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
tbc。
导:咦?咋没看见小吴?这样戏怎么拍?谁晓得小吴上哪了?
胖:小哥,你不是跟天真同居吗?怎么你来了他却不见人?
闷:...........他请假
胖:咦?!请假?怎回事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请个什么假?难不成是戏院空调太凉了就感冒了?他那小身板再虚弱也不该脆弱成这样,瞧他上回大清早下海拍戏都没事了。
导:小张,你说他请假,那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可是赶拍戏的期间,如果没有一好的理由……
闷:............受伤
胖:咋,难不成小吴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不成?
闷:..............(其实正在思考要怎么回答)
(但所有人却不由自主地以张阿坤为圆心向后退开一公尺,胖子正在慢动作后退)
胖:我说导演,瞧小吴那身子骨平常也健康,若真到得请假的程度,想必也是病得不轻呗?我看今儿个的这几幕戏就挪到明天吧?这阵子赶拍得也辛苦大家就放一天假,意下如何?
导:.......咳咳、不快谢谢胖哥体谅大伙的辛苦?今天就大家放一次假,明天可真的要开始赶进度,要不二爷怪下来...(脸色铁青)
请假过程的真相(靠)72
隔天没有安排什么工作,整天都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不过我是就算想要出门也没办法,根本就不怎么能动,光是从房间走到客厅就觉得快要掉我的半条命,更让我打定主意……他娘的谁说情侣一块儿就非得干那档子事?老子以后再也不干了!狗日的腰酸的不说,光是后门被硬撑开的伤口,就让我的肠子都悔青了。
我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两天都让闷油瓶伺候得妥妥当当,长这么大还真没这么被人捧在掌心上伺候着,想想小时候总被三叔耍得团团转,玩出了事就是挨骂挨棍子,哪有这么享受的机会?这两天几乎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我想那以前时代的有钱人家,八成就是这样子过日子的,不过他们可能没我这么运气,有闷油瓶这么好看的人帮我做事。
刚吃完了午饭,闷油瓶收拾了他从外面买回来的空饭盒,把能回收的东西全整理一遍后又回到客厅来,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一言不发地继续和天花板交流感情。
我们的日子还真就是这样一成不变的过下去。
先前呢,就算那个啥的互诉心意了,回家依然是这个样子;现在呢,我都让这闷油瓶子给吃干抹净了,他还是这个样子。我看他的闷是深植在基因里,改也改不掉了。但这样也好,如果因为做了那种事,他就来个百八十度的性格大转变,反而会吓到我。
我想象着要是闷油瓶挨着我说那些琼瑶式的情话就觉得好笑,也不由自主笑出了声,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闷油瓶将视线从天花板移到我身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道:「笑什么?」
我抿着嘴唇摇摇头,要是他知道我刚刚脑补了他一脸深情款款地对着我说什么:「邪,你是我一生的摰爱,如果没有你这个世界就像没了星星一样失去光彩」之类台词的话,真不晓得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让视线再次回到天花板上,我就说我家的天花板到底哪里好看了,他看了那么久也看不腻?但我没理他,伸手要拿被搁在桌上的水杯解渴,一动到身体,那一个抽痛就让我倒抽口气,「嘶」了一声。
「还疼?」闷油瓶问。
我干笑几声,想说这一点酸痛不打紧,但他的手已经摸上我的腰,我吓得缩起身体反而更牵动了因为酸痛而绷紧的肌肉,下场是全身难受。
「放轻松,别绷着。」他轻声开口,就要我趴着,他一双手便摆在我腰上,手指开始顺着脊椎骨的两侧一路向下按摩,那感觉又酸又麻又疼,全混在一起让人无法形容。
但到了最后,很舒服是真的。
一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洗澡时我把整个人扔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多小时,浸着热水就觉得整个人懒洋洋的,脑子一片空白,差点这样睡了过去,是后来闷油瓶在外面敲了几下门提醒我别在里面睡着,我才从半梦半醒的情况下转醒过来,匆匆换好了衣服让闷油瓶接着洗澡。
闷油瓶洗澡的速度倒是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穿着休闲服又顶着湿淋淋的头发,一副想摆着让它自然干完全不打算理会的样子。所以当他走到沙发一坐下,我二话不说接手了帮他把头发给弄干的工作。
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慢,都已经十月下旬了,白天还能热得跟夏天没两样,但到了夜里的温差却有些大,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着凉。否则我犯得着亲自帮闷油瓶擦头发吗我?只是我真觉得他的体温怎么比我还要低得那么多?
手指不经意地停留在他的脖子上,闷油瓶身体一震,就回头看我。
我被他看得觉得有点莫名,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娘的一个天旋地转,我又被他放倒在沙发椅上,这情况好像昨天才发生一模一样的,一下我的脸就全红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闷油瓶压下身体,凉凉的嘴唇贴着我的蹭了几下,头发上的水珠也全滴在我脸上,他一抬头,慢慢把那些水珠舔掉,最后又开始吻我。我心里有点紧张如果又演变成昨天那样子,那我看我明天也真的不用上工拍戏了,只是才一有这念头,闷油瓶马上离开,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好,自己拿过了毛巾把头发弄干。
敢情他闷大爷只是一时兴起想玩玩我而已?看他如此淡然的反应,我就觉得刚刚还以为会一路发展到最后的自己思想他娘的龌龊。
没多久他头发也擦得差不多,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到了九点的地方,作息一向规律的闷油瓶就打算回房间休息。
忽然,我出声喊住了他,他也停下来看我,「……小哥……如果不介意……」我真的只能说就只是一个念头突然涌了上来,我的嘴巴就自动开口了:「要不要跟我……一起睡……?」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最后又急速想推翻自己刚刚说的话,我说如果他觉得我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大男人也没关系。
岂料,闷油瓶硬生生转了方向,往我房间走过去。
吴邪,自掘坟墓这档子事,你堪称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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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常常出卖自己的存稿来让别人心情变好XDDD
关于同床,闷油瓶表示:手感很好。
小吴:靠!!!!!!!!!!!(哭了)
阿闷:?
小吴:你一定是嫌我的肉多(啜泣)
阿闷:……(摸头顺毛)73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醒来的时候,脑袋还觉得有些茫然,什么也反应不过来。伸手要去抓摆在床头,被我充当成闹钟的手机,那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一看,才早上六点多。他娘的我上一次在这个时间自然醒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完全想不起来。
又倒在床上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是半点睡意也没有,就打算起来换换衣服,想着离该出门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上网来打发时间也好。才打算起床,我就注意到我的腰上多了一个陌生的重量,接下来昨晚睡觉前发生的事情就马上冲回我的脑袋里。
转了个身一看,赖床成性,估计把十个闹钟放他耳边吵也叫不醒他的闷油瓶并没有被我刚刚的那些动作给吵醒,侧躺着睡得正香。一个反应过来,我有些不自在地想把身体向后挪,闷油瓶的手却奇怪地怎么样也挣不开。
我说都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他娘的就放不想睡的人走成不?我抓着他搁在我腰上的手,想把他的手提到旁边去,他却将手收得更紧,这下我跟他完全是小腹贴小腹了。
这不打紧,更要命的是男人每天早上的正常生理反应……
作了几次深呼吸,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淡定,别把所有事情都往那里想,去想想一些可以让自己消火的事情,像是旷工了一天说不定又要让三叔骂得狗血淋头,或者昨天请假的事情免不了要被胖子拿来嘲笑。可这思绪的跳跃性是无法自由控制的,从胖子的嘲笑这一个就关联到了我不能上工的原因,便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脸一热,就觉得血液同时往上下两头跑。
我尽可能地隔开了自己与闷油瓶之间的距离,可是我们还是贴得很近。我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就吹在我的脑袋上,甚至就连心跳平稳的律动都能感觉到。我近乎绝望也低嗷了一声,什么也没有想得太多,两眼一闭就让自己往闷油瓶的怀里缩。
日他爷爷的,明明用的是同样的香皂跟洗衣剂,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硬是香了一些?过了很久,原本清醒的脑袋又渐渐被睡意给侵蚀得失去意识前,我心里很不平衡地这么想着。
第二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不再是我刚刚睁开眼睛时那种还带了一点灰蒙蒙的光线。不知道什么时候,闷油瓶的手已经收回去了,我赶紧趁这机会爬起来,二话不说冲到厕所先把重要的民生问题给解决一次。
经过一番梳洗后,整个人精神许多,恢复了平常的老惯例,换好衣服下楼买了早点。上楼后还差二十分钟九点,我把早点往桌上一放,挽了袖子走回房间去,准备跟忒难吵醒的闷油瓶来一场死斗。结果他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我一走进门,他好像知道一样,立刻就掀了棉被坐起身,那瞬间我还真他娘的差点把「狗日的张起灵你起尸啊!」这句话大叫出来。
之后他随手扒了扒睡翘的头发就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又进了厕所洗脸,坐到客厅已经又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他只有起床的速度快了一些,其它的动作还是老样子地慢动作播放似地拖拖拉拉。
吃完早点,我看着他头顶上几撮乱翘的头发就是不顺眼,所以就拿了吹风机要帮他把乱翘的头发整理好,瞧他享受的,慢条斯理地吃着馒头夹蛋接受小爷我的服务。
等到全都打理好,已经是九点过半,闷油瓶看似脱离了昏睡还是半睡半醒的情况。
我冲闷油瓶笑着说了一句早安,他默默看了我一眼,下一秒抓着我的手腕往他的方向带,软软的,还带了点豆浆味的东西就贴在我的嘴唇上。
……操,早安吻是很浪漫,可他娘的也别在吃完馒头夹蛋又喝完豆浆后亲我成不?
打从《七星鲁王宫》的电影宣传开始之后,我就琢磨着再这样靠着公交车代步的日子可能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我是不打紧,问题是闷油瓶实在太惹眼了。就算给他戴上了帽子、墨镜、口罩居然还是有人能认得出他是什么人,这点让我非常头疼。
我不只是一次、两次考虑过要不要狠下心买台车子当代步工具,反正这年头二手车应该也不会贵到哪去,而且几年下来我的存款也是有了一些,多亏三叔还念着咱们的叔侄情谊,住的地方没给我算房租。但我上网去查过二手车的行情,也到过几个论坛发问,就算挑中古车款,我的钱也还是差了一些,不是没想过要问人借,但就觉得拉不下脸来。
片酬到现在迟迟没有下落,我想我得找个时间问问陈姐才行,反正她以前也跟我提过要我买辆车的事情。只是没时到当初我怎么样也花不下那笔钱,现在却为了想要省下自己跟闷油瓶的麻烦而动了买车的念头。
不过这件事我始终是自己心里盘算,还没跟闷油瓶提起过。
所以早上出门时,坐在出租车里我跟他谈到了,那时对着窗外发呆的他回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用一种想起了被他遗忘许久的事情那样的口气跟我说:「我有车。」
一瞬间,车里的气氛好像突然冷了下来,只剩下专门播报路况的电台女主播用好听的声音说着:现在某某路因发生车祸事故造成道路壅塞,请驾驶朋友避开那个路况。
我不能否认我有几秒钟的时间是想着如果闷油瓶自己有车的话,我就可以省下一笔买车的钱,但又想到,我跟他似乎又不到可以共享一台车的地步,虽然说……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我决定暂时不去思考车子的事,反正搭出租车工作是可以报公帐,怎么算我都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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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演员都快要变成周更了。
一直没写新的又拿积稿出来,贴得我好惊慌。
没看这边我都忘了我有铺这个梗。
于是有了几个选项:
A:阿闷某天直接把车钥匙拿给小吴
B:阿闷把车便宜二手卖给小吴
C:阿闷把车卖了钱自己留着再投资小吴买车(?
D:「……吴邪,你会开车吗?」74
到了片厂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讲话、聊天谈得正兴的人,都在我跟闷油瓶踏入片厂的那一剎那全部不由自主地闭了嘴,还很有默契地朝着我们两个看过来。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站在原地几秒,才尴尬地朝着最近的一个工作人员说了声早安,估计对方完全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整个人反应极大地震了一下,干笑了几声后,就马上跑到人群里。
「靠,他见鬼了啊?」我完全搞不清楚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但就在那个人跑开之后,原本安静下来的片厂又恢复了热闹,好像刚才那短暂几秒的寂静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样。
有时候我实在不明白,我的神经太粗这件事究竟是好是坏。
因为我到了后来才从胖子那里知道,那天早上剧组所有人看见我就像见鬼一样的反应,起因就在于前一天闷油瓶替我请假这回事。
我说闷油瓶又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为什么他替我请假这件事可以吓得所有人一看见我就退避三舍?胖子就笑得一脸猥琐,接着又突然敛起笑容干咳几声,跟说我要晓得闷油瓶平时跟剧组的人是什么交情,以他那个性也没见跟人有深交,他那天是破天慌第一次帮别人开口请假。
我想这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好歹我跟他也是同个经纪公司,明着能说出来的关系还有室友这一层,到底有什么好吃惊的?
胖子便道:「天真,你他娘的懂不懂举一反三?这人民的意思就是说从没见过小哥和谁那么亲近过呗。」说完胖子就自顾自地笑了几声,我倒觉得他这笑得不太单纯,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就当他脑子抽风,没多理会他。
只是后来胖子又神秘兮兮地问我前一天请假的真实理由到底是什么,「别把胖爷当外人,你跟小哥那些猫腻我早晓得你也亲口证实了,就让胖爷满足满足好奇心吧!」
他又贼笑了几声,我干脆不理人,起身就想走,他还拉着我的手,直到闷油瓶默默走过来,胖子立刻就松开手,我才得以逃脱。
之后又聊没几句话,导演就招呼我们该过去准备开始排戏了,接着经过大约半小时的排演后就要正式开始。这一幕戏没有什么多大的技术问题,只要在狭窄的盗洞里钻来钻去就行了。
胖子正在那里研究那盗洞究竟够不够塞得下他那身神膘,我还借机笑了他几句,都说了要减肥,减到现在也没见他身上的肉少过半两,估计还有越来越横向发展的趋势,他就回我说那只是因为他没有认真减肥,但是如果他娘的真给他减肥成功,闷油瓶都要靠边站。
我抓着剧本正在做最后的恶补,看着剧本上被我写了笔记的那几页,看着看着我就想,吴邪啊吴邪你他娘的还真是命中带衰,为什么下到这海斗,什么海猴子跟禁婆谁不缠,偏偏专门跟着你?看来那些个怪物都了解欺善怕恶的道理,晓得吴邪是全部三人团队里最弱的一个。一这么想,我就给自己感到一点可悲,突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和他似乎有了那么点重迭了。
甩甩脑袋,等摄影机就定位后,就要正式开拍了。
其实我对那些漆黑还是狭窄的地方一向没有好感。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很怕黑,也很怕自己一个人处在密闭的空间里,如果是两者加在一起的场所,我可能待不到一秒就会慌得大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毛病我自己也记不得了,倒是听我妈说这似乎是我过了五岁之后才有的毛病。
过去曾有段时间,我怀疑我怕黑跟怕密闭空间的毛病与我三叔有很大的关联,但又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毕竟在我的印象里,有段时间我爸常常为了开什么学术研讨会得出国,我妈跟着他去,而二叔的生意很忙也没办法分神照顾我,就把我丢给三叔带,幼儿园到小学二年级这段时间,我是跟三叔一起住的。所以当我听我妈说那是我五岁以后才有的毛病,自然而然就会怀疑到三叔头上去,但他的答案总是千篇一律的谁晓得我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他又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我瞧,拿不准是在学校里染上的毛病。
不过这问题等我长得越大就越有好转的倾向,虽然不像小时候一样会怕得大哭大闹,可是还是容易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就算有人陪着自己也未必有用。
所以当我们现在爬在黑漆漆的盗洞里,虽然看得见周围的情况,我却不免觉得心里烦躁,很希望现在这幕戏最好可以快点结束。
爬着爬着,藉由闷油瓶手里那支手电微弱光线的辅助下,我看他换了个挺别扭的姿势,但他这样让出大半边的盗洞是要让谁钻?而且他还继续往前,这样不累么他?
但下一秒,就有只手抓了过来,我吓了一跳,才想大叫出声就发现那不是谁的手,就是闷油瓶的。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他自然还是那副面无表情。这下又是咋回事?我记得剧本里没有这段啊!
不过我看导演似乎没有喊「CUT」的打算,也只能由着闷油瓶这样抓着我的手。
我的前进是不受任何影响,反正我的手本来就是向前的,但他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不知不觉中,我的心情似乎也稍微平静了一些,脑子一转,我就在想他不会还记得我怕黑的事情,其实是要靠这么一点小动作让我安心的吧?只是这想法才出来不到两秒就被我丢到垃圾桶,因为我觉得这说法成立的机率不高,不太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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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其实有个一直想写可是发现安插不进去的梗XD
就是小吴问阿闷为什么一直趁拍戏的时候对他毛手毛脚XDDDD
然后、阿闷就很正经也说:导演要求
小吴:我操他的为什么要要求这种事!!!!!!
阿闷:有助收视率
小吴:狗日的老子又不是拍连续剧要个毛收视率啊啊啊啊啊(炸毛)
于是另一个梗很想很想玩的梗,我会努力在未来放进正文里的w75
这条盗洞挖得不短,我们爬了很久。
没得低头看手表的情况下,我的时间概念变得有些模糊,琢磨着大约再过一会儿就该是禁婆出场的时间了,便暗自开始在心里做准备。
我想我们剧组里的那些化妆师,个个都有拿奥斯卡最佳化妆奖的潜力,扣除上一回在山东积尸地的那船夫的死人装不谈,听说闷油瓶在伪装成张秃的时候,化妆师的功劳也不小。我就说闷油瓶一个大男人,就算是活在过去谁晓得哪一朝的武侠时代里,也不可能有那么高超的化妆技巧。
然而最近拍戏前,也没有什么机会和化妆师还是道具组的几个人套近乎,所以没得事先得知这回他们打算把禁婆搞成什么样。
那个南派三叔的小说原作是说,禁婆有一张巨大的,惨白的人脸,全身的皮肤呈现透明的样子,两只眼睛又黑得看不见眼白。我曾想象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具体的模样,不过光是想到禁婆这东西肯定是在海里泡了几千几百年,才把整个皮肤给泡肿、泡透明,就觉得作恶。
至少我应该能够理解看不到眼白的眼睛是怎么样的原理,现在还挺流行一个叫啥角膜放大镜的隐形眼镜,说是有把眼睛放大的功能,我也看过一些杂志照片上的模特都戴了那玩意儿拍近照,瞳孔就黑乎乎的,没什么光彩,不明白好看在哪儿,让我怀疑现在女人的自我审美观。
大概就在我沉浸于想象禁婆的长相时,我没注意到导演静静做出的指示。虽然心里有些分神,但我还是明白自己现在依然处于电影拍摄的过程里,只是注意力有点分散,反应并没有那么快。
因此当我发现有水滴落在我背上时,我一楞,就停了下来。隔了两秒我才想到就是这个时间了!心脏开始急速鼓躁起来,我只把手向背后一摸,果然摸到了背上有水,下一秒,就听见了堪比王菲的歌声一样空灵的声音传进耳里,轻飘飘得像是离自己很远,却又能听得非常清楚。
「请抱住我。」
那声音在这情况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片里的情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马上就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后面钻了过来。虽然这盗洞以我的体型来说算是有点宽,但要两个人并行还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实在摸不清那东西是怎么挤过来的,接着「它」那张比我想象的还要更恶心恐怖的惨白面庞几乎是挨在我脸上,近得鼻子都快碰到鼻子,还带了一股海水的咸味。
他娘的要搞逼真也不是这样的逼真法!我真的快要被吓得大叫出来,喉咙却紧得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两手慌乱地想推开那张脸,手一靠过去,就摸到那湿湿滑滑的头发,让人打从脚底开始凉到头皮。
不远处我看见摄影机的灯光渐渐逼近,演禁婆的那人也顺着我的动作潜到了另一边去自己退出镜头外,我才让自己大叫:「鬼!有水鬼!」再慌乱地快速爬到闷油瓶,两手揪着他的衣服大喊。
闷油瓶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再轻轻地问我,「哪里?」我直指着我后头,没想到我的手一伸出去就差点戳进了胖子的鼻孔里,胖子气得大骂:「鬼你的!胖爷我哪是鬼!小吴,别你平白无事好好的,爬个盗洞也能做梦!」
我正要出口反驳,但腰上的重量和突然收紧的力道让我硬生生把话给全卡在喉咙。我猛力回头一看,导演喊「CUT」的声音以及周边的灯光同时响起。四周忽然恢复了明亮,让我的眼睛一时有点不太习惯,这时腰上的重量也不见了,我的眼睛还是直盯着闷油瓶不放。
一会儿,导演就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胖子也说:「小吴,你这样盯着小哥瞧,难不成禁婆躲在小哥身后了吗?」
刚刚悄悄溜到镜头外的禁婆连忙摇头,「才没有,镜头带走后,我第一时间就跑到胖哥你身后了!」演禁婆的是个挺年轻的女孩子,讲话还有一点娃娃音,听起来很可爱。
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那些几乎是同时发生的杂事,我满脑子想的全是──他娘的!有没有搞错?刚刚这挨千刀的是不是趁摸了老子的屁股?我的眼睛死瞪着闷油瓶不放,他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似乎对他来说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看其它人的反应,这影帝肯定把刚刚的动作掩饰得非常好,刚才的情况又是黑灯瞎火,昏暗得很,不会有人去注意他藏在阴影下的手干了什么好事。
后来导演说没问题的话,就从我发现禁婆的地方重新来一次。
我又恨恨地瞪了闷油瓶一眼,胖子就说:「天真,这大庭广众下,你们这样眉来眼去也太对不起那些单身的革命同志了吧?」
听了胖子的话,我脸一红立刻撇开头看别的地方,接着便听从导演的指示,准备从刚刚中断的地方开始重新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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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ERA!」
导演的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即进入如打仗前的备战状态一样,看旁边的摄影机现在镜头正对着其它方向时,我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快速将接下来的台词跟排演的情况跑过了一遍。
其实几次的练习下来,这一段的剧情我早已非常熟悉,偏偏刚刚就是出了状况,否则该是一镜到底的才对!
所以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才会害老子NG不断?
黑漆漆的墓道里,当我的手再次摸到禁婆那软绵绵的身体之后,重复了第三次,四肢并用地快速爬到闷油瓶旁边,两手一揪起他的领子,想到刚刚他害我一直「NG」的状况,我不由自主放重了力道用力甩,「有鬼!有水鬼!」
果然如我预测地又听见了导演喊一次「CUT」,大吼着就问我:「小吴,你跟小张什么恩怨私下再了结!别再妨碍拍摄进度!老子现在要赶戏了他娘的你再玩试试看!」
我忘了说,最近进度不太顺利,有点落后,所以导演心情恶劣。
我两手一松,胖子就拍上我的肩问我怎么回事,居然这么反常,直接在正式拍摄时玩这种把戏。我倒是看了胖子一眼,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解释。闷油瓶好整以暇地拉了拉衣服,又恢复他那副面瘫表情,瞧得我心里恨得牙痒痒。
第一回是摸我屁股,第二次是搂着我的腰抵死不松手还在我的耳边吹气,害我为了把那声丢脸的声音给忍下来,憋得连台词都没办法说,我才会气得揪他领子想骂人!特别是他刚刚还一副配合的模样,脑袋随着我摇他的动作前后摆,就让我觉得我完全被他给看扁了。
胖子也不晓得我在气什么,就随口几句要我别太激动,不管怎么要都要放开心胸--「好吧,我知道了。」我又叹了口气,他就说叹气容易老,叫我别仗持着这一副怎么看怎么菜鸟的娃娃脸就想行骗天下,「去你的老子才不想长这么一副娃娃脸!」我骂道。
但没说几句话,导演又要我们赶快就定位,接着是同一场的第四次拍摄。
最后这次算是顺利结束了,后来大伙儿找着了机会休息,胖子就说要过去看看旁边做纪录的人,有没有将我刚刚的几次NG画面给录下来。我有点紧张刚刚那情况,要给人拍了不该拍下来的东西还留作纪录,肯定麻烦,便说我也好奇画面会呈现出什么感觉,就跟了过去。
负责拍摄纪录的人姓严,剧组所有人都小严、小严地叫他,我们也不例过。过去要和他搭话时,他也正好在调查刚刚拍摄的内容,胖子的大脑袋就挤了过去。数字摄影机的屏幕不大,胖子跟小严的脑袋靠在一起,就没有我再挤旁边看的余地,我只得搭着两人的肩膀,克难地从他们脑袋间的空隙一块儿看小严将刚刚拍的内容播放出来。
他按了几个钮,画面显示着上一次休息前拍的那一段,胖子说他背上因为那些莲花箭的关系发痒,所以我就用了小时候听来的土方法,吐了口水抹在他背后,还骗他说是爽肤水的镜头。
看到了这里,我的胸口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些闷闷的,觉得心跳也有点加速。我实在忘不了闷油瓶顺着剧情在那一段我跟胖子的搞笑戏之后露出的微笑。
我就说他那人长那么好看,笑起来肯定迷死人,却又老爱绷着一张面瘫表情,也不知道他是想吓唬谁啊他?可惜了那一张好面皮。
在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时,忽然就被数字摄影机里传出来的我自己的惊叫声给吓了一跳。从机器里播放出来的声音就是有那么一点死,人味儿太少,闷油瓶本来就平淡的语气,听起来就更觉得像冰块一样了。
「我说这小哥真是差别待遇,平时要嘛不开口,要嘛说话就跟机器人一样,咋对天真你讲话就轻声细语了?」胖子嘿嘿地笑了一会儿,我想也不想地就说,「那当然是因为剧本要求!」
于是他耸耸肩,又是暧昧地笑笑也不说话。我就晓得他绝对是想趁机拿我跟闷油瓶的事来消遣!明白了他那么一点花花肠子里玩弄的是什么把戏,我也不可能还咬着他撒下的饵给他做钓上来的肥鱼,立刻扯开了话题,「不过你的福利也不错,禁婆美眉就趴在你背上,你没偷吃人家小女孩豆腐吧?」
「我呸!胖爷是正人君子,才不干趁火打劫的勾当。」
我们两个又开始一搭一唱,把小严逗得好不开心。不知不觉,感觉好像没花多少的时间就把他拍摄的东西给全看完了。
后来小严就说要跟导演报备些事情,留我们两个在那里呆坐着,又继续闲磕牙。
我有点不开心地告诉胖子说别想老找机会提到我跟闷油瓶的事,「肯跟你坦白是拿你当兄弟,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到处宣扬的。」我认真地说,胖子却摇头。
「我刚说的也不是你跟小哥,而是真格的琢磨过,那故事里的两人感觉就是有那么些不单纯,就让我联想到你跟小哥的关系。不晓得这故事里两个主角……」
「你想说什么?」我看了胖子一眼,「你别想说这故事的主角两个正好都是同性恋,还搭了一对在一块儿。」
胖子立刻接着道:「我说天真同志,这个呢,现在同志片也是挺流行的,要不你跟小哥也去拍个中国版断背山如何?瞧小哥那演技,说不准真能拿下奥斯卡影帝奖,这下身价可又翻倍涨了,我说天真,你眼光可真精,跟了小哥就真是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我翻了个白眼,最后干脆扔下胖子一个人在那。
跟着又对天花板发楞的闷油瓶一起发呆也好过听胖子瞎扯那些不靠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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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导演表示,先前他们在检讨拍摄进度的时候,发现目前我们的进度是严重地落後。
要晓得,拍电影这回事,就算是什麽也不做地休息一整天还是会消耗掉不少的预算,那些都是一般人平常很少会去联想到原来也得算在电影拍摄成本里的东西。拍摄成本除了基本的演员片酬、工作人员的薪资和伙食费,还有搭景的费用这些明显的之外,就是场地跟器材的租借也是相当庞大的支出。
但是当初不就打出了「史前无例,拍摄预算无上限」的宣传了吗?这样还计较预算超支,也太自打嘴巴了吧?听导演提到这件事情时,我心里便这麽想著了。
但转念一想,若因为进度落後致使预算超支的话也是挺冤的。更何况这一系列的电影还有二叔的公司出资拍摄的,以二叔的行事风格,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说那些生意人啊,只要不谈到钱是一切好说,一说到钞票上的毛主席,就绝对跟你拚命,就更别说投资电影势必要花的大钱了。
这道理很简单,只要是人就会懂得的。若是了解我二叔的本性如何的人,就能更加地明白再这麽耗时间下去,绝对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拍完了在长长的盗洞里与禁婆对戏的那一段的第二天,便开始了我们的赶戏生活。
大清早我们就赶到了片厂去,这一天,也是我跟闷油瓶住在一起以来,少数几次早上不用由我叫醒他的日子。他那人就是怪,平常日子里,能睡觉的时间他是绝对不会浪费掉半秒,我想大概没有更会比他还要懂得「掌握」时间的人,虽然他都是在睡。
可只要碰到这部得赶戏的日子,他就专业了。从之後的相处就晓得,他还是那样找到空閒做的第一件事,绝对就是睡。可是只要一准备上工还是排练,他马上就能清醒过来,也不像平常日子还得等他的脑袋花大半天的时间开机完毕。这样两极的差异,真让我怀疑他平常的赖床会不会都是演出来的?
总之我们一早到了片厂後,估计许许多多前一天根本就是直接睡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分配他们今天的工作了。
动作指导看到我跟闷油瓶,立马就跑过来跟我们打招呼,说是要排练一下今天要拍的其中一幕戏的动作,就把闷油瓶直接带走了。
闷油瓶前脚才跟著动作指导离开,胖子下一秒就用他那中气十足的嗓音,对著整个摄影棚的人打招呼,隐隐约约间,还能听见回音。正在测试机器收音状态的工作人员,还立刻回头瞪了我们这方向一样,同时胖子就搭上我的肩。
「天真,今儿个起得真早,你说那娘儿们是不是对胖爷有意思?那眼神真热情。」胖子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我只在心里想,人家是气你妨碍她们工作啊!「话说,咋就你一个,你家那口子呢?」
「什麽我那口子?」我睨了胖子一眼,就看他的嘴巴还能说出什麽鬼话来?他也就嘿嘿一笑,直道那事儿咱们都心知肚明,也不用说得那麽明白。於是我叹了口气,「刚被叫去说要排练动作了。」
我们俩就同时看见现在闷油瓶在的那地方,动作指导跟个已经穿上海猴子装的替身在那里比手画脚,闷油瓶双手怀胸,半声也不吭。这画面看起来,感觉他才像是那个要指导人如此演出什麽动作的一个,而不是演员。或许未来他不当演员,真能去混个武术指导来当,若还能混点什麽名堂来,也是挺不错的一份工作。
向来,胖子就偏爱看闷油瓶的排练。他个性散是散、不靠谱也是有目共睹,但身为一个练家子,基本上对於别人的功夫对兴趣,也是理所当然。因此,当闷油瓶那边才有了些动作,胖子随即扯著我的手,「走走走,咱们瞧瞧你家相公的英勇。」
「操!」我小声骂了一句,脸大概也稍微发红了,「什麽叫相公?相你娘,又没在打麻将相公你娘的!」
「真不明白小哥怎麽好你这口,说话三句必带一个粗字。」
「狗日的老子要你管?」我想也不想地顶了回去。
现在,其他人也大多在忙碌自己的事,所以靠过来凑热闹的,也就只有我跟胖子两人。动作指导一看我们靠近,也是见怪不怪,就说站远点,省得动作太大遭到波及。
「这就是看不起小哥的实力了,他就算把我们全棚的人都灭了,也不会动到天真半根汗毛的,指导师傅您老可明白吗?」动作指导一讲话,胖子就接上了这句话。
我心里大骂这死胖子,就爱寒碜人,一脚差点没踹过去,胖子就先挨了闷油瓶一记眼刀,打了个哆嗦。若不是正好看见闷油瓶抬头瞄了胖子一眼的动作,我还以为这胖子肯定是尿急要忍不住了。
後来就见闷油瓶跟那替身演员做了做热身後,动作指导一旁比划了些动作,基本上就是那一幕里的流程,当我们从地道爬出来就遇见那朝著盗洞瞧的海猴子,正好前有海猴子、後有禁婆的最坏情形下,打头阵的闷油瓶当机立断,自己当诱饵引开了海猴子的注意力。
而一切就是发生了我们正在努力抵挡不断顶著封住盗洞的那块石板时发生的。
闷油瓶灵活地闪过海猴子每一下的攻击,再把它引到了墙边,他便藉著助跑的冲力,三两下就踏上墙壁,在空中一个回身,两膝便直接落在海猴子的肩膀上跪在上头,两腿夹著海猴子的脑袋,腰使劲一扭,海猴子抽动了几下,就直接向後倒去。接著闷油瓶再快速地於海猴子完全倒下之前,从海猴子身上跳了下来。
那动作一个流畅,完全让人拍案叫绝又是目瞪口呆。
自然,胖子又不忘小声在我旁边补上一句:「天真,你他娘够幸福。」
「什麽幸不幸福?」我没反应过来,看著胖子,他笑得很奇怪,让我不自觉想离得他远一点。
TBC
下一章解小花同学请准备上台。
现在才发现我写得真的很慢orz
78
之後我们拍到了一个地方,又碰上了大问题。
也许这问题对别人来说还挺莫名其妙的,但於我而言,他娘的绝对是天大的大问题。
胖子起初也跟我说在现场的全是爷儿有什麽好计较?我的思想如果真那麽保守,让导演把道具组的几朵花还有化妆的女孩子给请出去便是了,我有什麽好在意别人的目光的?
「但是阿宁是请不出去了。」胖子比了比正在一旁闭目休息的阿宁,她也是那场戏的要角。
我说我不是怕女孩子看,只是在想这幕戏难不成就非得在这个时候拍吗?想想前头还有一些镜头是还没有拍摄完毕的,应该要先从那里开始拍才对吧?虽然拍戏本来就不可能一次将所有同个地点的镜头连续拍完的,但一下就跳到最後面的地方未免也……
我的话还没说完,导演就走了过来,问我是不是对他的拍摄进度有意见?
「我并不是有什麽意见,而是晚个几天……」
「没个好理由,我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而拖延全剧组的进度。」导演道。
他的顾虑我自然是明白,可是、可是……他娘的我总不能说我身上那些闷油瓶弄出来的吻痕还没消,根本就不能拍那种需要脱衣服的镜头啊!
导演大概是见我支支吾吾的样子,以为我是想不出藉口拖延拍戏的时间。等了一、两分钟,我也想找不到什麽正当的说法来得到他的认同,他又道:「如果没有能说服我的理由,就按原订计画,」他低头看了眼手表,「两点半准备开拍。」讲完,他就离开要去确认布景了。
胖子一手压在我肩膀上,压低了声音开口:「天真,你老实招,不会真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原因吧?」他说得一整打算看戏的口气。
「去你的老子做事光明磊落,哪会是什麽见不得人的原因?」我想也不想地去反驳他,随後就在心里骂自己干嘛老喜欢逞这种口舌之快。
听我这样一说,胖子笑得可欢了,「光明磊落啊!」
狗日的为什麽这死胖子那麽精明!
是福不是祸,是祸就躲不过,碰到什麽灾祸,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我立马就想到可以跟化妆师借些他们化妆用的东西来盖掉那些吻痕,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平常时候还挺有话聊的化妆师,想说和他问些底妆液来用。
他说他们用的那些底妆液单价都不低,价格是很昂贵的,若是真的有非用不可的理由,好歹得要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以及使用的部位。一听他这麽说,我差点没吐血,我刚刚想这样忽悠导演都没办法了,咋连借个东西都得被人这样盘问?
狗日的,都是那挨千刀的瓶子没事做啥把我当成他家菜园,种了一大片的草莓!
我还是耐著性子,编了藉口说因为在家里磕到了一些伤口,怕会影响镜头上的一致性,他就点头答应分我一些底妆液用,但有条件。
「外行人不晓得怎麽用,所以我帮你吧。」小花--在这时候我还不太确定他的名字叫什麽,只是剧组的人都是小花、小花叫他,字怎麽写我也不太肯定,就姑且随著其他人一起这样喊--非常坚持地告诉我。
虽然心里觉得尴尬,但若是这时又婉拒他的帮忙,他必定会起疑心。
我的内心根本就是经过了一番纠结,拍摄的时间渐渐接近,如果再犹豫下去绝对会来不及,毕竟那些东西抹上了也是需要时间等它乾,要不沾在衣服上也挺麻烦的,那种专门的化妆品都不好清洗。
我只得豁出去,领著他找了个比较隐密,短时间也不会有人过来的地方去。
我带小花去的地方是一间更衣室,若是大家都在摄影棚里的话,就比较不会有人来这里。倒是小花一直非常莫名其妙地笑著问我为什麽要带他来这种地方,难不成其实我磕到的伤口是在屁股不成,不想让其他人见到吗?
我就摇头,跟他说刚才我告诉他的不完全是真的。
「不完全是真的?」他笑著重复了一次我的话。
我忽然觉得他的笑让我感到背脊发凉。
小花双手怀胸地看著我,他手里还提著他刚刚顺手拽过来的那只他自己的化妆箱。
这样的情况让我心里著著实实纠结了好一会儿,心想给一个人看见总比让全剧组的人晓得来得好。我琢磨了一会儿,一咬牙就直接脱了身上的T恤。
估计小花没料到我有这样的举动,便问:「你没事脱衣服做……」忽然他顿了一下,就开始大笑了起来,「难、难怪啊……哈哈哈哈──」
他又笑了很久,才用手揩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答应帮我用底妆液遮掉那些吻痕。他是好不容易才止住他那股笑意,但还是勾著嘴角,说话的口气暧昧得不得了,说什麽没想到看我这种天真无邪的样子,在床上居然和人玩得那麽开放。
听著我就觉得憋屈,若不是还有求於人,我肯定对他不客气。
TBC
小花只是打酱油的而已,真的!
默默地帮小花想了很多奇怪的里设定,写出来应该会被围殴吧(思)
79
之後拍的那场戏,需要我们把富有弹性的潜水衣给脱下来手工做成绳子。由於我知道这种专门的底妆液是就算流汗也不容易模糊掉的,所以心里很放心。就是闷油瓶不经意瞄过来的那一眼让我觉得心底发毛,即便是他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也一样。
拍摄过程还算顺利,没有人发现我哪里不对劲。倒是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由於在拍戏的时候也没有清场,大夥儿就是直接在一边看我们拍戏,再不者就是休息,做些不会发出太大噪音的事情,但我老觉得小花总往我这方向看过来,让我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一场戏总算是结束了,让我松了非常大的一口气。
如果要说这场戏里有什麽值得提的事情,就是开拍之前,胖子难得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那离开好几米高的墓顶,对著我问:「小吴,若胖爷我说这辈子唯一的弱点就在畏高,你说这下怎麽著?」
那时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就没把他说的话给放在心上。
没想到胖子的惧高症居然是真的!我真是佩服他要怎麽克服这样的心理障碍,逼自己爬上那少说两、三层楼高的墓顶还能继续演戏,这样的心理素质以及敬业程度,或者就是胖子这麽不靠谱的个性却还能处处吃得开的关键。
另外一点能提的,也是出自胖子身上。
就是他那一身神膘太有份量,让他在爬墓顶的时候,几次传来有什麽东西被严重拉扯的声音,一检查下,才发现是支架可能顶不住胖子的体重。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也只能加强其他的防护,没有时间再为布景做补强动作,再觉得危险也只能硬著头皮上。
幸好,除了那几声让人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的声音之外,布景稳当得很,支持到了我们拍完为止,都没再发出任何奇怪的声音了。
胖子吓得不轻,直说他这回肯定要好好减肥才成,再不减肥,他的王字就倒过来写。这句话我听他说了不少次,但是每次见面我就觉得他那身神膘总能比上一次再更多一点份量。
我跟他说,做人要说到做到,别只是背剧本上的台词,我期待他的瘦身成果。
这场戏的结束,也象徵这一部《怒海潜沙》的拍摄快要到了一个段落,今天的工作也算是结束,明天要拍摄的也就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场景,让导演又交待了几句话就放人了。
一听到今天先拍到这里的消息,我乐得连忙就要去洗澡身上的那身汗,还得要弄掉抹在胸口的底妆液。那玩意儿既不怕汗去糊了它,就表示它也同样防水的。
当我抓了衣服就要去冲澡间时,小花远远就跑了过来,无视闷油瓶投射在他身上的视线,笑嘻嘻地拿了罐东西给我,还小声附在我耳边说要把底妆液洗掉,就得用酒精才成。
後来闷油瓶跟著我到了冲澡间,我心想他也是挺爱乾净的一个人,加上早上他的戏份是运动量比较大的,汗肯定也是流了一身,就没太在意。
直到他跟著我一起进了同一间冲澡间。
一开始我完全没发现闷油瓶跟我进了同一间冲澡间,是我转身要放衣服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居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起初也没反应过来,差点没大叫出声,好险他手脚快一步捂住我的嘴,才没造成更难堪的场面。
等我情绪缓了过来,我向他示意我没事後,他才收回他的手,向後退了一小步,整个人靠在门板上。
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两个大男人就挤在这小小的冲澡间里……我正思考著该怎麽开口问闷油瓶怎麽了,他的手一伸,立刻掀起了我的衣服,手掌贴在我的胸口上摸了一下,再搓搓他的手指,好像在确认什麽似的。
这麽一下我就反应过来了,便告诉他是因为不想让人看见我身上那些吻痕,「话又说回来了,小哥……」我有些无奈地看著现在还面无表情的闷油瓶,「如果不是你那个……我也不用那麽丢脸地还要跟人借底妆液来遮啊!」一想到他的胸口乾乾净净的,前几天在那个的时候我也没有多馀的心思去咬他,心里就觉得不平衡。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要我脱衣服。我听了一愣,还是照著他说的做。就见他拿起了刚才小花给我的那瓶酒精,我才知道原本他是想要帮我清洗掉身上的那些底妆液。我笑著跟他说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他却坚持得紧。
之後拗不过他,我也就随他去了。
後来我才晓得,原来那时闷油瓶的不对劲,就是因为他晓得要把这种专门的底妆液给抹得看不出有抹过的样子,就非得用手下去。
简言之,那闷骚的瓶子就是在吃醋。
知道是这麽回事後,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又发泄不了的一把火才消了下去。至少我为什麽发火?还不都是那小子在帮我把身上那些妆给清乾净後,突然凑过来在我的肩膀那里狠狠咬了一大口,疼得我直骂他抽什麽风,他就亲得我没法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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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第二天剧组给我们放了个大假,到第五天就来了消息,导演花了三天左右的时间,将我们这段时间拍的胶卷给从头到尾看过一回了,接下来省略几十字他怎麽形容自己多辛苦(因为是手机短信传来的消息,有字数限制),才在最後写上了最重要的一句话,这部电影走到了这个阶段,算是完成了,已经没有演员的工作了。
我读完了短信,整个人几乎虚脱地向後倒,差一点就要枕在闷油瓶的大腿上。
他看完短信的反应,就是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回桌上,再继续看他的电视。
试映会结束之後过了两个星期,《七星鲁王宫》正式上映,不管是电视、平面媒体还是网路上的反应都还算挺不错的,我就想也许是二叔他们的逆向操作起了一点成效,三叔和陈姐那里也挺配合二叔的计划,不给我们安排任何一个通告,说什麽要让这部电影以一种前所未见的宣传方向来起到宣传的功效。
像那种话题我是绝对敬谢不敏,我没有二叔那样的商业头脑,关於什麽宣传手法还是和媒体打交道什麽的,那全都是三叔和陈姐的工作,陈姐也讲过,要我跟闷油瓶两个乖乖地等她的通知再做事就行了。
因此当电影一杀青,我们可能得要开始一段为期不短的懒散生活了。
可又想想,《怒海潜沙》的开拍时间,说实在话也不算长,可这前前後後却发生了许多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诸如霍玲跟闷油瓶的绯闻,那夜在饭店外跑给那几个想对闷油瓶不利的人追的经验。最让人料想不到的,就是我与闷油瓶之间关系的变化。
我看了看这时正专注地盯著电视看的闷油瓶,没多想,就坐好了身体再挨在他旁边,紧紧握著他的手,让他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过来看我。一瞬间,也许还挺戏剧性的,我很希望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但闷油瓶却冷不妨地凑过来亲住我。
我没抵抗,只是配合他。没想到这家伙又开始得寸进尺地又想脱我衣服,我象徵性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我这才发现,狗日的我什麽时候躺在沙发上了?他挺起身体看了我一眼後又立刻压上来,却只是把嘴唇放在我的嘴唇上蹭了几下,就没有再继续接下去的动作。
我们俩个也就只有那一次是完完整整地做完过一次,之後偶尔上上火,顶多就是用手帮帮对方。而通常,一个不小心上火的人都是我,好几回都红著一张脸躲在闷油瓶怀里,让他搂著自己又一手帮我。
我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享乐的人,我也想过要帮他,只是每次我这麽讲,都被他当成耳边风一样,这耳听了那耳出。虽然他总是看起来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估计他也是忍得很辛苦。我自己是没经验,但我才不信真的那个过之後的男人能完全不贪恋那种的感觉。
就算只是想像也觉得那样肯定难受,但他却总没再跟我提更进一步的要求……害我好几次都差点没心软跟他说继续下去也不要紧。但只要又想起那一次,我的腰足足疼了两天,全身骨头都搞得像不是自己的,就让我怯步。
所以说闷油瓶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他的体贴是向来不会用嘴说出口,而是默默用他的行动来表示。於是为了回应他的体贴,我敢说这天我肯定是吃错药了。
在闷油瓶蹭了我的嘴唇几下就想坐好时,我却一手抓著他的衣服,自己又靠过去亲他。接下来的事情,乾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我再次体会到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的真理。
第二次的感觉比第一次好了不少,也许是因为有点经验的关系,加上也有了心理准备,因此并没有太大的阻碍,可是那种进入的撕裂感我看我是不管多久也不能习惯的。
我甚至还在闷油瓶埋头苦干的时候分神去想,他娘的如果等到我真习惯闷油瓶捅进来又不会痛的话,老子的屁眼不就真的开花了吗──当闷油瓶发现我走神後,便停下动作,皱了下眉头後,用他在这时候会变得特别沙哑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吴邪……」狗日的这声音真他娘的妖孽!
「做、做啥……」我看著闷油瓶的脸,讲话的声音有点虚。
他的眼睛眯得像猫看见猎物一样。我说这小子上辈子肯定是猫,想想他平时那副不管怎麽睡都睡不醒的样子就晓得了!
面对我的疑问,他不说话,原本架著我的脚的手慢慢地向前探了过去,再一把抓住每个男人都有的弱点开始撸动。我差点没叫出来,好不容易忍住就发现,他娘的,他这慢吞吞的动作摆明了要折磨人!
忽然他的腰又开始动了起来,速度一样很慢,挠得让人心痒。我们之间像是展开了一场耐力赛。
我硬是按捺住那逼得人快发疯,打从身体里头开始烧出来的欲望,心说他要玩,老子就跟他奉陪到底。
但结果证明,我就是玩不过这挨千刀的闷油瓶。
又隔了两天,就像一般电影常常出现的一个镜头,一通电话打断了主角该是平凡无奇的生活,将剧情带领到主角完全不想经历的任何一切超凡的非现实。
也没有那麽严重,不过就是陈姐拨电话给我们通知杀青酒会的时间以及地点而已。
只是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在意,就是陈姐说的那间酒店的名字,让我觉得很熟悉。直到挂了电话我才想起来了,靠!那间酒店可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其中一间知名酒店,而且和二叔似乎有业务上的往来,难怪我会觉得耳熟。
那时我也只是单纯地想著二叔居然这麽大手笔地安排了杀青酒会在那一高档酒店举行,到时的场面肯定是够气派,也绝对会是星光云集。咱们电影在拍摄过程里,不论好的坏的名气已经打开了,再配上那高档酒店的杀青酒会,可以说是媒体记者眼里一块到嘴的肥肉般极具话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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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82会有小黑啦啦啦~~~♪
吴邪躺在沙发上看著压在自己身上的张起灵。
然後他伸出手,轻轻在适当的位置将张起灵的头发给抓起一小撮起来。
「……」这是吴邪。
「……?」这是张起灵。
下一秒吴邪爆红了一张脸把手放开後捂著自己的脸。
「……?」
张起灵觉得吴邪很奇怪。
他大概怎麽也猜不到有人刚刚被自己的脑补画面给萌到了。
不过看他很有精神的样子,再来一次好了。(吴邪:慢著什麽再来一次--)
吴邪OS:狗日的猫耳闷油瓶好萌(继续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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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闷油瓶提了这件事,他没有多大的反应。
就在从陈姐那里晓得了杀青酒会的日期的第二天,她又拨了一次电话过来,说是我三叔的吩咐,要我今天进公司一趟。
我又问陈姐有什麽事情吗?结果电话另一头就换了人,这句话正好是给从陈姐那里接手电话的三叔给听见了。
(咋,你三叔我大半个月没见到自己侄子,不能把人叫来见见面麽?)三叔没好气地说,我连忙陪笑说要见面当然可以──这时闷油瓶开始注意我这通电话的内容了,我只是对他乾笑了一会儿,估计三叔讲话的音量这麽大,他肯定听得见的。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心说离中午没多少时间,打算吃过後再过去,三叔却说这时间正好,他让潘子开车过来接我,要我们叔侄俩一块儿吃顿午饭。
(小子你别担心,你三叔不会连你一顿饭都请不起。)
「咦?可是……」我下意识地看向闷油瓶,随即便想著闷油瓶又不是三岁娃儿,连一顿午饭也没办法自己解决,因此没犹豫得太久,一口就答应了三叔。
三叔说,潘子从他现在的位置到我住的地方,大约要十五分钟左右,我打算利用这个时间先换套外出的衣服,顺便跟闷油瓶交代午饭他得自己处理这件事,他却一路跟到我房间。
反正我们什麽关系,直接在他面前换衣服也没有什麽好觉得难为情。我一边脱掉身上的休閒服,全身上下只留了件四角裤,从衣橱里找出了衬衫跟牛仔裤,再一件一件套上。
「小哥,我三叔要我今天陪他吃顿饭,所以你今天就……」
「我也去。」
当下我是一楞,衫衬的扣子也只扣了两、三颗就停下动作。等我被他这句话吓得暂时停止运作的脑袋终於恢复正常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闷油瓶知道三叔要请吃饭,所以也想吃一餐免费的吗?但这个念头立马就让我自己给推翻了,我给他的资讯并没有这麽多,就算他再料事如神也不可能猜到这点。虽然刚刚电话里,三叔说话的音量确实挺惊人的,我常想是不是人到了一个年纪,就要用说话够不够大声来张扬自己的辈份。
但这样又说不通了,二叔讲话一向沉稳,音量也适中,但三叔就怕二叔怕得紧。
当我回过神,想起现在的重点不在三叔说话大不大声时,闷油瓶已经离开我的房门口。等我穿好衣服走出去,他也换了一件衣服。
从和他一起住以来,洗衣服的经验里,我可以推断闷油瓶的衣橱铁定有九成以上的衣物都是属於有帽兜的,剩下的半成是裤子,最後才是他唯一的一套西装。这家伙就连该是挺正式的记者会都是穿连帽外套跟牛仔裤了。
……我想三叔应该不会介意多请一人份的午饭才对,好说歹说他也没有二叔那麽一毛不拔才对。至少以我对三叔这个人的了解,只要多夸他几句,让他心情一好,他就不会在意这点小事,除非是要上什麽高档的餐厅吃饭。但我又觉得他不可能挑那种地方和他大侄子见面,所以心里的担心一下就没了。
「我想三叔应该不会计较多你一个吧?」但三叔那人的心情多变,我又突然变得不是那麽有把握,只得告诉闷油瓶最好有自己出自己那份的心理准备──我操!你还特意回房间拿钱包出来,再在我面前收进衣服里是咋?想炫耀你在演艺圈赚的钱比老子多吗!
不久,潘子就来了,我跟闷油瓶就一起搭他的车,最後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不对啊,潘子,三叔不是说要顺道去吃饭的吗?」下了车,我不解地看著潘子。
「那我不清楚,三爷只交代我回来前,先绕过你那里把你接来而已。」潘子摸了摸头,表示他也不明白为什麽他知道的和我知道的事情之间有这麽大一段落差。
但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准是要会合後再一起出发也说不准。
潘子没跟我们到三叔的办公室,中间他先离开了,瞬间电梯里就剩下我跟闷油瓶两人。他背靠著镜子,仰头看著液晶面板上的数字慢慢攀升,我倒是藉著镜子整了整衣服。
电梯门一打开,我看见的不只是在办公室里的陈姐跟三叔,还有一个没见过面的人。
我没想得太多,走进三叔的办公室里,和里面的人打了招呼後,三叔是有些讶异跟我一起过来的闷油瓶,便将陈姐招过去,他们俩低声交谈了一会儿,好像立刻就达成了共识。
接著三叔向我跟闷油瓶介绍那个陌生人的身份,说是一个他认识多年的裁缝师傅。
我才正要伸出右手,那位林师傅却一动也不动,双手环胸地站在原地,很明显地由上往下把我仔仔细细瞧过了一遍,又由下往上地瞧了回来,我有种被人当成猎物对待的感觉,转头去看三叔,三叔就笑得没心没肺。
「大侄子,别说三叔对你不好,瞧你的西装穿来穿去就是大学毕业时做的那一套,这回三叔是专门请了杭州有名的林师傅来给你量身订作几套新西装。」
操!做衣服,有必要拿吃饭当藉口吗?
「正巧小张也过来,就一块儿吧!」
林师傅听了三叔的话,就抬头看闷油瓶那方向,一看就不得了了,原本那副不太耐烦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像是看见什麽宝贝一样,我甚至觉得林师傅的眼睛在发光。
他立刻走到闷油瓶旁边绕了几圈,一副很满意的样子。
我说,这下唱的又是哪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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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阿闷MODEL出身(?
贺订柜破千★
不过我没时间搞活动啦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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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最後,那回订的西装还是没来得及赶上《怒海潜沙》的杀青酒会。听说是因为林师傅鲜少碰到身板那麽标准的顾客,一时完美主义发作,一个衣服的版子硬是修修改改好几回也没一次满意,交件日期一拖再拖。
原还想如果闷油瓶的西装那麽难搞定,少说我的那一套,瞧那林师傅一副替我做衣服根本是种杀鸡用牛刀的行为的态度,应该是早早就完成才对。结果他的工作室却来了消息,说没把闷油瓶的衣服做好,让林师傅陷入了瓶劲,还推掉了好几笔的生意。
所以我还是穿著我那一套被三叔嫌得要命的大学毕业时做的西装,看著闷油瓶随兴地衬衫搭上西装裤,连领带也不打就套上了西装外套那副潇洒惹眼的模样,心里一时觉得上帝造物果然还是他娘的……不对,其实也算挺公平的。
「……笑什麽?」就在我陷入自己的思绪时,闷油瓶的脸突然在我的眼前放大,他整个人靠了过来凑在我面前,把我吓得心脏差点没从嘴巴跑出来,连忙拍了自己胸口几下,扯开一个笑给他。
要他知道我刚刚想的内容,他会有什麽反应,我真他娘的不敢想像。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似乎发现我刚刚是在敷衍他,但他什麽也没有表示。
酒会的过程中其实好几次我都想开溜,但都被三叔给拽得紧紧的。
闷油瓶估计一进到宴会厅就想调头离开,没想到却有个个子挺高,在这屋子里还戴著一副黑眼镜的男人熟络地和他打招呼,见他想离开就顺著他还站在门边的势,两手各搭著我跟闷油瓶的肩膀,把我们两个给硬是带了进去,还带到了三叔那边去,跟三叔讲了几句话就跑了,真是怪人一个。
後来我才逮著了机会问闷油瓶那黑眼镜是什麽人,他就说是合作的对象。
我心说奇怪了,怎麽国内有这麽一号演员,我却完全没有印象的?虽然戴了副黑眼镜看不完全他的长相,但那身板还有那惹眼的程度,我怎麽可能会一点关於那黑眼镜的新闻也没瞧见过?虽然我真是挺在意黑眼镜的身份,但我的情况根本不允许我分神去想。
当三叔看见我跟闷油瓶之後,就一连带著我们跟许多人又是打招呼又是敬酒的,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场社交场合,可是只要我一有不耐烦的表现,三叔就会立刻捏我的手,叫我不习惯也得学著点,我也只得强打起精神陪笑。
我觉得和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装熟,比尝试说笑话逗闷油瓶笑还辛苦。
後来我才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逃出人群,想去找闷油瓶,才发现他被一群女明星给包围得严丝合缝,那密集程度我看是连只蚂蚁也钻不进去。那些女人一个穿得比一个低胸,我操,还有个女的那件礼服的上半身根本就只是两条带子而已!
我跟闷油瓶所在的位置距离有点远,瞧那女人一副就想往闷油瓶贴过去的样子,我气得忒想冲过去把闷油瓶从里面带开。即便是闷油瓶对那些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简直是将她们视若无物。我也挺气他怎麽就这样放任自己让一群女人给围著而不甩开她们。虽然我也明白闷油瓶这麽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毕竟他人做事挺低调,被女人包围虽非他所愿,但毅然甩开的话,拿不准会被记者用来大作文章。
难怪他会有就连自己当主角拍的电影所举办的杀青酒会也不出席的纪录。只是个男二号就有这样的大阵仗,他当主角又出席杀青酒会,还不被人供在佛桌上拜了?
即便理智告诉自己怎麽做才会是最正确的,但情感上我还是不太能接合自己去看这样的画面。我说,谁会愿意看自己的男人被一群女人包围还开心地说这没关系,表示他受欢迎,我操他的狗屁!
随後我就自己拿了杯服务员端的调酒,站到一旁去当根壁草,观察整个酒会情况,每个人都挺熟络地和别人讲话,也没人注意到我这站在旁边当活雕像的小演员。
就在我站一旁把手上那杯鸡尾酒给喝得差不多,正要把空酒杯还给服务员时,刚刚进场跟闷油瓶打过招呼的那个黑眼镜就朝著我走了过来,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带了几分痞气。
「唉呀,这不是咱们的主角大人吗?」他低声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话,服务员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他就站在我旁边,给了我一点莫名的压力。
这人真的高得不像话,我的身高虽没有特别突出,好歹也有杭州人的平均身高那高度了,闷油瓶又比我高了几公分,但经过刚刚那一下,我该说这黑眼镜的身长起码一米九以上,去打篮球都没问题。
我光是要看他的脸就得抬头後,让我怀疑拿不准这人是出身山东,专吃面粉长大,才能长得这麽高。
不过他完全不在意我没藏得太仔细的打量眼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问:「一个人待在这里是要等什麽人发现自己吗?」他说完又嘻嘻笑了几声,让我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疙瘩。
我说这人真奇怪,他以为他在跟小姑娘说话吗?狗日的老子虽然比他矮,好歹穿的也是一身西装,难不成他戴著黑眼镜是因为他是瞎子?心念一起,我又否定掉自己的猜测,这人的行动敏捷得很,完全不像个看不见的瞎子。
我终於反应过来,他娘的老子现在被一个男人调戏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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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小黑、贺喜小黑,你终於提前登场了(?)
先爆一下小黑的料,他和阿闷是以前阿闷还在当平面妈斗的时候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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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要开口问他是什麽人时,一个服务员走过来,他手里的托盘就只放了一只小杯,看来就是刚刚这黑眼镜点的,「先生,您的ChocolateCake Shot。」
「不是给我的,」黑眼镜道,伸手指了我,「是给咱们的主角大人的。」
於是服务员就把托盘转到我面前来,我心里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麽目的,但又想这是酒店的人调出来的东西,应该没什麽危险,而且听它的名字也挺安全的,拿不准是巧克力口味的甜点酒之类的鸡尾酒。我拿那杯酒,却还是有些不安地嗅了嗅味道。
「鸡尾酒这东西,就是要亲口嚐过才晓得它的滋味呐,小家伙。」黑眼镜笑道,说完话後就一口气喝完他手里那只酒杯里的酒,脚下回了个圈便转身离开,举止间有说不出的优雅。
……但我说,这人真的非常奇怪。
黑眼镜离开後,我低头看著那杯说是叫做「Chocolate Cake Shot」的酒。
小小一杯,要一口乾掉它并不是难事,而且散发著浓郁的巧克力香气,甜得闻不到酒的味道,我甚至怀疑这只是装饰得像鸡尾酒的冰可可。而且我说那啥的,被人请了这种看起来就是给小姑娘喝的饮料是咋,瞧不起人吗?心里这麽想著,就在我准备喝看看这是怎样的味道时,有个声音叫住我,抬头一看发现是解连环。
解连环要走过来前,还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地一会儿,我问他难不成是在做贼吗?他没理我,似乎确定了什麽才吁了一口气地跟我说话,「小吴,咋你一个人在这儿?不是主角吗?怎麽没跟三爷一起给媒体采访?」他指著三叔那里,有两个感觉就是记者的人正在和三叔边喝酒边搭话。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那种与人应酬的料。我并不是认为自己的口才不好,而是小时候当二叔发现我想进演艺圈的决心是怎麽样也改变不了後,就耳提面命地跟我说碰到记者就要小心,这麽时时刻刻的提醒下,反而造成了我对记者的一种感冒,让我见到记者把麦克风放我眼前就开始脑袋打结。要不,以我给二叔、三叔从小忽悠到大的经验,若有相关的知识,估计我不当演员也可以接手去管理二叔的事业。
然而一看到解连环,我就不免想起还有两个人势必是今天一定会碰面的,就有些头疼。
「倒是你,咋没被记者包围?」我不甘示弱地问了回去,就见他伸手指了另一个方向。
「你瞧,全给美女们吸引过去了,像不像想吃糖的苍蝇?」解连环笑了几声,又比比另一边,「还有那里,不晓得怎麽回事,连解子扬都来了。」
「说到姓解也巧,你们俩的姓是同一个,写作解决的解对吧?」这是我很久以前就非常好奇的一个问题,虽然说解姓不是什麽少见的姓氏,但也绝不是陈林张李吴这类随处可见的大姓氏,身边一连出现了两个姓解的,难免不把他们联想在一起,说不准还有亲戚关系。
可是解连环却给我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天真,说你天真其实你也挺有心思的,我倒没往这方面想,哪天有机会回老家翻翻族谱也许还真有什麽收获。」
话是这麽说,但我又心想如果族谱里真是同一支的亲戚,也不可能人都长这麽大了还不晓得有这种出名的亲戚吧?
我们又聊了几句,胖子也和来采访他的人说完话,拽著一个还托著好几杯酒的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在密谋些什麽惊人大计。
「不过思想事业先摆一边,现在是该休息的时候就好好放松,咱们兄弟敬一杯!」瞧胖子这说话的样子以及活像涂了腮红一样红通通的脸颊,我们都晓得他喝高了。面对这种半醒半醉的人,若拒绝他是最麻烦的,只得举起手里的酒杯,被胖子逼得一口气将酒喝完。
那酒一口喝下去的味道就跟它的名字一样,甜得要命,我心里真觉得自己被那黑眼镜给小看了,咋?是瞧不起娃娃脸麽?我操他的好歹老子也是二十有五的年纪!居然给人这麽看轻,还点了杯该给小姑娘喝的酒给我。我心里啧了一声,也没多品嚐那有什麽特殊滋味,只有後来酒液透过喉咙带来的一点点辛辣可以证明我喝的是酒而不是冰可可。
这一杯喝完,胖子一看见潘子,就吆喝著潘子的名字说要找他拚酒;而解连环见到文锦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文锦旁边的霍玲一副看见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瞪了我好久,我努力想无视她,却还是觉得被她的眼刀劈来砍去得只剩下半条命,连忙换了个地方,顺手将空酒杯还给服务员。
下一个过来跟我说话的是解子扬,他挽著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我见过她,就在那次戏院外头,是她领著解子扬离开。那时我猜过她会不会就是解子扬的经纪人,但看现在他们俩之间的感觉似乎不太简单。难不成解子扬是个熟女控?其实这圈子里也是不乏和自己的经纪人有感情关系的艺人存在的。
我甩了甩脑袋,心说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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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古老的大钟的那个人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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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子扬一靠过来,我就有些心虚地对他笑了笑,他楞了楞,才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我怎麽笑得这麽开心。我怎麽能跟他说,这是因为我刚刚在想像他跟那个他带过来的漂亮女人有没有什麽特殊关系?
「吴邪,我想你上回应该也有见过我妈了。」
他这句话讲得我没头没脑,就问他,「我怎麽没有印象?」我不太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下一秒像有什麽东西从脑袋里一闪而逝,我立马就转头看向他旁边现在开始笑了起来的漂亮女人,又看看解子扬,才发现这两人他娘的像!
我惊呼一声,对著那漂亮女人道:「所以说你是……」我犹豫了一下适当的说词,才继续说:「解阿姨?」
解子扬的漂亮妈妈轻笑了几声,解子扬倒是颇为得意地开口说:「其实比较多知道的人,第一句话都会以为我妈是我姐姐。」
我又看了看他们母子的长相,不只是五官相似,连气质也有说不出的相近。
「小扬,我看见了个熟人去打个招呼,你和朋友先聊聊。」解子扬的漂亮妈妈说完,向我点了个头就朝著陈姐的方向走过去。
等到他的漂亮妈妈走远後,我才有些疑惑地问解子扬,为什麽他的漂亮妈妈要跟陈姐打招呼?这时离得我们有些距离的那两人已经开始说起话来,才见解子扬一脸不可思议地看著我。
「你不知道吗?」
「我能知道什麽?」我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要是我知道了些什麽,我还用得著问他?
解子扬顿了一会儿,才说:「吴邪,你没发现到麽,这一场酒宴里出现的,大部份是和《盗墓笔记》这一系列电影有关的各界人士。」
听完解子扬的话,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宴会厅里的其他人,但除了那些相处一段时间的几个演员、导演、编剧还是二叔,以及几个常在电视上看见的企业家外,我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摇摇头,说:「我怎麽可能把并不是圈子里的人全记起来?我没那麽好的记忆力。」
於是,解子扬就点我一个一个说明哪个人的什麽身份,这样说了好几个人,我才发现这场杀青酒会还真他娘的不简单,也不晓得是给谁的面子,来的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不也是各界的名人,更有好几个金奖的得主。
我连忙要他别再继续说下去,这才又看著解子扬,「……这麽说来,你难不成也会参与这部电影的演出吗?」
他笑著摆了摆手,「目前这对外是机密,但我妈--我忘了说,我妈就是我的经纪人,她已经几次跟电影的导演和编剧接触过,似乎作者也属意由我来演出一个角色。」接著他一手搭在我肩上又道:「所以咱们可是未来的工作伙伴了,吴邪。」
这有些出人意料的消息听得我不知道该怎麽反应,愣愣地回了解子扬一句原来如此,他就在我的手里塞了杯酒,说什麽要先为未来的合作庆祝。
当杯子互相碰撞而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时,我心想不晓得闷油瓶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经意地看向他那里,正好和他对上了视线。
我喝下了手里那杯味道挺甜,半点酒味也没有的水果酒,听见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直说「这不是解子扬吗」便靠了过来,一看发现是那个黑眼镜,又笑嘻嘻地拿著酒走过来。
「唉呀,刚刚那杯酒你已经喝完啦?」他嘻嘻笑道。笑的那个样子,就让人觉得他不去拍牙膏广告真是太可惜了,怎麽感觉他的牙齿还在反光呢?
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还要特别问这件事情,下意识点点头当作回答他的问题,倒是解子扬对他有些敌意。
「你刚刚喝了他点给你的酒?」解子扬皱著眉问,我还是点头。
人家说摇头摇久了会头晕,我咋不晓得其实一直点头也会头晕?刚刚那一杯酒下肚,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没太在意。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喝酒的人,何况喝的还是这样浓度不高的调酒。
後来解子扬又问我知不知道我喝了黑眼镜给我点的酒的名字,我还没开口,黑眼镜就先替我回答了那酒叫「Chocolate CakeShot」。
「怎麽了……」我一句话都还没讲完,就觉得好像整个人的意识被人从身体里抽离一样,头晕得要命,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我听见似乎是闷油瓶叫我的声音,然後就觉得眼前一黑。那时我还想,充电式的机器人如果没电了,是不是也是像我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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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井先生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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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时间,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至少天还是暗,不晓得时间是几点,房间也是黑成一片,连盏小灯也没开。
由於我有怕黑的毛病,通常自己睡觉时,都会给自己留一盏小灯,总觉得这样能睡得比较安心。除非是闷油瓶也睡我的房间,不然我向来是不会关掉那一盏小灯的。
虽然现在还不至於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就是让我心里有点发毛,不顾身体还不怎麽有力气,连太阳穴也是一抽一抽地疼,我硬是下了床想去开灯。
没想到我才掀开棉被,手就让人给抓得正著,吓得我绷直了身体,一瞬间出现的想法,竟是「难不成屋子里有粽子」。隔了好一会儿,我才告诉自己八成是太入戏,想摇摇脑袋,一动就疼得更厉害,我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气,抓著我手腕的那人才松开手。
再来我就听见了木椅子被移动的脚步,感觉轻到不能再轻的脚步慢慢离开,停在门边。
「啪」一声的,闷油瓶打开了房间的电灯。
现在的情况也不难猜,我想八成是我在酒会上醉倒了,然後就让闷油瓶给扛了回来……大概是这样吧?我喝酒向来有节制,从没让自己喝到这样的地步,这回居然中间还缺漏了一段记忆,就让我有些担心,不知道我会不会没了意识後发过什麽酒疯还是闹了笑话……得晓得,酒会上的记者媒体可是多不胜数,真做了什麽蠢事,估计我是没脸见人了。
我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闷油瓶这件事。
他走了回来,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接过那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刚刚空得犯疼的胃总算舒服了些,我这才对自己晚上喝几杯酒就醉倒的事情有了恍然大悟的理解。
人家都说空腹喝酒容易醉,我今晚根本没吃到什麽东西,就喝了好几杯调酒,也难怪这麽一下子就醉得不省人事了。但又奇怪,我的酒量也没那麽差劲才对,喝的还是水果调酒。我实在想不出晚上喝的那几杯调酒究竟有什麽威力,即便是空腹,也不该让我几杯就醉才对。
见我喝完水,闷油瓶就把空杯从我手里抽走,我在心里想,他这样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床边多久了?难不成他一直在照顾我?
「那个……小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脸颊,才问:「我喝醉後,没做什麽事吧?」我的意识完全像被人切了开关一样断掉之前,我似乎看见在我整个人往旁边一倒的时候,闷油瓶朝著我那方向跑过来的样子,但我不太肯定。
闷油瓶瞥了我一眼,感觉不太对劲。
我心里一惊,难不成我真做了什麽事情不成?
他一直没回答我的问题,让我的心里开始有点慌,拚命回想自己过去是不是也有类似喝过头的经验,但我一直很明白自己是个在喝酒上会有节制的人,所以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喝醉到醉倒还是发酒疯的印象。
这下闷油瓶又完全不理人,我很害怕我会不会在喝醉後,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蠢事而闹了笑话。难道我当场在酒会跳起脱衣舞?
心里一起了这个念头,我当下就觉得我的脸色肯定变得很难看。得想想,今晚的杀青酒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会场里的全是各有来头的人士,记者也是不少的,要真出了什麽糗,别说明天的报纸会多精彩,我看光是三叔、二叔那一关我就绝对没命。
胃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我看向闷油瓶,就对上他的眼睛。我没有哪个时候会比现在更迫切希望他能跟我说一句话,即便是我真干了什麽蠢事,也总好过现在什麽也不知道,而导致我内心不安的煎熬来得好。
这片沉默,也不晓得维持了多久,闷油瓶的脸色一沉,道:「你见人就亲。」
我想,我的脑袋足足有好几秒的时间是完全空白的,中间跑过了很多想法,但没有一样的形象是够清晰得让我能够思考,快速地在我的脑子里飞来飞去,我连个尾巴也抓不到。
我也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麽样的反应,只能整个人就楞楞地坐在床上,看著闷油瓶的脸,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非常沉重。回过神,我才发现我的双手都流了冷汗,耳边也能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想移开视线,却又完全没有办法。
这下我才可以明白了,难怪解连环一见到闷油瓶就逃,原来他可以带给人的压力,居然这麽可怕。同时我也完全能够体会什麽叫做,偷吃还给老婆逮得正著的老公的心情……呸呸呸!老子才没偷吃!那是我完全没印象的事情,喝醉了变成接吻魔也不是老子愿意的!何况我是亲了谁了我……
脑内像是给雷轰了那麽一下。
是啊,他娘的要我真的见人就亲的话……靠,我到底亲过谁了?我心里陷入一阵恐慌,虽然我很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看闷油瓶的表情就晓得他肯定知道我不对劲了。
我想了想那时待得离我最近的有什麽人,然後就浮现了两张脸--解子扬和那个戴黑眼镜的怪人,闷油瓶似乎和那个黑眼镜有什麽过节似的。
完了,这回绝对是新仇加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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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手感,实在是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
这表示我得要把先前打的那些手感不佳的文好好修一修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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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我睡得很不安稳,胃抽疼得相当厉害,最後还得起床去拿胃药来吃。走出房间时,看著闷油瓶的房门关得紧紧的,我的心里就觉得不太好受,有种自己平白无故给人误会了一样。
发酒疯乱亲人也真不是我能自己控制的,我从没喝得那麽醉过,根本不晓得自己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酒癖。虽然我也晓得他不高兴理所当然,要是换成我是他,我想我的反应也会是一样的。只是我很难想像闷油瓶发酒疯的样子。
吃完了胃药,我又站在闷油瓶房门外好一会儿,都深夜两点多,他肯定已经睡了。
叹了口气,我才沮丧地回到房间去,睡意跑得一点也没剩,最後就半梦半醒地,估计真的睡过去也是快天亮的时间,而且还睡得不太安稳。
不过我也没睡太久的时间,就让胖子打来的一通电话给吵醒,他在电话那头还幸灾乐祸地说到我昨天在酒会里造成的骚动,说我那毫无预警地就朝著解子扬的方向倒下,还把人压倒在地上,惹得在场的记者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兴奋。
(天真,你看过今天报纸没有?)胖子问道。
「……没,正宿醉著头疼,何况老子是被你的电话给吵醒的,我哪来时间看报纸!」原本宿醉就搞得我不太舒服,给胖子的大嗓门这麽近距离地一阵折腾,我的口气自然好不到哪去,但胖子也不介意,嘿嘿笑了好一会儿,就叫我记得整份报纸来翻翻,肯定乐趣无穷。
(不过报纸上写的和实际情况还是有出入,也不能尽信。)胖子又补了这一句。
「这话还得著胖爷你指示吗?我早晓得了。」我这麽回答著,还闭眼睛想让头疼的情况能缓一些,後来这麽做还真得起了点效用,我才一边讲著电话一边走下床打算去洗把脸。
这时胖子又说了,(要晓得,现场才叫他娘的精彩──)
「精彩个……」我下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我忽然想起了昨晚闷油瓶跟我说过,我一失去意识後是见人就亲,胖子又说我醉了就往解子扬的方向倒了下去。
他娘的,我该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把解子扬给强了吧?瞬间,我心里的绝望突然急速扩大到我难以想像的程度,还因此连胃都跟著疼了起来。这下我真在闷油瓶面前抬不起来了,这是赤果果的出墙──慢著,老子又不是女人我翻个屁墙!
只是後来胖子说跟我说的情况,和闷油瓶告诉我的有一些出入,让我一时觉得脑袋有些发懵,也不晓得该听谁的才是正确的。
胖子说昨晚的精彩,是精彩在我醉倒,压在解子扬身後上,闷油瓶二话不说就过来把我带离会场,用的还是我现在完全不想去思考未来该怎麽面对现实的公主抱……现在光听我就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
但以胖子的说法,事情到了这里就结束後,後续顶多就是解子扬给吓得在地上愣了好一会儿时间,似乎是因为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害他摔在地上的当事人就不见踪影,然後给黑眼镜伸手从地上拉起来後,解子扬似乎单方面对著黑眼镜发了阵脾气──胖子也说这情况很精彩,因为他没见过解子扬在大庭广众下没给人好脸色的样子,所以当时的记者们简直是兴奋极了,一口气就碰上了两件绝对能当头条的大事。
只是我那件事,後来大概给二叔压了下来,没占多少篇幅,倒是解子扬昨晚发的那次飙真上了头条,很多媒体都在猜测他和黑眼镜有什麽过节,同时黑眼镜的身份也倍受关注。
之後又跟胖子匆匆讲了几句话,我说我头疼得紧,想再回去休息休息就把电话挂了。
但我没马上就回床上躺著,而是开了电视和笔记本,上网看了些新闻。
果不其然,出现了很多关於解子扬的新闻文章,而针对闷油瓶把我抱离开的事,大多只是被轻描淡写地用了几笔带过去。
由此可见,胖子的话是比较可信的。
忽然「喀」的一声,我看向门边,闷油瓶提著一袋早餐回来,看见我在客厅看电视又上网时,他脸上的讶异一闪而逝,但我还是看见了。
他走过来把早点放在我面前,自己坐到另一边去,自顾自的盯著电视,也不晓得有没有把主播的话给听进去,总之是开始吃起了早饭。
我关上了笔记本,「小哥,刚刚胖子打了电话给我,」他没任何反应,这是我早就想得到的了,「以他的个性,他绝不可能完全不提到、」
「嗯,我开玩笑的。」
啥?
我敢说,我现在的表情肯定蠢到了极点,但我的心情实在是复杂得我不晓得该让自己做出什麽样的表情,只能看著闷油瓶依然气定神閒地啃了一口馒头夹蛋,我不晓得他到底多爱吃馒头夹蛋还是对它有什麽坚持,他每次下楼买早点,总给自己带上一份馒头夹蛋──操!这现在不是重点!
他又喝了口豆浆,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又重复一次:「我开玩笑的。」
我靠!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要下红雨了?难不成2012要提前了吗?
我给他这麽一闹,心里气得不得了,更何况是看他那一副被揭穿了也不在乎的表情,一股火直接冒了上来,但怎麽样却又没法子对著他发难,最後也只得牙痒痒地咬著我那份烧饼油条泄恨。
後来我问过他这回事,他说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气得我差点没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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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被我骗了(去屎)
是说重灌真的要人命
小吴:小哥,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阿闷:?
小吴:你真没开玩笑的天份,我求你别再跟我开玩笑了,这一闹我心脏都快停了T口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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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段时间的悠閒日子,就连整个人的骨头都懒閒得懒散过去时,又是陈姐的一通电话改变了我们这样的悠哉日子。
後来想想,我真是挺怀念那段时不时就拖著冬天还没到却已经快陷入冬眠状态的闷油瓶在傍晚去附近公园走走閒逛的日子。
也不是说後来就再也没机会,只是之後人又忙了起来,想抽空也都是深夜了。
要不,看著夕阳,两人并肩走在一块儿,总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然後在回家的路上,差不多是晚饭时间,街上也没有多少人,闷油瓶就会牵著我的手,十指交扣地牵著,再慢慢走回家。
自从电影杀青後,有一段时间一直没有下一部片的消息,让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当初电影打的噱头太夸张,自称是成本无上限,结果太过奢侈浪费到把二叔的公司搞垮了,所以二叔现在没有足够的资金做周转而停止了下一部电话的拍摄计划?
我玩笑性质地跟陈姐提了这事儿,她笑了好一会儿,就说就算天塌下来,我所想的可能性也会是最低的一个。看陈姐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开始怀疑,陈姐不会也是传说中的二叔信徒的其中之一吧?
二叔做事向来有计划性,同时也是爷爷三个儿子里头,把爷爷说过的话实践得最完美的一个。以前我总听爷爷说,做人做事,绝不能只瞻前而不顾後,每要做一个决定或是要进行一个计划时,就要先给自己想好几个若是失败之後可以替换的方针,才真正去做事。
这句话说来简单,时不时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後路,是谁都晓得的道理,但实际上做起来却又不是那麽容易,要考虑的条件实在太多。所以我才佩服二叔,他做事给自己留的不是一条後路而已,而是好几个,而且每个方案可能都比他当下决定的更加可行,而且他总有办法排除一切可能有的困难,稳稳地让所有计划依照他所盘算地去进行。
毕竟和三叔比起来,二叔不但不只是相对靠谱,而是绝对靠谱,好歹三叔以前捅下的那些篓子,有不少都是二叔替他给摆平的。
所以,其实我都私下把那种非常信任二叔而替他做事,还是和他合作的人,称作是二叔的信徒。因为他们对二叔有的信心,有时候真的强大到让我怀疑二叔到底给了他们多少好处,让他们这麽般替他说话,还是把他当神一样崇拜,但不得不说,二叔的手腕确实很高,这麽多人心甘情愿跟著他,也是有道理可循的。
等陈姐笑完,她才跟我提正事。
她说三叔觉得我得再多经过一些磨练才行,所以给我安排了一个试镜,听说是一个带状节目的代班主持,因为原本的其中一个主持家里出了点状况要请假,因此透过了一些关系找上三叔,要他推荐些可以帮忙代班的人选。
三叔第一个就想到了我,「所以这也算三爷给你的一个考试,得尽可能让自己被录用啊,大少爷。」陈姐笑道。
我问陈姐那是一个怎麽样的带状节目,她就扔了一片光碟片给我,「你看了这片光碟後就会明白了,这是我跟他们制作人要来的一份拷贝。」
这麽神秘?我看著那张什麽也没写的光碟,心里这麽想。翻过了背面,的确有写入纪录的刻痕在,要不我还真以为陈姐拿了空白光碟给我。
她要我先回去把那光碟看过了,大概了解那是一个怎麽样的节目。她会再跟我联系那节目的制作人,估计最快在这星期六,就会让我去摄影棚实际走一遭。
回家後,我看闷油瓶还在睡,所以看那片光碟的时候,把电视的音量调得很低。
只是我才把光碟放进机器里,刚要坐下来慢慢看那片光碟时,肩膀上忽然多了道力气。知道是闷油瓶醒来,头一往後仰想看他在搞什麽鬼,他随即就压下身体把我亲个正著。
操,这家伙刚睡醒不都至少会痴呆半个小时以上吗?我心里很疑惑,但也没推开他。只是亲著亲著,我觉得我的脖子都快断了,他却好像半点停战的意思也没有,搭在我肩上的手顺著衣服领口滑了下去。
「等、等等,小哥你干嘛唔、」我好不容易逮著机会开口,他一下就把舌头窜进来了。
後来也不晓得又给亲了多久,等到闷油瓶亲得满足了,才蹭了蹭我的嘴唇,有些模糊不清地说:「早餐。」
……我早你娘!现在什麽时间,老子都出门一趟回来了你还跟老子讨早餐!
我不能否认,当下我确实有个冲动,想把这家伙的脑袋扭下来。
不过这通常只能想想就算了,我目前还找不到任何可以实践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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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闷油瓶折腾了一个下午後,我就把光碟的事给忘得一乾二净了。
等我再一次想起有这麽一件大事,都已经是星期六早上六点多被陈姐一通电话给吵醒的时候。那时我迷迷糊糊,还有些半睡半醒地接了手机「喂」了一声,也没听见对方有讲什麽话,我以为是诈骗电话还是谁在恶作剧,正要挂上时,才听到陈姐说话。
(……大少爷,你还在睡?)
同时,我腰上一个力道把我整个人揽了过去,闷油瓶的头抵著我的背,我才想出声叫他放手时,心里头一惊,整个人全醒了,才终於意识过来,正在和我讲电话的是什麽人。要是我那时没清醒过来的话,我跟闷油瓶的事情绝对会提早曝光。
但事後想想,前前後後也不过是早一个小时还是多拖延一个小时的事情,我可以不用那麽紧张的。
经由陈姐这麽一提醒,我整个人几乎是要从床上跳起来的,一把抓开了闷油瓶的手,他还赖在床上,有些没清醒地撑起身体,一副睡眼惺忪地看我。
如果要说他这个人什麽时候最可爱,除了刚睡醒大脑还没完全开机完毕那时外,我真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我一边跟陈姐讲电话,一边还得分心躲开闷油瓶又想把我拖回床上继续睡的手,站得离床铺远远的。估计是我宁肯拿著手机也不愿理他让他有些不满,他又变得清醒了一点,皱著眉头刚要开口,我就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喔好……你已经快到了?我大概再十分钟……」我看了看床头的时钟,又想了想,才又请陈姐帮忙带两份早饭过来,还特别要她到我们这小区外边巷子口的那间早餐店买。陈姐问我什麽时候吃东西嘴变得这麽挑,我有些无奈:「不是我挑,是小哥……」我乾笑了几声,闷油瓶这下已经全醒了,难得他那台老旧CPU这次开机的速度这麽快。
挂了电话,洗好脸又换好衣服也用掉了五、六分钟,闷油瓶却还是坐在床边动也不动。难不成这一切其实只是假象,伪装已经开机完毕了,其实里头的程序还在跑吗?
我在他面前挥了几下手,他就把著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拉倒在床上,再立刻压了上来。
我正要开口阻口他我今天有工作,他的脸也靠过来要亲到我时,外头门铃大响,让他的动作瞬间就停在了半空中,我赶紧抓住机会推开他,又整了整衣服後,和逃命没两样地跑出房间让在门外面等的陈姐进来。
一开始就闻到了豆浆的香味,我接过她手里的早餐就放到客厅的桌上去,陈姐道:「都交代过的事情了,真难得你会忘。」
「唉,一时不小心嘛……」我又乾笑了下,真正的原因我怎麽可能告诉陈姐,其实是因为我那天一回来就被闷油瓶这样又那样地折腾了一个下午,後来睡死了过去,一觉醒来都是晚上七、八点了。
这时闷油瓶从我房间走了出来,看见陈姐後,顿了几秒才点点头,算跟她打招呼,接著就走进浴室里去洗脸了。
听见浴室传出来的水声,陈姐笑问:「看样子,大少爷你跟起灵还算相处得不错嘛?」
「还算可以。」我说。对於陈姐突然这麽问,我半点疑心也没有,只当她在关心我,毕竟当初我挺反对跟闷油瓶一块住的。
後来她就催我快把早点吃一吃,快些出门,要不再晚一点就会塞车,我才连忙解决掉我的那份早点。
我吃的速度挺快的,闷油瓶走出浴室时,我的嘴里被烧饼油条给塞得满满的,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连忙喝了几口豆浆将食物给冲下去,再对著闷油瓶道:「小哥,今天中午你可能就得自个儿下楼包饭回来吃了!」
闷油瓶进了自己房间,连理都不理我。
陈姐轻声笑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才跑回房间拿了背包跟她一块儿离开。
陈姐说目的地的电台离我住的地方有一点距离才会需要提早出门,更何况今天还是假日,晚出门的话,很容易碰上塞车。
一路上我们也没聊什麽,陈姐很专注地开车,我就坐在助手座那儿对著窗外发呆。
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万里晴空也没几朵云在天上飘,大清早的太阳又晒得让人懒洋洋,安静了一会儿,我差点就睡了过去。这时陈姐开了广播,音量不很大,有点催眠效果,让我的睡意又浓了一些。耳边听见的不知道是二胡还是小提琴拉的曲子,悠悠远远的,让人觉得像在大洋里的一叶小舟上随波逐流。
当我的意识快要飞向周老爷爷身边时,我又听到陈姐在问我问题。
「大少爷,刚刚……」陈姐顿了一下,继续道:「起灵似乎是从你房里出来的。」
车停在路口等红灯,她慢慢地转过头看我,我背後一凉,觉得有滴冷汗,似乎就这样顺著自己的背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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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都是写得挺卡的,最近才恢复手感,但进度很慢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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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回过神後,紧张地想著难不成被陈姐看穿我跟闷油瓶的关系?但我又随即告诉自己,情况也许没我想的那麽糟糕,何况闷油瓶是从我房间走出来的,也是一个事实,最多只能说陈姐是看到了,才向我做个确认。
只是她为什麽会说到这件事情?也许陈姐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或者只是单纯问问?
这两种想法不断在我的脑子里打架,前者占了一点优势,但我其实很希望陈姐只是随口问问。
但是,不论就什麽方向来看,她问这件事情,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我的心跳快了起来,有股不安的感觉开始扩散,我完全不敢看她。
车里就只剩下广播放出来的音乐,因为号志已经转了绿灯,车又动了起来,而且路上的车辆也有慢慢变多的趋势,早点出门果然是正确的。
「大少爷,你骗不过我的。」她说。
我吓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要不是这安全带绑著的话!我转头去看她,她还是很专心地看著前头的路况,但嘴角的笑意一点也没散。
我让自己镇定点,装出一头雾水的样子说:「陈姐,我咋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她却就只是一直对著我笑,让我的心里有些发毛。
「难怪了,」隔了几分钟,陈姐才道:「难怪当初我问过起灵要不要搬出来,他没答应;而跟你提了这件事,你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原来是这麽回事。」
陈姐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责怪口气,比较像是要跟我确认些什麽。我心里觉得古怪,看向她,她还是那个样,是另一种层级地让人无法明白她在想些什麽。也许就是跟在二叔、三叔身边工作久了,都会不由自主沾染上那两人老狐狸的个性,更枉论陈姐的个性本来就非常精明,以我的能力,根本无法猜测出她的心思。
「不过我也不会干涉你什麽,虽然作为一个经纪人,应该是要努力避免这样的情况才对,但我也晓得你的个性不会是我说几句话就能说服的。」陈姐接著又道:「而且二爷也早就知道你们俩之间有什麽猫腻了。」
陈姐一提到二叔,我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情像在坐过山车一样难以平静,她又接著说现阶段二叔也没打算点破我跟闷油瓶的事情,但她却又语重心长地问,我和闷油瓶在一起是认真的吗?
我没直接看她,只是透过後照镜看著她的脸。陈姐待在三叔身边很长一段时间,我跟她也是认识很久了,一直都把她当成家人看待,即便我们之间没有什麽血缘关系,但她是除了家人之外,最让我信任的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之後她就没说什麽了。
「……陈姐,你会跟我三叔提这事儿吗?」虽然二叔已经晓得了,但陈姐说他没打算揭穿的话,那二叔那方面暂时可以不用太过担心。二叔做事谨慎,如果真的要把我跟闷油瓶的事给搬上台面说,後续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估计短时间内,只要没出什麽意外,他是不会主动提这事情。至於私下的叔侄谈话什麽的……先搁一边吧。
三叔反倒麻烦了些,三叔的个性一向冲动是众所皆知的,我最怕的就是如果他知道签了闷油瓶进公司,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引了张起灵那匹狼把他侄子给吃乾抹净,难保他不会直接拿刀劈了闷油瓶,再顺便老泪纵横地说他对不起我家老头。
我想像了下那画面,反而觉得三叔真要拿刀砍闷油瓶,八成也是两、三下就被闷油瓶抢走了武器给制伏在地上,一时间思绪居然跳跃到了拿不准闷油瓶去演警匪片也会很有看头,瞧他那副俐落的身手,演起功夫片绝对得心应手,肯定能票房大卖,搞不好还可以成为李连杰的继任者,当上第二个功夫皇帝。
就在我想像将来可能会有一部片,就是拿闷油瓶跟几个知名的功夫演员的武打戏为噱头而造成大热门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了。
进了电梯後,陈姐说我跟闷油瓶的事情就姑且放在一旁不提,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我得替自己争取到这一次的工作机会。
这个工作机会,就是一个幼教节目的代班主持人。
由於我没有看过陈姐给我的那片节目光碟,所以她便口头跟我说明了下这大概是怎麽样的一个节目。其实节目的内容,大概就是由主持人跟一群小屁孩进行一些游戏,整个节目播送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因此录影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当初三叔会第一个想到我,除了我还有些欠缺工作经验的考量外,也是因为我向来和小孩子处得都算不错的关系。因此,听了陈姐的说明後,我也对这节目大概有了底。
一出电梯,我就看见了解子扬跟他的漂亮经纪人妈妈,一副标准的赶通告模样。
我们没有时间多聊什麽,瞧他们急急忙忙地朝著另一边的休息室跑过去,他也只来得及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我说,当红艺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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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杀!(你滚)
90
把合约签好,并没有花上太多的时间,就连陈姐也有些讶异居然进行得这麽顺利。毕竟签合约这档子事,得要注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这下大概创下了她签下闷油瓶的速度,听说那时只花不到一个小时,闷油瓶就在合约上签字,接下来就发生了他的房子被纵火,赶去警察去那档子事。
我在合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後,制作人说今天正好是我未来的短期搭档入棚录影的日子,问我要不要先看看录影的情况,心里才有个底,至少可以先明白一下节目的流程跟型态。我当然是点头答应了,所以就由他领著我和陈姐到了另一边的摄影棚去。
我们过去时,正好是休息时间,一进门就看见解子扬给一群小孩团团围住,制作人还说这已经是常态了,每次休息时间,那些小孩子就会一直黏在解子扬旁边。但我注意的不是围著他的全是小男生这一点,而是他头上那惹眼得要命的毛耳朵和虽然被挡住,却还隐隐约约看得见的尾巴。
我憋著笑地问制作人这是怎麽回事,他说这是节目的卖点--「对了,小吴,你也选个你喜欢的动物吧!只是决定了就不能改了。」
这下我完全明白,当初在《七星鲁王宫》的试映会上,胖子会叫解子扬「小狐狸」的原因了。狗日的,这下连我都想叫他狐狸了。
跟棚里的几个人打过招呼、作过介绍後,解子扬才终於摆脱了那些黏著他不放的孩子,一伸手就想扯掉头上的耳朵,马上就让旁边一个女孩子给阻止,他也只得耸耸肩,跟我说那女孩子是专门给他弄造型的。
「如果拿了又戴上去虽然不麻烦,但没弄好的话,发型会乱。」他边抓著浏海边说,一会儿又转过头喊了制作人一声,「胜哥,有没给小吴决定他要扮成什麽啊?」
制作人──也就是胜哥走了过来,摇摇头:「他还没决定。」又看向我,「决定了吗?」
「欸,这……」这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出要扮成什麽动物,这种问题是我压根儿就没有思考过的事,突然这麽问题,叫人怎麽回答?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扯了扯解子扬身後那条尾巴,也亏他能立刻反应,蹲下去问那小女娃有什麽事情,她便出声问:「狐狸哥哥,这个哥哥是要代替云彩姊姊的吗?」
解子扬笑声答是,反倒把问题丢给了她,「你觉得这个哥哥像什麽动物呢?」
一听见这问题,那小女孩就看了我很久,久到我觉得我脸上的笑都要僵掉了,她才偏著脑袋说:「他好像我家里养的狗狗,以後他就是狗狗哥哥了吗?」
这答案一出,我就见到解子扬在憋笑,「是不是狗狗哥哥很难说,因为狗狗也是有很多种的,你要不要想想大哥哥最像哪种狗狗呢?」
「你、」给他这麽一说,突然有股气上来,却又碍於有孩子在场不好发作,要不让小孩子认为我是个坏人的话,对未来的工作也会造成困扰,就只能瞪著解子扬,但立刻又听见小女孩软软的声音说,她家养的狗是黑色的狗,尾巴卷卷,耳朵很直也很尖。
再来就见解子扬找了个人过来,小女孩立刻扔下他,扑到刚走过来的那妇人怀里开心地喊著妈妈。他们又讲了几句,解子扬回来,就跟胜哥说:「以後就让吴邪当、噗……当孩子们的柴、柴犬哥哥吧……噗哈哈哈──」这下他连憋笑都懒,直接大笑了起来,完全不给人面子。
一旁休息的小孩也跑了几个过来,好奇得紧,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他在笑些什麽,他才拍拍我的肩膀,给那些孩子介绍,「这是暂时代替云彩姊姊的吴邪哥哥,以後要叫他柴犬哥哥,知道没?」
於是一票孩子齐声对著我喊道:「柴犬哥哥──」
我去他的柴犬哥哥!我操你的解子扬你个狐狸!
大概地看过他们的拍摄过程,也明白了他们这节目也很单纯,纯粹就是扮成动物的样子,和那些小孩演员玩成一团,而游戏的方式也有几种轮著的,今天进行的方式是跟著音乐跳舞,也就是带动唱的形式。
由於节目一星期只播出一次,所以我算还有挺宽裕的时间可以做准备。
正准备离开时,制作人胜哥还给了我下一次录影的脚本,跟电影剧本相较之下,实在薄得会让人忘了它的存在,陈姐就提醒我回去记得看,别又忘了,下回可是要直接上阵的。
回程的路上,我还请陈姐把我载到家附近的超市,说时间还早,我打算买些菜,回去随便弄弄就当一顿午餐了。
话才说完,陈姐一脸讶异地坐在驾驶座上看我。
「咋、咋了吗,陈姐,这麽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想缓和气氛地开著玩笑,但功效不彰,陈姐连点面子也不给我。
「大少爷,真想不到你已经这麽有家庭主妇的架势了。」
没想到她的沉默只是一种假象,居然立刻就这样反将了我一军,我连忙笑道:「是啊,最近挺能体会当家庭主妇的乐趣了。」
说完,陈姐只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笑容,就把我扔在超市的门口离开了。
只是等我买好了东西,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才终於发现刚刚陈姐那几句话,有说不上的奇怪,但又是奇怪在哪,我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就乾脆当没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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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写小演员的速度慢了很多,总觉得最近也多了很多东西想要嚐试去写,
加上懒病发作还有一些既定的东西得处理,小演员2的稿子也连一校都还没完成,
又要争取《Games day》在八月出刊,可是也是还没校稿完之类的…
结果又在偷偷摸摸写解离性失忆症的最後一篇系列文却又有点卡住,
很多东西摆在一起,结果更新就……(极度汗颜)
这阵子不知道为什麽,老觉得自己的情绪起伏很大。
也真的萌生过把小演员坑掉的念头,但这样会很对不起自己,所以我会继续写下去。
对我来说,这篇不怎麽样的东西,能得到大家的喜欢,真的是种荣幸,
而小演员,对我来说也真的是人生的一种里程碑了。
打从萌上瓶邪之後,很多很多事情都一一打破我自己过去的纪录,
我很感慨,也很感动,无论如何,也许有些自大和自以为是,
但请让我在这里用这个机会说一下谢谢大家。
在把手边的几个比较好填的坑搞定之前,我会努力不开新坑,把灵感先累积下来的XD
我相信,一直存著、存著,存到最後还是很想写,觉得非写不可,不写会死的东西,
才是最值得创作出来与其他人分享的精华所在。
突然感性了一点,真是对不起,有点不合小演员的搞笑感了(′.ω.`)>
话说这边也预告一下好了,先前原本是打算在10月的PF场出鲜网瓶邪文的再录本,
但因为一点点的情况转变之故,应该会改成解离性失忆症(DA那系列)的收录本,
内容目前还要慢慢修改,其实很多情况都是未定的。
我希望可以把最好的呈现给大家,真的希望。
其实我还得再说一下,会突然想要著手把那一系列给结束掉,
一切都要感谢《十三号的不沉之月。》的第十三个月亮,第丞亲。
仅仅他的几句话,让我又拾回了对《DA》一系列的一些坚持。
虽然现在决定呈现的方式不若当初所说的,但已是我认为最好的表达模式。
忘了一些不快乐也不舒服的事,张起灵跟吴邪这个CP,给了我很多很多。
不管是创作上的灵感,还是一个认识自己内心的机会,这好像扯得有点远了XD
於是我再去修稿了囧,目前小演员存稿有点不足,不知道下次更新是啥时orz
先争取写到100回再说,努力去(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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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忙了一个早上,结果我拎著一袋超市买好的东西走进家门时,墙上的钟连十一点都还没有过半,闷油瓶又坐在沙发上睡著了,我还特地放轻了动作,绕过他身後,走进厨房里,打算趁这段时间,弄几样简单的菜配著昨晚多煮的面作为一餐的。
只是我才把东西放下,就看见闷油瓶走进了厨房里,一声不吭地看我走来走去。
当初咱们一起住的时候就说过了,煮饭是两个人轮流。一、三、五他负责,二、四、六由我准备;星期日的话,看谁心情好就下厨,要不就是叫外卖,出门上馆子吃。
只是常常到最後,先进了厨房的人还是我。
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也没指望他会帮我,我反倒还怕他把我刚买回来的红萝卜藏起来!
我用最快的速度挑好了青菜,切口适当的大小,一时间还在犹豫要弄成炒面还是汤面,乾脆就把冰箱里剩下的食材看过了一遍,才又拿了肉跟蛋出来,打算就随便煮碗面就成了。反正面有现成的,加热就行了,就将东西给处理好,一股脑儿地全扔进煮开的水里头。
这时闷油瓶才靠过来,可能是弄明白了我到底想做什麽,走到一旁拿了两个大碗和两副筷子,把碗用清水冲了一遍後就摆在一旁了。
没多久,面就弄好了,咱们面对面地坐在餐桌旁吃了起来,谁也没说话。
场面变得挺冷的,我也觉得有些不自在,而要打破这片沉默,谁都能指望,就是别去妄想现在坐我对面那家伙会是先开口的那个人。所以我吞下嘴里的那碗面,就跟他讲了一遍早上到电视台参观了解子扬那节目的事情。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没兴趣听的,也没有什麽反应,就是默默地吃完了他那碗面。他放下筷子时,我还有大半碗没动,全是因为我只顾著说话的关系。我才想那也不是什麽要不得的大事情,就先把民生问题解决了再讨论,不然面冷了,也不怎麽容易下咽。
吃完了午饭,也收拾好了东西,等话题再一次打开,我们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我手里拿著电视摇控器转了几个频道,也没找到想看的节目。
忽然我就想到了,制作人胜哥向我提过,那个节目都是在星期日的晚上六点左右播出,是要配合小朋友吃晚餐的时间一起看的。通常都会有其他家比较小型的电视台,会购买一些他们早期录的节目的带子,而在其他的时段播出。
我就花了点时间查,正好就查到有一个频道,会在中午的时间播出跟胜哥所属的那电视台买来的带子,连忙转到那一台,好巧不巧就看见解子扬还是那副狐狸打扮地领著一群小孩子玩游戏。
「节目大概就是这样的,我和小孩子也还算合得来,估计不会有什麽大问题的。」
话说回来,从签了《盗墓笔记》系列电影的合约後,我也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过其他的通告,但更严格说来,我在签电影合约前,接过的通告也没有几个,寥寥可数。若我没记错的话,我所接的上一个广告通告,似乎还是在将近一年前的事。
毕竟我那「拍什麽产品的广告,什麽产品就出问题」的流言实在传得太广,虽然乍听之下有点玄乎,也不是不曾想过这应该只是巧合而已。但巧合一多起来,就算别人觉得没问题,我心里也会觉得毛毛的,怎麽我拍什麽东西的广告,什麽就出问题,难不成受了什麽诅咒?
之後也是受到了点压力,那时带我的经纪人就听了三叔的安排,减少了广告的通告,搞得我还有些三餐不济,最後明明是以演员为人生目标的,却落得在便利商店打工的命运。
有些不小心扯得太远了。
就在我说这节目我应付得来时,闷油瓶没头没脑就冒了一句,下回录影时,他也要去这句话来,我有点摸不清他在想什麽,心说难不成他虽然这副冰山脸,个性也确实冷得跟冰山没有多大差别,但却有一颗喜欢孩子的心?
我靠,如果哪天他跟我说他想要个孩子怎麽办?我上哪变个孩子给他?
难不成叫我生?我从哪儿生啊我!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中间发生的净是些琐事,不说也罢。
反正日子一点紧张感也没有地过去了。
TBC
ㄎㄅ我贴错回只有一个人跟我说XDDDDD(你到底在HIGH什麽)
补回昨天放错的92,是说这样我的存稿又瞬间减少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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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大清早我们到了电视台时,还因为只有一张通行证而差点进不去里面,幸好闷油瓶够出名,保全一眼就认出他了,连我手里的通行证也不检查,直接放我们进去。
临走前,还掏出了本小册子,问闷油瓶能不能在上面签名。
向来我很少看闷油瓶给谁签名的,但这样他一点也不推拖,接过了本子,豪豪迈迈地在上头写了「张起灵」三个字,乐得那保全直说他一定要把那小册子当成传家宝。
闷油瓶还真不愧是闷油瓶,就算平常的行事极低调了,他的粉丝还是很多。
刚刚在他给保安签名的时候,保安还说他去看过《七星鲁王宫》的电影了,一直说里面的动作场景有多精彩,剧情有多好云云,闷油瓶不过签三个字的时间,他就讲了很多,但一个字也没有提到就在他眼前那个身为电影主角的我。
闷油瓶给他签好名後,也没多跟那保安做什麽交谈,还是那副酷样,拉著我走向电梯。
「小哥,这儿你很熟吗?」对他这麽熟悉这里,我有点惊讶。
他只是默默地伸手指了头顶上的一块牌子,上头就注明了电梯的方位,让我一时哑口无言。
我们走进摄影棚时,就因为闷油瓶的关系而造成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很多人对他的出现感到吃惊,纷纷围了过来。只是又因为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麽,所以就把问题全都丢给我,东一句小吴,为什麽张起灵会在这里?西一句我们一块儿出现,是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特殊关系?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怎麽回答这问题,随口扯了个理由把问题给蒙混过去了。
他们总共问了十几个问题,好不容易满足了一点好奇心後,才心甘情愿地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只是没料到,才走了一批大人,立刻又来了一群小孩,两眼还目露精光地直盯著闷油瓶瞧,活像看见了什麽猎物。
走最前头的,一看就晓得肯定是这票小鬼头里带头的,对著闷油瓶道:「张哥哥,我们都看过你演的电影,你能不能教教我们你在电影里使的那些招式?」
闷油瓶挑了挑眉,不作声,就又跑了一个女人过来,一开口就是小孩子不懂事,要咱们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云云。
解子扬也靠了过来,道:「小吴,这怎麽回事?」
我乾笑了几声,别说你想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也弄不清楚现在是怎麽回事啊!
不知不觉,那几个小男孩又从那女人身後钻了过来,扯著还是一脸淡定的闷油瓶的手,吵著要他教他们他在电影里做出的那些武打动作。我以为他不会理会那些小鬼的,没想到他却一本正经地要那些小鬼安静下来。
「三人一排,站好。」
话才说完,那几个小鬼立刻乖乖照做,然後他们还真就在那里开了一个基础武术指导班。
我简直是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估计被这麽给吓到的不只我一人。撇开解子扬脸上僵掉的微笑不说,其他的工作人员那一表情,嘴都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成人的拳头了!
不久,制作人胜哥走进来,也是愣得忤在原地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语重心长地问正在让那些孩子原地练习的闷油瓶,要不要一块儿当节目的代班主持人?
「胜哥,这样决定得太突然了,要怎麽安插他的镜头?」解子扬道。
胜哥没理会解子扬的抗议,注意力全都放在闷油瓶上面了。後来他大概觉得也许闷油瓶在顾忌一些合约上的问题,又道:「只要你点头的话,你们经纪人那里一切好谈。」然後还悄悄跟闷油瓶说了几句话。
这麽神神秘秘,也不晓得胜哥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我心里正纠结要不要打电话通知陈姐过来时,闷油瓶就点头了。
就在他们张罗著其他事情在忙活时,我靠过去问闷油瓶,刚刚胜哥对他说了些什麽?
他道:「合约待遇规格绝对比你高两倍。」
半个小时後录影开始,我们也已经著装完毕。
解子扬依然是他那副「狐狸哥哥」的打扮。
而现在给闷油瓶弄造型的那女孩子,手一直抖,一个耳朵的发夹弄了好几回都没能顺利夹上去,还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不少人消遣她,不会是因为对象是那个影帝张起灵,就害羞得连怎麽工作都忘了吧?
後来还是给解子扬弄造型那个一看就晓得经历很足的造型师过去,帮闷油瓶把那对黑茸茸的耳朵给夹好的。只是,当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那瞬间,几乎是所有人都拿了有照相功能的手机,对准了他。
不过他理都不理那些镜头,就一个劲儿地直往我身上看。
我心说他看个什麽意思,不过就多了耳朵还有尾巴而已,有什麽好看的?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就是又一次地深刻觉得,我操他娘的人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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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先生表示,刚刚有偷拿相机出来拍吴邪的,等一下记得把照片寄到下面这个信箱。
後来张起灵先生二度表示,照片不准私藏--
「小哥,我看见你贴的那个告示了,我说你也别忙了,不可能有人会选择拍我而不是拍你,拍我根本就是在浪费自己手机的容量空间,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的。」
说著说著,吴邪发现为什麽自己的眼睛好想流汗又觉得心好酸。
解子扬同学悄悄说了「科科」。
此时的状态是,正在检查自己偷拍的柴犬吴邪拍得好不好看。
张起灵先生三度表示--姓解的,把吴邪的照片交出来!
胖子曰:小哥,你这麽想看,就上网买一套给天真戴上不就得了?
「你个死胖子老子哪里惹到你了--!」
好久违的崩坏小剧场,因为暂时赶完稿很爽,所以XD
庆祝日本队首胜!!!!!
川岛永嗣你帅毙了!!!!!!!!
本田圭佑是本田家之光,阿菊以你为荣(rock)!!!
对不起刚刚看完日喀之战整个超high,XDDDDD
一开始大家都唱衰日本队,结果日本队用实际作为跌破大家眼镜超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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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影过程没有什麽好说的,一开始就要先介绍我跟闷油瓶这两个代替那个云彩姊姊的代班主持人,接下来就进行节目的例行游戏,唱唱歌还是跳跳舞的。
以前我一直以为这种的节目,最麻烦的可能是和小孩子的相处上面,没想到这些个小孩,大概场面见多了,个个听话得要命,也不是那种死听话,而是带了点世故的感觉,晓得什麽时候该做什麽事情,对导播还是工作人员的安份都很配合。
让人觉得辛苦的,反而是那些游戏的进行。
因为每个游戏要有什麽样的发展,其实脚本上都已经写好了,像是要你输,你就不能赢,只要是一个步骤不对,很有可能就要全数重来。加上闷油瓶忽然加入这麽一搅和,脚本临时做了修改,虽然已经重新排了一次,但还是会不小心记到修改前的版本,而闹了不少笑话。
为了顾忌小孩子的体力,才录了四十几分钟,就有一次约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一休息,解子扬立刻跟我说,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就放松一点,当然是跟那些小孩子玩就好了。
「我想你可能还不习惯跟著脚本,所以有时候你的动作都挺僵硬的,就别那麽紧张了,你行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这麽安慰我。
我也跟自己说过一定没问题的,没想到,有剧本在那里的东西,居然比拍戏的没剧本还要困难。
固然在拍戏的时候,总有拿到一本剧本让我们背台词,但是那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导演,又会要求我们别老照著剧本里写的死死去演,要尽量自我发挥啥的啥的。这下来了这个的得要照本宣科的模式,一时间还真是适应不过来。
但我不想给自己那些不理想的表现找藉口,也试著再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毕竟我不像解子扬还是闷油瓶那样,一个是出道二十几年的,一个还是金奖影帝那般优秀,但小演员也是有自己的志气的!
忽然,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听见了一旁的摄影师突然发出了惊叫声,引了不少人围过去,问他发生了什麽事?
一时好奇心下,我跟解子扬也靠过去凑了热闹。
「没事叫得跟杀猪似的做啥?」七嘴八舌里,有人冒出了这麽句话来,但摄影师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比手画脚的,有些人等得不耐烦,又散开了。
隔了好一会儿,在旁人的安抚下,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道:「刚、刚刚我想调一下镜头的方向的时候,就突然看见了,现在没人的地方,」他一伸手,比著布景,一脸惊吓地别开脸,继续说:「後边站了一个女人……」
有人说他是不是眼花,也有人立刻就跑到了布景那边去查看。但布景後头立刻靠著的就是摄影棚的墙壁了,中间的缝隙连十公分都不敢,绝没可能让一个人站在那里。
「你会不会是看错了?」解子扬问道,但那人摇摇头,非常说得非常笃定,他说他确确实实就看见了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还穿了一身红色的洋装,活像是鬼故事里常说要来讨命的那种厉鬼似的。
估计是这里的骚动也引起了一边休息的孩子们的注意,跑了好几个人,围过来直问怎麽回事,解子扬才又换上一张笑脸把那些孩子带开。
一下没让孩子给缠得无法动弹,闷油瓶这才得以抽身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我坐在他旁边,跟他说了刚刚摄影师讲的那些事。
「话说回来,一些电视台的灵异故事,其实也是挺不少的。」我道。
闷油瓶默默点了点头,我就问他:「小哥,你进这圈子的时间也不短,总也有碰过还是听说过一次两次这样的故事吧?」
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看我,接著又把视线移回天花板的某个地方去了,看来是根本就不想理会我的问题。
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我真的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偶尔会觉得奇怪,我们都什麽关系了,他怎麽对我还是跟对别人一样,冷冷淡淡的?
难不成他就真的是住在冰箱里头的人?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把他那块冰山档次的大冰块给融化?
我想,这大概是我目前所面对的一大难题。
还是说这家伙还真只有在干那档子事的时候比较像个人?我偷瞄了闷油瓶一眼,一不小心就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脸就开始发热,偏偏这时却和他对上了眼,让我只能尴尬地乾笑了几声,死挤出了个话题来转移气氛。
「小哥,我还真没想过,原来你和小孩子也挺处得来的,而且也很受小孩子欢迎呢!」
这是实话,我一直以为如果闷油瓶真当了主持人,那些小孩八成会被他这大冰块给吓跑。
不过,现实就是这麽出乎人意料之外,不仅没有人被吓跑,还个个都死缠著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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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骚动也没维持得太久,但却让我们多得到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录影结束後,我们直接在棚里把身上的那些耳朵跟尾巴拿下,再胡乱把脸上那些妆清掉之後,我跟其他人打过了招呼,正要和闷油瓶一起离开时,解子扬突然把我叫住了。
「怎了吗?」我不解地看他手里头不晓得拿了什麽东西,在我面前挥来挥去的,「我说,你这是在做什麽,神神秘秘的……」我乾笑了几声也没得到他的答案,不知咋的,我心里觉得有些发毛。
难不成刚刚摄影师说的,其实是真的?他真在布景後面看见了什麽?
视线不由自主地就想瞄向那面布景,解子扬这时却巧妙地挡著了我的视线。
他的那些怪异举动已经停下了,我才发现,他手里拿的竟是一块玉石!
「没事了,」他笑道,把那块玉石放回口袋里,「不过小吴,等下你跟小张离开後,别直接回去,最好到热闹的地方晃一会儿再回家,反正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就在外头吃个饭再回家吧!」
「呃、」我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麽叫他,直接叫名字似乎不太好,我们也没有那麽熟;但叫全名,又显得有些生疏,我也总不能因为他戴著眼镜,就立刻给他起个四眼田鸡的绰号。只是心里灵机一动,胖子喊的那声「小狐狸」在我耳边响了起来,「我说狐狸──」
「你叫我什麽?」解子扬有些惊讶地问。
「我是学胖子那样喊的……」我又笑了一会儿,「总之那不是重点!」我压低了音量,继续道:「你刚刚那几下,不会真的有那个吧?」
人总是会有一种忌讳,处在一些事情的事发现场时,某些字眼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解子扬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却笑而不语,只叫我跟闷油瓶回去时要小心。
我心里有些抱怨怎麽一个两个,不是不理人,就是搞神秘主义,这不是玩人麽?我给好奇心挠得心里直发痒,可每个人的嘴巴,一个比一个紧,活像给缝死了还是装了拉鍊,死活不肯开口。
离开後,我们也真照著解子扬说的做。反正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就找了间馆子坐下。
对於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我不是特别迷信,只是觉得那既然不是什麽科学能证明的事情的话,也就不用太过上心。这麽说起来,我算是那种科学至上的唯物主义者,凡事我都觉得还是要眼见为凭才是真。
刚刚摄影师那麽一喊,我心里是有些被吓到了,但对他说见到个女人站在那里,我很不以为然。毕竟在场那麽多人,就他一个看到,很难说他会不会是想要吓唬人,所以在演戏。而没人拆穿他,估计也是被他那麽一吓,所以就忘了这回事,也或者根本就懒得理会。
只是连解子扬都那麽谨慎小心,不免让人心里觉得好笑。
都多大一个人,对一个玩笑话那麽认真。虽然也有可能是宗教信仰的问题,不管怎样,还是得要保持一种尊敬的态度,我想这才是比较好的。
话又说回来,我对鬼神之事这麽不以为然,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让三叔给吓到大的关系。三叔那人的玩性很重,我刚懂事的时候,他也不过三十出头,时不时就扮鬼吓唬人,给他这麽玩个十几年,就算再胆小也会习惯,渐渐地就觉得那不过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等著东西上桌时,我就问了闷油瓶信不信有那种东西,他看了我一眼,又不理人了。
也罢,以他的个性,我光猜就觉得他应该不把解子扬的话放在心上。
不久,菜全上桌,我们就专心填饱肚子,谁也没再去提刚刚的事。
我们花了大概半小时左右的时间解决了一餐,也没直接回去,闷油瓶非常难得地说要在街上晃一圈才回去,听见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听错。
「可是小哥……」我看著什麽伪装也没做的闷油瓶,心里有些担心,「这样会给记者发现吧?」
同时,我心里又想起了刚刚解子扬说的……难不成闷油瓶信了?我也不好表示我根本就没把解子扬说的话当一回事,但看闷油瓶那副样子,又觉得如果不给他带著在这附近绕一绕,他肯定不会罢休。
随後,他居然就从他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两顶棒球帽跟两副眼镜,把其中一套扔给我,便兀自戴上了眼镜和帽子,我也只好照做。
只是这样的伪装,我看有跟没有一样,他这人就是异常惹眼,走在路上,很多人都盯著他看,甚至开始大声讨论他会不会就是那个张起灵啥的啥的。到後来,有人就真跑过来,一副不好意思又害羞地开口问了。
但闷油瓶也厉害,整个人的声音整个变得完全不一样地说对方认错人。
「是啊是啊,我兄弟常常给人误认成张起灵了,其实他们也长得满像的,哈哈哈──」我连忙在旁边搭腔,对方想也不想地白了我一眼,好像嫌我妨碍了她和帅哥说话。
我心里当下就觉得不爽快,也不好发作,只能笑笑地把闷油瓶拉走。
这死瓶子,他娘的跟块木头似地让老子被个女人欺负是咋?回头就想瞪他,但我先感觉到了他把我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里,然後气莫名其妙就消了。
老子怎麽老让这家伙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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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走灵异风(?)是因为那段时间我在看茅山後裔(靠)
最近继续处在世足期间当一月球迷的状态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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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也是下午两点过後的事。
原本似乎只打算在街上随便蹓躂个几圈,没想到闷油瓶一下就把我拉到了书店里去,不知不觉就耗掉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他居然还走文艺路线,看不出来他居然还是个文青。
走出书店时,他手里就多揣了几本书,整体的气质就又变得不太一样了。
在回家的路上,虽然对於早上的事情,我很好奇,也想过要问闷油瓶,但就觉得即便是我问出口了,八成也没办法从他那里得到什麽回答,心里憋屈得要紧。同时,回程的公车得要坐上一段时间,一时无聊,我顺手跟他借了本书想打发时间。
一看,不得了了,他娘的我怎麽不知道他居然还对阴阳五行跟风水有研究?
随手翻翻,每个字分开来看,我都认得,怎麽凑在一块我就通通不认识了?里面讲的东西有些太过抽象,我看没几行字就举旗投降,又把书还给了正望著车窗外发愣的闷油瓶,他一副早就知道我绝对看不下那本书的样子,一下就把书给收了起来。
閒著没事,我也只能学他,看著车顶发呆,一个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就正好到站,整个人还恍恍惚惚地让闷油瓶拽著手臂走下车,一下就给头顶上的大太阳给晒得整个人全清醒了过来,但还是打了个呵欠。
不知道为什麽,我心里就觉得有些疙瘩在。
站牌跟咱们住的小区有段距离,我终於忍不住地又问了闷油瓶一次:「小哥,你信不信真有那种东西?瞧解子扬早上那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果然,他还是不理我。
也罢,这样的反应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内,老子我才不稀罕你个闷油瓶开口回答我。
说不定他一副无所谓的淡定模样全都是演出来的,其实他心里比我还怕那些看不见的玩意儿,只是怕自个儿的面子挂不住才逞强。
张起灵,老子我看透你了!我就不信你这人毫无破绽,什麽弱点也没有!害怕就说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接著,就在我准备进门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一封短信,那号码挺陌生的,打开一看,才发现短信是解子扬传来的,他在里面还说明了他会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原因,是因为他刚刚问过陈姐。
因为我的手机没有申请上网的功能,他没办法把MAIL寄给我,就用这方法通知我,叫我碰到了电脑时,记得去收下信。
因此,一进到屋里,我东西一放,立刻就把笔记本的电脑打开,接上了网路後,打开信件匣,果然就看见系统正在接收一封邮件。速度很快,邮件也不大,一下就收好了,我连忙又点开了那封信来看。
闷油瓶坐到了我旁边,侧过了身体,整了个可以看见我萤幕画面的姿势。
信里面没什麽内容,只有几个网址。我正纳闷著解子扬没事传这东西给我做什麽,怀疑这会不会是病毒还是什麽广告内容时,闷油瓶就按著我抓滑鼠的那只手,把网址点开了。
「欸小哥,如果这是病毒的网址咋办──」显然是我多虑了,点开的网页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新闻地址,只是上头粗体字的标题,让我一看就不由得觉得浑身发寒。
这年头网路很发达,别说是网路,当计算机这种东西发明出来之後,人类的科技就算是踏入了一个新的世纪,很多过去只有纸面资料的东西都进行了数据化的手续,再配合著网路的进步跟发达,现在要查一件事情,只要有人曾把相关的内容放到网路上的话,只要打几个键盘再点几下滑鼠,很快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资讯,不管是多久以前的都有办法找得到。
解子扬给我的那个网址,所刊载的是一篇十来年前的新闻,内容大致上来说,就是一桩发生在市区的命案的破案新闻。在这社会,时不时就有命案发生,若只是这样,我也不至於觉得自己流了一身的白毛汗。
那关键就在,新闻里提到的地方,就是今天早上我们录影的那栋大楼。
那栋大楼十几年前才盖好的,传闻就是在盖大楼的时候,有个工人和女友发生了争执,不小心杀了女友,就把女孩子的尸体给藏在了墙壁里,等混凝土一灌进去,几乎是天衣无缝。
而那个女孩子被藏的墙壁,正巧就在咱们今天录影的那个楼层……
「狗日的……」我骂了一声,「他娘不会就这麽巧,是今天……」我看向闷油瓶,他不可置否地点了一下头,我几乎就要崩溃了。
我已经不想去理会接下来的新闻里还有提到的那些,关於那女孩子长相的描述了。
剩下的其他网址,也都是这起案件的报导,其中还有一篇里更是放了那女孩的照片,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生活照,但一想到案件的内容,就让我头皮发麻。
以前的新闻也不晓得在搞什麽真实报导,好好一篇社会新闻,搞得像法医的鉴定报告。
想到这儿,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狗日的,这是最新的吓唬人的招吗!他娘的臭狐狸,老子是哪里惹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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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什麽灵异的内容,我对不起大家(?
虽然要写也是可以,但是我怕离题得太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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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的情绪比较冷静一点後,我就觉得,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被我漏掉了。
我一意识到这麽一件事,反而完全想不起刚才我的脑海里到底闪过了什麽想法,连点尾巴也搆不著。
本著既然忘了,就表示那事没什麽大不了的心态,一个下午就这样虚度了。
事後又想起那篇新闻跟录影时发生的事,我还是感到有些後怕。
只是毕竟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怕过了一会儿,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只是我觉得辛苦了那个摄影师,亲眼目击,想必会是场恶梦。
我看时间差不多,正准备要去厨房做我们今天的晚饭时,闷油瓶却压著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按回了沙发上。
「怎麽了?」我不解地看著闷油瓶,他倒乾脆地走进了厨房。
我心里的震惊简直是无法形容,明天太阳要打西边出来还是天要下红雨了?那家伙居然主动要煮饭?我还以为是不是我搞错了日期,看了眼日历,今天确定是星期日。
「……小哥,你还好吧?」我朝著厨房里的闷油瓶问,理所当然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没多久,厨房静了下来,我一看时钟,也不过十分钟的功夫,闷油瓶到底煮了什麽,居然这麽神速。
一回头就看他端了两碗东西走过来,一看,是碗热腾腾还散著雾气的面线。
我正要问他为什麽会煮面线时,还没开口,他就先说话了:「去楣气。」
我完全是状况外。
去楣气?去什麽楣气?我知道我向来运气不好,你也不该这麽光明正大嫌弃我倒楣──
瞬间,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我的脑子里接上了。我看著面线,又看向闷油瓶,吸了一口气试著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一些後开口:「小哥……你不会……早知道那摄影棚不乾净了吧?」
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知情!
不意外看闷油瓶点了点头,我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第二天,闷油瓶一觉过了中午才醒。
胡乱吃过了午饭後,我坐在沙发上看著刚刚随手挑出来的影碟看,闷油瓶则是拿了他昨天买的书,坐在我旁边翻了起来,一整标准的文青模样。
就这样过了点时间,大概是两点左右,被我忘在房里的手机响了。
奇怪的是,响没有几声就停下来,接著又立刻响了起来。
我心里想著是哪个王八蛋这麽没耐心,又一直打过来,他娘的是来催命还是来讨债的?
拿起了手机,才知道就是那个死胖子拨来的号码。
「他娘的打个电话像来讨命的,有何贵干啊你?」接通後,我没好气道。
(要讨你的命还得先问过小哥呢!嘿嘿,小吴,听说你代了小狐狸节目里另一个小姑娘的班啊?)胖子不愧是胖子,人面广,消息也灵通。接著他又说:(别以为小狐狸的节目只要跟些小屁孩打打交道就成了,自个儿小心点。)
听他这麽说,我就好奇了。
我一开始也只想著解子扬那节目,不就是带几个孩子玩玩游戏、做做活动什麽的话,有什麽得要小心的?难不成那些小鬼个个都是满脑子坏主意,一肚子坏水?看不出来啊,瞧他们挺听话又懂事的……
(说你天真还不信!)胖子哈哈笑道,(你当是咋的小鬼可以当小童星?节目里有几个固定班底的,都是圈子里一些名人的孩子,你就悠著点呗!)
胖子又讲了几个小孩子的名字,有些我听了觉得耳熟,想了想,才想到就是昨天缠著闷油瓶,带头要他教他们武术的一个孩子。
接著又从那孩子的姓氏去想,我心里是有几个底,心里才觉得有些讶异。那几个可能是那孩子家长的,在圈子里都是很有力的人士,一个一个都惹不得的,甚至还有个的辈份、地位什麽的,远比三叔还高。
看来,这份临时接下的工作,还真他娘的不容易。
聊著聊著,我走出了房间回到客厅坐下,闷油瓶见我拿著手机讲个不停也没理我。
聊到了一个地方,胖子就说正好,他明天要下杭州来录影,就问我要不找个时间吃个饭,否则从《怒海潜沙》的杀青酒会後,咱们也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我一口就答应了,胖子还千交代万交代,说一定要把闷油瓶带去。
「咋,你想他啊?」我问。
(哟,胖弟弟我想死起灵哥哥了!)那装出来的嗲声嗲气,听得我一身恶寒。
估计闷油瓶也听见了胖子的大嗓门,手上的书一盖上,我吓得连忙离他远一点,小声告诉电话另一端的胖子,说现在闷油瓶就在旁边,「你他娘开这种玩笑,不要命啦?」
只听胖子嘿嘿笑了几声,交代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就挂上电话了。
「靠,神经病……」把手机顺手塞回裤子口袋里,「小哥,刚刚胖子打电话来说,他最近要到杭州工作,找咱们明天去吃……」我一回头,差点就撞上闷油瓶的鼻子,心脏差点没从喉咙跑出来,整个人也差点摔下椅子。
我们这样忒近距离的大眼瞪小眼了一段时间,我的心跳才恢复正常,心里立刻就骂骂咧咧地想著他娘的这闷油瓶子属猫的吗?动作都不带声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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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板子好开心O▽O/
试板子画的阿闷,我永远只会画正太啦┐(′▽`)┌
小吴本来就娃娃脸(?)了所以没影响,那颗头非常难搞orz
於是,有板子後就要开始努力玩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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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太清楚闷油瓶是怎麽想胖子那个人,只是我觉得咱们也是合作了那麽长一段时间,也挺聊得来的,因此就没拒绝胖子的邀请。
何况,他也帮了我挺多事情,虽然平时总是让他整得无话可说。
和闷油瓶提过这件事後,他也没多意见,我就当他同意了。
最近这些日子总算有点冬天的样子,从上个星期开始,气候一路急速下降,原本前一天还穿著短袖衣服喊热,到了第二天,不把冬衣拿出来套在身上,绝对出不了门。这几天的气温完完全全就是冬天的水准,我才走出大楼,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冷得我直打哆嗦。
我扯了扯衣服,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穿得太少时,闷油瓶就把他的外套脱下来,套在我身上。
「小哥,你不冷吗?」我抓了抓他的手,冷得跟块冰似的,他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心里有些不平衡,他娘的这瓶子夏天不怕热,就连冬天也可以直接适应这种冷死人的温度,他不会真是个长得人样的冷血动物吧?
闷油瓶握著我的手,突然得让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下意识看了看有没有其他人,才松了口气。毕竟要是给人看见我们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牵著手,怎样也是个麻烦。
总之他摇了摇头表示他不会冷後,我也就没再继续说什麽,趁著这个大部份的住户要麽在家里准备午饭,要麽出门工作不在家,因此小区前的广场也没几只小猫在的当下,我们就这样一路牵著手走出了小区。咱们要像这样在外头也能牵著手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我挺把握的。
後来我们一路走到车站都没碰到其他人,手也就一直牵著,直到车来了为止。
胖子和我们约好的饭馆在市区,离他住的酒店不远,他说约在中午时间,是因为他下午还有个工作,也不晓得要花上多少时间,就乾脆把饭局提早到中午了。
「果然是南方温暖啊!」我们比胖子早到了几分钟,胖子上楼找我们,还一边脱掉身上的外套,里面穿的居然是件背心!我看人家常说什麽胖的人不怕冷,他娘的的确是有依据,光靠他那一身神膘就够他保暖了,「可不像北京啊,一个锋面来了,气温就掉了十几度,都快把人给冻成冰棒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招了服务员过来,要了三份菜单,递给了我跟闷油瓶各一份。
「话又说回来了,一阵子没见,你们俩也没什麽变化嘛?」胖子道。
「倒是我觉得你变了不少啊。」我说,「瞧你那一身膘,肯定又多了不少斤两吧?」我说完後笑了几声,胖子也跟著笑了起来。
一阵寒暄後,东西也点得差不多,这间馆子上菜的速度挺快的,而且东西的味道也不错。我问胖子这北京的地头蛇怎麽这麽了解杭州有什麽美食,胖子就一脸嚣张地说,只要是所有跟吃的有关的消息,他绝对比谁都清楚。
「吃东西可是种享受,要吃,就要吃好吃的才行。」他道,同时还指著桌上一道他点的菜,「这是这家馆子最知西的一道菜,来这里不嚐嚐这菜,就等於白来这儿一趟了。」
「还真想不到你是个美食家啊。」说完,我就嚐了口胖子特别推荐的菜,一吃才发现滋味真的不错。闷油瓶也一样挟了点来吃,表情起了一点点的变化,看来胖子的品味确实不错,连那挑食挑得要命的闷油瓶都觉得好吃了,的确不简单。
其实这顿饭吃得也就简单,期间都是我跟胖子在说话,闷油瓶很安静,但咱们也习惯了,要是他加入我们的对话,那才是要让人觉得奇怪的事。而说话的内容,差不多就是最近的情况。
中间闷油瓶暂时离开了一下,胖子就忽然变得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小吴,听说小哥的生日快到了,你有什麽准备?」
一听我就突然懵了,闷油瓶的生日快到了?我怎麽不知道这回事?
胖子看我没反应,心里也猜中了七八分,口气似笑非笑,「我说天真,你别开玩笑了,你跟小哥都搞在一块了,你居然不晓得小哥的生日?」
这是事实,我心里有些不服气,却又想不出什麽话来反驳他。
「如、如果直接问不很奇怪吗?而且谁没事会去看别人的身份证!」
就在这时,胖子露出了一个非常不敢置信的表情,活像他现在看见闷油瓶在跟他说笑话一样。
「你大白天见鬼啊?露出这什麽表情……」我没好气道。
随後,胖子却叹了口气,「天真,亏你先前还跟胖爷讲过,你的兴趣就是饱览各大八卦杂志……」
「靠!你又不是不晓得小哥接受过的采访他娘的少得和我一样!」对!老子是少得没人想采访!操你个死胖子要笑就笑,他娘的再憋啊!憋死你个死胖子也算给人间除一个祸害!我恨恨地瞪著憋笑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胖子,他连做了两次深呼吸才缓过来。
「小吴,像你这样,也不算是件坏事。」胖子道。
「我去你的!」
「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
「靠!最好我刚刚那样子是在问你问题!而且怎麽你这句话听起来这麽耳熟?」
「胖爷我台词还没讲完,你插个毛?」胖子哼了一声,我还怕他把鼻水喷到菜上头,他才又接著说,「胖爷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算是做件好事……」
「你有事就直接说,磨磨叽叽的还是不是男人?」我也跟著哼了一声。
我很清楚胖子这个人就是经不起别人激他,顺著他的意陪他耗下去,可能到了2012年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麽。
「好样的!天真同志,他娘的小哥的口水吃多了,你学坏啦?」胖子显然也很清楚自己的这个毛病,但是他刚刚说什麽?最好老子是闷油瓶的口水吃多学坏!他没等我回话,就自己接著继续说了下去,「这改天有几会,咱们帐再好好算,正事要紧,这麽拖下去,小哥就算是不吃青菜便秘,这时间也差不多要拉完了──」
「胖子,我现在才明白,你就跟三姑六婆没什麽两样,一件事情总可以扯到天边都忘了再扯回来。」我几乎要被他给打败了,无奈地道。
於是他就不多说其他的废话,直接来重点──「没记错的话,小哥这星期五生日。」
其实我也挺纳闷的,知道闷油瓶的生日我又能做什麽?在自己身上绑个大蝴蝶结,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出去吗?靠,老早就给他拆封吃过了,这样一点新鲜感也没有。
……慢著,我刚刚想的是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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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刚刚一瞬间浮现在脑海的念头给狠狠呛著,连喝了几口水,才总算好过了些。
胖子发出了几声极为奇怪又诡异的笑声後,突然开始热情地招呼我吃菜,我心里怀疑他这下又要玩什麽花招,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闷油瓶回来了。
切!这胖子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之後又是吃吃喝喝了半个多小时,一桌的菜也吃得差不多後,我们就结了帐离开。出了饭馆,胖子打算直接去上通告。他说他这回会在杭州待上一段时间,叫我们有空就去找他聚聚,交流交流感情,我没多想就答应了。
我们也没直接回去,没有什麽目的地在街上走,最後还乾脆沿著站牌,一路往回去的方向走。其实真用走的,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才到得了家,到现在肚子给食物塞得撑得要命,多运动运动也可以促进消化,总是好事。
一路上我跟闷油瓶也没有聊什麽,只是一个劲儿地猛走路。
我想到了胖子刚刚说的话,他说闷油瓶这个星期五生日,虽然不知道他的消息是从哪弄来的,但他也不太可能会拿这种事情忽悠我,不过我心里多少是有些怀疑的,还琢磨著要不要找个机会,翻翻闷油瓶的钱包来确定一下他到底是哪个年份生产的主。
可话又说回来了,他特别告诉我闷油瓶的生日在什麽时候,这有什麽企图?难不成他那麽好心,还提醒我别忘了给闷油瓶送份礼物,等闷油瓶问我咋晓得他生日在那天时,可以说是胖子给的消息,让胖子藉机卖我一个人情,同时还可以加深闷油瓶对他的好印象?
我不怎麽愿意把事情往什麽阴谋论的方向思考,但我就觉得是有这可能。否则,闷油瓶的生日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才对。
我也不是没想过另一个可能,就是胖子还真只是单纯好心地提醒一下。说真的,若不是他跟我讲到这件事,我还真没想过问闷油瓶的生日是在什麽时候。我是真的没在任何一本杂志上看过关於他的出生基本资料,这人低调得要命,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在我的记忆力,他接受过的采访,可能我用一只手算都还嫌多。
所以我才觉得这家伙根本就是演艺圈里的传奇!是个奇葩!
每个艺人都巴不得自己的曝光率越高越好,他这个演员却低调得连跟记者说话都懒。报章媒体上关於他的那些新闻,几乎都是从侧面得到的消息,再在标题打上他的名字,放张他的照片,就充当是一篇跟他有关的报导了,其实里面很有可能没半句话是他说过的。
也如同这回二叔用的那个招数,这就算是一种逆向操作。就因为他对记者的完全无视,反倒引起他们的兴趣。
长期下来,没有哪家媒体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让闷油瓶接受他们的访问,他却总有办法用打太极的方式来推拒媒体的采访。我想,如果他开了个授课班,去教艺人怎麽拒绝媒体的缠人采访的话,一些绯闻缠身的人肯定会很乐意报名。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过好几站,差不多也是一、两公里的路了,这时脚开始发酸,我才开口问闷油瓶要不要改坐车回家,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因此,後来等车以及坐车的时间上,我反而全花在真要帮他庆祝生日的话,该送他些什麽东西比较好的问题上。
我对送礼一向没有什麽概念,过去学生时代碰到同学生日,最多就是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集资,看对方想要什麽,就凑钱去买来送,再不就是吃吃喝喝笑笑闹闹,就当作庆祝了……像这样给喜欢的对象庆祝生日,他娘的我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狗日的,我用这什麽形容?
总之,这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接下来,只要一有空我就在思考到底该送闷油瓶什麽东西。我也不是没想过要送一些也许闷油瓶会需要的东西,但我想破了脑袋就是想不出那家伙到底缺些什麽。半年多前他的房子给人一把火烧了,总不能要我送他一套房子吧?而且那也不是他自己买的房,还只是租的。
手机嘛,我看他很宝贝他那支手机……我这才想到,他的手机里好像放了不少我以前拍的广告的影片档,他就连现在也是时不时就会用手机看那些档案,我好几次要他删掉,他理都不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就让人觉得怪不好意思。
电脑这类高科技的产品,他也没什麽需求,我很少见他玩电脑,真有什麽需求的话,也就是直接用我的了,通常他也只是查些东西而已。
狗日的,想了半天,不管想到什麽,我都觉得闷油瓶根本就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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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最後你还是只能把你自己当礼物送出ㄑ(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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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到最後我还是不知道到底要送闷油瓶什麽,心说最不济也要买个蛋糕庆祝一下,聊表心意。反正送什麽都不重要,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却也觉得这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来的藉口。
我是下午的时候随便找了个藉口溜出来,真不晓得我干嘛得要搞得这麽鬼鬼祟祟的,幸好他也没发现有什麽不对劲。我还故意在外面多转了几圈,足足在公园吹了快两个小时的冷风,回到住的小区时,我发现家里的灯没开。
那瓶子八成又是一路从我出门睡到现在还没醒,我对他的嗜睡毛病已经习以为常,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考虑过要不要带他去看个医生啥的,他这麽爱睡,我觉得真的很不正确。
上了楼,我才要开门,门却自己先开了。
看著站在门口的闷油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养了只会帮忙开门的大猫似的。
「小哥,我回来了。」我道,闷油瓶退了几步让我进门,我关上门後,一边脱鞋,边扯下围巾,注意到闷油瓶一直盯著我手里的盒子看。
「……」他沉默了一会儿,始终没把问题问出口,我就乾脆自己告诉他。
「我听说今天是你生日,所以……」我笑了笑,抓著他的手往客厅走。
将桌子经过一番整理後,我才摆上蛋糕,插好蜡烛,叫闷油瓶过来坐好。不过他却一副还弄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我刚才不都说了,我听说今天是他生日吗?怎麽他搞得一副过生日的人不是他?
「小哥,怎了吗?」我问道。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几秒後就吹熄了蜡烛,效率只有一个快字能形容。
「咋吹得那麽快,我都还没帮你唱生日快、」靠!说你效率快也不该这样就突然靠过来亲人的吧!
我的嘴巴被他啃啃咬咬了好一会儿,就听他在我耳边轻声道:「吴邪,我生日是昨天。」
「什麽?」我惊讶地大喊出来,「可是胖子跟我说是今天──」
闷油瓶不可置否地耸耸肩。的确,我不晓得胖子的消息来源是什麽地方,但我也一直没有跟闷油瓶确认他的生日到底是什麽时候……所以说……
「我弄错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
「……靠,老子早知道那死胖子的话不能信……」我啧了一声,下次见面,肯定要跟他算这笔帐!他娘的搞错生日的时间比忘了生日还丢脸,这事他晓不晓得!
「吴邪。」
「又咋啦,小哥?」慢著,我什麽时候又被他给压倒在沙发上了?
「礼物呢?」
「什麽礼物?」我不解地看著他,眼睛就这样对上了。
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定,我想闪开,但整个人都躺在沙发上,闷油瓶的手已经撑在我的脸旁边,靠!他的脚还压著我的大腿,他娘的这小子动作怎麽这麽快?
闷油瓶一句话也没讲,只是把脸凑过来,直接吻了过来,我使力想把人推开,这来吃也没吃得我多,平常看起来就瘦巴巴的家伙,怎麽这时候才让人觉得他的力气那麽大?
「慢著……小哥……」我缩起了下巴,尽可能让自己别再让他亲著,他也不气馁,亲不到嘴就开始亲我的脸,一声「嗯?」几乎是只用喉头发出来的声音,狗日的不知道为什麽这时听在耳里居然那麽好听,「别、蛋糕还没吃!」
幸好他对这句话还有点反应……难不成他喜欢吃甜食?我看了眼买回来的蛋糕,我也没特别挑什麽口味,那时店里也就只剩下那个草莓蛋糕。
闷油瓶支起了自己的身体,但还是坐在我腿上,这时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蛋糕那里。我开始怀疑我面对的到底是个人还是靠本能行动的猛兽,伸手抹了抹嘴巴,我小心地挪著身体,看能不能让自己再离他远一点。
忽然,他偏了偏头,伸手直接朝著蛋糕上挖了过去。
靠!你这家伙再饿也不是这麽个吃法……不对,我觉得现在真的有什麽地方不对劲。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看闷油瓶好像刻意放慢了速度转头看我,下一秒我就觉得什麽凉凉的东西被抹在我的鼻头上,还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他的手就这样顺著我的脸画了好几下,接著他舔掉了沾在他手指上的奶油。
他舔得非常慢,还一副舔得很专心的样子,看得我不知不觉就觉得自己的脸像火烧,除此之外,身上的血液好像还迅速地朝著某处流奔。想转过头不去看他在干啥,他却压下身体,伸出软软的舌头开始舔我的脸。
我倒抽了口气,心道:我日他爷爷的,这瓶子简直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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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最近其实很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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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被闷油瓶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之後除了星期日跟解子扬一起录的那个节目上之外,整整好几天都没和他说过半句话。
虽然我认为这是我在和他冷战,但我又觉得,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麽影响。他平常就不怎麽说话,我跟他讲话也鲜少见他搭理我的,估计他还会嫌我成天在他旁边罗哩叭嗦,烦得要死,拿不准我单方面地跟他冷战,他还落个耳根子清净。
就这样维持了一个星期後,我觉得这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而且瞧他一个人待在厨房默默吃著冷饭的样子,就让人觉得怪可怜的,好像我在欺负他。原本我还认为就这麽简单地原谅他,好像显得自己做人没什麽原则,但我又告诉自己,是男人总会有那种冲动,到後来我也不是没有享受……咳,总之,事情都过去了,再计较也无法弥补。
只是我有点没想到,後来我才坐在他旁边随口跟他讲了句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他整个人就躺了过来,又把我压倒在沙发上,我才想问他又抽什麽风,却发现他只是把我搂得紧紧的,就这样而已。原本想骂的也骂不出来了,没想到这看似冷冷淡淡的瓶子,居然这麽怕寂寞。
很快地,一个年就过去了。一月才放完了新年的连假,马上来了一个冷气团南下,那段时间天气冷得让人连钻出被窝都不太愿意。
解子扬那边的主持代班也结束了,那个回老家的云彩姑娘一放完假就回到工作岗位上。在我们代班的最後一次录影,云彩也跟我们一起给那些小朋友带活动,只是在录影过程里,我就觉得她老是有意无意地盯著闷油瓶瞧。
一开始我也没多想,直到休息时间,她的两眼简直就是黏在闷油瓶身上了!我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不能直接表达出来,只能告诉自己别想得太多,说不定她只是觉得闷油瓶长得好看,就多看个几眼而已,这样又不会少块肉。
谁晓得,後来解子扬就靠过来说,看来云彩对闷油瓶有意思。那时我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心道这狐狸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但他在徵询我的意见时,那麽明显的一件事,我也不能说自己没注意到,只得耐著性子和他聊。
跟著别人聊哪个女人对自己男人有兴趣这种事,比我小时候挨我老头的骂还难受。
好不容易那天的录影结束,解子扬又说我们的代班只到今天,所以要请吃饭,算是办个惜别会。我差点没骂出声……惜别会,我惜他妹!
他挑了电视台附近的一间港式餐馆,还刻意把云彩跟闷油瓶的位子排在一起,这摆明自以为做媒人的举动就让我不太高兴,但是我还是只得忍著不能发作。幸好闷油瓶看似对云彩半点兴趣也没有,只是闷著头吃他的烧卖。
除去云彩一直关注著闷油瓶这点令人不快外,其实她的个性倒也挺大方的,和一桌的工作人员相处得很不错,又不失分寸,若是撇开她可能对闷油瓶抱持的企图,我倒觉得她还挺像个开朗的小妹妹,小姑娘该有的羞怯一点也没少。
聚餐到了最後就不免要喝酒,我迫於无奈下硬是喝了几杯,心里还挺怕如果又跟上次一样直接醉倒的话,那多尴尬?虽然闷油瓶说我喝醉了就变成接吻魔只是开玩笑,但谁又能肯定下一次喝醉不会变成曝露狂,直接扒了衣服裸奔?
好几次别人都要往我的杯子里倒酒,都是闷油瓶帮我挡了下来,看他连喝了十几杯啤酒,依旧面不改色,让我也有点好奇这家伙的酒量到底有多好,就一个劲儿地把推向我的酒通通扔给他喝。
我也数不清他喝了几杯酒,他每接过一杯就瞄我一眼,让我觉得头皮直发麻,最後感到有些不对劲,才找了藉口,拉著闷油瓶离开。
谁晓得,後来我们才坐上了刚拦下的车,他就二话不说地往我身上倒,睡得不省人事。
後来还是我辛辛苦苦地把他给拖回屋子里。
我不得不再次为科技的进步感到喜悦,要不然我就得把闷油瓶给拉上楼,光走楼梯都先累死我。不晓得当初闷油瓶把醉倒的我带回家,是不是也是这样费功夫?
我试著想像那时的画面,却觉得他更有可能就跟当初在摄影棚一样,直接把我当成布袋一样扛在肩膀上,甚至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爬楼梯上楼……要他真是用这方法把我带回来的,我那副糗样到底有多人见过了?难怪我老觉得那阵子碰到邻居,每个人看我的表情都不太对劲!
tbc
对不起没有什麽蛋糕play。
接下来要开始一段和瓶邪不怎麽有关系的内容…
请大家辛苦一段捱过去吧。
虽然我很喜欢聊到小吴家的人(blush)
番外
万圣节 【瓶邪/黑痒】
咱得说一下,这篇里面其实涉及了非常多在《小演员日记》里面还没出现的设定。
基本上那些设定都是已经确定下来的内容,只是我动作太慢还没写到而已。
而且有绝大部份是不会在正文里出现,我预定未来有机会才会将那些设定以番外的形式写出来再公开,尔後也会集结成一本类似设定集的本子。
像是梗已经出现了好几个,却一直懒得写(众殴)
剩下的会提及到这篇文的内容,容我扔後记。
另,标题的scare原本我是想说拿来分章节用的,可是鲜网是一次放,就变成了scare all。
指的是小吴的惊吓程度(无误)
全小写是因为我厌倦大写了,而且大写很占空间。
PS:这篇的时间设定是在秦岭神树结束之後。为什麽会出现小黑,等到时会解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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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halloween★
现在的时候是晚上的八点多,我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可能要更正一下,我不是坐,算是躺,总之那坐姿不是很好看,难得今天能我一个人就霸占了这张沙发,随我要在上面坐成怎样姿势都没关系。现在我正在看跟公司里的人借回来的影片,西洋的恐怖片。
为了十足的气氛,我还把家里的灯全关了,整间房子就只剩下电视萤幕的光线。现在影片的镜头是有些阴暗的,所以我房子里的照明很微弱,只有一点点外头的月光透进来。
这部电影的气氛营造得非常好,加上是有人大力推荐的一部片,我也看得相当投入,情绪起伏几乎就是要跟主角们融在一起,好几回他们碰到那些怪异事情发出大叫的时候,我也差点跟著他们一起叫出来。
其实这片子已经和人借了一段时间,这两天借我片子的人还问我什麽时候能还他。我也不是不想还,而是我一直逮不著机会把这影片给看完。得晓得……太融入剧情我是会跟著里面的人一起叫,我又跟闷油瓶住一块儿,如果让他知道我看影片也会看得把自己吓得一身白毛汗的话,岂不丢脸丢到姥姥家?好不容易下午他接了一通电话,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我才有机会把这影片拿出来看啊!
这剧情相当惊悚,也很刺激。不外乎就是那些也差不多被拍得很多次的题裁,但这部片的运镜手法相当不错,也说了,气氛营造得很好,所以我看得可是忒用心的。
结果,就在那男主角拿著拔钉器,要去检查农场的仓库那正刺激的一个瞬间--
「叮咚!」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
第一声是我家门铃的声音,第二声是女主角发现杀人魔就站在她背後发出来的惨叫。
他娘的还要我解释第三声怎麽来的吗?
我惊魂未甫地向後猛地一退,我家的沙发是没有靠在墙上,剧烈地一下振动,差点就没直接往後倒。我的心脏这时正噗通噗通地几乎要提上嗓子眼,耳边那家庭剧院的高档次音响正在不断重复著女主角跟男主角的惨叫声,狗日的那杀人魔你他娘的杀个人也要发出跟杀猪一样的嚎叫作啥?
三种不同的尖叫此起彼落,我却定定地盯著我家的大门那里看。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这时间会是什麽人来找我?我心说绝不可能是闷油瓶,他有钥匙,一定会自己开门而不是按门铃。找我的人也不可能,我没有朋友会在这时间到我住的地方找我;如果是家里人,就会直接拨电话过来才对。
我的胸口激烈起伏著,呼吸得很急促。他娘的这情景怎麽跟刚刚电影上的内容没两样?女主角一个人在家里准备要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人按了门铃,她毫无防备去开了口,门外的变态就差点拿刀子把她劈成了两半,是她的反应够快才逃过了一劫。
可我又没和什麽人结下深仇大恨,不可能会有人拿著刀子站在门外头等要砍我的吧?深吸了几口气,我顺了顺呼吸之後,才找到了摇控器将影片中止,藉著那昏暗的光线,去打开了客厅的灯,再战战竞竞地走到了门边。
很好,门锁得好好的。我将门鍊栓上後,才小心翼翼地正要打开门,这里响的不是门铃声,门外那家伙直接用手背敲了门!
那几下敲得我的心脏都快从喉咙里跑出来了。
动作一怔,我好像听见了外面的人交谈的声音。
--我说小天真会不会不在家?
我心中一惊!他娘的这不是那黑眼镜的声音吗?狗日的吓唬人啊!一个火上来,平白被搞得神经兮兮的让我不太开心,我就拿掉了门鍊,门刷一声地打开了。
外头的人发现门一开,就开心地朝著我一笑,另一个站旁边的还是那副我熟悉的死人脸。
我知道他们是什麽人,可我现在脑子很混乱,一瞬间就好像有上千百笔的资讯流入我的脑袋里,我没有办法一一去过滤、整理,只能任那些资讯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我的思绪中乱跑乱窜,思想的运作是在一种完全失控的情况。
还真娘的不去用用胖子说的那招什麽枚举法,我根本厘不清我现在想的事情。
他娘的现在唱的是哪出?
他们不会一路穿著这样过来的吧?
我操!
现在是怎麽回事?为什麽闷油瓶会跟著黑眼镜一块儿胡闹?
……我不想承认我认识他们。
你们的羞耻心跑哪去了?渡假了吗?
我现在得解释一下我为什麽脑内活动是如此夸张。
首先,我很明白站在我面前的两个人,是黑眼镜跟闷油瓶。
黑眼镜脸上那副墨镜是还在的,要是拿下来的话,我谅这家伙也没那胆子穿著这件衣服一路过来。是的,重点就在他穿的衣服上。他身上穿的是一套直条纹的西装,外套的领子部份弄得比较夸张,不是一般的款式,有特别加长过;而底下的那件裤子也不寻常,在大腿的部份是比较蓬的,有明显的皱褶让裤子变成这样,算是一件长的灯笼裤那个样子。
接下来最、最、最重要的是……我操他娘的他头上居然顶了一个南瓜!
不对,应该要说,他戴了一颗南瓜,一颗很大的南瓜。
黑眼镜看我几乎是傻楞在门口,就看了闷油瓶一眼,结果他们两个异口同声,一个很兴奋,另一个表示得很淡定地对著我说--「不给糖,就捣蛋!」
这下我是真傻了,脑袋就像打结还是电脑当机一样,完全无法运转。
黑眼镜伸出手在我面前挥了几下,我看见他戴了一副白手套。
闷油瓶自始至终就只是站在旁边不发一语,除了刚刚配合黑眼镜喊的那一句之外。
「欸,小天真,不是真傻了吧?」黑眼镜嘻嘻地笑著,还半弯下了腰,手在我面前死命挥。
狗日的不要打击老子对身高的自卑!他娘的混血儿长得高你他妈嚣张啊?我反应一过来,就死瞪著黑眼镜,可我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却让我自己也很吃惊。
「……七月半已经过很久了。」我道。
黑眼镜也呆了几秒,接著噗一声地笑了出来,最後乾脆抱著肚子大笑,笑到连旁边的闷油瓶都想鄙视他的样子,闷油瓶把我推进门内就想把门关上,这时黑眼镜就恢复正常了,一手挡在门边露出森白的牙齿笑道:「小天真,咱们仨就继续下一场吧。」
「什麽下一场?」我狐疑地看著黑眼镜,这时闷油瓶就挡在我跟黑眼镜中间,一副防备的样子,好像很怕黑眼镜身上的白痴病毒传染给我一样,他抓著我的手腕,就想把我拉回屋子里,他身後那件斗篷还随著他的动作飘舞。
闷油瓶的扮相,就是一吸血鬼。
我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闷油瓶的头发上还夹了两个毛毛的……
……他娘的谁来告诉我哪国的吸血鬼还会戴猫耳的?
我盯著闷油瓶的头发上那两个不太显眼的黑色猫耳朵看,结果黑眼镜似乎注意到我发现了那对耳朵之後,他就笑嘻嘻地想靠过来--不过还是被闷油瓶挡著,他几乎要两手抓著门框把我护在里面了。但这对黑眼镜不构成什麽影响,他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就说:「小天真不觉得小哥这样忒萌的吗?」
我要鄙视你。我扔了一记卫生眼给他。
接著黑眼镜又自顾自地跟我说他们接下来还有一个地方要去,又问了我一次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加入。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麽闷油瓶居然会答应黑眼镜的胡闹?见黑眼镜没打算再挨过来,闷油瓶的警戒就稍微松懈了下,但他还是不愿意让我靠得离黑眼镜太近。这层认知让我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换他回头不明所以地看了我一眼。
「你们要去哪又关我什麽事?」我瞄了闷油瓶一眼,又看了看黑眼镜那夸张的打扮。如果他们真的是这样穿著一路过来,我打死也不加入他们--就在我这麽想的时候,黑眼镜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什麽东西,就往我的脑袋放,还弄了好一会儿时间。我想闪开,但闷油瓶居然抓著我不让我动!
我惊慌地看著闷油瓶,他还是那脸淡定。
「娘的你拿什麽东西?」我想伸手把别在我头上的东西拿掉,手却让闷油瓶紧紧抓著动弹不得。
「唉呀唉呀、」黑眼镜拍了两下手,那声音得意著,「我就说一定很合适嘛!」他嘻嘻笑了下,又变出了一条毛茸茸的东西,约有半米长,蓬蓬松松的,看起来像尾巴。
我脸一绿,人就要往後躲,这下闷油瓶居然拿他的好身手把我的手反扣在背後,就像洋片里面员警要制伏歹徒的那个样子,「小哥--」我慌张地拿著已经站在我身後的闷油瓶,他竟然空出一只手接过那条尾巴!他娘的这挨千刀的居然跟和黑眼镜串通好了?我搞不懂他们想做什麽,下意识地排拒他们乱在我身上弄些奇怪的玩意儿,所以我努力挣扎。
「别动。」闷油瓶淡淡地在我耳边道。
「唔……」娘的,我可委屈了……
大概几秒後,闷油瓶就松了我的手,「好了。」
「什麽好了……」我委屈地看著他,一转身,就瞥见刚刚那条尾巴挂在我背後。手一摸,发现是被用扣环扣在我牛仔裤的皮带环上,「这是咋回事?」我不解地看著闷油瓶,又看向黑眼镜。我觉得这一定是他出的主意。
「很好很好。」黑眼镜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小哥是吸血鬼,小天真就是狼人啦--虽然没啥迫力,不过凑合著还能算数。」
「操你娘的什麽叫老子没迫力?」我恶狠狠地瞪著黑眼镜,就听见闷油瓶锁了房子的门的声音,接著他拽著我的手臂,和黑眼镜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後,就拉著我要往电梯走,「慢著小哥,我们要去哪?」
闷油瓶当然不可能回答我,所以黑眼镜开口代替他道:「去了就晓得了。」他墨镜下笑得那副样子,真他娘的让老子想拔了他眼镜揍他!可是那样他又太无辜了……我心里正纠结著,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我被塞进一台车里,後来闷油瓶也跟著我一起坐在後头,由黑眼镜驾驶。
我直到後来才知道,刚刚黑眼镜戴在我头上,闷油瓶又说什麽也不让我拿掉的,是一对黑色的耳朵,和闷油瓶头上的很像,可是我头上的毛看起来比较长,跟我屁股上那条尾巴是一个色系。我想到了刚才黑眼镜才说我是他娘的什麽狼人,他这又是哪弄来的道具?
不过,我心里就算有再多的疑问,我只觉得我说出来也是白费力气。闷油瓶一上车後,半声也不吭地就倒在我大腿上假寐,两手还抱著我那条假尾巴当抱枕似的。狗日的,真这麽喜欢这条尾巴,作啥还要挂在我裤子上头,拿去抱著不就得了?只是我看著他这样一会儿,脸都不自觉地烧热了,於是我向前想要转移注意力,黑眼镜头上那粒大南瓜实在让人难以忽视,我就乾脆盯著黑眼镜那粒南瓜头发呆。
车子一下就离开了地下室的停车场,闷油瓶还真的睡著了,我的手在他脸前晃了几下都没反应。要测试他是真睡是闭著眼休息很容易,他睡著之後就真和个死人没两样,只是会呼吸;如果只是闭眼休息的话,你手一摆在他面前,他两眼就睁开了。
「欸,我们要去哪?」我出声问开车的黑眼镜,看著他在後照镜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秘密。」然後他哼哼地笑了出声,那笑声让人觉得怪不舒服,又感到有些恶心。
我向後倒在车子的椅靠上,转头看窗外的风景,我们已经进到了市区里。今天晚上不知怎地,街上还挺热闹,很多大人带著一群大约是小学三、四年级,或者年纪更小的小孩走在路上,每个小鬼都作著奇模怪样的打扮。我心说这外国人的鬼节啥时已经入侵咱们大中华的文化了?又看看开车的黑眼镜头顶上的南瓜,我不禁摇头感叹。
车子大约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夜里虽然热闹,但交通还算是顺畅,差不多足够让我们从杭州的这一头开车到另一头去。黑眼镜放慢了车速,我们算是进到了一比较高级的小区。
我问他来这里要找什麽人,他又是那副怪里怪气的笑法,「还能找谁呢?」他挑高了眉,一副轻佻的模样,但又看了一眼他头上的南瓜,只觉得可笑。
最後车是停在外访客人用的户外停车场,一停好的瞬间,闷油瓶就醒来。他爬起来时,头上的耳朵还擦过我的脸,让我有种微妙的感觉,他却动也不动地盯著我看。
这时黑眼镜已经下了车,站外车外道:「欸,要搞车震也别挑我的车,那味道很难散的。」他话一说完,我的脸又全烧了起来,二话不说地推开闷油瓶,他啧了一声,伸手打开我这边的车门,让我先下车之後,他才跟著下车。
「他娘的不要乱说八道!」我对著黑眼镜大叫,他却笑著说现在不早,在住宅区别大呼小叫,让我只能恨恨地瞪著他离开的背影,虽然我的视线是放在他那大得完全不成比例的南瓜上。
闷油瓶下车後,整了整他身上那件亮面布的斗篷,外面是黑的,里面那层是鲜红色。在他的斗篷底下,穿著很有中古欧洲风格的丝质白色衬衫以及黑色长裤,那衬衫在扣子的边缘还有花俏的荷叶边装饰著,闷油瓶穿起来却很适合,不让人觉得怪异。在领口还绑了条暗红色的领巾,用别针扣著。
跟在黑眼镜身後走,我问闷油瓶为什麽要跟著黑眼镜胡闹?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老子就知道,问他们绝对要不到答案的,只能憋气地继续走。
我们进了一栋楼,搭了电梯到七楼。
我在电梯里才算是第一次完整看著我身上的打扮,很简单,身上穿的就是再普通不过衬衫跟牛仔裤,但就是我的头上还被夹了耳朵以及背後多了条尾巴而已。
「那又干嘛要给我戴上这些?」我面对著镜子,问现在站在门边的黑眼镜。
黑眼镜转头道:「刚刚我跟小哥不是说了,『不给糖,就捣蛋』吗?」我点点头,心里不明白这两者的关联,「小天真,你有给我们糖吗?」他笑问。
我操!恍然大悟过来後,我真想拿东西抽死这黑眼镜!那麽短的时间,什麽人能反应过来?真有人反应得过来,我立刻就跪下来给那人嗑三个响头喊他一声爷爷!
「所以我们只好捣蛋罗!」黑眼镜嘻嘻地笑了声,新式电梯一下就到了七楼,我们陆续走出去。
停在一户住家前,黑眼镜说,等他给我们打暗号时,就要同时喊。
我不想理他,但闷油瓶却很认真地点了头。
娘的,不是这样的吧?黑眼镜到底给这闷油瓶子什麽好处?居然这麽配合?没天理啊!我的心里正不平著我光要闷油瓶回答个问题都得要三催四请,这黑眼镜和闷油瓶也不过认识不到两个星期,居然这麽意气相投?我操他的,咱们认识快一年的交情,难不成就只是个屁?越想越觉得不平衡,我只得怨怼地瞪著毫无反应的闷油瓶。
黑眼镜按下了门铃,几声铃声之後,门要打开了。他立刻给了我们一个暗号,我们同时退了一步,对著门里的人一起大喊。
「不给糖!就……唉呀?」
「不给糖就捣蛋。」
「不给糖!就捣、靠!」
我大叫了一声,不自觉向後又退了两步,差点不稳地向後摔,闷油瓶快一步拉著我的手。
他娘的这下唱的又是哪出啊?
狐狸那家伙居然满头是血!我这才反应过来,看见了大门旁边的一名牌,上面就写了这里住户的名字,三个字,解子扬。
现在他得意洋洋地双手环胸,脸上的血浆还一滴一滴地滴在他身上的浅色衣服上,但他似乎不太在意,哼哼地笑了几声道:「我刚刚就听到消息,说你这混帐打算要玩什麽花样,就早早做好准备了。」接著狐狸才看见我,「咦?吴邪,你干嘛跟著这白痴一起胡闹?」
我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啊!」我跟他说我是被拖来的。
接著他打量了我们几眼,又道:「你们打算搞凡赫辛的角色扮演?」狐狸笑了笑,完全无视旁边正要往他身上扑,嘴边还喊著:亲爱的,你居然特地为我准备,让我好感动啊--的黑眼镜,下一秒他就一脸不爽地冲著黑眼镜大骂,「我操你娘的没看见我在和吴邪讲话吗?你他妈哪边凉快哪边去!」接著就是俐落地一脚,把要再扑过去的黑眼镜给踹开了。
只是,黑眼镜活像是打不死的蟑螂一样,不管狐狸对他怎麽打怎麽踹,他就是有办法立刻再恢复就要往狐狸身上扑过去,活像是条见到主人的大狗一样。
後来,狐狸毫无预警地关上了门,把我们三个给关在了外面。
黑眼镜可怜兮兮地挠著门板,大喊著亲爱的快开门--要我是狐狸的话,疯了才给他开门。
没多久,狐狸还真的开门了!手里抓了几颗糖,怜悯似地扔到伸手出来接的黑眼镜手里。
「糖我给了,你能滚了。」狐狸冷冷地道。
的确,不给糖就捣蛋的话,糖都给了,我们没有道理再继续留下来缠著狐狸不放。
但我太小看黑眼镜了。我似乎能看见他那副墨镜边闪起了一道光芒,他咧开嘴笑说狐狸的动作太慢了,超过了一分钟不给糖的话就只能接受捣蛋喔--
「我操你娘的最好有这种规定!」
「我就是法律--」
「法你娘的头。」我决定我要继续鄙视他。
「……」闷油瓶只瞟了黑眼镜一眼,不说话。
我实在不知道黑眼镜的那些道具是从哪弄来又是藏在哪的。就像他刚才在我家那里,要我戴上这狼耳朵及尾巴时,好像变魔术一下,东西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他手里。
虽然有些好奇,但我实在不想去追究现在他拿在手里那套正逼著狐狸换上的黑色连身迷你裙是从哪弄来的。
我跟闷油瓶坐在狐狸屋子的客厅沙发上,听著从房间传来的大骂声,手里捧著自己倒来的茶,我有些坐立难安。
「……小哥,我看我们回去好了……」我低头看著手中那杯茶,又不安地看了眼房间的方向,我真担心狐狸这样一直骂下去会伤了喉咙,他主持节目都得一直说话,哑了就不好了。
闷油瓶却动也不动地盯著天花板,像是在等茶凉才肯喝。
「唉……」我听见狐狸正大叫著要黑眼镜不准连他的内裤也脱下来了。
忽然一道黑影压了过来,不知道什麽时候,闷油瓶把手里的茶杯放回了桌上,一直往我靠过来。我退无可退,最後就被他撂倒在狐狸他家的沙发上。
心里觉得不妙,我把手格在我跟闷油瓶中间,「等、等等,小哥,这里是阿扬他家--」
「他们很忙。」闷油瓶眯了下眼,拉开我的手後就亲了过来。
我连忙要挣扎,又听见闷油瓶说:「别动。」
我操他娘的!他们忙根本就不是藉口、狗日的!哪来狼性大发的猫耳吸血鬼把狼人给压在底下的,这违反大自然弱肉强食的守则啊!
***
後来我问过闷油瓶为什麽会跟著黑眼镜一起胡闹。
但我又觉得,就算我不问,我好像也知道答案了。
「小哥,我真的不能拿掉吗?」我看著完全不在意自己头发上还夹著猫耳朵的闷油瓶,现在一直玩著我背後那条挂上去的狼尾巴。狗日的,我居然觉得这样的闷油瓶好可爱。
他偏了偏头看了我一眼,「不能。」
至於那些道具服装的话,事後黑眼镜说那是在我三叔的公司里挖来的宝。经他这麽一说,我才想到,三叔的公司那栋楼,我忘了详细是哪一层,的确有一个服装间,里面准备了很多戏服,但我向来只有听说,是没有直接进去过的,因为那里有严格的控管。
「你是咋进去的?」
听我这问题,黑眼镜只嘻嘻笑了几声,「小哥一出马,钥匙立刻就手到擒来了。」
我操你的不要叫别人的男人去使美男计!
狐狸的话,他向电视台请假了。
早上打电话过去时,他那漂亮的经纪人妈妈就说他可能睡落了枕,全身酸痛,大概又是我们前一晚玩太疯,他的声音全哑了……我实在不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狐狸昨晚不在家的经纪人妈妈。
要不真被当成蟑螂一样打也打不死的黑眼镜,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得晓得,那母性动物的护子本能,是非常强烈的。
「小哥,我想把耳朵拿掉了……」我们现在待在沙发上,我看了眼闷油瓶後说。不知道为什麽,我老觉得他好像戴上了猫耳朵後,那习性就变得和猫差不多,总爱往我身上摩蹭,我操他的那影帝威能是这麽用的吗?其他演员都要哭了!
我说完後,他由下往上地看著我,真要庆幸他没有入魔到喵喵叫。
「我帮你。」他长手一伸,拨了拨我的头发,没两下就拿下了只是用发夹固定在我头上的那对假耳朵,可他的手却没停下来地继续解开我衬衫的扣子。
「等、等等,小哥,我只要拿掉耳朵--」
「我说我帮你。」我不要你帮我脱衣服!
娘的、那对猫耳搔得我的脖子好痒,你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不要咬我的脖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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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有底下的H了,我无能OTL
这篇里面已经偷偷丢几个关於人设的埋笔了,大概得要等人设文出来才会让人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否则那几句话应该都是被看过就算的吧?目前知道人设的除了跟我讨论出来的小黑之外,大概就是先前面交本子时被我拖到旁边促膝(并没有)聊了半小时的勒勒了XD
另外,由於我真不明白原作吴邪叫狐狸「老痒」的原因是什麽,我不太想无创意地理解到因为名字谐音的问题上,只好就著小吴帮黑眼镜取绰号的模式来帮小演员的狐狸取新绰号了。因此,我期待能尽快把狐狸之所以被小吴叫成狐狸的人设文给生出来ˇ
这篇的小黑是混血儿可是我相当喜欢的一个设定。
相信狐狸的人设出来後,应该也可以让大家捧腹的ˇ
小演员日记.番外
是说目前处在唉呀留言是什麽,好懒得回啊~的情况,所以会客室留言晚点回(揍)
底下有盗六《阴山古楼》剧透,请不想被雷的亲们先一步离开。
小吴强而有力的吐槽:我阴他娘的山!古他爷爷的楼!娘的在古楼在水里,山个屁!
阿闷:吴邪,听说你想见我妈?(搭肩)
小吴:慢、慢著,小哥,这一切都是误会……
小演员日记.番外.第??章
在《蛇沼鬼城》拍摄完後三个月,所有的演员放了一个大假,中间也经历过了各式各样的记者会跟宣传。由於剧组以及投资方很看重这一部,就连作者也是,说这是这整个系列故事的一个最大转捩点,因此,就连向来从不上节目接受采访的闷油瓶也被逼著接了几个访问节目。
但我说,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上访谈节目关老子屁事?干啥的我堂堂一个演员--好啦!到现在还是没几个人记得我,我承认!行了吧!说到哪?对!老子堂堂一个演员,三叔的公司也不是缺人,为什麽得要由我陪著那闷油瓶子上节目采访?访谈到最後还得跟著坐在摄影机前,狗日的老子没领通告费啊!
总之,说是放大假却还是忙忙碌碌地过了两个多月,後来电影剪接完成的首映会,他娘的老子才终於能稍微体会一下啥叫大明星给镁光灯包围的感觉。
……对,没猜错也没想错,那些记者的镜头还是放在我旁边的闷油瓶身上。
没办法,首映会结束,所有人看过一轮,一致称赞闷油瓶的演技确实是好得没话说。就连当初在演的时候,好几回我都差点被他的演技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好在那都只是演戏,咱们不会碰上这麽离奇又超现实的危机,他也不会忘记我。
又为了电影上映的事情忙活了两个多星期,最新一期的剧本已经寄来了。
我刚从快递员的手里接下一件包裹,手掂了下,重量不重。一回到客厅我立马就把外面的牛皮纸包装给拆掉,里面包了两份剧本,当然是我一份,闷油瓶一份,好说歹说咱们是合法同居三年了。
剧本的厚度不厚,至少跟先一回蛇沼还分成四本剧本来说,薄得很。
我粗略翻了一下内容,脸就白了。
正从厨房拿了茶出来的闷油瓶看我僵在门口,一边喝著茶一边走过来,凑在我旁边看了眼剧本上的东西,轻哼了一声就走回客厅了。
「……娘的你笑个屁!」我立马把剧本卷起来直指著他的方向。
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仍是坐在沙发上,理也不理我。
我气得够戗,但又他没法儿,只能自己生著闷气。
「欸,小哥。」闷油瓶没理我是正常的,我自说自话也能自得其乐,我晓得他发楞归发楞,还是有在听,「你说啊,那南派三叔不是都预告了他第六部一定会把你的身世交代出来吗?」现在我们真的都很习惯把自己代入角色里了,毕竟都相处了三年时间。
闷油瓶动了下,拿了他自己的剧本快速翻了一遍,大约花了十来分钟。我曾怀疑这家伙学过速读,他看剧本速度一向快,背得也快,加上那演技、长相跟身手,他根本是个完人。每每想到这里我都要自卑一下,他到底是看上我哪里了?而且我们居然就这样一起了快三年。
放下剧本,他老大只吐了三个字,「不知道。」
操!上面也没解释你当然不知道!我忍下一脚踹在他身上的冲动,「你难道就不好奇自己的身世跟为什麽有那麒麟刺青啊,还是忒长的两根指头--」忽然,闷油瓶就靠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把我放倒在沙发上。我枕著沙发扶手,看著闷油瓶,心里大喊不妙,「慢著!我只是举例没其他意唔、」娘的给不给人说话机会啊!
剩下发生了什麽事,我一点也不想纪录。
真非得为发生的事情表达些什麽,我只有一句话--我操你娘的张起灵!
「小哥,」我懒懒地趴在沙发,全身没力地好像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闷油瓶正在帮我揉腰,那力道适中,舒服得我都快眯起眼睛打盹了,「你难道都不好奇吗……故事里的你的背景啊……」不行,我真觉得困了,连打了好几个呵欠,眼睛涩得不得了。
後来我也不晓得闷油瓶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段很长的沉默里,我不知不觉就睡著了。我梦见我处在剧本里的一幕镜头,全身是伤的闷油瓶倒在我怀里,极其虚弱地跟我说幸好他没害死我,接著他就在我的怀里没了温度。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在我发现闷油瓶的体温渐渐流失时,我吓得醒了过来。
闷油瓶坐在一旁看著我。我吁了口气,最後往他身上倒,再把他紧紧抱著。
两天後要开一次剧本的检讨会。由於原作者的南派三叔实在身兼太多职,於是我们都习惯在大家拿到剧本後的一个星期内,连同导演、编剧、原作者以及所有演员开一次剧本检讨会,让大家针对剧本里不明白的内容跟剧情提出疑问及看法,最後统整下来再给编剧做最後的修正。
虽然我对我那部份的内容很有意见,特别是得在水里待那麽久的时间这部份,但想想却也觉得这剧情还算合理,就没说出什麽抱怨。
反而这次,出乎意料的是向来不会表达任何意见,连导演想玩他都只用杀气逼退导演的闷油瓶开口了,「我有问题。」
他一出声,破坏了原本像在开同乐会一般的讨论气氛,室温瞬间像是跌到了冰点以下。
坐在我左手边的胖子撞了我一下,低声问:「天真,你那口子吃错药了?」我摇头,我不知道闷油瓶抽了什麽风。不过既然是会让他在意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导演道:「小张,你有什麽问题?」
闷油瓶讲了一个页数,大家都不约而同翻开了手里的剧本,室内少了人声交谈的对话,只剩下翻阅纸张的声音。我的剧本已经在刚刚的讨论里画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记号。我们要做纪录的不只是自己的部份,连同别人有问题的地方也得标注下,免得到时拍戏出了纰漏。他说的那个页数,正是我溺水後在那个诡异的山洞里被胖子和他发现的地方,我不明白这里有什麽问题?大家都很疑惑,所有人的视线几乎都是放在闷油瓶身上的。
「有什麽问题吗?」编剧也不解地出声,将剧本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我注意到闷油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原作者身上,「不合理。」
「哪里?」胖子也问了,没多久,他一拍额头,就道:「这我有同感!不过我想可能是作者的安排--」
「不合理。」闷油瓶又重复道,「如果那个地方并没有一个明确的出入口,我们三个是怎麽进去的?即便事後因为那些绿人破墙而出现了出口,但仍无法解释我们为什麽会进到那里面。」
「说不定有什麽神秘的力量造成的?剧本里也有提到这样的猜测呢!」坐在我对面的云彩道。
我又翻了翻剧本,这部份的确让人很纳闷。说在那些绿人出现前,唯一的出入口也就那个只有娃娃鱼钻得过的缝儿,先别说我,最瘦的闷油瓶就算用软骨功把自己搞得像滩烂泥也钻不过去了,我们仨到底是怎麽进去的?而且後头还提到了,除了我是缺氧溺水,闷油瓶和胖子都不是自然失去意识,确实玄乎。
「说不准到了後面会做解释吧?」我说完,看了作者一眼。
「如果没有个合理解释,」闷油瓶顿了下,「我拒演。」他这话一说完,整个会议室立刻出现了骚动。
我不明白闷油瓶为什麽对这段剧情有这麽强烈的坚持?在《蛇沼鬼城》里他钻进天石後失忆的内容也很玄乎他都没半点意见了,为什麽一定要执著在这里?
但是,即使闷油瓶表达的意思很强烈,原作却也坚持他不会在这段剧情做任何修改,这次的会议算是到了最後没有得到一个结论。只是散会後,导演把我叫了过去,要我多劝劝闷油瓶别这麽死心眼儿。
娘的,什麽麻烦事都往我身上丢是咋?下次再叫我帮忙老子就要收钱!
回到家後,我就问闷油瓶怎麽这次表现的态度这样强硬?
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两眼直直地看著我道:「你会在意。」
「我?」没事扯到我身上干嘛?就算不合理,剧本也是作者说了算,我在意啥啊我?
「前两天你睡觉时,说梦话了。」前两天?我对这没什麽印象,「你叫我不要死。」
我一楞,看著闷油瓶,突然觉得很感动,却又想笑,「小哥,那都只是演戏,又不是真的。」
但闷油瓶哪是我三两句话就能说服的主?我说烂了嘴,他还是坚持如果不改剧本就不演,到最後我也上了火,进房间门一甩,就把他一个人给扔在外面了。
也许他没想到我会生气,第二天他就改变心意了。
早知如此,老子早点发飙事情不就早解决?害老子白浪费口水。
不过,可能是我那时给自己的心理暗示太强烈,後来在拍那段的时候,我只要一想到闷油瓶身上的血全都是颜料就拚命笑场,笑到导演想把我扔出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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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闷(举手抗议):我要求播出被吴邪自行河蟹掉的内容
小吴:狗日的为什麽这时候你不拒演?
阿闷:因为是福利(正色)
(最後一句限定的小剧场)
小吴(笑场第N次):不、不行,我要先缓缓,小哥你身上的颜料味好臭!
阿闷:...............
小吴(笑完了):话说,胖子也真入戏,居然一动也不动的那麽久.........
阿闷:..............(转头看胖子)
小吴:好像不太对劲?
阿闷:你第3次笑场後他就睡到现在了。
小吴:靠!
第??章补遗
贺专栏订阅数500人!订阅感谢★
不过我还是没能力搞什麽庆祝活动真是对不起了<(´ω`)←这表情够欠打
这篇只是把原本那篇番外PO到PTT之後因为有人敲後续,刚好手感也够就冒出来的~
同时也是有著不明原因用字非常直白简洁的一篇(咦)
我自己写一写又看过都觉得好羞(掩面)
於是,下面的内容就是第??章之中被吴邪自己河蟹掉的内容w
有河蟹就是有肉就是字母文啦(越说让人越不明白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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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将吴邪放倒在沙发上後咬著他的嘴唇,吴邪奋力地挣扎了几下,两手都被闷油瓶抓得紧紧的。肺部的空气像是一下子就被抽乾,顿时吴邪感觉脑袋变得昏昏沉沉,整个人只能无奈地配合著闷油瓶的吻。
吻一寸一寸下滑,吴邪好不容易逮著了机会补充氧气,边喘著气他一边轻骂著:「娘的……你个死挨千刀、啊!」一句话还没骂完,喀啦一声,闷油瓶已经脱了他的长裤,手直接抓上还软趴趴躺在两腿间的性器。
「你你你你你--」吴邪惊讶地连话也说不完整,瞪大了眼,撑起自己的身体,就看闷油瓶一手直接帮他手淫起来,舌头更是直接地舔著他的乳尖,让吴邪未出口的话又化成一声声的呻吟。
最後吴邪深吸了一口气,他娘的他认命了,他根本斗不过这挨千刀的。
躺在沙发上,吴邪觉得自己现在根本像是砧板上一条待宰的鱼一样,任由大厨闷油瓶处置。
闷油瓶的动作一点也称不上是温柔,反之还有些粗暴。动作匆促地还没等吴邪反应过来,就连刚刚才稍微充血的性器都还没得到满足,闷油瓶伸出两指让吴邪含著,沾了些许口水便直接探入吴邪的尚未得到扩张的後穴。
「靠!」吴邪吃痛地骂了一声,两手下意识地掐住了闷油瓶的手臂,那一下疼得他的眼泪一下就挤出来了,「小哥你、你干啥的唔嗯……」没让吴邪把话说完,闷油瓶又凑上去吻住了吴邪的嘴唇。
两人齿舌交缠,来不及咽下的唾液在喘息中牵成了条条银丝。
闷油瓶慢慢地探入了第三个手指,在吴邪的体内慢慢地模拟著性交的动作,浅浅抽出又用力插入,几回下来,吴邪的身体总算放松了一些,闷油瓶的手指进出的动作也顺遂了不少。
长吻结束後,吴邪什麽都来不及细想,便听见拉鍊拉开的声音。闷油瓶将手指抽出那瞬间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但更快的,一热烫坚硬的物事已经顶在吴邪的穴口。
闷油瓶一手抓著吴邪的腰,另一手抚著他的脸颊,既缓且慢地将自己的性器推进了吴邪体内。
「娘的……疼……」大口大口抽著气,原本攀在闷油瓶肩上的两手改抓著身上沙发上的毛毯,吴邪咬著牙,试著放松身体让自己能接纳闷油瓶,可是闷油瓶的那玩意儿跟三根手指的尺寸相差太多了啊!他在心里腹诽著,眼泪又不自觉挤出了几滴来。
终於,闷油瓶的下腹已经贴上了吴邪的臀肉,两人的身体紧密地交合著。闷油瓶的身体冒出了一层薄汗,他看著吴邪大口大口抽气的模样,弯下腰吻去他眼角的眼泪。
僵持在这个动作好一段时间,吴邪终於觉得那股被硬塞一个大玩意儿的疼痛没那麽明显後,才揪著闷油瓶的衣服,哑著声音又带著难为情地悄声开口:「小、小哥……你可以……动了……」
闷油瓶的嘴角牵起不显眼的轻笑,凑上脸轻咬著吴邪的嘴唇後,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一阵又一阵的律动将吴邪的意识渐渐带远,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只能照著身体的本能迎合著闷油瓶的动作。
原本因为疼痛而软去的性器这时又慢慢硬了起来,闷油瓶空出了一只手握上还未完全充血的性器,配合著抽插的速度上下撸动。
吴邪到了嘴边的声音全都成了闷油瓶耳中催化情欲的呻吟。
忽然,吴邪倒抽了口气,全身变得紧绷,原本软腻的呻吟拔高了几度,白浊的滚烫液体便这样射在闷油瓶的掌心。
在高潮的瞬间全身上下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一样,吴邪觉得他整个人都使不上力气,微眯著眼,却看见闷油瓶抬高他的脚,弯著身体啮咬著他的大腿内侧。
接著,他两手扣的吴邪的腰,开始用力地进出吴邪的身体,肉体拍击的声音以及力道一次比一次还大。突涌而上的快感,让吴邪的呻吟也变得异常破裂。
终於,闷油瓶一个猛然的挺进後,停下了动作。他压下身体,两手撑在吴邪的脸旁,看著吴邪脸上迷蒙的表情,低下身後又是一记绵长的吻。
。
後面请接上小吴趴沙发上被阿闷服侍的段落OwO/
这边直接说阿闷不怜香惜吴邪是因为伊底a呷丑(为什麽要用台语囧)
谁叫小吴一直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所以他不爽了(吴:明明那也是你演的囧#)
然後在噗浪上实况的时候,原本只想打到开始动那边就停下来
结果有人说:至少要顶到胃啊...於是「啊啊啊顶到肺了~」(吴:靠!!)
这里扣比的是放在PTT的後记XD
番外.小演员的逆袭
本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就是雷同yo~★
小演员日记系列设定,剧情无关,不过还是当小演员的番外好了XD
知道背後秘密的请低调一点,嘘。
[ 小 演 员 的 逆 袭 ]
大家好,我是吴邪,今年二十六岁,是一个演过一部系列电影男主角的小演员。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第一集的《七星鲁王宫》在上映之後大受好评,受欢迎的程度简直是超乎所有人的想像,结果就有一个电视剧的剧组去跟原作者商量,想要拿一样的东西改拍成二十六集的电视连续剧。一般来说,都是电视剧先受欢迎,才会有人想要改拍成电影,像这种电影红了才拍电视剧的前例不是没有,却很少见。
无论他们怎麽谈的,总之现在是定了案,电视剧就照著原班人马重新拍摄,只是那剧组成员全部翻新,幸亏演员大家都是熟悉的,所以当初想想这应该不会造成什麽太大的困扰啥的。但就没想到,导演跟编剧一换,换来的是令人难以想像的悲剧。
我得要先声明,他娘的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麽达成共识的,我甚至可以合理怀疑,当初那个NP三叔在跟他们签合约的时候,说不准是有被下药的可能,再不就是这人实在太圣母了!为什麽这麽讲?因为我看了剧本之後,我靠他的这内容除了基本故事的大架构跟人物名称还是一样的之外,我说当初他写的小说主角是我对吧?咋现在还多了一个叫程彩的小姑娘?
我听说是因为新的编剧说那个什麽啊,男女干活,办事不累啥的,说这电视剧所讲究的除了故事的刺激跟精彩性之外,电视观众爱的是什麽?就是男女主角之间的感情戏!何况一电视剧里全是大老爷,如果没有朵花来缓和缓和画面的话,吸引不了人的。
好吧,对不起老子长得不够娇媚他娘的我也不想为了拍出戏切了自己,这是能妥协的。闷油瓶也说过当演员的只要照著剧本上去演就成了,其他的别管。那我就问他了,他说照著剧本演是吧?我翻开了挺後面一集的剧本的其中一页问他,这上面要他跟那个叫程彩的丫头接吻的戏他拍不拍?操,那小子居然面不改色说,「拍。」我操他的把老子当啥了!
这一口气我实在吞不下,当然我对那丫头有意见也绝不是因为这编剧到了最後还写了丫头跟闷油瓶的吻戏。反正不过是演戏而已,我要是太计较不就让闷油瓶逮到我的弱点了?老子才不在乎这个!他拍床戏也不关老子的事。可是这怎麽著,这要刻意安排闷油瓶跟那丫头的吻戏就算了,加了感情戏也就算了,为毛老子还得跟胖子一块跟著闷油瓶争风吃醋就为了得到那丫头的青睐?
我是不知道这编剧脑袋里想著的是什麽,虽然故事里把程彩那丫头说得是个性阳光好相处,长相可爱又闭月羞花,别问我为什麽闭月羞花能跟可爱扯上关系,编剧写的不关我的事。可是我就算没喜欢上闷油瓶,我喜欢的类型也比较偏向阿宁那一种女孩子,虽然不是说对笑起来可爱的女孩子完全没兴趣,但是就是不对胃……等等,我想这一句晚点得删掉,给闷油瓶看见就完了。
总之,要荼毒人的话,就陷害闷油瓶一个就够了,做啥也要推我下水?这真让人怀疑那编剧是什麽用心,非得搞得除了三叔、潘子这两个中年人外的三个主要角色为一个女孩子吵,难不成现在的电视剧都喜欢来这一套?我接触的都是电影居多,没啥研究电视剧,没准我真该花点时间了解了解才行了。
不过,我这满肚子的抱怨是抱怨,真到了跟编剧讨论剧情的时候,是一点意见也没胆说出口。也不是说我讲不出口,我觉得就算我出声了也会直接被忽略,瞧瞧那天会议上,那个女编剧的两眼睛就盯著闷油瓶看,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演程彩的小姑娘也一样。害我真想大问她们看什麽看,再看老子的男人小心我要收费了!幸好闷油瓶早就习惯这样的视线,完全无动於衷。
只是会开完,她俩个就找了各种藉口缠著闷油瓶不放,就连胖子也挨过来问我咋不吃醋?我说我吃啥醋?反正闷油瓶又看不上她们。一说完,胖子就一脸见鬼一样的表情,拍著我的肩膀道:「天真,你刚刚那还真他娘的有几分媳妇儿的模样了,小哥怎麽教你的,快说几招来见识见识,哪天胖爷我有机会实践实践。」
「我媳你娘的!」我想也不想地踹了胖子一脚,就听见没再继续缠著闷油瓶的程彩咯咯笑了几声。我怀疑她可能是觉得这样的笑法很可爱还是有趣啥的,我倒是想到血尸出场的背景音乐似乎就是这样。
一这样想,程彩立刻就靠过来,问我是不是跟闷油瓶很熟?我还没答话,胖子就帮我说了,「熟啊!何止熟,天真跟小哥还住一块儿呢!」我马上回头就死瞪著胖子一眼。虽然这在名义上是有正当理由能解释,但我还是不太希望让别人晓得我跟闷油瓶住一块儿的事情,毕竟这样能少很多麻烦。以前就有很多女孩子的工作人员,知道我跟闷油瓶是同家经纪公司的,总会希望我帮她们交些情书还是礼物给他。这下让程彩这摆明对闷油瓶有意思的娃儿知道我跟他同住,娘的我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果然,她一听到答案,就堆上了笑脸问我闷油瓶的兴趣是什麽,有什麽习惯还是喜欢哪样子的女孩儿。我正要回答,胖子又准备替我接话,只是他一声都还没吭完又闭上了嘴。我还怀疑他怎麽这次长了眼,才晓得是闷油瓶靠过来了,程彩立刻笑得甜甜地叫了声「小张哥」,听得我一声疙瘩掉满地。
不过闷油瓶理都没理她,看也不看一眼,走过来扯著我的手臂就要走人,我只得尴尬跟胖子说了声再见,再看著站在胖子後面的程彩脸上的笑容,娘的跟变脸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说这丫头如果拿了我的头发指甲啥的,一定在半夜诅咒我!
总之这和那个都不是重点,一个星期後就是电视剧正式开镜的日子。其实拍片的过程也算是挺顺利,就是多了一个程彩这丫头来杯葛我已经少得够让人忽略的戏份而已,让我不知道该为自己的戏份变少感到庆幸还是难过了。一开始我还以为被杯葛的除了日常一点的戏份之外,那些倒衰的场景也有几个要分担到她身上的,但我错了。
他娘狗日的老子变更衰!我靠你奶奶的,老子跌进泥坑这档子倒楣事你还偷笑得那麽开心,张起灵回家老子肯定跟你算这笔帐!而且为毛就程彩那丫头亨有被事先警告要下水的福利,我就只能让闷油瓶毫无预警地踹进水池里?要不是当初为了拍怒海潜沙的电影前先学过游泳,老子不就得再溺水一次?
两个多星期的拍摄,我真的是没有和程彩那丫头计较的意思在,反倒是怀疑起那编剧不会是一开始就看老子不爽吧?本来我在原作里面的运气就已经够背了,这下根本就是衰星高照,走到哪里倒楣到哪,让我真觉得其实这编剧已经恨了我很久,但是他娘的我就不记得我哪里得罪过那姓白的编剧啊!
而且我也无凭无据,总不好这样直接找人兴师问罪去,说不准她心里认为的吴邪就该是这麽一个衰到极点的倒楣鬼。反正就演戏嘛,我也只能认了,要不能如何?找三叔去帮我评理?我都是个成年人了,也总不能老是靠著家里人的关系去做事,要不岂不是让人笑话死,也会让三叔、二叔他们没面子的。
俗话说人的忍耐都会有一个极限。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闷油瓶都是,我们两个正好就像是一个极端,虽然我也觉得我对一些较不合理的事情的耐性其实也不低,不然我咋可能到现在都还只能安份於做一个没没无名的小演员,而不是早就甩帽子说老子不干了再去找新的工作对吧?我也只认为我的耐性是比一般正常人还要好了一点,但是闷油瓶就不一样了,他的耐性之好差不多是可以进入吉尼斯纪录里面的。
因此我要说的下一句话就不难猜了。一个人的耐性不管有多好,总会有一个极限,就差到达那个极限的时间长短差距罢了。也许我该说我居然有这个荣幸,在我的有生之年亲眼目睹居然有人可以挑战闷油瓶的极限,而且还挑战成功的。那一瞬间我很想跪下来崇拜那个人,相信不只我,当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但是为了不在日後成为解连环之後被闷油瓶记仇的对象,大家都很识相地没那麽做。
我前面也说过了,白编剧对闷油瓶似乎……有意思,於是对我似乎就有了那麽一点点的敌意。我不太明白她是根据了什麽事情才那麽讨厌我,讨厌到让我在连续剧里衰得天怒人怨,硬是不给我点好日子过,除非她所谓的好日子是我身上真的挂彩得太严重,而能得到程彩那丫头几分钟的时间来帮我包扎伤口,再顺道附上几句她带来的云南白药都浪费在我身上了。
而那个程彩姑娘,自从那天闷油瓶理都不理她,拽著我的手臂直接离开後,就对我很有意见。是说一个思想正常的姑娘为毛会因为自己心仪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比较关心就吃那个男人的醋?虽然我跟闷油瓶是真的有那麽一点点不寻常的关系,但我以为大部份的人还是只会当成闹剧看过就算,没想到还有人当真?之後我才听胖子说,其实台面下还是传得沸沸扬扬,就咱俩当事人还完全不知情。
所以说这两个女人凑和在一块儿能有什麽戏唱?瞧我额头上那让我被三叔骂得臭头,缝了四针的伤就晓得了。
事情的发生经过是这样的,大概因为前面也讲过的那些前因後果,在电视剧里面有很多场景是需要程彩丢东西给我,只是她的准度不太够常常扔到其他的地方,起初我也以为她也许就真那麽没天份,所以不计较。直到後来我发现她丢的位置越来越奇怪,他娘的还专挑人体上的弱点扔。狗日的虽然老子那里还没用到的机会,也不代表可以让人当标靶丢!好在那一回老子闪得快,要不他娘的吴家绝子绝孙,叫我爸找谁赔?
两回扔的都是手电,前一回对准我的小老弟丢我是闪过了,这一回朝著我的门面扔过来,我完全反应不及,直接砸在我脸上,不知道被手电上的什麽东西给在太阳穴跟眉尾给划出了一道伤口,顿时流得我满脸都是血,我楞得一点也反应不过来,只觉得一阵痛,是胖子大叫了一声才让所有人都回过神。闷油瓶马上冲过来,拿了块乾净的布帮我擦掉流出来的血,还按著我的伤口帮我止血;胖子则是第一时间拿了手机叫救护车。
就我这当事人还有些茫,心说不过就被扔到,划开了口子流了点血,有必要叫救护车吗?我才开口想跟闷油瓶说,叫胖子别那麽慌张,没想到闷油瓶整个表情都变了。我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有些扯到了伤口才疼得让我「嘶」了一声,闷油瓶立刻问我伤是不是很痛?我想摇头,但他按著我那伤口按得死紧,头动都动不了,只得开口小声说我没事,接著在心里接了一句我才想问他有没有事,脸色变得忒难看。
因为这突发事件,所以拍摄不得不中止,我们也暂时撤出布景到一旁休息。那时我脸上的伤口已经做好了清洁,暂时包扎了起来,又等了一会儿救护车才过来。其实我还是觉得挺尴尬,并不是什麽严重的大伤口,还得这样出动救护车来载,搞得好像我出了什麽工伤意外似的。
後来到了医院後,因为伤口太大所以得缝了四针,速度挺快的,一下子就可以离开了,医生只交待一个星期後再过去拆线就好,幸好伤的位置可巧,就算真不小心留了疤,也很容易就让头发给遮住藏起来。所以我就这样呈现一个半独眼龙的状态回到片场,胖子一看我这样子,笑得可开心了,还说我变得比平常帅。
「帅你娘的,要不我也给你在脸上画几刀试试?」我一手掐著他的脸,另一手就作势像握了什麽东西要帮他在脸上加道疤,他连忙大笑著要跟我求饶。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围过来问我的情况如何,我倒觉得挺抱歉的,因为我自个儿没闪开东西而让脸受伤,医生也说短时间内,就算要用化妆的把伤口掩饰起来也不行,那会造成伤口恶化,必定是得要停工到我的伤好为止。
这时就有人提到为什麽程彩这个让我受伤的人,却一点表示也没有了。顿时气氛变得有点不太一样,本来心情就有些不好的闷油瓶情绪也变得更恶劣了一些,那围绕在他身边的低气压有让我周边的温度又降了几度的趋势。才一有人这麽说,程彩立刻就被她的经纪人拉了过来,她一脸歉疚地说她应该要多注意才把手电扔过来。我跟她说这我也有不对,我不该那麽容易走神才对的。
「我也以为小邪哥会接住的,而且我也有喊小邪哥的名字,可是小邪哥都没理我……所以小邪哥才会受伤,真的对不起了……」她脸上的表情极其无辜,我乾笑了几声接受她这听起来好像有点古怪的道歉,「而且如果是小张哥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慢著,我自认我的运动神经是差了点,但也别拿我跟闷油瓶比好不?他的运动神经根本就非人--
「等等,彩丫头,你这话胖爷我听了就觉得不实在了。」胖子突然打断程彩的话,这让我有点讶异。他看了闷油瓶一眼,「我相信小哥铁定也觉得不对劲。」什麽不对劲?我不解地看著闷油瓶,就瞧他顺著胖子的话点了下头。
我才想等等,你们俩啥时有了什麽默契了,我咋不晓得?我完全搞不明白这下胖子跟闷油瓶唱的是哪出戏,就见闷油瓶仍然是那副面若冰霜的表情,上面的霜都快比一整个没除霜的冰箱冷冻库里的冰还厚一层了,他问程彩:「真的是不小心?」
程彩说:「真的,我怎麽可能让小邪哥受伤呢?这都是我的不小心……」
「包括上一回差点砸到吴邪那里,再上一回也是差点打到吴邪的脸,更上一回让装满东西的背包往吴邪的背丢过去,更上上一回让石头砸在吴邪脚上,再上上上一回是害吴邪被绳子绊到脚,更上上上上回……」靠,我自己都忘了我衰那麽多次,你个闷油瓶子怎麽记得这麽清楚?不只是我,所有人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闷油瓶如数家珍似地把我一次又一次不管是真的受伤还是差点受伤的情况给列举了出来,就见程彩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最後闷油瓶又补了一句,「全是不小心?」我心里又给自己一个结论,惹到谁都行,就是这瓶子绝对惹不得!
这下程彩的脸全白了,她的身体有些发著抖,手揪著衣服一句话也说不完整,过了好久,她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一切都是白熙姐姐跟她说,她说这样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她说白熙这两字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还以为她饿了还是咋,才想到白熙指的就是那个我一直觉得她和我有仇的白编剧!然而这时间她当然不会在片场,就只能由著程彩把一切所有的问题全推到她身上。
程彩说白熙从以前就很喜欢闷油瓶,但只是抱持著一种单纯欣赏的态度,没想到闷油瓶接拍了这一系列的电影之後,就传出了各种的绯闻,让她很生气。最让她不能接受的不是闷油瓶跟霍玲的绯闻,而是那天她看了早报之後,上面占去了整个头条篇幅的闷油瓶强吻我的画面,从那天开始她就对我恨之入骨云云。接下来的事情就老梗得跟一些电视剧还是言情小说的剧情一样,所以她费尽心思地争取到了电视剧编剧的工作,就说什麽也要让我在不被人怀疑的情况下吃尽苦头。
我听了程彩的这一番说词,有几秒钟的时间真是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我想可能是因为刚刚受伤的时候有点失血过多,现在居然觉得脑袋有些昏眩,好不容易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的脑袋比较清楚一点,却又觉得好像有把火开始在胸口里窜。我心说这一阵子自己会这麽倒楣到以为我是不是上辈子没烧好香,就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在吃醋?背著两人份的行李爬上,呛了好几口的脏河水还是被石头砸中右脚小姆指疼得三天不能正常走路又得装没事,这下还有脸上挂了彩的原因……就因为有人看我跟闷油瓶闹绯闻不顺眼?
就在我心里还在纠结这样的情绪叫不叫生气的时候,闷油瓶早就打了一通电话给陈姐。同时好像也有人通知编剧赶到片场,当我终於觉得有点生气时,白熙已经到了,还一副莫名其妙地问发生了什麽事,一看见我脸上的纱布,立刻就拔高了音调说我的脸受伤的话这戏是要怎麽拍下去。然後闷油瓶就把白熙心里几乎和恶梦画上等号的那一幕在她面前重新上演……我操你的要强吻人也先通知一下好不好啊你个挨千刀的闷油瓶!
我被强吻了十几秒,闷油瓶就扯著还楞著的我离开,没多久胖子也跟著走出片场,还直道闷油瓶他娘的真够有魄力。我涨红著一张脸问他是有个毛魄力,老子还想要脸啊!
没多久,陈姐就带著一个没见过的人过来了,跟闷油瓶讲了几句话像在确认事情。他们的音量很小声,我听得不清楚,就胖子抓到了几个关键字,连忙说这真是个高招,他也早看这剧本不顺眼。我趁机问胖子这是怎麽回事,陈姐就对著我介绍跟她一起来的男人,是跟公司签约的事务所的严律师,专长就是处理违约官司,接著我看闷油瓶递了张纸给陈姐,陈姐就带著严律师走进片场。
之後我们回到了公司去,我还问胖子又不是咱公司的干嘛跟著过来?他还反问我,他当访客来参观参观不行吗?上了三叔的办公室,被三叔看见我这样子,立刻就给劈头臭骂了一顿,後来闷油瓶讲了我受伤的原因,三叔才有些尴尬地说他以为又是我自己走神把自己弄伤。
靠,这骂白挨了。
我才晓得,陈姐带著严律师直接过去就是要谈解约的事情,而闷油瓶交给陈姐的那张纸,就是他用关系让医生在帮我缝伤口之後立刻开立出来的验伤证明。详细的条件他们是咋谈的我完全不晓得,他们一个字也没跟我透露,只说这次这电视剧就当作完全没这回事就行了。事後也没接到什麽违约赔偿的通知,事情莫名其妙就落幕了。
我的伤在一个星期後去拆伤,复原的情况很好,也多亏医生缝合的技术不差,缝得挺漂亮的,说只要多抹一些去疤、除疤的外用药膏一段时间的话,疤痕就可以完全消失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接著三个月後,那部戏在换了几个主要角色後重新杀青,收视率惨到一个极点,在那之後就再也没听说过程彩跟白熙这两个人在演艺圈里有任何的活动。说不准是换了名字谁也不晓得。
。
所谓的逆袭就是看看小演员背後不想动用的靠山有哪些人(?)
张起灵在你背後,他非常火♪
对了,鲜网的人名会稍微变动一下♪
小演员的日常生活
这篇文的出现起因於一则新闻--
电视机从天降! 安全帽保命
祸从天降,现在连电视机都会从天而降,台北县树林一名陈姓少年,因为情绪不稳,突然失控抓狂,拿起电视机从四楼住家往楼下砸,不偏不倚的就往刚返家的杨姓邻居头上砸,还好邻居头戴安全帽,虽然全身多处骨折,昏了过去,但总算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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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月X日,今天拍戏很累,一回到家沾床就睡了。
O月X+1日,早上被隔壁的情侣吵架声音吵醒。一看,才睡不到四个小时,哪有人大清早就吵架的?断断续续在吵架声里又睡到了八点起来,闷油瓶还是很难吵醒,我也想跟他一样那麽好睡。
上工的时候又因为睡眠不足,NG了几次。休息时间找了机会补了半小时的眠,精神好多,下午的拍摄也顺利了。
O月X+2日,那对情侣,又吵了,这次时间在早上八点,连要吃什麽东西当早点也能吵,佩服。至少昨晚睡得不错。
O月X+3日,今天才开始不到一个小时我就写了这日记。因为他们从昨晚十一点多断断续续吵到现在,我该不该报警?
我真的很羡慕闷油瓶,这麽吵也睡得了。也许我该买个耳塞,睡觉时塞著睡了。但又怕会听不见闹钟的声音。
狗日的,别吵了!我没兴趣晓得你们上次约会的时候男的没把吃饭的钱给你啊!
O月X+4日,早上闷油瓶说我的气色很不好。我去他的,他一睡著天塌下来也叫不醒他,哪晓得我晚上从十点多听隔壁情侣吵了两个多小时的心酸。
娘的再吵就乾脆分手啊!还邻居一个清静行不?
O月X+5日,早上出门时正好碰到隔壁那男的,委婉跟他说别在晚上大家睡觉时间吵架,他很不好意思地道歉了,也许晚上能睡个好觉。
不过闷油瓶没事散发什麽奇怪的气场,搞得那男的脸色发青。
O月X+6日,没什麽好记的,昨晚睡得很好。
O月X+7日,星期日一大早五点多就被吵醒了,这次没有对骂声,但好像在砸东西,咚咚咚还有啪、砰!之类的声音。
……不会出人命吧?
O月X+8日,晚上回来时,在楼梯间看见那男的,包得跟猪头一样,差点认不出来。
靠,这年头的女人那麽强悍?
不就好在我决定当GAY不交女朋友了,不然肯定换我变成这麽凄惨。
O月X+9日,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碰见当事女主角,打扮得光鲜亮丽,很平凡一上班族女性。真想像不出她会是前几天总是尖叫的那个疯婆子,人不可貌相。
PS:晚上闷油瓶不知道抽什麽风,把老子搞得腰快断了,也不晓得节制。狗日的精虫冲脑也不是这麽搞啊!
这麽样摧残别人的花,你他娘的还算是人吗!
O月X+10日,没工作,腰疼,隔壁很安静,闷油瓶有通告出门,睡了整天。
下午闷油瓶回来时还懂得讨好人,他从哪学来的?算了,肯定是胖子给他灌输的奇怪观念,吃了蛋糕当下午茶。
难得,我差点没怀疑天要下红雨,今晚闷油瓶没挑食,看见红萝卜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就全吃了!
那一个乾脆真让人怀疑他说自己挑食全是装的。那小子是影帝我可没忘了。
然而以为可以安静一天的,吃完饭,洗好澡後,隔壁又吵了,躲到闷油瓶的房间去睡了,小子一点也不敢乱来。
O月X+11日,早上隔壁吵得是前所未见的凶,幸好他们挑的是早上吵,不用忍受太久就能出门了。
不过下午回来,就撞见那男的慌慌张张跑出大门,我说不会从早上吵到现在吧?闷油瓶倒是不慌不乱地把我护在他身後,要不差点被那男的撞飞。
但同一时间,女的好像还在屋子里往外扔东西,男的也只是躲在大门外的柱子後,怕被砸吗?
就听女的一直叫著说什麽,「你买的东西通通给老娘带走!老娘才不屑!」自称老娘真够有气魄。
但她扔东西完全不顾底下有没有其他人,我们走得很战战兢兢,但我最後还是被砸到了,痛得我立刻用手捂著自己的额头,也没时间管是什麽打到我。
等我缓过来,就见闷油瓶蹲在地上对著一个东西看了很久。问他看什麽,他就伸手指著那东西给我看,说是刚刚砸到我的--
操!按摩棒!
那一瞬间我脸都绿了,闷油瓶那小子居然还有脸偷笑!
狗日的,老子有没有这麽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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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某一天下午的上班时间,不务正业的某人收到了学长的MSN,内容写道--
刚刚我家附隔壁有情侣吵架,回家的时候差点被女的丢出来的OO棒砸到...
小演员的日常 PART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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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没通告,吴邪眼睛一睁开,扒掉了张起灵揽在他腰上的那只手,摇摇晃晃地爬下床换衣服。
没通告,但长期下来的生理时钟,已经让吴邪很习惯於不管再晚睡,清晨八点一定会睁开眼睛这回事了。
他套上衣服,便到了厕所去梳洗,出来後就抓了摆在鞋柜上的钥匙,掂掂口袋里还有多少钱,就下楼了。
又回到家里是十来分钟之後的事,刚刚被楼下卖馒头豆浆的大婶多拖了一会儿,也多聊了几句。
聊天气啊,聊电影,其实大婶也是晓得吴邪是个拍戏的,但就不觉得他那平庸样能拍什麽大戏。
这番直白的话是伤过吴邪的心,但他一会儿就习惯了,哈哈笑著的确自个儿也都只是拍拍龙套角色,所以大婶说做人有自己的梦想是好,这儿一带租金也不便宜,便暧昧笑笑,不会小哥你这一天真单纯样儿,还是个被包养的主吧?
吴邪倒是笑得开怀了,差点没捧著肚子,解释道,这是他公司底下的房子,充当员工宿舍的。
但说是员工宿舍,实质上吴三省旗下的艺人住在这儿的,也就吴邪与张起灵两人而已。毕竟公司一半的股票被吴二白捏得紧紧,除了公司的运作不插手干涉外,吴二白才不会放过任何可以赚钱的机会。所以这房子,空著绝对是浪费,就拿来出租给一些小情侣、新婚小家庭的。房子的坪数也不小,依现在政府的节育政策,一个三人家庭住在这儿的套房也是恰好。
大婶又多拿了个馒头塞给吴邪,她说现在这年头的生意也不好做,时代进步啊,那些个年轻人的口味也全换了,什麽烧饼油条都抵不过奶茶吐司,拿不准再卖个一阵子,她这小摊就得收了。
吴邪笑而不语,这家摊子打从他搬过来住便光顾至今,价钱便宜东西也好吃,在他过去收入极低时,他就可以一天三餐就靠这摊子卖的馒头撑过去。馒头巴掌大,咬下去绵密又扎实,还香香甜甜的,配上一碗豆浆的话,於吴邪来说就是最好的美食。没办法,他家俩老个性守旧,从小他就吃这种传统的早餐长大的,所以有特别的偏好。
告别了大婶回到家,都要八点半了,虽然时间早了些,吴邪还是进了房里,连摇带踹地叫醒了张起灵。
待张起灵完成了开机程序,坐在沙发面对那一袋的豆浆、馒头时,他的头发还是翘得乱七八糟的,身後是吴邪驾轻就熟地拿著梳子以及特别为了整张起灵的头发而买的微型喷雾器,一边在他的脑袋上喷水一边将头发梳好。
三两下大功告成,把东西往桌上一摆,吴邪就把自己丢上沙发,靠著软软的沙发,嚼著馒头,右手抓起了电视摇控器,把电视打开,就正式开始了他们两个没有通告,悠悠哉哉一天的生活了。
随手转到了个节目,正是他们拍的那部戏的小说作者的一个访谈。张起灵淡淡瞄了电视机一眼,就低头拿著汤匙将花生酱涂在馒头里,那表情认真得好像其实把花生酱涂在馒头上是种高档次的手艺活儿似的。吴邪乾咬著馒头,好整以暇地听。
现在由於电影的上映,导致那啥啥啥的小说已经算得上是全中国最火红的一部作品了。但它的小说原著还没有一个结束,因此也受到了全国不晓得多多少少人的关注。老实说,吴邪也算是那作者的忠实读者了,每天睡前非得上网逛逛作者的博客,看看有没有更新什麽新进度。
後来,当节目到了尾声,女主持人终於问了很关键的一个问题:「三叔,您认为在笔记里,闷油瓶与吴邪是怎麽样的一个关系?现在大伙儿都对他们的关系很好奇,毕竟像是闷油瓶那样一个冷淡的角色,若没有特殊目的还是情感,怎麽会对吴邪那麽上心?像是您在第六集里面写到的那句话,当时对读者们来说可是造成了一阵轰动呢!」
南派三叔笑笑,便道:「真要说,就要这麽形容,闷油瓶的心里是想著:『用自己的一生,再换你十年的天真无邪』,这是关於到挺後面的剧情的一个关键,只能说到这里,再详细下去,我的小说就不用写了。」这番话逗得女主持人跟著笑了几声,直称道南派三叔的幽默。
看完这段访谈,吴邪一个下意识就想--靠,李安拍外国同志片是要爬山的断背山,难不成这南派三叔写的同志小说就要对比一样当向下挖坟的盗墓贼吗?作者都拿出这样的说明来了,谁还信这只是普通的盗墓作品啊!我看你个王八根本是拿盗墓小说皮来包装你想写耽美小说的心吧!
张起灵吃完了馒头夹花生酱,默默地看了眼现时表情变化有些复杂有趣的吴邪。
之後张起灵完全不意外地听著吴邪问他对这句话有什麽感想,他琢磨了一会儿,又望著吴邪一脸期待著他的答案的表情,最後决定把一瞬间浮现的答案给藏起来,不想让吴邪晓得。
他觉得小说里的张起灵太笨了,眼里只看得到吴邪的未来。
然而他看见的,却是吴邪与张起灵一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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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明明是想吐槽三叔那句话搞得欢乐一点的,
结果铺梗铺太长,自己要吐槽什麽都忘了。
早餐店大婶快把我的吐槽还来啊啊啊啊啊(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