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金融战:金钱的价值
里欧·万塔(Leo Wanta)
如果你从未听说过里欧·万塔(Leo Wanta)这个名字,请不要感到惭愧,因为应该感到惭愧是哪些号称是世界上最自由的西方新闻媒体。这是一个正在发生的故事,它早已在从新加坡到巴黎的国际金融和外交圈子里闹得沸沸洋洋,但西方主流媒体们却保持着令人难以置信的沉默。
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金融事件,如果问题失控,全世界的金融体系将面临信用崩溃!
这也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金额,它涉及高达27.5万亿美元的巨额财富归属,如果记入利息和投资回报,总金额将高达70万亿美元,相当于中国GDP的30倍!
这将是一个波及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主要国家和国际银行的惊天大案。
2006年5、6月份国际金融市场的剧烈震荡的重要原因就是因为一笔4.5万亿美元的巨款从瑞士秘密汇到了美国,用以“私”了这一案件。如此巨大的资金转移引起了世界金融市场美元流动性短缺危机,由此直接导致了2006年5、6月份横扫世界的股票市场和大宗商品市场(包括黄金和白银)的暴跌。
究竟谁是万塔?他又是如何拥有27.5万亿美元的财富的?不是说世界首富身家才500多亿美元吗?怎么可能有人拥有比比尔· 盖兹还要多500多倍的财富呢?
当国际媒体成天炒作身家500亿美元的比尔·盖茨,蝉联世界首富宝座的时候,如果你信以为真,你就上当了。人们耳熟能详的所谓富豪排行榜上,你根本找不到“大道无形”的超级富豪们的身影,因为他们早已严密地控制了西方主要的媒体。
万塔的真实身份是当年里根总统最信任的金融战争专家,曾是美国财政部、中央情报局、联邦调查局的高级官员。80年代,万塔直接受命于里根总统从事旨在颠覆苏联卢布的秘密金融战争。他在美国威斯康星州成立了“新共和金融集团”(New Republic Financial Group),公司运作资本仅1万7000美元,但是很快在美国秘密的海外账户资本注入后,万塔的生意越玩越大。到1990年10月,万塔以高于黑市一倍的比价(28卢布比1美元)完成了一笔以50亿美元买进1400亿卢布的利润极高的交易,这要感谢他在苏联内部的同谋们。在1991年1月和2月,万塔在伦敦黄金交易市场上大肆做空黄金高达2000吨。早已疲弱不堪的苏联经济,全靠着黄金出口这点养命钱,金价的暴跌在苏联的棺材盖上打进了最后一根钉子。
万塔的秘密行动被称为“伟大的卢布骗局”(Great Ruble Scam)。
在苏联解体后的几年中,万塔和其他美国金融战争的高级专家们与前苏联内部的腐败势力里应外合,大肆洗劫了前苏联的国家财富。情况一度荒唐到美国经济学家杰弗里·撒克斯(Jeffrey Sachs)直接帮叶立钦修改总统令,美国律师乔纳森·海(Jonathan Hay)亲笔制定了无数俄罗斯法律条文和政府规定,美国财政部的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在给俄罗斯财政部副部长的信中甚至详细指导如何制定和执行经济政策。俄罗斯经济的病情在“美国大夫”的“悉心关照”之下,下场可想而知。
1991年的冬天对俄罗斯人民来说是异常严酷的,俄罗斯经济体业已严重失血的身躯,在国际金融家开动的超级通货膨胀这部“财富绞肉机”碾过之后,大批前苏联的社会主流人士的毕生积蓄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大学教授,医生,军官,工程师,纷纷走上严寒的街头,去兜售各种价格低廉的小商品,其中一部分人甚至不得不乞讨。戈尔巴乔夫参加1991年11月马德里的西亚和平讨论会时,甚至不得不偷偷提前离开会议,因为他的俄罗斯代表团付不起宾馆住宿费。
苏联人民积累了70年的国家巨额财富到哪里去了?真像西方经济学家们所说的苏联经济早已“资不抵债”? 人民的财富真会“蒸发” 得无影无踪吗?
其实在超级通货膨胀中,财富并不曾蒸发,财富只是发生了转移。万塔的27.5万亿美元就是前苏联人民“蒸发”的财富的下落。
与历史上贫穷弱小的国家无力反抗西方殖民侵略的情况完全不同的是,前苏联拥有着强大到让美国无法安睡的军事力量,在军事实力仍然相当强大的状态下,整个国家遭到外部势力疯狂与彻底的洗劫,这在人类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金融战争所展现出的巨大破坏力,丝毫不亚于苏联整个卫国战争的损失程度,所不同的是,卫国战争的巨大代价换来的是世界超级大国的地位,而金融战争的惨败,导致了国家解体和经济长期衰败。战争对苏联的破坏仅仅持续了4年,而金融崩溃所造成的社会经济的灾难已经接近16年。
在搞垮苏联的金融战争中,万塔可谓战功显赫。但是,噩运不久却光临到他自己的头上。
1993年7月,万塔被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威廉·塞辛斯(William Sessions)派往瑞士,目的之一就是抓捕一名要犯马克·里奇(Marc Rich)。这个马克·里奇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不仅是国际黄金市场上的一代枭雄,也是以色列情报部门摩萨德的武器供应商,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的铁哥儿们。摩萨德及时通报了马克·里奇美国即将抓捕他的信息,马克·里奇及时离开了瑞士。万塔在瑞士扑了个空。
万塔在瑞士的另一个任务就是与白宫法律顾问(Deputy White House Counsel)文森·弗斯特(Vince Foster)会面,将2·5亿美元从万塔的账户上划给一个名叫“儿童防卫基金”(Childrens' Denfense Fund)的秘密户头上,这个基金的控制人正是美国第一夫人希拉里。
当事情办妥之后,弗斯特兴冲冲地回了华盛顿。万塔却突然被瑞士警察逮捕。万塔当时的官方身份是索马里任命的住瑞士和加拿大的大使(1993年3月),身为外交官的外交豁免权也未能帮助万塔,他实际上处于瑞士警方绑架的状态下,被非法关押了134天。
回到华盛顿的弗斯特在得知万塔被关押的消息后,立刻四处活动营救万塔。结果7月20日,弗斯特在华盛顿近郊靠近中央情报局的一处公园里,被发现“自杀身亡”。该消息震惊了华盛顿政坛。一个显然的谋杀事件,被当作自杀草草结案。身为克林顿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堂堂的白宫法律顾问,竟然惨死在离白宫不超过5英里的公共场所,而附近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央情报局的总部,这一切简直是匪夷所思。
当弗斯特突然“自杀”的消息被瑞士警方通知他的时候,最后还加了一句让万塔毛骨耸然的话,“弗斯特先生自杀的日子正是你女儿的生日。”
紧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接踵而来。美国威斯康星州税务部门查出万塔的公司在1982年和1988年少缴了1.4万美元的州税,要求瑞士将万塔引渡回美国。瑞士竟然答应了。万塔戴着手铐回到美国之后,因为子虚乌有的区区1万4000美元欠税,被判了22年监禁。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简直是错的没边儿了。打垮苏联“邪恶帝国”的美国“英雄”,却被自己人投进了监狱。
问题出在万塔认为自己是效命于美国政府,他管理下的巨款理所当然的是属于“民选政府”背后的全体美国人民所有。不幸的是,“民选政府”及其背后的势力,从来就把这笔不记在任何美国官方账目上的海外巨款当做自己随意支配的“小金库”,而在这个方面非常“较真”的万塔,则表现得处处不合作。早在1989年8月,当时的老布什总统就要求万塔打一笔10亿美元的款子到巴拿马朝圣者基金(Pilgrim Investments), 收款人是“Jorge” Bush。万塔有很大的顾虑,认为任何动用他掌管下的“公款”而进行对私人有益的行为,都触犯了美国的联邦重罪。财政部长贝克“开导”万塔说,像布什家族这样的人是超越法律的。万塔虽然最终照办了,但却留下了证据。目前,万塔能够拿出的证据显示有7430亿美元的款项被几届总统“不当”使用。
随后几年,万塔的兄弟和生意伙伴纷纷离奇死亡,他自己在狱中也三次被下毒,最终让他幸免于难的,还是只有他才知道全部资金的下落和密码。
2003年4月15日,在长期申诉冤情之后,终于美国联邦法官吉拉德·布鲁斯·李(Gerald Bruce Lee)做出了对万塔有利的判决,法官确认了万塔在法律上对这笔巨款拥有监管人的地位。2005年,万塔从威斯康星州的监狱中转到家里继续服刑。在他的法律顾问和美国两大律师事务所的协助之下,于2005年底与美国财政部和白宫达成协议,以4.5万亿美元的现金支付给万塔作为对他“卓越贡献”的酬劳,万塔同时答应放弃对其余款子的监管权。
万塔还提出提前支付35%的联邦税给美国财政部,总额为1.575万亿美元,因为万塔后来在弗吉尼亚成立了一家叫AmeriTrust的公司来打理他所管理的款项,所以他将同时支付6%的州税给弗吉尼亚州,总额为2700亿美元。
这就是“万塔计划”(The Wanta Plan)的由来,就其规模和对美国经济的刺激作用而言,堪称“第二次马歇尔计划”。
“万塔计划”最终的协议于2005年12月签定,代表美国政府签字的是助理国家安全顾问威金森(Wilkinson)和财政部长保尔森。
美国财政部的记录表明, 万塔名下的基金包括:
相当于4.5万亿美元的资产属于里欧·万塔的AmeriTrust Group,Inc·,这已经在“账面”上了。
相当于8.7万亿美元的资产,已经在“美元系统之内”了,存在于主要国际银行的美元账目上,这些钱不曾被人“挪动过”。
相当于14.3万亿美元的资产仍然在海外账户上,为应收账款。这些钱早已被金融机构抵押和交叉抵押,对这些资产的召回,将迫使许多世界着名银行机构出现流动性危机。
2006年5、6月份,4.5万亿美元的巨款从瑞士秘密通过外汇交易和其它渠道进入美国的银行间交易结算系统(CHIPS),这笔有名有姓的钱却被“劫持到”了高盛,花旗和美国银行(Bank of Amaerica)的账号上。
忍无可忍的万塔向美国政府提出2006年7月31日为最后期限,如果万塔的账号上还收不到钱的话,他将可能向最高法院起诉政府,金融市场都摒住了呼吸,美国政府是否遵守法律成为了美元信用的试金石。
7月31日过去了,整个美国政府、国会山、新闻媒体全部鸦雀无声,就像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一般。美国政府在全世界众目睽睽之下,出现了赖账!美元和美国国债的国际信誉也就随之化为乌有。一个法制社会的民选政府如果拒绝执行法律,这在整个西方社会看来,无异于信用彻底破产。
万塔以美国政府债权人的身份通知世界主要银行,停止对美国政府1亿美元以上的资金结算,除德国中央银行之外,其它金融机构表示同意。
美元在国际金融市场开始出现剧烈震荡,美元的信心从此进入了高危时期。
这笔4.5万亿美元的巨款现在究竟在哪里呢?它首先通过各种渠道进入了财政部在高盛和花旗银行的账户上,后来转到美联储,然后钱又到了洛杉矶的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从那里又被转回到纽约的美联银行(Wachovia Bank),最后这笔钱分别被转入不同的账户,其中就包括了短暂出现在万塔的AmeriTrust公司在摩根斯坦利的证券账户。
财政部已经“正式完成”了所有交接工作,美联储也已将烫手的山竽丢给了银行系统。如果万塔最终没拿到钱,那是银行支付系统出了问题,与政府与美联储无关。
目前,美联银行(Wachovia Bank)成了问题的焦点。美联储11月份三次“建议”美联银行拿钱。11月17日星期五,美国东部时间早上8:30,审计人员进入美联银行的纽约大楼,进行查账,美联银行当天直到上午11:00才开始对外营业。美联银行拒绝拿钱的原因就是“资金不足”。
如果最终美联银行仍拒不付钱,万塔势必上诉到联邦法院,该银行是美国金融系统的重镇,一旦被迫关闭,将拖垮整个美国银行系统,并最终波及全世界。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这样的惊天大案迟早会曝光。在局面难以收拾之前,必须消除以后可能的“隐患”。最近以来,国际金融界果然“意外频繁”。
2005年1月,中央情报局官员杰克·罗奇(Jack Roach)在试图取出万塔一个账号里的存款未遂之后,在瑞士联邦银行(UBS)的地下室里被谋杀。
2005年3月3日,法国银行家Edouard Stern在瑞士日内瓦的公寓里被枪杀。
2006年4月-6月,4.5万亿美元的资金被陆续通过外汇交易和其它渠道从瑞士进入美国CHIPS体系,从而造成国际金融市场上美元流动性急剧短缺,直接引发了5月和6月的世界范围的股市暴跌和大宗商品(包括黄金和白银)价格震动。
2006年7月13日,位于伦敦金融城附近的“铁山”(Iron Mountain)文件仓库“失火”,大火整整烧了3天,大量的国际金融行业的原始文件、凭证单据都储藏在“铁山”里,最终只落得个灰飞烟灭。
无独有偶的是,7月12日, 加拿大渥太华附近的“铁山”文件仓库,也被烧成了平地。
2006年7月22日,《达芬奇密码》中提到的罗马宗教组织“主业会”(Opus Dei)的银行家Gianmario Roveraro被人大卸八块。意大利反有组织犯罪的金融调查专家马克·萨巴(Marco Saba)认为“主业会”与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之间的“奇怪活动”,与万塔的钱,和银行家Gianmario Roveraro的死有密切联系。
2006年9月13日晚间,41岁的俄联邦中央银行第一副行长安德烈·科兹罗夫遭两名持枪歹徒暗杀并于次日不治身亡,其司机当场被打死。
2006年10月11日,俄罗斯“外贸银行”莫斯科分行经理亚历山大?普罗辛在私人寓所的电梯附近遭遇枪击而头部中弹身亡。
2006年11月21日22点左右,当俄罗斯专业建筑网商业银行董事会第一副主席康斯坦丁·麦谢良科夫驱车来到莫斯科诺沃苏谢夫斯卡娅大街他的寓所门口时,突然遭到凶手枪击,一枪击中背部,一枪击中头部,当场死亡。
是谁在杀人灭口?又是谁在销毁证据?
最先报道“万塔案件”的是伦敦的“国际货币观察”(International Currency Review)杂志,几乎没有任何一家国际主流媒体跟进报道,几乎没有任何官方评论。截至今日(2006年12月3日),在中文互联网搜索引擎“百度”上关于“LEO WANTA”的查询记录为0。
在google·com上关于“LEO WANTA”的查询记录为31,300。
世界上是否真有里欧·万塔其人呢?
答案是,确有其人。一个最简单的验证方法就是到美国官方的“监狱管理局”网站上去查寻,打进Wanta, Leo就可以了,他的号码是43419-053,入狱时间是:1993年11月19日,性别:男,年龄:65岁,种族:白人。
尽管关于万塔的正式新闻报道极少,但是如果查询90年代初美国威斯康星州的地方报纸,就可以找到对里欧·万塔案件的报道。
麦迪逊的主要报纸《Capital Times》1993年12月15日有一篇题目是“地方监狱关押着‘国际商人’”的报道,文中语气充满了调侃,“万塔先生说他在过去的几年里没有收入,他声称他的债务是美国政府的责任,因为他的生意是政府行为的掩护。而调查人员认为,万塔是一名国际骗子,他在世界上到处行骗,拖欠他人欠款。在一次明显的欺诈中,他造成了欧洲投资人50万美元的损失,他当时声称他是货币交易商,在中国有重要的生意。对于指控他因为欺诈在新加坡、泰国和瑞士曾被拘捕,他争辩说他告诉瑞士当局他是索马里大使,是副总统戈尔的朋友。他坚称自己是奥地利维也纳的合法商人,公司的总部设在Appleton(威斯康星)。”
1994年7月16日,另一篇题为“法官命令(对万塔)进行精神检查”,文中说“法官说他被告知,万塔先生对精神病专家说他曾是外国大使,为以色列秘密警察工作,帮助计划美国国防部的B-1轰炸机,今年可能要赚40亿美元。”
1995 年5月9日, 在《Capital Times》《税务欺诈庭审开始奇怪的旅途》一文报道,“助理检查官道格拉斯·海格星期一告诉陪审团,详细的证据表明了万塔设立了一系列的皮包公司来通过瑞士、中国和美国的银行进行洗钱,然后万塔用这些钱来支付一些无可挽回的债务。辩护律师约翰·施维兹则认为威斯康星州的检查官根本不理解像万塔这样的人是如何运作金融的。”
1995年9月15日,《Wisconsin State Journal》报道说,“精神病医生的检查报告将会说明万塔先生究竟是一个高级骗子还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人。万塔先生是个世界周游者,他声称他是中央情报局的探员,索马里住瑞士的大使,他还说他是前总统里根和布什的朋友。他是1994年的一本名叫《窃国大盗》(Thieves World)的书中的主人公,万塔导演了一出欧洲卢布骗局。”
如果“万塔案件”确有其事,而没有任何主流西方媒体报道此事,毫无疑问,我们生活在一个远比我们感觉更为可怕的世界里。
谁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统治者?他们的意图是什么?他们下一个目标又是谁?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金融黑洞,这个世界上还有一帮处心积虑策划着建立一个伦敦-华尔街轴心控制下的“世界单一货币和世界单一政府”的国际银行家。
众所周知,如果有人控制了某种商品的供应,也就是做所谓的“霸盘”生意,那么他将可以获得高额的垄断利润。而货币与其它所有商品都不同的就在于它是一种社会上所有人都必需得到的商品,谁要是控制了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权,这些人将毫无疑问地成为整个国家的主人,他们将能够随心所欲地获得超级利润。
如果国际银行家最终控制了整个世界的货币发行权呢?全世界的人民都将成为“新罗马帝国”的现代奴隶。他们将通过债务,而不是从前的锁链,来驱使和驾驭奴隶们的命运。
过去300年的世界历史,很大程度上就是国际银行家通过建立私有的中央银行来控制一个国家的货币发行,并逐渐控制了民选政府、司法体系、新闻媒体、教育文化、武装力量的历史。
二、经典金融战: 1998,索*罗*斯、朱*镕*基 香港大对决
1998年8月,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们对香港发动了新一轮大规模的狙击。
8月初,外汇市场对港币的炒卖气氛积聚,谣言四起。联系汇率不保,港元将贬值等消息使人心惊胆寒。有一家海外基金甚至开出了8月12日联系汇率脱钩的期权。以索罗斯为首的炒家们大规模狙击一开始,恒生指数一路跌到 6 600多点。眼看炒家如意算盘告捷,港府却突然出手,予以回击。
8月5日,国际炒家们联袂出击,摩根·斯坦利、高诚、美林、瑞士联合银行等开始在香港大量抛售港元和恒生指数期货,一天内抛售了200多亿港币。事后有报道称,他们是受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委托卖出港元的。索罗斯等认为港府会以提高银行利率来应对。如果利率上升,股市会立刻下跌,期货指数也会跟着下滑,炒家由此能够在期货市场低价平盘,大获期利。
出人意料的是,香港金管局一反过去被动的做法,运用政府财政储备如数吸纳,将汇市稳定在7。75港元兑1美元的水平上,银行同业拆息率只上升了2%~3%,令炒家们大失所望。在连续两天中,索罗斯等炒家又抛售港币200多亿元,与前一天合计500亿港元,比1997年10月风暴还要多。
令港元拆息大幅上升,港元对美元的汇价一度接近1:7。75的警戒线。金管局再出新招,不仅如数吸纳,还将美元购进的港币存放回银行体系内,使银行银根宽松,维持稳定同业拆息率。按政府发言人的公开说法,这回金管局的行动并非干预市场,而是代表库务局从财政储备中提取美元换回港元,主要是为了财政需要。
但外界看得明白,这回是香港政府“干预市场”又进了一步。据测算,两日相加金管局已承接了约300亿至400亿港元,远远超过本财政年度预计的214亿港元的财政赤字;而炒家抛出的港元,也接近1997年10月金融风暴时的水平。
港府与投机者在外汇市场上的角力,又在股市上显现出来。由于投资者忧虑有炒家再度狙击港元及港元拆息升高,以及已公布中期业绩的蓝筹股公司表现不佳,香港股市8月6日一开市就下跌近100点,全日数次下滑,并以全日最低位7 254点收市,下挫212点,跌幅近3%。 7日,港元狙击战与保卫战进入第3天。
国际炒家继续抛售,金管局照例买进。港股维持在 7 000点以上大关。这场金融战争是国际大鳄索罗斯为首挑起的。为了维护市民的财富,为了维护正常的市场秩序,为了抗御金融领域的突袭,政府不能不维护联系汇率,同大鳄打一场自卫战。
8月7日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董建华在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总部会见香港新闻界时说,维持联系汇率是特区政府一项最坚定不移的政策,我们完全有能力和决心去维持。
8月10日至13日这四天,炒家们继续抛售港元,在期货市场的投机活动仍大量存在,但气氛较上一星期有所缓和。只要他们没有大量抛售,香港方面便不予理会。股市的变化却引起了香港政府的注意。恒生指数虽然在第一个交易日守住了7 000点大关,但跌势未止。
人们清楚,恒生指数每下跌一点,每张空头期货合约便可赚50港元,现在港股已挫2 000多点,每张合约的帐面利润已经高达10万港元,这批8月份到期的空头合约实际已经有150亿港元之巨。再加上9月到期的数十万张期货合约,如果恒生指数保持目前的点位或者继续下降的话,这些炒家们至少赚取500亿港元以上的利润。他们在汇市上损失的钱,对于这笔巨款来说真是九牛一毛。
纵观8月7日到13日几天中,市场利率在战火的影响下仍在升高,股市仍在下跌,尤其是恒生指数期货报跌,显示了炒家的影响确实不小。
8月10日港股一度跌破7 000点,11日跌破6 800点,13日收市更跌至6 500点。种种迹象表明,炒家这回故伎重演,一方面佯攻港元,一方面沽空期指,抛出股票,借人心恐慌之机从资本市场牟取暴利。
此时,以摩根·斯坦利、高盛、里昴、怡富、所罗门、惠嘉、霸菱、美林等组成的国际超级炒家,光是8月期指沽单就有10多万张!不难想见,他们只等8月期满就在“提款机”上提款了。第二阶段战斗使香港成为真正的杀戮战场。
港府离开了陆地跳到海里与鲨鱼搏斗的消息震撼香江。理解、担忧、期盼、茫然,人们的心情可谓百感交织。打击金融大炒家的弹药是香港的外汇基金和土地基金。这笔储备总数约960亿美元,是全体香港人多年辛勤劳作积攒下的家产,人们将它视作保住香港经济的最后屏障。
如今,大量储备已被压上枪膛,第一拨弹药已冲出枪膛,又一轮战斗已经打响……
8月14日,香港特区政府为维护港元,携巨额外汇基金进入股、期两市,与国际炒家直接对抗。 8月第三周交易的最后一天一开市,香港金管局首次动用外汇基金进入股市、期市,大量收进蓝筹股票和期票,同时提高银行隔夜拆息率,夹攻国际炒家。
由于8月17日是香港的公众假期,特区政府指示金融管理局动用外汇基金,于长假期前在恒生指数6 660点的低位出其不意地在股票和期货市场采取了适当的相应行动。
加上日元汇率在日本政府可能干预的情况下逐步趋稳、亚洲股市普遍向好等诸多外围因素的刺激,当天香港股市恒生指数一路攀高,重新跃上7 000点关口,以7 224点收市,全天上升564点,升幅达8。47%,为1998年的第二大升幅。成交额亦攀至85亿港元以上。这一天,对于香港股市本是个很郁闷的日子。
一周来连泻不止的股市到周四已经跌近6 500点,处于近五年来的历史新低。以当时的形势和市场人气,人们很难想象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能看到柳暗花明的转机。
然而,一场石破天惊的重大行动也悄悄进入实施阶段。上午9点30分,股市开市前半小时,香港证监会主席梁定邦接到特区政府财政司司长曾荫权的郑重通知:为扞卫联系汇率,打击国际炒家,港府决定对股、期两市进行干预。此后港府召集香港外汇基金咨询委员会紧急会议,就动用外汇基金干预股市取得了一致意见。这天上午,港股交易如常,至午间,市场传出“政府外汇基金将入市”的消息,当天下午香港金融管理局总裁任志刚亲自坐镇指挥,港府干预股、期两市战役正式打响了。
香港政府突然干预,对索罗斯来说有些措手不及。香港政府一直奉行对金融市场“积极不干预政策”,这一政策也使得香港成为世界自由贸易港的重要原因之一。索罗斯虽然此前也考虑过香港政府会不会干预的问题,但他最后认为直接入市的可能性不大。
没想到香港政府直接动用外汇基金及由代行央行职能的金融管理局直接出面,以巨额资金干预股、期两市。香港政府直接介入股市大出索罗斯意料,“如果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我始终记住的是‘生存是第一要义’”。
在恒指跌到6 500点的瞬间,特区政府果然持巨额资金入市,通过和升、获多利和中银三家证券行操作,不问价格狂扫大蓝筹和期货,使期指和恒指以7 224点收市。当日股市交易量达到81亿港元,大大超过平时30亿~50亿港元的水平。这个星期五,估计政府动用约40亿港元。特区财政司长曾荫权在市后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政府动用外汇基金入市,以破坏炒家同时攻击港元及港股的毒计,并表示炒家如敢再来,必将遭到迎头痛击。他还形容这是一场刚刚开始的“战争”。
特首董建华亦表示,此举目的是“单纯的”,只是为了维护一个比较稳定的利率环境。香港特区政府此举虽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痛苦选择”,旨在“以行动保护自由市场的稳定”,但毕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未来的战事必然激烈而残酷。是胜是负?利多弊多?人们陷入紧张之中。但这一天港府金管局重拳出击,炒家终于尝到了厉害。
金管局选择14日入市在时机、策略上可谓恰到好处。因为接下来的3天是周末与公共假日(周末之后是香港抗战胜利纪念日的假期),所以18日重新开市后外围市场俄罗斯卢布大贬,全球股市暴跌的不利消息已经躲过,再开市时,美国股市已大幅回升,日元也开始回稳。
8月18日(星期二)由于外围市况不明朗,香港政府买盘并未积极入市,仅重点接货及吸纳电讯股。恒生指数微跌13点,保持在7 210点。而索罗斯持有大量的港股空头,只要这场全球危机影响到香港,恒指进一步下跌,赚数便会十分可观。他们目前所要做的是变短期战斗为持久战,将目标定在下一个月。因此,他们开始将千张8月期指淡仓合约转仓至9月,准备打持久战。香港政府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们向托管银行及中央结算银行打招呼,不再办理展期合约,但还是比索罗斯慢了一步,仍然有超过10 000张合约展延到了9月份。
8月20日(星期四)在日元回稳的因素下,上午特区政府买盘将恒指光扫高200点,下午一些国际大鳄趁政府买盘一度收敛,狂抛期指及数个大蓝筹股,政府随即再度入市支持,恒生指数仍升119点,达到7 742点。 21日(星期五)由于连日港股升幅已逾千点,而俄罗斯经济情况进一步恶化,政府买盘有所减少。
大鳄们见有机可乘,将恒生指数推低214点,收市报7 527点。 24日(星期一),开市前市场普遍忧心忡忡,股市低开84点,上午始终在7 400~7 500点之间徘徊。下午收市前1小时,为了打破炒家压迫恒生指数下降套利的计划,港府重组实力,主动出击,动用几十亿港元入市干预,狂扫蓝筹,恒指如火箭般在1小时内狂升300点,收市报7 845点;全日交易额更出现罕见的98亿港元。
这一天,特区政府开始在期指市场买入8月份合约抛出9月份合约,迫大鳄平8月仓,但仍有万张8月合约转至9月。在股市亦进一步扫货,将恒生指数推高317点,冲上7 845点。 人们估计,政府当日动用资金达60亿~80亿港元,已接近前4天的总和。 25日(星期二),股市拼杀更为激烈。由于政府前几日大力托高汇丰等大蓝筹,市场普遍认为这些股票出现超买,导致一阵狂沽。单是通过一家欧资银行抛出的汇丰股票即达840万股。政府的策略仍是“先缓后急”,上午听由市场狂泻,到当天下午一轮狂扫蓝筹股,推动大市止跌回升。
除股市外,政府还在期指市场上力托8月期指,沽售9月期指,并一改多日来尽量压低息口的做法,出其不意地将资金市场上的隔夜拆息利率抬高至15厘,令炒家一时措手不及。至此,港府招数全部亮出:拉高短息、力托股市且强压期指,立誓痛击炒家使其铩羽而归。当日股市报7 890点收市,比前日升44点,全日成交额达99。2亿港元。 当天特区政府调高港元拆息,令大鳄回补港元的成本增加;另外推高期指近8 000点,使8、9月份期指差距拓宽,令大鳄转仓成本上升,迫其平仓离场。
26日(星期三)外围市况恶劣,现货期货市场继续激战,股市全日成交额98亿港元,收市报7 834点。 连续数日行动,恒生指数已从6 600点,逐步向8 000点逼近,炒家们布置了三四个月的淡仓,不仅可能无功而返,而且可能赔本。临近月末,香港期指的沽空行为明显减少,一些炒家开始平仓离场。从进入市场前沿的第一分钟起,香港特区政府这种史无前例的举动就受到舆论的激烈议论。
香港一些本地财团及本地大众报纸表达了肯定的意见,中国人民银行高层官员也曾对港府行动表示直接支持;与此同时,国际投资者及一些大投资银行的专家则公开表达对市场的忧虑。香港特区政府当然早已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一意顶住压力坚持作战。
任志刚本人还在英国的金融时报和香港信报先后发表文章,阐述港府此举的理由,称“入市干预并非因香港不愿接受货币发行局制度下所产生的经济调节,我们早有准备及有能力忍受这些经济上的痛楚,但有人操作货币市场,并同时散布恶毒的谣言,令经济调整带来的伤痛更严重”。他还承诺,当炒家操纵港汇的行动平息后,港府会撤离股市及期货市场,让其找到自己的平衡点。
27日是8月期指结算的前一天,索罗斯以及其他国际金融炒家在全球股市上大量抛售打压,造成全球市场即将大幅下跌的迹象,使得当天的全球金融消息极不理想,美国、欧洲、拉美、亚洲股市均大幅下跌,而恒生指数成为唯一上升88点的指数。一开盘,33只恒指成份股便遇到了强大的抛盘压力。收盘前15分钟,抛售更是蜂拥而来,一刻钟内成交量达到82亿港元,收市前9分钟,一家外资证券公司抛出每股15元多的主要蓝筹股“香港电讯”达1亿股。全天成交额近230亿港元。
香港政府对此早有所料,大多数香港股民也看清了国际炒家的真实面目,他们不愿与国际炒家为伍,更不愿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所以他们既不抛售也不买进。就在港府与炒家激战正酣之时,量子基金的总经理德鲁肯米勒在新加坡接受美国CNBC节目采访,首次公开承认,该基金正在参与香港股市和期指市场的交易活动。
他表示该基金目前已因港府入市而受阻,但最终的胜者必将属于索罗斯一方,因为“如果他们(香港政府)在基本面上犯了错误,他们所做的一切就不过是向投机者提供利润”。他所说的基本面谁都清楚,那正是香港经济当时正步入衰退期,也是索罗斯一直都在强调的荣枯相生过程的开始,有迹象表明,一场全球性的经济危机正在到来,香港绝对不可能不受影响。
香港政府在这种情形下入场托高股市,不仅是违背自由市场原则的错误,还是违背经济规律的错误。同时,索罗斯也在国际上大造舆论,声称香港这个国际自由港在当地政府宣布入场干预股市时,便彻底消失了。
“所以,这是一个全世界应该致哀的日子。” 8月28日,本月到期指数期货合约结算日,谁都知道今天才是真正的生死关头,无论是香港政府还是以索罗斯为首的国际炒家,都不会放弃最后的一博。这将是数百亿港元的出入。国际炒家一开始便打出了狂抛两个重要指标股:汇丰控股及香港电讯,试图将恒指打下来。香港政府全力退守7 860点,每5分钟推高1~2个价位,以拉高期货指数的结算价。
开市仅5分钟,成交量已超过30亿港元,其后,恒生指数和期货指数几乎停止在7 800点上下。一般说来,多空平衡时,如果没有成交量,只能说明市况清淡,但这一天的情形非常激烈,成交量直线飚升,突破100亿港元仅仅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超过了前几天香港政府入市后力度最大时全天的成交量。
下午开市后,抛售压力仍源源不断,成交额一路攀升,但指数却稳如泰山。一天的惨烈决战终于结束。恒生指数收报7 829点,期货指数收报7 851点,全天成交额高达790亿港元,平均每分钟成交量达3亿元。
在这场股市保卫战中,香港政府至少购入了800亿港元的蓝筹股,取得了对数家大蓝筹股公司的绝对控股权。
财政司司长曾荫权宣布:打击国际炒家、保卫香港股市和货币的战斗,香港政府已经取得胜利。索罗斯也承认:“无疑,群羊效应是我们每一次(投机)能够获利成功的关键,如果这种效应不存在或者相当弱的话,那么几乎可以肯定,我们难以取胜。”
然而,他始终没有透露量子基金在这次世纪金融大战中的收支情况。只有流传在行内的两种说法,一是《纽约时报》称索罗斯在此次决战中共赢利5亿美元;另一种说法是《亚洲华尔街日报》等香港媒体,估计索罗斯损失8亿美元左右。据量子基金内部高级职员称,索罗斯在8月28日的决战中并没有投入多少,大量的主力已经在前一天离场了。
这样做的目的是保存实力,这就是索罗斯的第一生存准则:“我非常关心求生的必要性,绝不冒可能粉身碎骨的风险。”德鲁肯米勒则宣称:“我们还有200亿美元,我们不认为香港金融管理局始终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从我们的规模看,我们不打无胜利把握的仗,我们相信最终能打赢。”
三、经典金融战:索罗斯阻击英镑那一天!
1990年英国加人欧洲汇率机制(ERM)时,索罗斯就在等待。在他看来,英国犯了一个错误,因为ERM要求成员国的货币必须盯住德国马克。索罗斯认为,当时英国的经济并不强劲,加人ERM,就等于把自己和西欧最强的经济体― 统一后的德国联结在了一起,英国将为此付出代价。
在欧洲汇率机制从近乎均衡到不均衡的过程中,市场参与者的认识存在一个缺陷:预期欧洲各种货币会在持续进行的程序中统一成单一货币,因此认定汇率波动会比过去缩小,每个人因而争相购买较弱势货币的高收益债券,这使欧洲汇率机制变得比以前更僵化,必须面对激烈变革,而不是渐进的调整。英国政府直到最后一分钟,还向大众保证欧洲汇率机制稳如磐石,但索罗斯绝不相信。
当索罗斯准备面对制度的变革而下手,别人却在既有制度下行动。大家都预期渐进的改变,他却看出巨大的差异逐渐形成,洞察到重大的不均衡。结果证明索罗斯是对的,英镑真的崩溃了。
《 华尔街日报》 发表德国联邦银行总裁史勒辛格的讲话,大意为:只有通过货币贬值,才能消除欧洲汇率机制的不稳定。索罗斯由此判断德国可能采取放弃维护英镑的立场。不久,在一个重要会议上史勒辛格指出:如果投资人认为欧洲货币单位是由一揽子固定货币组成,那就错了。并特别提到意大利里拉不是非常健全的货币。索罗斯问他,是否喜欢欧洲货币单位变成一种货币?史勒辛格表示喜欢这种概念,但不喜欢这种货币的名称。如果这种货币叫马克,他一定会喜欢。
索罗斯对此心领神会,立刻放空意大利里拉,里拉在很短时间内就被迫退出了欧洲汇率机制。而索罗斯从放空里拉得到的利润,使他有充足的本钱在英镑上冒险。下一个该轮到的是英镑。英镑岌岌可危,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先是丹麦公民投票否决了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接着在法国公民投票前,欧洲国家举行极为紧张的谈判。索罗斯相信欧洲汇率体制的分裂已迫在眉睫,一旦该体制发生危机,欧洲各国货币间的汇率将重新大幅度调整,欧洲利率会大幅下调,股市则将下跌。
1992 年9 月,索罗斯对英镑的狙击成为国际金融投机领域的传奇。
索罗斯做出决定卖空英镑,问题不是要不要建仓,而是要建多大的仓位。素罗斯在1988年已经把基金会的大部分工作交给了年轻有为的斯坦利• 杜肯米勒管理。杜肯米勒针对英国财政的漏洞,想建一个30 亿到40 亿美元的放空英镑的仓位,索罗斯的建议是将整个仓位建在l00亿美元左右。这是“量子基金”全部资本的一倍半,这意味着索罗斯要借30 亿美元来一场大赌博。索罗斯拿出了10 亿美元作抵押,又借来了3O 亿美元,建立了100 亿美元的放空英镑仓位。利用量子基金的资产,索罗斯借了50亿英镑,按1 : 2 , 79 的汇率,将英镑全部换成马克。然后开始在卖空英镑、股市和债市的买卖上同时行动。量子基金卖空英镑的金额高达70 亿美元,买进马克价值印亿美元,同时买人较少量的法朗。因为一国的货币贬值后股票价格总会上升;货币升值后股价会下跌,而利率下跌则对彼券有利,所以量子基金又买了5 亿美元的英国股票,同时放空德国、法国的股票,并买进德国、法国的债券。
9 月15日下午,索罗斯坐在曼哈顿中区一栋俯瞰中央公园的摩天大楼的33 层办公室里,他在一周之内调动了100 亿美元,赌英镑下跳。他的专用办公室外是员工办公室,那里贴着一幅用计算机打出来的条幅:“我生而贫穷,但不会穷死。”索罗斯来到办公室只为了感受一下这场金融史上最大的一次赌博的气氛。随后,他回到他在纽约第五大街的寓所,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之后就上床休息。
果然,英镑开始重新下跌。英格兰银行已买进加亿英镑,但收盘价为1 英铸:2 . 7782 马克,仅比2.7780的底限高出0.002 马克。
当天晚上,拉缭特向德国联邦银行官员恳求德国降低利率,遭到拒绝。拉蒙特连忙召集英格兰银行官员部署,计划第二天大举干预市场,如果还不奏效便只能提高利率了。但就在拉蒙特会议的几个小时前,德国联邦银行总裁史勒辛格已接受了访问,表示希望里拉和英镑贬值,但准备保卫法国法朗。1992 年9 月16 日上午,拉蒙特在首相批准下,正式宣布将利率从10%提高到12 % ,以捍卫英镑。但英镑仍未出现一些涨势。市场认为英国提高利率是恐慌之举。事件达到高潮。英格兰银行从788 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中抽出269 亿美元买进英镑,结果徒劳,汇价依然没得到支持。英镑被抛售,就像决堤的洪水。
1992 年9 月16 日下午,英国宣布再次提高利率,从12 %提高到15 % ,达到二年前英国加人欧洲汇率机制时的利率水平。索罗斯认为,英国的绝望行为表明其立场无法维持,因而受到鼓励,更大胆地继续放空英镑。结局非常简单:利率在上午和下午两次提高,到傍晚,英镑被迫退出欧洲汇率机制。当天纽约外汇市场收盘价,英镑兑马克为1 : 2 • 703 ,下降2 . 7 % ,远低于欧洲汇率体制的下限。次日,英国利率降回10 %。意大利紧随英国退出欧洲汇率机制。次日,英镑收盘价比上一天低了16 %。货币贬值的不只英镑,西班牙货币贬值20 % ,意大利里拉贬值22 %。
9 月16 日,英国金融界将之称为“黑色星期三”,财务大臣拉蒙特在一夭内两次宣布提高利率。整个市场卖出英镑的投机行为击败了英格兰银行,索罗斯是其中一股较大的力t 。但对索罗斯来说,那个星期三是阳光明媚的。美国东部时间早上7 点,杜肯米勒打电话叫醒了睡梦中的索罗斯:“乔治,你刚赚了9 . 58 亿美元。”后来表明,索罗斯在那个“黑色星期三”开始发生的种种事情中赚得将近加亿美元,其中10 亿来自英镑,另有10 亿来自放空意大利里拉和东京股票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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