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宜宾往西北偏西方向走,有新落成的宜乐高速。上高速一个小时左右到五通桥,有一个小镇称之为西坝镇。在镇中央有两家醒目的餐馆,都做西坝豆腐。正值十一大假,慕名而来得人不少,车沿途停满了。餐馆里人也坐满了,里外站了很多人,等着其他人吃过了,才依次落座。询问了几家店老板,都说排了几十个人了,无奈朝镇子的更远处去找,在当地人的指点下,来到了一家叫“杨豁皮”的豆腐店,这里人较少,我们终于坐下来,国旗问我:“你知道'豁皮’是啥子意思吗?”我回答:“不知道!”他说:“四川话‘豁皮’都不知道啊?”我才豁然醒悟:“白吃的意思"。他笑着说:"这个人肯定经常白吃”然后转身问厨师:"那个是杨豁皮?"正在忙碌的厨师转过头对着我们说:“我就是!”语气很自豪的。
一会弄了一桌子,什么“雪花豆腐”“猪脑豆腐”“水煮麻辣豆腐”还有些叫不上名字的。我见旁边一队男女青年,要了一盘褐色豆腐卷,在没有上完菜就开始吃起来,我看这个菜有吃相,就喊老板娘加菜,又说不出这个菜的名字,干脆引着老板娘去看。老蒋笑嘻嘻地说:“吃什么补什么,吃猪脑就补成猪脑,快来吃哦”这道菜味道很不错,我不怕变成猪脑。大家肚子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菜太好吃了,那煲出的米饭还没有完全熟,我还在向老板埋怨的时候,有人已经吃了几碗饭了。
离开西坝镇,直奔桫椤谷。五公里的路程,都为单行道,弯多坡陡。虽然开发的旅游景点尚未成型,但来观光的人还不少,期在单行道上堵车最让人担忧。他们事先联系好的一家农户,从事旅游接待的农家乐,叫做桫椤山庄。是个两层楼的小楼,前面有个坝子。有围墙圈住,不锈钢的大门,在乡下看来也算气派。场坝边有株黄角树,枝繁叶茂。门外还有一株黄角树,根露土外,如爪抓土。场坝的左面土坎上,筑两个凉亭,由稻草覆盖,以木为梁以竹为栏。我们把车停到场坝的黄角树下,这家山庄已经有三桌人在打牌,两桌在凉亭里,一桌在场坝中。我们把晚饭交涉之后,就游览桫椤谷了。
桫椤谷就是一个大约一个小时路程的山涧,在小溪两旁,密密生长着很多的桫椤树。山涧峡谷,刚下去的时候,很阴暗狭窄,湿气也很重,一株两株桫椤树已经让人称奇,它高大叶密,从下朝上望去,如撑开的纸伞,遮蔽不住阳光,绿的通透的叶子,拨开多日的阴霾,捧出西下的落日,款待远来的游客。每株桫椤树都是直挺挺的,就如我后来接触到的当地的农民一样,质朴、爽快。穿过零星的桫椤树,不知不觉走到桫椤林中,这个感觉更加神奇,国旗还在给小孩子们说,这是恐龙吃的食物,我知道他是恐龙同时代的植物,这林子里冒出一幅侏罗纪时代的画面。这个画面好像在很多电视动画节目中见过的情景,那是恐龙的世界,以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霸王龙、翼龙、剑龙龙争虎斗,场面血腥。我是来自马门溪龙的故乡,距离最早发现这个新物种的地方,只有几公里。后来,在自贡、永川、合川、新疆均发现同一物种,都被称为马门溪龙。这具宜宾马门溪龙被放在国家自然博物馆,如果是放在发现地,那不是一个很找钱的旅游产品啊!
走出林子,是一处低洼地带,前面一片缓坡,呈一片桫椤树林,规模壮观。过了洼地,又钻进了桫椤树林,似乎有意告诉我,林中看与林外看,感受是不一样的。整个路途都是这样,一明一暗的变化着,不由得吟起陆游的诗来:“柳暗花明又一村”。山崖上拉下几串水帘子,我透过这水帘拍桫椤树林,意在创造那种雨中观景的效果,不知道我的摄影水平是否达到这个境界,不过我这时候的心境,倒是有那种感觉了。
来到一个叫三角凼的地方,这里是一片空地,有人支起几顶帐篷,烧烤架下还有木炭的余灰。不远处有一间草房,这帐篷的主人在草房里娱乐去了,在这里散放着几张竹椅子,我们坐着休息了一会,开始爬九道弯。老蒋说:气揣如牛。说的真贴切啊!
爬上坡,径直走水泥道了,二十分钟光景,回到了桫椤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