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生死观之哲学思考3 日本人的生死观 樱花
从平安末期到镰仓时代的初期,社会经济政治上的动荡造成了思想领域的深刻变化,在武家政治开始形成的时候,武士们呼唤与之相适应的新佛教来抗衡京都皇室,公卿,贵族所依赖的旧佛教。禅宗,这只在中国佛教中绽开的奇葩也在日本扎下根来,对日本人的思想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禅也叫“禅那”,本为古印度婆罗门修行梵境的两种方法“瑜伽”和“禅那”之一,目的是通过苦修达到“梵我合一”的理想境界。其精神实质是要通过直指本觉,明心见性的自我修炼,到达解脱境界。随着“正中之变”“元弘之变”“应仁之变”等武家政变后,日本进入了战国时代。在这个时期禅宗文化逐渐走上了成熟,最为显著的标志是武士阶级种形成了广泛接受的"武家禅”。禅宗所倡导的“本来无一物”“生死皆妄念”等空寂观念对日本“护国”“安邦”的价值被统治阶级者所看中,希冀教化作为武士为效忠主君慷慨赴死。而武士也格外欣赏“生为梦幻,死为常驻”的生死观。如“物我两忘”“生不可喜,死不可悲”的境界。【19】
禅宗的核心和其他佛教分支一样,都是“无”,这种"无”的支持具有道德和哲学的双重意义。道德上要让武士一旦决定进路以后就勇往直前,永不后退。哲学上使武士明白生死并无差别。【20】这死武士在决定做事后即使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们可以为自己的角色和义务牺牲一切,这种观念的影响非常深远,他可以说是日本武士和民众选择自杀的第一借口。
为了解决生死的梦靥,武士们常常主动向禅僧参问玄机,而禅僧便用禅语来告诫武士们要舍生忘死才能获得顿悟,获得生命的价值与真谛。如祖元常以消除烦恼的“无畏”来砥砺武士精神“苦能空一念,一切皆无恼,一切皆无怖,犹如著重甲入魔贼阵,魔贼虽众,不被贼害,掉臂贼魔中,贼魔皆降伏。”大休正念也告诫武士“击碎生死牢关便见过去的心不可得,现在的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所谓一念不生,前后际断,方可出生入死,如同游戏之场,似夺卷舒,常自泰然安静,胸中不挂寸丝,然意处既真,用处得力。”[21]
禅提倡排出所有的理性思考,只要求人们按照本心的行动,一旦下定决心,就要义无反顾。这种精神让日本人抛弃了生死的观念,用一生的辛勤劳作来超越生死,追求象樱花那样的短暂而又灿漫的人生。在面对死亡时,思索生命的价值时,大和民族保持着出奇的冷静,现实的态度,生存的危机,让这个民族不得不时刻关注自己的生存状态,时刻关注自己民族的未来。而禅可以使他们在生死的抉择上获得暂时的解放,从另外一种角度来看待生死,形成一种自然的,客观的生死观。在禅宗思想以及禅僧的影响下,日本人中有较高文学素养的在辞世前都要留下临终诗歌以表明自己超越生死的态度。武田信云留下的遗句是:大抵还他肌骨好,不涂红粉自风流。上杉谦信也留下遗句:一期荣华一杯酒,四十九年一睡梦,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在梦中。这些充满禅意的留言,反应了被死与名誉纠缠了一生的武士对生死的最终领悟。
禅并不是直接向武士宣扬灵魂不灭和崇高的道义,但禅的直接体验的精神,给了日本人以巨大的精神支持,让他们克服对“生”的欲望和对“死”的恐惧,实现与禅的命题“生与死”的精彩结合。这种影响也逐渐由武士阶层向广大的民众推广,可谓是意义深远,即使在现在日本的今天,几乎每一家日本家庭都会有一个用于参禅的小格子。用来领悟人生的生与死。
结束语
日本人的生死观的形成并不是一种因素的影响而导致的,其成因有着复杂的因素,如地域的狭小和较大的人口压力,资源的匮乏和火山地震等地质灾害的发生。就其文化领域而言,是日本的神道,儒道和禅道的相互影响所致。我比较倾向于认为日本文化观念的形成,其国名性格的形成,其独特的生死观念,和中国这个邻居的文化发展是密不可分的,中国的文化对日本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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