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是康定二年的正月初一。
参加完了隆重的祭天仪式后,段誉高坐朝堂之上,听着来自全大理境内各府最高行政长官的叙职,听着听着,年轻英俊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待到大臣们全部散去了,却轮到宝座上的段誉发愁了——到底该到谁的宫里去呢。从感情上说,他当然更愿意到他那神仙姐姐皇后那里去,但也不愿意冷落其他的两位,权衡在三,他还是决定到木婉清那儿去。
段誉秉退了左右随从,换上了一套平日里穿的便服,只身来到了纨紗殿,走到寝殿前,只见到几个宫娥彩嫔在关闭的殿门前偷着往里瞧,还掩嘴偷笑,窃窃私语。此翻景象让段誉心里好生奇怪,于是也不声张,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
一个眼尖的宫女发现了,脸色吓得煞白,正要下跪请安,却被段誉作了个禁声的姿势阻止。待下人们全部退去,段誉轻轻贴着门逢望里一瞧,但见,纨紗殿里,青纱帐内,段誉那三位身穿凤袍的老婆正在摸牌玩乐,居当中者正是年纪最长的木婉清,王语嫣和钟灵分别在左右相陪。
此情此景,让段誉甚是安慰,在大婚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三位夫人之间和平相处的问题曾让保定帝很是头疼,但苦于一时无良策化解其中心结,只好睁只眼闭只眼,过一段再说。不曾想经历了汤泉宫皇后失踪时间之后,段誉发现三女的关系大为改善,心结也消失殆尽,他大喜过望,却始终搞不明白其中理由。
“我赢啦,又是王姐姐输了!”钟灵一阵欢呼把段誉从回忆中拉了回来,他循声望去,钟灵正高兴地围着王语嫣又蹦又跳,看来是赌牌赌赢了。王语嫣把牌一丢,嘟着小嘴叹道:“又是这样,都第三回了,再这样输下去,我可不玩了。”转头对钟灵苦笑了笑,“钟灵小鬼头,这次又要挠哪里啦?”
钟灵却笑眯眯地望向木婉清,使了个眼色,木婉清笑道:“小鬼头,又让姐姐帮你欺负人!”方走上前去,笑嘻嘻地对王语嫣道:“妹妹放心,姐姐不会弄痛你的。”说罢,把王语嫣双手高举过顶,露出腋下。
钟灵这才坐到王语嫣膝盖上,也是一张笑嘻嘻的脸:“姐姐放心,妹妹不会把你弄太痒的。”
看到钟灵如此得意的嘴脸,王语嫣忍不住笑骂道:“小蹄子,待会你输的时后,看我怎…哎…呵呵呵呵…哈哈哈….痒啊…呵呵呵呵”王语嫣突然娇笑起来,身躯也不停地扭动,原来钟灵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对她的惩罚——呵痒。她双手齐出动,在王语嫣敏感的腋下一下一下地搔爬着。
站在外头的康定帝可是有点看傻了眼,在他看来,钟灵和木婉清最熟,平日里呵痒打闹不足为怪,难得的是居然端庄娴静的王语嫣也跟她们嬉闹。王语嫣那娇笑挣扎的模样还真是诱人,段誉不由得咽了几下口水,直瞪着房内发生的一切。
此时的王语嫣遭刑已然有一段时间了,再者‘施行’者还是呵痒的高手钟灵,只见她稳稳地压在王语嫣的膝盖上,分别用一双大拇指摁在王语嫣的腋下,并不是去搔动,很是轻柔地按着,这样的骚痒感并不是太明显,却是断断续续地刺激着王语嫣,钟灵每按一下都会引起她的一阵娇笑声和求饶声。
纨紗殿内四个角落设置了四个三脚大暖炉,熊熊炉火把整个大殿烘得暖如初夏,加之刚才嬉闹一番,现在王语嫣已经脱去了冬衣,只穿着一身束身内衣,外批透明蝉翼纱衣,透过纱衣,王语嫣腋下点点黑绒一览无遗。钟灵看见,一时童心大起,把手伸进纱衣内,用指尖搔动着王语嫣的腋毛,还不忘调侃道:“皇后姐姐,你的这些阿乌物,被皇帝哥哥看到可不妙哦。”
“哎呀,呵呵呵呵….啊…呵呵呵呵,死,死蹄子!哈哈哈哈哈….快别,别挠了,哈哈哈哈哈哈…痒死了。”王语嫣腋毛被钟灵无情地戏弄,宛如触电一般,娇声大笑起来,扭动的幅度也随之增大。
钟灵听闻,加快了搔爬的频率,报复一般用指甲在王语嫣的痒痒肉处重重地挠着,王语嫣实在受痒不过,只好边笑边向木婉清讨饶。木婉清看着也差不多了于是对钟灵说道:“小蹄子,罢了,住手吧。”说罢,放开了抓住王语嫣的手。
屋内三人嬉闹方毕,屋外段誉早已看得口干舌燥,热血沸腾了,一不留神弄出了些许动静,早被机警过人的木婉清听在耳内,一声断喝:“何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给本姑奶奶滚出来!”
段誉刚想现身相见,眼角余光却发现地下有个不知谁人留下的判官面具,眼睛一转,决定和爱妻们开个玩笑,于是带上面具,闪身出现在三女面前,略作一礼,故意放重嗓音道:“三位娘娘有礼,在下大辽国主座下兵曹长达鲁不花,奉命请三位娘娘到鄙国作作客。”
木婉清冷笑一声:“本姑奶奶不知道阁下有什么本事能躲过外面的彩嫔守卫,但凭阁下一人,未必就请得动我们姐妹三人。”
那‘达鲁不花’也重声一笑:“行与不行,一试便知。”
木婉清一声长啸:“废话少说,看招!”话声未落,双掌交叉胸前,正是‘五罗轻烟掌’起手势,说时迟那时快,掌势已至段誉面前。
对于木婉清得功力,段誉是再清楚不过了,但他既然开了这么个玩笑,自然不能显露自身武功,他心念一动,纵身一越躲过掌风,顺势击出一掌,木婉清却不认识。
原来,登位一年以来,除了国事繁忙,每有空暇之余,总会醉心于武学,自创招式,历经有时,终以凌波微步和九宫八卦为根基,悟出了一套掌法,遂命名‘游龙八卦掌’,此事对王语嫣她们也不曾提起过,所以今日施展开来,三女完全不识。
钟灵见木婉清数十招后便处于下风,便挺身上前相助,此时木婉清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边出招功向‘达鲁不花’,边问一旁的王语嫣:“嫣妹,此,此僚好生厉害,你看得出来他使的是哪门那派的功夫吗?“
王语嫣也在一旁观察有时,却完全不识,她着急地道:“婉姐姐,此人路数好生奇怪,明明招数灵动清柔,宛如花间蝶舞,象极了逍遥派一门,却又不似逍遥门武功这般辛辣,每招必以取对手性命为旨,小妹看此人,每一招式倒留有三分余地。怪哉!”王语嫣说着,眼光触到‘达鲁不花’手指上一件物事,心下豁然明白,遂不再吭声。
段誉的武功比两位老婆高出可不止一筹,以一敌二尚游刃有余,听着王语嫣的分析,不禁心里叹道:嫣妹果然冰雪聪明,我自创这套武学,到底逃不过她的眼睛。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钟木二人便露出破绽,让段誉封住了穴位,双双被擒。段誉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位老婆,故意装出阴险的笑声:“两位娘娘,在下手段如何呢?”
“呸!不知好歹的辽蛮子,姑奶奶我劝你快点离开,若让我那皇帝死鬼来了,教你死无葬身之地!”木婉清凤目圆瞪,怒斥‘达鲁不花’,果敢勇毅,所言非虚。
段誉却意犹未尽,还想戏弄一下三位老婆,他装作恶狠狠地道:“呵呵,如此说来果毅娘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看来在下得让您尝点皮肉之苦了。”
王语嫣却是听不下去了,嗔道:“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尚作小儿之戏耶?且不知陛下可否想过,‘达鲁不花’以言语相迫,还想,想动手动脚的,果毅姐姐性子烈,又不知道是陛下您,难保不会作出壮烈之举,臣妾窃为陛下所不取也。”
王语嫣一番半嗔半怒的话,让段誉如醍醐灌顶,连忙摘下面具,一叠声道:“皇后所言甚是,见事不明,朕之过也!朕之过也!”说罢,两道柔和气劲从指尖激荡而出,隔空解开了木钟两人的穴道。王语嫣见状,连忙拉起两人,一同行了君臣大礼。
段誉笑嘻嘻地扶起了三人,道:“此处乃婉清闺房,没有外人,咱们夫妻三人就不要这些繁文缛节了,自在些岂不好些?”
钟灵听闻,第一个拍起手来,笑道:“这话我爱听,还是皇帝哥哥好!”木婉清却小嘴一撇,嗔道:“一个当皇帝的人,却在自家老婆房前窥探,还装什么辽人,本来就不成体统,还谈什么礼节?”
王语嫣听了,怕段誉一时受不了,正要阻止,段誉却先笑了:“对,这样才算是夫妻嘛。见事不明,行为失当,朕之过也,这个嘛,朕认了。不过嘛,方才一场恶斗,你们三个皆为朕之手下败将,又该接受何种处罚呢?”
木婉清看着段誉诞着脸,整一个无赖相,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没见过当皇帝象你这样的,好吧,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要杀要剐,息随尊便!”王钟二人都是掩口笑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要杀要剐,息随尊便!”
段誉倒是一本正经:“好,够痛快,不愧为我大理国之国母。嗯…”他转头看着桌面上的牌,随手拿起一张,“你们刚才玩牌的时候,输家如何处置?”
钟灵嘴最快:“被赢者呵痒痒!求饶方休。”
段誉拍手笑道:“此法最妙!想朕与爱妃们成婚颇有时日,却不曾呵过你们痒痒,今天不妨尝个新鲜,爱妃们意下如何?”
此翻话一出,王语嫣等三人皆满脸通红,扭扭昵昵,连一贯作风泼辣的木婉清也是低着头一声不吭。还是钟灵语出惊人,打破了沉默:“禀告陛下,木姐姐,还,还有王姐姐,她们,脚心最,最怕痒!”
段誉听闻,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灵妹子,好老婆,提供情报有功,朕重重有赏!不过,你好象忘记说你自己哪里最怕痒了。”在另一边,王木二人早已和钟灵嬉闹起来。于是段誉大喝一声:“三位败军娘娘,还不给朕各就各位,接受朕之处罚更待何时?”
木婉清白了得意洋洋的丈夫一眼,还是乖乖地按照他的指示和两位妹妹躺到她的九凤鸾床上去,闭目等待‘处罚’。
看到三位美娇妻的玉体横陈,段誉不禁咽了咽口水,凑上前去,分别为三人脱去鞋袜,王语嫣早已面泛红潮,低声哀求道:“陛…段朗,别弄得我们太痒了。”段誉点点头,扯过一张棉被,把三人的脚包好,垫好,只留下三对玉雕似的脚丫子露在外面。
其实,早在段誉还是镇南王世子之时,每每夜半无人私语时,他总会和其时贴身的丫鬟唤作墨菊者,以呵痒相互嬉闹,段誉尤爱搔墨菊的脚心。后来段誉人大心大,墨菊也够了出宫回籍的年龄,此事遂埋于段誉心底。今天机缘偶遇,已然成为皇帝的段誉,那段深埋心底的记忆再次被唤醒。
“清妹,朕的老婆当中你最年长,这皮肉之痒就从你开始罢。”也不管木婉清答应不答应,指尖就在她粉红细腻的脚心软处上来回挠动,一下轻一下重,木婉清只感到一阵阵奇痒从脚底侵袭而来,段誉每挠一下,木婉清就一阵颤抖,五颗玉趾拼命往回缩,脚心又痒又难受,她想笑出声来,面子上却觉得过不去,只好死死忍住。段誉见状,微微一笑,指尖用劲顺着木婉清的脚掌,从脚趾到脚跟,一下一下望下划。
“啊…呵呵呵呵…不,那里不行...哈哈哈...嘻嘻...不可以啊!那里太痒了!哈哈哈…别挠那里嘛…呵呵…哈哈哈哈哈….”当段誉的魔抓搔向自己最敏感的前脚掌和趾缝时,木婉清终于忍不住大声娇笑起来。段誉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扳开了老婆的五颗玉趾,在趾缝中轻轻地划着圈,还不时‘照顾’一下前脚掌。
“啊!啊…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饶了我吧,段郎…呵呵呵呵…好痒啊…饶命啊,段郎…啊!呵呵...”在最敏感的地方被段誉的指尖无情的搔弄之下,木婉清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在娇笑中哀声告饶。
但段誉却似乎忘记了仁慈,挠痒的魔指并没有离开木婉清脚心的意思,直在最软处游走搔爬,让木婉清的笑声此起彼伏,不曾间断。
在一旁的王语嫣和钟灵听着木婉清阵阵娇笑求饶声,只觉得心笙摇荡、面红耳赤,不防段誉突然来袭,指尖分别划向二人脚心,两人突然受痒,一下便笑了出来,钟灵更是双脚乱蹬。
渐渐地,段誉发现王语嫣的脚心比较敏感,钟灵的痒穴却在脚后跟,心中不禁大喜,如获至宝,对她们的求饶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她们一浪接一浪的笑声中,指尖挠动,在木婉清她们三对玉莲软处游走,但见眼前一片粉红色的跃动。
“哈哈哈哈哈哈…痒啊…受哈哈哈哈哈……受不了哈哈哈哈哈…啊!皇,皇帝哥哥,哈哈哈哈…饶命啊……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好痒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坏段郎!换另一只吧…另,另一只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死鬼!快停下啊!哈哈哈哈哈…你,你,哈哈哈哈哈哈,想痒死我们吗?呵呵…哈哈哈哈哈…”木婉清似乎有点恼怒了。
正在嬉闹中,门外却传来康昭海的鹅公似的声音:“启禀陛下,按照先朝旧制,圣寿筵业已准备妥当,恭请陛下及众位娘娘莅临宫城门楼用膳,与众大臣和百姓同乐。”
“朕晓得了,在门外伺候着罢。”段誉向三位老婆摊了摊手,以示无奈。
一刻钟后,大理国康定帝、端娴皇后、果毅贵妃、婉纯妃同时出现在大理金波宫门楼上,楼下百姓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