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烛《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中国地图出版社2014年9月。洪烛美食书由日本青土社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清朝的慈禧太后晚年时生了一次重病,御医给她开了很多滋补品都没有效果,后来慈禧她自己很懂得养生,给自己开了处方,什么样的处方,就是不再吃那些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了,改以大白菜、炖白菜为主食,单纯的炖白菜,所以过了不久之后,她身体就好转了,就战胜病痛了。难怪一位在国子监当过差的老人要说:“哪儿也比不了北京。北京的熬白菜也比别处好吃,五味神在北京。”在场的汪曾祺听了很纳闷:“五味神是什么神?我至今查不出来。但是北京人的大白菜文化却是可以理解的。北京人每个人一辈子吃的大白菜摞起来,大概有北海白塔那么高。”提出这个“菜中之王”的是大画家齐白石,因为齐白石他画过大白菜,他画的时候他下了这样的评语啊,就是说荔枝是“水果之王”,牡丹是“鲜花之王”,应该把大白菜也封为“蔬菜之王”。从此啊,大白菜就成为,后来又被人叫做天下第一菜。】
慈禧太后
大 白菜
洪烛
有那么一个年代,北京的冬天,几乎是让大白菜垄断的。由于地理位置偏北,气候寒冽,冬季蔬菜自然由耐寒且便于储存的大白菜占了主席,尤其老百姓的饭桌上,顿顿都是根据大白菜来花样翻新:涮火锅、包饺子、炖粉条……倒也不厌其烦。还出了地地道道老北京特色的名菜:醋溜白菜。
即使口味挑剔的南方人尝了,也赞不绝口。于是全国各地许多餐馆的菜谱里,都点缀性地增添了这么一个名目。严格地说:南方的白菜与北方的还是有区别的,南方的俗称小白菜,就像是给水灵灵的小女子起绰号,难怪有一折地方戏叫《杨乃武与小白菜》。北方的白菜则无比强大,生命力旺盛,在严酷的生存环境里出落成浓眉大眼的大姑娘模样的。所以它在北方人艰苦粗糙的日常生活中唱了重头戏。
我启程来北京时,送行的亲友们善意地提醒:“小心北京的大风沙。那儿冬天没什么可吃的,只有大白菜。你会怀念南方的水果和新鲜蔬菜的……”他们怜恤的神情仿佛在送别一个亲人去横穿大沙漠。由此可见,在那样一个年代,北京的大白菜与大风沙同样赫赫有名。
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便与大白菜狭路相逢,这些年来总重复地加深着印象。每当秋风渐紧,住平房的小市民们开始储藏生炉子的蜂窝煤时,肥头大耳的大白菜便在城市的舞台上隆重登场。深夜里有形形色色的车队把大白菜从附近的农村抢运进京城;一觉醒来,发现街头巷尾都改造成露天菜场了,整车整车的大白菜被卸在路边(像堵砖墙似的),由披军大衣的外地菜农用称生猪的那种大秤成筐成筐的叫卖,而市民们也全家出动,井然有序地排队购买。
那时候的大白菜几乎相当于一项社会福利事业,一斤只值几分钱,许多家庭一买就是几百斤(仿佛抢救济粮似的),他们要靠它来度过漫长的冬天呢。剩下的就是储备的问题:家家户户的阳台上、窗台上甚至屋顶上,都晾晒着大白菜,每个人的生活都被大白菜包围着。
我当时住在三里河的计委大院里,下班晚点摸黑爬楼梯,一不小心就把谁家沿着墙根、台阶、过道摆放的大白菜碰翻了。好在大白菜很结实,它要是瓷器可就完了。许多大白菜都是露天存放的,好在主人们都很放心,也都很自觉,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家家都有吃不完的大白菜,用不着去占别人的便宜;况且真被偷去一两棵,也不值钱。大白菜哟,北京城里最便宜、最深入民心的蔬菜,也许它永远无法具备贵族的血统,但它平民化的滋味跟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哟。
无法计算整个北京城每年冬天要消耗多少吨大白菜。市场经济专家若微服私访考察一番,或许也挺有诗意。选择一个制高点放眼望去,视野所及处处都是大白菜,冬天的北京城几乎被大白菜包围着,你不敢相信它就是那座举世瞩目的国际大都会。但正因为这样,北京才是一座人情味很浓的城市,它有着极其传统与平民化的一面。如果允许我设计其城徽的话,我恐怕会建议在醒目的位置镌刻一棵银质的大白菜,以示对人民与和平的永久纪念。还有什么比大白菜更深入群众、深入基层呢,尤其是在大雪封门的寒冬腊月,它简直与我们生存的信念及平凡的欢乐同在。民以食为天嘛,大白菜,市民信仰天空中古老的浮云……
难怪一位在国子监当过差的老人要说:“哪儿也比不了北京。北京的熬白菜也比别处好吃,五味神在北京。”在场的汪曾祺听了很纳闷:“五味神是什么神?我至今查不出来。但是北京人的大白菜文化却是可以理解的。北京人每个人一辈子吃的大白菜摞起来,大概有北海白塔那么高。”
大白菜毕竟也有单调的一面。要使这道传统菜做出日日如新的花样与滋味,也确实挺难为巧媳妇的。就我所知,至少有一个世纪了,大白菜笼罩着北京城里的平民生活。当地人恐怕习以为常了。他们即使从生硬的白菜邦子上也能咀嚼出人生的至真至味,也算一阕无声胜有声的《菜根谭》吧。
但凡是南方人移居北京的,很少不曾怀念家乡的时鲜蔬菜,甚至会因饮食的缘故加倍地思乡。周作人算一个,他写过一篇脍炙人口的《故乡的野菜》:“日前我的妻往西单市场买菜回来,说起有荠菜在那里买着,我便想起浙东的事来。荠菜是浙东人春天常吃的野菜……”他还津津乐道地回忆了马兰头、黄花麦果(通称鼠曲草)、紫云英(俗名草紫)等一系列,简直是如数家珍。
即使温厚敦朴的叶圣陶,有一次同朋友喝酒,嚼着薄片的雪藕,也忽然怀念起故乡来了:“在这里,藕这东西几乎是珍品了。大概也是从我们的故乡运来的,但是数量不多,自有那些伺候豪华公子硕腹钜贾的帮闲茶房们把大部分抢去了;其余的便要供在大一点的水果铺子里,位置在金山苹果、吕宋香芒之间,专待善价而沽。”他因为藕又联想到莼菜,在故乡的春天,几乎天天吃莼菜,“而在这里又不然;非上馆子,就难吃到这东西……向来不恋故乡的我,想到这里,觉得故乡可爱极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起这么深浓的情绪?再一思索,实在很浅显的:因为在故乡有所恋,而所恋又只在故乡有,便萦着系着,不能离舍了。”
和朝夕相处的大白菜相比,忆念中江南的时令蔬菜简直是金枝玉叶了。即使是在对饮食的客观评判中,也搭进了过于深厚的人情。大白菜在文人情绪化的咏叹中自然要遭到贬值。好在平民百姓的一日三餐依然离不开它,并不仅因其廉价的缘故。社会在进步,许多年过去了,大白菜在北京冬季蔬菜的霸主地位逐渐得到动摇,饮食文化受地理的影响越来越小。
同样是从江浙鱼米之乡移居北京的汪曾祺,欢欣鼓舞地戏语:“北京人很保守,过去不知苦瓜为何物,近年有人学会吃了。菜农也有种的了……北京人在口味上开放了!北京人过去就知道吃大白菜。由此可见,大白菜主义是可以被打倒的。”可爱的汪曾祺老人,居然把大白菜归结为一种主义;或许在他理解中,大白菜象征着某种传统,或根深蒂固的风俗。
这也印证了我这篇文章的提法:大白菜象征着一个年代,一个贫乏且朴素的年代。或者说,是一个仍然在延续的记忆。我在北京这些年,和大白菜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异乡的大白菜哟,毕竟给过我最初的安慰与接待。我估计自己扎在异乡的根须与细密的血管里,肯定有大白菜提供的钙质与养份。那是一种北方风格的慷慨,曾经援助过作为游子的我。即使不允许我赞美它(它毕竟太平凡了),我又怎敢忘记北京的大白菜哟。它也许不是尊贵的娇妻,却是坚强的保姆(如同艾青记忆中的大堰河),默默无闻地呵护着我们敏感脆弱的个人生活。
我至今仍偏颇地认为:在北京的冬天,一个家庭的厨房里如果不供奉几棵大白菜(像一尊平民化的家神),那简直不像个家庭,太缺乏朴素逼真的生活气息。平民的天堂,即使是建立在大白菜的基础上,又有什么感到羞愧的呢?看见大白菜,我就有一种健康、积极、坚韧的感觉,如同我们的生活本身。大白菜,在我记忆中永远洋溢着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与人情味。
寓居北京的大画家齐白石,对大白菜也颇有好感。他不仅使难登大雅之堂的大白菜入画了,还有绝妙的评价:“牡丹是花之王,荔枝是果之王,而大白菜,是蔬菜之王。”白石老人给大白菜封王了。
2014-11-25 《法制日报》法治周末刊登诗人洪烛专访
诗坛上的王者归来
《法治周末》特约撰稿 姜红伟
身为资深的文学编辑,洪烛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和作家、书籍打交道。近日,他回了一趟南京老家,在先锋书店参加了该店的18周年店庆特别活动——作家沙克的散文集《我的事》首发式。在会场上,洪烛见到了众多诗坛的旧友新朋。
行万里路 传播诗歌
中国文联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洪烛今年47岁,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留平头,戴眼镜,口音属于“南(京)腔北(京)调混合型”。
洪烛喜欢旅游,因为旅游可以使他在一路欣赏山水美景的同时,在人们中“推广诗意观念,传播诗歌精神”。
今年3月的一天,洪烛和十几位诗人离开北京,一起飞往广东中山市三角镇参加“美丽三角”采风活动,开始了又一次“中国诗歌万里行”活动。
作为一位传播诗歌的大使,洪烛已经参与了几十场“中国诗歌万里行”活动,足迹遍布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十年来,他先后走进新疆、西藏、宁夏、青海、甘肃等20多个省的50多个市县,行程长达十万里。每到一地,洪烛就向各地的诗歌爱好者讲解创作技巧,辅导诗歌创作,传播诗歌文化。
洪烛也爱美食。在北京,凡是各地的朋友来京办事或开会,他都喜欢邀请他们一起聚会,选味道最正宗的馆子。在外地,洪烛爱吃当地的老字号,如天津的狗不理、杭州的楼外楼、长沙的火宫殿等。同时,他更爱去寻访民间小馆,尝遍天下美味佳肴。
他品味的同时还爱琢磨菜名,他曾想开家词牌餐厅,用词牌来命名菜肴,比如水煮鳝鱼叫水龙吟,酸菜鱼叫渔家傲,辣子鸡叫贺新郎,烤乳鸽叫鹧鸪天,油炸花生米叫卜算子……
这些年,他边走边吃、边吃边写,“吃”出了一大堆有关美食的散文。《北京青年报》等诸多报刊专门为他开办了美食专栏。他结集出版了《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等散文集,有的还被翻译成日文出版。
着魔写诗 免试武大
洪烛原名王军,在1980年代中学生校园诗坛,可谓风云人物。
1980年,正在上初中的他在图书馆里接触到两本诗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和《白朗宁夫人抒情十四行诗选》。从此,他疯狂地爱上诗歌。
上课时,老师在讲台上讲课,他则在桌子底下忘我地写诗。下课后,他呆呆地坐在教室里构思着诗歌,“简直达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也许是他对诗歌的酷爱打动了诗神缪斯吧,1983年开始,他诗越写越好,先后在《儿童文学》《少年文艺》等一系列报刊发表了100多首(篇)诗歌散文,荣获了十几项全国性大奖。
1985年元旦那天,一位和王军要好的同学来到他家,拿着一个日记本说,我们快要高中毕业了,从此,将天各一方。能否请你给我题一首诗留作纪念?同学走后,王军的灵感像一道闪电一样,划过他的脑海。一上午的时间,王军写完了诗题叫《献给同学的心花》五首一组的诗歌。在抄写到同学毕业纪念册上之后,他又写了一份寄给了《语文报》。
2月18日,《语文报》刊登了王军的这五首诗,以及创作谈《感情:诗的生命》。这组诗发表后立即唤起很多高中毕业生的共鸣,他们纷纷给王军来信,感谢他“写出了我们的心声”。那段时间,在南京梅园中学的收发室里,全国各地中学生写给王军的信件如雪片一般飞来。
1985年5月,高考预考,王军因为偏科而惨败在考场上。在王军做好了成为“待业青年”准备的时候,他的命运却发生转折。
时任南京梅园中学教导主任的黄老师得知王军高考落榜后,爱才的他立即想出一个点子,把王军的简历及发表作品的样报、获奖证书复印了几十份,以学校名义写了推荐信,投寄给全国几十所高校,希望能够破格录取这位在文学创作上取得优异成就的中学生。
“武汉大学最先表现出兴趣,派了一位负责招生的老师来南京,领我坐长江上的客轮去武汉面试。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在珞珈山上,几位中文系老教授问了我一些文学问题,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对答如流。他们让我就前来武汉面试的感受现场写诗,我联想到坐在江轮上看的风景,写了一首《长江拐弯处》。”王军回忆说。
1985年8月18日中午,王军收到了武汉大学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他喜极而泣。
1985年8月底,王军在南京码头乘江轮去武大报到,从此开始了大学生活。在武大,王军对诗歌更加入迷。他和喜欢诗歌的同学们一起筹办樱花诗会、组织诗歌社团、拜访著名诗人,成为武汉大学诗歌爱好者中最活跃的一位,并先后在《诗刊》《星星》《青春》《飞天》等报刊发表大量诗歌、散文,出版了第一本诗集《蓝色的初恋》。
重返诗坛 写诗万行
洪烛曾经离开诗坛整整10年。1989年参加工作以后,由于在北京没有经济实力买房,洪烛只能选择租房和睡办公室,为此搬家无数次,苦不堪言。
1992年,在参加完《诗刊》社举办的第十届“青春诗会”后,为了有能力买一套商品房,结束那种“游击队员”的生活,洪烛忍痛割爱,从1993年开始,不再写诗,转攻大众文化,狂写青春散文。
彼时,大众文化期刊如雨后春笋,《女友》等数百家发行量巨大的青年类、生活类报刊对于文章的需求极大。面对这种“商机”,敏锐的洪烛开始了青春文学的创作。
那些年,洪烛创作的青春文学几乎覆盖了各种流行报刊,并出版了《我的灵魂穿着草鞋》《浪漫的骑士》等散文集,在全国读者中掀起了一波波“洪烛”热。他被《女友》杂志评为“全国十佳青年作家”,并和汪国真、赵冬、邓皓并称为青春文坛的“四大白马王子”,还获得了老舍文学奖散文奖等多个奖项。
1999年,洪烛如愿以偿,在北京东四环全款买了一套房子。
在淡出诗坛长达10年之久后,洪烛选择了回归诗坛,成为了诗坛上的“海归”。
2005年10月的一天,洪烛应邀赴新疆采风。这是他第一次到新疆,10天内,他从乌鲁木齐出发,走过库尔勒、轮台、库车、阿克苏、阿图什、喀什、塔什库尔干等风景优美的地方。在途中,洪烛被新疆的一路美景强烈地震撼了!回到北京,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久违的激情和灵感,写下诗歌《降落在月亮上》。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一年时间里,他写出了约400首短诗构成的长达8000行的大型组诗《我的西域》。
2008年元旦,远在广西的诗人汤松波邀请邱华栋、洪烛、周瑟瑟、吴茂盛相聚桂林。当时,在漓江的游船上,洪烛提出了“归来者”的概念。2008年5月,邱华栋把“归来者诗丛”这一选题上报领导。于是,借此机会,洪烛的诗集《我的西域》和其他5位诗人的佳作选集问世。凭借这本后来曾荣获第二届徐志摩诗歌奖的诗集,曾经阔别诗坛10年的洪烛成功地回归诗坛。
2012年8月初,洪烛参加了“中国诗歌万里行•走进西藏”采风活动。在西藏期间,洪烛被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故事所震撼。仅仅用了十几个晚上,一首长达2700多行的长诗《仓央嘉措心史》在他的笔下完成并出版。
“明年,我续写的6000行长诗《仓央嘉措情史》也要出版。”洪烛对法治周末说。
(作者系20世纪80年代中学生校园诗歌运动倡导者,校园诗歌运动史研究者,八十年代诗歌纪念馆馆长,曾编著出版中国首部校园诗歌史专著《寻找诗歌史上的失踪者——20世纪80年代校园诗歌运动备忘录》)
八十年代的校园像伊甸园的缩影
法治周末特约撰稿 姜红伟
法治周末:能否描述一下你记忆中1980年代中学生校园诗歌运动的情况?
洪烛:那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诗歌的黄金时代,我眼中的80年代校园诗歌,像伊甸园的缩影,空气中流通的全是爱呀美呀诗呀酒呀之类的混合体。“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中学校园里也不例外,当时有多少少年渴望成为当代英雄——诗人?我们热血沸腾地打造出属于自己的校园诗歌江湖。
法治周末:校园诗歌运动对你的命运产生了什么影响?
洪烛:写校园诗歌不但使我在文学创作上练就了“童子功”,更改变了我的命运,让我免试上了大学,更使今天的我成为了一名作家和诗人。
法治周末:能否回忆一下您当年和那批校园诗人的往事吗?现在还有联系吗?
洪烛:伟大的80年代,我通过季雨群认识了叶宁,参加《春笋报》的活动见到马萧萧、南岛,在武汉大学与李少君、邱华栋同校,并去北京与北京师范大学的伊沙、桑克、侯马、徐江“煮酒论英雄”。成为北京的游牧者之后,先后与神交已久的田晓菲、江熙、毛梦溪、段华、边邓伟、叶斌、周瑟瑟、郁舟、吴茂盛等谋面。
2006年,姜红伟发起了“寻找诗歌史上的失踪者”活动,走访了多个城市,重新将失散20多年的100多位星散四野的旧日好汉联系起来。如今,我们经常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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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烛新书《北京:皇城往事》(《北京:城南旧事》姊妹篇)2015年1月中国地图出版社@京东:¥22.60 http://item.jd.com/11598671.html《北京:皇城往事》自序:皇城往事里的事(节选)
我1989年大学毕业来北京时,就有一个计划:为这座接纳我的城市写一部书。后来作为中国文联出版社的编辑,策划过一套《外省人在北京》的丛书,反响较大,北京电视台的《荧屏连着你和我》还请去做了一套叫《新北京人》的节目。当时观众们很喜欢这个“新”概念,似乎有一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我当时就在心里使劲了:一定要把北京写得更有意思点,写出本地作家写不出的那一方面——希望不仅北京人爱看(能发现一些他们日常忽略的东西),外地人同样爱看,而且在北京创业或计划来北京旅游的外地人也都爱看。其实,我是想写出一个别人没写过或写不出的北京,当然,这种愿望是不可能彻底实现的。这本书是断断续续完成的,但即使是中断的时候,我也没有停止过思考、停止过体验。所以,在我的精神世界里,这本书又可以说从未间断过。可以肯定,这本书是在努力回避平庸,是我跟别人、跟自己较劲的结果。
如今,这本书已摆在您的面前。就是由中国地图出版社推出的《北京:皇城往事》。
2014年5月,中国地图出版社推出我的《北京:城南旧事》。我跟责任编辑王毅提及抽屉里还有一部关于北京的书稿,构思和写作了二十多年,至今尚未完工。他催促我尽快完稿,和《北京:城南旧事》构成“姊妹篇”。甚至,未来若还有北京题材的创作计划,也可与《北京:城南旧事》、《北京:皇城往事》这两本共同组成“北京三部曲”。
洪烛《北京:城南旧事》中国地图出版社2014年5月第1版 @京东:京东价¥ 22.6 http://t.cn/RvITrzd
当当网:http://t.cn/RvkKjSJ
《北京:城南旧事》后记节选:地图上的北京
洪烛
2003年,北京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筹建北京市规划展览馆,我受聘为文案顾问,使自己多年来研究北京历史文化所做的知识积累得到发挥,同时又更全面地接触到有关北京的图文资料。位于北京前门东大街(老北京火车站东侧)的北京市规划展览馆,于2004年9月24日正式对外开放。展馆共分4层,分别以展板、灯箱、模型、图片、雕塑、立体电影等形式介绍、展示了北京悠久的历史和首都城市规划建设的伟大成就。
我荣幸地参予进这项工程,其原因又很偶然。北京市规划建设委员会的相关工作人员在新华书店见到我的《游牧北京》、《北京的梦影星尘》、《北京的前世今生》等专著,很喜欢我的研究角度和抒情风格,想方设法通过出版社联系上我。一拍即合。那一年里,我不得不暂时中断诗歌创作,参加了一系列专题会议和项目研讨,撰写并不断修改着策划方案和各种文稿,周末经常带着几位助手加班,一直忙碌到第二年春天。虽然辛苦,但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武功”大增。我在此基础上酝酿升华,尝试用文化散文的笔法来重新审视、勾勒北京的轮廓及细节,便于当代读者了解北京的古迹与往事。
后来,我还连续几年为《北京规划建设》杂志担任专栏作家,开设个人专栏发表了一系列新作。每一期都有编辑的推荐语,譬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作者的眼中也有一千个北京。不同的是角度各异,互有倚重,相同的是老北京的沧桑厚重辉煌。规划、建筑界人士从专业视角对北京的精读细研,我们早已不再陌生,但作家眼中的北京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我们似乎并未熟稔。为此,我刊特刊登洪烛的系列篇章,以便让我们跟随作家洪烛一道走近北京的前世今生,寻找这座城市古老的灵魂。”
北京旅游一直是世界热点,为展示人文北京,我还与李阳泉合写了畅销书《北京AtoZ》,一部北京文化词典,在当代中国出版社2004年出版后,被新加坡出版公司购买英文版权,翻译成英文于2006年出版,全球发行。我的《北京的金粉遗事》由百花文艺出版社2004年推出后,台湾知本家出版公司购买了该书繁体竖排版权,2005年易名为《千年一梦紫禁城》在海外出版发行。
【内容提要】洪烛《名城记忆》由经济科学出版社出版。选取中国的十座名城和十座小城,层层铺开,娓娓道来。《名城记忆》旨在为中国的名城画像,为读者铭刻那些值得人回味与存留的诸多名城记忆,继承城市的内在精神,为城市的发展指引美好的方向。作品并不单纯地沉湎于怀念过去的辉煌,而是呈现出这些城市各种交错的画面,来体现在岁月的沉淀和历史的积累中所蕴藏的一种刻骨铭心的文化力量。在旧与新、过去与现在的对比碰撞中,引领读者穿梭于历史与现实之间,其深沉的笔调不仅浸染着这些古老名城历史的沧桑和沉重,而且渗透着作者对现实的思考和追求。
洪烛著《仓央嘉措心史》已由东方出版社出版。东方出版社推荐语:《仓央嘉措心史》作者从仓央嘉措角度出发,写仓央嘉措作为一个精神领袖和作为一个普通人对爱情的执着与向往之间的矛盾。文字优美,感情表达深入。此书深受藏区文化爱好者、旅游爱好者、对仓央嘉措感兴趣的读者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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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烛新书《仓央嘉措情史》(《仓央嘉措心史》第2部)2015年1月东方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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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是作家洪烛继《仓央嘉措心史》畅销10万册后又一部力作,是国内第一本以诗性的方式写作仓央嘉措的作品。本书以作者与仓央嘉措的双重视角,用当代读者便于接受的语言方式进行演绎,深入挖掘“情圣”内心深处的点点滴滴,把“情歌”绵延不已的空谷回音继续回收。作者诗情漫漶激荡,优美优雅,大气磅礴,无论题材的选取还是诗意的传达,都堪称一次文学创作的奇迹,写出了《仓央嘉措情歌》的内容和仓央嘉措尚未说出、尚未写完、尚未披露的东西。洪烛“想象着自己就是仓央嘉措,正在苦等姗姗来迟的姑娘。”
洪烛《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中国地图出版社2014年9月。洪烛美食书由日本青土社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京东:京东价22.60 http://item.jd.com/11564012.html
《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自序(节选)
洪烛
真正的生活肯定和美食有关。经常有朋友在聚餐时想听听我对菜肴的评价,说:“你既是作家,又是美食家,没准能品尝出别样的滋味。”我只承认是饮食文化的票友,写过美食书《中国美味礼赞》,2003年被日本青土社购买去海外版权,翻译成日文全球发行。《朝日新闻》刊登日本汉学家铃木博的评论:“洪烛从诗人的角度介绍中国饮食,用优美的描述、充沛的情感使中国料理成为‘无国籍料理’。他对传统的食物正如对传统的文化一样,有超越时空的激情与想象力……”2006年,百花文艺出版社又推出我的《舌尖上的狂欢》。那时候,出版者还预料不到几年后会有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红遍天下,“舌尖”会像灯塔一样吸引眼球。2012年,新华出版社推出我《舌尖上的狂欢》续集《舌尖上的记忆-中国美食》。
现在,又感谢中国地图出版社的王毅先生,策划并约组了我的这部书稿,我们还商量着起了这个色香味俱全的书名:《中国美食:舌尖上的地图》。
还记得2005年,中央电视台的《中华医药》节目,连续做几期春节食谱,邀我去主讲。我有言在先:我可不擅长从营养学的角度去剖析,要谈也谈的是这些食物跟传统文化的关系,甚至用文化来“解构”这些食物,说到底就是侃,侃晕了算!不管是把观念侃晕了,还是把自己侃晕了。主持人洪涛很惊喜,说正需要这种新风格。我就逐一评点、演绎了豆腐、竹笋、年糕、饺子、火锅等传统食品,越侃越带劲。洪涛那天没来得及吃早点,听了我的描述,既饿且馋,表情无比生动且灿烂,夸我提供了一顿精神大餐。拍摄的时间太长,过了午饭的时间。收机器的间歇,摄像师议论:听洪老师谈最后一道菜螃蟹炒年糕,正是肚子饿的时候,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馋得差点晕过去。我觉得这是“很高的评价”。2006年春节,还是中央电视台《中华医药》,做两期跟韩国电视剧《大长今》相关的美食节目,又是邀我主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