痛苦不堪。俄狄浦斯得知自己正是灾祸之源,便自刺双目,离开底比斯流浪而去。)
托马斯指责政府当局以不知道为借口,而这个“不知道”使国家失去了自由。不过他马上就遭到了审查。
特丽莎也似乎受到外界变化的强烈冲击。
电影的第四部分:在瑞士的特丽莎与萨宾娜
在这里有点看不明白特丽莎与萨宾娜在拍摄对方裸体的时候所发生的心理变化。……特丽莎是工作需要,亦或是包含着不可告人的报复心理?那么萨宾娜又如何呢?
电影的第五部分:托马斯与特丽莎回归乡村
他们返回布拉格后,发现那里已经不能呆下去了,但又不能再出国到国外去了,所以,他们想到了到乡下去。托马斯与特丽莎回归乡村后,终于摆脱了政治和生活的双重负担,虽然日子过得平淡,可他们心灵得到宁静。纯洁的自然的愉快的乡村生活使他们爱情的火焰复燃。
电影的第六部分:轻与重在生命结束后留住疑问
当托马斯与特丽莎和他们的朋友来到小店喝酒跳舞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生命将在第二天的早上就要结束,他们在最后狂欢着,喝着酒,跳着舞。导演故意地设计了一个场景,让托马斯与特丽莎来到一个“№6”房门前,对应了前面他们一开始在小镇见面的时候的机缘。
聚会结束。次日归程中正赶上下雨,他们冒雨上路,但是……
数日后,在美国的女画家萨宾娜收到布拉格来信,信中传来噩耗:“汤马斯与特丽莎在一次汽车事故中不幸死亡。”萨宾娜凝视天空,热泪滚滚而下。
片子所有探索的主题都伴随着音乐结束。
故事的情节大致就是这样。接下来想对几个印象深刻的细节说几句。
首先说说男主人公托马斯,这个人虽然是个技术高超的脑科专家,但他的主管却说他了解女人比了解脑部结构更专业。他那浅蓝色而近乎透明的眼睛似乎永远处于捕猎状态。也许出于职业的原因,也或许是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他总能让无数的女子心生迷醉。这个风流成性的医生有着他独特的个性:永远不媚俗。生命对他来说是很轻很轻的,性爱的经历却是他一直都在追求的部分。或许是作为医生的职业使然,或许是托马斯别有用心,他有一句独特的口头禅也是对女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把衣服都脱掉!”就这样一句简单却又意味深长的话,却征服了多少个女人。这样的话,或许只有汤马斯说出来才合适,倘若换成你或者我,迎来的一定是几个响亮的耳光吧。
起初,汤马斯和画家萨宾娜关系暧昧,在影片中有多处描写他们缠绵的场面。他们的缠绵,不像有些电影那样过于做作或者小心翼翼,而是自然而然地展开。说到电影中性爱的镜头,也是一个很复杂的话题,在我们国家,影片中关于性爱一直是持回避态度的,我觉得一味回避性爱,其实就是不敢正是这种人类最美好的体验。而在这部电影当中,可以感受到和谐的性爱是何等美妙。
电影的开头部分,医生汤马斯初次遇见小镇上的女孩特丽莎。特丽莎应该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女演员之一,她的美丽中有一种羞涩,也不乏热情,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和迷人的眼睛,足以吊起观众的胃口。同时,特丽莎也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孩子,她对爱情、对男人都有占有欲,她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和其他女人有什么瓜葛。可是自己心爱的丈夫汤马斯和萨宾娜另有私情,她心里痛苦异常,于是,她也尝试了一下出轨的味道,不料这个男人却是政府里的秘密的警察,从这个角度来看,政府里的警察也不是什么好鸟。号称是工程师的他趁人之危,将自己的身体压到了特丽莎的身上,这个细节,我认为是全片最出彩的地方,被陌生男人任其摆布的特丽莎,眼里噙着泪水,但很快乐,她的内心是复杂的,她是不是在报复自己花心的丈夫呢?是不是在放纵自己的心灵呢?越轨后的特丽莎事后也后悔,准备投湖自杀的她,被丈夫相救。
本部电影中,对医生汤马斯的人性刻画尤其到位,虽然他风流倜傥,可是在遇见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尤其是爱上的女子后,行为就开始收敛。当国家被苏联占领,他和自己的妻子特丽莎一起流亡瑞士,在那里,他凭着自己精湛的医技,完全可以生活的很好,可是自己的妻子回到布拉格,他也跟着回了。这意味着要受苦,可是他没有怨言。他不愿意在政府当局的悔过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因此没有了工作。他没有后悔,与妻子特丽莎来到乡下种地。影片中对于这一部分的讲述非常温馨自然,田园生活的乐趣让汤马斯悟到更多的人生道理。
可说的话题还有很多。总之,《布拉格之恋》无疑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电影,作品对灵与肉的矛盾、国家与个人的矛盾、人与人情感的矛盾、人们内心的矛盾都有更多的关照,从而也提醒人们对这些问题进行深思。
附:《布拉格之恋》电影完整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