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穿上基督 | 祈祷自由,爱也自由 小德兰爱心书屋 德兰

第四章 穿上基督 浏览次数:1004 更新时间:2008-9-7

凡以前对我有利益的事,我如今为了基督,都看作是损失。不但如此,而且我将一切都看作损失,因为我只以认识我主基督耶稣为至宝;为了衪,我自愿损失一切,拿一切当废物,为赚得基督,为结合于他,并非借我因守法律获得的正义,而是借由于信仰基督获得的正义,即出于天主而本于信德的正义。(斐3:7-9 )

今天不少探讨祈祷的著作提及,当人与天主更接近时,会产生意识的转化。纪亭神父说,静观的效果是“重整意识”。潘宁顿神父在《专心生活》一书中,用了整整一章讨论意识的转化,又用另一章解释纯意识。在论到个人身份问题时,布鲁陶认为,一个人越少和自己特定的身份认同,他的祈祷意识就变得“越自由”。在本书的第一章中,我提到,我们往往以物质的价值来衡量自己的身份,例如:赚多少钱、住在哪一个区域、事业有多成功等等。若一个人以这些价值来衡量自己的身份,那么它们就变成了我们的“偶像”。我们的神修历程包含着许多皈依经验,这些经验使我们把天主对我们的爱当作自己身份的最终根源,让我们更密切地效法基督。

透过静观,一个人可以达到不同层次的觉察。我也发现,运用自由祷文,人可以产生极大的内在变化。请回想第二章中所叙述的:我们起居室中的家具(就是虚假的自我形象),怎样因天主的圣宠,一件一件地被搬走之后,我渐渐在新的意识中得到平安,这经验影响了我的一生。

有时,当一个人在神修旅程上进步时,天主会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刻,以他料想不到的有力方式,将灵魂放在他无比的爱之内,使他产生戏剧性的改变。那时,对所发生的一切,感激是最适当的反应;可是大多数人都会依恋这经验,希望天主再次赐予这样的恩典。诗人威廉–布莱克的诗句发人深省:

那将自己紧栓在喜乐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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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破坏翱翔于天的生命。

然而那以轻吻送走飞翔而过的喜乐的,

将活在永恒的初升旭日中。

还句话说,若我们依附在天主之爱的某一特殊经验时,可能错过了天主要赐给我们的另一个惊喜。

卸下潜意识的重担

基督徒要牢记一件事:所有的恩宠来自基督的复活。祂克胜死亡与邪恶的势力,使我们深信祂的国度永不会灭亡。这种信念给我们力量(斐三10),使我们能更深的接纳天主无条件的爱,也给我们勇气进入新的意识状态中。有时,我们内在的变化充满喜乐与平安,然而有时却是充满黑暗和令人困扰的。

纪亭神父所谓的“卸下潜意识的重担”,是在安宁的祈祷的一般过程中所发生的一种动力。静观的祈祷能带给人深刻的平安,这平安能释放我们内在的情感的阻塞,而有些阻塞可以上溯到童年时代的初期。在作静观祈祷时,我们对自己心灵消极的一面的觉察会浮现出来,而那些导致我们不自由的根源、因素、会上升到我们的意识中,这种现象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我们不再自我控制,而让天主在更深的层次医治我们。在过去,我们可能已经经验过某些情感创伤的内在医治,可是现在我们又再次与这创伤面对面地相遇了!在这再次相遇中,我们会受到失望败兴的诱惑。内在医治的过程,正好像为了一颗蛀牙去看牙医一样。牙医检查那颗牙齿,发现被蛀了一个洞。这颗牙需要加以清理,然后填补起来。几年后,那颗牙齿又疼了起来,我们得再次去看牙医。牙齿会说:“啊,现在得拔除神经了!”拔除神经,象征着潜意识的更深医治,如果我们真的要穿上基督的心灵和意志,我们就需要这样的医治。

以我个人的经验,“卸下潜意识的重担”有时也会在祈祷意外的时间发生。天主领我们进入某些情境中,若我们合作,过去的创伤得以治疗。某些现在发生的事,使过去别人伤害我们的痛苦记忆突然涌现出来。在我们身上就有这样的情形。我曾经遇到过一位有着和我父亲一样的性格上黑暗面的人,每次和他在一起,我就会记起幼年时父亲的某些不良态度。因此,每当这样的记忆来到之时,我就把它交给天主,求祂医治(注1)。在那一段时日,每日弥撒的读经都直接地与我过去的经历有关,例如:

告诉心怯的人说:鼓起勇气来,不要畏惧!看,你们的天主……祂要亲自来拯救你们!(依三五4-7)

此外,“上主使被囚禁的人得自由”(咏一四六7),这段经文也给我勇气,向我保证,在这净化和转变的时期,上主的慈爱常常临在(以后在谈论心灵的黑夜时,我会再回到这主题)。经过五年多的静观祈祷以后,这种伤恸的记忆才得到治愈。当一个人经历这种净化时,如果有人能够和他谈谈,或有一位神师陪伴给他一些珍贵的意见,帮助他不致在这些记忆涌现时过分惊惶,这是很重要的。

对这种内在医治所经历的痛苦,杰夫瑞–威廉姆(Geoffrey William)写道:“静观者并不爱痛苦,而是体会到这痛苦就是医治;因为只有当天父的爱触及那些害怕的疤所遮盖的创伤时,我们才会感到痛苦”。我再次发现,在这种情况中“自由祷文”很有帮助。当我对医治可能带给我的痛苦感到害怕,并被吓得无能为力时,我便祈求天主,求祂使我从这种对十字架的恐惧中得到自由。

当前一刻

静观是生活的一种方式。静默祈祷所孕育出的内在宁静倾泻而出,渗透在一个人的人际关系、工作和游戏中,使人能活在当前这一刻。这是肯–韦伯(Ken Wilber)所谓“永恒的现在”:

“非时间性”的刹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哪种刹那真的没有时间性?哪种刹那不会转瞬即逝,而能绝对地超越时间?这些疑问,乍听之下,好似很玄,其实我们都经验过某种无法磨灭的片刻,它真的好似超越了时间,过去与未来在那一刻好似融化得无影无踪。当我们出神地望着日落,或是被深潭印月所吸引,当我们在爱人怀中浑然忘我,或是被雷雨交加之景所震慑时,谁不曾有过这种忘却时间的刹那经验?这些经验有何共同的特性?当我们完全融入当下一刻时,时间好像顿时凝结了。

在神修生活中,我们称这种“没有时间感”的经验为“当前这一刻的圣事”。这是意识上的改变,因为现在的这一刻没有过去或未来,只有天主和这个人。有些作家称它为“合一的意识”——和一切存在的东西合一的经验。(注2)

让我以我自己的经历来解释这种现象。

在第三章中,我提到在移居圣地亚哥后不久,我整个人陷入混乱中,我开始求天主使我在祈祷上有进展。在这样祈求之后,我开始以不同的方式祈祷。从过去以分析的方法默想圣经,改变为静观的方式——归心祈祷。我的心神有时从纷乱变为一片空白。而在有需要时,我仍然运用自由祷文。

我每日的意识开始由祈祷的改变而有所变化。有时,我有明晰之感:我的视觉、听觉、嗅觉都变得敏锐起来。我的牧灵工作变得生动,得到退省者的积极评价和鼓励,因为他们也从我的祈祷中得到益处。但我也害怕,怕有时在意识上有惊人的转变。就在这种心智时而清明时而混乱的状态下,我开始我的八日退省,我意识到天主将利用这时刻教导我祈祷。

退省的地点在山间,一位朋友的小木屋中,只有我一个人。那时是十一月,空气清爽,树木开始落叶。退省之初,我祈求免于焦虑的自由,求天主赐我力量,使我能留守在静寂之中。我渴望和天主更深的结合,在祈祷中,天主使我坚强,使我体认到没有任何事物必祂的爱更大、更强。这使我得到鼓励,让我放弃某些期望,以及一些不可知的恐惧,这些恐惧早在退省前便已浮现出来了。

退省的第三天,不寻常的事发生了。在一小时的祈祷过程中,一个字也没有进入我的心,至少有部分的时间我无法静下来,我和数不尽的分心搏斗。接下来的一天,我不单在祈祷中没有任何思想,连感觉也没有,我的情绪是平静的。我甚至没有平安之感,有的只是空虚一片。第五天,在思想和感觉的空缺中,又加入了第三感观——记忆——的空缺。我没有思想、感觉、记忆,只是静坐着面对天主。直到祈祷的时间结束,我才写下祈祷所发生的事。祈祷时,我的心是空的,好像是一片黑暗,也好像有一层帷幕使思想不能通过。第五天的下午,我在外面祈祷,阳光照在脸上,我闭上眼睛,由于没有思想、感觉和记忆,唯一能让我感到我确实存在的是声音——水滴声、鸟鸣声、远处传来的锯木声,以及太阳洒在脸上的暖和感觉。没有过去或未来的意识,有的只是现在。

我带来了一本借来的书,那是伯尔纳德–罗伯丝所著的《无我的体验》。我原想在退省回家之前顺道交还此书,因为在退省的前几星期,我曾读过它,但无法理解本书的主题所在,所以决定放弃。第五天晚上,体验过没有思想、感觉、记忆之后,觉得很想再读一次此书。当我读到<静寂的心智>这一章时,觉得明晰如镜,我明白了过去三天所体验到的一切;我实实在在感觉到天主在斗室内临在,祂有如导师般教导我。

伯尔纳德–罗伯丝的无我,指的是“自我意识解体,而心智不再视其本身为个体”。她写道:

心智一旦不能反省它自己,自我的能量或动作就都消失,感觉和情绪都在宁静中。记忆变得完全不起作用,过去的一切了无生命,了无连续性。而每一小事件在此时此刻成为一整体;当这一刻过去之后,也没有接续而来的另一刻。由于我们不再赋予任何客体一般的价值、意义和目标,因此内省变得不可能,而投射也无法进行。

对我那次退省所得的经验的最好描述是:神秘的宁静。罗伯丝向我保证,我并没有完全停止思想,而是我的思想变得更自动自发。此外,分心和不相关的思想也已经消逝了。在这样的空间中,我只意识到现在的这一刻,即意识到此时此刻的临在。我已经开始体会到,在我祈祷时所发生的一切,流溢到我整个的一天中。我一向为未来的事筹划的习惯已不见了,我只是很简单的做着那些必做的杂事——煮饭、清理房间、扫除落叶等等。

任何意识的转化,必经过一个调适的阶段,直到在心状况中觉得自在为止。按照伯尔纳德–罗伯丝的说法,我那次退省的经验是“重新调整”的阶段。她说:“要适应新的生活方式,需要一段时日;而在这一段时日内,人发现心智的基本结构以及它的各种功能仍然保持完整,而且运作完好,然而它们却以新的方式运作”。在这时期中,人最需要的是忍耐,以及信赖天主的仁爱。

基督意识

就我的记忆所及,我常常为他人的需要,而把我肉体上、情绪上及精神上的痛苦当作牺牲,献给天主。我关心家人,记得他们的挣扎和努力,我也关心那些患重病和在种种危机中的朋友们。后来我的工作范围扩大了,不但在美籍非洲人的团体中服务,也在南非工作了两年,而现在又以大部分时间为经济贫乏的墨西哥人服务。这些经验使我在经历心灵的净化或痛苦时,会想到他们。就像圣保禄所说的,当他为人受苦时,他找到痛苦的意义(哥一24)。

当我们为别人的益处而献上自己的痛苦时,我们意识到,我们和整个大地以及一切受造物是息息相关的。基督徒将这事实称为“基督意识”。关于此,圣保禄写道:

就如我们在一个身体上有许多肢体,但每个肢体都有不同的作用;同样,我们众人在基督内也都是一个身体,彼此之间,每个都是肢体。(罗十二4-5)

因此,当一个人受苦时,全体受苦;一个人喜乐时,全体都喜乐(格前十二26)。爱——基督对所有人的爱、我们彼此之间的爱、我们对整个地球的爱——使我们联系在一起。这是一种特别的联合,是在基督内,与一切的结合。基督是一切受造物的首生者,因为在天上和地上的一切……都是在祂内受造的。祂在万有之先就有,万有都赖祂而存在……祂是元始,是死者中的首生者……因着祂十字架的血立定了和平(参阅哥一15-20)。祂献出生命,使一切人得到自由。进入祂在十字架上的心,就是感觉到每一种悲哀、每一种危机、每一个不公义的作为、每一暴力行为、每一罪过——个人的或社会的、已经犯了的或者将要犯的。每一个基督徒因着受洗而进入基督的心,我们每人都能按天主所给的圣宠以及我们愿意接受的程度,感觉到祂对世界的热爱。而我们对我们的兄弟姊妹、我们的大地,和在祂内所有受造物的需要的敏锐度,是可以不断增长的。

在退省的第六日,天主帮助我明白我进入的静默的意义后,我非常渴望参与基督对世界的情感:对不公义所发出的义怒、对受苦的人的关怀、对正直勇敢行为的欢欣喜乐。我决定看傍晚的电视新闻,好几次,当我看到人们为维持尊严而奋斗挣扎时,我被感动得流下眼泪。后来,在献弥撒时,我强烈的感到与一切受苦的人融合在一起。静观的祈祷并没有领我舍弃世界,而是叫我更深地融入其中。

在基督的意识内,我们和正在受苦的基督——在艾滋病患中、在因堕胎而死的胎儿中、在离婚的男女中、在吸毒者的羞耻中、在因饥饿而死的儿童中——结合。一个人受苦时,全体都受苦。在基督意识中,我们感受到大地被糟蹋的痛苦,我们被化学废物污染土地及空气、树木被随意砍伐、动物被毁灭而悲哀。可是在基督意识中,我们也因那些向受伤害的人伸出同情之手的人的行动而喜乐,并从那些使这世界成为天主受造物更适合的居所的人的努力中,得到鼓舞和希望。在基督意识中,我们透过基督的眼睛去看世界,透过祂的耳朵去聆听,透过祂的心灵去感觉,并与复活的基督在爱与喜乐中共融。正如祂在我们受考验时没有忘记我们,同样,我们在祈祷中也没有忘记受苦受难的兄弟姊妹。

强斯顿在《无声之乐》一书中写道:

我相信这并不是善男信女的故事。它具有心理学的基础,而且可能有物理学的基础。因为默想促成心意的扩展及自我的消失,而进入意识变化的境界,投入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幅度;结果不仅人的精神,连他的心灵和身体都宇宙化了……

对基督徒来说,最具宇宙性幅度的人是耶稣基督,是耶稣基督高居在自己的容光之中,而我们这些基督徒则分享了祂的这种宇宙性的幅度。

凡诚心诚意作默想的基督徒和基督合而为一,其合一的程度在复活中达于顶峰,此时是人宇宙化的终点。一切知识和爱都为我们打开新的经验层次,我们因之而生活于他人内心,于是难免受他们苦与乐的影响。这为神秘的知与爱是特别真实的。因为神秘的只是与爱,超越形象与观念而进入更深一层的意识中;在这层次,我们与我们所爱的人浑然合一(注3)。

肯–叶科在下面这首诗中,很敏锐地把基督意识的效果呈现出来:

火之环

隐秘根源中,新自由跳跃;

前受阻泉源,现湍湍流动。

存有蒙温馨,触及各部分。

各自悟己窍,彼此相交结。

创造新连环,遍布炽爱流。

心灵为所触,无限新温馨,

扩展新视野,熊火永不灭。

(注1)我也参照罗伯特–布莱和山姆–金所提供的方法,去治疗因父亲没有给我所需要的一切,而造成的伤害。以下是一种记忆治疗的方法:

※ 在天主前松弛下来,祂看到你的过去,并想治疗这种记忆对你所造成的后果。求祂赐你看过去的一切,好像天主看到的一样。

※ 唤起那些需要医治的痛苦记忆和创伤,让这些记忆浮现出来。先选取最少痛苦的记忆,感觉到这记忆所带来的各种感觉,把你的感觉告诉天主,也向祂奉献你的创伤。每次只处理一个记忆,以你自己的步调来唤回其他的记忆;常常选取痛苦最少的记忆,作为下一个处理的对象。你可能需要等一个星期或更长的时间才去唤醒一个记忆。

※ 以“求则得”的信心去祈求天主医治,这信心相信“在天主前没有不可能的事”(路1:37);相信“你们祈祷,不论求什么,只要你们相信必得,必给你们成就”(谷11:24);并且知道天主爱你,愿意你获得医治。

※ 感谢天主已在你内实行医治,祈求天主赐给你忍耐,在天主预定的时刻你的记忆将得医治。

(注2)贝德–格里夫斯(Bede Griffiths)以下列的方式来解释合一意识:“自我,不是小意识的原我以它的逻辑系统建构它理性的世界。自我,深深地投入人类的过去以及整个受造界中。在我的心智及记忆的深处,我承受了整个世界。构成我身体细胞的原子和分子的动作,在我被动的理性(直觉的来源)中都被记录了。我的身体在母胎中形成和成长的各个阶段都存储在我的记忆中,爱或恨、害怕或愤怒、快乐或痛苦的每一个情绪冲动,都在我的心智上留下他们的记号。我也不是受限于我自己的身体和感觉的经验中,在物理和心理上我和那在我周围的世界相关连。我的身体是电磁现象各种吸引力以及所有化学变化的场所。我现有的感觉是对一个整体的感觉世界的反应,这世界包含了过去和现在我曾经参与过的一切。我的心智是一个无法测量的奥秘,反映着整个的世界,使我成为无数意识中心的一个,而每一个意识中心都反映了全体。

(注3)论及神秘生活和神秘主义,哈维–依干写道:“第五世纪末期有名的叙利亚隐修士狄奥尼修斯,写了一本神明灵修的古典著作《神秘神学》,把神秘这个字带进了基督信仰世界。对他来说‘神秘主义’是在心智的秘密或是在超越理念的意识状态中,经验到天主有如神性黑暗的光。虽然在圣经中找不到‘神秘主义’这个字,但在以希腊文写成的新约中,‘奥秘’这个字,表达了今日神秘主义的许多内容:在圣经中所说的天主和基督隐密的临在、圣事,以及日常生活中事件……越来越多的作者把宗教的神秘经验视为纯正宗教信仰生活的强化和完全发展。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强调,所有真正的神秘主义,不论是基督信仰或非基督信仰……实际上,是纯正的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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