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民间传说有许多都是与美女有关联的,以下这四位神仙据说全与性有关,并被封为性神。
第一、二性神:可歌可泣的娥皇与女英
中国历史上最可歌可泣的性神是娥皇和女英。她们是尧帝的两个女儿,又是舜帝的爱妃,刘向的《列女传》记载,她们曾经帮助大舜机智地摆脱弟弟“象”的百般迫害,成功地登上王位,事后却鼓励舜以德报怨,宽容和善待那些死敌。她们的美德因此被记录在册,受到民众的广泛称颂。
大舜登基之后,与两位心爱的妃子泛舟海上,度过了一段美好的蜜月。晋代王嘉的《拾遗记》称,他们的船用烟熏过的香茅为旌旗,又以散发清香的桂枝为华表,并在华表的顶端安装了精心雕琢的玉鸠,这是记载中最古老的风向标,它可以为水手调整帆具提供依据。但这项发明却不能预测突如其来的噩耗。
舜帝晚年时巡察南方,在一个叫做“苍梧”的地方突然病故,明代王象晋的《群芳谱》记载说,娥皇和女英闻讯前往,一路失声痛哭,其情形很象孟姜女和韩娥,而她们的眼泪洒在山野的竹子上,形成美丽的斑纹,世人称之为“班竹”。她们在哀哀地哭泣了一阵后,居然飞身跃入湘江,为伟大的夫君殉情而死,其情状之壮烈,真是旷世罕有,显示她们自始至终都是忠于丈夫的模范妻子。但《水经注-湘水》对她们的死因,却有截然不同的说法,它宣称大舜出征南方,而这两位妃子是随军家属,在湘水里淹死,或许是因游泳时发生了不幸的意外。但《水经注》的文字过于简略,使我们完全不得要领。
娥皇与女英生前是贤妻良母,而在死后却成了风流成性的“湘君”,有的典籍则统称“湘夫人”,还有的则望文生义地弄出了一对“湘君”和“湘夫人”,并把被称为“湘君”的娥皇误认作男人。历史文本在漫长的转述过程中发生了严重失真。
《山海经》扼要地描述了湘夫人们在湘江流域和洞庭湖水系里兴风作浪的过程。她们死于湘水,此后突然性情大变,行为方式充满了哀怨,出入总是风雨大作,雷电交加,仿佛要把冤死的怒气洒向人间。她们四周还时常会出现古怪的神仙,长相很像人类,脚下手上却缠握着毒蛇,俨然是娥皇与女英的护法。这使她们的气势变得更加嚣张。这种氛围长期缠绕着湘楚人民,令他们的生活散发出诡异动荡的气息。
第三性神:最好色的巫山神女
中国历史上最好色的女神是巫山神女。《文选—宋玉<高唐赋>》注称,当年楚怀王出游巫峡,住在名叫“高唐”的宾馆里,大白天昏然入睡,梦见神女前来倾诉她的爱情,引得怀王龙心大悦,跟她热烈地云雨了一番,事后又在巫山南面修建“朝云观”,以纪念这场短暂而美妙的“一夜情”。后来楚怀王之子顷襄王在御用诗人宋玉陪同下游玩同一地点,也做了一个类似的美梦,顷襄王醒来后诉说了梦中奇遇,并下令宋玉作《高唐赋》和《神女赋》来描述这两场令人惆怅的梦交。其中的《高唐赋》以巫山云雨为整体性象征,夸张而热烈地描述了国王和女神的交媾过程。宋玉的辞赋制造了一个悠远的文化后果,那就是“巫山云雨”从此成为指陈男女交合的隐喻性代码。
上古时代的女神,几乎都出自名门望族,这是中国神谱的一个重大特征。巫山神女似乎也不例外,《高唐赋》注说她是炎帝的第三个女儿,名叫瑶姬,《太平广记》则说她是西王母的第二十三个女儿。瑶姬尚未出嫁就夭折了,葬身于巫山南坡,被称为巫山之女,生前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事迹,却洋溢着了罕见的情色光辉。《山海经—中次十一经》说她还叫“女尸”,这并非指她的死亡之身,而是指一种职业名称,即代神受祭的女巫。
第四性神:最美丽的洛水女神宓妃
中国上古的时候,有许多关于女神的传说,其中以美著称的,当推洛神宓妃。她是上古大神伏羲的小女儿,在洛水游泳时溺死,但她没有像炎帝的小女儿精卫那样化为厉鸟,以衔石填海的方式展开可笑的复仇行动,而是转型为主管洛河的水神,大约是企图阻止它再度肆虐、淹死其它的无辜孩子吧。这种釜底抽薪的统治方式,显然比精卫的复仇主义更为理性有效。
宓妃的动人之处,不仅在于聪明理性,而且还在于她的美艳性感。据王逸注《楚辞—天问》宣称,当年后羿在世的时候,曾经在梦中与洛水女神宓妃做爱。这一传说强化了宓妃的风流语义,令她成为众多文人的“意淫”对象。
楚国大诗人屈原在《离骚》中诉说政治失意的同时,不失时机地回顾了他单恋宓妃的心路历程。当年他曾命令云神丰隆乘云驾雾,去寻求宓妃的所在。他把兰佩解下来拜托了月老蹇修去向她求爱,而宓妃起初半推半就,忽然又断然拒绝他的求爱。对此,屈原的失望难以言喻,他说,宓妃晚上回家时在穷石那个地方过夜,清早梳头时在洧盤那个地方盘起云鬓,一味只图守护美貌而自我满足,成天都欢快地在外游玩,虽然貌美却不懂得礼节,于是屈原宣布自己将离弃她而另作它求。屈原对宓妃的这一道德批评,并未击中女神的要害,反而露出了自己的“酸葡萄”心态。
魏晋诗人曹植在洛水边上写下《洛神赋》,形容她外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远远看去,就像是太阳从朝霞里升起,又像是芙蓉站在绿色的波纹上,双肩瘦削,小腰婉约,秀颈修长,皎洁如玉,云鬓高耸,丹唇娥眉,明眸皓齿……,在她身上几乎堆砌了一切赞美女人的语词。尽管曹植笔下的洛神只是前女友宓妃的一个隐喻,但宓妃的美艳和魅力,似乎已成不可动摇的定论。
唐代诗人徐凝的一首《赏牡丹》诗,也透露出对这位上古美神的怀念:“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诗人怀疑洛阳牡丹是宓妃亲自设计和创造的伟大作品,因为它的美丽香艳,很像是宓妃小姐本人的化身。但除了美貌,宓妃的真正事迹,古籍却很少提及,由此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宓妃守望的家园洛水,是中原最重要的河流之一,滋养了汉文化的发育生长。据说当年洛水里出现过一只神龟,背上负着“洛书”,也就是一种奇特的龟文,记录了有关八卦方位的密码,世人称之为“洛书”,与另一部“河图”并列为中国史上最神秘的文本,向我们昭示了洛水的双重本性:一方面贡献美女,一方面出产玄理。从肉体和精神的两个方面,它勾勒了中国文化的上下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