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小说《干馔子》之神鬼怕恶人
唐代贞元(85-805)年间,道政里十字街东边有一处宅院,奇异现象每天都可以看见,人住在那里必然遭到大的灾祸。
大学生房次卿租借西院住,一个多月也没遭遇祸患。大家夸奖他说:“看来他的前程没有问题,可以顺利得到他向往的官职。都说这个宅院凶恶,对于房次卿却没有什么。”
李直方听后说道:“这是因为他比宅院还凶。”
众人都大笑起来。后来这处宅院被东平军区司令员李师古买去做为驻京办事处。东平军区每当庆贺冬正时,常常有五六十人住在这里,在这里给上级领导准备上贡的东西,这些人带来了鹰犬,武将军官吏经常出入,天天烹煮屠宰,宴席待客,习以为常。
李章武刚刚考上大学,待等分配工作,有一天早晨去拜访太史丞徐泽,正巧徐泽清早外出不在家。李章武返回时就在那个宅院里下马休息。这一天恰好东平军士都回家去了,李章武看见一个曲背穿着褐红色衣的老人,眼睛发红流着眼泪,靠着大厅的台阶晒太阳;西轩一个穿着暗黄色裙白褡裆的老太婆,肩上担着两个笼子,盛着死人的碎骨和驴马等骨,发髻上插着六七个人的胁骨做的发钗,好象挪动着要走的样子。
老人叫道:“四娘子为啥这般急着要走?”老太婆应声答道:“给高八爷行礼致意了。暂且辞别八爷离开这里,近来这个宅院杂乱吵闹,住不下去了。”
李章武的知心朋友说,这个宅院本来凶恶,可是李章武杀气更重,没有鬼怪可以伤害他。也有的人说:李章武因此得到神珠美女。
荆按:以前听过一句话:神鬼怕恶人。不知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形。看了温先生的这篇小说,大概知道了一些。又想到一层,噪音人人怕,不论古今,更不论人鬼啊。求静求安是人的本性,连鬼也喜欢安静。虽然温先生写这小说本意说的是鬼怪,无意中却写了一篇较早涉及环境污染的小说。看客你说是不是呢。
温庭筠小说《干馔子》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