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恶魔霸占了,但是我心甘情愿1 美男霸占番外1一8

他用一只手握住了她两只纤细的足,另一只手从背后一把撕开了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顿时女孩美丽洁白的胴/体如玉般陈列在他的眼底黑夜里,女孩儿拼命的奔跑,可是腿脚却像是灌了铅,怎么也用不上力,很快,两个看不清面目的人从后面追上来,抓住她的胳膊狠狠的往前拖去,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滑行
,她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在喉咙里发生出小鹿般的呜咽,直到被拖进豪华昏暗的大厅,身体被掼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面前的男人坐在雍容华贵的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晃着手中玻璃杯里鲜红的液体,依然是那副唯我独尊的姿态。他睥视着跪趴在身前瑟瑟发抖的女孩,巴掌大的小脸掩藏在浓黑如墨的发丝下,只露出尖尖的下巴,虽然是个美人胚子,却不过七八岁,还没有脱离一脸的稚嫩。冰冷的声音自那张薄唇里缓缓传来,像是下了一道紧箍咒:“给我脱光了,打。”女孩惊恐的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里装着满满的恐惧,她大声嘶叫:“主人,饶了我,饶了我。”没有人理会她的求饶,她很快被人扒光了衣服,羞耻的裸身在交错抽下的皮鞭里,翻腾躲避。不间歇的疼痛让她几乎晕厥,指甲抓着身下的理石地面,像是要完全抠进去。一双高帮的黑色皮靴慢慢走近,毫不怜惜的踩在她的两只小手上,靴子的主人不顾她的挣扎喊叫,从两个男人手中抢过鞭子狠狠抽了下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秋沫从噩梦中猛然惊醒。她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喉咙发干,四肢冰凉的僵硬在床上,冷静了很久才能从这个梦中恢复过来,身上仿佛还带着余味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折磨着她。从床上坐起来,床头柜上点着台灯,这是她以前一直保留的习惯,在太黑暗的地方她就会睡不着。桌子上的水已经空了,她趿了布拖鞋推开门去倒水。偌大的走廊里安静昏黄,隔壁的门虚掩着,有灯光自里面泄露出来,投在门口深紫色的地毯上,这么晚了,他还在工作吗?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他的门前,伸出手想叩门,却在空中犹豫了半天,最后终于收起苍白纤细的手指慢慢的蜷回袖子里。“谁?”**********
坠落人间的天使 五个月的身孕冷漠而带着质问的声音自屋内传来,隔着门板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敌意。秋沫叹口气,轻轻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尽量使自己笑得自然而愉快:“我起来倒水,看到你还没睡,就过来看看。”红色檀木桌后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家居服,此时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握着笔,那简单的一点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将他衬得越发的英俊迷人。秋沫有时候想,这个男人是上帝在人间遗落的工艺品,三世修炼之后,终于幻化成了人形,所以才能生得这样完美无缺,堪称神做。她将目光从他那张妖冶中透着性感的脸上移开,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绯红。而男人只是抬头扫了她一眼,语气冷冷的说:“怀孕了就不要四处乱走,有什么事就喊刘妈。”“嗯,我知道了。”彼此间再没有说话,秋沫很识趣的替他将门关好,走廊里的灯光折射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这算不上是一张多么美丽的脸庞,普通到混迹在人群里都无法认出来,唯一特别的
是那双眼睛,明亮而有神,双瞳剪水,顾盼神飞,因为这双眼睛,使她看起来也并不算太丑,倒因为平凡更显得纯洁无华,多了一种素净的美。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已经隆起的小腹,每每摸到这五个月的小生命,再多的不愉快也会被冲散,哪怕是她的老公,那个叫冷肖的男人根本不曾正眼看过她,甚至从她怀孕到现在
,连关心一下的客套话都懒得说,不过,她一点也不会觉得怨恨,从她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是为他而活着的。秋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用双手捧着,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顿时有一层热热的雾笼罩在她的鼻端,她觉得十分温暖,不由将杯子紧紧贴在脸上。眼角余光扫落,一只精致的黑色咖啡杯放在酒水台上,她心念一转,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忙活着给他冲起了咖啡。随着她熟练的动作,浓郁的咖啡香袅袅传来,深褐色的水面上倒映着她模模糊糊满足的一笑。她带着一种雀跃的心情上了楼,来到他的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门,他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在看到门口捧着咖啡杯站着的小女人时,更是皱紧了眉头。坠落人间的天使 3 夜半叫声“你还要熬夜,我冲了些咖啡给你提神。”秋沫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眼睛慌乱的观察着他的表情,他依然脸色冷淡,漫不经心的说:“放那里吧。”“嗯。”她见他肯收下,顿时高兴起来,欢喜的样子像个孩子似的。冷肖没有瞧那咖啡一眼,自始至终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此时冷冷的开口逐客:“你去睡吧。”秋沫心情很好的答应着,不忘嘱咐:“你也早点睡。”在冷肖的脸色没有挂霜之前,她及时的掩上房门,一边向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难掩心中的喜悦,她相信,只要她肯努力的爱他,他们的关系一定会有所改变。“呜呜呜。”一声声阴森的嚎叫低低的自走廊尽头传来,像是人,又像是野兽,深更半夜,死静如水,忽然响起这种声音,秋沫也不由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在冷家
大宅,虽然人丁不多,但似乎处处透着一种诡异,比如说这隔三差五就响起的哀嚎。秋沫眼光深沉的看向昏暗的走廊深处,那里是冷肖严令她踏足的地方,她曾经因为好奇而想接近,结果被冷肖发现,他一气之下便饿了她五天,想起那五天饥肠辘辘的日子,
她咽了下口水,决定不去探究。刚要转身回房,冷肖的房门忽然匆匆被推开,秋沫回过头,就看到他深邃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焦急,他看到她,明显一愣,紧接着,腥红的怒气慢慢的侵占上他的眼眸,秋沫下
意识的往后贴着门,却不及他闪电般的来到她面前,下巴被陡然捏住,她疼得几乎要叫起来,一张小脸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嘴里喊着:“冷肖,你弄痛我了。”“痛吗?”冰凉的话语和他的人一样,绝情而冷漠,“知道痛,就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我没有,我只是想回房间。”秋沫知道他误会了急忙解释。他显然不信,一把将她推进去,秋沫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肚子,抬起头委屈的看着他。他根本不屑看她一眼,转身匆匆的向走廊尽头走去。坠落人间的天使 4 孤单的婚礼一直以来,他不在乎她,更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对他来说,完全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秋沫站在暗黑的屋子里,一种无力感从脚底涌了上来,每当这个声音响起,她都会看到他行色匆忙的样子,她不知道那个诡异的屋子里住了什么人,但是能让一向孤傲冷僻的
男人失态的,恐怕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但马上,她就给了自己一个安慰的理由,那里或许是他的亲人或者恩人,秋沫强迫自己开心起来,关好门摸到床上老老实实的躺好。这几天睡得不踏实,因为有了孩子,她就停了药,没有那种药,她就会反复回忆起以前的事,然后不断的做噩梦。她承认她快要被折磨疯了。那些过往的疼痛与恐惧像是一根粗大的刺,扎在她的心口,又深又硬,直到现在连伤口都发炎红肿起来,梦中那个男人的轮廓或清晰或模糊,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的存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她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窗前拉开帘子,看看冷肖的车是不是停在院子里,他的车子有很多辆,多数是国际限量版,他的一大爱好就是收集世界名车。佣人总会把他第二
天要开的车提前停在院子中,省掉了他去车库取车的时间。是的,冷肖很忙,忙到连吃饭的时间也要提前安排出来,大家都知道他有钱,却不知道他倒底有多少钱;大家都知道他的公司很大,却从来统计不出大到什么程度,光是冷氏
财团总裁这个光环便足可令他璀璨闪烁。别人都敬畏的叫他冷少,只有秋沫敢连名带姓叫他冷肖他的车已经开走了,佣人正在清扫院子里的梧桐落叶,秋沫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下了楼,负责餐食的阿秀已经将筷子摆好,见到她,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少奶奶,
可以吃饭了。”她的思绪一晃,想起一年前的婚礼,她是孤儿,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所以婚礼当天出席的只有男方家的宾客,简单的在冷肖名下的一家酒店摆了两桌,没有婚纱,没有教堂
,没有祝福,就连在酒席上,做为新郎的他中途接到一个电话便一去不复返,但她并不觉得难堪,相反,能嫁给他,她觉得是在做梦一样,虽然她知道,他一点都不爱她。酒席结束后回到偌大冷清的冷宅,是阿秀迎接出来,甜甜的叫了她一声“少奶奶”,她本来平淡的心一下子因为这句话而兴奋起来,那时候,她清楚的知道,她已经是他的妻
子了,她要尽到做妻子的责任。秋沫在餐桌边坐下,阿秀将饭菜上的银盖子一一揭开,嘴里不停的跟她介绍每道菜的营养任价值。“少奶奶,吃了阿秀的饭,保证我们的小少爷能健康成长。”秋沫嘴角一丝雅致的笑意,放下筷子打趣她:“你怎么知道是小少爷?”阿秀皱皱眉:“少奶奶的肚子是圆的,而且喜欢吃酸东西,我妈说,她生我弟弟的时候就是这样。”秋沫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抚摸着小腹,因为她本身偏瘦,即使是五个月,穿着蓬松的上衣,也很难看出怀孕的样子来,但是随着它的成长,她也越来越满
足,她希望孩子的出生可以为她和冷肖之间带来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坠落人间的天使 5 夫人到访阿秀边收拾碗筷边用余光偷看秋沫,她们的少奶奶长得并不好看,脸色总是惨白惨白,五官中唯一看得过去的就是那双眼睛。以她的审美观来看,这双眼睛长在这么普通的脸
上显得十分不协调,但是,她却有一种十分安静素雅的气质让她觉得她似乎应该是很好看的。少奶奶嫁给少爷的时候才十八岁,比她还小,感觉上还是个孩子。她想,可能是少奶奶长得不够漂亮,所以少爷才对她这么冷淡,她从来没有见过少爷陪少奶奶说话,少爷平时多数时间呆在二楼的书房,偶尔有闲的时候,便和卡特在后院溜
达,卡特是一只边境牧羊犬,听说已经十岁了,是以前老爷养的狗,少爷对卡特的感情十分特别,冷宅里,没有人敢把它当成一条狗,都是十分小心的伺候着,卡特也从不与别人
亲近,对秋沫也是,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多数时候离得远远的。此时卡特就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从二楼下来的刘妈,它十分护主,只要是别人动了冷肖的东西,它就会紧盯不舍,刘妈手里端着的是从冷肖的书房里收拾出来的一些
烟缸和杯子,她看见秋沫坐在餐厅里,礼貌的打过招呼,虽然秋沫是这里的女主人,却并不受宠,但她待人温和,从来不发脾气,所以下人们对她都很尊敬。“刘妈。”秋沫一只手撑着椅背站起来,刘妈急忙折身返回,轻声问:“少奶奶,您坐着,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好。”秋沫摇头笑笑,眼神落向她手中的托盘,昨天晚上她为他泡得那杯咖啡此时原封不动的躺在咖啡杯里,因为时间太久,上面泛起一层白色的泡沫。她眼中闪过失望的神色,却倔强的不想让别人看见,轻轻别过头掩饰说:“我想出去走走。”“那少奶奶就在园子里随便转转,有什么事就喊我,阿秀,给少奶奶找件外套。”秋沫点点头。冷家的宅子很大,后花园更是大得离谱。站在这幢豪宅前方能俯瞰烟波浩淼的湖泊,背后则深入湖畔东岸的一座山丘,四周种植着大片的枫树,冷杉,道路由上好的天然石头砌成,曲径通幽。冷肖其实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他把这里布置的就像私人御花园。秋沫走累了,坐在长椅上懒懒的晒着太阳,也许是太惬意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是阿秀的叫喊声吵醒了她,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看到她急匆匆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少奶奶,夫人来找您了。”她所说的夫人就是冷肖的母亲。秋沫应了声,随着阿秀一起回到主宅。坠落人间的天使 6 密布的针眼雍容华贵的聂荣华坐在客厅里,刘妈刚为她上好茶。她的私人医生乔治,那个三十多岁的美国男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此时正和卡特眼对眼,这好像是他每次一来必做的事情。“秋沫回来了。”聂荣华对着刚刚进门的秋沫笑起来,她的笑容里夹着些虚情假意,不过秋沫仍是对她彬彬有礼的问好。乔治也急忙结束了和卡特的对视,望向门口的秋沫,她似乎刚刚睡醒,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一双眼睛却是星亮的,闪着耀眼的光芒,如果忽略掉那张普通的脸,这双眼睛应
该是极品中的极品。“妈妈,药又用完了吧?”秋沫直奔主题,她与聂荣华之间没有什么感情,聂荣华同样也看不上她卑微的出身,他们之间只是一个利用,一个甘愿被利用的关系,所以,谈感
情都是虚假做作。聂荣华依然是那样假惺惺的笑容,拉着秋沫的手在自己身边坐下,细声细语的问:“秋沫啊,身体最近感觉怎么样?”虽然知道聂荣华不过是关心她肚里的孩子,但她依然礼貌的回答:“挺好的,宝宝也很健康,有时候还会调皮的踢我。”聂荣华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她轻轻摸了摸秋沫的小腹,想象着他们冷家将要出生的宝贝,“那冷肖给孩子取名了吗?”秋沫神色一黯,他根本连问都不曾问过,怎么会给宝宝取名,但马上就笑着说:“他最近太忙了,还没倒出时间呢。”婆媳两人又就着宝宝聊了一阵,聂荣华便对乔治说:“开始吧。”秋沫站起身,“妈妈,您先坐着。”她自己则随着乔治上了三楼的医疗室。乔治熟练的拿出抽血的针管和仪器,秋沫脱了拖鞋,屈膝靠在床边,眼神清淡的看向窗外,秋天了,枫叶似火。乔治转过头便看到她这副安静的样子,那张虽然不是绝色的脸衬着窗外一树金黄,竟然美得纯净。他愣了一会才走过去,拿过秋沫雪白的胳膊,这条胳膊的动脉血管上密布着一排青紫的针眼,旧的还没好,又有新的添上去。坠落人间的天使 7 新鲜的血液他有时候觉得这个女孩很傻,有时候又觉得她坚强的怪异,当针头捅进那白嫩的皮肤伸进青细的血管时,她从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这种痛对她来说简直就不能算做是痛
。她一直偏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放任鲜红的血液顺着软管流进针筒。乔治心里感叹,一个人最多的献血量是400毫升,每次间隔时间不能短于四个月,可是面前这个女孩,她每次都要抽出800毫升的血液,而且每隔两个月就要抽一次,所以,她
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总是苍白的,“好了,苏小姐。”乔治又为她打了一针胎儿的营养针,收起他的一套设备,关心的看了眼床上斜躺着的秋沫。秋沫转头朝她一笑,她不漂亮,但这一笑却像是突然间盛开的白玫瑰,芳香无比。“辛苦了。”她说完,轻轻闭上眼睛,突然失了这么多血,她感觉到头晕晕的,身体里也没有了力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血液会流进他的身体,她就会觉得,再辛苦一点也没关系。乔治平时抽完血就会走,可是今天他却不知为什么迟迟不肯动,索性抽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口气凝重的问:“秋小姐,你究竟知不知道,以你这种抽血的方式,你可能支
持不了多久。”秋沫明了的点点头,不以为然,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事是件多么要命的事。说起这件事还要回到一年前,当时她正满世界的寻找冷肖,那个从恶魔的手中救了她的男人,当她千辛万苦的找到他时,他却因为一次车祸的失忆而不记得他们之间曾经的交
集了。他根本就不认识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但她不死心,她不能和他对话,就每天徘徊在他公司的楼下,他宅子的周围,有一次甚至被卡特追了很远,不为别的,只为远远看他一眼。他是冷傲孤僻的,一直如王者般高高在上,她傻傻的守在他的身边,有时候会被人当成乞丐,疯子,可是她不在乎,她只要看到他一切安好就开心了。直到那些日子,她有几天没看见他,她着急的找到冷宅的一个下人询问,那下人看她邋邋遢遢的以为是个疯子,只把她往外赶,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她看见了聂荣华缓缓驶
来的车子,她不知哪里来得勇气,想也不想的冲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车。聂荣华平时是不会为一个乞丐停车的,可是她那时在寻找既可以匹配冷肖的血型,又甘愿做血罐子的人,所以,她只是随意的问了声:“你是什么血型?”当秋沫说出自己的血型时,聂荣华眼睛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脏兮兮的女孩居然和自己的儿子是一样的稀有血型,而上一个肯为了钱做血罐子的女
孩已经在几天前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坠落人间的天使 8 就这样结婚了她将秋沫带到冷宅,做过血液溶合检查后询问了她的意见,她竟然一口答应愿意为冷肖每两个月抽一次血。冷肖自小患有遗传性失血病,这种病的潜伏性很大,如果控制得当,一辈子也不会发作。聂荣华出于一些特殊原因而不想让冷宵知道,所以,聂荣华便将治病的血液和其它药
物混在一起做成特殊的药丸,骗他是滋补的补药,他虽然一向清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却非常孝顺,为了让自己的母亲安心,他竟也定时吃她的药。聂荣华跟秋沫谈起献血的条件,她早已将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准备在身边,谁知秋沫毫不犹豫的就说,她想留在冷肖身边照顾他。聂荣华知道自己的儿子生性多疑,如果要一直藏着秋沫,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既然这个女孩子愿意留在他身边照顾他,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秋沫从来没想过冷肖会娶她,她只记得他们结婚的前一夜,他和聂荣华在二楼的房间里激烈的争吵,然后第二天他们便去登记结婚了。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冷肖肯娶她,她一定会用自己的全部真心来赢得他的爱。他可以不记得她,只要她记得他就好。一年过去了,秋沫的身体越来越差,因为每次的失血还来不及全部补回就要再次抽血,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能这样每天看到他,她就很知足了,她爱这个男人,从五年
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当他把温暖的手递给她的时候,她就爱上了他,而且,她相信,只要坚持这份爱一定会得到他的回应。秋沫沉浸在回忆里,完全忽视了面前的乔治,乔治懊恼的拿起自己的东西,无奈的说:“秋小姐,你自己保重吧。”外面响起发动机的声音及卡特的叫声,打乱了安静的院子。她顾不上刚刚失血过多的身体,光着脚从床上跳到窗前,宽敞的大院里,他的黑色法拉力停在那里,他从车里跨出来,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包裹着昂藏的身躯,浑然天成的王
者气质凛然于眼底。佣人接过他的车钥匙,将车子开进车库,他微仰着下巴,似乎很喜欢这样安静的天气,深秋的黄色罩在他的脸上,让他平时的冷酷多了几份安逸。他难得在中午的时候回来。卡特早就飞奔出来,围着他开心的打转,他勾起唇角,俯下身摸了摸它的头。秋沫其实很羡慕卡特,可以这样近距离的得到他的宠爱。见她要下楼,乔治急忙职业性的阻止:“秋小姐,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走动。”她却完全不顾,穿了拖鞋就往楼下走。乔治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简直为了爱情不要命。冷肖正在和聂荣华说话,听见楼梯上的响动,两人同时回过头。冷肖眼里现出一丝不满,冷着声音质问:“秋沫,妈妈来了,你都不下楼打个招呼吗?”坠落人间的天使 9 失血晕倒秋沫被他问得愣在楼梯间,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按在肚子上,不知所措。还是聂荣华好心的替她打圆场:“秋沫早就打过招呼了,我看她不太舒服就让乔治给她检查下身体,看看宝宝的情况。”身后的乔治听见了,察颜观色的急忙接过话:“夫人,少夫人和孩子一切健康,您放心吧。”听两人这样一说,冷肖的表情才慢慢缓和下来,摆摆手打发说:“你回屋去吧。”秋沫的脚仿佛钉在了楼梯上,本来雀跃的心情也像残火一样渐渐熄灭,不管自己有多努力,他总是这样冷漠,难道自己就这么令他厌恶吗?心里一酸,眼中不仅腾上一片雾气。乔治离她最近,看得也最清楚,这个女人隐隐透出的委屈让他觉得一阵不安,他想了想,笑说:“苏小姐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时间呆在屋里,随时出来走走,有利于宝宝的成
长。”秋沫心里一暖,朝他感激的一笑。冷肖没有再表示反对,秋沫高兴的来到他的身边,陪着他和聂荣华一起坐在沙发上。她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痴痴的甚至没有听见阿秀在喊她。“秋沫,阿秀问你喝点什么?”聂荣华的眼神越过冷肖的肩膀询问她。她啊了一声,急忙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掩饰住脸上不自然的一点红晕,秋沫怕别人看出她刚才的失态,想要去厨房躲一下,可是刚迈了两步出去,忽然一阵天悬地转,失血过多的反应终于姗姗来迟,她虽然努力清
醒着,可是依然敌不过那阵眩晕,最后的一个念头是宝宝,最后看到的一个光影是他似乎有些紧张的表情。冷肖眼疾手快,一把将要倒下的女人接进怀里。聂荣华和乔治都大惊失色,同时心里也很清楚她晕倒的原因,相互交换了一个脸色,跟着冷肖一起直奔二楼。冷肖不假思索的将秋沫抱到自己的房间,结婚一年多,他们一直是分房而睡。她的身子又轻又软,小小的蜷成一团,那张苍白的脸像没有写字的白纸,放在阳光下一照,甚至可以透出光来。他此时终于想起探究,为什么怀孕五个月的女人还能这么轻,她手臂上的骨头甚至硌着他有些疼,她的肉倒底长在了哪里。他低头看了一眼,她双唇紧闭,眉毛拧成了川型,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屋内的灯光打在她巴掌大的脸上,将睫毛的阴影投在苍白的眼敛下,他以前从来没有
正眼打量过她,因为她实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长得甚至都不如这冷宅里的下人招眼,如果不看那双眼睛,说她长得丑一点也不为过。冷肖将她放到床上,她却贪心的抓紧了他,不肯松手。坠落人间的天使 10 如此冷漠他放了几次没有成功,于是压抑着不耐轻声警告:“秋沫,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扔到地上去。”这句话果然起到了作用,她的小手缓缓的松开了。乔治紧跟在后,此时赶紧上前装着给她检查。等他编好了一套措词正准备向冷肖汇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屋里了。他叹口气,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询问他老婆为什么会晕倒,他对她从来都是漠不关心。替秋沫盖好被子,乔治耸耸肩走了出去。冷肖已经和聂荣华坐在餐厅用餐了,卡特乖乖的蹲在他的脚边,嘴里嚼着他刚喂的半截荷兰火腿。他此时的半张侧脸英俊狂野,细嚼慢咽的样子又像极了修养极好的绅士,可是乔治直想往这张漂亮的脸上挥上一拳,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老婆,那个为了给他提供新鲜血液
,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吗?可是乔治这些话只能憋在心里,聂荣华喊他吃饭,他推脱有事急匆匆的走了。“孩子的名字取了吗?”聂荣华看到对面的冷肖放下了餐具正用餐巾擦着唇角,于是开口问。冷肖放下餐巾,对着聂荣华一笑:“妈,你来想吧。”聂荣华十分高兴,妆容精致的脸上浮起开心的笑意:“好。”冷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站起身说:“妈,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嗯,开车小心。”聂荣华看着冷肖高大英挺的身影消失在门前的回廊里,又意味深长的望了眼二楼的方向,她此时竟然为秋沫感到心酸,同为女人,她很明白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的感觉,但
以她的立场,她对秋沫也只能是同情而已,出于这份同情,她叫来刘妈吩咐:“好好照顾少奶奶,多给她做些补血的食品。”“是。”刘妈答应着,赶紧去准备。秋沫醒来的时候,身在陌生的房间,她撑起半个身子,按亮了床头的灯,虽然是白天,但是窗帘太过厚实,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她很怕黑,太黑的环境会让她想起那些可
怕的过往。脸上有些痒,她轻轻用指腹挠了挠,人皮面具带得久了,里面的皮肤都有些不适应了。她摸索着要下床,却觉得一阵头晕,赶紧伸手摸了摸肚子,还好,宝宝似乎很听话,此时应该正熟睡着,她轻声哄了两句便没了力气,只好重新躺了下去。枕边传来熟悉的淡淡的皂角的味道,秋沫嗅了嗅鼻子,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细闻之下,真是他身上的味道。坠落人间的天使 11 救我她兴奋的环顾四周,简约大方的设计,全体冷色调的格局,这难道是他的卧室?秋沫想到这里,不觉一阵好笑,结婚一年多,她竟然第一次来他的卧室,虽然心里有些酸楚,但还是高兴更多一些,她将他的枕头贴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味道。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他救下她,将她带在身边,她贪玩的睡在他的床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却看见他睡在沙发上,修长的身躯因为沙发太窄而显得不太舒服,她蹑手蹑脚
的走过去,拿了床毯子给他盖上,他却突然睁开眼睛吓了她一下,她怕极了,蹲在他面前哭,他揽过她的肩膀,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宽阔的胸前,对她说:“沫沫,不怕,你有
我呢。”那胸膛温暖而安全的味道,秋沫想,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这样想着,她突然想贪婪一些,准备在他的床上多睡一会。她从睡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的包装袋,将锯齿口撕开,从里面拿出来一颗枣子吃,这是种补血效果极佳的大枣,产地稀少,价格更是贵得离谱,每次过生日或者别的节日
,她就会跟冷肖要一些,随时带在身上。她这一觉直睡到很晚,冷肖进来的时候,视线透过床头的薄光落在床上安静熟睡的女孩的脸上,她太小,缩在被子下面只是小小的一团,半张脸掩在一头乌黑的长发下,几乎
看不见面容,只是这副自然随意的睡姿透着种娇柔与宁溢。他突然觉得这副画面很是温暖,让这冰冷的房间里陡升一种祥和,一直紧皱的英眉也微微舒展开,菲薄的嘴角轻轻抿了抿。来到床前,眼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空了的食品袋上,修长的手指移过去,将袋子捏在手里,看了眼上面的字迹,不由露出一种疑惑的表情,她怎么这么喜欢吃这种枣,喜欢到
每天都会随身携带。刚将袋子放回原处,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下,他探究的看过去,以为是她醒了,可是却看到她双手抱头,做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一声低吟从她的口中溢出。“不要,不要打我。”冷肖眉头一皱,这个女人,做噩梦了吗?她似乎怕得厉害,身子都在瑟瑟发抖,雪白的被子被她紧紧的抓在手里,纤细的手指上骨节发白,白嫩的皮肤下露出青色的血管。“不要,不要。。”她声音颤抖的低叫,发丝和着冷汗一起粘在毫无血色的脸上。“秋沫。”冷肖喊了她一声。她将身子更深的缩到被子里,蜷得像是一只龟壳。冷肖又喊了她一声,她仍然没有反应,他失去耐心的准备转身出去,却听见她在身后叫道:“救我。”坠落人间的天使 12 如此厌恶简单的两个字,听在他的耳中竟然又刺耳又熟悉,他的脚步硬生生的被这两个字拉了回来,回过头,看到她可怜巴巴的缩在那里,小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有那么一秒钟,他犹豫了,想去抱抱她,安慰她一下,可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这个突兀的念头,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用了什么办法取得了聂荣华的欢心,才使得聂荣华决
定把她嫁给自己,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非常厌恶这样有心机的女人。一个女人愿意受尽丈夫的冷言冷语还依然留下在这里,她所做的一切不是贪恋冷家的荣华富贵又能是什么,而那个真正纯洁善良的女人,却是他用尽办法都挽救不回来了。想到这里,冷肖冰冷的眼眸蒙上一层骇然的冰雾,他绝然的转身,将一室的空寂留给了床上这个仍在被噩梦折磨的女孩。又是一夜没有睡好,秋沫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浮肿。不过很意外的是她竟然还睡在冷肖的房间,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蜜意,昨天晚上,他有回来过吗?他是不是已经默许了自己睡在他的房间?但很快,刘妈敲门进来,一句话打碎了她的所有幻想。“少奶奶,少爷吩咐,让您醒来后就回到旁边的卧室。”她头一垂,不算美艳的脸上罩着一层黯然,但很快就仰起头朝刘妈笑笑:“好。”刘妈看着她回房,才拿来工具开始打扫屋子,少爷的那后半句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刘妈,让她醒来后就回自己的房间,那个卧室,你要彻底的打扫干净,我说的是彻底。”她不知道少爷为什么这么厌恶少奶奶,少奶奶是个娴静温婉的女子,他们下人都很喜欢她,或许这是他们有钱人家的事,她这个外人是理解不了的。刘妈打扫完房间,刚下楼,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哭声,她匆匆的跑过去,就见两个佣人正哆哆嗦嗦的站在花园的小路上,冷肖神色冷冽的站在那里,身边蹲着焉头耷脑的卡特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佣人身如抖筛,满脸的俱色,面前的男人只是往那里一站,便是不怒自威,晨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将他笼在细碎的光晕里。“少爷,出了什么事?”刘妈赶紧小跑着过来,担心的询问。坠落人间的天使 13 她还不如狗冷肖淡淡的目光从卡特的身上扫过,同样冷却的声音自那张薄唇里缓缓吐出,虽然口气不重,却带着种森寒的阴冷。“卡特吃了院子里散落的杏仁,吐了。”他不给刘妈解释的机会,绝情的命令:“我以后不想再看到她们。”“这。。。”刘妈看了眼那两个佣人,她们都是从乡下来的,好不容易在冷宅找了份工作,全家人都赖着他们糊口,这样突然丢了工作,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可她虽然心里头同情,却是一
筹莫展,正不知怎么开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话语似乎夹杂着隐忍的情绪在她身后铮铮响起。“那些杏仁是我扔的,你不要责罚她们。”冷肖微微偏过头,就见秋沫穿了件白色的长裙站在青石的小路上,乌黑的长发随意在头上扎了个马尾,乍看上去,竟然是绝美的。她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神坚定的看着冷肖重复:“杏仁是我丢的,你要罚就罚我好了。”“少奶奶。”两个佣人有些担忧又有些感激的看向她,那些杏仁确实是秋沫让她们拿去晒干的,她要用来磨杏仁粉,但是她们一时疏忽将一些掉在了草坪上,被卡特捡到吃进
了肚子,未经加工的杏仁有毒,所以卡特才会吐。但是错在她们,没有理由让少奶奶来承担,少爷对少奶奶并不好,他并不会因为她是这个宅子的女主人而轻易饶过她。两个佣人正想替秋沫辩驳,她及时用眼神阻止了她们,她了解冷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冷肖的眼眸低垂,落在身边的卡特身上,它因为早上吐过,所以现在精神很不好。他不说话,众人便连大气都不敢喘,时间仿佛凝固了般,像是囚犯在等待着法官的判决。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扯了下卡特金属做的链子,牵着他向主宅走去,那穿着黑色衬衫的背影挺拔俊杰,却又透着一丝丝冷酷,他的声音同样冰冷无情,一字字的落在所有人
的心上,像是被大个的雹子打过。“你这么喜欢出风头,那就站在这里等卡特什么时候好起来,你再什么时候回屋去。”刘妈一急,几乎是脱口而出:“少爷,少奶奶她有身孕。。。”一句话没说话完便被冷肖突然顿下的脚步止住了话头,刘妈的心扑扑的跳得厉害,哑然失声。没有人敢再说话,冷肖停了一会儿,牵着卡特走了。秋沫低着头,一直捂着小腹的手缓缓的移到心口的位置,在那里,她突然觉得很痛。在他眼里,她甚至连卡特都不如,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心里有一小块伤在溃烂,发白的伤口慢慢的向四周蔓延。“少奶奶,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两个佣人内疚万分,知道道歉此时也是于事无补,只要是少爷的命令,任谁都不敢违背。秋沫掩住脸上的失意,宛尔一笑,那笑容明媚如花,十分耀眼。“如果不是我要磨杏仁粉,你们也不会把弄掉杏仁,我也有一半的错,所以不用道歉。”刘妈站在不远处,心怀歉然的看着柔光中站立的女孩,她小小的年纪竟然能如此大气沉着,胸怀豁达,让她这个活了这么多年,自认为看尽了世间人情冷暖的老人,也有些自
叹不如。早晨的太阳慢慢褪去,虽然已到了秋天,但是秋老虎也格外的恶毒,那挂在头顶上的日头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似的,越发的炎热起来。坠落人间的天使 14 被罚站秋沫本来就身体虚弱,这样在阳光下一站便是两个多钟头,佣人们都心疼的皱紧了眉头,怕她会支撑不住,但是少爷不发话,她们谁也不敢擅自有所动作,就连拿一杯水给她
都不敢。秋沫抬起一只脚跟扭动了两下,本来因为怀孕,腿就些酸麻,站得久了,此时都快失去知觉了。她知道这次是抵触了冷肖的逆鳞,他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更不喜欢别人违背他,反驳他,在他的世界里,他永远只能高高在上,他说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加作者扣扣:一二三四五六七六空间有更多的精彩内容。单薄的身材即便是有五个月的身孕,但在白色的长裙的包裹下依然显得那样瘦弱,那一抹纯洁的白色映衬着旁边的松柏像是一副静止的画面。冷肖站在二楼的窗前,掀起窗帘的一角,从这里看去,正好能看见那个小女人倔强的咬着细细贝齿的样子,她明明不漂亮,却别有一番身姿。他心里莫名一阵烦燥,甩手拉上帘子。跟他顶嘴,这是她应得的教训。秋沫这一站就站到了天黑,她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两只脚又麻又疼,腿也因为抽筋而痛得要命,但她却不愿意露出一点点怯色,握着拳,咬着唇,一声不吭。刘妈着急起来,她这样的身体要是再站一晚上,风寒露重,说不定就会落下什么病根,要是再有个感冒发烧,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影响。刘妈几次跑到大厅,看到卡特早就活蹦乱跳了,那点毒杏仁并没有对它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冷肖却没有一点要松口的意思,她急得团团转,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少奶奶。”阿秀什么时候跑到秋沫身边,往她手里塞了一块面包,“先吃点东西,少爷他很快就会回心转意了。”秋沫担心的看着她,又看了眼二楼的方向,“你快回去,让他看见,连你一起罚了。”阿秀急得快哭出来,一边往后跑,一边不舍的说:“少爷真狠心,就算是不顾及你的身体,也要顾及下小少爷。”秋沫苦笑,她和宝宝一样,哪怕做得再好,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她相信,宝宝一定也是个坚强的孩子,可以跟她一起承受这些委屈,只是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妈咪,因为一直失血,所以不得不由营养针来维持宝宝的成长,但她相信他会
理解,因为这样做是为了他的爹地。北地昼夜的温差很大,白天的时候还热气扑面,到了晚上便冷气嗖嗖。刘妈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拨通聂荣华的电话求助,虽然聂荣华不会关心秋沫,但她最起码还在乎这个孩子,刚拨了一个数字,忽然觉得背后发冷,一道凌厉的眼神像是看不见
的暗箭般将她穿透,她手一抖,电话落在了桌子上,颤颤巍巍的回过头,就见冷肖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神情漠然的看着她,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刘妈却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正不
知如何开口,就听见冷肖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吩咐:“晚上让夫人过来吃饭。”坠落人间的天使 冷家二少爷刘妈掩饰不住一脸的喜悦,急忙点头答应:“是,少爷。”她边打电话边在心中窃喜,也许少爷并没有那样讨厌少奶奶,他肯让夫人过来吃饭,就说明这件事有缓和的余地。冷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冻得有些瑟瑟发抖的秋沫,她似乎发现了他,抬起眼睛朝他看来,那双眼睛穿透黑暗,明亮清透,乌黑的瞳仁上似乎还罩着层淡淡的水气,此
时无比委屈的快要弥漫开来。冷肖与她的眼光对上,心中的某处猛然一抽,她这副样子竟然让他觉得异样的熟悉,不知不觉的,他已经越过长廊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矮了他一个头,他需要俯视着才能看见她的脸,她的发顶干净清新,带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此时半仰着脸,默默的与他对视,那清澈的眼晴里,没有丝毫服软认输
的意思。冷肖不由眉头一皱,他不喜欢女人忤逆他。“向卡特认错,回去吃饭。”他施舍一般的开了口。“我不会向一只狗认错,”秋沫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和气愤而泛起红晕,眼神虽然还倔强着,但是脚下已经像踩在浮云上,明显不稳。她的隐忍被他悉数收进眼底,他只是讽刺性的一勾唇角,冷冷的说:“那你就一直站着。”说完便绝然的转身要走,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希望听见她开口求饶,他告诉自己,如果她求他,他就肯放过她,可是就算他尽量放慢了脚步,身后依然是无声无息,他的心
里涌起莫名的怒火,刀刻般的脸上像积了乌云般让人不寒而栗。听见大门关合的声音,秋沫忍不住脚底打晃,她护住肚子,内疚的柔声安慰,“宝宝,对不起,妈咪真的学不会妥协。”终于是忍耐不住,扶着一旁的栏杆,全身的酸痛像涨潮的海水将她瞬间淹没。大门缓缓开启,一辆黑色的豪车驶了进来。秋沫听着渐息的引擎声,面前一团模糊。司机跳下车,恭敬的打开车门,助理则从后车厢里取出一台轮椅熟练的装好。在秋沫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勉强睁开眼睛,面前的人影从模糊到清晰。他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丝毫掩藏不了那高大瘦削的身躯,一身休闲的运动装将他包裹的格外修长。墨黑的薄薄短发,细碎的从饱满的额头斜向下盖住半只眼睛,眉毛很长,不浓不淡,弯度刚刚好。和他的哥哥一样,是个相貌上完美无缺的男人。冷宁宇,冷氏财团的二公子。“秋沫,你怎么站在这里?”他语带关切的询问,并示意身边的助理扶住就要倒下来的女人。秋沫朝他轻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助理,继续站着,身上的白裙被晚风吹得飞扬起来,乌黑的长发更是纷乱如蝶,并不算美丽的她,在此时竟然像精灵般妩媚。“是大哥,是大哥对吗?”冷宁宇握着她柔软的纤手,有些激动的问。秋沫身子晃了晃,面前的冷宁宇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两个,在她眼前左右交错着。下一秒,她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的顺着栏杆缓缓滑下。“秋沫。”冷宁宇的一声呼喊却不如那条倏然飞来的影子,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秋沫已经被抱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她纤弱的身子在他的胸前窝成一团,小手还呈现着保护着胎腹的姿
势,那紧皱的双眉真想伸手替她抚平。“大哥。”冷宁宇望着身前高大冷峻的背影,欲语又止。而旁边的助理早就躬身九十度,恭恭敬敬的说:“冷少。”坠落人间的天使 16 真是我的种冷肖斜睥了一眼冷宁宇,刚才他拉着秋沫的手的画面落在他的眼中竟然是那样刺眼,他不冷不热的说:“进去吃饭吧。”“嗯。”冷宁宇低应了一声,任助理推着轮椅跟在他的后面。冷肖将秋沫送回她的房间,吩咐刘妈为她做了些驱寒的姜汤。刘妈很快把姜汤端来,见冷肖坐在床边,她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他。“放着吧。”他淡淡的吩咐。“是,少爷。”刘妈将姜汤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带上门,终是忍不住从门缝里偷看了一眼,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嘴角渐渐爬上一些欣喜。她看到冷肖拿起汤勺,轻轻搅动了几下,用嘴吹了吹,然后将秋沫扶到怀里, 小心的喂她喝下。她将门关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虽然少奶奶站了一天,但是总算没有白站,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少爷这样细心的照顾别人,或许他们的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来那样冷淡也说
不定。秋沫被一口汤呛醒,睁开眼便看到冷肖因为不耐而眯起的眼睛。她急忙离开他的怀抱,局促的挪到床头,过了好一阵才声如蚊蚁的问道:“我。。我怎么在这里?”她闪避的表情和动作显然激怒了他。瓷碗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伴随着他同样不耐的声音:“秋沫,别试着挑战我的底线。”她慌乱而不解的抬起头看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起身而立,高大的影子将她罩在一片阴暗里,惊美的不像人的眸子蓄着无尽的冰寒冷冷的注视着她,“用晕倒以博得我的怜悯,这就是你想达到的目的吧?”“我没有。”秋沫急忙辩解。“那为什么早不晕倒晚不晕倒,偏偏是在宁宇回来的时候,你是想让他看到你在这个冷宅过得并不开心?或者你想向他诉说你的委屈?还是你的苦肉计,嗯?”他无情的话语
不等她解释就完全判了她的死刑。秋沫本来还一心想要替自己辩护,此时终于也没了力气,他既然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好了,她的沉默更加惹得他怒意喷张,砰得一声,还装着半碗姜汁的碗被他挥到了墙
壁上,暗粉色的壁纸上顿时汤汁四溅。秋沫身子猛的一颤,向后缩了缩。冷肖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他从来不曾相信过她,从来没有,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蓄了阴谋与目的的,她的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分文不值。几滴汤汁溅在冷肖的手背上,他的拳头猛的握紧,为什么刚才他竟然会鬼迷心窍的喂她喝汤,她不过是个不择手段,蓄意已久的女人,她没有资格取得他的同情,她占了一个
根本就不应该属于她的位置。“冷肖。”她的声音让走到门边的冷肖顿住了脚步,他肯停住,只是因为她的腔调里带了丝不太明显的恳求,这个女人,像是匹难以驯服的小野马,一向是不愿意向他低头的
,他倒要听听,她想说什么。“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这样对我。”他顿了一下,冰冷的话语将秋沫好不容易筑起的那层安慰悉数击破。“孩子?你确定那真是我的种?”秋沫美丽的眼睛猛的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飘然留下的一抹衣襟以及猛然关合上的厚重大门。她的心急剧的下沉,一直沉到无底的深渊,抓也抓不住。他怎么可以怀疑,怀疑孩子不是他的?虽然他们只有过一次,还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但就是那一次的幸运让她有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宝贝,他不但没有高兴,竟然怀疑她的不贞。墙壁上的汤汁像汗液一样滚落下来,她胡乱拿了个纸巾去擦,一边擦一边忍不住汩汩泪下,污渍可以擦干净,可是心里的伤痕呢?自己这么努力深情的付出,得到的不过是他痛彻心扉的伤害,既然当初他愿意娶她,为什么又将她拒于千里之外。冷肖,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大哥,你太过分了。”饭桌上,冷宁宇将筷子使劲一摞,完全不顾一旁聂荣华警告的眼神。冷肖像是没有听见,仍在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坠落人间的天使 17 贪图荣华的女人“秋沫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你竟然忍心罚她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就算她有错,但也不至于受到这么严厉的惩罚。”冷宁宇越说越激动,英俊的脸上因为怒气而被染红
。冷肖放下筷子,斜睨了他一眼:“你对她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头了。”“那你有关心过她吗?”冷宁宇不屑的笑了一下,“我关心秋沫,完全是朋友间的关心,不是因为她是冷宅的女主人。你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自己的老婆,也没有把她当成是
这个家的人,你如果不爱她,为什么不放她离开。”“够了。”冷肖猛的喝住了冷宁宇,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肃杀之气,阴冷的让人不敢靠近,“放她离开?你去问问她,她舍得离开吗?”他笃信,她不会傻到放弃已经到手的荣华和冷家少奶奶的地位,她本来就是为了这些而来的。聂荣华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兄弟,突然眼神一肃,因为秋沫正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显然她是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心里顿时紧张起来,如果秋沫受不了冷肖对他的冷
淡选择离开,那么她还要再废很长的时间去寻找血型匹配又甘愿做血罐子的人。聂荣华正要打个圆场,就见秋沫已经带着一缕淡雅的微笑走到餐桌旁,一只玉手轻轻撑着椅子慢慢坐下,声音柔和的开口说:“对不起,妈妈,刚才不舒服,您来了,都没有
过来跟您打招呼。”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她此时的情绪,清澈的眼睛里,所有的伤痛都被掩藏的很好。同时看见她,两个男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冷宁宇的眼里充满了不甘与不解,而冷肖则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秋沫。”冷宁宇抓住她要取筷子的皓腕,声色严厉的说:“你想离开这里吗?”秋沫这一年多来受到的委屈,他悉数看在眼底,但是他情愿相信自己的大哥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她好一点,可是,他错了,他竟然可以残忍的让她在院子里罚站,在他没有看
到的地方,她还不知道受过什么委屈,他认识秋沫的时候,她才十八岁,单纯的像张白纸,他大她两岁,自然的像哥哥一样照顾起她来。这句话一问出,方方正正的餐桌上的气氛顿时冷固下来,聂荣华浑身一凛,轻叱自己的儿子:“宁宇,你住嘴。”“妈,你不要替大哥说话,大哥是怎么对待秋沫的,你看得比我要清楚。”“这是你哥的家事。”冷肖阖黑的目光从秋沫苍白凝脂般的脸上掠过,她一直低垂着头,轻柔的发丝顺从的搭在细长白晳的脖颈上,从这个侧面看过去,可以看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掩在真丝的家
居服下,像小小的山丘般突起,很难想像,这是已经五个月身孕的女人的身体,她怎么可以这么瘦?心中那点疼意被瞬间淹没,他以一种孤傲鄙夷的姿态等待着她的回答。聂荣华紧张的可以感觉到一颗心咚咚直跳,她很想说点什么体已的话,可是这种气氛下,她又无从开口。坠落人间的天使 18 是关心吗最终,秋沫抬起头,平凡的脸上像是蓄了层柔光,比起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如百灵鸟般动听:“宁宇,冷肖是我的老公,我怎么会想离开?”“秋沫。。你。。”冷宁宇难以置信的看向她,受到这种委屈,她怎么还愿意留下来。而他听不见的是秋沫心中对他的歉意。“对不起,宁宇,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我不能离开冷肖,他需要我,所以,我为她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冷宁宇听不见她的内心,冷肖当然也听不见,此时在他眼里,秋沫俨然就是一个情愿忍气吞声,也要享受荣华富贵的势利女人,他对她的厌恶便又增添了几分。秋沫怎么会看不见他眼中的鄙薄,她强住忍住心中的痛楚,牵扯出一丝笑容对着厨房的方向说:“阿秀,给二少爷添碗汤。”“对对,秋沫,你也多喝点。”聂荣华急忙说。而冷宁宇的眼睛探究的不放过她的每一个表情,面前的女人太过于沉静,仿佛所有的悲伤喜怒都不被表现出来,再大的风浪放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平静的湖泊击起的一个涟
漪,她这样无欲无求,整颗心都扑在冷肖身上,为什么冷肖却无动于衷?“不喝了。”冷宁宇上来脾气,自己转着轮椅退出餐厅,客厅里的助理急忙小跑着过来推着他离开。“宁宇。。。”聂荣华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转向秋沫笑道:“秋沫,你多吃点,孩子现在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嗯,知道了,妈妈。”秋沫端起饭碗,大口大口的吃饭,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快都吞进肚子,她决定将伤心消化掉,化成身体的力量。吃过饭,秋沫陪着聂荣华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而冷肖则回到书房,打开墙上的液晶显示器进行一个远程会议。冷氏财团的企业遍布世界各地,所以每天都由国外的负责人定时向他汇报公司的业绩进展。他修长高大的身躯陷进宽敞的皮椅里,双手随意的交叉在胸前,慵懒中又透着种不可侵犯的华贵气魄,每一个冷氏的高层在看到他时都会不知不觉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
露出一丝一毫的纰漏。“PX?”转动着手里的派克钢笔,冷肖眼神深远的凝着足足占据了一面墙的屏幕。这个突然像是春风吹来的公司一夜之间迅速崛起,最近更是抢了他们财团的几个大项目,他虽然已经派人去查这个PX的背景,但是却一直查不出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要这个PX的所有资料。”他拿起遥控器按灭了视频通话,将它丢在桌子上,又顺手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来。精致的特制香烟,比普通的烟要细长,每一支的滤嘴处都用烫金的字母标着它的名字。他不喜欢雪茄浓重的味道,更偏爱这种香烟。细长的手指轻夹着手里的烟卷送到唇边,薄唇微微一张自然含住,金色的打火机喷出柔和的蓝光,一点腥红的火星亮起,在昏暗的房间里跳跃着。刘妈敲门进来给他送咖啡,像往常一样说:“少爷,夫人已经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让少爷不要生二少爷的气。”聂荣华一直住在自己的别墅,而冷宁宇则从小跟他的哥哥一起住。“他人呢?”冷肖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在房间里。”冷肖将手里的烟在水晶做的烟缸里按了两下,复又问:“少奶奶呢?”刘妈心中一喜,急忙答道:“少奶奶说不舒服,已经睡了。”不舒服?是因为站了一天的原因吗?坠落人间的天使 19 还是不重要她为什么总是这么逞强,只要她跟自己说几句讨饶的话,他也不会真的狠心看她挺着肚子在太阳底下站一天。她的命不值钱,但是那肚子里的也有可能是冷家的血脉。冷肖这样对自己说,已经站起身往二楼去了。她的房门紧闭,他伸手敲了敲,里面半天没有动静,他犹豫了一下才扭开门锁。床头亮着昏暗的灯,她整个人都缩在洁白的蚕丝被里,一头黑发铺散在枕头上,衬着那张脸越发的小。矮柜上放了两个空的包装袋,他不用看也知道,又是那种大枣。冷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她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她睡觉的时候总是喜欢皱着眉毛,仿佛有着浓浓的心事。丝质的吊带睡衣的一边肩带因为摩擦而滑下,露出莹润如玉的肩膀,她的皮肤是上好的白瓷色,几乎透明,与那张普通的脸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个女人,她长了一双
惊世骇俗的眼睛以及完美无瑕的身材,如果脸蛋再好看些,这种美已经足够惊天动地了。等冷肖发觉的时候,他已经这样站着看了很久,他发现,他肯正眼看她的时候似乎总是她睡熟的时候,仿佛只有那样,他才能平心静气下来。还记得一年前,她穿了件普通而老土的白衬衫黑裤子出现在他面前,然后由聂荣华介绍说:“她叫秋沫,以后就是就是你的合法妻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心里竟然有微微的一颤,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面前这个小女孩生得一副稚嫩的模样,眼神怯怯的,难怪,她才十八岁,还是懵懂的年纪,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却充满着热烈的祈盼,像是着急要从他的身上汲取点什么。他却非常厌恶,因为她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他的皮肉,虽然不是很疼,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你她的存在。一年来,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关心的话,也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一件东西,她却像是没心没肺一样,依然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做些让他认为多此一举的关心。加作者扣扣:一二三四五六七六空间有更多的精彩内容。
像一块橡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冷肖这种想法没有持续多久,床上的小人忽然害怕的缩到了一起。她又做噩梦了,而且怕得厉害,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床单,身体抱成了团。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她这样害怕?心中的某处柔软被触动,冷肖冷硬的眉目有了些微的舒展,他慢慢的俯下身,有力的大手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想给她一个依靠。他明明是讨厌她,有时候却情不自禁的想要探索她,这样茅盾而纠结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睡梦中的女孩像是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块岩石,拼命的往他的身上靠。“呜呜呜。”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哀嚎,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笼罩住寂静幽深的宅子。听惯了的人会觉得不以为意,但是第一次听到的难免会被吓一大跳。这个声音一响起,冷肖猛然把怀中的秋沫推到床上,不假思索的冲出房间向走廊尽头大步走去。秋沫被他大力一推,倏然惊醒,她半睁开朦胧的眼睛,只看见他匆匆离开的背影,高大挺拔,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坠落人间的天使 20 她亲手种的因为噩梦缠绕,此时一颗心被惧怕和不安揉得发疼,她贪心的奢望他可以留下来多陪她一会儿,于是在他就要离开的时候小声哀求着:“陪我会好吗,我害怕。”柔柔的声音带着小兽般的恐慌,毫不掩饰床上的女孩此时脆弱的心思。冷肖握着门把的手停顿了一下,大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和馨香。就是这两秒钟的时间让秋沫的心里燃起了希望,她半支着身子,满脸期待的看着他。“我还有工作要忙,早点睡。”没有丝毫的犹豫,冷肖挥手关上了房门。一室的沉寂压迫下来,秋沫保持着期待的表情呆坐良久,直到那阵呜呜声再次响起,她勉强扯开一个安慰自己的笑容:算了,算了。僵硬到麻木的手指轻轻抚了抚肚腹,声音里带着点鼻塞:宝宝,爹地很忙,不要怪他。*******秋沫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阿秀正在收拾桌子上用过的碗筷,见到她,甜甜的叫了声:“少奶奶早。”“早。”秋沫慢慢的踱下来,笑着问:“少爷呢?”“少爷去公司了。”阿秀边收拾边嘟囔着:“少爷最近胃口不好,早上只吃了一点东西,他每天工作那么累,这样下去恐怕不行耶。”秋沫看了看剩下大半的早餐,不由微微蹙紧了黛眉。她忽然想到什么,顿时神采奕奕的拉着阿秀说:“阿秀,我们去园子里看看。”阿秀手里还端着盘子,此时高高的举起怕摔下来,紧张的说:“少奶奶,你等阿秀先把这些东西收拾好。”秋沫笑着松开手,小步走到回廊外:“我在这等你。”阿秀赶紧将盘碗收拾了,简单擦了下手,出了门好奇的问:“少奶奶,我们去园子里干什么?”秋沫保持神秘的冲她眨眨眼睛,“去了你就知道。”这块园子坐落在冷宅的最后面,一侧靠着从山那边穿流而过的湖水,一边靠着半边青山。什么时候,这里被开辟成了一块田地,地里爬着几个金黄的大南瓜,架子上还挂着青脆的黄瓜,豆子。阿秀兴奋的手舞足蹈,用手想碰又不敢碰的触着其中一根黄瓜,“少奶奶,这些是你种的?”秋沫点点头。她那时候怀孕不久,整天在这大后院里溜弯儿,偶然的机会让她发现了这块地,她便跟佣人们要了工具,自己去买了蔬菜的种子。每天松一松土,浇一浇水,时间仿佛就过得很快似的。她想着,有一天能让冷肖吃上她亲手种的蔬菜,纯天然,无污染,真正的绿色食品。“少爷要知道你亲手为他种菜,一定会感动死。”阿秀性子直爽,并没有看到秋沫突然黯然的神情,她伸手摘下一根黄瓜,因为新鲜,上面还带着毛茸茸的软刺,顶端一颗将
焉的小黄花调皮的耷拉着。她收起失落的心情,对阿秀说:“我们摘一些回去,你晚上就用它们给少爷做顿饭。”阿秀把头点得像捣蒜,“好好。”秋沫又马上叮嘱:“但你不能告诉少爷,这是我种的。”阿秀不解,“为什么啊?如果少爷不知道是你种的,那少奶奶的一片心思不是白废了吗?”“总之,你不说就是为我好。”秋沫不再说话,矮下身子小心的摘黄瓜。阿秀虽然觉得奇怪,但她也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什么事记得快,忘得也快,不一会儿的工夫,便乐颠颠的跟着秋沫一起摘黄瓜了。晚饭的时候,秋沫听见外面传来发动机的声音,她急忙朝阿秀使了个眼色,自己走到回廊里等他。冷肖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没有打领带,鞋也穿得很随意,显然不是从公司回来的。他从来不用任何香水,身上有种自然的好闻的皂角味道,他虽然抽烟,但是烟味却不重,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清爽的,健康的,充满了致使的诱惑力。“回来了。”秋沫接过他随手脱掉的西装。他没有看她,边挽衬衫的袖子往洗手间走去。“以后这些事,交给佣人来做。”她点点头:“嗯,知道了。”阿秀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出来,朝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坠落人间的天使 21 表小姐秋沫站在桌边,亲自为他摆好碗筷,见他坐下,才在他身边小心的坐好。晚餐很清淡,一道黄瓜拌的凉菜,一盘肉沫炒豆角,还有粉丝南瓜汤。冷肖对吃的方面不要求奢侈,只要求可口,阿秀是他的特别助理选了很久才选中的居家厨师。阿秀要给冷肖盛汤,秋沫急忙拿过勺子对她说:“我来吧。”阿秀心领神会,高兴的点点头。秋沫给冷肖盛好汤放到他面前,嘴角一直挂着隐隐的微笑,她抬起头,就看见冷肖正探究的看着她。“这个汤需要趁热喝。”她自然的避开他的巡视。冷肖见她神色平常,淡淡的收回目光。他喝了口汤,清冷的眼中有一丝赞赏的神色飘过,虽然细小而飞快,但还是让细心的秋沫发现了,她心中雀跃不已,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开始吃饭。这顿饭,冷肖吃得比平常多,阿秀中途的时候还给他添了一碗饭。他吃得多,秋沫就格外高兴,也跟着多吃了点。连续一个星期,冷肖的胃口都很好,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过,但秋沫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吃这些东西。只是她开辟的田地本来就小,没几天的工夫,库存便宣布告罄了。阿秀帮着秋沫收拾菜地,沮丧的说:“少奶奶,这黄瓜什么的都没了,可怎么办啊?”秋沫坐在田边的木凳上,闲适的剥着豆子,秋日的阳光浅浅的笼着她的眉梢,一层层闪着金黄的颜色。“好的东西总是让人留恋的,但也要浅尝辄止,不然的话,就跟普通的东西没有区别了。”阿秀拧着眉头想了很久,突然豁然开朗般:“我明白了,就是好东西不能一直吃一直吃,那样就会吃腻味。”秋沫扑哧一声笑了,扔了一颗豆子打她:“你呀。”“少奶奶。”阿秀放下手里的工具,蹲到她身边仰头看着她,一脸崇拜的说:“我总觉得你是个好有文化的人,你好像懂好多东西。”秋沫表情淡淡,笑着继续剥豆子。“可是为什么少爷就是不喜欢你呢?”她长长叹了口气:“要是少爷看到你这么美的一面啊,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会的。”秋沫没有再逃避,而是心中充满了希望,她也相信,随着时间的推进,他们的爱情一定会像这些瓜果一样,落地开花。“少奶奶,我听说表小姐要回来了。”阿秀又继续收拾菜地。“表小姐?”秋沫扬了下眉头,她怎么没听过冷家有一个表小姐,不过,也难怪,冷家的事情,她又知道多少,甚至连阿秀都不如。
坠落人间的天使 22 不太友好“表小姐是当年老爷一个朋友的女儿,他那朋友因为欠了赌债,一把火把家里给烧了,只表小姐一个人活了下来,老爷见她可怜,便收养了她,然后供她到国外读书,听说是
念满了,要回来了呢。”阿秀说到这里,有些担忧的撅起嘴巴:“表小姐虽然不坏,但是她从小就跟在少爷的后面,跟少爷特别亲,十分喜欢少爷呢,我怕她回来,会找少奶奶你
的麻烦。”秋沫到是不以为然,将手里最后一颗豆子剥好放进竹子编得小筐里,柔声说:“把这个拿去给少爷做米饭吧。”冷肖晚上不回来吃饭,这个消息还是刘妈告诉她的。他连这样简单的对话都不肯给她。秋沫放下手里的故事书,她一直在给宝宝讲故事,这时候也累了,笑着说:“那就不等他了。”刘妈看她表面上虽然平静,但是握在书页下面的手指却在收紧,她很想安慰几句,可又觉得那样是截中了别人的痛处,于是忙叉开话题说:“少奶奶,再过几个月,小宝宝就
要出生了,我们得早点准备东西了,这婴儿车呀,奶瓶呀,奶粉呀都得提前买。”“刘妈,你有几个孩子啊?”一提起宝宝,秋沫的注意力还真是给转移了,急忙兴致勃勃追问她。“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已经结婚生子了,儿子都有你这么大了,现在在上大学。”刘妈谈起自己的儿女,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喜悦。“上大学?”秋沫笑着重复,脸上的落寞一掠而过,是啊,这个年纪,她应该上大学才对。“少奶奶,快吃饭吧,一会儿就该凉了。”阿秀在餐桌前招呼。“嗯,就来了。”秋沫刚起身,就听见砰得一声,玻璃的大门被一股蛮力推开,外面的风灌进来,吹得客厅窗边的一串风铃当当作响,一直趴在沙发边上的卡特忽的一下站了
起来,警惕的看向门外。秋沫也吓了一跳,站在餐桌边上忘了坐下去。大门随后又被砰得一声关上,一个人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进来,将手里的大箱子小箱子往地板上一扔,盈白纤细的手在耳边使劲煽了煽,嘴里说着:“热死了,热死了,刘妈
,刘妈。”刘妈愣了会儿,忙迎上来,喜笑颜开的说:“表小姐,您回来了。”表小姐?秋沫心里琢磨着这个称呼,忽然想起阿秀今天跟她说的话,这个门口站着的女孩应该就是冷肖的妹妹,冷小天。她穿了件黑色开衫套着红格子的衬衫,破洞的牛仔裤。身后背了个装得鼓鼓的大书包,头发被染成了紫红色,打着卷儿披在肩上,很搭的别了根带蝴蝶结的发卡。刘妈将她的行李吩咐佣人搬到了楼上,又去吩咐阿秀给她准备饭菜。冷小天踢掉鞋子,将外套随便往刘妈身上一扔,“饿死了,饿死了。”她急三火四似的奔到餐桌前,刚要拖出椅子坐下,便看到了还愣站在那里的秋沫。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她忽然跳起来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秋沫,肖哥哥的女人。。”秋沫愣了下,谦和的一笑,伸出手说:“你好。”冷小天看了眼她伸出来的手,她的皮肤出奇的好,莹润如玉,几乎透明,就是太白了些。她忽然伸出手叭的一声打开秋沫的手,自顾自的在餐桌前坐好,招呼阿秀说:“阿秀,我不喜欢吃豆饭,换一碗。”坠落人间的天使 23 视而不见阿秀端了碗筷站在厨房门口,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她不假思索的提醒:“表小姐,少奶奶已经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冷小天愣了下,俏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就不屑的说:“原来是个大肚婆。”阿秀的脸色一下就变得不自然起来,紧张的看了看秋沫,秋沫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转头对她说:“阿秀,去把这碗豆饭换了吧。”“是,少奶奶。”“别,阿秀,我又想吃了。”冷小天将碗拿回来,不管左右为难的阿秀,冷声嘀咕:“用你多管闲事。”秋沫热脸贴了冷屁股,不过她也没有往心里去,拿起筷子开始吃饭,筷子刚伸向一盘青菜,冷小天忽然用筷子打开她的,夹到自己碗里说:“这个我喜欢吃。”秋沫没说什么,又去夹另一盘,冷小天这边嘴里的还没吃完,那边已经飞快的伸出手将她要夹的菜盘子端到面前:“这个我也喜欢。”阿秀在一边看着,心里直替秋沫着急,这表小姐明明就是故意的,她自己哪吃得了这么多,她虽然急得不行,但秋沫却是一副平淡不惊的样子,既然不能吃菜,她就拿起碗吃
米饭,这白米饭里的豆子是她种的,冷肖看起来很爱吃,只是这最后一点豆子,他却没有吃到,豆子烀得刚刚好,入嘴绵软溢香,她也吃得津津有味。冷小天见对面的女人心平气和吃着饭,好像根本没有要和她计较的意思,她心里顿时更加火大,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肖哥哥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切,原来是个丑八怪。
”秋沫淡淡一笑,继续吃饭。“喂,肖哥哥肯留着你,一定是因为你用孩子威胁他吧?”阿秀在一边急得跺脚,却不见秋沫有一丝反应,正急着,忽然冷小天面色一青,口唇发紫,筷子擎在半空半天不见动静。“阿秀,快拿水来。”秋沫神色一凝,扶着桌沿站起来,疾步走到冷小天的身旁,用手掌拍打她的后背。“少奶奶,表小姐怎么了?”阿秀端着水杯跑过来。“噎到了。”“那可怎么办?”正说着,一直憋得无法出声的冷小天忽然低头咳嗽起来,随着吐出一块鸡骨头。秋沫刚松了口气,就看见卡特摇着尾巴朝门口跑去。“你回来了。”秋沫直起身子,高兴的迎向刚进门的冷肖。他嗯了一声,随手将衣服递给佣人,然后越过一脸笑容的秋沫走到冷小天面前,轻勾唇角,那是秋沫一年多来都难得见到的真心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而又刺眼。坠落人间的天使 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肖哥哥。”冷小天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扑向冷肖,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精瘦的腰,欢喜的说:“我想死你了。”冷肖笑着拍了拍她的发顶,“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我撒娇。”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口气却是宠溺的。“人家想你嘛,已经三年多没见到你了。”她搂着他不放,满脸喜悦的说:“肖哥哥,你真是越来越帅了,用我们同学的话说,就是越来越有味道了。”“我看你在国外只学会了油嘴滑舌。”“才没有。”她拉着冷肖的手臂兴致勃勃的往二楼走:“肖哥哥,我们去上面说吧,我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你呢。”“好,好。”冷肖被她拽着,依然脾气很好。冷小天小鸟般的偎在他的身旁,叽叽喳喳的说东说西,他不时偏头朝她笑笑,听得津津有味。直到两人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处,秋沫才肯收回飘远的思绪,自始至终,他都十分吝啬看她一眼。她松了松握得紧紧的拳头,卸掉了一身的伪装,瞬间的落寞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悲伤里。阿秀心疼的刚要说些什么,秋沫急忙抬手阻止了她,她现在不需要同情。垂着眼睑,自己慢慢走到餐桌边坐好。菜已经有些凉了,她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来,每吃一口都味同嚼蜡,眼中的水滴眼见着就要滴落下来,她胡乱伸手擦了一把,对阿秀笑着说:“阿秀,这菜真辣,眼泪
都要辣出来了。”阿秀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一股冲动让她抢过了秋沫手里的碗筷,置气的往厨房走去:“少奶奶,阿秀看不来你这么委屈自己。”秋沫黯然:这样的感情连外人都看不过去了,她究竟还能够坚持多久?人终于还是要累的,等有一天,她觉得自己已经累得必须要停下来的时候,她是不是就会放弃对他的追
逐。楼上传来冷小天银铃般的笑声,她可以想像她此时满脸欢喜的样子,曾经的曾经,她在他的面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笑容和活力,而时间已经把这一切磨平消灭了。秋沫觉得透不过气来,想去庭院里走走,正碰上晚回的冷宁宇,他见她脸色不好,急忙问:“怎么了?大哥又惹你生气了?”“没,只是不舒服,想去透透气。”“我陪你。”秋沫惊讶的看看他,见他神色平和,最终点点头。助理将冷宁宇推到庭院的花架前便恭敬的退到一边的小偏厅里等着。一架蔷薇开得正香,粉的白的爬满了篱笆。秋沫见到这些花就格外的喜爱,忍不住走过去微俯下身,将鼻子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周身弥香。一身素衣的女孩低头嗅蔷薇的模样同时落在两个男人的眼里,二楼窗边的冷肖眉宇俊冷,修长的指间还夹着半截香烟,满丛嫣红掩映着她娇小柔嫩的轮廓,一身白,白得素洁
惊目,他一直认为她不漂亮,可是此时看在眼里,竟然别有一番滋味。坠落人间的天使 25 蔷薇美人他突然觉得以前是他忽略了很多,这个平凡无奇的女人身上似乎还藏有许多侍人解开的迷团,她的周身像是缠着一层雾,拨开重雾,是否有另外一番风景。他正独自兴味,突然看见冷宁宇自己摇着轮椅走过去,脸上挂着温煦和蔼的笑容,似乎问了她一句什么,秋沫从姹紫嫣红的花团中抬起头,然后朝他璀然一笑,这笑容干净澄
澈,如三月泉水,六月清溪,汩汩流过心头。冷肖的眼神倏然收紧,夹着些震惊与震怒。心里忽的腾起一阵熊熊烈火,炽烤着五脏六腑,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对别人这样巧笑嫣然,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想让那个女人的笑容只对他一个人,她的一切都应该只属于她一个人。而庭院里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楼上那双充满了妒火的眼睛,冷宁宇伸手从架上折下一朵粉色的蔷薇,在手中轻轻把玩着说:“秋沫,你开心吗?”秋沫眉目一垂,她现在很怕别人问她这个问题,因为她也经常问自己,却又找不到答案。曾经她以为,只要在他身边,可以静静看着他,便是开心的,可是真正和他近在咫尺,却又奢望着可以得到他的一点点爱慕,或许人总是贪婪的,得到一点,就想要再得到一
点,她是个女人,她也渴望爱与被爱。可越是渴望着,越是会被伤得越深,以至于现在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她是不是真的开心。见她抿着薄薄的双唇,眼睛里蓄着一抹忧伤,冷宁宇心头一颤,他清楚的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她并不是这样的,她扎着马尾,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一样喜欢笑,笑起来脸
颊上会有浅浅的梨涡,而那样的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了。心里起了怜惜的情绪,在感叹这个女孩子的坚强与悲伤的同时也感叹起自己来,情不自禁的,他抬起手,将手里的那只蔷薇轻轻别在了秋沫的发际。她显然吓了一跳,做出向后退缩的姿态,她既惊又疑的样子让冷宁宇不觉笑出声,她现在真像个自我保护的小动物,谁都不肯相信。“名花美人两相欢,这蔷薇虽然美丽,可却是带刺的,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焉,我觉得跟你真配。”听得冷宁宇这么一说,秋沫也不免嘲弄自己的大惊小怪,她微微侧头让冷宁宇将花别到了她的耳边,这样一衬,越发显得可人,纵使样貌平淡,但气质使然。“天冷了,回去吧。”冷宁宇细心的脱下外套递给她,秋沫朝他感激的一笑,摆摆手说:“不用了,几步路就回去了。”她不等冷宁宇的助理赶来,亲手推起他的轮椅。“你这可折煞我了。”他一边打趣的念着阿弥陀佛一边朝秋沫调皮的挤眼睛。秋沫被他逗笑,脸上自然的飞起红云。冷宁宇的房子就在主宅的后面,秋沫将他送回去便觉得困了。回房的时候,她路过冷肖的房间,在门外呆立了良久才叹了口气。他此时恐怕正和冷小天叙旧吧。推开房门,她习惯性的去开灯,却见床头的灯竟然亮着。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她清楚的记得下楼的时候已经把灯关掉了。再往床上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床上的阴影里正斜斜的躺着一个人。
坠落人间的天使 26 被赶到客房床上的阴影里正斜斜的躺着一个人。她走近了,借着灯光正要低头看下去,那人却忽的一下坐了起来,秋沫被她吓得倒退了两步,险些撞到一边的桌子。“喂,你要吓死人吗?”坐在床上的冷小天首先发难,瞪着她说:“怎么走路没声音,你是鬼吗?”秋沫抿抿唇,脸上浮起淡淡的歉意。冷小天见她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厚实的大床,像是宣告一样:“以后这个房间就归我了,你搬到三楼去住。”冷家的主宅一共有三层,一层是客厅和厨房,二层有三个房间,冷肖的书房卧室以及秋沫的卧室各占一间,而所有的客房都设在三层。冷小天的意思其实很明显,她想要住得离冷肖更近一些。话落半天,她见秋沫一直没有动静,怕她不同意,又咄咄的讽刺:“反正肖哥哥也不喜欢你,你在这个宅子里也是可有可无,所以住到哪里都无所谓。”“是啊,住到哪里都无所谓。”秋沫的声音像是自嘲般的低沉。“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我收拾两件衣服就走。”秋沫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些衣服出来,回头看见床头上的台灯,商量似的问:“我可以把它也带走吗?”没有床头灯,她会睡不着觉。“这破东西,你想拿就拿去好了。”冷小天将床头灯丢到她怀里的一抱衣服上,撇了撇嘴巴,“你现在可以走了吧?”这女人像是一团棉花,就算你再用力,打在上面也是软绵绵的,她本以为会把她气得跳脚,没想到她却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好像这世间没什么事可以让她动容似的,那份淡定
从容让冷小天非常火大。秋沫抱着东西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了下来。冷小天不耐烦的说:“你又想干什么?”“冷小姐,这里半夜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请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去探究,因为冷肖不喜欢。”她了解到冷小天已经出国三年多了,而这宅子里的怪声是从两年前开始的,所以,她必定是不知道的,夜半三更响起那样的声音,任谁都会害怕,提醒她一下,她心理也有个
准备。冷小天却并不领情,挑衅似的扬起下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胆小鬼,丑八怪。”秋沫无所谓的笑笑,替她关好门,轻声说:“晚安。”三楼的客房有三间,她选了最靠近楼梯的一间,因为里面有一个飘窗,她喜欢坐在那里看外面的湖泊。前脚刚踏进屋子,忽然一只手从将要关合的门扇里伸进来,紧接着手的主人也跨了进来。秋沫怔怔的看着半明半暗中的那张俊脸,还没来得及反应,纤细的腕子一下被他抓在手里,受不住这股蛮力,怀里抱着的那堆东西哗哗掉在地上,最后一个落下去的是台灯,
正砸在坚硬的木质地板上,叭的一声碎了。她像傻了一样的看着碎开的台灯,每个难眠的夜晚,只有这一点光亮才可以给予她温暖和勇气,此时碎了就像是被夺了光明的眼睛,一下陷入黑暗。坠落人间的天使 27 他在乎她吗?秋沫抬起脸便看到冷肖微微眯起的黑瞳,像黑曜石一般闪着清冷的光,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从内向外散发
的怒气,几乎要将她包围了。她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他便大步一跨更贴近她。她害怕的一步步后退,他就一步步逼近,直到退无可退,一屁股坐在绵软的大床上。他的整个人欺压下来,浓浓的男性气息混合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一张大网罩在了秋沫的头上,她本能的护着肚子,一只手撑着床不让自己倒下去。他以张狂的姿势将她逼在自己身下,修长健硕的身躯支在她的上方,像主宰权势命运的撒旦,垂首看着他的猎物。秋沫又惊又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怒气就像浓浓的沼气般一点就着。她左思右想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就因为想不出所以才更害怕,紧咬着下唇,漂亮的大眼睛里蓄了层珍珠般的水雾,委屈的盯着他。冷肖被她那可怜的眼神看得有些颓败,刚刚蓄满的怒火在一点一滴消减下去,两人这样对峙了一会儿,秋沫终于忍不住说:“我。。我想睡觉了。”“刚才疯得累了,现在想起睡觉了?”他语气中的讽刺她不是听不出来,更加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他忽然瞥见她耳边还没来得及摘掉的那朵蔷薇花,本来被压抑下去的火苗又
呼的一声蹿了起来,大手一伸,粗鲁的将那朵花扯下来,挥手狠狠的掼到地上。秋沫只觉得脸上突然火辣辣的一痛,蔷薇上的小刺刮破了她的脸,她急忙用手掩住,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怕被他看出什么。“这朵花很漂亮,真配你,是不是?”他的声音冷冷的响起。秋沫忽然明白他为什么发脾气了,他一定是看见了她和冷宁宇在庭院里说话谈笑,脸上有一些疼,但心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喜悦,他这种反应,是不是说明他其实是在乎她
我被恶魔霸占了,但是我心甘情愿【1】 美男霸占番外1一8
的。坠落人间的天使 28 你别赶我走冷肖有些看不明白身下这个女人了,明明被他这样气凶凶的脸色对待着,却还可以挂着浅浅的笑容。他看到她用手捂着脸,半边委屈半边开心,那双湖泊般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光芒像极了窗外的星芒,流光四溢。他竟然会觉得她是极美的。察觉到自己片刻的失态,冷肖伸手要拿开她的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伤到了。秋沫却像被触到了身上的刺,急忙往后退去,不可以,不可以被他看到脸上的人皮面具,那是她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东西了,她无法想像,一旦失去这层保护,曾经的噩运是
否会再次降临。冷肖被她逃避的姿态触怒,强硬的一把捏过她尖细的下巴,这个女人,表面上跟他亲近,可却又似乎害怕他的靠近,他越来越觉得,她像迷一样,不断激起他解迷的兴趣。“痛。”秋沫呼叫出声。“痛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他甩开她,目光冷冷的说:“你名字前面既然贯着冷这个姓,你就是我冷肖的女人,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就从这里滚出去。”“我没有,我只是在和宁宇说话。”“宁宇?叫得真亲切。”他在瞬间被这个称呼激怒了,她从来都是冷肖冷肖的喊他,几时有过这么亲密的称呼,盛怒下,说出的话也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秋沫,不要以为
你嫁给我,就是飞上高枝了,一个下贱的女人永远别想坐稳冷家女主人这个位置。”他说她下贱?秋沫猛的睁大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他毫不留情的回看过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问题。他本以为她会大声的反驳,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她慢慢垂下的头颅,像一棵突然焉下去的花朵,那一瞬间的无助感让冷肖的心里突然空了一下,但他马上就想到她和冷宁宇在庭
院里有说有笑的样子,她从来都没有对他展露过的笑容,她耳际别的那朵蔷薇,这些都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觉得十分厌烦。“秋沫,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装委屈?小天赶你出来,你甚至连句话都不说,你是想告诉所有人,你有多可怜吗?”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却被她眼中盈满的泪水震住
。手上一热,有什么东西滴落在上面,像是被硫酸腐蚀了一下。他竟然忘记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的眼中落下,啪嗒啪嗒的滴在他的手上。“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因为他是你的弟弟,我才会亲近。”她边哭边说,委屈至极,“我也没有想攀高枝,如果你觉得不高兴,我可以做佣人,做厨娘,只要你不赶
我走就行。”冷肖听着她抽抽搭搭的说着话,心里莫名一阵烦燥,拿起一旁的枕巾胡乱在她脸上擦了一把,没好气的说:“别哭了,本来就丑,哭了更丑。”他别别扭扭的一句话却让秋沫扑的一声破涕为笑,用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祈求:“你别赶我走。”坠落人间的天使 29 犀利的眼神他别别扭扭的一句话却让秋沫扑的一声破涕为笑,用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祈求:“你别赶我走。”冷肖几近无声的叹了口气,冷眼看着她说:“你这个女人,一会哭一会笑的,你究竟想怎样。”秋沫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但心里却是欢喜的,她轻轻往床的里面挪了挪,在她和他之间空出了一点位置,那样明显的一个地方,似乎就在等待着有人来给它填满似的。冷肖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抬眸对上她的一脸期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哪根神经错乱了,才会将高大的身躯慢慢的挪过去,正要坐下,忽然听见外面一声尖叫:“肖哥哥。”他没有多加思考,猛然转身冲出门外。衣襟飞扬而带来的气息被风送进秋沫的鼻子,她恍惚着像是产生了幻觉,刚才那一刻,他是要坐下来的吧,哪怕只是在她的床上坐一下,一想起这样的场景,她都会觉得雀跃
不已,他们之间的一点点改变都可以将她心中渐渐熄灭的火焰点燃,哪怕它已经接近灰烬。“肖哥哥。”冷小天听见开门声急忙跑过来,毫不犹豫的一头扎进冷肖的怀里,像是极其害怕似的,声音颤抖的说:“肖哥哥,我听见很可怕的声音,我好害怕。”冷肖身子一僵,浓郁的眉头深锁,他扳着冷小天的肩膀将她推开,矫健的身影快速的朝楼下走去。“肖哥哥。”冷小天没想到冷肖会一句话也不过问的将她推开,脸上一时间充满了委屈,站在原地握着小拳头不知如何是好。秋沫从床上挪下来,走到门口收拾刚才散落在地的东西,因为身子不便,她蹲下去有点吃力,一手撑着腰,一手慢慢的捡着那些摔得乱七八糟的衣物。砰得一声,冷小天踢门而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刚捡到手里的衣服又抓起来扔到一边,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穿着拖鞋的脚一脚踏在了台灯上,本来就扭曲变形的台
灯此时已经完全报废。秋沫刚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心疼而愤怒的光芒,她抬起头,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冷小天。冷小天被她这样一看,竟然吓了一跳,她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女人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踩随便捏,因为肖哥哥不喜欢她,长得又不好看,可是刚才看到她的眼神,犀利中锋芒
毕露,简直不似那种可以打压欺负的小怨妇。加作者扣扣:一二三四五六七六 空间有更多的精彩内容。
她退后一步,脸色有些不自然,随着她的脚移开,秋沫低下头,将台灯从地上捡了起来。她看了许久被摔坏踩坏的地方,自己默默的转身回到床边,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工具箱,坐在那里小心的修补起来。冷小天半天才回过神,但说话的时候明显已经没了底气,“喂,你到底施了什么诡计,那二楼的走廊尽头住了什么东西?”秋沫又做了会手里的活计,眼神和声音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简单的回答道:“冷小姐,我不知道。”坠落人间的天使 30 止血药秋沫又做了会手里的活计,眼神和声音都已经恢复了平静,简单的回答道:“冷小姐,我不知道。”说完,又低下头继续修那个台灯,她的双手灵巧如梭,细嫩柔白,复杂的工具在她的手里仿佛也轻巧起来。冷小天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然还会修东西,她微垂的下额裹了层淡淡的金光,竟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这是个极美的女人。“少奶奶,少奶奶。”刘妈突然慌张的推门而入,并没有看见站在门口的冷小天,而是对着秋沫说:“少奶奶,少爷受伤了。”“受伤了?”秋沫放下手里的东西,慌慌张张的起身,刘妈急忙去扶她,关心的提醒:“少奶奶,你别着急,身子要紧。”秋沫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一听到受伤了几个字,她就觉得心里像被人揪住般的紧张,冷肖的失血症最怕的就是出血,如果情况控制的不好,很可能就会血流不止,更主要的
是,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刘妈,他伤到哪里了?怎么会受伤?”秋沫边走边问。“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去少爷的房间给他送宵夜,就看见他手上有伤,我要给他处理,他也不肯。”刘妈此时终于看见了冷小天,忙笑着说:“原来表小姐也在。”“刘妈,肖哥哥在哪,我要去看他。”冷小天同样着急的问。“在书房。”冷肖的伤伤在右手上,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了一下,秋沫远远的看见他的伤口,以那样的角度来说,这绝对不是自己划的,可是能伤得了冷肖的人,不但在这冷宅里没有,就算
放眼整个黑白两道,恐怕也都少之又少。“肖哥哥,痛不痛啊?”冷小天笨手笨脚的给他上药缠纱布,冷肖却只是看着受伤的右手发呆,深俊的眉眼里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红通通的血液又一次染红了洁白的纱布。“唉呀,怎么又出血了,刘妈,止血药呢?”“我去拿,我去拿。”刘妈赶紧去拿药,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被秋沫拦住,她说:“我和你一起去吧。”“少奶奶,您这身体还是好好歇着。。。”“没关系。”在储物间里,刘妈正在急三火四的找药,秋沫拿出冷肖平时吃的‘保健药’从中取出一个胶囊,然后趁着刘妈不注意,偷偷的装到止血药的胶囊里,没有什么比她的血更适合
他了。“刘妈,找到了。”她将手里的药递过去。“还是少奶奶眼力好,我这老婆子就是不行。”刘妈长长舒了口气。冷小天把药粉撒在冷肖的伤口上,本来还一直血流不止的地方竟然渐渐的开始止血。“这药真好用。”冷小天喜滋滋的说。冷肖却突然抬起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秋沫,眼睛里有类似怀疑的探寻。秋沫毫不回避的对上他的目光,眼里一片坦然的镇定。坠落人间的天使 31 你留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片刻,似乎并没有寻到他想要的结果,冷肖淡淡的将视线转到自己的手上,。冷小天将纱布系好,松了口气,“肖哥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要是伤口再大些,可就要上医院了。”“没事,你们都去睡吧。”他收回手,试着握了两下,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冷小天纵然有百般不舍,但在冷宅,没有人敢忤逆他的话,她不情愿的站起身,撅着嘴巴说:“那肖哥哥晚安。”她走了两步忽然又折回来,低下头在冷肖的额头上印了一吻,笑嘻嘻的说:“小时候,肖哥哥可是经常这样亲我的,今天也要亲。”她撒娇似的将脸伸过去,轻轻闭上眼睛。女孩的睫毛又密又长,忽闪忽闪的眨着,像是等待采撷的花粉。刘妈不自然的看向秋沫,心想这个表小姐平时虽然被娇惯坏了,但也太不识大体了,少爷的老婆还站在这里呢,她竟然这样不管不顾的跟人家的老公索吻,她不知道是自己的
思想太落后跟不上时代,还是美国那边的教育太过开放。秋沫始终神色平静,如水般的眼神隔着那层薄薄的空气洒落在冷宵的脸上。这样的目光让冷肖忽然觉得有些不自然,就像是正在做坏事的人被偷窥了一样,他并不在乎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是脑海里却不自觉的浮现出她今天委屈哭泣的模样,那样
的眼泪竟然会让他觉得有一丝心慌。他明明该是厌恶她的,可在内心深处却在无意识的排斥着。一个轻轻的弹指代替了亲吻,冷小天捂着有些痛的额头,睁开眼睛不满的说:“肖哥哥,你干嘛弹我。”冷肖笑了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玩这种小孩子才玩的东西。”冷小天哼了一声,“肖哥哥现在一点也不好玩,不理你了。”她负气似的转身就走,在经过秋沫的身边时,侧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却还能朝她点头微笑,这让冷小天更加火大,她最应付不了的就是这种人了,无论你怎么火,怎么气,
她就是跟你无动于衷。恨恨的一跺脚,一扭头,旁边巨大的关门声传来,震得秋沫连忙用手护住小腹,嘴里小声说:“宝宝不怕。”“少奶奶,我送你回房间吧?”刘妈关心的说。“嗯。”秋沫刚要转身离开,磁性十足的声音自她的背后传来,带着他一贯的霸道语气:“你一会再走。”不止是秋沫,连刘妈都打心里高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少爷要求少奶奶留下,再联想起刚才冷小天索吻的事,她甚至有些确定,少爷其实是在乎少奶奶的,可能这种在乎连
他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冷肖留下她并没有事,他只说了刚才那句话就开始埋头工作了,他真的很忙,白天晚上几乎轮流转。冷氏财团名下的银行,酒店,期货,电信都是本国的翘楚,他动一动手指头,整个金融界都要晃三晃,况且海外的子公司因为时差都是半夜向他汇报工作,所以,他根本没有
什么空余的时间来做其它事。秋沫并没有觉得被冷落,只要这样坐在他身边,对她来说就是种奢侈的幸福了。她随便拿了本书坐在真皮的沙发上看起来,时间一点点流失,她不知不觉的就困了。坠落人间的天使 32 软绵绵她随便拿了本书坐在真皮的沙发上看起来,时间一点点流失,她不知不觉的就困了。冷肖正在进行一个视频会议,坐在舒适宽大的沙发椅上,手里还燃着半根香烟。加拿大的负责人正汇报的有条不紊,忽然听见他用压得极低的嗓音说:“今天到此为止。”负责人一脸雾水,但立刻应声说:“是,冷少。”切断了画面,冷肖将目光转向沙发上的女人。她什么时候睡着了,清瘦的身子斜倚在沙发上,一头如瀑的长发铺散在漆黑的真皮沙发面上,摊开的书页盖在胸前,两只白皙的手还轻轻的搭在书的封面上。他的目光不由在那书的标题上多停留了一会,竟然是英文版的全球财经报告,他想不出,她那样卑微的出身竟然能看得懂这么深奥的书,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迷
团。这样想着的时候,冷肖惊觉自已竟然已经走到了沙发前。他略微弯腰抽出她手里的书,轻轻插回书架上。她手里一空,有些不太适应要转醒的意思,眉头轻皱,小嘴抿了抿。他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她的身子真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这是他第二次抱她,上次还是她在客厅晕倒的时候。秋沫感觉身体一轻离开了沙发,迷迷糊糊的便醒了,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因为鼻端的味道熟悉而陌生,他竟然肯抱她,这个认知让她的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她故意装做睡
得正香,贪婪的将小小的头颅贴近他宽阔的胸膛,清晰的听见他心脏咚咚而有力的跳动声,她觉得那是无法言语的美妙旋律,这一刻,真希望让时间就此停下来,她会认为自己是
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冷肖哪会注意不到怀里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她明明已经醒了却还在那里装睡,那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如两只小扇般,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它的主人。他竟然没有去揭穿她,无可否认的是,她软棉棉的身子,抱在怀里的手感真的挺不错。就这样一路抱着她回到三楼的客房,打开灯,第一眼便看到床上放着的那只被摔坏的台灯,冷肖脸上浮出惊讶的神情,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躺好,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而他则坐在床边研究起那只修到一半的台灯,他再一次被她给迷乱了,这个女人,她懂英文,能看懂经济的书籍,又会修台灯,她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秋沫在他身后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挺拔的脊背和宽阔的肩膀,他有一副接近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几乎可以让所有女人为之脸红心跳,她忽的就想起那个迷乱的夜晚,他用
这副身体在她的身上驰骋,一瞬间,她的脸红如柿子。坠落人间的天使 33 渐渐逼近的吻秋沫感觉到冷肖动了下身子,急忙将红扑扑的脸蛋往枕头里埋了埋装做睡着的样子,冷肖回过头,正好看见她刚掩进白色枕芯里的小耳朵,在眼前一晃便消失了。他放下手里的台灯,倚着床头在她的身边坐好,淡淡的目光和着窗外的月光一起落在她缩成一团的身体上,肚子的地方隆起了一块,像是座小山丘,很难想像,在那里竟然有
一个小宝宝正在孕育,生命真是神奇的东西,出生,长大,变老,代代延续。修长的手指伴随着目光慢慢的挪过去,在指肚触到它的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从指尖传来,瞬间暖和了全身的血液。他的手指描绘着她的腹形,一下一下,他没有感觉到,随着他的动作,那棱角立体的唇线慢慢的勾起了一个轻轻的弧度。她嫁给他已经有一年多了吧,这一年里,她的存在就像空气,知道她在,可又常常忽略她的存在,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会关注她,是在看到她和冷宁宇有说有笑?还是
第一次看到她被噩梦缠绕的无助,直到今天,她被冷小天一声不吭的赶到三楼,她站在门外看着他包扎伤口,那神情里写满了心疼,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这个女人的目的,如果她是
为了贪图冷家的钱财,可是这一年里,她没有让他买过任何贵重的礼物,唯一算做贵一点的东西就是只有她生日和节日才会跟他开口要的枣子,如果说她是为了钱,那么只能说她
是在等待着更恰当的机会,可是为了钱的女人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吗?那恐怕只是他为自己找得一个借口,他在阻止自己关注在乎她的一切。冷肖带着温度的手指顺着她的小腹慢慢上移,滑向秋沫凝脂般细滑的脖子,除了脸之外,她真的有一身让女人羡慕嫉妒的好皮肤,用肤白如雪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他还记得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对她所做的一切,那样柔软的触感与羞涩的紧致让他几乎把控不住自己,甚至在第二天醒酒后发现身边的人是她,还起了想再要一次的冲动。细长的手指滑到
她的下巴边缘轻轻揉捏了两下,将她藏起来的脑袋扳向自己,柔嫩的樱唇,闪耀着慑人心魄的光泽,一张一合之间,温柔地吐出馨香的气息,那一眨一眨的睫毛泄露了她此时的紧
张。冷肖突然觉得好笑,她装熟睡的样子其实也很可爱。心里这样想着,身子也随着低了下去。秋沫感觉到一阵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呼吸夹着淡淡的香气混乱了她的思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性感的双唇正在渐渐逼近她的。。。她的心跳不争气的漏掉了一拍。(会亲上吗,你们猜)坠落人间的天使 34 线索唇边的气息停顿了良久,久到秋沫就快要撑不住张开眼睛了。嘴角一点微热的触感传来,她禁不住全身僵住,原来是他屈起手指为她拭掉了唇边的一点点口水,他看了半天原来就是在看这个?秋沫内心极度崩溃,同时又羞愧难当,情急之下只好继续装睡,免得被他看到她此时尴尬的囧相。他的气息渐渐的远了,紧接着身边一直陷下去的床铺轻轻弹了起来,她从枕头里悄悄露出一只眼睛,正看到他高大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扇之后,随着关门声的传来,秋沫一直
紧悬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她轻叹了口气,面朝着天花板,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刚才发生的一切还缠绕在她的脑海里,她臆测着他那时的表情动作,再加上自己的想像,胡思乱想着便成了一幅很美的
画面。嘴角渐渐露出满足而幸福的笑容,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有些不一样了,虽然只是很微不足道的改变,但是她也乐在其中,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伸手按了下被他摆好的台灯,柔和的灯光顿时充满了四周,她惊讶的看向那团鹅黄的灯光,就算被摔碎,被踩扁,但是修修补补之后,它依然明亮着,连台灯都这样顽强,她
心中的勇气便又增添了几分,拆开两袋枣子吃了,这一觉也睡得格外香甜,意外的,没有再做噩梦。冷肖从三楼下去,看见冷小天正站在房门口,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注视着走廊尽头。“小天。”他走到她身后,她吓得蹦了个高,小手抚着胸口说:“肖哥哥,让你吓死了。”冷肖神色肃穆,语气中警告的意味明显:“那里是禁止任何人踏足的,你也一样。”冷小天一愣,同时也有些委屈,冷肖从小就宠她,很少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但她也不傻,知道那里必定是他的禁区,她就算再好奇,也不会冒然去触犯他的大忌。“肖哥哥,你怎么去楼上了?”冷小天一问出口,心里便给了自己答案,三楼是客房,平时没有人住,但今天,她把秋沫赶到了那里,肖哥哥上楼去,一定是去看那个麻烦的
丑女人了,不待冷肖回答,她便不服气的将嘴巴撅起老高:“肖哥哥,你不是认真的吧,对那样又丑又没品味的女人。”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这样评论秋沫,冷肖竟然会有些不高兴,冷小天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就听见他冷冷的抛下一句话:“早点睡吧。”不等她反应过来,巨大的关门声已经代替了所有的声音,她怔在原地半天,最后恨恨的一跺脚,“丑女人,早晚让你好看。”冷肖刚迈进书房,带感应设备的视频系统马上自动启用,墙上巨大的液晶屏幕由黑变蓝,由蓝变成清晰的画面,他的特别助理闻尚放下手里的手机,似乎刚结束一场谈话,此
时立刻严整以待的面向冷肖说:“冷少,您让我查的那家PX公司有线索了。”
坠落人间的天使 35 冰岛零帝“冷少,您让我查的那家PX公司有线索了。”“说。”冷肖坐进沙发椅,随手点了只烟,姿态随意的等着闻尚的下文。“这家迅速崛起的PX是隶属冰岛零帝的一个公司组织。”“零帝?他怎么从冰岛那种地方跑出来了?”冷肖神色一肃,如果在商界里提起零帝恐怕没有人知道,但黑道中稍有头脸的头目都很清楚这个人,他在冰岛霸占了一个岛当做
自己的属地,平时多做些黑道交易,而他的真正面孔,这世上见到的人不多,不巧的是,冷肖就是其中一个。“我调查了很久,但他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除了知道PX是他的公司之外,他的目的与动机都一无所知。”闻尚一脸颓败,身知自己办事不利。冷肖默语沉思,利如鹰隼的眼神住着一片深黑色,仿若无底洞般,带着一望无垠的深与冷。闻尚吓得一声不敢吭,憋着口气等着他的处罚,上次做错了事,被发配去了非洲,结果晒成了一只乌鸡才给放回来,这次恐怕要被送到北极,风干成北极熊的颜色。良久,冷肖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将还剩下半截的烟按息在手边的烟灰缸里,另一只手则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镶有彩钻的打火机,一开一合间闻尚的心也随着一起一落。最后,啪的一声,他将打火机丢在檀木的书桌上,冰凉的铁壳倏得滑出去很远,在桌沿处转了几圈后悬崖勒马。闻尚一口气差点没憋住,脸都涨成了白色。“以零帝的做事手法,你能查出PX是他的公司已经很不容易了。”赦免般的开口,他的人也随之陷入沉默。零帝,你想要做什么?在你的冰岛老老实实的呆着,不是很好?闻尚看他没有追究,身上的冷汗终于可以消去一些,等了会儿,见他没什么反应,才敢小心的说:“冷少,PX一周后有一个答谢酒会,您看,要不要去探个虚实?”“你来安排吧。”他有些意兴阑珊。“是。”闻尚愉快的答应着。***********“酒会?”秋沫放下手里的水杯,一脸迷茫的看向冷小天。冷小天穿得像个公主般,白色蕾丝边的小篷篷裙将她细挑的身材完美的衬托了出来,此时强掩住眼里的几分厌弃,笑眯眯的说:“你不知道吗?肖哥哥要去参加酒会,他让我
跟他一起去呢。”语气里无比自豪的感觉让秋沫心中微微一痛,一年多来,他从不带自己出席任何社交场合,更别提私人朋友的聚会了,现在她又有身孕,行动不便,这种事情怎么会轮得到她
呢。心里虽然失落,但脸上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笑容,“那祝冷小姐玩儿的愉快。”冷小天哼了一声,本来还想刺激一下她,谁知这个女人软硬不吃。“秋沫啊,乔治总是叮嘱你,不能总坐在家里,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对孩子很有好处的。”聂荣华也是一身盛装打扮,如女王般雍容华贵,看来这个聚会,更像是以家庭为单位去参加的。“妈妈,我还是不要去了,别给你们添麻烦。”对于那样的场合,秋沫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怎么会是麻烦呢?”聂荣华笑着招呼刘妈:“刘妈,快给少奶奶换套衣服。”秋沫不好再推辞,只好笑着点点头。冷小天在一边气得快爆炸了,本来应该是她自己霸着冷肖,却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她马上转念一想,去了也好,看她怎么让她出丑。
坠落人间的天使 36 酒会PX的答谢酒会可谓是名流云集,对于这个近一年来在商界迅速崛起的新秀,业内人士多少还是很给面子的。做为PX目前的执行总裁,一身西装革履的秦少伟周旋在众宾客间,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秦总,听说您竟然请来了大名鼎鼎的冷氏财团的冷大少,您可真有本事。”一个胖乎乎的商人竖起大拇指,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那样的高份量的人都是传说中的人物,想
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更何况是这样面对面的接触,所以,能来这个酒会的大部分人其实不是冲着PX,而是冲着冷氏财团冷少这几个字来的。“呵呵,你们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运气好,恰巧冷少他有空。”秦少伟一脸微笑,态度谦和有礼。“那冷少他什么时候来?”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冷少可能有事耽误了,不过,他的母亲以及夫人和妹妹早就到了,你们大家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好啊,那当然好。”众人立刻疯拥似的跟着秦少伟往客厅的一边挤去。秋沫坐在角落宽大的沙发上,刚跟服务生要了一杯白水,冷小天和聂荣华则像贵宾一般被众人簇拥着,借着那个男人的光芒,恐怕就连卡特来了也会被当成上宾。她觉得无趣极了,而且冷肖到现在也没有到,桌子上有供宾客阅读的书籍,似乎为了彰显主人的地位,所有的书籍都是外文印刷的,她随便抽了一本,静静的看起来。“您是冷太太?”好听的男性声音吓了秋沫一跳,手中的书差点掉落在水晶理石的茶几上,她惶惶的抬起头,便看到一脸温和笑容的秦少伟,她不认识他,只是象征性的以点
头微笑算做是打了招呼。秦少伟也是心中一震,这冷肖富可敌国,按理说应该身边女人无数,没想到娶个老婆竟然是个这么平庸无华的女子,丑倒说不上,但也绝对不算是美女,在这些珠光宝气,浓
妆艳抹的高贵女人堆里,平凡的简直就像一棵沙粒。但他是修养极好的人,表面上仍带着刚才的笑容,在秋沫眼前微弯下腰,绅士的询问:“冷太太,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在场的所有女人都像欢快的小鸟,不停的梳理自己的羽毛,渴望把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露出来,而她却静的像湾水,让人不知不觉就把她给忽略了,如果不是性格如此,那就
是身体不舒服了。秋沫对眼前的陌生男人还是有些好感的,最起码,他会首先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嘴角一抹春华,盈着微不可见的笑意,那一个上挑的动作虽细小但却无形中风情万种,让秦少伟一瞬间竟然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对不起,我确实是身子不太方便。”她表达歉意的同时也大概猜到了秦少伟的身份,恐怕他就是这个酒会的主办者了。“秦总,我家秋沫怀孕五个月了,所以不太方便参加这种应酬。”聂荣华从一堆贵妇人中款款走来,替秋沫向秦少伟解释。秦少伟又是一愣,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怀孕五个月了吗?可是她往那里一坐,身子就跟个平常的女孩没什么区别,那么瘦,那么弱,让人不由一阵怜惜。“秦总,冷少来了。”他的助理在一边提醒。坠落人间的天使 37 冷少来了“秦总,冷少来了。”他的助理在一边提醒。一听到冷肖来了,秋沫本来平静的脸庞立刻飞上了淡淡的红晕,眼含期待的扶着沙发望向大厅入口的位置。本来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视线纷纷射向门外翩然走进的男人。玉堂金马的人物,从来都是万众景仰,所以他虽然只穿着随意的休闲黑色西服,搭着白色衬衫,却也能将自信与魅力自然挥洒开来。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走路的时候,眼睛绝对不会看向别处,仿佛所有的人都不过是摆设,是陪衬。闻尚紧紧跟在他的身后,替他将几个混进来的记者拦下。“冷少。”秦少伟阔步走来,远远的伸出手。冷肖在他面前站定,礼貌性的与他握了握手,一点头算做是回应了。人群里传来小小的难以抑制的女人的抽气声,场内的很多名媛此时都不顾形象的往前挤去,想要第一时间更接近这个男人引起他的注意,刚才的小鸟依人,淑女风范在此时荡
然无存,对于她们来说,他哪怕是结婚了,但依然可以让她们神魂颠倒,荣华半生。“肖哥哥。”冷小天像只蝴蝶一样的飞来,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撒娇的说:“你怎么才来?”冷肖没有回答她的话,反倒是用深黑的眼睛若有若无的在场内扫了一圈。秋沫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等她想悄悄的朝他挥挥手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转了回去。她有些失落,恐怕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也来了吧。酒会再次重新开始,气氛意外的高涨起来。“冷少,这是犬子林近枫。”林氏企业算是依靠着冷氏财团发家的,林古也对冷氏财团忠心耿耿,眼见着年岁大了,就有隐退的意思,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儿子林近枫介绍
给冷肖。冷肖将手里的红酒杯放在身边侍者的拖盘里,打量了林近枫一眼,这个年轻人个子高挑,五官英俊,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不过就是眼神里有些桀骜不驯,恐怕不好驾驭。林古心怀忐忑的等着冷肖的界定,明明紧张,却还要笑得若无其事。冷肖并没有直接回复林古,而是看了看闻尚,闻尚跟了他多年,只需要一个眼神和动作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连忙笑说:“林总,下周,您可以带贵公子去冷氏财团看看,
如果要接您的班,有些东西是有必要学的。”林古闻听此言,喜不自禁,可林近枫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好像这件事成与不成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他觉得自己的老爸真是无聊极了。冷肖一走,他便百无聊赖的一边品着上等的红酒,一边在人群里找热闹看。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他觉得很烦,刚要把目光移开,忽然被其中的一抹倩影吸引住了注意力,他的心剧烈的波动起来,握着酒杯的手也不由加重
了力道。秋沫被围在一群富家小姐中间,此时正在听她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冷言碎语。这些女人本来还是极怕她的,但是刚才听冷小天一说,原来在冷家她这个正牌夫人并不受宠,甚至和冷肖是分房而睡,她们就断定,冷肖根本没有把这个正妻放在眼里,所以
此时出于嫉妒的心理便想惩惩口头之快。坠落人间的天使 38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冷太太,听说你怀孕五个月了,可是你不是和冷少分房睡吗?”说话的是鹏辉集团的千金Andy,她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冷氏财团的股东,所以便显得趾高气昂。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深水里投了一枚炸弹,更加刺耳的讽刺潮水般扑天盖地。“说不定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呢!”“长得这副德性,也配得上冷少?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秋沫被围在中间,头微低着,这些伤人的话听在她的耳中更像是无聊表演的台词,不会让她难堪,也不会让她难受,她只是想去下洗手间,因为她的腿站得有些酸疼了。“麻烦请让一下。”耳边的冷嘲被她至若罔闻,平凡无华的脸上不喜不怒,依然是刚才那副清淡如水的模样,这样的反应倒显得周围的这些女人十分刻薄无聊。“冷太太,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这么着急走?”Andy傲慢的伸手推了她一把。冷小天站在人群外,此时正在幸灾乐祸,忽然看见Andy出手在推秋沫,她呀了一声,她可没想让这些女人真的伤到她,最多是说些尖酸的话刺激下她就好,那个Andy竟然这么
张狂,都动起手了。冷小天刚要冲过去解围,一道暗影快她一步来到人群边。似乎感觉到了那阵阴冷的气息,本来还在看热闹的一堆女人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秋沫一愣神的工夫,身子已经被人强拉了过去,跌在他宽大精实的怀抱里,那紧紧箍着她手臂
的大手在微微加重力道,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此时的怒不可遏。秋沫仰起头,视线撞上他棱角微尖的下巴,以及立体十足的鼻梁,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里崩射出的寒光足以百步穿杨。“冷少。”Andy战战兢兢的退到一边,随着她的脚步,一众女客也识相的往后退去。冷肖立在那里,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秋沫半抱在怀中,森冷的眼神狂鸷深黑,带着王者独尊的气概与威慑,让人不敢正视。众人屏气凝神时,他的声音仿若地狱的阎罗,在烦闹的空气中炸响。“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冷肖的女人。”一句质问更像是陈述,没有想得到谁的回答,却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惊惧的摇头。秋沫更是惊愕的凝神着他英俊的脸庞,几乎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刚才说什么?她是他冷肖的女人,他终于肯承认她是他的女人了。这个意外的惊喜让秋沫喜不自禁,她几乎抑制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一只小手更是慌张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一阵温热传来,他的大手在下面抓住了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的碰触都让秋沫一瞬间信心倍增,好像有什么困苦都可以轻松应对似的。她动也不敢动,静静的享受着这如梦幻般的呵护。坠落人间的天使 39 两个耳光面对此时狂鸷阴冷的冷肖,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气氛一时僵如磐石。别处的宾客似乎发现了这里的异样,正要走过来看个究竟,闻尚在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了他们。“我劝大家还是留步为好,冷少发起脾气,你们谁能担待得起?”闻尚语落铿锵,面容却始终温和,这些商界名流们在面面相觑后,最终选择留在原地,谁的闲事都可以管,唯独这个冷面阎罗是他们惹不起的。秋沫看到一众女客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心想吓她们一下也就够了,更何况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把事情闹大,传出去对冷肖也有影响。正想着找个台阶给她们下了,半抱着他的冷肖忽然将深黑的眸光转向了Andy,Andy一抬头便触到他凌寒的视线,当即吓得唇色发白,阵阵寒气钻出脊背。“是你?!”他的话根本不容她有半点的反驳,刚才那个推了秋沫一把的正是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而不巧的是,那个动作正好被冷肖悉数收在眼底,他当时有一种冲动,如果有什么武器
握在手里,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做了这个女人,他不理解那种冲动是为何而来,只为了一个他厌恶的女人被别的女人推了一下吗?在他心中,他也找不到答案,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惯性,身体自然就产生了反应。“冷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Andy见躲不过去了,只好急忙道歉,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将自己曼妙的身材往前送了送,更突出她的丰胸窄腰。面对这样的人间尤物,多数男人会不忍心再刁难她,可是他是冷肖,不是多数人。“你是赵卓凡的女儿?”冷肖淡淡的开口问。一听到他提及老爸的名字,Andy顿时觉得有些云破天开,老爸是冷氏财团的股东,论资历冷肖多少会给他些面子,可这种喜悦还没有持续五秒钟,冷肖已经对匆匆赶过来的闻
尚吩咐:“马上查清赵卓凡手里有多少股份,我要全部买进。”Andy杏眼圆瞪,险些没有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把赵卓凡赶出冷氏,没有冷氏的支撑,老爸名下的产业将无法继续,而且商业圈里不会有人再跟他们做生意,她一时
惊呆在那里,忘了言语。“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让Andy找回了神志,她一脸愤怒的看向打她的人,但马上愤怒就变成了委屈,哭着说:“爹地。”赵卓凡没有再去看她,而是一脸陪笑的在冷肖面前连连鞠躬:“对不起,冷少,小女无知,冒犯了令夫人,我已经替您教训过她了,请您看在我为冷氏多年效力的份上,原谅
小女这一次吧。”冷肖神色依然冰冷,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赵卓凡一咬牙,朝着Andy漂亮的脸蛋挥手又是一巴掌。Andy一下被打得瘫倒在地,呜呜的哭起来。“冷少。”秦少伟风度翩翩的走来,向着他微笑说:“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好吗?”秋沫也紧张的看向他,这人也打了,罚也罚了,没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吧。冷肖握着她的手却越发的紧,张口说道:“闻尚,按我说的做。”坠落人间的天使 40 求情冷肖握着她的手却越发的紧,张口说道:“闻尚,按我说的做。”秋沫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先是不解,之后便豁然贯通,眸子低垂下来,落在他紧搂着自己的手臂上。一句话就似下达了最终判决书,顿时将赵氏父女打入无边地狱。赵卓凡素知他这个人冷血无情,谁的面子都不给,刚才求他,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此时急得一张脸又青又白,只能回头狠狠的瞪着她那个闯了祸的女儿。Andy知道自己这次是惹了大麻烦,不但挨了两巴掌,还连累了父亲的事业,她心里又气又恨,更有不甘,此时抬起头,便看到秋沫那张平凡到让她厌弃的脸,为什么这种时候
,她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不悲不喜,不焦不躁,偏偏是这股淡泊的气质让她妒恨交加。很快,心念一转,她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走到秋沫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一眨便是声泪俱下。“冷太太,我错了,请您大人有大量,让冷少放过我们这一次吧。”Andy悲悲戚戚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怜惜的皱起眉头,却没有人看到,她内心的阴暗处正以最恶毒的语言抨击着面前这个她苦苦相求的女人。秋沫仿佛被置到了风口浪尖,众人都在等待着她开口替Andy求情,毕竟冷少的处罚确实是过了些。冷肖也微微侧过头,凝视着她苍白的侧脸。“这位小姐,我跟你素不相识,我看你是求错人了。”声音虽小,却含了份不大不小的底气,足可以让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秋沫忽略掉四周投来的那些鄙夷的目光,就连秦少伟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恐怕此时在众人心目中,她便是个心肠冷硬,没有丝毫同情心的人吧,不过,无所谓了。Andy一下子急了,不甘的说:“冷太太,冷少可是为了你才会怪罪我们,你怎么能说是求错人了呢?”秋沫神色不变,淡淡的反问:“小姐,我觉得你应该先向冷少问清楚,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下这么大的处罚,你说对吗?”一句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冷肖,在那一刻,他眼中的赞许一闪而过,当别人看过来时又恢复了平时的狂傲冷淡。
坠落人间的天使 41 别扭的冷小天的确,刚才看到Andy伸手推秋沫,他确实是愤怒了,但这还不至于将赵卓凡驱逐出冷氏,真正的原因是因为赵卓凡私下里跟别的公司合作了几笔暗自发家的买卖,他自认为神
不知鬼不觉,可又怎能逃得过冷肖的眼线,所以借着今天这个机会,他便将赵卓凡从冷氏剔除,这样的男人,他需要绝对的忠诚不二。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秋沫竟然也能看出这一点,他自认为自己的表演已经天衣无缝,可这个女人,似乎拥有着超出常人的敏锐洞察力,或者是,她对感情的敏感更胜一筹。冷肖不想说,没有人敢逼问,秦少伟很快就安抚着赵氏父女离开了宴会,Andy在离去的那一刻,转头狠狠看了秋沫一眼,她心中已经牢牢的记住了这个长相普通,眼神淡定的
女人,她在心里咬牙切齿,最好祈祷有一天不要落在她手里,否则,她一定会把今天受到的屈辱加倍的还给她。宴会重新开始,冷肖很快又被一些试图巴结他的商人们围住,秋沫被冷落在一旁,不过似乎也习惯了,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翻着书。“喂,你没事吧?”冷小天站在三步开外,明明跟她说话,可眼睛却在四处乱瞅。秋沫笑了一下:“没事。”加作者扣扣:一二三四五六七六 空间有更多的精彩内容。“切,没想到肖哥哥还挺护着你,不过,你可不要臭美,肖哥哥只是不想让我们冷家人出丑。”她用鼻子哼了哼。秋沫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她并不讨厌冷小天,哪怕是被她赶到三楼的客房,直觉里,这个女孩子没什么心机,就是太任性,太骄傲了些。冷小天见她慢慢的起身,赶紧警惕的问:“你去哪儿?”秋沫用手指了指前面:“洗手间。”冷小天仰着头,几乎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用不用我帮你拿着手袋?”秋沫一愣,但马上就笑起来,毫不犹豫的就将手袋递给了她,“谢谢。”“不要以为我是为你好,我只是可怜你,同情你,一个孕妇也没专人照顾,肖哥哥才不会关心你。”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还是接过手袋跑去一边取东西吃了。坠落人间的天使 42 如山恐惧秋沫穿过喧嚣的人群走进拐角的洗手间,镶着金边的大镜子映着她苍白的面容,她站在洗手池面前良久,手里捏着补妆用的唇彩,任打开的水龙头哗哗的流淌,仿佛只有这种
急躁的声音才能消除她心中的难过。她猜的果然没有错,冷肖确实不是为了她,他的关心与呵护不过都是他做出来迷惑别人的假象,她也只是他拿来利用的一颗棋子,与旁人没有不同。她明白自己的分量,也知道自己在冷肖心中的斤两,那种情况下,她开口替人求情不但是自取其辱,而且还于事无补即使如此,她还是会觉得幸福,胳膊上被他搂过的地方仿佛还留着炙热的温度,时刻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用一只手轻轻摩擦着那个地方,想从中汲取更多的温暖,哪
怕是虚假的。“C•C。”镜子中突然出现一条高大的人影,顷刻占据了秋沫的视线。扑嗵一声,秋沫手里的唇彩落进了水池,她抬起头,正撞上镜中人的视线,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白得透明,一双眼睛因为恐惧而急剧的睁大。“C•C,是你吗?”随着男人的靠近,秋沫急忙转过身,背靠着洗手池,以一种防卫的姿态面对着他,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当做防身工具,她只能紧紧的握住拳
头。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镇定:“你是谁?”“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林近枫。”这个英俊的男人正是刚才冷氏财团所属的那家公司老总的儿子,他本来因为无聊才被逼来参加这次宴会,没想到却意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
睛,他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观察着她,虽然面貌完全不同,但那双眼睛以及身上自内而外流露出的那种气质却让他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让开。”秋沫一低头,试图从他的身边穿过,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你真的不是C•C吗?”“我不是。”秋沫使劲甩开他的手,强装着镇定:“先生,我的老公就在外面,请你不要动手动脚。”林近枫想了一下,最后松开手。秋沫得到解脱,匆匆拉开洗手间的门,几乎是夺路而逃般,就在她的影子马上要消失在门后的那一瞬,林近枫忽然开口说了两个字。“零帝。”大门砰得一声关上,秋沫身子一软,斜倚在墙上,无边的恐惧像乌云压顶般笼罩了她。坠落人间的天使 43 送她回家秋沫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座位的,感觉一双脚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人群中有人同她打招呼说了什么,她也完全没有听到,直到耳边传来冷小天尖锐响亮的声音。“喂,你要去哪儿?”她这才蓦然惊觉,原来自己已经将手袋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攥的死紧的手心里早就汗湿一片,她怔了会儿,然后说:“我不舒服,要回家。”冷小天一副被你打败了的模样,“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该来,碍手碍脚的,还惹人操心。”秋沫低下头,听着她尖酸刻薄的语言,竟然没有半点生气,因为如果用心体会,不难从那话里找到关心的意味。“没关系,我打的士。”“你喜欢怎么走是你的事,谁要管你。”冷小天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她。秋沫笑笑,刚才恐惧的情绪此时终于有所平静,她向冷小天说了声再见,挑了条不太显眼的路线悄悄退出会场。觥筹交错中,冷肖在众人的簇拥下如王者般的存在着,看似闲云流水般漫不经心,却在那道纤细的影子消失时有半刻的蹙眉,这个女人,她要去哪里?秋沫出了门,站在台阶下面打车,月光如水般的倾泄在她一身素色的小礼服上,为了掩盖突起的小腹,束腰处特别做了蓬松的泡泡裙似设计,使旁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个已经有
五个月身孕的女人。夜晚的车不太好打,秋沫在风中站了好一会儿,冻得不停的搓着双手,再没有车子,她就要考虑重新回到酒会大厅,一旦染上感冒,那就糟糕了,她倒不要紧,关键是宝宝会
受影响。随着一声尖细的刹车声传来,一辆招摇的红色跑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看向车里的人,顿时脸色大变,转身就走。因为走得太急,没注意到身后的一个马葫芦,等她一脚踩上去的时候,顿觉脚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经验告诉她,脚扭了。她十分懊恼,一瘸一拐的挪向路边,扶了一根路灯站着。身后的人追上来,紧张的问:“你没事吧?”秋沫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明明长了眼睛,难道自己不会看吗,如果不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她怎么会扭到脚。林近枫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吓到你,可是你为什么一见我就逃?”这是一个问话的陷阱,秋沫心里明白,嘴上不冷不淡的说:“我怕我老公看到。”“你那么怕他?”林近枫半是嘲讽的往前走了两步。“这不关你的事。”秋沫懒得理他,扶着路灯想要跟他保持一段安全距离。林近枫对她排斥的小动作不以为然,“你是想打车离开吧,不如我送你?”“不用。”秋沫拒绝的话音未落,突然被欺近的男人一下抱了起来。她羞愤的大叫起来:“放开我。”“你的脚伤成这个样子,难道还能走回去?放心,我只负责把你送回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今天特殊原因,不再更了,明天补上!:))坠落人间的天使 44 惹怒了狮子面对眼前强硬的林近枫,秋沫一边捶着他的肩膀一边喊叫:“放开我,我不用你送。”林近枫对这猫抓痒痒的捶打根本无动于衷,大步跨到车前,将秋沫塞到副驾驶上,挑衅似的朝她眨了延眼睛,按上了门锁。“你。。”秋沫敲着车玻璃表示抗议,嘴型在翕合着,却听不到在讲什么。“你对一个愿意不计报酬帮助你的帅哥就是这种态度吗?”林近枫钻到车里坐好,大手一伸,将她的安全带扣好。“谁要你多管闲事。”秋沫扭过头不去看他嚣张的面孔,因为生气,胸口有些微微起伏。林近枫将眼神从她曼妙的胸前用力转移,他在心里保证,这个女人绝对有一副曼妙勾人的身材。他踩下油门,提高了声音问:“地址?”许久,才听到她冷冷的回答:“枫林别墅区。”宴会上,冷肖正和秦少伟低声交谈,特别助理闻尚带了股冷气从外面走进来,先是向秦少伟点头致意,然后便附在冷肖的耳朵边说了什么。秦少伟看到冷肖的眉毛似乎皱了一些,紧接着,他便开口说:“抱歉,离开一下。”不远处,林近枫的父亲林古好不容易等到和冷肖独处的机会,立刻快步跟了上去。冷肖出门的时候,林近枫的车子正好驶入主干道,一个加速便消失不见了。闻尚见他神色冷峻,想了想才说:“少奶奶的确是上了那辆车。”冷肖倏得握紧了拳头,眼神凶悍夺人,就像是要喷出两束火似的,他的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在呐喊叫嚣,发泄着他此时的愤怒。该死的女人,怀着孩子还有心情勾引别的男人,看来是他对她太过仁慈了。被怒气包围的冷肖,就连闻尚都不敢靠近,他老老实实的守在一边,眼睛盯着脚尖,其实他有此想不明白,既然冷少不在乎他的老婆,为什么还会让自己处处留意他老婆的举
动,不喜欢就踹掉,这种事,他以前不也经常干吗?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林古满面笑容的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毕恭毕敬的递到冷肖面前:“冷少,您答应的这个合同,您看是不是。。。”林古的后半句话被冷肖突然看过来的凶恶眼神震慑住,紧接着,手中一松,冷肖抽过他的文件,在他的面前刺啦一声撒成两半,随便往地上一丢,冷声说道:“你养了一个好
儿子。”坠落人间的天使 45 不准说他坏话车里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充斥着,秋沫微微蹙着眉头,她现在似乎对尖锐的声音特别敏感,但是她又不是挑剔的人,只能默默的忍着。对于她这一微小的不适,林近枫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底,他瞥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唇角一勾,伸手按下车窗,在秋沫瞪大的眼睛中将手机扔出了车外,一道银色的弧线滑过
,后面传来咔嚓一声响。他无所谓的重新掌握好方向盘,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秋沫解释:“没什么,我老爸,很烦人的家伙。”秋沫很难理解他的这种行为,对于从小无父无母的她来说,能得到一点点亲情的呵护都是痴心枉想,可是拥有的人却不懂得珍惜,或许这就是得到和未得到的关系,一个在渴
望着,一个早就厌倦了。见秋沫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袋,林近枫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她的伤心处,在气氛尴尬了半天后,他又若无其事般的说:“我老爸是你老公的下属。”秋沫惊讶的抬起头,正对上林近枫似笑非笑的眼睛,“你知道吗,你老公那种人,真的是。。。很该死。”“停车。”秋沫断然一声呵斥,林近枫一个惯性,将车靠到路边停下。“你干什么?”秋沫也不说话,用力去扳门上的锁,扳了几下没有扳动,气恼的转过头说:“放我下去。”“怎么了?因为我说他的坏话了?”林近枫歪着头,很欣赏她这副斗鸡一样的反应,从在宴会上看到她,她就一直是风云不惊的,没想到只为了他的一句话,她就会气成这样
,看来冷肖在她心中的位置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好了,别生气了,我只是说笑的,深更半夜,我可没有禽兽到把一个女人扔在大道上。”秋沫气得不理他。他不为然的笑了会,然后重新发动车子。不知又行了多久,他突然开口说:“C。C。。。”秋沫瞪他一眼。“哈哈。”林近枫大笑起来,“你刚才瞪眼睛的动作也极像我那个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只不过她不喜欢说话,做什么都是一个人,我每次好心的靠近她,都被她像垃圾
一样的漠视。”林近枫说完,诡异的观察着她的反应,秋沫表面上平静,其实心中已经泛起不小的波澜。“你确实跟她很像,特别是眼睛和身上那种淡漠的气质。”“长得像的人多着呢。”秋沫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一排排路灯长龙般的从车边滑过。“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林近枫笑了一下,指着前头说:“是那条路吧?”“嗯,直走。”车子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最后在冷氏大宅面前停下,门口有一个高高的岗哨,里面坐着三四个安保,见到有车子靠近,都警惕的看了过来。“到这里就可以了。”秋沫做出要下车的动作。林近枫忽然一把拉住她,神色颇为认真的问:“你真的不想知道零帝的事?”坠落人间的天使 找了她七年林近枫忽然一把拉住她,神色颇为认真的问:“你真的不想知道零帝的事?”一听到这两个字,秋沫的身上不自觉的就渗出一层冷汗,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林近枫而忘记了回答。“你难道不想知道,从来不涉足白道产业的零帝为什么会在本市投资一家公司?”秋沫咬着唇,用力的摇摇头:“我不想知道。。我要回家。”“他是为了寻找C。C,他找了她七年,这七年来,他每年都会选择一个城市建立他自己的商业网,而今年,他把这个网撒向了这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林近枫的语气
咄咄逼人,像是迎面而来的刀子,让秋沫觉得刺骨的冷,她不停的摇头,用力去推林近枫:“我不想知道,你不要说。”“如果你不是C。C,你怕什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秋沫无助的转过身,疯了一样的拧着门锁,林近枫看了她一会,终是不忍心,伸出长臂替她将锁打开。她像是得到释放的小兽,跌跌撞撞的下了车,脚上传来钻心的痛,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男人,逃离他给她带来的噩梦回忆。没走出多远,林近枫的声音从后面低沉而磁性的传来,像是一记重锤击在了秋沫的心上。“既然我能找到你,他就一定也能找到,C。C,你真的逃得掉吗?”“我不是她,我不是她。”秋沫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否认。几个安保跑过来,惊叫:“少奶奶。”林近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在不引起安保注意的情况下飞速的钻入车子绝尘而去。阿秀和刘妈看到秋沫的时候,她的鞋子跑掉了一只,手袋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乌黑的头乱糟糟的披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颓废无神。“少奶奶。”两人急忙跑过来从安保的手上接过神情还有些呆滞的秋沫。她被这一声呼唤惊醒,眼神迷蒙了一会儿,低声问:“到家了?”“是啊,到家了,少奶奶。”刘妈急忙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少爷和表小姐呢?”阿秀急得快哭了,转身去拿热水。刘妈已经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替秋沫换上,她温顺的任她摆弄着,眼神像是穿过了空气落在虚无的某个点上。“少奶奶,你的脚怎么了?”刘妈细心的发现了她受伤肿起的右脚。“扭了。”秋沫淡淡的说。“我去拿跌打酒。”两人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将秋沫送到房间躺下。阿秀生气的说:“少爷真是的,怎么能让少奶奶一个人回来。”刘妈急忙警惕的看了下四周,瞪着她说:“你这丫头越来越大胆了,少爷的坏话也敢说。”阿秀急忙闭了嘴,但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两人正叹着气,大门忽的一声被推开,似乎带着夜晚冰凉的寒气和与生俱来的冰冷,冷肖一进门,刘妈和阿秀都打了一个冷颤,他目不斜视开口就问:“她人呢?”他不指名道姓,但两人都知道他是在问谁,刘妈恭敬的指了指楼上说:“已经休息了。。”见冷肖气汹汹的往楼上奔,她自知多嘴的补充:“少奶奶身子不太舒服,像是受了惊吓。”冷宵的长腿在楼梯上一顿,马上又向三楼走去。坠落人间的天使 47 为她上药门没锁,他没用多大力道一压把手就将它推开了。床头一盏台灯亮着鹅黄的光芒,温柔的投射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那一块上,秋沫的身子蜷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如瀑长发铺散开来,水墨画般氤氲在洁白的枕头上。这盏台灯,冷肖记得,被摔碎踩扁的那只,没想到经过她的巧手修修补补,竟然还能发出光来。不知为什么,他满腔的怒意在看到这样温暖的画面后消散了不少。再一转眼便瞥见床头柜上搁着的一瓶跌打药酒,他想起刘妈的话,她身子不舒服,像是受了惊吓。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她下面的被子,眼光触及处,是她肿得像馒头般的脚踝,他低咒一声,这个女人,倒底跑去干了什么?秋沫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身体,她脑袋一灵光,猛的惊醒,渐渐清晰的视中,她看到冷肖英挺的侧脸模模糊糊的印在灯光里,此时正半坐在床上,一只
手握着她纤巧盈白的脚,一只手在研究着跌打酒的用法,模样有一些不耐却又有些认真,半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让他竟然有一些。。。可爱。秋沫赶紧打消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他那样的人,怎么也和可爱挂不上边吧。“我不能用跌打酒。”她见他扭开了盖子,赶紧说。冷肖抬起头,“醒了。”“嗯。”秋沫小心的缩了缩身子,她最怕痒了,脚被他握在手里,他粗砺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脚心,她差点笑出来。“为什么不用跌打酒?”他冷着声音质问。“书上说,那个对宝宝不好。”秋沫急忙小声的回答。“我冷肖的儿子,如果连一瓶跌打酒都受不了,那也没有生出来的必要。”他语气蛮横,才不去管什么育儿经,执意要给她擦药酒。秋沫半倚着床,也任由他去了,她此时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他刚才的话,他终于肯承认这是他的孩子了,可是,他怎么知道一定是男孩,还是,他想要一个男孩?“咯咯。”秋沫突然笑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在空旷的大屋里格外清晰。冷肖不满的看着笑得极为开心的小女人,手上忽的一下加重了力道,秋沫疼得吸了口冷气,但还是在笑。“有什么好笑的?”他终于忍无可忍,她是在笑他的笨手笨脚吗?的确,他之前从来没有伺候过谁,更别提做这种细致的活儿,可是真有这么好笑吗?“不。。不是。。咯咯。。”秋沫努力憋住笑,指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小脚,“我痒痒。”冷肖冷眼凝了她半天,她使劲使劲的忍着,但是脚上传来药酒的凉意,以及一群小蚂蚁来回跑动的感觉让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又咯咯的笑起来。她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得就像是天上的狼牙月,虽然是无意的,却是冷肖见过她身上最美丽的一面,他怔在那里,一时竟忘记了手里的动作,直到她停止了笑声,有些不好
意思的将身子往被里缩。他伸手一把将她捞出来,在她突然僵硬的表情里霸道的覆上她的红唇。坠落人间的天使 48 初吻他伸手一把将她捞出来,在她突然僵硬的表情里霸道的覆上她的红唇。秋沫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像烧开了的水,一下子沸腾了起来,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完全懵了。他的唇是冰凉的,带着掠夺的气息,在沾上她的香甜后不受控制的侵入她温暖湿润的密地,他慌乱的不知所措,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任他予给予求,不知过了多久,对她来说
,像是一个世纪,他终于停下来对她的索取,眼带嘲弄的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女人。绯红的脸颊如樱花般惹人怜爱,微启的两唇发出微弱的娇喘,他从来没有发现,她还有如此风情万种的一面。感觉到那炽热如火的目光,秋沫猛的睁开眼睛,本就粉红的脸色一下子像是烧了起来,她扯过被子将脸挡住,不知道这种尴尬的场面下应该说点什么。紧张了很久,才听见冷肖说:“你今天去哪里了?”秋沫慢慢的将脑袋露出来,看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反应过激,但不管怎么说,这还是她的初吻,想想自己都会觉得可笑,肚子里的宝宝都五个多月
了,她竟然只是初吻,冷肖哪会想到她想的那么多,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的反应,刚才不知道是被她迷惑了哪根神经,竟然会失去控制的吻了她,不过,似乎味道很不错,倒让他有
些意犹未尽。他一副审问的口气,秋沫虽然听着不舒服,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舒服想要回家。”他听了,更加火大,“想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你不会打的士吗?”秋沫委屈的搓着被角,咬着薄薄的嘴唇说:“我打了很久,但是都没有车。”“所以你就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我没有。。”她急忙辩解:“我不肯坐,可是我拗不过他,我也不想。”那晶亮的大眼睛满满都是水雾,仿佛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又仿佛被人冤枉的小宠物,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冷肖终于让她看得败下阵来,长臂一伸将她娇小的身子揽进怀里,半是哄慰的说:“好了,好了,哭什么,我又没打你骂你。”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她本来还含在眼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在别的人面前总是把自己伪装的很好,独独在他的面前,她脆弱的像是玻璃,特别是这样靠在他温暖
宽阔的怀中,她心中的不安和恐惧统统都发泄了出来,她甚至想,如果有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怕了,林近枫的话她也不怕了。。。林近枫将高大的身躯扔进沙发,看着对面正优雅的为他倒酒的秦少伟。他捏了捏眉心,开口问:“零帝什么时候来?”秦少伟慢悠悠的替自己斟了一杯,不急不缓的回答:“快了,处理完冰岛的事就会来。”“哦。”林近枫握着酒杯,一仰头干了整杯。“近枫,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秦少伟疑惑的问。坠落人间的天使 一起用早餐“近枫,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秦少伟疑惑的问。林近枫沉闷了半天才说:“你知道零帝这次的目的吗?”秦少伟一笑:“虽然表面上说是扩大商业网,其实谁都知道,他是要找那个叫C。C的女人,我来得晚,不认识她,不过,让零帝这样大费周张,应该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吧?
”林近枫的眼神落在握着酒杯的手指上,脑中忽然就闪过一副画面。那是许多年前,他从基地回来,路过海边的水坝,有一个女孩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海面出神。他朝她吹了声口哨,她置若罔闻,仍是静静的眺望着远处,似乎要随着那卷起的浪头一起消失了一样。他又大声喊她,她还是对他不理不睬。他气恼的跑过去,站在她的身边大声质问:“喂,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她就在此时抬起头,当时大片的火烧云堆满了天边,她的脸被那酱红色映照的越发的美艳,只是更让他震惊的是,在这张绝美的小脸上,竟然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海光霞色
间,璀璨生辉。这一滴泪化做了一颗钻石落在他的心间,被身体内部分泌出来的液体层层包裹起来,深埋进记忆的深处。直到现在想起,那块硬梆梆的地方还会有感觉。这样的女人,孤立绝望但又惹人怜爱,就算为她倾尽一生,有何怨言。“你叫什么?”他问。她想了半天才轻声回答:“C。C。”“我叫林近枫,你以后可不可以做我的女人?”他那时候才刚刚十岁。“近枫,喂,近枫。”秦少伟在他眼前挥着手。林近枫干笑了两下,收回飞散已久的神智。“秦少伟,你知道这世上有人皮面具这种东西吗?”秦少伟略一沉思:“我以前倒是听说过,但是这门技术已经失传很久了,曾经有一个姓秋的先生,他是这方面的鼻祖,很多人都想传承他的技术,却没有一个人成功,后来不
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先生便宣布再也不做人皮面具了。”“那你还有那个老先生的消息吗?”看他这副迫不急待的样子,秦少伟不由失笑,打趣着说:“就你这副皮囊已经不知道要迷惑多少无知少女,怎么还想再整得人神共愤?”林近枫怒目:“去你的。”他叹了气,仰躺在沙发上:“C。C,零帝如果找到你,会怎么样呢?”一声叹息在心中慢慢弥漫开来。“啊,不要。”看着梦中那张熟悉的脸慢慢的逼近,秋沫忍不住大叫起来,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一身冷汗。她摸索着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摸到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这才觉得气息顺畅了些,每次噩梦醒来,她都会有一种庆幸:幸好是梦,可是她又不知道,这梦什么时候说不定就
会变成现实。她轻轻抚着小腹,眼神中无比温柔:宝宝,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早晨秋沫还没睡醒,刘妈忽然喜滋滋的跑进来说:“少奶奶,少爷让您下去一起用早餐。”坠落人间的天使 一家人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似乎还没回味出刘妈话说里的意思,等她恍然明白的时候,赶紧慌张的找拖鞋。“刘妈,刘妈,我的鞋呢?”刘妈笑着将她的鞋子摆好,“少奶奶,你别急,其实少爷他已经等你很久了,是我自作主张跑来叫你的。”“他?等我?”秋沫边往上套拖鞋边惊讶的问。“可不是嘛,一早上他就在问,你平时什么时候起床,吃些什么,中午有没有睡午觉,全是对你的关心呢!”秋沫的脸一红,用手背贴了贴,竟然是滚烫的,昨天晚上他那个惩罚似的吻,至今想起来还让她脸红心跳。刘妈只当她是高兴的,笑呵呵的在一边照顾着她下楼梯。餐厅里不止冷肖一个人,冷宁宇和冷小天都在,见她下楼来,冷宁宇放下筷子招呼说:“秋沫,今天起得挺早。”她羞涩一笑,小声说:“我先去洗漱。”其实房间里也有洗漱间,但是她存了点小心思,她怕她下来晚了,冷肖会不等她,他的时间一向都是争分夺秒。洗漱完毕后,她在餐桌边挨着冷肖坐下,阿秀早就把餐具布置好了,和刘妈对视一眼,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冷肖并没有特别的照顾她,像是漫不经心的说:“有身孕的人,平时就多吃点,别总是挑三捡四的。”秋沫急忙点头,“嗯,我知道了。”冷宁宇也在一边帮腔:“秋沫,你看你瘦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哥虐待你呢,以后啊,你可真要多吃点。”冷小天不以为然的瞥了她一眼,往冷宁宇的身边亲热的靠了靠,讨好的哀求:“宁宇哥,我这个设计有点问题,你一会儿能不能抽出点时间给我看看?”冷宁宇喝着牛奶,摆摆手:“小天,真不好意思,我一会还要去公司出席今年的手机设计大赛,你就自己先琢磨着吧。”“哼,坏人。”冷小天一下又蹿到冷肖的身边,用勺子使劲的搅着碗里的稀粥:“肖哥哥,你看吧,冷宁宇他欺负人。”冷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是我交给你的面试题目,你不自己完成,反倒要求助于别人。”“可是也太难了,怎么说人家才刚刚毕业嘛。”冷小天嘟着嘴。“做为冷家的人,没有这点头脑的话,以后怎么进冷氏财团工作,还是说,你不想进冷氏了?”平淡的口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冷小天焉头耷脑的哦了一声,又朝冷宁宇吐吐舌头:“冷宁宇,你别得意,早晚我会把冷氏金牌设计师的称号从你手里夺回来。”冷宁宇大笑:“好啊,我开门敬候。”秋沫一直在低头吃饭,此时听着他们家常般的谈话,嘴角不由露出浅浅的笑意,这样的感觉,真的像是一家人。冷肖目不斜视,但却感觉到了她的快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向刘妈吩咐:“以后少奶奶的三餐你要照看好,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刘妈急忙点头:“是,是,少爷。”、一误终身 51 考卷吃过早饭,佣人已经把他的车开到了院中,纯黑色的法拉利跑车在阳光下泛着如主人般傲娇的光芒。秋沫一直将冷肖送到门口,看到他的车子驶出很远,还舍不得移开目光。冷宁宇在后面打趣说:“还看呢,再看就要跟着车跑了吧?”秋沫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一红,急忙收回目光,“哪有,我什么都没看。”“哈哈。”冷宁宇想再逗逗她,助理推着他往外走,路过秋沫的身边时故意说:“你有什么话想对大哥说,我可以帮你转告。”秋沫瞪他一眼:“才没有。”自己先是红了脸,急急的往楼上走。冷宁宇在她身后大笑:“喂,慢点,慢点。”她脸上虽然是生气的样子,但心里却如蜜糖般甜丝丝的,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发生了质一般的改变,他开始在乎她的生活,在乎她的一言一行,她一
直被阴云覆盖的心顿时看见了云破天开的光明,而且她相信,这缕光明会越来越大,然后照亮她以后的人生。“喂,没长眼睛啊。”冷小天在楼梯上险些跟她撞到一起,她下意识的伸手拉住秋沫的胳膊,“你想什么呢,要是从上面滚下去,还以为是我故意推的。”秋沫心底的喜悦毫不掩饰的浮现在脸上,那笑容如花般绽放在嘴角:“谢谢你。”冷小天眼睛一花,感觉刚才那一笑竟然有种风华绝代的感觉,她别开眼睛:“以后小心点,真是又丑又蠢。”秋沫也不生气,迈着小步往楼上走。冷小天手里拎了两本书,此时往客厅的茶几上一放,打开笔记本开始查东西。她从美国回来后,一心想要去冷肖的公司,可是冷肖对员工的要求非常高,不但要有高学历,还要有超出常人的头脑,所以,她和别的应聘的求职者一样,要面对他几近苛刻
的考试题目。做为美国XX大学的高材生,冷小天一直没将那些问卷放在眼里,但是真正接触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些设计试题,不但要考设计者的专业知识,而且还必须具有国际性的视野,
知识结构的开放性,不是答对一道题两道题那么简单。她已经研究了一个星期,却丝毫找不到头绪。“刘妈,你给我好好看着这些东西,别让卡特给我捣乱。”冷小天招呼正在打扫客厅的刘妈:“我出去买点东西。”“好的,表小姐,你就放心好了。”冷小天走后,秋沫下楼来想去走走,看见卡特正卧在茶几前睡觉,她走过去想吓它一下,刚走近,就看见茶几上摊着一些书本,上面布满勾勾划划的痕迹,看得出来,做题的
人似乎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她在沙发上缓缓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来看,嘴角一挑,拿起笔在上面标注起来。一误终身 52 是谁解开的难题冷小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还在为冷肖的题目焦心,她见卡特在茶几边上转悠,拍拍它的头说:“伙计,你也替我着急了?”卡特翻翻白眼,懒洋洋的趴在沙发边。“真是只势利眼的狗,哪天一定把你烤了吃肉。”冷小天朝它挥挥拳头。卡特一副懒得理你的神情,支着前腿站起来,尾巴一扫,像是有意的,把桌子上的书本扫落在地。冷小天刚要朝它发火,突然看见翻开的书页上有个小小的标注,她急忙捡起来,拂掉上面的灰尘,标注的字迹很小,都是些专业的数字,不过对于学这个专业的她来说想要看
懂简直轻而易举,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几处标注让她一时间喜出望外,因为这一个星期来折磨着她的难题都因为这几个提示迎刃而解了。她不紧欢呼起来:“太好了,太好了。”刘妈听见声音急忙跑出来问:“表小姐,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冷小天挥着手里的书本:“刘妈,今天冷宁宇是不是回来过?”这个家伙,虽然嘴上说着忙,但还是仗义了一把,不忍心看她被拒在冷氏的大门外。刘妈一脸疑惑的摇头:“二少爷早上去了公司,一直没有回来过啊。”“啊?”冷小天呆了呆,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文字,能有这种一针见血的见解,她认识的人中,除了冷氏的金牌设计师冷宁宇之外好像再无他人,而且冷宁宇在整个手机设计
行业里也是领军人物,至今没人能出其左右,他设计的TP五代手机已经成为现在的主流手机,数次卖到脱销。“他真没回来?或者回来了,刘妈你不知道呢。”冷小天还是不信。刘妈笑笑:“表小姐,这冷宅里一天到晚发生的事,哪还有我不知道的,二少爷确实没有回来过。。。”“那谁动过这些资料吗?”“资料?”刘妈拧眉想了想:“少奶奶今天倒是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但是我没有看到她动你的资料。”刘妈以为冷小天要找茬,赶紧替秋沫掩饰。“那个丑女人?”冷小天猛的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是她呢?听妈妈说,她只是个街头要饭的穷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嫁给肖哥哥,她怎么会这些只有他
们这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会的难题。她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一直挨到晚上,冷肖因为有应酬,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冷小天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都快要睡着了,听见开门声,立刻和卡特一起蹦了起来。冷肖的身上有微微的酒意,一双朗目却是异常的清醒。他伸手摸了摸卡特的头,说了声:“去吧。”卡特便乖乖的跑进它的狗窝。“肖哥哥,你可回来了。”冷小天兴奋的将手中的文件夹递过去,装作恭恭敬敬的说:“请冷大总裁过目。”冷肖边脱下外套边接过她递来的东西,锐利的目光在上面逐行扫过,本来冷肃的脸上渐渐的浮现出一丝惊讶和赞赏,叭的一声,他合上手里的东西,用探究的眼神问:“你做
的?”冷小天虽然心虚,但还是一挺胸膛:“是啊,合格了吗?”冷肖看了她良久,又将那份文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往她怀里一扔:“一会到我书房来取个新题目。”“啊???有没有搞错?”冷小天呼出一大口气,十分懊丧。冷肖没有理她,心中却在想,这样的设计理念,真的是冷小天想出来的吗?为什么,他不相信呢?一误终身 53 何方神圣冷小天在台灯下面绞尽脑汁,桌子上堆满了被团成球的设计稿,冷肖给她的期限只有一个晚上。终于,她将手里的笔一扔,不满的大呼:“就是不想让我进冷氏嘛,这么难的程序设计,鬼才会做。”她烦燥的将眼前的东西推到一边,拄着下巴思索起应对的办法来。突然,刘妈的话蹦进她的脑海:少奶奶今天倒是在那里坐了一会儿。会是她吗?那个平凡细小的丢进泥里都看不见的女人?不,怎么会是她!冷小天又急忙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在她看来,那样的女人除了会装可怜讨冷肖的欢心就一无是处。她在窗前走来走去,不时用手拍拍额头。冷宁宇的宅子一直阴暗着,他今天回老宅陪聂荣华去了,可恶,明明早晨还说要回来过夜,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眼看着墙上的时钟在不紧不慢的走着,平时觉得过得很慢的时间也突然变得快了起来。“好吧,为了进冷氏,本小姐就赌一把。”冷小天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文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穿了件睡衣就往三楼的客房跑。她跑得太急,并没有看到,随着她步子的消失,冷肖的书房门也悄然开启,俊逸的身影悠然立在门边,等待着鱼儿的上钩。秋沫吃完了枣子刚要睡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急忙说:“等一下。”披了件外套下了床,还不等门全打开,冷小天便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然后向身后左右看了两眼,又赶紧将门关上。秋沫被她的这一系列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正要开口询问,她一把拉住秋沫的袖子将她带到床边坐好。“喂,我有件事情想问你。”冷小天尴尬的咳了两声。秋沫笑笑,“什么事这么着急?”冷小天将手里的东西往她怀里一塞,别别扭扭的转过头不看她:“这个你会不会?”“什么?”秋沫边问边展开那份图纸一样的东西,原来是一款手机的设计原理图。她看了会说:“不会。”“啊?”冷小天失望的同时又是一脸的怀疑:“你不会是会,故意不告诉我的吧?”秋沫但笑不语,苍白的脸上镶了两轮弯弯的月牙,在柔和的灯光里格外的温婉动人。“这是出题人给你设置的陷阱,这个设计本来就是无解的。”她的话让冷小天如坠五里雾中,挠着脑袋问:“什么意思?”“别说这个程序本来就是行不通的,就算行得通,按照这个设计而做出来的手机会超过国际标准的辐射值,恐怕不用上市就会被叫停产。”冷小天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秋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一误终身 54 早冷小天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半天才反应过来,“秋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秋沫摆摆手:“我哪是什么神圣,只是以前学过这些东西。”“你别骗人了,这可不是简简单单学学就能看出来的。”冷小天咄咄不休,似乎不问出点什么就不甘心。秋沫嘘了一声:“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紧,但你不能把这个答案告诉你大哥。”冷小天先是一愣,马上就仗义的拍拍胸脯:“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再说了,我更不会自己出卖自己。”“我不让你说,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说出是我固然是好,最主要的是,你如果把我刚才的话当成答案告诉你大哥,他一定会彻底的否决你。”“为什么?”冷小天这次真的是糊涂了。秋沫高深一笑:“因为一个优秀的员工必不可少的除了精炼的职业技能,而且还必须要。。。诚实,昨天的题目你没有做出来,今天这么难的,你却可以完成,他难免不会怀
疑你。”冷小天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办?”“你直接告诉他不会就好了。”“行,这次就听你的,如果我顺利进入冷氏,我们就冰释前嫌;要是不成功,我们以后还是敌人,。”她像是发誓似的举着手。秋沫嫣然一笑:“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敌人。”第二天早上,冷小天破例起了个大早,兴冲冲的等在冷肖的门外,而此时的冷肖却在三楼的客房。夜晚失眠,直到三点的时候才睡了一会,早晨又醒得很早,不知在一种什么样的心意驱使下,他竟然来到了秋沫的房间。她现在的身体,通常都起得比较晚,他进来的时候,她睡得正香,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在她的床边站了一会,看着那张熟睡中的小脸有一半儿埋在雪白的枕头下面,鲜嫩的唇边还沾着一丝闪闪的口水,他下意识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轻轻蹭去那一点水渍。她嘤咛了一声,将脸往枕头深处埋了埋.冷肖唇边漾出一点浅浅的痕迹,转身走进她的洗漱间开始洗漱。秋沫是被哗哗的水声吵醒的,恍惚中还以为是在做梦,可是这水声越来越清晰,似乎还伴有电动剃须刀的声音,她极不情愿的张开眼睛,四下瞅了瞅,就看见磨砂的卫生间玻
璃门上映了条淡淡的影子。她捂住嘴巴几乎要尖叫出声,但在看到床角扔着他的黑色衬衫时才慢慢的放下心,不过,她想不明白,他怎么会一大早出现在她的浴室里。正胡思乱想着,吱嘎一声,卫生间的门被扭开,刚洗完头发的冷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顺手拿起杯子来喝水。秋沫的目光顺着他滚动的喉结落向他精赤的上身,他的皮肤是健康的麦色,肌理分明,诱人的六块腹肌不算很明显,但也完全显示出了他积蓄的力量,令人心思神往。对上他投视而来的目光,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用蚊子一样的声音打招呼:“早。”冷肖顺手将水杯搁在她的床头柜上,脸上仍是冷漠的表情,淡淡回了声:“早。”一误终身 55 为他穿衣服面对着他的注视,秋沫急忙用手指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低着头说:“你。。你怎么在这里?”冷肖不满的反问:“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可这是我的房间。”这句话她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想,在言语上,她沾不到什么便宜。“你不用上班吗?”“八点半有个会议。”冷肖注视着面前略显矜持的女人,她刚睡醒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但他却意外的觉得有些慵懒的可爱,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他对她的看法正在一点点
改变,以前在他眼里,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刺眼,半夜起来为他煮咖啡,他如果说要回来,她绝对要等他一起吃饭,他衬衫的熨烫和浆洗她从来不用佣人,都是自己去做,这一
切,他都知道,那时却让他十分讨厌。“我去洗脸了。”秋沫见他似乎若有所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急忙找了个借口想逃掉。他一声不吭,黑亮的眼睛看向床上随意扔在那里的衬衫。秋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将衬衫拿起来,小心翼翼挪到他面前:“我替你穿上吧。”他没有回答,却自然的张开了长臂,好像被她服侍是件天经地义的事情。秋沫小心的将衬衫的一只袖子套过他的胳膊,细细的手指无意的摩擦着他健美的皮肤。她在心里暗暗赞叹,他真的是有一副比模特还要模特的好身材,随随便便就可以将衣服穿得得体有型。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他穿衣服,换做以前,她无意的碰他一下,他都会十分厌恶的回她一个冷视,好像她是什么肮脏的东西,而现在,他竟然主动跑到她的房间,还跟她发生了
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她心里的喜悦墨汁一样扩散在洁白的宣纸上,收也收不住。冷肖的余光瞥见她嘴角那抹鲜艳的笑容,心里竟然也会跟着高兴,是什么时候,他的心情也会受她的影响了呢?秋沫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将衣角那点不太明显的褶皱抚平,像是一个完美的完成了作业的好学生:“穿好了。”“嗯。”冷肖理了下衣领,“洗漱完下楼吃早饭。”“好。”秋沫愉快的答应着。冷肖说完,转身下了楼。冷小天正在他的房门前来回踱步,见他从三楼下来有些意外的张大了嘴巴,但是她觉得手里的测试才最重要,赶紧上去狗腿的说:“肖哥哥,我的答案完成了。”“说吧。”冷肖边走边说。“答案就是不知道。”冷小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确定这样的答案能不能过关,所以在看到冷肖顿了下脚步时,一颗心仿佛被扔得老高。不知道?冷肖在心里笑了一下,这是那个女人告诉她的答案吗?以小天张扬跋扈的性格,她绝对不会说出不知道三个字,而他的测试目的确实不在于怎么解答那道题目,而是为了考验
每一个员工的诚实度。没想到。。。。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的,除了闻尚,还真是不多。一误终身 56 秋芒冷小天当然不知道冷肖心里的想法,他此时根本就没有在想她的问题,而是满脑子都塞满了秋沫的影子,他感觉到,这个女人,正在一点一滴的渗入他的生活,已经不受他的
控制,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不但不反感,竟有些乐在其中。“肖哥哥。”冷小天一声娇呼将他飞远的神智拉回地平线。他咳了一声,看了眼一脸期待与忐忑的冷小天,大手在她的肩上拍了两下:“明天到冷氏上班。”冷小天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欢呼雀跃起来,两只胳膊勾住冷肖的脖子,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胸前,半撒娇的说:“肖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让你
们不敢再小看我。”冷肖身体一僵,不是不习惯于她的这种亲密,而是因为他看见秋沫正从三楼走下来。没来由的,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慌张,像是被抓到偷情的丈夫。他拿开冷小天的胳膊,故意提高了声音:“冷氏虽然录取了你,但是做得不好,一样会把你辞退。”冷小天还沉浸在欢喜中,把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注意到冷肖似乎一直在看她的身后,她回过头,秋沫正好来到她面前。她难得的冲她一笑,拍拍手说:“终于可以吃早饭了,我可饿坏了。”说着,蹦蹦跳跳的就下楼去了。秋沫和冷肖互视一眼,他说:“吃饭吧。”她乖顺的点点头。*******八点半的会议一直开到中午才宣布结束,一众分公司经理出来时个个无精打采,在会上,他们被总裁毫不留情面的狠狠骂了一顿,只因为这个月的业绩没有超额完成,而国外
分公司的业绩却是蒸蒸日上,总裁直接扔了狠话,下个月如果还不能超额,就让他们收拾扑盖滚蛋。冷氏财团是众多精英人士的梦想乐园,但也是地狱深池,在高额的工资之下,他们要背负着巨大的任务压力。闻尚进来的时候,公司的副总一脸颓丧的与他打了个照面,看到春风得意的闻尚,他心里极度的不平衡,因为总裁从来没有对闻尚发过脾气,起码,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是
总裁面前的红人,就算是他这种地位也不敢得罪,朝着闻尚礼貌性的笑了一下,推门而出。冷肖将手里的一本文件叭的扔到了桌子上,两只浓眉拧在了一起:“一群废物。”闻尚见状,急忙去一边的茶水台冲了杯热茶端到他桌上,“冷少,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些人如果放在别的公司,那一定会是帝王级的待遇,是你要求太高了。”冷肖揉着太阳穴,语气平平的说:“什么事?”闻尚将一只锦盒小心的推到他面前:“这是珠宝部的最新作品,下个星期就要发行。”冷肖用一只手随便按了一下盒子上的钮扣,顿时,一种异样的光芒从盒子里迸发而出,他禁不住被吸引了视线,身子向前倾去。金色的镯子,由两条盘在一起的麦穗缠绕而成,边缘镶有四十八颗细小的白色钻石,整个镯子的设计典雅大方,不华贵,不张扬,给人一种静溢的惊艳之美。“冷少,这只镯子叫做秋芒。”闻尚在一边补充。一误终身 57 转变虽然冷氏财团设计的各种首饰遍及世界各地,很多都成为了珍藏品以及时尚与财富的象征,但冷肖却很少专注于某件珠宝。当他将这只镯子捏在两指之间细细端详时,闻尚不由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冷肖从没有对这些金银器械产生过兴趣,他不知道是这只镯子设计的太精巧了,还是有某些地
方不合他的心意,毕竟比这只镯子出色的作品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他在费力揣测,可怎么也想不到冷肖现在心里想着的竟然是他的小妻子,那个容貌平凡,静如处子的女人。这只镯子奢华中带着一种低调,光芒四射又沉静内敛,而两只麦穗配上金黄的金属又呈现出了一种秋的丰实韵味,让观赏者的眼光不自觉的被它吸引,这只镯子的气度很像那
个女人。叭的一声合上锦盒,冷肖刚才阴霾的心情似乎一扫而空,倚着宽大的总裁椅,交叉着十指,十分悠闲的说:“通知珠宝部,停止这只镯子的所有宣传。”闻尚一愣,“冷少,您觉得哪里不满意,我可以让他们重新做。”加作者扣扣:一二三四五六七六 空间有更多的精彩内容。“不。”他锐利的眼光中竟然含了丝少有的温情,淡淡的落在那只红色的锦盒上,“我要让它成为绝版。”闻尚倒吸一口冷气,这只镯子虽然没有正式发售,但是已经确定为限量版,所以珠宝销售部的电话几乎被那些执着的富家小姐们打爆了。闻尚虽然觉得事情挠头,但是冷少发了话,他也不敢违背,只是珠宝部的经理恐怕要有罪受了。“什么?停止发售?”冷小天失望的对着电话吼道:“不带你们这么坑人的,我可是超级喜欢这只手镯的。”“对不起小姐,因为手镯存在缺陷,所以我们必须停止发售,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谅解。”“哼,本小姐不买了。”冷小天恨恨的放下电话,回头对着刘妈说:“气死我了,我盼那只镯子很久了,肖哥哥的公司怎么搞的。”刘妈笑说:“少爷的公司明天也是小姐的公司了,表小姐就不要生气了。”冷小天这人脾气上得快去得也快,心想着,守着她的肖哥哥,还怕买不到好东西嘛,没郁闷一会便又活蹦乱跳了。“表小姐,把这个喝了吧。”阿秀端了碗热腾腾的东西走过来。冷小天斜躺在沙发上看书,此时坐起来疑惑的问:“什么?”“红枣红豆汤。”“为什么给我喝这个?”冷小天纳闷的问。阿秀悄悄看了眼楼上,低声说:“少奶奶说表小姐前阵子肚子疼,恐怕是来月事闹的,所以她就让我做了这个汤给你,她说连喝三天,下个月就不疼了。”“才不用她多管闲事。”冷小天嘴上说着,可还是接过阿秀端着的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热热的暖汤下肚,冷小天感觉心里竟然也有些暖乎乎的感觉,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她便对她的印象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这个看似娇弱渺小的女子,不但拥有强大的内
心而且才华横溢,内秀外敛,她自己性格外向,男孩子气,接触的女生并不多,秋沫算是唯一一个让她能看上眼的了。一误终身 58 渐渐转好的关系“她人呢?”冷小天擦了下嘴巴,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少奶奶身子不舒服,在楼上休息。”阿秀边收拾着边回答。秋沫睡了一觉刚醒,此时正坐在床上给宝宝讲故事。敲门声响起时,她还以为是刘妈,遂提高了声音说:“请进。”进来的却是冷小天,她背了两只手极不自然的踱到她面前,眼神东张西瞅的不知道在看哪里。秋沫放下手里的书,笑着问:“怎么了?”她思踌半天,最后将藏在后面的手伸出来,叭的一声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给你的。”秋沫先是吃了一惊,在看到那只水晶玻璃做得台灯后顿时露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小心的拿在手里问:“送我的?”看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冷小天很不屑的一撇嘴,但心里却是高兴的,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开心,她竟然也会有种心情爽朗的感觉。秋沫把玩着手里精致的台灯,那明艳的笑容如烟花般盛开在脸上。冷小天一屁股坐在她面前,很失败的问:“你倒底是不是我大哥的老婆啊,怎么不知道攒点私房钱,那个破台灯破成那样,你竟然还一直用着?”“私房钱?”秋沫茫然的看着她:“我没有。”除了节日的时候她会跟冷肖要些大枣,他平时从来没有送过她礼物,也没有给过她钱,她更是很少买衣服,手饰,这样想想,她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冷小天忍不住数落她:“你真是没用,守着那么大一座金矿,竟然连点便宜都沾不到,我大哥的钱,你不花,难道留给别的女人啊?”秋沫不好意思的笑笑:“可是我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再说他赚钱也不容易,每天工作都到半夜,很辛苦。”“算了,算了,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才不要管你。”嘴上说着,但还是从身上摸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张VIP金卡,“这个给你,一个女人怎么能没有私房钱,你也不
知道打扮自己,怪不得我大哥总是离你远远的。”秋沫急忙摆摆手:“谢谢你,小天,我真的不需要。”“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冷小天将卡片扔到她的床上:“密码是尽情.“对了,一会儿我搬回来。”冷小天走到门口后突然又回过头说。“不用了,我住这里已经习惯了。”“你以为我是关心你,其实我是讨厌那些经常半夜传来的恐怖叫声。”“小天。。”秋沫叫住她,一脸郑重的说:“你千万不要去打探,那是你哥的禁忌。”冷小天头一扬,“本小姐还真就想看看那里住着什么妖魔鬼怪。”不等秋沫开口,她便像风一样飘飘离去。秋沫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其实那个地方也是她的心病,女人总是好奇的,她想知道是什么让冷肖那样的在意,可是,她又清楚的明白,一旦踏足那里,将是万劫不复,所以,
她选择离得远远的。冷小天走后,秋沫茫然的拿着那张卡片,不过很快,她就露出释然的笑容,她将卡片放进自己的小钱包,小心的保管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间,冷肖该回来了,她下了床刚要去迎接他,他却意外的推门而入。四目相对,有一瞬间,恍如隔世。一误终身 59 送镯子两人就这样直挺挺的立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小小的尴尬。秋沫心中其实是欢喜的,这已经是冷肖第三次主动进她的房间,每一次她都会用自己的记事本小心的记下来,然后塞到枕头下面,以前他给她的多数是冷言冷语,她每次拿起
笔想写些什么,可是心中都是充满了悲伤,笔尖在纸上按得洇出了墨水,却写不出一个字来。但这欢喜的同时,她又有些慌张,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会惹得他转身离去,她实在是怕了他那个绝情的背影,以及阴晴不定的性格。她不敢轻易的开口,也不敢轻易的做出某个动作,她像呵护一件易碎的玻璃品一样小心翼翼。不知过了多久,冷肖终于挪动了下身子,绕过她走到窗前,伸手拉开了厚重的帘子。顺着通透的大玻璃窗,可以眺望远处的湖泊以及山峰,落日浑圆,一树枫叶似火,那片林子是秋沫期盼已久的地方。冷肖长身玉立,颀长的身躯被笼在夕阳的光芒里,他回过头,对秋沫说:“过来。”秋沫像是怔忡了一下,很快乖巧的走到他身边。“好漂亮。”秋沫还是第一次看到落日下的枫林,她禁不住往前一步,将两只纤细的手搭在玻璃上,脸蛋几乎贴在了上面。冷肖就那样站在她的背后,看她一袭白色的长裙袭地,她似乎很喜欢穿白色,不过他认为那也是最适合她的颜色。她的头发柔顺的可以去给洗发水公司做广告,此时看去,被一层金黄的光芒罩着,像洒了层碎金子。冷肖的心里轻轻悸动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长指已经轻柔的挑起那一缕健康黑亮的锻子。她似乎没有察觉,仍然是兴奋的看着远处的风景。她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笑容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眼中,他摸了摸口袋里那个硬梆梆的镯子。回来之前,他问闻尚:“你有没有给女人送过东西?”闻尚让他问得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送过很多。”“讲讲。”闻尚想不到一向冷情的冷少会问他这个问题,在心中经过严谨的考虑与措词后才回答说:“首先要有一个浪漫的环境,女人都是感性动物,那样的环境一渲染,她心中的感动
就会直线升华,趁这个时候,把她喜欢的东西放到她面前,她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冷肖想到这里,嘴角不由一丝自嘲的笑意,他从来没有主动取悦过哪个女人,更别说送她们礼物,什么时候不是那些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对他百般讨好,他觉得现在的行为有
些不像他,万金一镯,只为博红颜一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而且做得顺理成章,只是第一眼看到这只叫秋芒的镯子,他就觉得和秋沫很像,仿佛是为她量身订做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也只有戴在她的腕上
才能得以表现的淋漓尽致。镯子已经被握得热了,他手上无意抚摸她头发的小动作终于被她发觉,她刚要转过头,却被他突然从后面搂住了肩膀。一误终身 60 另外的用处镯子已经被握得热了,他手上无意抚摸她头发的小动作终于被她发觉,她刚要转过头,却被他突然从后面搂住了肩膀。秋沫像尊雕像一样杵在那里,浑身的血液都在汹涌的流淌。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十足,说话的时候,带着股凉凉的气息,均匀的扑在她的耳畔。“送你的。”大手在秋沫的眼前摊开,黄金的镯子在夕阳下发出蛊惑人心的光芒。无法回避那迷人的色彩和魅力,秋沫的视线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她没有什么手饰,见过的手饰也不多,一是她没有什么兴趣,二是她也买不起。可是这只镯子就像是具有某种魔力,让她只是一眼便深深的喜欢上了。特别是听到冷肖说‘送你的’三个字后,她几乎欢喜的想要跳起来。“真是送我的?”她不确信的仰起脸来问冷肖。冷肖耐心的点点头。秋沫得到他的再次肯定,才敢小心的把手伸过去从他的手心里拿过镯子,厚重的金属质感,独特的巧妙设计,让这只镯子璀璨生辉的同时又与众不同。冷肖忽然想要验证一个想法,这种平时他根本不屑一顾的举动,此时在她身上,他竟然想去尝试一下。“如果让你来给这只镯子取名,你会叫它什么?”秋沫一脸喜悦的看看镯子,又看了看窗外的一片秋色,小声说:“看到它,就感觉看到了秋天的光芒,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叫它秋芒。”冷肖的手一僵,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常听人说,缘份天定,他以前是不信的,但是今天看到这只镯子和这个人女人,他竟然会萌生一种天生一对的想法,好像它从制造出
来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属于她的,就像她,似乎注定是属于自己的一样。“我给你戴上。”冷肖压住心中那种狂热的想法,一手拿过镯子,一手拖起秋沫的手,她的手小而软,握在手里柔弱无骨,她的脸因为他的碰触而红了起来,视线羞涩的垂在
鞋面上。他以前没有发现,她其实是属于气质形的女人,没有漂亮的外表,却有种独特的吸引力,他今天在回来的路上,边开车边想,他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她,是因为她不清不白的出
身,掩掩藏藏的目的?可是在他推翻所有的理由后,他发现,其实这个女人似乎从嫁给他,就一直在为他默默的做着一切,如果说她别有用心,他觉得是在自欺欺人。冷肖的沉默引来秋沫的不安,她有些小慌张的问:“不好看吗?”金色的镯子戴在她雪白纤细的皓腕上,让人眼前一亮,不由不惊叹造物主的神奇。他将这只手紧紧的握紧,带着半警告的意味说:“这只镯子还有另外一个用处。”一误终身 61 他的记号他将这只手紧紧的握紧,带着半丝警告的意味说:“这只镯子还有另外一个用处。”秋沫不解的看着他。冷肖灵活的长指转动了下那只镯子,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乎又像是某个开关在突然间关合了。“这只镯子一但戴上,就很难摘下来,除非用特殊的切割工具。”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明明有一丝得意,这恐怕就是他看上这个镯子的另外一个目的,他要将这个女人像这
只镯子一样永远圈在身边,戴着属于他的记号。秋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相反的,那明媚的脸上倒露出好像很久以来的愿望得到了满足的开心,她毫不掩饰的喜悦之情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冷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
一个人的喜怒也可以传染给另一个人,让他和那个人一样,笑并快乐着。“呀,怎么是这只镯子。”饭桌上,冷小天尖叫着看向秋沫的手腕。秋沫冲她笑笑,有种小女人的娇羞,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还从来没有戴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冷小天撅着啃,不满的转向冷肖:“肖哥哥,你偏心,原来这只镯子停止宣传,是因为你要将它送给秋沫,哼!”停止宣传?秋沫难以置信的转头看着身边正不紧不慢用餐的男人,他为了送她镯子,把要上市的镯子停止宣传与发售了吗?面对两个女人的注视,冷肖仍是一副云淡风清的表情:“怎么,吃饭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冷小天翻了个白眼,但马上就笑着问:“秋沫,肖哥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甜言蜜语啊,比如说,亲爱的,你喜欢这件礼物吗?OH,宝贝,它太适合你了。。。”面对异想天开的冷小天,秋沫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两片红云飞上脸颊,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倒是冷肖抬头瞪她一眼:“吃饭。”冷小天哦了一声,抓起筷子继续扒拉着碗里的米粒。其实看到冷肖送秋沫镯子,她应该生气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会替秋沫感到高兴,这个平凡的女人像一阵春风一样,不知不觉的吹遍她的心田,让她慢慢的接受了
她,并开始喜欢她。因为冷肖从小对她的宠爱,以前,她对冷肖总是存在着一种独占欲,可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知道,冷肖是大哥,他终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妻子孩子,她不能赖着他一辈
子,可是内心里又在极度苛刻的替他挑选着结婚对象,所以在见到秋沫时,并不漂亮的她让她在第一感觉上就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肖哥哥,可是,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她觉得她有
很多令人为之着迷的地方,她隐匿的才华,不与人争的恬静性格,甚至是举手投足间的典雅气质,她越来越肯定,她才是最适合肖哥哥的人。心里这样想着,冷小天不由给秋沫夹了一筷子青菜:“孕妇就该多吃蔬菜。”冷肖凝起眉头: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一误终身 62 放开我的女人阳光很好的午后,秋沫和阿秀坐在后院的椅子上晒着手上的茶叶。秋沫将那些洗干净的茶叶一一铺在晾晒布上,阳光打在她一头柔顺的长发上,有几缕顽皮的蹦到了额前,她伸出手轻轻掖到耳后,朝阿秀一笑。阿秀被她那明亮的笑容一照,心情顿时阳光起来,边摘着茶叶边问:“少奶奶,我们晒这些茶叶做什么用啊?”“做枕头。”秋沫挑出软软的茶梗,“用茶叶做成的枕头啊,不但能促进睡眠,而且还有助于改善大脑的血液循环,冷肖这阵子总失眠,我就想这些茶叶说不定会有用处。”阿秀笑嘻嘻的说:“少奶奶,你对少爷可真好,又为他种田,又为他做枕头,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感动的哭了。”秋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佯怒道:“就你嘴贫。”两个人正说笑着,忽然听见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还真是心灵手巧啊。”秋沫回过头,就看见林近枫斜倚在栏杆外面,一双扬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你怎么来了?”秋沫一惊,险些打翻了眼前的茶叶筐。阿秀也是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除了少爷之外,这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她正痴痴的打量,就听见秋沫说:“阿秀,你先回去。”“可是。。”她担忧的看了眼秋沫。“没事的,你回去吧。”她向阿秀点点头。阿秀犹豫了下,最终是一步三回头的向主宅走去。见阿秀走远,秋沫才一脸不悦的开口说:“你倒底想怎样?这可是冷宅。”“我才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林近枫说着,一个攀越就已经顺着栏杆跳了进来,秋沫被他吓得倒退一步,却被他迅速的抓住了手腕,他抬头放眼这所巨大奢华的豪宅,不由露
出几分讽刺的笑容。“C。C,你原来一直生活在金窝里,怪不得会心甘情愿跟着那个男人。”“你胡说什么,放开。”秋沫用力甩着手,却甩不开他的禁锢,她气恼的盯着他:怎么会遇到这么死皮赖脸的人。林近枫恢复了正色,拉着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胸前,眼神由她的脸巡逡般移向她的小腹,冷凝的眼睛渐渐蒙上一层冰霜:“你怀孕了?”“不关你的事。”秋沫习惯性的护住肚子,敌视着他。“那个男人就这么好?”林近枫嘴角扯出一丝嘲笑:“你知道他今天的事业是怎么得来的吗?是踏过多少人的血肉?是搞垮了多少企业?”“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请你马上离开,要不然,我就喊安保了。”“那几个废物?”林近枫一副根本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表情,倒是认真的盯着秋沫,一字字像是警告:“离开这个城市。”秋沫不说话,但是眼神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坚定,有明显的恐惧在眼底闪烁着。“零帝很快就会来,既然我能找到你,他就一定能,别以为冷肖会护你,就算是他,也阻挡不了零帝,他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不择手段,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我不会走。”她的眼神落向腕上的那只镯子,眼中闪过一丝幸福的色彩,她虽然害怕,但是她不会离开他,她已经让他对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观,她绝对不会半途而废,她依
然相信,只要她一心一意的付出,一定会百分百的得到他的爱。“你是不是傻了?”林近枫的大手收紧,眼神无奈的看向她。秋沫往后挣脱着,刚退了一步,忽然落入一个宽大坚实的怀抱,一只手伸过来,轻易的帮她摆脱了林近枫的钳制。冷肖利如鹰鸷的眼神自秋沫的头顶直直的射向还惊愣的林近枫。“放开我的女人。”一误终身 63 你关心我?林近枫感觉到手里的温暖一逝,先是愣了愣,马上就双手插兜,歪着脑袋,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的女人?她哪里写着是你的女人?”这样挑衅的语气下,秋沫不由紧张的看了看冷肖,他的侧颜冷俊如雕,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一双晶亮的黑眸渐渐浮上一层阴郁的黑气。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见过谁敢当面挑战他的脾气,她真是替林近枫暗暗捏了把汗。果然,冷肖轻轻将她推至一边,长腿向前迈了两步来到林近枫面前。那表情----非常奇特,既危险又优雅。纵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林近枫在看到他这样一副表情时,也不免有些笑容僵硬。他经常听爸爸说起,冷氏财团的冷少,为人冰冷无情,一句话就可以定人生死,在他的大笔一挥之下,不知道有多少企业马革裹尸,横死商场,他的势力像是充足了气的热气
球,一发而不可收拾。“你是林古的儿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他难道没有教育你,什么地方可以来,什么地方不可以来?”林近枫不想被他的气势压制下去,挺了挺胸膛说:“我林近枫想去的地方就是可以去的地方。”“胆识很好,但是,太愚蠢。”一句话的尾音刚落,林近枫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剧痛自脸侧传来。冷肖这一拳又快又狠,直接命中他的右脸。“啊。”秋沫捂住嘴里那声惊叫,她没想到,冷肖竟然会动手打人。而被打的林近枫向后一个踉跄,将弯起的腰直了起来,伸手拭掉了下嘴角的血迹,看了看,冷笑着说:“打架?好,我奉陪。”说着,提着拳头冲了上来。因为从小就受到过严酷的训练,所以林近枫的身手非常好,但是他自以为不错的身手却在冷肖面前相形见绌,他没想,看似体格单薄的冷肖竟然会有如此敏捷的动作,而且力
量纯厚,眼神犀利,更让他吃惊的是,他打架的套路很像一个人。。。像。。像零帝。想到这里,他的脑中有一时的短路,这一疏忽,脑袋上又挨了一拳,林近枫双腿不稳,猛的跌倒在身后的栏杆上。冷肖两步跟上,挥手又是一拳。“冷肖。”秋沫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摇头说:“别打了。”她能感觉到他手臂上散发出来的强劲力量,以及那青筋暴起的拳头,如果她不上来拉住,他恐怕要把林近枫往死里打。“汪汪。”卡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扑到林近枫的跟前,瞪着眼睛大叫。它的叫声引起了外面警卫的注意,两个警卫出了哨亭,正往这边走来。秋沫依然死死的拽着冷肖,林近枫毕竟是来警告她的,并没有恶意,要是让他这样打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你别拉他,我就不信他能打死我?”林近枫依然不服气的叫嚣。“你闭嘴。”秋沫转头喝斥。林近枫听了,忽然扑一声笑了,不知死活的说:“你关心我?”一误终身 64 他的怒火秋沫的脸色倏得就变了,转头看冷肖,果然,他的脸色也非常难看。她急忙说:“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我只是不想脏了我老公的手。”这句话刚一说完,秋沫就感觉到冷肖身上的力量忽然有一丝的松弛,甚至嘴角还有丝得意的浅痕。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子心情就好了起来,只是不断的用眼神警告林近枫。林近枫瞥了眼正在靠近的警卫,以及凶巴巴的卡特,他知道,惹上这种麻烦恐怕很难脱身,他还是先走为上。抓着栏杆站起来,脸上一阵疼痛,他伸手捂了脸,半哼着说:“冷肖,你最好对她好一点,要不然,我一定会把她从你身边夺走。”当警卫赶来的时候,林近枫已经走得远远的了,他们战战兢兢的等着冷肖的处置,他看也不看的丢下一句话:“连条狗都不如的废物,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秋沫的手被他的大掌握着,他似乎暗暗下了狠力道,握着她有些疼,可是她又不敢说,只能乖乖的跟在他身边,她不清楚冷肖会怎么质问她,很明显,他的火气还很大,她开
始为自己担心起来。卡特也摇着尾巴,忠心耿耿的随着他。快走到主宅的时候,冷肖忽然停了下来,声音幽幽的问道:“你和他认识很久了?”秋沫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是逃不过了。“上次在酒会上认识的。”“你说谎。”他忽然甩开了她的手,眼神黑潭般的散发着诡暗的光芒,像两道利箭要射穿她似的。秋沫心虚的低下头,下意识的用一只手转着手上的镯子。看到她这种小动作,冷肖满心的怒气忽的就化成满满的烦燥,他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派闻尚去调查她的背景,可是闻尚用了很多种方法都没有查出来,这个女人就像是凭空捏
造出来的一样,连身份证都是假的,一开始,他认为她是有所目的才来到他身边,可是过了这么久,她除了对他孜孜不倦的追逐,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他不了解她,一点也不,这种不确定感让他每每一想到就会勃然大怒。“说吧,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冷肖忽略掉她那副让人怜惜的可怜相,眼前浮现出林近枫握着她的手,亲密的样子。秋沫低声说:“以前真的不认识。”“秋沫。”冷肖忽然提高了声音,“别以为仗着这几天我对你的好,就可以谎话连篇。”“我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什么都必须要告诉你。”秋沫的声音微愠,他以为她是恃宠而骄吗?他不过是送了她一只镯子,不过是正眼看了她几次,她还不会天真的以为,他
已经爱上自己了。冷肖狭长的眸子一眯,有怒涛从中流露出来。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了,她不是一向都是温顺的像个绵羊,就算偶尔会跟他倔强一下,最后还是会在他眼前哭泣,他不习惯她用这样的态度跟他说话,他很不
爽。“你和别的人男人幽会都幽到家门口来了,你认为还不关我的事,我还没有必要知道?”他的怒气吓得卡特都老老实实的躲到一边。一误终身 65 顶嘴“你和别的男人幽会都幽到家门口来了,你认为还不关我的事,我还没有必要知道?”他的怒气吓得卡特都老老实实的躲到一边。“我没有和他幽会,是他自己找来的,如果说我有秘密没有告诉你,那你呢?你又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了吗?那个走廊尽头的秘密你不是也不想让人知道吗?”秋沫不知道从哪
里来的勇气,将心中积压了很久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冷肖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理直气壮的反驳他,登时就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胸前,锐利的眼睛望着她那张不屈的小脸,咬着牙问:“秋沫,你知不知道
你自己在说什么?”“表小姐,不好了,少爷和少奶奶吵起来了。”因为不放心而回到后院的阿秀急匆匆的折回客厅,冷小天正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她的喊声,站起来问:“怎么了?”阿秀急得快要哭了,“我也不知道,就看见少爷脸很凶,正在朝少奶奶发脾气。”冷小天跟着阿秀来到后院,就见秋沫正坐在台阶上,脸埋在膝盖里,一头长发垂在腰间,那萧索的样子让人只一眼就心生怜惜。“你怎么惹我大哥了?”冷小天心里也突然觉得不舒服,挨着她坐下来,探过头问。听见她的声音,秋沫才从臂弯里抬起头,红着眼睛说:“我跟他顶嘴,他不高兴了。”“就这么大点事啊?”冷小天切了声。“是我不好,我不该问他那些他不喜欢的问题,是我太贪心了。”“你是说那半夜的叫声?”冷小天好奇的问。秋沫点点头,后悔的说:“我以后再也不问了。”冷小天没说什么,但是已经陷入到一种高深的思索状态。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冷小天一把将秋沫从台阶上拉起来:“别在这里坐着了,我带你逛街去。”“逛街?”秋沫一脸茫然,“可是我走不了太久的路。”“那我们去吃冰淇淋,我知道有一家哈根达斯出了新口味。”“好吃吗?”秋沫俏丽的小脸上露出一种期待。她还从来没有吃过那么贵的冰淇淋。“废话,难道你还怀疑本小姐的品味?”秋沫有些高兴的点点头:“好。”相对于秋沫的开心,冷肖现在的火气已经涨到了极点,他此时正站在窗边,来回烦燥的走了两步,跟以往一样,电话不会响过一声,那边就会立刻接起,有时候,连他都怀疑
,闻尚是不是就连上厕所或者跟女人上床的时候都要把手机握在手里。“冷少。”电话里传来闻尚清爽的声音。“马上撤消对林古名下企业的所有投资,银行担保,其余跟他有关系的客户,也放话出去,跟林古合作,就是跟冷氏做对,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办。”最后的强调语气让闻尚了解到,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他不由纳闷,这林古最近好好的,怎么就惹上了他们这位冷大少,但转念又一想,那林古的儿子林近枫上次在酒会的门口载走了他们的少奶奶,这次恐怕又是那小子恶习不改
,触了冷肖的逆鳞,可是冷少不是一向对他那位夫人不屑一顾吗,怎么突然就这么紧张起来。一误终身 66 神秘的男人闻尚快速揣摩了一遍,马上回答说:“是,冷少。”冷肖将电话狠狠的扔到床上,英俊的脸上布满了阴云。他就不明白了,怎么那个女人只是跟他犟了几句嘴就把他气成这样,他的喜怒什么时候由她来决定了?砰得一声响,刘妈敲门的时候正听见这个响声。“进来。”里面的声音分明带了怒意。刘妈心想,这来得真不是时候,但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一地的狼籍,冷肖平时最喜欢的一只花瓶被他摔得稀八烂。刘妈赶紧拿来工具打扫,顺手将一只枕头放到他的床上。冷肖本来转向窗外的视线在看到那只枕头时忍不住问:“什么东西?”刘妈看他脸色不好,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犹豫了一会才敢回答:“这是少奶奶给少爷做的,她说少爷最近总是失眠,这茶叶枕头对促进睡眠效果最好了。”话未说完,冷肖已经抓起枕头扔到了门边:“拿走,谁稀罕她的东西。”刘妈心里叹了声,走过去要将枕头捡起来,刚触个边,就听冷肖闷闷的说:“不用你扔,我自己扔。”“是,少爷。”等刘妈走后,房间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只有那只枕头还孤零零的躺在门边,冷肖赌气似的坐在床上,盯着它,像是盯着阶级敌人。他心里明明还在生气,可是已经禁不住去想她做这个枕头时细心和用心的样子,经过那样一双巧手,这枕头用起来应该很舒服吧。一阵茶叶香扑鼻而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枕头竟然已经被他捡了回来,他像是捡到了烫手山芋,又将它气恼的扔到床头。而在哈根达斯店里,秋沫正美滋滋的吃着面前的夏威夷果仁冰淇淋,香浓的牛奶搭配着干果的清香,别有一番滋味。见她吃得那么高兴,冷小天不由做出一副无奈状,她嫁给冷肖这一年,顶着别人眼中耀眼的冷氏少夫人的光环,可是冷肖却什么也没有给她,甚至这种普普通通的冰淇淋她都
没有吃过,其实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却在冷肖的冷漠与寡情中坚持了这么久,说她不爱冷肖,谁会信?冷小天突然觉得心里发酸,她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同情她,或者是敬佩她,像她这种肯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的女人,毕竟已经少之又少了。两人边吃边聊,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辆黑色的豪华跑车停在窗外的人行道边,那耀眼的光芒引来路人的频频回眸。“有没有搞错,这车可是肖哥哥一直想收集的,全球限量两台,那天只因为他在国外出差,晚了一步就被人订购了。”冷小天愤愤的替冷肖鸣不平。秋沫吃了一小勺冰淇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巧那车的主人打开车门缓缓的步下车子。一身黑色的包裹下,显出他修长伟岸的身材,超大的墨镜遮住了几乎一半的脸,乌黑深邃的目光此时正幽幽看来。秋沫手中的勺子叭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抓起椅子上的包包慌张的说:“我不舒服,去下洗手间。”“去吧。”冷小天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个完美的男人吸引,花痴一样的注视着人家,并没有发现秋沫的异常。一误终身 一份蛋糕“一份冰淇淋蛋糕。”那戴墨镜的男人来到售卖处,朝着服务小姐优雅一笑。服务小姐顿时俏脸通红,训练有素的职业表情也被他这一笑弄得不知所措,有些结结巴巴的说:“先。。先生,请问您要什么口味?”“夏威夷果仁。”充满磁性的声音像优美的大提琴在耳边缓缓响起,听得那位小姐心跳都漏了半拍,急忙说:“请稍等。”“哇塞,正点耶。”冷小天忍着就快垂涎而下的口水,这几年,她国内国外的跑,结交的是都是社会名流,见过的优秀男人更是不计其数,可是能这样优雅性感又从骨里子散
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秋沫,你这个笨蛋,错过了这么极品的男人。”她目送着那男人离开冰淇淋店,一直走到车前,就在他要打开车门的时候,他那拎着蛋糕的手突然轻轻一挥,一盒新鲜昂贵
的蛋糕就被他丢进了垃圾筒,他回头注视着被他撇弃的蛋糕一会,转身坐进车子扬长而去。“买了蛋糕又扔掉,搞什么鬼?帅哥就是帅哥,真是拽哦。”冷小天嘟囔了几句,用勺子无聊的搅着水晶杯子里的冰淇淋。店里放着轻缓的音乐,傍晚的天色一片昏黄,她拿出手机来玩游戏。她坐了很久都不见秋沫出来,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匆忙起身找到卫生间,洗手池前不见她的踪影,她又找向里间的厕所,边喊着她的名字边一扇门一扇门的推开。“秋沫。。。你怎么了?”当冷小天推开最后一扇门的时候,忍不住叫出声。洁白的瓷砖墙壁和马桶的缝隙中,秋沫正蜷在那里,听见声音赶紧向里面缩了缩,颤抖的双手急忙抱紧了脑袋。“秋沫,别怕,我是小天。”冷小天小心的靠近,一边说着安慰她的话,一边伸手去拉她。她的手刚一触到她的身体,她就扑进她的怀里,用几乎听不见的语调说:“我不想吃了,我想回家。”冷小天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惊吓,拍拍她瘦弱的肩膀轻声哄慰:“我们现在就回去。”陪她洗了脸和手,擦得干干净净之后,冷小天来到前台结帐。“冷小姐,如果今天是您的生日,我们可以打八折优惠。”好心的服务员热情的提醒。冷小天才不屑那点小钱,掏出精致的钱包想要结帐。“我生日行吗?”旁边突然传来一句怯怯的声音。“你生日?”冷小天惊讶的看向秋沫:“你怎么不早说。。”不等秋沫回答,她就转到蛋糕柜台前:“给我包个蛋糕。”“小天,不用了,我已经吃了很多了。”秋沫不好意思的想阻止她。“哪有过生日不吃蛋糕的,你喜欢什么口味?”秋沫见她执意要买,便说:“夏威夷果仁。”“你还真是喜欢吃这个,行,来一份。”一误终身 68 我是为他生的回去的车上,冷小天瞥了眼副驾驶座上的秋沫,她正抱着个蛋糕在那里傻乎乎的笑。她忽然想起今天那个帅哥似乎也是买了同样一种蛋糕,不过可惜的是,蛋糕最后被他扔掉了。“你今天看见什么了,吓成那样?”冷小天边开车边问。秋沫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吱唔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冷小天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最受不了你这样了,总之以后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就收拾他。”听着她字正腔圆,跟发誓似的,秋沫心中的那片阴云也逐渐散开。纤细的手指边描绘着蛋糕包装盒上的图案边说:“谢谢你啊,小天,你是第一个送我蛋糕的人。”“不是吧,你长这么大,都没人送你蛋糕?”冷小天切了声。“真的。”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冷小天心里有些不忍,降低了语调,“那我再送你个生日礼物。”“不用了,这个已经很好了。”秋沫急忙摆摆手。“那我大哥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吗?”“不知道吧。。”虽然心里很清楚,他是不会记得她的生日,但是却有那么一点小奢望,希望他会记得,不需要礼物,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待遇,只要他亲口说一声生日快乐
就足够了回到冷宅的时候,冷肖并不在家,聂荣华和医生乔治却意外的坐在客厅里。见到她们回来,聂荣华一脸笑容的说:“回来了,快过来歇会儿,出去走走是好,但是不能累着。”将秋沫拉到身边坐下,聂荣华的眼神落在她的小腹上,喜笑颜开的道:“我们冷家的小宝贝,再过四个月就要出生了,奶奶可早就给他想好名字了,这要是个女的呢,就叫冷
雨涵,要是个男孩子就叫冷崎夜。秋沫啊,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不等秋沫回答,冷小天就在一边叫嚷道:“老妈,你真是土死了,现在都流行取英文名字。”“你个死丫头,老妈我取中文名字,你取英文名字行了吧?”聂荣华笑着点了一下冷小天的脑袋。冷小天边揉着额头边说:“那还差不多。”几人又聊了会,聂荣华便对乔治说:“去给秋沫检查一下吧。”乔治带着几分恭敬的站起来,“是,夫人。”来到二楼的房间,乔治关上门,刚才的恭敬转成担忧。“乔治医生,这还没到两个月呢,是不是药不够用了?”秋沫担心的说问。乔治摇着头叹了口气:“秋小姐,为什么你不是首先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先关心其它的呢?”秋沫笑笑,在床上稳稳的坐好:“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他生的,他需要的时候,我就一定要在他身边,他不需要的时候,我也会默默的看着他,所以,他的一切总会排在我的前
面。”一误终身 69 生日祝福看着她一副与世无争的淡然模样,乔治无奈的摆出仪器:“并不是药不够了,而是冷少的病已经基本得到了控制,用完这最后一个疗程,秋小姐就可能不用再抽血了。”本来应该是件该高兴的事,可秋沫却有点淡淡的失落,是不是他的病好了,他就再也不需要她了,她将会变成一个陌路人脱离他的世界。并不是她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而是一想到他的身体里也流淌着她的血液,她就会觉得他们靠得那样近,近得就像一个人似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得不让她自欺欺人的用这种想
法来维持,但是,她很高兴他的病终于有了起色,那是她一年多来付出的见证。见秋沫的脸色带着一抹忧伤,仿佛那窗外沉甸甸的秋叶,乔治也随着忧愁起来。因为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这次的抽血量是以往的一半,但对本身就失血过多的秋沫来说,她立刻就感到冷汗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拼命似的往外渗,她摸了摸手脚,都是一
片冰凉,像是没有温度的死人一样。乔治拿过一只枕头给她靠在床头,将早就吩咐阿秀做好的补血食物一一放置在床头柜上。“谢谢你,乔治医生。”秋沫虚弱的朝他一笑,眼睛模糊了几下,就有些看不清东西了,她以为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所以也没去在意,磕上眼睛,闭目养神。耳边是乔治的一声叹息:“希望冷少他有一天会明白你为他所做的一切。”秋沫只躺了半个小时便趿了拖鞋下楼,她很明白冷家的规矩,如果有长辈在的话,是一定要下去陪伴的。聂荣华正和冷小天在客厅里看电视,乔治在跟卡特对眼。见到她下来,冷小天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厨房喊:“阿秀,蛋糕呢?”阿秀捧着已经拆掉了包装的蛋糕美滋滋的走出来,第一个向秋沫说:“少奶奶,生日快乐。”秋沫愣在楼梯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不好意思的讪笑起来。聂荣华朝她招招手:“秋沫啊,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有准备礼物。”“只是个生日,妈妈不用挂在心上。”秋沫挨着冷小天坐下,朝她投去一个嗔怪的眼神,冷小天扬着下巴说:“呦,这是什么眼神啊,你应该感谢我。”长了二十岁,从来没有人给她过过生日,突然收到几句生日快乐,她便显得有些局促,但是心里却是意外的高兴。“少奶奶,许个愿,快切蛋糕吧。”阿秀急忙说。秋沫看了看聂荣华,又看了看冷小天,在得到她们肯定的眼神后才双手合十,虔诚的闭上眼睛。“一定是许愿跟我的肖哥哥甜甜蜜蜜,再生他七个八个,是不是?”冷小天八卦的凑上来。秋沫红着脸,“真没正经。”“看,脸都红了,被我说中了吧。”敌不过她的打趣,秋沫假装生气的说:“你再这样,不给你蛋糕吃。”聂荣华在一边笑着打圆场:“好啦,好啦,这蛋糕都摆半天了,我看卡特盯着它很久了。”秋沫这才拿起刀切蛋糕,她先切了一块给聂荣华,切第二块的时候,冷小天急急的伸出手要去接,她轻轻打开她的手,将切好的蛋糕递给阿秀。“放到冰箱里,留给少爷。”冷小天一撅嘴,不满的大喊:“重色轻友啊,眼里只有你的老公,没我这个小姑子。”秋沫立刻将一块蛋糕塞到她面前,“馋猫,当然有你的份。”在场所有的人都分到一块蛋糕,包括卡特。这个生日过得虽然说不上热闹,但却是秋沫过得最开心的一次。虽然如此,因为冷肖不在,心里的某处总还是失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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