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 走进中国最后一个麻风病村(组图) 耶路撒冷王 麻风病

核心提示：

■麻风病患者治愈后，曾尝试着回过家。但家人的冷漠和社会的歧视又迫使他们无助孤单的生活着。两年前，一位回家的麻风康复老人，在人们的诅咒、谩骂声中，自杀身亡。
　　■麻风村人挂在嘴里最多的词是“畏惧”，他们渴望外面的繁华世界，也想出山看看，和正常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是怕别人畏惧啊”。
■经历过肢体溃烂、消失的痛苦，承受过几十年的歧视折磨，他们———麻风病的康复者和患者，成了一个几乎被人遗忘在了黄水镇大山深处的特殊群体。　

走进中国最后一个麻风病村

当年的麻风病医院早已卖给当地5家农户作为住房用。

掩映在大山深处的麻风病村与世隔绝一隔就是几十年。如果单从房子亮色的外观看，你根本不会相信这个地方住的是曾经让人们谈病色变的“麻风病！”你也根本就不会想到村民们住的房间其实“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麻风病村采访归来，迟迟无法动笔成文，因为心中一直有一种隐隐的创痛，有一种大的震惊。
当记者多年，对不少线人提供的所谓“感人故事”，已经频临麻木不仁的边缘，但是，对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的采访，却让我对自己坚守多年的“抗感染能力”，重新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终于坐到电脑前敲打这篇文字的时候，我脑海里老是浮现出老人们时而满脸的欢喜，时而溢满眼眶的泪水。
是欣喜？是无奈？或许只有老人们自己知道。

“村民”们晾衣服的晾衣杆。

“村民”们的洗衣台。

“村民”们的厕所。

一

也因为这个原因，独自一人走在沿途高山入云，山风凛冽，时有时无的山雾在树梢上盘旋着大山深处，看着周围一晃而过的麻雀、山鸡、山峦、峡谷和荒野，我一直陷在深深的沉思之中……为这个多年隐蔽在大山深处的村子、老人和狗；为许多无法为外人所感悟和想象的寂寞；更为这些至今还在渴盼外界关心关注的老人曾经的艰辛、目前的努力与未来的希望。
抵达村子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一只黄狗懒散地趴在村边村边石阶的中央，眯缝着微闭的双眼，有一搭无一搭的看着我渐近的身影，却是叫都懒得叫唤一声。
村子泥巴墙上，刻着一个叫宇叶的已逝病人诗人写的诗——潮湿的五月年年都到梦巷子/年年洗亮光滑的青石板/所有的窗户都忘了关闭/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人/所有的伞都丢失在另一个月份里/老墙边有棵小小的石榴树/一个小女孩说梦巷子/梦巷子/待三峡水涨/潮湿的五月再也回不到梦巷子……
在该村的整个采访期间，这首诗像梦魇一样缠着我。
我不知道我是走在诗里还是走在老人们哀怨的故事里，但是，通过对这个村的采访，我知道，这些老人们曾经绝望无助的过往，已经因为岁月的悄然流逝，悄然“丢失”在另一个月份的另一层记忆里，忘了关门窗，忘了告别……
在位于重庆市石柱县黄水镇前往当地有名的旅游景点大风堡之间，这个不知名的山凹里号称中国最后一个麻风病村的村落里，现在还居住着的四位病人和两位病人家属，唯一能够感知生机与活力的，是那条四岁半大的狗，和这只狗在外“偷人”生下的一条刚满月的小狗。

“我们到现在出去都不愿意说是麻风村附近的人。一说，别人都躲得远远的，都现在了，还是有偏见”。

据这位给笔者指引进村路线的村民介绍，近些年来，尽管当地很多人都知道药物作用能够有效防止麻风病菌的传染，但该村的麻风病人残缺四肢和变形的脸等外在特征，还是让当地人敬而远之，就更别说主动去看望他们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里，四位病人和两位病人家属唯一能够感知生机与活力的，是这条四岁半大的狗，和它在外“偷人”生下的一条刚满月的小狗，也许是打小就没见过村民之外的人，那条刚满月的小狗不太适应面对笔者的镜头，只要看见笔者拿着相机靠近，它就飞快地跑出笔者的视线。

“村民”马世强：“我来到这个地方之前，我们那个村里的人都只唱一个歌：‘麻风病要医得好，黄水镇的山上绝对不可能会长草！”今年46岁的马世强是这个村里最富裕的人，因为年轻，加上有妻子陪伴，病愈的他不时和妻子一道外出打工，靠挣的钱不仅买了腊肉香肠，还买了一台彩色电视机，而其他村民的家，那就只能用一贫如洗来形容和描述了。

“我家里人一次都没看过我和老马，我很绝望，就想在哪里都是过，结婚了两个人还能有个照应呢”。

正蹲在地上帮“村民”杨江余生火做饭的马妻告诉笔者：“那时候，这个村里的感情很简单，男人和女人一起搭台吃个饭，就算‘结婚“’，不像现在的年轻人结婚有红嫁衣、有旗袍、有婚纱照，当然，就更没有花轿，没有喜糖喜烟和喜酒。”说这话时，她的眼里混杂着“绝望的幸福”。


二

该村从建村伊始到现在虽然从未挂过任何醒目的标志或牌子，不过当地人是人尽皆知这里居住着麻风病人。

多年来，因为该村一直与世隔绝没有名字，当地人只好称其为“麻风村”，据说，这是重庆麻风病人聚居最多的一个村，建于1959年，病人最多的时候达200多人。
多年来，因为不为外界所知，也因为获得消息的当地人“打死都不愿去也不敢去，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外人的光临。近些年来，尽管很多人都知道药物作用能够有效防止麻风病菌的传染，但该村的麻风病人残缺四肢和变形的脸等外在特征，还是让不少人敬而远之。
　　“我们想坐车去赶场，没有车愿意载我们”，最难的时候，麻风病人要赶10多里的山路去赶场采购生活必需品。
对一辈子生活在“麻风病”阴霾下的该村“村民”而言，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们在该村见识了太多太多的死亡，他们感到最可怕的是无边的寂寞和孤独。
“没有子嗣，凡是在这个村里死去的人都不留骨灰，也不立牌位，因为后人忌讳这个病，都不会留存麻风病康复者的骨灰。只是举办葬礼的时候，会在康复者的头上套一个纸袋，寓意“一袋（代）过”。
经历过肢体溃烂、消失的痛苦，承受过几十年的歧视折磨，他们———麻风病的康复者和患者，成了一个几乎被人遗忘在了黄水镇大山深处的特殊群体。　　
　　

“村民”冉正环：今年74岁。老人的眼睛是因为受到麻风杆菌的侵犯开始病变的，左眼总是蒙着一层浑浊的绿，早就已经看不见东西。不过，他养的鸡不舒服的时候，他凑近细看，仍能分辨得清病因：“拉了绿色的大便是上火；拉了白色的大便，松开毛，缩着头，就是患了肝炎”……

因为该村的任何东西都必须花钱从村外买回来，每月只有300元救助金的村民们和老冉一样，基本上不怎么吃蔬菜，一天到黑一般只吃两顿饭。

除了这些物件，我在冉家没看见过还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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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老装米的粮仓，里面一颗米都没有。老冉说：“我断粮都快10天了，没钱买，能怎么样呢？挨到哪天算哪天吧！”

因为没钱交电费，老冉很久没享受过电灯带给他的那种“光明”的感觉了，晚上看不见的时候，就全仗灶台上的这个手电筒；因为没米做饭，他的灶台很久很久都没启用过了。

老冉壁柜上摆放的这些东西，还是他40年前从老家带过来的，一直沿用至今。

老冉床上的棉絮跟随他有四十多个年头了，他希望社会上的好心人能送他一床像样的棉絮，让他的晚年不至于在孤单之外，连“温暖”都没有。

三

几十年过去了，通往麻风病村依然只有笔者最后一张照片中拍摄的这么一条唯一的羊肠小道。
　　更让人觉得憋闷的是，患麻风病的人应该住在光线充足的房子里，但这个村的房子外表看上去虽然光鲜，其房间内却因为历史的原因，基本上全是“黑屋！”屋内山墙石灰的脱落处，被风吹过裸露出的块石，却一直在默默地见证着麻风村的破败与无奈，无言的注视着麻风村的去与留。而院落里长满的野草，和房屋四壁尽管保留着昔日的建筑，但四处烟熏火燎留下的痕迹，依然在无言地诉说着这里曾经人声鼎沸的过去。
　　由于麻风病造成的残疾使老人们连吃穿等日常生活都难以自理，但由于无人照顾，仅靠政府每月给予的经济补助艰难的生存着，致使他们不得不像健全人一样参加劳动，料理农田，自我养活。
　附近的村民说：“我们到现在出去都不愿意说是麻风村附近的人。一说，别人都躲得远远的，都现在了，还是有偏见”。
　　麻风病患者治愈后，曾尝试着回过家。但家人的冷漠和社会的歧视又迫使他们无助孤单的生活着。两年前，一位回家的麻风康复老人，在人们的诅咒、谩骂声中，自杀身亡。
　　麻风村人挂在嘴里最多的词是“畏惧”，他们渴望外面的繁华世界，也想出山看看，和正常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可是怕别人畏惧啊”。

“村民”杨江余：今年75岁。自1969年来到这个村子后，因为麻风病导致嘴歪鼻塌“严重影响市容”，怕吓着外人的人，就再没有离开过村子半步。

虽是春天但却严寒异常的这个季节，老人身上穿的是民政部门从捐赠衣物当中发放给他的，衣服上到处破着硬币大的破洞，裸露着早就看不清楚颜色的毛衣，脚上连袜子都没有穿。
　　

老杨的全部家当。

几十年来，老杨就是靠吊在墙壁上的这口锅做饭养活自己的。

四

由于社会的歧视和管理上的真空，使得麻风村村民缺乏最基本的医疗保障，有个头痛脑热的，他们也只能硬抗着。
　　尽管外界通电已有多年的历史，麻风村去年虽然也通了电，但村民们没钱交电费，至今还靠着一盏盏煤油灯和一把把手电筒，点燃着这个黑暗的特殊村落，更多的时候，为了省钱，他们总是赶在天黑前把该做的所有事情全部做完，然后上床睡觉，为的就是晚上不点灯。

这个没透露姓名的家属和他的老伴睡在一张狭窄的床上，床上黑梭梭的被子早就没有了外罩。指头宽的墙缝不时飘进阵阵冷风。
因为没钱治疗，这个不愿面对笔者镜头的病人的家属，把腿摔坏至今有三个多月起不来床了，面对笔者的镜头，老人痛哭失声：“如果有好心人给我500块钱做治疗用，我还有走出门去晒太阳的机会啊！”

“我知道天安门在北京，是我们祖国的首都”，这些都是我以前能动时躺在床上听这个收音机学来的知识。只可惜，因为没钱换电池，这个收音机早就成摆设了！”

老人和老伴的全部“家当！”

告别老人的时候，老人哭着央求笔者：“如果有好心人愿意为我提供500元钱的治疗费，我和老伴愿意把我们的全部家当送给这个好心人做永久的纪念！”

唯一的这条通往山外的小路因为乏人走动，其上布满了青苔长满了野草，真希望看到这个故事的你和你的朋友们，都能抽时间去这条小路上走走，去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看看，去和孤独得太久太久的老人们聊聊。

也许，你们一个善意的微笑，一个热情的拥抱，随手带去的一把小白菜，都能带给他们长久的感动和永恒的温暖……

　　一、麻风病是一种什么病？
　　麻风病是由麻风杆菌引起的一种慢性接触传染性皮肤病。主要侵犯皮肤和浅表神经。临床上常有皮肤和神经症状。晚期病人可有眼、鼻、咽喉、淋巴结及内脏损害。
　　二、麻风病是怎样传染的？
　　麻风病的病源菌是麻风杆菌。麻风病的主要传染方式是直接接触传染，即健康人破损的皮肤和粘膜直接接触病人含有麻风杆菌的皮损或粘膜损害。
　　其次是间接接触传染。即健康破损的皮肤或粘膜经常接触病人用过的生活用品或生产工具而造成感染。
　　感染了麻风杆菌不一定发病。是否发病主要决定于本人机体对麻风杆菌的抵抗力（免疫力）据调查统计95％以上的成人对麻风病有免疫力。世界上曾有二十多人自愿把麻风病杆菌接种到自己身上，经观察都没有发生麻风病。证明麻风病发病率很低，并不可怕。
　　三、麻风杆菌的抵抗力强？
　　麻风杆菌对外界环境的抵抗力相对较弱。经紫外线照射30－60分钟或经日光直射2小时即完全失去活力，但在碎冰中保存20天后或在室温（14－24℃）条件下保存2周，活力才完全丧失；麻风菌对热十分敏感，60℃10－30分钟即完全失活。
　　四、感染了麻风菌就一定会得麻风病？
　　绝大多数人（约占95％）对麻风杆菌具有特异性免疫力，即使麻风杆菌侵入机体也很快会被消灭而不引起发病，只有很少部分免疫力低下或存在免疫缺陷者才会导致发病。
　　五、得了麻风病有哪些表现？
　　1、面部浮肿、发红、发光，似酒醉面容。常伴有眉毛稀疏脱落及脸部蚁行感或异物感。
　　2、身上生斑、起结节或斑块。有的斑块象癣，但不痒，用治癣的方法治不好。
　　3、皮肤麻木、不出汗。特别是那些斑和斑块处。有的筋痛（神经痛）作风湿治疗无效。
　　4、手指伸不直，虎口无肉（肌肉萎缩）形如鸡爪。
　　5、足底溃烂，无明显疼痛，久治不愈。
　　6、走路跛脚，步态异常。
　　7、口角歪斜，不能作吹口哨动作。
　　8、眼睛闭不拢。似兔眼。
　　麻风病可具备上述症状，但有上述症状者不一定是麻风病，应找医生仔细检查，以求确诊。
　　为便于基层防治人员和广大群众认识和报告麻风病，将麻风病特征概括为十大线索口诀作为参考：
　　1、生疮生癣，不痛不痒；
　　2、红斑白斑，麻木闭汗；
　　3、虎口无肉，手指弯曲；

　　4、吊脚跛行，歪嘴兔眼；
　　5、眉手脱落，面如酒醉；
　　6、手足起泡，不知痛痒；
　　7、四肢筋痛（神经）、疼痛难忍；
　　8、足底溃烂，久治不愈；
　　9、面部结节，耳垂肥大。
　　10、长期接触，勿忘检查。
　　六、麻风病能治愈？
　　麻风病是“不治之症”的年代早已成为历史，麻风和其它慢性病一样，完全能治好。随着科学的发展，治疗麻风病的药物越来越多。上世界40年代，氨苯砜治疗麻风收到很好的效果，相继研制出利福平、利福定、氯苯吩嗪等多种强杀伤和抑制麻风杆菌的药物。
　　现使用联合化疗，疗效更为显著，只要服上1个星期的药，体内的细菌就可杀死95%以上。只要坚持服药，少菌型麻风服半年的药，多菌型服两年的药，麻风病就治愈了，就是一个健康的人。
　　联合化疗就是用两种以上作用机理不同的药物联合使用治疗麻风。对联合化疗的效果，目前各国麻风专家及有关学者一致认为治疗麻风的最佳方案。联合化疗的药物现在使用的是利福平、氨苯砜和氯苯吩。
　　七、怎样预防麻风病？
　　1、麻风病的预防主要在于早期发现，早期治疗。各级领导应关心与重视，切实支持各县市医院，普遍开展皮肤科门诊，实行对现症病人的家属及其密切接触者进行健康检查，做到及时发现，及时治疗。
　　2、开展宣传，在广大干部和人民群众中普及麻防知识，争取早防、早治。
　　3、搞好爱国卫生运动，增强体质，减少发病。
　　八、麻风病人需要隔离治疗？
　　麻风病人不应与家人和社会隔离，治疗就在家进行，病人只要服1周药后，基本上就失去传染性。病人在家治疗不但可和家人一起生活，而且可以从事他应从事的工作。
　　九、怀疑自己患了麻风病怎么办？
　　如果你怀疑自己的症状象麻风，主要及早去当地的皮防站(所)或防疫站就诊，在我国，麻风病治疗是免费的，千万不要讳疾忌医，以免贻误病情，失去早诊断、早治疗、早康复的机会。麻风病一般不致命，但它会损害神经而且是不可逆的。如果耽误了治疗会给自己留下终身的残疾！
　　十、麻风会引起毛发脱落?
　　头发脱落是麻风的特征之一，脱发程度与病期成正比。脱眉则令人注目。瘤型麻风患者脱眉，一般由外侧1／3开始，先稀少，如不及时治疗，则渐向内侧延伸，最终全部脱落。亦有患者从眉中部或内侧开始稀疏、脱落，继之前者向两端，后者向外侧慢慢扩展；结核样型麻风患者如头面部有皮肤损害，也可见皮肤局部毛发稀薄或脱落，即使眉部未发生过皮疹，也可有患侧的眉毛稀少，眉毛的脱落常伴有睫毛的稀疏、脱落。瘤型麻风患者的眉毛、睫毛常呈对称性稀少、脱落。
　　头发的脱落，可见于中、晚期的瘤型麻风患者，一般是从额部和枕部发际开始，呈小片不规则形脱落，继之向前额和顶部发展，但即使严重的脱发，沿浅表血管走向的头发，往往残留而不脱落，脱发处如无皮损，多无浅感觉障碍。
　　麻风患者脱发的原因众多，各型有各型的不同原因，一般认为瘤型麻风主要因为性腺、肾上腺皮质和甲状腺受累后，由其相应的功能障碍所致；其次因麻风性病变细胞(肉芽肿)浸润、压迫毛乳头，使局部供血不足、营养不良、毛囊萎缩而引起。其他各类麻风患者，主要由于皮肤损害的细胞浸润压迫毛囊、局部营养受阻或由于皮肤神经末梢血管功能障碍，导致其所支配区的毛发营养受阻而发生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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