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回忆我的导师郑南峰（厦门大学化学化工学院----才女研究生的悲剧与解脱
从毕业到如今，这是首次想把辗过我人生三年的郑南峰教授文字化。这件事的起因是得到了赖同学启发，目的是近日闲来无聊展示一下中国学术界的高知识分子们。
（一）
从大二开始，我对厦门大学是觊觎的；而这种如愿以偿以及对这所学校的喜爱之情，一直持续到现在。也许总是这样的：当我在山大收获一堆友情的同时，上天总要以大澡堂池子和八人间的硬件设施来考验我；而厦门大学的美妙景色，总要让郑教授来终结它。
进入厦门大学是机缘巧合的。由于理工科的人总是比正常人二逼一些，把当科学家的梦一直做到了本科；而像我这样的人尤其二逼，于是就把这种傻缺的梦持续做到了研究生阶段。如何成为一名科学家呢，拥有一个牛气的导师（以下称老板）是非常重要的，于是我首选了在自己履历上标明又是发了sience又是发了nature而且还是coverstory的郑教授。郑教授呢，也很二逼，它认为211高校出来的学生就是好苗子，于是他也答应收了我（后来经郑教授回忆，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挑选了我而不是另一名精壮的男士，但这些是后话）。
研究生生涯正式开始以后，在郑老板的干涉下我定好了课程表，贯穿始终的思想就是：少上课多来做实验。为此，老板还特地复印了我的课程表，以对照我的出勤情况，如果不上课的时段我没有出现在实验室，那么是要责难的。而刚上研究生的我的除了做着科学家的春秋大梦以外，还特别听老师的话，于是乎在所以的选课中都遵循这一思想，以导致最后的最后才发现自己少修了学分，但这也是后话。
几次交锋下来，我渐渐感觉到我的老板不是个nice的人。比如像，他会指着实验室师兄师姐说：他们不是我的亲自招的学生，严格意义来说他们不是我的学生。（这里需要解释一下，郑老板早我入学一年回国，我头顶上的师兄师姐大都是别的老师匀来的）又比如像：几个学无机的学生楞是自己把催化专业的实验装置搭建出来，结果他的评价是：这些在我看来都是垃圾，都是垃圾！这个后来想想，觉得特别可笑，就像一个成人与小朋友比赛掰手腕赢了，然后而沾沾自喜。然而，这些事件都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所以当时我仅仅只是怕他。
之后，我被交给了黄师兄带，却给了我张师兄的课题，我开始了苦逼的生活。何为苦逼，我来分析一下：张师兄的课题，莫过于张师张最清楚，然而张师兄不能越俎代庖，只好隔岸观火；黄师兄教我却又不能干涉我的课题，不然有偷窥别人成果之嫌……整个过程畸形可笑，又加之当时一心向学的我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所以科研在搞什么，三五个月我是没明白的。
（二）
科研在搞什么，似乎一直是不太明了的，实验是要天天做的，因为每周的组会还要跟老板分享成果。出于不挨骂的目的我也看了文献，总算有了些许理解。三个月后，我的人生仍然像故事情节一样，在总算理清自己实验的当天，老板下令换课题。这是个让人很哭笑不得的决定。从对英文文献一窍不通，到强迫自己苦读，多少是珍惜自己汗水的。后来想想，老板大抵是把我当研三的学生使了：三个月没有进展就立马枪毙。但是又再想想，整个过程，他也没有给予我意见，我就是在文献的海洋里遨游而险些淹死的家伙。
话说回来，换的新课题更让人咂舌。据夏幼男（某在美国的学术大牛）综述说，这个领域还没有得到过令人振奋的消息。于是，作为一名伪科研工作者，我就这么被孤伶伶推上了这条贼道。在很很后来，想明白的我觉得自己特别牛气，我居然作为一名什么都不懂的化学工作者，开始了挑战大牛的工作！在更更后来，我一度觉得整个过程要么是老板脑子有问题要么是我脑子有问题……
结果是不用言明的，如果我真能在该课题上有所作为，那么民工都能发jacs了。于是又在三个月后，老板殷勤的给我换了第三个课题。与此同时，一个把三年研究生读成五年的师兄毕业答辩，大约有六七个课题，听起来应该是被老板在求学过程中玩得很爽的可怜家伙。联想到自己，我可不想研究生生涯未满一年，就尝试第三个课题了。在换课题上，我显得踌躇，于是老板一顿威逼利诱：这个课题的目标是发一篇CC。一听到把难度从jacs降低到了CC，我是偷乐的，并居然欣然接受！
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我又开始新的一轮文献调研和实验。其间又因为自己手贱，东试试西试试，竟然把某种纳米贵金属的催化能力提高了近百倍。于是，老板又给我画大饼，内容如下：“这个东西，你只要重复出来，就能发jacs！只要你能找出机理，我觉得更高档的杂志都没有问题！文章我都替你写好了，就缺你往里面填数据！”要知道，文章都写好了莫过于最好的大饼。与此同时，喜欢讲大话的老板对外一阵炫耀：一名研一的小师妹，居然要发jacs了，这样的八卦在化学院是走俏的。于是乎，在舆论和利益的双面夹击下，我跟打了鸡血一样，每天工作到十二点一点，再步行回曾厝胺公寓（厦大的同仁们应该知道有多远……）。
但是，我究竟不是上天的宠儿，高效的催化效果昙花一现，再也没因我的努力出现过。我当时还是个向好的孩子，主动找老板讨论了好几次，老板没能支招，反倒是一再提醒我：“你是山大的啊！山大的学生！”我是有奴性的，一面点头哈腰，一面莫名其妙：山大怎么了，山大就不用找老板支招自己整篇jacs出来？在这个问题上我承认，也许我没能给我的本科母校脸上贴金，但应该也没有丢人……最后，大家也猜到了，在我又一次把数据整理好去请教老板时，老板崩溃了，找我语重心长的一次长聊，大抵目标还是换课题……
在这里需要插播同级一位同门的故事：同门因为忠厚老实，和老板语言思路上有不合，最后以“懒”为借口，被莫名的换了顶头老板（这个具体故事应该请同门来叙述）。而后话是，这位研究生生涯开头有些落迫的同门在别的实验室大放异彩，全年无休工作并成为了顶梁柱。还有看热闹的教授这么在自己的组会上教育学生：”你们都应该学学郑教授的学生，能出能进的~“当然，这句话我一直怀疑它的色彩，到底是教训学生呢还是带有别的意思~
出于不想惹毛老板的不被扫地出门的目的，我最终还是答应了新的课题。在我开始第五个课题的时候，我的同级朋友们纷纷开始各种痛苦的准备开题答辩。在我看来，自己已然升华了——我都开题答辩第五次了，你们还在焦燥什么？当然，不停更换课题在帮助我驾轻就熟如何宗述的同时，我心中不能按奈的生起了厌倦。正常工作时，对而且跳出来的QQ新闻也表示了关注，关注的情况不深，大抵是：连明星的泳装照也不放过观看~
（三）
像我这种青年，除了有着脑子挨门扎过的二逼科学家梦想之外，运气也很是苦逼的：但凡看文献的时候老板从未查过岗，浏览休闲网页每每都被抓了现形。查多了，我也机灵了些许，对于任何进入休息室的脚步开始敏感。比如某次正在偷看网页，在老板进了的瞬间，我迅速关闭。但是更悲剧的是，关闭网页的后面是另一幅各类明星形形色色分别穿着小于等于1/2cup泳装的图集……
是的，然后我hll的挂了。作为一名厚脸皮的女研究生，暴风雨真降临在自己头上时，反没有想象中恐怖，我想这与从入学第一天就开始目睹惨剧有关:
a.郑老板刚才回国的时候，师兄师姐们一阵讨好，打听顶头上司有什么业余爱好。这种打听对于一位只做科研的“科学家”来说是痛苦的，为了说明自己也是有血有肉的活人，郑教授佯装自己喜欢爬山，于是师兄师姐们投其所好在业余时间组织爬了次植物园。山是爬了，下山后，郑教授为了省掉打车钱，再组织同学们从钟鼓山隧道走回厦大。走回来啊，有木有！哪位厦门的同仁告诉我，钟鼓山隧道能用走的！！！据说，那年秋天，走出隧道的几位师兄师姐已被近百辆机动车扬得满是灰尘……
b.我们实验室是全年无休的：一般早上九点老板看不到人是会吃臭脸的；而晚上十点前归明日也是会被变相讽刺的（我知道中科院的会更紧，但是考虑到咱们厦大走回寝室是需要40分钟的……）；周一周五如此上班，周六还要排队做电镜；电镜当然不可以不做了，因为没有实验结果，周日晚上的组会就要站在讲台上被郑教授拍着桌子跳起来指着鼻子骂~然而人究竟还是人，在郑教授的淫威下，我的师兄师姐们变态的暴发了。他们选择了工作日从实验室逃跑出去放松整一年的疲惫。结果当然是郑教授飙了。法不择众，所以替罪羊选定了得意门生黄师兄。这位师兄据说当天被留到了半夜三四点，借口是改文章~
c.然而以上的都是听说。我经历的大约是些：请实验室到逸夫楼吃饭，推荐大肉包子，于是大家打牙祭的目的被泼了冷水，撑着三两个包子败兴而归。再例如郑教授老家出了很大的事故（厄，说实话是人命有关的事故），在他老人家赶回去的第四天，实验室全体学生都接到了查岗电话，分别询问实验进展，我当时就石化了啊：您是怎样的一种热爱科研啊……当然，听得最多的是：你们是拿工钱的，你们要干活的！于是乎，实验室演变出了指纹打卡机，郑教授神一般的存在，要求学生每天六次打指纹：早上上班一次，中午吃饭一次，下午上班一次，下午吃饭一次，晚上上班一次，晚上下班一次。然而，天知道，化学实验啊，要么持续十几个小时要么持续二十几个小时，实验室的同仁们往往逼迫半夜三五点，狼娘羊的指纹机又不人性化，过了晚上十二点就清零，于是，越是工作的晚越是没有出勤记录……更搞笑的是，郑教授经常用国家补贴给研究生的区区四百块大洋威胁我们：如果工作时间达不到，就要扣钱了！四百大洋啊，厦门思明区的低保都750米了，有木有！！！郑教授用四百元人民币威胁十几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啊，有木有啊有木有！！！！
经历一年无休之后，我仍然是个什么成就都没有的人。一年啊！努力一年都能考上大学了；努力一年都够生个大胖小子了，但我努力一年的结果却是换了五个课题……我相信人初衷向好的，但一辈子在没有成果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却不能称之为积极。于是，郑教授的实验室在葬送了一名渐大保研到厦大的师兄之后，我成为了另一名开始质疑科研的学生。在这里，不得不提醒那些以为读研是一片蓝天的小朋友们，工作不顺心还能喷着唾沫对着老板说：老子不干了！一不小心读研遇到个tough的老板，你就要为四百元卖三五年苦力，全年加班无加班费，不爽了接着闷着，因为你的命脉被老板掐着：毕业证、学位证。
这是后话，郑教授在最后的时候评价我道：连一点挫折都受不起的学生，我不觉得你可以成材。我当然是有异议的：每天买两块钱体彩不中奖却兴趣不减的人也许不叫傻，但是不中奖就要罚款却仍然坚持买体彩的人一定头脑秀逗了的。就是这样！我读研究生就是“不中奖就罚款”的过程，有没有人想过，辗过我们青春的是些什么回报我们的又是些什么：他想一想，我就卖命三五个月，刚明白领域在做些什么，他又要想一想，推翻之前的工作不说，郑教授自以为这是鼓励的挑着单眉讽刺地对我说：一年了，你什么都没有~
我们在求学就像一枚棋子，老板偶然读了某篇文献或是偶尔开了场峰会就让学生去实行他所谓的猜想。姐每天睡觉做的梦还好几场呢，我也有很多猜想呢！（于是，有人质疑了：听说郑教授实验室文章出得快，还都是高档次的文章呢！那么建议您去查查文章作者吧，十篇有八篇都是出自一位姓黄的师兄。这个事实告诉我们，不是老板猜想多牛，否则实验室二十几号人应当时百花争鸣啊。那么其它二十几号人在干什么呢？我们在嘿咻嘿咻的做啊，还没有有用的指导。）或者，我们该撇开我是不是人才的问题来请问每位看官：一年换五个课题，到底是学生主观不好学呢，还是老板在育人上存有很大问题？
（四）
有的看官流着哈喇子着跟我说：你老板多好啊，有那么ideal！是的，这句话我都听了三年。问题的结症在于：是灵光闪现，还或是馊主意？具体举个例子吧：实验室研制出了某种纳米材料，对CO有良好的吸收能力；另一方面烟草不完全燃烧带来的CO对吸食者又有很大伤害。于是将这种纳米材料运用在卷烟中的想法孕育而生。问题是，抽一根烟就要耗掉不少纳米材料，听起来这绝不是件环保和经济的事情。于是郑教授在我们的组会上开始指点江山了：”我们可以把纳米材料附着在类似针的物体上，然后插到烟里去，这样烟抽完了针还可以回收嘛，纳米材料就可以重复使用了嘛！“同志们啊！！我当场笑抽了啊！！！谁脑子有问题在自己的烟里藏根针啊，谁脑子有问题抽得只剩烟嘴头儿了还露根针叼在嘴上啊！！！你丫是放暗器还是抽烟啊？？！！
同志们啊，人家是杰青啊，有木有！人家是长江啊，有木有！！！多少人羡慕我老板又发science又发natrue啊！ideal多得跟散弹一样，中有一枪中靶啊，有木有！！！！
与此同时，在同一层楼有着这么一位师兄：在他入学之初并没有发什么显赫的文章，仅仅是篇jpc；而后他似乎摸到了自己的黄金海岸线，一路下去jacs和angrew。也许我是不如人家聪明的也不是如人家努力的，但是看起来人家的成才方式是似乎合情合理的：在一个小体系中渐渐学习成长，等到羽毛丰盈了自然也就豁然开朗。相比之下，我的郑教授大约把我当成了爱因斯坦转世了……而再与此同时，同楼的某位有机化学的师兄，面临更换老板后新老板是位不太追问学生进展的人，在没有人教没有人带的情况下自主的发表一篇jacs。相比之后，我认真的说，我不是个人才，起码在化学方面。这个事实我是承认的。
在两个活生生例子下，我已不再是质疑我的研究生生涯，而是直接否认。人啊，有个东西叫气场，就算只是心里想想，也总会通过某些神奇的场传递给别人。于是乎，表而上我仍然老实巴交，但心理异动似乎还是被查觉。为了镇压住我，在研二的整一个秋季学期中，不断的挨骂成了生活的主线。例如：（以下例如我也多少有错的：没有管理好我负责的仪器）
仪器出故障了，作为一名对电路线路比较小白的女研究，我捣鼓了一个多星期啊没有结果。老板飙了啊，有木有。郑教授，指着某气体通路里特制的一根玻璃棒问：“你知道这是起什么作用的吗？”
我弱弱的说：“应该是用来堵气路的……”
郑教授扯着他的公鸭嗓：“不懂就不要装懂！仪器交到你手上让你管，你连起码的原理都搞不清！怎么管理！！你这样的研究生太不负责了，我简直难以想象！我真后悔当初招了你！原理不懂你凭什么管仪器！我对你太失望了！“
当时的我表面上还是装作一付虚心的样子啊：”老师，您能不能教我一下，这个玻棒用来做什么的？“
……
……
……
我亲爱的郑教授把仪器一翻折腾啊，用巨大的声响来表示对我的不满啊。等我快知趣的准备不再假装好学时，他开始解释：”这个玻璃棒放在这里就是为了堵住气路。这么简单的原理你都不知道，怎么管理仪器？……“看官们啊看官们，当我以为我回答了错误答案时，我们杰出的科学家为世人揭晓正确答案竟与我一字不差！自然，他半骂半说教的内容，我是听不下去了，心里默默竖起了中指。
（五）
当然，我也不是心理脆弱的温室花朵。作为一名厚脸皮的女研究生，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中，我分别在组会上被指着鼻子骂和被请到办公室去经历两个小时的骂。两个小时啊，可能请郑教授出来对执他都会否认，我想他也会不相信自己有两个小时喋喋不休的能力。然而讲了些什么实质内容呢，应该是没有的。为什么这么久远的事我却说得很肯定呢？因为还记得在遥远的金秋九月某一天我和小师弟被唤到办公室，一阵教育，郑教授说啊好好做科研啊什么都会有的啊，然后从抽屉里面翻出一叠一千元的“好有多”购物券啊，说：“看，我今天博饼（在厦门类似于抽奖的小游戏）博到的！”我当时差点憋不住笑啊：原来郑教授博饼博了头彩想要找人分享啊，分享就分享吧，还要扣个科研的大帽子。
我确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但不管家花野花姐也是花朵啊。郑教授天天消遣我，我也会败谢的。于是就这样暴发了：
记得那是旧年的最后一天，下午五点半（话说也可以算是下班时间了）。姐手欠啊，在QQ上找各路好友吃个团圆饭，开了满桌面的对话框，就在这时老板进休息室查岗了。满桌面的QQ对话框，连个掩护的正经网页都没有啊，于是我就这样又hll的挂了。按照故事剧情发展，我该被请进办公室了。刚落座，就是一顿暴风骤雨：“你是我见过最差的学生！当初我想着，你是山大的学生，应该能力和自控力都是很好的，结果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真的，我现在对你就两个字‘失望’！……“接下来是一顿以山大为论点的论述及指控。我最讨厌别人拿我是山大本科说事，这也是从郑教授那里患上的后遗症。美国发达吧，可是没人论证每个美国人都是富翁吧？山大的学生怎么了，北大还有学生拿硫酸泼狗熊呢！再说了，山大也没有保质保量的说：从我这里毕业的学生，一年换五个课题也不造反！反正我是觉得我没给母校丢脸的！我来了厦大是好好干活，每天也曾是拼到晚上十一十二点的！
郑教授谈话是分层分段的。在气焰上把我压蔫儿后，郑教授又开始启发我：”难道你年年轻轻的就愿意这样荒废吗？难道你不想出人头地吗？难道你不觉得只珍朝夕吗（厄，郑教授一般不会用四个字的词语，这个是我杜撰上去的）难道……“他还在”难道“，我是早就左耳进右耳出了：”难道山大的学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吗？难道你没有梦想吗？……“然后，姐就怒了，姐都说过了最恨这厮有事没事拿山大说事！姐当时非常非常淡定的吐出了一句话：”曾、经、有、过。“能听懂话的自己去听吧。姐曾经有过，但是现在没了！就是没了，怎么着吧，在一年换姐五次课题的ideal下，姐崩溃了，姐不干了，姐造反了！
（六）
郑教授噎住了！足足噎了有半分钟！一点修辞手法都没用，平时灵牙利齿的郑教授说不出话来了。
半分钟后，教授换了语气，温和的说：”那你不想再做别的新课题了是吧？那怎么办呢？要不，咱们把原来的课题再捡起来做做？还是想不独立做了？如果这样，你用别人的材料去测性质也是可以的……“厦门浸骨的冬日寒风，顿时被我导师和煦的阳光清除干净，我浑身一阵暖洋洋~
我在温暖的阳光下哼哼叽叽随便答应了些事，大概是同意捡原来只碰了三个月不到的课题重做。从办公室出来后，我倒是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回忆，想起郑教授刚回国那年招了位博后，博后啊，人家干活可不跟咱小研究生一样，人家都是轻车熟路的。然而两年时间过后，博后在郑教授手下指哪打哪，却楞是没指中靶心。在后期的一次组会上，郑教授一如即往的打压那位博后哥们儿，博后也会怒啊博后还没文凭压在他手里啊，博后当众操着东北话骂丫了呀。郑教授突然满面春风了啊……
我拍拍脑门，心里想：早说嘛，害姐装了一年半孙子，丫原来是欺软怕硬的啊！
所以我说我是个二逼青年，绝对没错。只有我才会把事情想这么简单：这个世界上哪有老板怕学生的事啊~！之后啊，准确的说是接下来的一年半（也就是我所有的研究生生涯）都一直被丫当成活靶子使啊。男人也是有生理周期，总得允许他一个月左右情绪低落几天吧。女人周期了有男人疼，男人周期了我就是丫出气筒啊。组会上面各种挖苦讽刺啊，下面坐着十几二十号同门啊，郑教授坐在第一排看着台上的我说：”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每天都没放心思在化学上……“或者”我非常清楚你们在实验室里面都没干正经事……“再或者”我再也不对211学校的学抱希望了……“更或者”如果不想做科研，我是绝对不会招这样的学生的！“如果遇到夏天，郑教授一般会盘着脚一边搓脚一边慷慨激昂的如是教训我。
看来最后我还是没能雄起来，在飙过一次之后，我还是只能比原来更加点头哈腰装孙子。
后来回想，我绝对属于二逼里重症患者。早早就有这么一个故事：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涉及到现在仍然在郑教授手下受苦受难的好孩子们，我觉得还是暂时不写出来了。阅过原贴的看官，就不要把原始的段子宣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