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正道沧桑
----探索毛泽东一生思想的演变过程
查 坤 荣 著
4、砸锅搜铁大炼钢
1957年11月，毛泽东曾提出要在15年左右时间在钢铁等主要工业品的产量方面赶上和超过英国的口号。在“以钢为纲，全面跃进”和“钢铁元帅升帐”等等口号下，钢铁生产指标越提越高。中共在北戴河的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通过了《全党全民为生产1070万吨钢而奋斗》的决议。毛泽东提出要比1957年钢铁生产翻一番，号召全党全民为此而奋斗，开展空前规模的大炼钢铁运动。如下面他亲自批复的文件：关于向军委会议印发《两年超过英国》的报告的批语：
“此件印发军委会各同志。超过英国，不是十五年，也不是七年，只需要两年到三年，两年是可能的。只要1959年达到2500万吨，我们就钢的产量上超过英国了。
毛泽东六月二十二日”
以上是毛泽东亲自批复的文件影印件照片
当时，其主要做法是：
一是：各部门、各地方都要把钢、铁生产和建设放在首位，为“钢元帅升帐”让路；凡与大炼钢铁在设备、材料、能源、人力等方面发生矛盾的其它工业部门，一律“停车让路”，保证钢铁生产的需要；
二是：各级党委第一书记挂帅，大搞群众运动，大搞土高炉法炼钢；除了原有大中型钢铁企业发动群众突击炼钢炼铁以外，全国动员大批群众采取土法炼铁、炼钢；
三是：对原有企业的生产能力不断追加投资，致使基本建设规模迅速膨胀，战线越拉越长；
四是：商业银行全力支持工业大跃进，以致拆东墙补西墙，打乱了正常的资金流通。
当时中共媒体全面报导大炼钢铁的情况。如《人民日报》1958年11月12日社论说：“河南省600百万人炼钢炼铁”；新华社10月13日电：“四川有8钢铁队伍”；《云南日报》10月15日报导：全省“300万大军向钢铁铜前线照总攻击”；新华社10月17日报导：“山西省有200万钢铁新战士”，“开赴各山区，参加建炉、采矿、运矿石。”全国20多个省都争先恐后，不甘落伍。顿时间，千军万马都纷纷投入到大炼钢铁的前线战斗。
图为山西省故县“小土群”炼钢铁一角照片
那年头，城镇里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不生病者，也不管你懂不懂得炼钢铁，几乎80％人员全都投入了炼钢铁的行列中去。一时间，到处车水马龙，人喊马叫，小高炉林立，矿石成堆。尤其晚间看上去，一片灯火通明，火焰冲天。
有时，一旦矿石来不及供应或不够用时怎么办？各级领导号召民众捐锅捐盆；还不行时，甚至强行挨家挨户砸锅卖铁。
如本书作者亲身经历，上小学四年级时，刚12岁。曾记得有两个月时间，每天下午放学时，老师总是交代：晚上到学校加班砸矿石！这样每天晚上要砸到夜间12点才休息，第二天早上又匆匆忙忙去上学。很多同学眼睛都熬红了，小手都砸肿了。因我家离学校较远，夜间回家不方便，就索性把被子带上，睡在学校乒乓球桌子上过夜。那时像我这样的同学有好几个，有男也有女，但那时不知道什么是羞耻，男女混杂在一个乒乓球桌上睡觉，也不嫌弃，总是相互挤来挤去，你推我搡。甚至有的同学在夜间被挤掉下乒乓球桌。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有趣！
如北京东城区北新桥头条48号人家韩玉竹（25岁），大炼钢铁期间，天还没亮，韩玉竹就掀开被窝起床，在简单的洗漱之后，随便吃点东西，便抛下孩子们炼钢铁去了。当时炼钢的材料不够，她就跑回家，先把不用的锅、盆捐出去，抡起一块石头，咣的一下就把箱子上的铜锁片给砸了下来，然后拎起来就往铁炉子的地方跑。丈夫知道了，一点也不生气。“那时候为了炼钢，大家都争先恐后呢。”她把家里的几把锁砸了以后，又打起了炉子用的“拔火罐”的主意，和邻居一商量，便决定两家共享一个拔火罐。她家的拔火罐就进了炼钢炉。像韩玉竹这样的积极分子，在全国真是举不胜举。
北京市居民将自己家中的铁制用具送去炼钢照片
甚至连周恩来、陈毅等中共领导人为了完成钢产翻番，也不得不抡起铁榔头和工人们一起去砸铁、炼钢。他们既是体验生活，也是想进一步了解和掌握基层情况。
当时，小高炉不仅遍布山间、田野、街道、学校，而且令人新奇的是，倨然还建在中南海里（外界是很少知道的）。当时中共中央办公厅也成立了炼钢指挥部，就设在中直党委办公处。中南海里的中办各单位，都有一名干部任炼钢负责人。中南海政治秘书室的土炼小钢炉，就建在中南海来福堂东、居仁堂西的甬道边。离它们不远，是“后楼”的土炉子。后楼炼炉的炉长是鲁琦，炼钢总指挥是后楼工业组的组长贾步彬。
中共中央机要室的土炉子，建在西楼西墙外，在收发室南边。中央警卫局的土炉子则有几处，万善殿、东八所附近都有。炼钢需要原料铁，开始的时候，靠各单位自己想办法搜扒，许多人把自家的一些金属器具捐了出来。但这不够，就到处琢磨，简直到了看见什么和金属沾边的东西都想往回敛的地步了。
为了找废铁，中南海政治秘书室的炼钢负责人，带着人把中南海游泳池边乙区和丙区间岗哨处的门都给卸了。那是一扇大铁门，岗哨卫兵开始不让卸，秘书室的人说：“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啦，大炼钢铁是谁发动的，被摆在怎样的高度啦，你还不支持我们？”哨兵不好再说什么，让他们抬走了门。门被砸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当了炼钢的原料。
所有人都有很高的热情，但对炼钢实在是一窍不通。
首先是不会建炼钢炉，所有的炉子，中心就是一个坩埚，放入焦炭和碎铁，外面用耐火砖包上，在里面点火冶炼。坩埚很贵，因为叶子龙（毛泽东秘书、办公厅主任）跟着毛泽东到处走，方方面面的人都熟悉，还是他通过关系搞来的。
焦炭点着后，火力不够，烧不红铁块，人们就轮流抱着铁管子用嘴吹火（太可笑了），根本无济于事。又请木工做了木风箱装上，由几个人轮流拉风箱。总算把废铁烧红了，还是达不到熔化的温度，真是“恨炼不成钢”！
后来，政治秘书室的人，在静谷的旧院落淘废铁时翻出了一台8马力的鼓风机，搬到了土炼炉前，接上电源，“呜呜”一吹，焦炭和废铁块渐渐被烧得白亮亮的了。人们仿佛看到了成钢的希望，所有的单位都设法找来鼓风机，几处有土炼炉的地方，昼夜“呜呜”鸣响。一些住在中南海里的其它中共领导，被吵得难以工作和休息，但为了“元帅升帐”，他们也只好自己克服了。
土炼炉的火一旦烧起来就不能灭，直到一炉钢炼出来，24小时不能离开人。为了方便炼钢，政治秘书室的人在怀仁堂前，用苫布搭了个大棚子，刚从土炼炉倒班下来的人，就在这里休息，连家都顾不上回了。
政治秘书室的干部就这么炼了10多天，中办炼钢指挥部一个劲儿打电话问，可１斤正经钢也没炼出来。请来懂行的人指导，来人看了看说，这样根本炼不出钢，但根据现有条件，可以炒钢。
于是，有关方面立即请来人，讲授炒钢的简单原理和操作过程，原理谁也没真正理解，但操作过程还是大致能重复了。在来人的指导下，改造了炉子，就开始炒钢。还是叶子龙的关系，机要室弄来了一大货车的焦炭和铁料，都是比较好的原料，各单位都到机要室去分一杯羹。
炒钢，是把砸碎的铁料和焦炭按一定比例放入炉中，达到一定的温度后，人们就手持钢钎来回翻搅，使炭渗到铁里，实现铁到钢的转化。后来中南海里各单位大都是变炼钢为炒钢。
真是天下奇事多，没想到：“钢铁竟能像在锅里炒菜一样炒出来了”！不久，中南海里的各单位纷纷向炼钢指挥部报捷：“我们炒出钢来了。”炼钢指挥部通知各单位，把合格的钢集中在一起，由国家有关部门来收购。政治秘书室的成绩不小，卖出的小钢锭得了500多元钱。
毛泽东亲自到中南海内几个炼钢点视察炼钢照片
就在炒钢出了一些成品后，毛泽东亲自到中南海内中办系统的几个炼钢点视察了炼钢情况。他看到了合格的小钢锭，虽然没说太多的话，但人们看见他脸上洋溢着满意和兴奋。在机要室的炼炉前，毛泽东还和正在炼钢的机要室干部们合影留念。
中南海里稍微大一些的孩子，不仅是在回家的时候看到了中南海里鼓风机呜呜作响，而且在各自的学校里，也亲身参与了当时大炼钢铁的运动。
如北京十三中的一个小土炼炉，在学校门外的一块三角形空地上，那是邓朴方（邓小平大儿子）和同学一起垒起来的。土炉的炉型，是他们开动脑筋自己设计的。砌土炉的砖，是学校组织学生到北京旧城墙上去扒的古城砖（无人阻拦）。学生们像蚂蚁运石子一样来来往往，把青灰色的、历尽沧桑的巨大城砖一块块背回三角地。小高炉砌好后，学生们把各自从家里贡献来的铁锅、铁铲等各种铁器纷纷扔进炉膛里，点火燃烧。
陈毅的儿子陈小鲁说：“中南海里的大炼钢铁我们没有参与，可我们主要还是参加学校里的活动。”
一时间，机关大院、工厂、学校、街道，也都投入炼钢热潮中。北京、上海等11个城市的18所大学，每年可以炼钢69.2万吨，相当于1949年全国钢产量的4.38倍。济南市的中学在一个星期内建成77座小高炉。哈尔滨市第19中学有10名少先队员5天学会炼铁，一天盖起小厂房，又用一天零半夜安起炼铁设备，在全校少先队员支援下，3天挖出3000多斤废铁，办成一座“少年卫星炼铁厂”，在7月中旬，炼出第一炉铁水。这个小工厂一年的产品够1800台拖拉机零件使用。少先队员十多天就成为冶炼工程师，能不是奇迹？
当时好像谁都能炼钢。如某市中山路的十几个家庭妇女，白手起家，不懂技术，缺乏材料，硬是当天建起小高炉，当天就炼出了钢；如北京医科大学总医院的医生、护士，顾不上诊治病人，在医院里砌高炉，也出了钢；北京市第二皮鞋厂土法炼钢更为简单，他们建造的坩埚土平炉，就是在地上挖个坑，用普通砖和耐火砖砌成，一次可以放8个坩埚，炉内不用焦炭作燃料，而使用劈柴和普通的块煤，下面用鼓风机吹风，两个半小时就可以炼出100多斤钢来。尤为奇妙的是，一家手工业社办事处，大胆试验用中草药炼钢，在小土炉内，加入中药槐角、鸡胃和龟甲等，这些中药可以起到脱氧脱硫、调解炭素的作用。中药炼钢据说已试验成功。看起来中药治疗痔疮的槐角和治疗消化不良的鸡胃，竟然有炼钢功能，应该获得诺贝尔奖金！
就是此等的炼钢法，也能高产放“卫星”。如日产生铁：先是河南鲁山每日产1000吨；禹县每日产4000吨。接着是广西鹿寨每日产20万吨；广东每日产87万吨；后来河南3天产钢300万吨。按如此高效率大炼钢铁，仅河南一个省，要不了半年时间，就可以超额完成全国生产钢铁1070万吨的计划。真是虚夸风一个比一个利害！（注:资料参考于毛泽东原秘书李锐所写《庐山会议实录》一文中的数据）
大跃进时期内蒙古海拉尔草原上的小高炉群场景照片
如周恩来当时看到到河南新乡县一个月炼出102万吨生铁的简报后，心里始终充满怀疑。他避着毛泽东，悄悄地派从鞍山钢铁厂调到他身边当工业秘书兼总理办公室财经组组长的顾明，前去河南新乡县调查了解他们炼钢的真实情况。因为顾明熟悉冶炼专业，经过他实地考察后，回来向周恩来汇报说，如果他们县能炼出这么多生铁，就必须要用1000多万吨焦炭、石灰石和铁矿石才行，按照这个县目前的交通状况，在一个月时间内，是根本运不进这么多原材料的，更不用说他们炼铁的设备和技术了。而且，他还在新乡见到炼出来的那一点生铁，也都是一些质量低劣的蜂窝铁。这些亲眼所见的事实，十分清楚地告诉人们，那些报告的数字完全是假大空的，纯属骗人的谎言！
据当年亲历者回忆，因为大炼钢铁，许多森林树木被用来制炭生火，自然生态遭到巨大破坏。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真正的历史文物也在大炼钢铁中蒙受劫难。
如在“全民大炼钢铁”的运动中，广西搞起了千军万马上山进林，砍伐森林的“伟大战役”。广西山大林多，砍树大军一扎进森林就是几个月，不少地方放起伐木“卫星”，烧炭“卫星”。据《广西壮族自治区志：大事记》载：仅大明山林区就有案可查的10万人驻扎在山上砍树，共砍伐森林面积31万亩。大瑶山林区8个县，在一天之内就砍伐树木10万立方米。据广西林业厅1958年报2月出的报告估算，当年全自治区共砍伐各种木材折合森林蓄积量为3700万立方米。若按现在的市场时价，其价值超过750亿元人民币。
如河南境内具有2000多年历史的著名函谷关，曾在1926年时，连当时的北洋军阀政府都非常重视，曾斥资加以重修。1958年，当地县委书记提出要建“书记炉”。但没有砖砌炉，他建议用函谷关的砖砌。左右人员都劝阻，他把眼一瞪：“什么古迹，古迹也要为钢铁元帅升帐服务！”一声令下，两层搂阁和楼上2000年来所积成的碑刻等文物一扫而光。
又如甘肃省武威县，自唐代起即为西北第一重镇，以大砖砌成的城墙十分壮观。它雄峙千年，竟也在大炼钢铁中毁于一旦。至于全国共毁坏了多少文物古建筑，那就更难查清了！
到了1958年9月，全国有5000万人直接从事冶炼工作，建立各种规模、大小不一的小高炉、土高炉60万座。到12月大炼钢铁的人数达到9000万。同时，尚有2000万人从事找矿、挖煤、交通运输、后勤保障等工作。而1958年全国人口不到7亿人，大炼钢铁投入的人数竟达1.1亿，若除去5亿农民，几乎50％以上城镇人口（包括老人、幼儿、病者）都加入了炼钢行列。
经过近1亿人4个月的突击蛮干和日夜苦战，中共在1958年12月19日宣布，提前12天完成钢产量翻番任务（毛泽东的要求），钢产量为1108万吨，生铁产量为1369万吨。实际上合格的钢材只有800万吨，所炼300多万吨土钢、416万吨土铁根本不能用。正如原国务院副总理薄一波所说：“一九五八年的工业生产增加百分之六十六，看起来这象是大跃进；但是如果分析一下这百分之六十六的内容就知道……国家花费了宝贵的原材料，制造出大量的废品，现在都塞满了仓库，还要开支保管费。这能算大跃进么？”至于一九五八年生产的“一○七○万吨”钢里，有三百多万吨是乡下人砸铁锅，城里人拆钢窗、卸暖气管，用“土高炉”炼出来的，什么用处也没有。薄一波1959年所说的“一九五八年炼出来的三百万吨土钢，至今还埋在草里。”
据估计，全国大炼钢铁约损失200亿元人民币。全民大炼钢铁运动造成人力、物力、财力的极大浪费，严重削弱了农业，冲击了轻工业和其它事业，造成国民经济比例失调，严重影响了人民生活，挫伤了人民群众的积极性。
谁应承担这个责任，当然是毛泽东，他是大跃进和大炼钢铁的始作俑者！因为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他竟然盲目亲自三改“超英”目标：由15年改为7年，由7年改为3年，又由3年改为2年超过英国，可见其头脑“发烧”到何等程度！
早在1958年1月11日的南宁会议上，毛泽东一面大批周恩来的“反冒进”同时，他一面又气势摄人地借题发挥了一通：“陈铭枢批评我‘好大喜功，偏听偏信，喜怒无常，不爱古董。’张奚若批评我‘好大喜功，急功近利，轻视过去，迷信将来。’”毛泽东一股作气应承下来，并以此洋洋自得地大谈起他心中的宏图伟略：大跃进！（注：陈铭枢系民革的创始人之一，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法案委员会委员；张奚若系第一至四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一至四届全国政协常委，教育部部长）当时大跃进，不仅限于粮食和钢铁生产大跃进，随之在各行业也掀起了大跃进风潮。如河南半年实现了水利化；有的地方40天就实现了全面绿化，实现了四无（无麻雀、无老鼠、无蚊子、无苍蝇）。凡事以“化”为荣，什么“车子化”、“滚珠轴承化”、“绳索牵引（耕地）化”、“机械化”……。凡事以“全民大办”为气派，什么全民大办钢铁、大办电力、大办铝业、大办煤窑、大办铁路、大办教育、大办大学、大办哲学、大办文艺、大办体育，直到人人能读书，人人能写诗，人人能看电影，人人能唱歌，人人能画画，人人能舞蹈，人人能表演，人人能创作，人人当作家……。如当年建成第一座原子反应堆时，就说我国已进入了原子能时代。总之，一切都在大跃进，都在相互攀比：比、学、赶、帮、超！老百姓真得认为“时代变了”！
实际上，大跃进是毛泽东不懂得科学或不尊重科学的结果，也是毛泽东狂热冲动的产物。尽管急于求成是为了改变中国“一穷二白”的面貌和“落后总是挨打”的局面，并成为发动“大跃进”的理由和动力，但不要忘记“欲速则不达”这句千古警语！一场因“伟大领袖”个人好恶和性格替代了科学态度，继而造成了民族大灾难！自然有自然的节律，不能揠苗助长；社会经济发展亦有自身的规律，不能通过大干快上在一夜之间获得经济快速增长。当年钢铁被称为是“元帅”，钢铁就是一切，其它一切行业都得为它让路或保驾护航。这就是极端的大跃进思维。社会变得不再是一个经济发展的有机整体，而是要为某种产量的提高而无条件地付出巨大代价，通过实现某种目标，来获得精神上的胜利。也正因为如此，一些“反冒进者”观点的人被批判，一些阻碍快速发展的对象靠边站，甚至成为被斗争的对像；而激进的言论、思维、官员，却成为毛泽东盲目冒进的主流或主导力量。岂有不造成经济混乱和崩溃的道理！【注：资料参考于《关于毛泽东的严重错误之“大炼钢铁”》一文；2009年08月14日[人民网]登载的轶闻：《炼钢铁加中药 粮太多就吃五顿饭》一文】
待续
2012-11-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