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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Why Haiti, Chileearthquakes turned out drasticallydifferent:: CHICAGO SUN-TIMES:: World
译者Lineker
发生在智利的地震要远远强于上个月袭击海地的地震,但造成的损失却截然不同,海地的死亡人数要远超智利。
其原因并不复杂。
智利比海地富裕,准备工作做得极其充分,智利有严格的建筑规范,健全的应急响应以及长期遭遇地震带来的丰富处置经验。而在海地,没有人经历过地震,1月12日的那场灾难摧枯拉朽般的扒掉了他们那些可怜的破旧建筑。
另外,智利在这次地震中也堪称幸运。
周六的地震中心位于近海,震源深度约为21英里,且震中人烟相对稀少;而海地地震更接近地表,只有8英里左右,震中就位于太子港边缘,这些因素都增加了海地地震的破坏性。
“地震并不直接杀人,如果一切都完好无损,地震也就伤不到任何人,”EricCalais说,他是普渡大学一位研究海地地震的地球物理学家。
美国地质勘探局(USGS)表示说,在上个月的7级地震来袭时,包括300万人口的首都太子港在内,有八座海地城镇受到了从“剧烈”到“极端猛烈”的摇晃,海地政府估计约有22万人在地震中遇难,相比之下,智利地震的死亡人数只有几百人。
与海地地震相比,在周六发生的8.8级地震中,美国地质勘探局测得智利的城市地区只是遭受了稍“严重”的摇晃,这只是摇晃等级的第三级水平。震中距智利首都同时也是智利最大的城市圣地亚哥约200英里。
以地震时震中释放的能量来比较的话,智利地震要比海地地震强上501倍,但随着距离震中越远,释放出的能量消散得也越快;但海地地震时,太子港的地面以下更不稳定,用迈阿密大学的地质学家TimDixon的话来说,就是地面“晃的像颗果冻一样”。
海地地震的幸存者事后表述说,当周围的建筑一座座爆裂时,他们都感到恐慌之极,很多人想抓住水泥柱,却发现这些柱子在他们手里碎成一堆面包屑。海地人从来没有接受过该如何应对地震的相关教育,地震来临时,他们不知道躲在桌子和门框下,要远离玻璃窗户。
反观智利,他们的房子和办公室都能经受得住地震,钢架结构设计保证地震来临时房屋能随着地震波摇摆,而不是抗拒。
“看看智利的建筑,地震时虽然遭到了损伤,但不至于像海地那样完全倒塌,”CameronSinclair说,他是一家名为人性建筑的非营利组织的执行总裁,这家组织成立已经十年,曾帮助了36个国家的灾后重建工作。
Sinclair说他在智利有建筑业的同行,他们建造了数以千计可抵御地震袭击的低收入住房。
而在海地,甚至连建筑规范都没有。
海地最好的建筑专家PatrickMidy表示,在这个西半球最穷的国家,他所知道的能抗震的建筑只有三处。
在海地地震发生后,Sinclair位于旧金山的总部就接收到了400份援助需求;而这次智利地震,据他表示,只收到一份援助要求。
国际地质灾害是一家总部设在加州帕洛阿尔托市的非营利组织,Brian E.Tucker是这家组织的总裁,他说:“以人均来看,智利拥有世界上最多的著名地震学家和地震工程师,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多。”
作为拉美最富裕的国家,智利政府留心并采纳了这些专家的意见,使得本国的建筑不仅依照这些专家的图纸和建筑规范来建造,而且与政府在突发震灾时的应急计划相配套。
Sinclair说:“地震发生在午夜,震后几个小时,智利总统米歇尔·巴切莱特就对外发表了一份简短的报告,这表明智利政府的反应相当迅速。”
而在海地地震中,甚至是在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大多数的海地人都不知道本国的总统勒内·普雷瓦尔是死是活,包括政府大楼在内的大部分政府建筑以及总统的住宅都倒塌了。
地震使得海地的电视、手机网络以及无线电台全部陷入了瘫痪。
附属联合国的智利航空部队正在海地执行维和任务,司令官HugoRodriguez上校和他的兄弟们度过了一个心急如焚的周六,他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来自祖国亲人的消息。
上校说他知道他的家庭没事,他认为智利将安然度过这场震灾,他充满信心。
“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会有条不紊的处理任何危机,尤其是自然灾害,”Rodriguez说,“智利是个自然灾害频发的国家。”
地质学家Calais表示,由于倚靠着安第斯山脉,频繁的地震活动对智利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有记录以来最强烈的地震就发生在智利,时间为1960年,周六的地震是智利发生的第三次超过8.7级的强震。
“每个智利人一生中都可能会感受到一次大地震,”Calais说,“而对于海地人来说,上一次袭击太子港的地震还是发生在250年前,谁还会记得呢?”
周六在太子港的街头,很多海地人都不知道智利发生了大地震。目前在海地,50多万人依旧是无家可归,电力奇缺,大多数人还是把填饱肚子当作是第一要务。
32岁的雷鬼歌手FanfanBozot刚和一位朋友共进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在听说海地政府只能依赖国际救援的食品和饮用水度日时,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智利有一个负责的政府,”他挥了挥手厌恶的说到,“我们的政府太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