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已经深,坐在地板上看完了《杀生》。
我想在电影院看这部电影是值得的,不说电影层叠的悬念导演深蕴其中的意味以及有不断来回穿插的片段情节和复杂的让人有凌乱的模糊的画面,我想说说牛结实是怎样死的。
任达华扮演的医生一直在追究牛结实为何而死。从电影的原著《设计死亡》字面上来看,主人公的死是一个制定好的计划。我并未读过原著,单从电影看,这是一个封闭的古旧村落在一个西医的带领下集体为村子里的无赖牛结实设计死亡的故事。
前半部里面的牛结实几乎得罪了村里所有的人,他的把戏、玩笑、恶作剧让人忍俊不禁又气不打一出来。看着看着我就想,也许这是他想吸引人的注意,想得到更多的关心。这种肤浅的想法当然不能定论牛结实的“无聊的无理取闹”,他仿佛是为耍弄村里人为生的。然而他为恪守旧规的古村所不容,于是大家策划了一场谋杀。苏有朋扮演的牛医生要求全村的人配合来“杀死”牛结实,但是电影始终没有揭示到底村里人做了什么,只是看到牛结实一点点的虚弱了下去。唯一一个出现“凶器”的情节是卖肉的牛二叔下了毒药,但是最终却是牛医生吃了它。那么牛二是怎么被谋杀了的?答案也许是心理暗示。
当村里不断有人说牛结实的脸色变黄,还有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婆婆讲他的发根泛绿、会有大祸时,我一度以为是村里人心有恻隐,不忍看牛结实被害的善意的暗地的提醒,然而牛结实正是在这样的提醒中莫名其妙的虚弱下去的。牛结实虽然嘴硬表示不在意,但是他确实逐渐将大家的话当真了。然后便是婚宴上的烈酒、大雨中的狂舞。烈酒与淋雨可以要了牛结实的命吗?牛结实可从小是一个无赖,逃跑挨打是家常便饭,那么他的身体断然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但是导演刻意的将酒与雨安排的成有预谋的设计,那么酒和雨就变成了凶器。它成了压垮牛结实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也许只是暴饮后的不适,也许只是淋雨后的小伤风,但他认为自己病入膏肓。
村里的人都谨守着村里的礼仪道德,坚决的维护村里的行为规范,世世代代。牛结实毫无疑问的与他们格格不入。在忍无可忍后,即使想处理掉牛结实,村里的“领袖”也不愿越“雷池”,采用与御赐“长寿村”行为规范相悖的方式与他们世代相传的“精神”是不符合长寿村声誉的。如何杀人不见血,如何合理合情合法的让牛结实死去,这是村长他们最关心的。
这是一场“合法”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