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和绅与纪晓岚(三)
乾隆四十年,23岁的和绅被任命为三等侍卫,是他有了了发迹的偶然,乾隆四十五年,因查办云贵总督李侍尧贪污案有功,被提升户部尚书。这样,御前侍卫,蓝旗副都统,总管内务府大臣、军机大臣、户部尚书,这样,一顶顶炙手可热的头衔,才完美的集和绅与一体,官僚资本的积累,在不到五年短暂时间完成,不可能不说是奇迹。
此时的纪晓岚,已经57岁。他还没有走出被贬乌鲁木齐的阴影,决心文章报国,不负皇恩。“文章知己尚心报,况乃皇恩大如天”,对于乾隆皇帝,这样一个文章知己,同时蒙皇帝罪臣不但不废弃,而且反而重用的浩荡之恩,纪晓岚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石渠天禄勤校录,尚冀勉涤平生愆”,这是他这一个时期心态的真实写照。
乾隆三十七年,在翰林敬一亭得《永乐大典》。
乾隆三十八年,开四库馆。纪晓岚因大学士刘统勋名荐,充纂修官。同时充当纂修官的还有陆锡侯,陆费墀。墓志铭中这样写到:“其时同事纂修者,为陆锡侯,提调则陆费墀,而先生实总起成。”同年,提升翰林院侍读。
乾隆四十年,列名为翰林院侍读学士。乾隆四十一年,充文渊阁直阁事。而文渊阁提举阁事,有内务府大臣兼充。
乾隆四十一年,年轻有为,风流倜傥的和绅做了内务府大臣,自然,有了纪晓岚和和绅见面的机缘,和更多接触时间。
乾隆四十四年,纪晓岚提升詹事府詹事,提升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到这年开始,纪晓岚才有机会走出翰林,开始走进中央实力权力部门的门槛。墓志铭上记载:“(乾隆四十四年)己亥,擢晋内阁学士,总理中书科”。
以上史实可以看出,和绅虽然晚纪晓岚一代人,但是他作为清朝的权臣的时间,却远远又在纪晓岚前面。不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也不能说和绅当时怎么会投机,固然于和绅的满清血统,有重要关联。
内务府大臣。文华殿。这个官位,这个地点,把纪晓岚和和绅联系在一起。是朋友?还是对手?历史,
恐怕没有给我们留下完整的答案。我们只能通过历史传说和历史具体的分析,探索,发现,慢慢揭开历史悬疑。
文华殿始建于明初,位于外朝协和门以东,与武英殿东西遥对。文位于紫禁城东部,并曾一度作为“太子视事之所”。明清两朝,每岁春秋仲月,都要在文华殿举行经筵之礼。清代以大学士、尚书、左都御史、侍郎等人充当经筵讲官,满汉各8人。每年以满汉各2人分讲“经”、“书”,皇帝本人则撰写御论,阐发讲习“四书五经”的心得,礼毕,赐茶赐座。明清两朝殿试阅卷也在文华殿进行。
文华殿,要修建文渊阁,来收藏即将修订的《四库全书》。和绅是内务总管,自然修建文渊阁的任务,自然有他来完成。同时,他又是文渊阁提举阁事,是纪晓岚的直接领导。乾隆皇帝也要检查《四库全书》的进程,监督纂修工作,因此,不管是经筵君臣论坛,还是《四库全书》的纂修,自然有了乾隆皇帝,和绅,纪晓岚更多的接触。我们或许说,因为开四库馆,因为和绅做了内务府大臣,年纪半百的纪晓岚才有机会和三十而立官运亨通的和绅第一次握手。在这之前,恐怕机会不多。因为和绅毕竟是满清贵族的八旗子弟,钮祜禄氏。
和绅和纪晓岚的关系应该怎样?此时纪晓岚,不管从和绅满清贵族,同时又是乾隆皇帝宠幸的大臣,还是《四库全书》的协调,断没有得罪和绅的必要。
和绅虽然权倾朝野,但对纪晓岚也不敢小看。其一纪晓岚是乾隆皇帝最为宠信的词臣之一。纪晓岚因为受卢见曾案,如果是在别一个汉朝官员身上,也许获死罪,或者革职拿办,永不再用。但短短一年间,恩命赐还。和绅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其二纪晓岚才高八斗,知识渊博,作为晚辈官员,他知道有学习的必要。其三他也想融通和纪晓岚的关系,提高自己的威信,笼络更多的朝廷官员。
我们完全可以得出结论,此时的纪晓岚和和绅之间,应该是关系融洽。至于工作闲暇,彼此开个玩笑,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民间流传这样一个故事:和绅为尚书,纪晓岚为侍郎。两人并以才学,名吵一时。有一次,他们一起去同僚家做客。和绅想借此机会戏耍一下纪晓岚。正好,主人家有一张画,画面上,一只小狗,蹲伏在牵牛花下。就一手指画,问纪晓岚:“是狼(侍郎)是狗?”纪晓岚略一沉吟,答道:“那要看尾巴。尾下垂者,是狼;上竖(尚书)是狗。”客人们前仰后合,捧腹大笑。纪晓岚为人和蔼,平易近人,善于诙谐幽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生活中的小插曲,活跃大家气氛,相信和绅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们倒是看到和绅在与纪晓岚的交往中,妥善处理君臣关系,让纪晓岚在乾隆面前,摆脱了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