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上海声像原创打榜碟) 《听琴》是一张由古典风格的交响音乐配乐,用时下流行的通俗唱法演绎的全新的音乐专辑。专辑荟萃了30年代汪静之、胡适、徐志摩、朱自清等文化名家的传世诗作。《听琴》里杭宏的歌,有一种与那些声嘶力竭、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很不相同的味道,那是一种宁静兼具愉悦、优雅略带伤感的美。从《听琴》委婉、凄美的歌声里,你可以感受到杭宏心绪的流露,真情的释放,她的歌声可以让身居都市的你心弦为之共鸣。她说:“我很喜欢30年代的一些诗歌以及小说,那一代的诗人和作家受中西方文化的熏陶,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他们作品的字里行间中所流露的真情与激情正是我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和追求的,所以我有了用歌声来诠释诗歌的念头。”品味《听琴》,你会从杭宏的歌声中感受到她对音乐的真诚、对人生的渴望,她的歌声让原本感人至深的诗句有了生命。 |
听琴[宗白华] 有赠[戴望舒]
情愿[林徽音] 梦与诗[胡适]
迟疑[陈梦家] 再别康桥[徐志摩]
笛声[寄绿漪/汪静之] 教我如何不想她[刘半农]
季候[邵洵美] 虞美人[朱自清]
《听琴》是一张由古典风格的交响音乐配乐,用时下流行的通俗唱法演绎的全新的音乐专辑。专辑荟萃了30年代汪静之、胡适、徐志摩、朱自清等文化名家的传世诗作。《听琴》里杭宏的歌,有一种与那些声嘶力竭、震耳欲聋的流行歌曲很不相同的味道,那是一种宁静兼具愉悦、优雅略带伤感的美。从《听琴》委婉、凄美的歌声里,你可以感受到杭宏心绪的流露,真情的释放,她的歌声可以让身居都市的你心弦为之共鸣。她说:“我很喜欢30年代的一些诗歌以及小说,那一代的诗人和作家受中西方文化的熏陶,有着深厚的文化蕴。他们作品的字里行间中所流露的真情与激情正是我多年来一直在寻找和追求的,所以我有了用歌声来诠释诗歌的念头。”
品味《听琴》,你会从杭宏的歌声中感受到她对音乐的真诚、对人生的渴望,她的歌声让原本感人至深的诗句有了生命。
让经典流行
作者:周国平
我只见过杭宏两回。第一回,人家告诉我,她是一个歌手,可是关于她的歌手生涯,她自己一句也没有说起。第二回已是一年以后,她给我带来了一盘刚录制好的磁带,便是她的演唱专辑《听琴》。她仍然没有一句话谈论她的歌曲,只是让我有空时听一听。
某日深夜,伏案用功之余,我把这盘磁带插进放录机,戴上了耳机。一开始我是不经意的,可是,随着以钢琴伴奏开始的第一支歌曲响起,我的心立即为之一振,不由得聚精会神起来。我意识到,我面对的是一种与中国当今流行歌曲很不同的东西。
作为一个外行,我不能对专辑的纯粹音乐方面发表评论,只能说一说我的感觉。首先我要说,我非常喜欢听———喜欢听杭宏的唱,喜欢听以交响乐为主的配乐,喜欢听被音乐重新解释过的我所熟悉的那些三十年代诗作。用古典音乐为流行歌曲配乐,用流行歌风演绎文人诗行,这种结合诚然新颖,但在这张专辑里丝毫不令人感到勉强。我甚至觉得,它于杭宏是如此自然而然,好像原本就应该属于她的。究其原因,想必是因为杭宏并非刻意骛新,她的立足点和出发点都是她的个性,创新只是个性展现的水到渠成的结果罢了。我仿佛看见,多年以来,她一直孜孜不倦地在为她的声音的个性和她的心灵的个性寻找最合适的音乐载体,这一寻找终于把她引到了现在的地点。
一个在江南水乡唱着越剧长大的女子,她心中抹不去的是对真情的渴望,那真情应当是温柔、含蓄、细腻甚至缠绵悱恻的。举目四望,她看见的却是一片感情荒漠。在她安身立命的流行歌坛,情歌领域被快餐商和包装商盘踞着,盛行的是煽情、矫情乃至自鸣得意的寡情。于是,她回过头去寻找,重新发现了三十年代诗群。
听一听她吟唱的这些诗吧,没有一首不是以情真意切开头的,也没有一首不是以惆怅、忧伤和一种不可名状的失落感结尾的。也许一切真爱在本质上都是忧伤的,在形而上的意义上都必然要失落,就像歌中那个听琴人,但凡无限的世界和人生从他心头流过,他的心便无可避免地要随一曲清歌杳然而去。然而,在我们的时代,感情的简单化业已司空见惯,真爱必含的深刻的忧伤越发成了不可理解的稀有之物。于是,杭宏的歌唱就不仅是一种感应,更是一种引申。经过配乐和歌声的诠释,诗中原有的柔情更加浓郁了,原有忧伤却透出了些许悲愤的调子,因为今日的真爱之人首先承受的是社会意义上的失落,相形之下,那种形而上意义上的失落反倒是值得怀念的了!
一个民族的传统并非某些不变的无生命的典籍,而是始终处在生成之中的活的有机体,因而,譬如说,融合了中西诗艺的三十年代诗歌业已成为中国诗歌传统的重要组成部分。当然,传统不仅是文化的传承,更是一代代人对人类永恒精神价值的不息追求。在三十年代诗歌中,情感的执着和精微便体现了这种追求。不妨说,无论一个人,还是一种艺术存在,文化积累构成了其血肉,精神内涵构成了其灵魂。只要我们仍把流行音乐视为艺术,它就同样不能缺少文化积累和精神内涵这样两个方面。
听琴[宗白华]
我低了头
听着琴海的音波
无限的世界
无限的人生
从我心头流过
我只是悠然听着
忽然一曲清歌
惊堕我手中的花
我的心杳然去了
泪下如雨.
梦与诗[胡适]
都是平常经验
都是平常的影像
偶然涌到梦中来
变换出多少新奇花样
都是平常情感
都是平常语言
偶然碰上个诗人
变换出多少新奇诗句
醉过才知酒浓
爱过才知情重
你不能做我的诗
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情愿[林徽音]
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
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
或流云一朵, 在澄蓝天,
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
但抱紧那伤心的标帜,
去触遇没着落的怅惘;
在黄昏,夜半,蹑着脚走,
全是空虚, 再莫有温柔。
忘掉曾有这世界,有你;
哀悼谁又曾有过爱恋;
落花似的落尽,
忘了去 这些个泪点里的情绪。
到那天一切都不存留,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
痕迹,你也要忘掉了我
曾经在这世界里活过。
再别康桥[徐志摩]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滟影
在我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榆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萧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季候[邵洵美]
初见你时你给我你的心,
里面是一个春天的早晨。
再见你时你给我你的话,
说不出的是炽烈的火夏。
三次见你你给我你的手,
里面藏着个叶落的深秋。
最后见你是我做的短梦。
梦里有你还有一群冬风。
(选自1936年《诗二十五首》)
笛声[寄绿漪/汪静之]
去年雪压梅花的冬天
月亮吻西湖的夜里
我们游孤山的时候
她为我吹了一回笛
吹得白雪微笑地轻舞
吹得小星滴下了泪
吹得湖水露出了笑影
吹得梅花想提前吐蕊
今夜我怀念吹笛的人
就到孤山去寻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