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这世界还有正义、美丽、鲜花和爱情。
——吴宇森
《喋血双雄》
1989年7月6日。香港。吴宇森电影作品。本世纪亚洲十大电影之一。
这是一首诗,这是一阙歌,这是一场充满绝望的杀戮,这是一部美丽到极致的电影。
——龚黎清
1、“四哥”(朱江饰)走进灯火通明的教堂,看到杀手小庄(周润发饰)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一排排明亮的烛火面前:
“四哥”:你也相信这个?
小庄:这里很静,谁都可以来。
2、杀手小庄再一次火并中误伤了歌女Jenny(叶倩文饰)的眼睛,内心一直颇为内疚,于是他每天都来酒吧听她的歌,终于在一天夜里,他从流氓的手中救下了她,无助的盲女充满惊慌地打着他、推着他……
Jenny:你不要碰我。
小庄:那两人被我打跑了,不要怕,我送你回家,……Jenny。
Jenny: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小庄:因为我每天都在听你唱歌。
Jenny:你是谁啊?
小庄:听得多了,就感觉彼此早就认识,也许我们都在编织着一个美丽的海市蜃楼。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坏人,让我帮你一次好吗?
3、李鹰为追查杀手小庄,最终查到了Jenny这条线索,那晚他在酒吧里静静地听完了Jenny的歌曲,然后走了过去:
Jenny:小庄!
李鹰:小姐,恐怕你认错人了吧?
Jenny:对不起!我视力不大好,我以为你是我的一位朋友。
李鹰:这首歌非常好听,你可不可以再唱一遍?
Jenny:我只是想唱给一个人听。
李鹰:小庄?这首歌唱得这么有感情,听着听着,我好像已经认识了你的朋友,可惜他现在不在这儿,……我想,无论你在哪儿,他都会想念你的……,也许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4、杀手小庄杀光了所有尾随而至的杀手,最后把枪抵在了“四哥”的额头上。
“四哥”:你都不知道枪里还有没有子弹!
小庄:作为一个杀手,我总是会留下最后一颗子弹,或者杀人,或者自杀。
……小庄的枪最终缓缓地自“四哥”的额上离开。
“四哥”:你枪里真的还有一颗子弹么?
小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把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给拉了出来。
“四哥”:小庄,谢谢你饶了我的命,其实,我跟你一样,都是被逼得无路可走。
小庄: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5、杀手小庄亲眼看见自己的“四哥”为讨回自己的钱而跪在别人的面前,怒不可遏:
小庄: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是你的朋友,你就一枪打死我,因为我不想看着我的朋友在别人的面前跪着企求。
“四哥”:如果我能够一枪打死你,我就不会象狗一样地跪在别人的面前帮你要钱,你以为我就不觉得自己羞耻吗?我是个没有用的人,但是我答应朋友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小庄:……这世界变了,我们都不再适合这个江湖,我们都太念旧。
“四哥”:或者我们幸运,我不希望一辈子连个朋友都没有就离开这个世界,我最遗憾的是欠了你一个情。
小庄:朋友之间无所谓谁欠谁,不然要朋友来干什么?
6、“四哥”在飞机场被李鹰抓获:
李鹰:你的朋友在哪里?
“四哥”:我没有朋友。
李鹰:我知道你们很够义气,我也很想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说出来是帮了他,不是害他,我只是想帮他,解决他的困难,也解决我的困难。
“四哥”:你自己的困难,自己解决。你说的人如果是我的朋友,他也会自己解决。
7、一个杀手,一个警察,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一段惺惺相惜的对话:
警察李鹰:我相信正义,可是没人相信我。
杀手小庄:好人通常被误解,你一点都不像个警察。
警察李鹰:你也不像个杀手。
8、——输赢并不重要,没人能赢得全世界,有时候输了不等于失败。
9、李鹰:你的朋友到底会不会来?
小庄:会的,他一定会来。
李鹰:如果他再出卖你,你怎么样?
小庄:我仍然当他是我的朋友,他到底帮过我。
李鹰:真正够朋友的没有几个。
小庄:有的,只是太少。
10、“四哥”终于替小庄讨回了钱,满身是血地赶到教堂,被尾随而至的杀手乱枪射中,他不希望死在别人的手中,他只希望能够安眠于自己朋友的枪下。
“四哥”:他们都说我是条狗,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条狗。
小庄:你是人,不是狗。
“四哥”:我跟你都不再适合这个江湖了,我不愿意像狗一样被人打死,可惜,我连最后一颗子弹都没有……
小庄:我有……
11、小庄:小宝,我欠你的!
李鹰:别说谁欠谁,人情债是永远也还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