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第39-43章黑兔子遗忘的记忆荒无昼血池雪狮虐 枫无涯结局

第39章 黑兔子

房间里一片死寂。
严凌枫怔怔的站在一旁,脸上有点发僵。
而城水悦则面无表情地僵坐在那里,任由粥水顺着发爬过额头流到精致的脸上,不断地冒着热汽。。
“快去冲冷水。”随即反应过来的严凌枫走上前拿掉了城水悦头顶的碗,然后将人拉了出门。
“……”看着他们出门的涯没有做声,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皱了皱。
他做出这样唐突的举动,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多的理由。只是看到城水悦那副关切自己的虚伪模样,实在是过于不爽而已。
尤其是他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伪装得连他都无法看出里面的不妥,可背脊还是感到阵阵的发寒,并不由得想起他那天在旅店对自己做的龌龊行为……
只是这只兔子为何会变成这样,却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正想着,门被从外面推开,严凌枫走了进来,但并没有因刚才的事件对涯做出指责,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立场。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任何的矛盾都可能让他们的关系陷入彻底的僵化。
只是他看向涯的眼神依旧有些怪异,像是有话要说。
“哦?心疼了?”看着严凌枫略微皱起得眉头,涯靠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道。
“……”严凌枫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坐到了床边静静看了涯好一会,才有些谨慎的问道:”你跟城水悦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到你的态度跟以前不同。”
涯对城水悦的厌恶,他是清楚的,但此刻涯所表现出来的厌恶,却又包含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他无法确切的捕捉,但能感觉出来。
“……”严凌枫的疑问涯不打算回答,也从不认为对方会相信自己的说辞,于是干脆转移了话题,拉开棉被指着自己的脚不悦地朝严凌枫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白皙的右脚裸上,此刻正系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精致锁链,此物看似精致纤细,却是用黑玉铁所铸造,绝非寻常利器所能斩断。
“……”严凌枫看了涯白皙的脚裸一眼,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道:”就是这个意思。”沉默了一会,严凌枫想了想又冰冷的道:”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接近其他的男人。”
说着,他的脑海里出现了墨溪断的身影……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涯昨天晚上说的话。
“呵呵……”涯有些古怪的笑了笑,声音却更冷:”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你的,所以才觉得重要么?”顿了顿,他才面无表情冷道”原来你也很贱……”
“……”严凌枫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跟涯继续谈下去,对于涯的嘲讽也充耳不闻。他起身再盛了一碗热汤,然后端着坐到了涯的身边,平淡的道:”你必须吃点东西才行。”“不。”
“……”严凌枫并不意外涯的拒绝,他看了看涯,随后自己含了口碗里的热汤,突然一把钳制住涯的后脑,用嘴强行将热汤灌入了涯的口中。
“唔……”涯想拒绝,不过严凌枫的手已经牢牢的制住了他,柔软舌头更是肆无忌惮的在他口中舔弄,硬是让他吞下了口中的热汤。
“够了……我自己来……唔……呜……”涯被严凌枫舔咬得有点受不了,吃力的喘息道。但严凌枫没停止这样的行为,反而又喝了口汤再灌。
“……”
而后空的碗被丢在了地上,涯也被严凌枫紧紧地搂住腰部,拉进怀中肆意的啃咬双唇。
那熟悉的清冷气息让涯下意识的抵触,用力地反咬对方,可根本就没有用,反而被那湿滑的舌暧昧地纠缠住,无法抗拒的被舔遍整个口腔……“唔……”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发现自己的内力似乎全都消失了。
如同已经如死透一般,再也没了声息。若仅仅只是单纯死去也没关系,可不知为何一种不安却挥之不去。
可男人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太多,青年过于激烈的舌吻几乎夺去了他的理智,他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压倒在床上都不知道。只隐约感觉到青年温热的手掌已经撩开他的衣摆,来回抚弄着他颤抖的大腿内侧……
突然,男人吃疼的闷哼了一声,因为青年的指尖已经探到了他那依旧有些红肿的地方。
“……抱歉。”青年像是才清醒过来般放开了衣衫不整的灰发男人,声音嘶哑而歉意。随后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并细心地为男人整理好衣物……
“……”涯没说话,只是不住地喘息,淡色的唇瓣已被蹂躏得一片湿润。
他闭着眼睛,没有看青年凝视着他的双眼。那双眼睛看起来太过深沉,有着太多他已经不再相信的情感。
在这令人沉闷的寂静里,涯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再次被青年紧紧的抱在怀中,却没有再对他做什么,只是把头埋到他的颈间,轻轻地,缓缓地磨蹭。
“涯……”那透过他肩膀轻轻吐出的话语,因为唇太过接近于肌肤而显得有些模糊,却也因为如此,不可思议的透出了一股无助感”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回来?”
“……”
“说说话好么……涯……”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怀里的男人才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以至于他只能拼命地抱住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确认他在自己的怀中。也唯有这样,他心中那无法承受的焦躁与痛苦才能稍稍缓解。
“……”而自始自终,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任由严凌枫抱着他自言自语……
另一处,后花园的池子边。
城水悦混身是水的呆呆站在池水边,及腰的长发不断的滴落水珠,琥珀色的双瞳却干涩得有点发灰。
而他此刻半遮在袖口下的修长手指,依稀可以看到许多细小的刀痕跟烫伤。那是他帮涯做粥的时候留下的。
《枫无涯》第39-43章(黑兔子遗忘的记忆荒无昼血池雪狮虐) 枫无涯结局
他其实做了很多次,可只有最后一次是成功的。
只是他没想过,那个人会想也不想的将他辛苦了一天的成果全部倒在他的头上。
“涯叔……对不起,我好累了……”城水悦缓缓的抬着头,有些哀伤的自言自语道:”那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我撑不住了……”
话音未落原本哀伤的眉角瞬间变得暴戾起来,却又在下一秒被强行压了回去,再次恢复悲伤。
“他要出来了……你小心……”
随着一滴透明的液体从城水悦的眼角滑落,他那张原本哀伤而温润的面孔,渐渐的,变得如同九幽地狱般爬上来的恶鬼,散发着让人浑身毛骨悚然的戾气……
“消失吧,你这个软弱的废物。“变得阴冷的城水悦看向自己池中的倒影,森冷的低沉道。
“别伤害他们……”池中的倒影露出了悲伤欲泣的表情。
“滚!”猛的一脚踩向池水,城水悦站在混沌的水中仰天狂笑,凄厉而嚣狂,再也没了一丝软弱的表情。
“涯叔,我的好涯叔,你准备好为我那如地狱般的八年,付出代价了吗?哈哈————”
* ** **
那天睡后,当涯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他其实是被惊醒的。
空气中的气流非常的混乱,应该是有人在附近打斗……
这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很不安……
“……”发现严凌枫并不在房间,涯随即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紫金手镯。过了一会,他从某个特殊的角度按下了其中一个极细小的立体花纹。随着一声细小而清脆的响声传出,里面弹出一根纤长的银针。
他先是用布将上面的毒液擦掉,然后隔着布将针折出一些特殊曲线,再试了试锁的插孔,而后又再反复的折了几次,才总算将严凌枫的那个锁给撬开。
男人起身下了床,赤着脚朝门外走去。他穿的依旧是昨天那款雪白的柔软长袍,可是依然没有裤子。好在外袍足够长,完全能遮住他的双腿,只是走动的时候,衣摆晃动的瞬间会隐约露出大腿来。
他走得有些缓慢,严凌枫前天晚上的彻夜侵犯让他的体力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加上一直都躺在床上,身体就不免有些迟钝。
最麻烦的是,他的内力,已经丝毫没有了……
远处那滔天的杀机连他在这里都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必须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刚要拉开门的瞬间,门却被从外面猛的推开,他反射条件的立刻后退,肩膀却猛的一麻,力气仿佛瞬间被人从身体抽走般,身体当即就软在了地毯上。
而他的肩膀上,俨然插了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
“涯叔,你这是要去哪里?”城水悦面露微笑的站在门口,背着光的精致面容异样鬼魅。随后,他在涯惊讶的目光中悠然的关了门,意味深长的视线也落在了涯修长的大腿上,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
“……”涯脸色有些难看,城水悦仿佛舔舐着他身体的眼神让他恐惧……
他拔掉自己肩膀的银针,却发现自己依旧浑身虚软,连站起来也做不到。他的体质素来不怕任何的麻药,除了蝎姬那次对他用的药……
莫非城水悦从他们那里偷到的?
“涯叔,地板不脏么,我抱你到床上吧?”城水悦蹲下身温和的说道,琥珀色的双眼带着一种冰冷的笑意。
“……”涯皱着眉,一言不发的想要抓住旁边的椅子站起来,可他才动手,城水悦却猛的一把抓住他的右脚裸,将他硬生生的拖到了他的身下。
“我说我抱你,你难道听不清么?”城水悦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膝盖也随之压住了他的一只大腿。
“……”涯侧过头冷冷的看向城水悦,依旧沉默。
方才为了抵抗这股强硬的拉力,他身体下意识侧趴在了地上,却不料将自己陷入了更加被动的地步,那半趴着的姿势让他非常的屈辱。
而他身上本来还算整齐的雪白长袍也因为拖拽了一片的凌乱,几乎遮不住他的身体。尤其是那双长腿,更是能清楚的看到上面暧昧的红色齿痕。“你到底想怎么样?”沉默了一会,半侧躺在城水悦身下的涯冷淡的反问道:”严凌枫很快就回来了,你想怎么解释?”
他在拖时间,并提醒城水悦的不妥。




“他?呵呵,短期内你是看不到他了,现在,你是我的。”上方的城水悦语调轻谩,隐隐透着一份看戏的惬意。涯还没来得急分析那话中的意思,腰突然被对方握住,温热的身子随即已俯压在了他的背后。
“涯叔……你的身体洗得好干净呢,连头发都是香的,是在等我来么?”城水悦轻笑,温润的唇瓣先是如羽毛般轻点了点涯微凉的耳垂。
“别碰我!下贱的东西!唔!”涯扭过头厌恶的呵斥,可话音还没落,城水悦湿滑的舌头便狂妄地伸入他耳内,肆意地舔弄。
“……呵……”城水悦含笑的双眼透出冷意,低沉的在他耳边说道:”既然那么厌恶,你可以推开我的啊……”说着,他那原本握住涯腰部的手掌竟缓慢的朝上游移,就这样隔着柔软的布料,来回抚弄着涯的胸膛。
“……”涯闭着眼,气的脸色有些发青,紧绷的身躯因为压制不住的愤怒而剧烈颤抖,却丝毫挣脱不开那越来越放肆的手掌。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一拳打爆城水悦的头,可是他不能。药物让他连趴着都很吃力,仅仅只能勉强的用手肘支起上身……
“从没想过吧,有一天竟会在枫的房间内,被另一个如此厌恶的男人这般对待。”城水悦缓缓撩开男人的发丝,将鼻尖埋入那白皙的颈窝深深呼吸着。
他喜欢这样搂着舔弄男人。因为可以一边闻着男人的气息,一边透过紧贴着他的手,充分感觉到对方那屈辱的颤抖。
“做这种事,你不怕严凌枫知道么……”涯难堪的皱着眉,压低身子无力地想要扯开那抚弄着自己胸膛的手。但那只手却像是故意嘲笑他无能般,总在他能制止的地方肆意的抚摸,却丝毫不为他的抗拒所动,反而伸入他的衣内四处游走。“混蛋……唔……”被雪白的衣物遮挡着,没有人知道城水悦那伸进去的手到底做了什么,却能从涯剧烈颤抖的身体以及极度屈辱的神情猜出大概。
“哦?你这样高傲的人,肯把这种丢脸的事情说出去么?你可以喊人啊……”城水悦笑了,清秀的脸蛋有些妖异,随后再度低下头,唇舌缓慢的顺着涯的脊椎一路下移,不时隔着布料用力的咬那颤抖的背脊,直到舌头舔进男人紧致的臀间……
“……!!!!”涯的寒毛几乎当场就竖了起来,挣扎猛地剧烈,却仅仅只是让衣服不稳的滑落肩膀,露出被玩弄得一片凄惨的可怜胸膛。尤其是胸前的两处凸起,红肿得有些透明……
“别逼我……”涯咬牙切齿的阴沉道,却控制不住双唇的颤抖。
城水悦的举动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可以承受的范围。话还没落,他便感觉自己腰部被抬高,而后对方那湿滑的舌头竟隔着布料舔进了他的股缝……
涯气血一阵翻腾,血红着双眼张嘴就想喊人。
至于所谓的面子,尊严,他都顾不得了……
可城水悦像是随时都观察他的举动般,先他一步用发带紧紧勒住了他的唇瓣,让他仅仅只能发出一些愤恨的悲鸣声。
“呵……涯叔,你真让我伤心……”城水悦轻轻的笑道,扯过男人的肩膀将他翻了过来,面朝自己躺在了地毯上。
但很快,他的笑容缓缓退去……
只能静静的看着衣衫凌乱的男人,眼瞳越发的晦暗……
这个曾经让他仰视的存在,此刻却散乱着一头灰色长发躺在他身下。
灰色的双眼冰冷而屈辱,充满了要把他碎尸万段般的强烈恨意。
可他,却也只能衣衫不整的张开腿躺在自己身下,被白色的发带紧紧地勒住双唇,露出那被他蹂躏得一片红肿的结实胸膛…“……”涯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扯下嘴巴上的发带,却绝望的发现自己的手指根本就使不上力。
他也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城水悦眼里的摸样,只是感觉对方那种仿佛在思虑着怎么吃下猎物的阴沉眼神让他发毛……
接着,他看到城水悦的手向他伸过来,将他本来就合不拢的衣衫扯得更开……而后细细抚摩着他的身体……
非常的轻柔,仿佛在确认什么……
“涯叔,你真的很淫乱,竟有那么多的痕迹……”城水悦沙哑地低语道,精致的指尖轻轻抚摩着涯那殷红的乳头:“这里还有牙印呢,枫留下的,还是其他某个野男人?”
顿了一会,城水悦突然笑道:“涯叔,我只是手指轻轻摸一下而已,你在颤抖什么……”

“……”皱着眉,涯抓住城水悦的手用力的想要拉开,但依旧徒劳。却不知道他那虚弱的力道反而让城水悦勾起一种无法压制的施虐欲。
“还是说,你其实想我这样呢?”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城水悦如同猫般伸出了自己柔软的舌,低头缓缓舔向涯的乳尖。而后在对方的惊喘声中将其含在了嘴里,反复的舔咬……
“唔!滚……”灰发男人无法忍受的浑身颤抖,可被布条勒住嘴巴的他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声音,隐忍而低沉。
他的发丝被撩开,乳首被埋头在自己胸前的男子尽情的亵玩。湿滑的舌头不断地摩擦他那乳尖的顶端,然后又卷着吸进自己嘴里,用牙齿时轻时重地咬……
那一刻,男人从没有那么怨恨过自己的手软。
他早就应该杀了这个畜生……
而不是留他的命在这里侮辱自己……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撞什么邪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最近竟接二连三的被这群年轻人如此对待……
他情愿被凌迟也好过这样……
“看来我不够卖力,让涯叔走神了……”觉察到男人走神的城水悦不满地哼哼,那略带委屈的神情竟有些像在跟恋人撒娇。
随后,他放开了被他舔得一片湿润的乳尖,摸着涯紧韧的腰,顺着腹肌一路舔舐而下,最后来到了涯依旧被长袍遮挡的双腿间……
“……!”倍感耻辱的男人企图合拢双腿,但被城水悦抓着大腿强硬地往两边分开。
凑到男人双腿间的城水悦并没有直接撕开男人的衣袍,而是隔着布料先是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私密的部位,然后像感觉什么般闭着眼吸了一口气,鼻尖又重重地磨了几下。
“呜……唔!”这样的举动让涯几乎气得双眼发昏,可嘴巴被布条紧紧的勒着,根本就骂不出来,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音节。
而他的手指如今也全然不像自己的一般,明明想要扯开那埋在自己双腿间的头部,却仿佛求欢般抚摸的力道,指尖缠绕着对方柔软的发丝……
“涯叔,你这里也洗得很干净,味道真好……”城水悦暗哑地说完,竟伸出湿润的舌头,就这么隔着那柔软的布料开始舔起来。

“……嗯唔!!唔!”男人不堪忍受地摇着头,口中发出极其屈辱的咽呜。
在他的双腿间,清秀的男子没有理会他的颤抖跟抗拒,依旧猥亵而粗暴地舔着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捏揉着男人大腿内侧的皮肤,来回的抚摸。
因男人身上的布料本身就很细软,所以被舔湿后几乎透明,隐约可见男人的私处以及那柔软的灰色毛发……
“涯叔,你知道我当时在那里……看着你被几个男人轮奸……在想些什么吗?”城水悦一边舔着男人,一边沙哑的问道……
“我当时很矛盾。我看到你被折磨,我很高兴,有种报复的快感……”
“……”
“因为我恨你,比谁都恨你……”
“……”
“可是我又很生气,想杀了那些人,你是我的,让你痛苦的事情应该是我来!”
当时如果可以,城水悦是真的想杀了那些男人,不过他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敌。
城水悦的内功很强,可以说仅仅只是略逊于严凌枫。
可他的对敌经验太少,修为也是靠某种邪门的秘籍强行吸收他人内力而来,非常的混杂。
所以他的能力仅仅只能达到黑狮那个级别,还无法同时敌对四个同样修为,且长期互相配合的甲级杀手。
最后他选择了忍。
过去的八年曾用血教育过他,在没有能力反抗的时候,那怕像狗一样活着,也要学会忍耐。
只有这样,才能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击必杀。
“但你知道那时我最想做什么吗?”
“……”
“我想代替他们上你,我想舔遍你的全身,想操到你哭……”
“……”男人冷怒的双眼隐隐有一丝颤栗,他不愿想象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我想看见你张开双腿在我的身下,屈辱而愤怒与却无法反抗……”城水悦说着,呼吸渐渐有些频乱,双眼中浓郁的情欲之色让他身下的男人浑身发寒。
“当时觉得你的腿真漂亮,就在想,假如我把它折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像这样?”城水悦阴沉地笑了笑,将男人的大腿抬高往对方的肩膀压去,一边细细地抚摸一边忍不住用力地咬……
男人的双腿很结实,但肌肉匀称,几乎看不到体毛,白皙得惑人。
尤其是修长的脚趾,指头圆润而干净,微微透着一层粉色,让人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你以为,那块布把我遮起来我就什么也看不到么?其实我看得很清楚,全都看到了……”
又低头轻轻咬了咬男人的私处,城水悦在对方惊怒的目光中,撕开了他的衣袍,而后舌头也好毫不停顿地直接舔了上去。
“唔……”男人无力而痛苦地侧过头,重重地闭上了眼。
被城水悦用舌头直接舔舐私处的感觉令他欲死,尤其是在自己不能反抗的情况下……
“所以我知道,你最怕什么……”
粉色的舌头带着湿润的液体往下挪了几分,随后手捧抓住男人的臀部,舌头直接探进了那紧缩的凹陷处……
“呜,不……”男人隐忍的喘息顿时带上了情绪失控的低泣,几丝透明的液体也禁不住从嘴角滑落,令他看起来格外狼狈……
似乎这样的行为让他想起了很不好的回忆。
但城水悦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反而舔得更深,卷着舌头模仿着某些行为摩擦着男人的内壁。
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发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敏感……
尤其是被城水悦舔着的地方,每一次逗弄都激气他浑身的酥麻,阵阵致命的快感不断地传来。
“涯叔……你这里已经兴奋了呢……那么喜欢我舔你这里?”城水悦用手缓缓抚摸着涯的火热,而后抬头从侧面狠狠地吸了几下……
“嗯……”涯控制不住地低低沉吟了一声,双眼充满了恼怒,也充满了情欲的红。
他想不到自己竟会在城水悦地舔 弄下兴奋……
这简直比死更加丢人……
原来,他真的那么贱么?连最厌恶的人也能让他兴奋?
这不正常……
但男人已经无法再想太多,接下来的挑逗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除了快感,他的脑子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可他那里又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在城水悦地挑逗下失态,其实全都因为他被偷偷下了药。
一种让人极度兴奋,却又缓慢生效的强烈春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达到高潮的男人失神的瘫软在城水悦的身下,素来犀利的灰色双瞳仿若找不到焦距般半眯着,像只慵懒的人偶,惑人而性感。
他浑身都是汗水,光滑的皮肤随着呼吸的起伏呈现出一片淫糜的光泽。
而满是咬痕的双腿此刻还张开着,无力搭在另一个男性的大腿上,上面清晰可见一些乳白色的液体。
看着这仿佛在邀请的姿态,城水悦连连运了好几次真气,才强行将自己的欲念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抹杀了当场就强暴男人的行动。
毕竟,这个时间跟地点,并不合适做这样的事情,被发现的几率太大。
他其实本不打算做得如此之过,但情况似乎有些失控了。
既然这样,那就顺势将人带走吧。
把人带到那个他早就准备到的地方……
专门为他准备的地方……
想着,城水悦低头又强行亲了亲虚弱的男人,随后找来了一件足够宽大的衣袍将他包裹在了里面,打横抱在怀中。
当然,临走前他做了点手脚,制造出涯自己离开的假像……
“……”男人虚弱地动了动,却只能不甘地任由城水悦将他带离了这个房间。
只是他在趁城水悦没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手镯丢在了地毯上……第40章 遗忘的记忆涯做了一个梦……

非常的真实的梦。

他梦到自己在冬天的时候,独自一人睡在冰冷的床上蜷缩着,外面是不断呼啸的风雪。

他的体质天生怕冷,比任何人都怕。

所以在如此的恶劣的天气下,几乎快要冻得受不了。

意识朦胧中,他本能地拢了拢身上滑落地被子,却只感到更刺骨的寒。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以往天气冷的时候,都会跑到严凌枫的房间去睡……

但后来为什么没有再去了呢……

…………

已经想不起来了……

只是脑子里浮现出一对冰若寒霜的紫色眸子,厌恶而疏远地望着他。

没有再想,他蜷缩着自己僵硬的双腿,又拢了拢被子,才侧着身疲倦地昏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是反复的冷醒又昏睡过去。

漫长的黑夜似乎永远无法迎来清晨的阳光……

恍惚中,他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只温暖的手正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看不清楚是谁,也冷得不愿动弹,只是昏沉地再度闭上了眼……

而后被子被轻轻地掀开,那股热源钻了进来。先是小心地摸了摸他的手臂,见他没有反应,便靠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驱走了那遍体的寒……

对方似乎是一个少年……

却并不是严凌枫……

只是这样的温暖,为何似曾相识?

涯叔……还冷吗——

黑暗中,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异样温柔地问道,很模糊,仿若深渊底部传来一般,飘渺而虚幻。

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涯叔……”

声音随后变的有些低沉,几乎贴在了他的耳边,带着属于成年男子特有的磁性。

意识模糊中,涯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紧密的大网中,动弹不得。

他很疲惫,眼睛睁不开,只隐约感到自己正被一双手放肆地抚摸着,非常的温柔,动作却极其的淫亵。仿佛要把他全身都摸遍般,不断的在他身上徘徊……

从他脖子,胸膛,而后顺着腰腹来到了他的大腿内侧……

他有种随时要被吞噬的错觉。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耳垂被对方含住,一股湿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皮肤上:“涯叔,你已经醒了吧,为何不愿睁眼看我呢?”

是城水悦……

“……”吃力地挣开眼,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乎贴到他身体上的城水悦。被药物迷糊的脑子一时有些迟钝,只是皱着眉想要拉开与对方的距离,却突然发现了自己此刻的难堪。

他的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吊着绑在了身后的石柱上。身上套了一件黑色外套,却几乎无法遮体,只是凌乱的挂在身上。

而部分麻绳则圈住他的脖子,交叉着用极色情的方式捆绑着他的胸口。

但最令男人难堪的是一条从上方吊下的麻绳,正死死绑住他的大腿,迫使其无法抗拒的抬高至腰部,隐约可见私密处的阴影……

“………”男人冷着脸动了动,依旧徒劳,另一只腿也仅仅只能勉强的站着,脚跟微微抬起。

“这幅摸样……真合适你,我的涯叔。”城水悦舔着涯的下巴,修长的手指顺着涯被迫抬高的大腿一路抚摸而上,随即抚向男人的私密的地方,肆意地捏揉着……

“……”男人想骂,可他的嘴巴依旧被发带死死的勒着,只能面色铁青任那细柔的手指不断摩擦着他的穴口周围……

“这里有些肿呢,等下还受得住么?”很体贴的轻柔问道,城水悦浓密的睫毛在夜明珠的映射有些虚幻的透明。

“……”

“对了,涯叔,你发现了吧,这里是不是跟你关我的地方很像呢?”两人所在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很深的山洞,空气很冰凉,隐隐有些潮湿。

而唯一的光源是头顶悬吊的淡蓝色夜明珠。

“觉得很屈辱么?”城水悦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可眼里却突然冒出一股让人发寒的戾气:“可你知道我当初所承受的,又比这残酷得多少倍么?”

城水悦说着,竟脱下了自己的衣衫。

随着柔软的布料一件件地滑落在地上,城水悦雪白的身体也彻底暴露在了涯的面前。

城水悦的身体比起一般男人要来得纤细些,却并不显瘦弱,匀称的肌肉覆盖在修长的四肢上,反而有种野性生物的力感。

只是皮肤上的颜色有些不自然,跟脸部不一样,没有什么光泽。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涯一眼,而后拿出一瓶药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着淡红色的药水流过他的皮肤,竟可以清晰的看到那皮肤表面的一层,类似于伪装的白色物体化为了清水流了下来。

而随着上面的伪装不断消失,涯也终于看清了城水悦身体的真正状况。

一时竟有些发愣……

那修长而匀称的肢体上,被卸掉伪装的地方,几乎找不倒一寸完整皮肤。

数不清的刀痕,烙痕以及不知如何形成的狰狞伤痕爬满了他的身体……

最显眼的是他心脏附近有一个清晰的肉洞,涯不难想象城水悦当时几乎频死的状况。

“很恶心吧,这副躯体……”城水悦摸着自己身上那些凹凸不平的伤痕淡淡的笑到,指尖隐隐有些颤抖。

“呵呵……你知道我这八年来是怎么过的么?”

“狗都比我有尊严……”

“岛上那群侍卫因为你的命令,所以只能跟我一样呆在岛上不得离开。长期得不到自由的他们自然产生了怨恨,于是我成了他们唯一的发泄对象。”

城水悦顿了顿,才轻描淡写般缓缓叙述,却是每一个细节都清晰的记得。

“他们有时会把我吊起来,用粘着腐毒的鞭子抽。直到我全身皮肤溃烂,化脓,他们才会给我上药,然后下一次再抽……”

“那些人当我是狗,用绳子栓住我的脖子,骑在我身上用棍子抽……”又停顿了下,城水悦才笑着道:“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强迫我含那恶心的东西,然后喷得我满身都是……”

“我后来实在受不了,就咬断了其中一个人的那里,呵呵,那个人后来发狂了,用剑刺我的心脏,不过我命大没死……”

“是不是很幸运呢?”

“……”涯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听着。

“从那一次后,他们就再也不敢这样对我,只是其他的折磨却变本加厉……”城水悦没有说带到底是什么折磨,只是沉默了很久……

“我想过自杀……”他说。

“在那个地方,没有未来,也没有希望。每天围绕在耳边的只是那些杂碎的恶心笑声……”

“他们还经常故意关我起来,不放任何吃的,包括水……”

“那里很黑,没有光,一点都没有,被关的时间长了,我都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无论睁眼闭眼都是一片的黑,一片的黑……”

这时,城水悦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真正温柔的笑容。

“后来,我遇到一个小女孩,她悄悄在我呆的地方挖了个洞,并钻了进来。她的父母是出海打鱼维生的,而她自己则经常会游到这座岛上来玩……”

“可能我的样子有些可怜,她竟不顾安危,经常偷偷给我送吃的,陪我说话,还想救我出去,可惜她弄不断我身上的链子……”

城水悦说着,脑子里回想着女孩的样子。

很健康的一个女孩子,皮肤晒得很黑,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非常的可爱。

经常跟他说一些外面有趣的事情。

也只有看着她,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像个人一样活着……

“可有一天,他们发现了她……”城水悦说到这里的时候,呼吸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频乱,似乎压抑着什么,双眼一片猩红。

他突然一把抓住涯的长发,强迫他看着自己,有些癫狂地笑道:“你养的那群畜生,他们听你的命令,不敢杀我,也不敢真的强暴我。”

“可他们却当着我的面,轮奸了那个女孩!”

“一个才十三岁大的孩子!!!!十三岁!!!!”

“那群杂碎后来还觉得不够,就把女孩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活生生的让她流血至死,其中一个最恶心的,还砍下了那割孩子的头,把她的脑子挖出来………”

“灌我吃下去,哈哈……灌我吃下去!!!!”

城水悦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疯狂地大笑,眼泪却不断落下,几近癫狂。

“涯叔,那个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都忘不了……”

“…………”

“我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你说啊?”城水悦的声音瞬间凄厉起来,充满血腥的双目看起来十分狰狞。

下一刻,他突然堵住了涯的双唇,隔着布条用力地撕咬着,像是恨不得撕下来一块皮肉!

涯只感到双唇一阵剧烈的撕疼,腥甜的气息蔓延开开,紧接着大腿被用力地掰开,一个粗热的物体便直接撞入了他的体内,凶残地抽插起来……

那冲撞的力道非常恐怖,也异样的粗暴。每一次进入都如同烙铁摩擦般,疼得他脸色一阵青白,身体控制不住地摇摆。

而他嘴上的布条也很快被扯去,本就被咬得凄惨的唇瓣更是直接遭到了蹂躏。不时有混着鲜血的液体滑至下额……

男人没有反抗,甚至连吭都没吭一声。

只是沉默地任对方侵犯,双眼说不出的平静。

但冷汗依旧不断的从他身上冒出,湿透了他的衣衫……

他的下颚被用力抬起,对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凶残而绝望地撕咬着他的喉咙。不时发出类似于兽类悲鸣的,似笑又是哭的颤音。

在他的大腿上,同样有鲜血不断的从他被迫结合的私处流出,顺着他修长的肢体滴落在地上……

如蔷薇凋落般的红……

男人抬着头,半眯着眼无力地任城水悦侵犯着。汗水渗透他的睫毛跟皮肤,也湿透了他披散在身上的灰色长发……

突然,他看到城水悦头顶的正上方,一块尖锐的石钟乳有些轻微的晃动……

下一刻,他手腕一翻,反手抓住头顶上方捆绑自己的绳子,而后借着腰部的力道一扭身子,直接将城水悦踢倒了一边。

城水悦还没爬起来,他刚才所在的地方也便被随即跌落的石钟乳砸出了一个小坑,石末飞溅……

“……”涯有些吃力的喘息着,没有看城水悦,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他其实从刚才就回复了体力,毕竟这个药物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虽没有内力,但是如果能突然发难,击杀一个近距离失去了理智的男子,也并非难事。

但是他没有……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在这个乱世,他杀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同情心这种东西早就没有了……

只是莫名的想起很久以前的某个晚上,那为自己驱除寒冷的弱小躯体。

“……”城水悦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石块,又看了一眼衣衫不整,被他侵犯得浑身是伤男人,双眼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情。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站起来朝男人走去。

一个反手用内力震断了捆绑住涯的麻绳,而后男人几乎当场就软了下来,整个人落到了他的怀中。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咬着男人唇瓣,一边用力抬起他的大腿,毫不停息的将他再次压在柱子伤狠狠侵犯。

只是动作却少了一份凶残,多了一份连他自己都不自觉的占有欲……

男人侧过脸沉默的忍受着,结实的身躯在抽插下淫糜地摆动,长发越发的凌乱。透明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被另一个男性毫不保留地的舔去,身体亦被反复捏揉了个遍。

保持这个姿势抽送了一阵,随即又被城水悦按倒在了铺着稻草的地上,拉开双腿再次进入……

那个过程太漫长,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换了多少个姿势,只是最后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依旧被抱着侵犯……

………

停息后,城水悦并没有退出男人的身体……

而是静静看着躺在自己身下虚软的男人,看着那人平静的眼跟淡漠的唇瓣,好一会才才沙哑地道:“涯叔……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真心对我好……只有她……你知道吗?”

“……”

“没有人真的爱我……我的父母也好,严凌枫也好……”

“……”

“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而已……”若是枫真的全力去找他,不可能找不到的……

“……”涯静静地看着城水悦,一时间,神情也有些复杂。

城水悦突然笑了出声,忍不住又动了动身子,男人有些受不了的皱了皱眉,却听那个人又道:“真是讽刺啊,涯叔,如此冷酷无情的你,体内竟那么的暖。”

“真的很暖呢……”

突然,他们听到山洞外传来打斗声,以及空气中传来阵阵的法术波动。

轰!

离他们约十米的地方,顶部的山石突然被轰成了碎末,紧接着一个人影面朝上重重地砸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待满天的尘埃稍静,还维持着刚才姿势的城水悦跟涯都愣了……

半天反应不过来。

因为躺在他们不远处,显然是被人重击下来的男子,竟然是严凌枫本人!

严凌枫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些,随后也同样发现了他们,满是鲜血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显然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眼前的这一幕……

昏暗的山洞中,前天还被他拥抱的男人,此刻竟被人捆绑着身体,拉开大腿肆意的强暴。

那满身的鲜血跟白浊的液体几乎瞬间就让他红了双眼,呼吸不能。

但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强暴男人的人,竟是那个从小胆怯而温和的城水悦!

他的青梅竹马,他的情人……

“城水悦……你……”严凌枫看着涯疲惫而凄惨的摸样,刹那间明白了许多事情。随后,无法克制的愤怒让他的双眼布满了尖锐的杀意。

如地狱中爬上来的厉鬼,狰狞而可怖。

第41章 荒无昼“城水悦……你……”严凌枫看着涯疲惫而凄惨的摸样,刹那间明白了许多事情。随后,无法克制的愤怒让他的双眼布满了尖锐的杀意。

如地狱中爬上来的厉鬼,狰狞而可怖。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胸口一阵剧烈地翻腾,抽搐着低头又吐了一口鲜血,看起来格外的狼狈。随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天空,痛苦地对涯说道:“快走………”

“枫……”那副满身鲜血的凄惨摸样让涯脸色顿变,挣扎着坐了起来,指尖都在发颤。

可紧接着另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影也砸了下来,重重落在了涯身边的不远处,激起无数碎石。

待涯坐起来看清对方的摸样时,脸色顿时一片煞白,连眼都红了。

比起严凌枫,男子身上的伤显然要严重得多,修长的身体几乎看不到完好的地方,尤其是胸口,竟整个凹进去了一大快,分明是助骨都齐根断裂了。

而最让涯感到无法接受的是……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一点都感觉不到……

“墨溪断……”看着生死不明的男子,涯想要爬过去,但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混身的颤抖,急得声音都嘶哑了……

正在这时,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令他胸口一阵狂跳,身体竟硬生生地僵住了,还有种想要下跪的冲动。

他剧烈地喘息着,无法理解自己的这种恐惧。身体甚至失去了控制,被记忆深处的一种本能控制着,不断地在哆嗦……

像是要面对自己生命中最沉重,也最绝望的存在……

男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空,却看到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银灰色的月光从崩塌的洞口倾泻而落,月辉中,一道雪白的高大身影如魔神般踏空而来。而随着他的出现,一股让人为之心颤的可怕的气息也随之散发开来

男人的头发很白,不容亵渎的白,仿佛有生命般,每一丝都蒙着一层淡淡的流光,在没有风的空中缓慢飘动着……

他身上是一件雪白的长袍,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随意敞开的领口下是线条完美的赤.裸胸膛。深蜜色的皮肤仿佛上等的丝绸般,隐隐覆盖着一层慑人心魂的光芒……

男人的脸,无法形容……

只是淡笑间,天地亦似乎为之震颤……

但他的眼,却散发着一层妖异的血光,仿佛是无数生命跟鲜血凝结的腥红。仅仅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涯,后者便有种几乎要崩溃的绝望,浑身直不住的哆嗦……

脑子却只有一片空白……

并没有再理会趴伏在地上满身鲜血的男人,荒无昼带着血色的双眸紧紧盯着涯,迈着长腿朝他缓步走来……

毫无声息的步伐有着一种天生的优雅,仿若一只在慵懒的波斯猫,却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心脏上那般,令涯无法控制地发抖……

克制不住的后退。

就在白发男人快要走到涯的身前,并缓缓朝他伸出手的时候……

始终静默的城水悦倏地动了。

他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握住了一把形状怪异的特制武器,足尖轻点便径直朝白发男人而去,双眼满是决然的杀意。

但令一旁的涯始料未及的是,城水悦在掠过他身旁的时候,突然伸手扯断了一根悬挂在角落里的绳子。

刹那间耳边传来一阵轰响,地面突然裂开,涯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还未及反应整个人便直接掉入了一个暗室。

紧接传出石壁迅速摩擦的声音,再一抬头,头顶的石壁刚好合上,而他也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涯压制住心中杂乱的思绪,涯收回视线,摸索着冰冷的墙壁勉强爬了起来。

倚着石壁堪堪站立,他的脑中却仿佛还能不断听到城水悦方才在他耳边所说的话。

‘快走,我拖住他——’

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显然城水悦的异常使得他有些困惑。

身体隐约能感觉到自头顶传来的震颤,涯知道上面正发生着激烈的战斗。

这时,涯突然感到身后拂过一缕几不可察的凉风,转身凝神细听,片刻后便已经知道,若延着眼前的小径走出去,他必定能逃离这个地方。

但他不可能走。

因为他有强烈的预感,若他独自从这里离开,上面的三个人,都将必死无疑。

涯没有再犹豫,伸出手指快速摸索着有些潮湿的石壁,仔细的找寻所有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他必须回到地面。

暗道没有任何光线,失去内力的涯摸索起来有些困难,但凭着一些机关的知识,他很快便在墙角左侧接近地面的地方找到了一块略微突起的岩石。

他按了下,没有动,往后拉,也没有反应。他皱了皱眉又试了几种方法都无效。

随后,他没有再专注于这个突起的石块,而是转身在附近继续探查,果然,未过多久他便在方才稍微偏右的地方再次摸到了一块同样突起的岩石。

他尝试将两块同时扭动,过了片刻,便听到岩石内部传出了一种沉闷的齿轮转动声,随后,他头顶的那块巨石也随着机括声缓缓分开……

涯忍着下身的撕裂般的疼痛,脚尖在突起的岩石上一个借力,蹂身而上攀上了地面。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涯只觉得指尖有些湿黏,下意识看去,发现已经满是湿粘的鲜血。忍不住抬头,却被眼前的画面生生地楞在了当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月光下,如魔神般的白发男人面若寒霜地站在中央,飞扬的发丝如燃烧的无间夜火般在他身后妖娆的飘动。

而他强健的手臂,此刻正从另一个男子的胸口横贯而入,带着狰狞的血肉从他背后穿了出来,不断地从指尖滴落鲜红。

被刺穿心脏的那一瞬间,城水悦有些迷茫。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以一种极痛苦的方式在流逝。甚至是每一次呼吸,嘴里涌出的都是血泡。

他不懂。

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会为了那个男人而选择面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

可他的身体就这么不由自主的冲了出去,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机关转动的声音——那个男人竟然又回来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愕然,意识也随着鲜血的流逝而渐渐模糊。

他想……

或许那个人只是担心另外两个人而已,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放开他!!!”涯带着嘶哑的怒吼声从他身后传来,随即,城水悦听到了愈发清晰的脚步声。

男人正在向他跑来,步伐急切却又有些乱,似乎带着些踉跄……

看来男人先前被自己伤得很重……

城水悦想着,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淡笑,目光也瞟向了在他不远处、连趴着都异常吃力的严凌枫。

严凌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挣扎着抬头看向城水悦。

时间仿若在那一瞬间停滞不前,两人远远对视着……

随后,城水悦依旧不停溢出鲜血的嘴唇缓缓地动了,血红的唇、带着妖异的感觉,最后传达给了严凌枫一句话……

“那天晚上……涯为了救我,才被那群人轮奸的……”

随后,他那抹淡然的笑容,在严凌枫极度惊愕的目光中,渐渐变得讽刺和恶毒。

但也仅仅只能到此为止了。

本来已经痛到麻木的他感觉自己心脏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焚烧般尖锐的疼痛。那是一种比起胸膛被贯穿、心脏被捏碎要厉害千百倍的疼痛。

而后,这股疼痛瞬间边蔓延至了他的全身。

城水悦只感到眼前一片雪白的光芒,随后变成了大片的血红……

最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

城水悦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正被白发男人释放出来的火焰焚烧着。

他听不到,也看不到,只是感受着那仿佛从骨头开始焚烧的痛苦——真真切切感受着,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巨大痛苦……

只是,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倔强地咬着牙,一声都没有喊出来……

汹涌的火光让整个洞穴变得一片通明。

却在涯扑过来的瞬间,突然熄灭了……

仿佛一切都计算好一般,以至于涯伸出的手,仅仅只抓到了一把雪白的骨灰……

还在发烫的骨灰……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一瞬间,涯不知怎么的脚一软,就半跪在了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叔叔,你受伤了……”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帮你包扎伤口吧,再流血下去,你会死的……’

略带稚气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隔着一层无法跨越的屏障,却又异常清晰地穿透了他的耳膜……

直到这一刻,涯记忆深处的画面才清晰起来。

原来,那个时候在丛林深处,第一个向他伸出手的孩子……

那双关切眼睛,并不是紫色的……

而是他一直都不曾在意过的琥珀色……

白发的男人冷漠地俯视着几乎瘫软在地上的涯,一双猩红的眸子如同无边无际的血池,深邃得让人无法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而后,没有表情的他伸出手,缓缓握住了涯那只还抓着骨灰的手……

接着,用自己还带着鲜血的手指,将那颤抖的指尖,一根一根的,不容抵抗地掰开。直至涯手心的骨灰,一点点的滑落在地上,被冰冷的风毫不留情吹走……

什么都不剩……

“为什么……”

涯勉强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白发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着悲戚跟愤怒:“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

“……”

对面的男人似乎从没想过他会这样问,原本冰寒的视线蓦然变得尖锐起来,似乎有种深沉的怨恨在其中翻腾。

涯不觉地后退了几步,莫名的恐惧让他皱了皱眉,浑身都戒备起来。

“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黑夜里,男人嘶哑的声音沉得让人压抑,明明有月光倾洒在他强壮的身体上,他的周围却像黑洞般,扭曲着最幽暗的裂缝。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白发男人,涯沉默地绷直了身体,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让他的瞳孔紧缩着,半步也挪动不得。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人影突然挡在了他的前面。

“枫……”

涯惊讶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沉默男子。

仿佛能为他挡下一切伤害般,没有丝毫退缩的背脊绷直着,可涯却分明看到了那人不断从伤口溢出的鲜血以及控制不住疼痛而抽搐的双腿。

“我能挡住他一会,你趁机快逃。”明明连站着都那么的吃力,严凌枫的声音却平静得毫无波澜。

恍惚中,涯皱着眉下意识看向严凌枫的掌心,随后不禁为自己所见窒住了呼吸。

严凌枫白皙的指端,竟隐隐有暗紫色的诡谲光芒发出,且越来越亮。

那一瞬间涯就知道,严凌枫要引爆自己的灵脉,让攻击力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增十倍。

而这样做的代价——死亡。

白发男人冷若冰霜的盯着严凌枫,幽红的瞳孔中,焰灵般深沉的杀机翻涌。

那是一种比起面对墨溪断,城水悦更浓也更复杂的杀意。

他缓缓抬起有力的手,五指张开,透明的云烟瞬间在他掌心流转,而后凝聚成一把血红色的半透明镰刀。骤然间,凌厉的压迫与寒意铺天盖地袭来。

严凌枫神色一凌,手中长剑随即紧握,蓄势待发。正要出手,却感觉自己失温的手被涯紧紧握住。

“别犯傻。”

涯沉稳的声音从背后轻轻传出,握着他的力道也前所未有的大,显然想要制止着他的行为。

而这时,白发男人却动了。

应该说,他的身影原地消失了。

下一瞬,那血染般的镰刀带着诡异的,几乎无法掌握的轨道的刺向了严凌枫眼睛,几乎瞬间就要将他刺个对穿。

严凌枫僵直着没有退避,因为涯制住了他。

不过,即便他能动,严凌枫也躲不这过于诡异的一刀,几乎扭曲空间的一刀。

意外出现,一只白皙而有力的手骤然出现,稳稳抓住了那把燃烧着火焰的镰刀,而火焰在这之前就已经主动熄灭。

严凌枫看着不知何时挡在自己身前并徒手接下镰刀的涯,愣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我不会允许你杀了他,无论任何理由。”

涯盯着荒无昼的双眼,一字一句沉声说道。

荒芜昼的双唇一瞬间崩直了,冷沉的视线仿佛凝固般死死盯着涯握住镰刀的手。看着涯变黑的掌心以及不断流出的鲜血,俊美的面容一瞬间微微抽搐起来。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也没人理解,

他在充斥阴谋与杀戮天界千年,是如何以一己之力地爬到了沾满鲜血的顶端,那是决然而且没有退路的凶险过程。

他义无反顾。

只为那一丝的机会神降人界,再见那个让他无法放手的男人。

那是他的目标也是他舍弃生命也不会后悔的选择。

而现实,那个明明应该只属于他的男人,却用满身伤痕的身体,护在了另一个人的面前,用手与血接下他的怒镰。

接下了从炼制的那一天起就为了保护他而存在的怒镰。

那刺目的鲜血仿佛在无声的嘲笑他的愚蠢。

白发男人勾起一抹干涩而惨烈的笑容,下一刻,他直接将涯抓在了怀里,如凶兽般狠狠咬上他的双唇。

湿热的舌带着独属于男人气息横蛮而粗暴的侵入涯的嘴里,肆意舔掠着他的味蕾。像一个侵略者般,仔细而粗暴地占领每一个地方。

“唔……嗯……”涯皱着眉,颤抖的舌头根本就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轻易被对方用舌头卷带出来,粗暴地吸吮,啃咬。

对方似乎早已知晓他所有的弱点,就连他最细小的反应都能预料到一般,将他所有的反抗,都一一的化解,然后缠得更深,更用力……

涯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对方缓缓地放他时,他已经是连站着都无法做到,只能勉强抓住对方的手臂支撑着,低低的喘息。

从没有这样仿佛要被吞噬般的吻着,连严凌枫什么时候被弄晕在地上都浑然不觉,脑子乱成了一团。

白发男人气息不变地再度低头舔去涯嘴角的液体,待涯抬眼有些难堪的看着他时,他才眯着眼,低沉而沙哑地道:“听着……”

“从现在起,你必须记住一件事情。”

“你,是吾的。”

炙热而极富侵略意味的气息中,涯听到白发男人低沉而危险的话语。

涯惊愣地看着对方,呼吸还未能从那粗暴的狼吻中恢复过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但白发男人却挪开了盯着涯的视线,转而看向了天空的某一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似乎,天空中有什么不妥当的存在。

涯下意识地也抬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发现那就会遮住月亮的乌云,带着诡异的紫。

“走。”不在多话,荒无昼手一用力,便将涯直接打横抱起。

而墨溪断跟严凌枫则被荒无昼召唤出的傀儡抱起带上,一行人很快都消失在了山洞中。

一切都好像恢复了平静,在这个洞穴里……

偶尔,会有一阵带着白灰的风,轻轻的吹拂。

在离开时,涯像是有预感般,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

第42章 血池

暗红的火光下,玉石雕刻的清丽女子栩栩如生,脸上充斥着似痛又似欢愉的表情,衣衫半解。两条巨大的石蛇盘旋缠绕着她柔婉的身躯,将她牢牢的束缚在半空中,迫使她弯下纤细的腰肢,让池中的鲜血顺着她的脖子不断的流出。

而涯,此刻就被按在这具石雕的下方,被不断流出的鲜血冲刷着身子。

鲜血是温热的,仿佛刚从处子体内放出那般,还带着丝丝腥甜的清香,剔透而妖艳。

“放手……咳,咳咳……”双手被藤条束缚在头顶的涯难受地挣扎着,眼睛几乎无法睁开。

只能隐约的透过头顶不断留下的血液,看到始作俑者阴沉而妖异的脸。

回想三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涯依旧觉得很不真实。

在被白发男人抱走后,涯发现对方竟将他带到了玄镜之林,这个地方在江湖上并不是秘密,甚至传言这里是地狱的入口,所有企图进入森林的人都会被鬼遮住眼睛再不知不觉又走了出来。

但是,这个白发男人却能穿过玄镜之林,将他带到了最不为人知的一个部落。

周围的植物竟能在黑夜里散发着朦胧的各色光芒,还有一些漂亮得让人惊愣的人居住在这里。那些人对白发非常的恭敬,甚至是臣服地跪在地上对他膜拜。

仿佛这个白发男人是他们的神明一般。

但白发男人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他直接带到了这个诡异的血池,用池中流出的鲜血冲洗他的身体。

对方仿佛要借此洗尽他的一切污秽般,动作非常的粗暴,加上那不断从头顶冲刷而下的鲜血,涯一时间变得非常暴躁,最后竟挣脱了藤条就要反击。

但是他的反抗显然让白发男人感到极度的不悦,压制的力道瞬间加重,混乱中,涯无法阻止自己的衣服被用力的撕开。

随着衣物被不断的撕扯掉,涯结实的胸膛以及修长的大腿显露出来,妖异的红色液体顺着身体紧韧的曲线一路流淌而下。而首先夺走白发男人视线的,是这具躯体上那深浅不一的爱欲痕迹。

他沉默地看着,嘴巴绷得笔直。

“你到底……咳,想干什么……咳咳……”

吃力地说着话,被按在石像下的涯难受地甩了甩长发,随即又被至上而下的鲜血不断冲到脸上,什么都看不正切。最后索性不管,于是那紧紧地贴在身上湿发反而成为了唯一的遮羞物。

白发男人火热的大掌覆盖上他的身体。

不是爱抚,也没有任何的欲念,只是沉默地顺着他的腰腹搓洗着。不紧不慢的速度仿佛带着一种恨意。仔细而用力地清洗着每一寸皮肤。

这种被制的感觉让涯恼火,可无论他如何反抗,男人都能轻易地将他反制,而后依旧不紧不慢地搓洗着他的皮肤,力道重到几乎搓掉他的一层皮。

直至涯的一条腿被强硬的抬高,暴露出那接纳过很多男人侵犯的私密处。

“……”涯惨白的双唇微微抽搐,脸色瞬间极度难看起来。

羞耻,愤怒,还有深深的无力席卷着他。

他死死的抓住对方的手掌企图制止,但那个人的手臂却好像钢铁般不可动摇,不容抵抗地用指尖撑开那本就撕伤的私密处,反复地探入,翻搅,而后抽出,带着鲜血以及男性乳白的液体……

涯咬着牙,疼得浑身颤抖,那带着撕伤的地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对待。

难受的摇了摇头,他有些晕眩,那不断冲刷着他脸部的鲜血让他无法呼吸。

似乎疼得受不了,他强韧的腰肢痛苦的弯着,绷紧的腹肌微微颤抖,却依旧缓解不了那被手指侵入的疼痛跟羞耻。

白发男人没有表情,也无视涯的痛苦,依旧掰开他的大腿,四根手指在他体内翻搅着,不时引导着一些混合着鲜血的乳白液体流出……

那刻意残忍的动作让涯疼得脸色一阵煞白,渐渐便连双腿都开始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最后只能勉强抓住对方宽阔的肩膀才免于跪软在池子中的尴尬……

白发男人其实有很多方法可以洗干净涯体内的液体,只是刻意选了一个最让对方难堪方式。

清洗得差不多,男人冷漠的抬眼看向被鲜血侵蚀的苍白面孔,一道几乎斜跨半张脸的狰狞伤痕让他眯起了眼。

白发男人闭起了眼,形状完美的唇轻轻吐出几句常人无法读出的咒文。

十几个音节,却仿佛数重的咒文叠加在一起,追寻着某种恒古就传下的玄奥,繁复而悠长。一瞬间,那些温热的鲜血突然停滞。随后,像突然被唤醒了一般,妖娆地横空舞动起来。

被囚禁在男人怀中的涯能敏锐感到这血池中的液体,似乎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生命。

甚至,还能感觉到一阵阵隐晦的脉动。

涯一瞬间有些发毛,他不想呆在这里,很不自在。

但他无法解释这种莫名其妙的焦躁。

至上而下的血瀑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甚至,无数红宝石般通透的液体竟静悄悄地漂浮在空中,被月光折射出妖异的光芒。

而后,血珠渐渐凝聚,如失重的水,缓缓朝涯脸上伤痕轻柔抚去。

白发男人却骤然抓住了涯的双手,似乎涯正要面对什么不得不剧烈挣扎的事情。

“———啊啊啊!!!!!”毫无预兆的尖锐的疼痛让涯凄喊出声,被压制的身体差点就剧烈的挣脱出来。

而他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仅仅十个呼吸,就完好如初。

可涯脸上的那道疤却不是普通的疤痕,而是心痕,一种被被最深爱的人伤害后,所留下的无法痊愈的伤痕。

一种即便用上好的药膏去抹杀,依旧会再度裂开的伤痕。

过了片刻,那道心痕所在的位置,果然又强行撕开了一道同样的伤口。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涯,鲜血所凝聚成的手就再度抚摸上他的脸部……

“……”但涯却咬着牙拒绝再发出任何声音,紧绷着身体沉默的忍。只是毫无血色的面孔以及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他的痛苦。

愈合,撕裂,如此反复……

直至他的身体也终于开始麻木,无法重新撕裂,回复了那张完好如初的脸。

但还没完,那抹温柔而残忍的鲜血,顺着涯脸上的轮廓滑落到他的唇瓣,如情人的爱抚般抚摸着他被咬破的唇瓣。

尖锐的疼再次传来

涯依旧沉默的忍,连眼都没抬,只是呼吸压抑而沉重。

白发男人让血液抹杀涯身上的所有印记。

他不在乎涯变成什么样,哪怕是破相他都不会介意。可他不能忍受涯身上留有其他男人的印记。

随着鲜血不断地在涯身上游走,那白皙上的咬痕,瘀伤,甚至是一些陈旧的疤痕,都渐渐的消失……

而每一个瑕疵的消失,都带着尖锐的疼痛,不断消耗着涯的体能。

到了后来,涯已经疼得连站着都做不到,只能虚软被白发男人抓在怀中,冷汗湿了一身。

疼痛几乎夺走了他大部分的意识,他迷茫的看着荒无昼,找不到焦距的双眼有种虚弱的性感。

这样的涯让白发男人的脸色缓和了几分,钳制他腕部的手改而搂上了他的腰。

两人贴得极近,白发男人将头埋到涯的颈窝,呼吸着他的气息,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被他赋予灵性,却在漫长的岁月中吸收日月精华的血池,早已拥有了自我的意识。

在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那如红宝石般通透的血液渐渐凝聚成了一双手。

那是一双完美而诡异的双手。

骨节分明的长指修长而有力。

它先是好奇的动了动自己的关节,而后对着涯汗湿的背后比了比,似乎想知道,如果用人类的手去抚摸这个伤痕累累的苍白男人,会不会触感真实许多。

于是乎,鲜血凝聚的手,先是悄悄撩开了涯的发,至上而下的抚上了涯的后背。一寸寸的,描绘着那起伏有致的腰线。在即将接触到荒无昼手掌的瞬间,又散化为无数血珠,在涯的脚后跟再次凝聚。

涯有一双极好看的腿,结实而修长,颜色很淡,但膝盖跟脚趾却透着干净的粉色,看上去有种禁欲的性感。血色的手掌顺着他的小腿抚摸而上,滑入大腿的内侧,犹豫了一下,指尖顺着他的股缝抚向那有些红肿的穴口……

“!”被疼痛几乎夺取意识的涯终于觉察不对,一种极度厌恶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甚至还有种错觉——他的身体正在被一个陌生的男性抚弄。

同时,在他突然清醒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段本该遗忘的记忆。非常简短,不是任何事件,只是一种方法。

出其不意克制白发男人的方法。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方法。

下一刻,白发男人就被他用力地摔在了雕像前,一时竟浑身抽搐得无法动弹。涯的动作太快了,快得让他反应不来。

涯甩了甩头,没有血液骚扰的他很快恢复了精神,虽然体力上有些虚脱,但并不妨碍他离开这里。

没有理会白发男人惊愣的眼神,涯有些不稳地从中央石像旁跳下血池,努力地朝岸边游去。

而就在身体落入池子的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脚裸被抓住了,整个人随即被扯到了血池里。

池中,周围皆是鲜红的液体,看不到任何实体东西,可涯却感觉自己被一个陌生的男性抓住,囚禁在怀中。

那个人搂住他的腰,结实的胸膛贴着他的背,而后用大腿从身后顶开他的双腿,肆意地开始舔他。

“……”涯早已意料,所以冷静的得惊人。

他没有马上挣扎,而是用身体感受着男人的形体。等到对方松懈的瞬间,涯的身体突然诡异地一扭,挣脱的刹那右手肘顺势朝对方可能是头部的地方重击。

如果对方是个人,这一下眼睛可能会被击穿,但现在这个状态涯也不确定是否有用。

不过水性极好的他也懒得理会,身形一动几乎两三下就游到了池边,手一撑便上了岸。

池中,血液凝聚而成的男人用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逃离他的猎物,紧抿的双唇有种偏执的欲念。

随后,缓缓消散。

目前的他,还没有那个胆敢在白发男人的面前现型。

另一边,逃上池边的涯没有回头看荒无昼一眼,而是直接抄起白发男人放在池边的外套边跑边穿上。

他知道对方暂时动惮不得,所以现在最紧要的是趁机找出严凌枫跟墨溪断将他们带走。

路经一个小瀑布,涯想起在血池的遭遇跟身上的血液,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随即想也没想的钻进瀑布中两三下冲掉了身上的残留。

讽刺的是,血池虽然让他难堪,却也完全痊愈了他的伤,包括他破损的筋脉,都在渐渐的恢复如初。

可能过不了几天,他的内力便会恢复了。

****

借着月光,涯猫腰着身子在丛林后静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植物都很陌生,看起来似乎很原始,但有部分却会发出幽暗的光芒,如萤火般将周围的环境照亮却不过分耀眼。

在离涯不远的地方,一条用白色的鹅卵石铺成的道路古朴而干净,连接着数间造型精美而古雅的建筑。那建筑最大的特点,除了上面奇怪的花纹,本身都为木质,并似乎与植物共生,

还有一些看不出什么来历的石像。可能是供奉的什么神灵。

涯找东西向来直觉都很准,加上他擅长分析和藏匿,在躲过几个样貌极美的人后,竟也真的让他在这种神秘的部落中找到了关押人的地方。

最后仔细确认了一下,屋外两人留守,左方树上则有一暗哨,涯判断严凌枫跟墨溪断八成关在这里。

门被锁着,钥匙应该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沉呤了一下,涯捡起地上的石子瞬间朝门外的守卫掷去,后者当即僵住,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树上的暗哨似乎觉察异常,刚想动,头部就被一双苍白的手扣住,猛力一扭。

咔咯!

随着骨骼一声闷响,被扭断脖子的暗哨软软地挂在了树上,而涯顺势从树叉上轻跃而下,走向那门外的两个守卫。

“不想死就安分点。”避免打草惊蛇,涯并没有杀他们,而是又点了下他们眼部的穴道,让两人的眼睛只能很缓慢的转动,以免露陷。最后他从一个人的身上摸到了钥匙,越过两人直接开了锁。

门内的状况有些出乎涯的预料。

严凌枫是在里面,但墨溪断却不在,这让涯不禁皱了皱眉。

涯关好门朝他靠近,被困在床上的严凌枫还清醒着,身上的伤口被粗略地包扎过,但由于全身被红色的铁链束缚住,所以他基本都无法动弹。

“……”涯的到来让严凌枫很惊讶,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尤其是看到涯身上那雪白的外套,脸色更是变得极差。

他知道那外套是谁的。

“别担心,我们很快出去。”涯凑近看了看严凌枫的伤口,发现还在隐隐地渗血,顿时也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呜……唔唔!”严凌枫皱眉,眼神里满是愤怒跟焦虑,示意涯别管他,自己逃。

“闭嘴,这个时候矫情什么。”读懂他意思的涯不悦地道。而后没有理会严凌枫,直接用门外顺手拿进来的剑劈向红色铁链。

他不知道荒无昼多久会回复行动,所以要快。

砰的一声闷响,涯的长剑被弹开,而他自己也被铁链里串出的电流咬得一阵发麻。

该死,这是什么……

涯凝神调整了下呼吸,用手仔细又迅速地摸了摸链子。每一样东西都有特定的脆弱点那怕是陨铁,而攻击脆弱点通常事半功倍。

过了一会,涯眯着眼再劈了一剑,这次没有被电流攻击,而铁链也成功的缺了个小口。

两人脸上露出惊喜,涯动作不停地再劈。

希望在即!

放松的同时严凌枫却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涯的身上。

由于直接在瀑布下冲洗的关系,涯此刻浑身都是湿的,白发男人的外套虽长,却也很薄,湿透后几乎贴在他的身上,躯体的线条一览无遗。加上两人靠得很近,涯滴着水珠的灰发更是不时滑过严凌枫的鼻尖,清冷的气息让后者的双眼幽暗了下来。

但同时,严凌枫又敏锐从涯的身上嗅到了不同的气息。

陌生男性的气息,加上白发男人的外套,一切都说明了很多。

严凌枫沉下了脸,焦躁让他不顾一切地强吻向涯的双唇。仿佛只有将自己的气息覆盖在上面才能证明什么。

涯愣了愣,不知道对方为何还在这节骨眼上做这种事。可他还没来得及避开,啪的一声,门猛的被突然砸开,白发男人一脸阴霾的站在门外盯着他们。

“……!!!”仅仅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涯就惶恐得毛孔都炸了。

若说男人之前是那种不动声色的冷漠让他忌惮,那么此刻他优美唇角扬起的狰狞才真正让他觉得恐惧。

涯下意识护在严凌枫的面前。

白发男人脸色随之一变。

“砰!”

随着一声闷响,涯整个人就被白色男人死死压在了身下,巨大的压迫感让他浑身控制不住的僵硬。

而严凌枫则整个愣在了当场,满眼的不可置信。

涯的角度可能看不到,但是……

他却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在朝涯扑过来的瞬间,强健的身躯竟分化出无数光点,在落身一刹那化为了一只纯白鬃毛的血睛雄狮。

“吼————

第43章 雪狮虐

随着一声闷响,涯整个人就被白色男人死死压在了身下,巨大的压迫感让他浑身控制不住的僵硬。

而严凌枫则整个愣在了当场,满眼的不可置信。

涯的角度可能看不到,但是……

他却清楚的看到,这个男人在朝涯扑过来的瞬间,强健的身躯竟分化出无数光点,在落身一刹那化为了一只纯白鬃毛的血睛雄狮。

“吼————”

血睛雄狮仰头一声低沉地嘶吼,震得周围的家具一阵发颤,涯回头一看,也傻眼了。

压在他身上的,那里还是刚才的白发男人,而是一只体型强壮而凶猛的血睛雄狮。

他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变成一只狮子,一度怀疑是幻觉,可那压在自己手臂跟腰上的利爪又是如此的真实。尤其是爪子下的肉垫,温度高得烫人。而覆盖在肌肉的雪白的皮毛则随着呼吸轻微的颤动,散发着惑人的光泽。

变成雄狮的男人似乎暴躁了很多,它压低身子,喉咙深处发出一种野兽警告的低鸣声,双眼死死地盯着严凌枫,似乎正思考着怎么把眼前的人撕开才过瘾。

由于被狮子死死地压在身下,涯能透过身体感受到对方肌肉的收紧。几乎就在狮子后倾着身子要进攻严凌枫的瞬间,涯就当场觉察地怒吼出声:

“别碰他!”同时手里的长剑反手就朝狮子的肚子刺去,既快又准。

血睛雄狮的眼神一凛,厚实的爪子用力一挥,刺向它的长剑顿时被掀起直接扎进了旁边的石墙中,而它那锋利狰狞的尖牙也顺势咬上了涯的脖子。

“呃!!!!”白皙的颈肩被尖锐的利齿深深扎入,力道大得仿若扼住了呼吸,让涯眼前发花,但却奇迹般地没有流血。下一瞬,疼、麻、痒、刺,各种感觉疯狂地从嵌入肌肉的齿尖流散开去。

“呜嗯!!呜呜!!”严凌枫惊怒而绝望的挣扎着,可穴道被封的他只能从喉咙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涯痛苦地挣扎,身后的雄狮随即松口换了个角度更凶狠地咬了上去,雪白的鬃毛随着动作甩动,覆盖在涯的身上。

跟利齿相反的柔软。

“呜……”涯嘴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无法控制的昏眩让他挣扎的力道迅速弱了下来。而那扎入颈项的牙齿不知道怎么的,让人能感觉出一种恨意。

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流血。

突然,涯感觉背后一阵划破皮肤的撕疼,那穿在身上的外套被厚实地爪子生生地撕开,白皙的背脊有些凄惨地烙下四道血痕。

而后,无力的腰被血睛雄狮粗大的尾巴有力的勾起,衣服连带撕成了碎布,凄惨的挂在身上,却丝毫遮不住结实的男性躯体。

涯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真切感觉到背后那紧贴着的光滑皮毛。直至股间被一个粗大而火热的东西抵着,才让他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不要……”血色迅速从双唇褪去,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让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脆弱,身体也剧烈挣扎起来。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大腿被粗长的尾巴拉开,腰部被厚实的利爪牢牢扣住。而那不时摩擦着他皮肤的肉垫,就如此刻正在他颈肩游走的粗糙舌头般,不停地在他身上摩擦。

“住手……唔!!!”涯后面的话已经再也说不出来了,双唇颤抖地哑声张合着,而他的身后,那顶在臀部凹陷处的狰狞粗热,正刻意以残忍而不容抗拒的力道,顶着他最柔软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插进去……

没有前戏,没有缓冲,仿佛惩罚般……

缓慢而沉稳地插入……

“…………”涯无力地摇着头,抓着床单的指尖已然发白……

***

玄月依旧高挂,而房间里,上演着真正残忍的一幕。

被铁链束缚在床边的紫瞳男子,几乎充血的双眼惊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他身前的床上。

他的男人,本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男人。

正被化身为血睛雄狮的男性压在身下,痛苦的承受着凌辱。

男人湿透的衣物被利爪撕去,如雪豹般的身躯无法反抗的被迫跪趴着,因屈辱而颤抖的双腿更是被强横地顶开。

在他的背后,趴伏一只血睛的白鬃雄狮,比一般雄狮大了近半的身躯暗藏着残忍与欲望,而覆盖在身体上的肌肉强健而漂亮,称得那一身皮毛更是顺滑得耀眼。

它猩红的双瞳幽暗而慑人,死死的盯着在自己胯下的男人。

“……啊……”男人喘息着,因为疼痛跟屈辱而皱着眉。他私密的部位被雄狮的毛发浓密的下体紧贴着,摩擦着。待后者略为退开,便可看到一个狰狞而粗大的肉色器官,正缓缓地从他体内抽出,再插入。

湿粘的声音伴随着每一次抽插而发出。

而每次顶入,男人结实的躯体都控制不住的被迫摇摆,摊撒一床的长发屈辱而无力地颤抖着,混合着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紧贴着他的身体。

雄狮低着头颅,雪白的鬃毛覆盖着男人。胯部一边深而缓地抽插,一边啃咬着对方的肩膀,粗糙的舌头不时重重舔过那白皙的颈间。

或许无法忍受这种被动的姿态,男人咬着牙,长指死死抓着被单,徒劳又固执地想要稳住身体,却不知到底到底用了几成力,颤抖的指尖竟只剩一片灰白。

深入到连内脏都感到颤栗疼痛的动作持续着, 跪趴在床上的男人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吃力地抬头看向严凌枫,看到对方血红的双眼盯着自己, 瞬间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崩溃的脆弱 。

“严凌枫……别看……求你别……看……呜……”男人痛苦地摇着头,嘶哑的声音凄然而绝望。

他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在严凌枫的面前,被一只野兽肆意地强奸。

而身后的雄狮显然知道他所有的弱点。所以,才会故意变成兽强迫他在严凌枫的面前,跟畜生一样的交合。

他的话已无法再说完整,因为身后的抽插突然开始剧烈起来,将他声音被撞得粉碎。

被迫摇摆的他低着头,似乎想蜷缩起来不让对方看到,可没有丝毫的余地。

他一切丑态都被那人看在眼里。

他甚至不敢再抬头看对方的眼睛,怕里面满满烙印着自己的脏跟贱。

可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本应该抓着床单的手,已经无助朝严凌枫伸过去,想要抓住那人的衣角。

可下一刻,雄狮便用爪子将他的手勾回,抽插的力道则越发的凶狠。

“呜……啊啊……”涯嘶哑的哀鸣着,那仿佛捅坏身体般的抽插以及频率让他的几乎崩溃,以至于无法顺利咽下的唾液从他嘴角溢出,不堪地滴落在床单上。

这样被粗暴地抽插了好一阵,涯跪着的大腿已控制不住的痉挛,鲜血随之从交合处流了出来。

片刻后,那折磨他的粗大突然退了出去,而他虚软的身体也被咬着翻了过来,湿漉漉的仰面对着那凶残而强壮的雄狮。

那是一张远比普通狮子要漂亮的脸,雪白的鬃毛狂放不驯的垂落在肩上。

但被折磨得呼吸不畅的涯首先注意到的是对方那猩红的眼。

那是一双狰狞而炙热的眼,暗涌着水墨般深沉的云烟,盯得涯一阵毛骨悚然,还没调整过呼吸,雄狮火热的身躯又朝他压了过来,依旧勃发的硕大让涯的脸色瞬间惨变。

“不……”

“吼————”

雄狮低沉地吼了一声,按住涯欲逃的身体再度啃向他伤痕累累的颈间。

“呜!”涯侧过头低沉的闷哼着,湿滑的大腿被厚实的爪子大大的撑开,用力地压在身侧。紧接着,刚才还折磨得他半死的粗硬再次对着他不断颤抖的穴口,狠狠插了进去……

“……”被瞬间填满的胀痛让涯一阵昏眩的疼,颤抖的唇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力地抓住对方雪白的鬃毛,企图缓解来自下体的疼痛。

但凶狠的抽插随之而来,力道大得仿佛将他捅坏般,猛烈的摩擦着他的内壁。

而他早已裸露的皮肤更是因撞击而被雄狮浓密的皮毛反复摩擦。

后来,涯在这超越身体极限的抽插下终于受不了地哭出声来,沙哑的声音带着崩溃的啜泣。意识混乱中,涯愤怒又无力地推拒着在他胸口乱舔的狮头,却被舔得更凶。

跟人类的构造不同,雄狮的舌头有很厚的舌苔跟倒刺,加上那又湿又烫的气息,每次划过乳首,那刺痒的感觉都激得涯一阵颤栗,低沉的啜泣顿时也变得有些濡软。

到了最后,涯已经被在这猛烈的侵犯下整个人混乱了。他甚至不知道那埋首在他耳边舔弄的狮头,何时变回了一张俊美而内敛的男性面孔。

更不知道自己又被如何拉开双腿,抱到了对方的腰上面对面再次进入……

而始终在一旁观看的严凌枫, 不知何时,早已被铁链弄得鲜血淋漓。

那是因挣扎而渗出的鲜血。

他的脸色惨白,那想要紧闭却依然死死睁大的双眼,此刻已是凄艳的赤红;

似乎,还有泪。

脱力般,死死的盯着涯……

掩饰不了的绝望弥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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