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九三年》,久违的感动涌现。
在《九三年》的世界里我看到了人性的美丽,读到一些哲学的话语让我反思生活反思生命。
《九三年》是雨果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的写作艺术达到炉火纯青底部的产物。在这部小说里,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两种艺术方法的完美结合。在一部三十万言的小说中生动的再现了一七九三年纷繁复杂的阶级斗争,描绘了宏大的充满革命激情的历史宏图。
《九三年》里的感动
米舍勒 佛莱莎为了找寻自己的孩子,不顾战火的纷乱,路途遥远,几乎陷入一种痴迷状态。她的傻傻举动,时常让我怀疑她是不是智力上有什么问题,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文中,她很好了阐释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作为一个母亲,出于母性的悸动,她疯狂了,迷茫了,又清醒了。
古治—勒—布里昂,也就是伊曼纽斯,为了保护爵爷和其他战友顺利通过石道,脱离危险。自己留下来对抗几千敌人,仅为争取一点点可怜的时间,为其他人的逃离创造条件。他英勇的对抗着敌人,然后去了。这一系列的情节,勾起一丝回忆。在很小的时候,看到电影《英雄儿女》的一个情节,满脸是灰的王成,站在高地,紧锁眉头,对着阵地上的战友高呼“向我开炮”。不同的是,伊曼纽斯像英雄般战斗过,而当死神降临时,他成了个“杀人犯的临死的人”,崇高在一霎那变得渺小了;而我们的王成,在临死前肯定会大放光彩,从人世间一粒浮沉,变为宇宙间超级无敌大勇士。不一样的艺术创作方式,带给人不一样的感受,真实与虚假。
感动于朗德纳克公爵为了救三个贫民的孩子,重新回到被敌人包围的堡垒,看自己落入牢狱。
西穆尔登最后跟着郭文去了,因为他放不下那个让他不放心的孩子,因为他想要陪在孩子的身边,依然教他认字,教他做人;因为他想要继续把自己的爱像位父亲一样付出。他也许想要跟郭文一起去构造、去想象郭文走之前一直在思考的未来问题。
《九三年》里的人物
郭文是雨果的喉舌,雨果的社会理想,对人类前途的信念,对革命的感受,都借郭文的嘴来家以抒发,郭文的思想斗争,三个主要人物的思想斗争都在证明着:在王权之上,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在人世一切之上,还有人心的无限仁慈。由此出发,朗特枘可宁肯放弃他那个阶级的复辟事业去救三个孩子;国文之革命利益于不顾,甘心以自己的头颅去换取侯爵得生命;西穆尔登尽管是革命原则的化身,心里却爱郭文超过爱革命,郭文人头落地,他也开枪自杀。他们展现着人性的善与美。人物的性格是如此的鲜明有特色,这是我我很喜欢的一段对话:
在西穆尔丹抵达前线不久,他们就展开一场思想的交锋。
当戈万说到我不与小孩作战,不与女人作战,不与老人作战时。西穆尔丹严肃地指出:
“戈万,你要明白,如果那女人叫玛丽·安托万内特,你就该和女人作战;如果那老人是教皇庇护六世,你就该和老人作战;如果那孩子叫路易·卡佩,你就该和孩子作战。”
“可我不是政治家,老师。”
戈万又继续说:“自由、平等、博爱,这些是安宁与和谐的原则。为什么使它们显得恐怖可怕呢?我们要的是什么?争取人民组成大同共和国。那好,别吓倒人民。恫吓有什么用?人民和小鸟一样,不会被稻草人吸引过来的。不应该为了行善而作恶。我们推翻王位不是为了永久竖起断头台。处死国王,但要救活民族。打翻王冠,但要保护头脑。革命是和谐而不是恐怖。不宽容的人是无法执行温和原则的。对我来说,‘赦免’是人类语言中最美的字眼。我不愿流血,除非我自己也可能流血。再说,我只会打仗,我只是士兵。然而,如果我们不能宽恕,那么打胜仗就没有意义了。在战斗中我们是敌人的敌人,胜利后我们就是他们的兄弟了。”
“你可要当心,”西穆尔丹第三次说,“戈万,对我来说,你比儿子还亲,你可要当心!”
接着他又若有所思地说:
“在我们这个时代,仁慈可以成为一种叛逆。”
伟大与渺小,崇高与卑劣,一个个名字犹如一个个一幅幅画面,生命,人生,命运在在画面中缓慢的展现,像花一样绽放和零落,像树叶一样的在阳光下闪烁和凋零。
雨果认为:“慈悲心是人类共同生活的残余,一切人心里都有,连心肠最硬的人也有。”朗特纳克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个母亲的喊声唤醒他内心的过时的慈悲心,”“他已经走入黑暗之中,再退回到光明里来。在造成罪行之后,他又自动破坏了那罪行。”
每一个人物都有着自己的思想,都是独一无二的。
九三年。。。。。发生的事情太多,死去的人几乎比事情还要多,所以记忆在此有些力不从心。但我记住了郭文、西穆尔登、朗德纳克、那位母亲,还有那个被称为伊曼纽斯的保王党战士。也许你要嘲笑我说,你连九三年都没经历过,又何谈得上记忆?可是这个世上已经没有经历过九三年的人了呢,而我又恰巧经过,所以我记住了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