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UNITTWO China (II)Lesson Four
第四课: Home at last
译 文
叶 落 归 根
----对一群美国哈佛大学工商管理学毕业生们来说，返回中国：就意味着有一次为祖国服务的机会，也就意味着有一次致富的机遇。
By brook larmer
这是一个通宵达旦的聚会，在醉意朦胧的氛围中，即将毕业的学子们互诉衷情。然而这却是一个严肃的场合：在1999年5月的一天，11位（哈佛工商大学）的同班同学，聚集在哈佛工商大学校园的一套公寓里，正在与中国之命运努力抗争。在他们的身边满眼是空空的啤酒瓶和炸薯片的包装袋，这11位同班同学与一帮来自中国大陆的朋友正在讨论他们自己的去留问题。其实，他们当中的每一位同学都收到了美国顶级公司的邀请函。但是，自从他们大多数人离开祖国以来，中国大陆在十年内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中国比以往的任何时候提供了更多的个人自由和经济发展机遇，而且也急需一大批象他们一样的精英管理型人才。张微，一位活泼的29岁妇女，她的梦想就是要成为中国式的奥普拉·温弗莉，（奥普拉·温弗莉OprahWinfrey：1954年1月29日生于美国密西西比州的科斯休斯克。19岁加入那斯威尔市的WVOL广播电台开始她的广播生涯。大学二年级转学大众传媒，并成为那斯威尔WTVF电视台第一个非洲裔美国人记者。1984年移居芝加哥主持WLS电视台的早间脱口秀节目—《芝加哥的早晨》。一个月之后，成为脱口秀节目排行榜首位。不到一年时间，节目延长到1小时，并更名为《奥普拉·温弗瑞秀》。奥普拉·温弗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物理特征：“黑人、女人、体重200磅、出身于密西西比、庸俗、粗鄙、市井和有生气的”；她的人生特征：未婚妈妈所生，9岁遭强奸，33岁成为脱口秀女皇，48岁成为亿万富翁。她的财智特征：美国最受欢迎电视人，哈泼娱乐集团公司董事长，全美50名女强人之一，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100位名人之一，《福布斯》杂志排行榜上的亿万富翁。）而后者就是美国当代（家喻户晓）的访谈节目女主持人，她要求她的同学们返回祖国。“我们决不可为了明天而放弃现在。”她说道，“我们现在就应该着手做我们该做的事情”。
这二句话出自奥普拉·温弗莉之口，但他们印证了一个预言。大约过了几周的时间，在这所公寓里最年轻的26岁前任国际数学冠军，名叫邵亦波----草草写下一条经商建议，便卖掉家当前往上海，在那里他创建了一家中国式的国际互联网拍卖行，eBay.(易趣网,世界最大的网上交易平台,中国电子商务的旗舰网站)。在返回上海的途中，他在美国的硅谷呆了一天的时间，并且说服了一些投资人为他（的项目）投资了四十万美金。几周之后，同学谭海英在纽约一家投资银行走马上任之前，返回上海拜会了一些朋友之后，她再也没用返回美国:邵亦波劝说她（留下来）担任他公司的行政副总管。一年里，小团伙内的另外三名成员：黄逸明、任晨、herbert王也返回中国开办了几家创业公司。那么张微呢？她在（世界报业大王）罗伯特、默多克的新闻集团里谋得一份具有商业发展的美差。在北京，她仍然不分昼夜地工作以追求她的奥普拉式梦想。在北京电视台，她每周一次主持一档深受大家欢迎的访谈节目，访谈的内容主要是关于艾滋病、毒品泛滥，当然也有网上约会交友（等内容）。
当中国的学生出现在美国哈佛大学的时候，他们不仅仅是寻找出路，而且也是寻找他们日后最终回国的优势条件。经过几年为（国外）咨询公司、跨国公司和创业公司的工作经历，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深感要加深对西方商业文化的理解。在美国哈佛大学，中国学生迅速聚集在一起，学长帮助学弟学习如何开车、购买食品、乘地铁。他们每三个人共享一套公寓，因为他们烹制中国饭菜，因此这套公寓立马就成了一个聚集地。大家一起度假，在波多黎各（PuertoRico是美国在加勒比海地区的一个自治领地，正式名称是波多黎各自由邦。波多黎各是大安的列斯群岛四个大岛中最小的一个岛，位于多米尼加共和国东面，在小安的列斯群岛西北。它包含一个主岛和若干小岛。整个地区分为78个市级行政区。在西班牙语里，波多黎各的意思是“富裕之港”。）潜水，在佛蒙特州滑雪（vermont佛蒙特州是美洲东海岸地区的滑雪圣地），在科德角休闲。（CapeCod科德角是美国马萨诸塞州一个港湾城市，景色秀美，旅游业十分兴旺，不少人到当地注册结婚和度蜜月）。他们精诚团结，甚至于用中文撰写了关于他们在美国哈佛大学的求学经历一书。
但是，（莘莘学子们）的未来，或去、或留的两难境地总是若隐若现，在1999年4月，当中国政府总理朱镕基在附近的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Institute ofTechnology，MIT是美国培养高级科技人才和管理人才、从事科学与技术教育与研究的一所私立大学）演讲，朱镕基总理邀请不久前毕业于商业学校的毕业生们返回祖国，并强调：中国的迫切需求就是经营管理人才。“我们要做出选择”eric辛说道,eric辛是一位30岁的管理顾问，目前他已经决定留下来为麦肯锡公司工作。“我们的根在中国，但我们在西方世界也可以展翅腾飞”。现在他已有一个一岁的孩子，而且另一个孩子（其妻子）也已怀孕在身。“在这里我们能够生更多的孩子。”辛半开玩笑地说道,辛和他作律师的妻子计划在华盛顿呆几年。以便在回国以前获得（更多的）国外（工作和生活）经验。“我很想尝试一下自己是否能够在地道的美国环境当中生存下去，”他说道。他也承认，“有时我会徘徊街头并（自言自语）‘我来在这里究竟要干什么？’”
对于一部分哈佛大学的毕业生们来说，中国仍然是一个欠发达国家，特别是在金融行业，足以吸引他们回国工作。“雷声大，雨点小。”比得陈说道，他是一位（在日本）东京通用电气公司的处理债务专家。但对别人来说，首先举家迁入日本那是十分简单的事情。黄景胜43岁，在这群人当中最年长的一位，他很担心北京的（空气）污染会对他妻子和孩子有害。长期以来，黄景胜一直居住在空气清新的萨克拉门托(Sacramento)，加利福尼亚国（首都），在那里他以一位投资商的身份为英特尔公司工作，偶尔也会接手中国买卖。“帮助中国的方法各有其道，”他说道，“我的同学已经找到了一种方法，”我也领悟到了该如何做这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对我的家庭要作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99届的毕业生们来自各类专业的回国人员，除了张微以外,他们都没有为法律部门和跨国公司工作,但是他们建立了自己的公司.而正是这一点,甚至对中国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这不仅仅是给他们带来了成百上千的国外资金(比邵亦波和谭海英他们在网上拍卖房屋所得的25万美金还要多，eachnet每一笔的网上交易).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工业雏形,herbert王毕业之后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多伦多市（City of Toronto）的NORTEL（北电网络有限公司----业界知名的IT产品公司）工作了六个多月,但他很快就返回了北京,并且建立了蓬天（Prient）信息系统有限公司,开创了帮助传统公司的广告宣传改为通过国际互联网宣传自己的产品“我认为通过经营自己的公司,我能为我的祖国带来更丰厚的价值”他说道.“而在美国我却什么也不能做.”
但是,回国人员也被迫要调整自己适应当地的潜规则.在中国,商业经营不仅仅是简单的获得利润,而且也是一种人际关系.今年早些时候,胡英明在为太阳公司（SunMicrosystems是IT及互联网技术服务公司，也是从斯坦福大学孵化出的高科技公司，总部设在美国，创建于1982年。主要产品是工作站及服务器，在行业中被认为是同行中最具创造性的企业之一，它也是最早进入中国市场并直接与中国政府开展技术合作的计算机公司。在2001年的高峰期，太阳公司在全球拥有五万雇员，市值超过两千亿美元，进入了世界财富500强的行列。但是，今天的太阳公司，不仅人数规模、市场股值、办公面积远不能和当年相比（能人都走了，办公楼也卖了，股票一落千丈），而且彻底退出了IT 领域霸主之争。太阳公司从 1982 年成立到 2000年达到顶峰用了近二十年时间，而走下坡路只用了一年，足以令经营者为戒。）工作之后回到了中国。在上海,她在那里建立起了她自己的无线应用公司，即：上海移通网络有限公司。（移通网络（ETONENET）创建于美国硅谷，是互联网无线技术应用服务及集成领域的领先供应商。亚太区总部设在上海）。她说道，她“不得不重新认识中国”,我力图建立一所象美国硅谷公司一样的企业,但是我很快意识到这里不是在美国.她的雇员们不知道究竟应该选什么样的股票.而且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当地官员之间的关系.因此,她雇佣了一名老朋友作为她处理当地事务的助手.“我们不得不虚心地学习当地企业是如何运作的”.黄景胜说道。
对于文化的理解，切确地说，正是张微力图在她的电视节目当中要提升的内涵.“连接的共同点”电视栏目的口号是:“在中国和世界之间架起一座连接的桥梁”。每周的电视访谈节目,都充分利用了她在美国的一些经历,运用国内外的观点视角来看待一些敏感问题,当然是用英文和普通话来播报.这个月,在网上约会交友的这个栏目里,张微负责一场婚礼计划节目.这对新人新郎是美国人,新娘是中国人.都是她在网上结识的朋友.这与奥普拉.温弗里如出一辙.返回到新闻集团的办公室里,为了她最钟爱的电视节目,在一个大型广告之下 ，“朋友们” 张微挥动着在她手机上带有卡通snoopy(Snoopy就好象日本的叮当，经典度与可爱度都是无可质疑的，甚至是美国的国宝。Snoopy在1950年的花生漫画里面出现至今，就一直受人爱戴)的链环,“事情变化得太快了”，她说道.“对所有的论点都表明人们有着不同的价值观,对每一个事件都有着不同的思想.这对中国来说，或许是一个崭新的气象.”
变革也不总是一件令人舒坦的. 张微离开了自己在美国最亲密的朋友,而返回到了一个，对她来说，实际上是毫不相干的世界。在北京，她几乎没有朋友.而且她还感觉到了在电视节目制作的过程当中，要小心翼翼地对待.“投资商们的确是冒险让我来主持这档电视栏目”她说道“我虽然已经在国外积累了许多有价值的（经验和知识）,而在这档电视栏目制作的过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文字脚本.”当她选择她的第一个关于爱滋病的节目制作时,投资商们似乎更关注她的年轻气质,以及不拘泥于形式的外表.远远超过那些微妙的题材内容本身.他们把她打扮成了一副正经的样子.“我告诉他们‘请还我以本来面目!’”她说道.“现在，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主持人需要他或她自己的个人特色”.
那已是一年多时间的事了，99届的哈佛大学毕业生们集聚在一起，一边喝着啤酒、吃着薯片,一边进行着良心上的自我反省。今天，他们太忙了,而且居住各自相隔甚远.以至于他们很少聚集在一起了。在美国的八月份,哈佛大学的毕业生们，在张微的婚礼上，将会有一次小范围的团聚,婚礼将在美国的洛山矶举行,因为“我们有很多的朋友在那里”她说道.几个月以前，当张微和比得陈造访上海时,他们设法与邵亦波、谭海英、黄景胜见了面,并且一起喝了咖啡，但直到半夜以后才各自分手。即使在那个时候,在他们毕生当中创业最困难的时刻,仅仅是一次小憩，那也足以值得令人高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