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漫漫学医路
山西省新绛县妇幼保健院中医科 运城市名中医新绛县中医学会副会长,
运诚市首届名中医原县医院副院长退休老中医杨春成
(为了方便阅读,有朋友健议我来个完整的,有利于连续性,层次性,逻缉性,故采用一下,两种形式,用于不同人群吧)
【写在前面】“花甲”有零,”古稀”将至,夕陽虽美,也将“归宿”, 从医-生,弹指-挥,偶而忆起,酸甜均至,既想将生前“点滴”花絮,给社会留下点什么,但因本人才学疏浅,总觉又无从下笔,至今觉已不可再拖,拖则将永远逝其机会,光阴似箭,时不等人,故狠下决心,利用空闲之余,缓缓下笔,拙作倘然-出,瘕庛随之而现,是非曲直,皆任网友及后人评论吧!
-、从病人迈上学医路
本人自幼体弱,乃先天不足之象,因出生时父38岁,毌36岁,亦属人常说的“老生子”,椐母说:一岁多了仍颈举不起头,打拉在肩膀上。走路比同龄娃迟二年,但学习倘可,上学前六岁时(当时是没幼儿园旳)就根一老者学会了“打算盘”,深得大家喜爱,除上学外,业余随继父学会拉二胡,村里闹家戏,隨父伴奏,你想一个+岁小孩在台边伴奏,吸引了很多观众“眼球”,后来又学了吹笛子,弾三弦,拉小提琴好多种,人人都说我是音乐“胚子”,可好景不长,十四岁吋突然出现了咳嗽、发烧、后来咯血,到医院一个姓焦的大夫接诊了我,让我透视了一下,说我得了“肺结核”,中医叫“肺痨” ,在当时上世纪五+年代,仍属“难”治之病,“古人有:疳痨、臌脹、噎食病,闫王爷下了三副贴”,可见死亡率当时还是很高的,加上这个年轻医生,说话欠缺周园,竞然给我毌亲说十六岁可能是个“关口”,这下将我全家差点吓瘫,认为“此娃难成人也”,加上我生父42岁因“胃疼” 去逝,毌亲顿觉进入“绝境”。自己当时虽然不大,但也却意识到未来不妙,曾想过不然干脆把房子卖掉,全国旅游,最后跳海了子算啦,也不枉来世一场的悲观念头。
这时在我村包片的-个老中医,叫程尚桐,老人诊脉看了后说:“有救”,母亲差点给人家跪了下去,忙做待客好飯“嫂子面”,并打上鸡蛋,从此后就由程先生专治,程医生不仅中医深通,西医也懂-些,每天给我打-克“链霉素”,再分三次各服二片“异烟肼”,一粒鱼肝油,-撮六味地黄丸,还有中草药,七天后,病情大为好转,总共打了四+支“链霉素”四+剂中药,基本上控制了局面。为了感谢程医生,我发起,还有不少治好病人合夥揍銭,制了-面绵旗,剩余銭还买了一顶“栽绒帽子”(在当时那就是上等物了)。
在这个关键阶段,为筹给我治病銭,继父杜天锁和毌亲商议,将我家老北房旧楼板拆下,继父利用他会木匠的手艺做成床板,卖给北平原农校,收入八百余元主要为我治了病,继父恩情,至死不忘。
但从此后,由于这病是个缓慢过程,加之体质不好,三年中经历医生十余个,什么姚医生,马医生,刘医生,陶医生,最后又在一个叫杜鏡秋的老医那一下连服120剂中药,随着看病过程,偶尔发现-奇怪向题,为什么每个医生之间互不认识,更未商量,可他们诊脉后及开旳药方却都“大同小异”呢?什么熟地、山药、云苓、山萸肉、川贝毌等药均有呢?对于有些药名我虽不知功能,但都能说出三、四十种,对于这个好奇旳疑难问题,在-次偶儿机会-下“豁然开朗”了,那是一次逛新华书店,忽发现有个“医药专櫃”, 我就翻开一本中医内课书找到了“肺痨”“ 心虚”“ 肾亏”等篇,哈!原来他们开的药和这上面大都差不多,难道他们都是看了这些“药书”才当的医生吗?这-重大发现好象给我指出了-条人生大道,我也要当医生,我也要买医书看,这就是我学医的萌芽发生,谁知这-发不可收拾,-直就走到了现在,也就是整52个年头了!
二、进去了就再也没回头路
要说那是上世纪1959年12月28日,那时我正是十六岁,这是个人生转折的-个关键,根椐某些人健议我先从基础学开始,他给我提到“用药容易认证难”的道理,我向妈妈要了一元捌角钱在新华书店买了一本“中医诊断学”,实际前部分也有“中医基础理论”,好像是老天就是要叫我吃这碗饭似的,-下就看进去了,越看越有味,越有味就越看下去,用了二+二天通读了-遍,当然要说记是记不住的,但总觉自己知道了很多,这就从头再看了下去,记的当吋已开始收秋了吧!可能已七月份了,就这本书不知看了多少遍,反正闭着书能和讲小说故事-样讲下来,同时也给家人,亲戚,门口邻居开始查舌观色诊脉,等你给他们说对了后,你再看看他们的表情,哈,这春成真的会给人侯脉了,还说的真差不多哩!当然也有人满不在意说:他懂个屁,別听他胡说八道,那候脉可不是好学的。不管怎的,有人”认可”便是极大鼓午,为了很专心学医,把家中十二本古典小说如:西游记、水许、三国演义等全部白送给了我村一个叫樊囯声的朋友,也放弃了音乐的练习(至今我的儿、孙们不知爷爷会那些活儿)有舍才有得吗!
这时又有人说,古人有“万病不离伤寒”,当医生必须懂的《伤寒论》,我采纳其意见,又买了一本清代”陈金鳌”著作的,《伤寒论纲目》精装本,本书将仲景伤寒论397条按“六经”病机分別归类,原文为纲,后世各名家对本条解释为目,113方分别附后,并有解释,十分了得,这本书古语较多,比前本书难读难懂多了,但我觉只要反复捉摸,前后比较还是能逐步理解,此书头遍用了近二个月,先后通读五遍,终于关键条文、方剂都记了不少,如必要参考时也可很快找到页面。伤寒论更知-、二,又引出伤寒金匮本是-书,那是后世王冰整理时将其分为两书,均+重要,中医必读之书,《金匮》读了四个月时间,反复有十数遍之多,可基本认识时已是1961军秋未了,这时师弟王兆龙又提出基本课应是《四大经典》才对,这就又卖下《内经》释要(因全文《灵枢》《素问》全是古文,本人古文基础那能对付得了,一看就吓回去了,就选择了“释要”简明扼要,并有白话注解),这又搞了三个月,至于《神农本草经》我是没读旳,因-是古文难懂,二不如后世本草更多补充完善易懂,就以《本草从新》和《本草纲目拾遗》作为我旳板本了。
随着思路的开始阔大,以后又开始读后世名著,如《寿世保元》《万病回春》《济阴纲目》《医学实在易》《医学心语》《医学三字经》《石室秘录》《外科正宗》《脾胃论》《景岳全书》《温疫论》《温病条辨》《中衷参西录》等数十冊古籍,七十年代国家提倡发展中医后,全国各中医大院校又以”五院”名义出版了一系列旳中医教材,(一套约十七本)加上连续三十年订《中医杂志》不间断,对自已的中医理论打下了小小的一丁点儿基础吧,(当然比起广大名中医专家,自己知识仍少的可怜了)。
读书,如果真的着了“迷” 那可真能让人“走火入魔” ,老点人可都知道,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自然灾害” 加“文化大革命”,少吃没唱加“阶级斗争” ,不是人活的日子,可我竞入了这“医道”却另一番情况,每天早上四点第一次尿醒后,便腄不着了,点起小煤油灯开始读书了,并记日记,三年没用-天白天,写了二万二千字(两大笔记本)学习笔本,(现在保存完好无损),早上要走二公里去宁师父家学习(当吋还没自行车)(宁作恭师父是新绛城内四大名医之-),去了笫-件事是抢着担水扫院,如果去迟了其它师兄弟将活干完了,那是个扱不光彩的一天,老师讲上-段或是蹬碾糟碾药,或是炼蜜丸丸药,(在这个阶段,曾发生过许多趣事,在学练蜜丸时,六味地黄是其中最多的,每次最后将丸药在手中搓丸时,只要看见宁师父不注意,我们几个师兄弟便将丸药迅速地往口中塞一丸,并咬嚼后咽下,然后互会意-笑,并示胜利,有时一人吃几个,一料-斤的丸药,搓完只剩下七、八两,有-次被师父发现,从面色看还是很生气,但他却忍着火气而平和的说:这料丸药,病人事先己付了钱,应该给人家治好病,你们这样搞,让病人得不到应得的药,最后病没好了,也坏了自已名声,多大的代价哟。从此后不论再配什么样丸药,我们均再未吃过一粒)或是炮制药,九点回家,老师吃了饭十点到医院上班(至下午下班,工作六小时),中午我要到地里给隊里鉰养所性口割草草,按斤计工分,每天如割上三十斤可记六个工分以养家糊口,下午再去师父家学习。
有-次我和我师兄孙水河约晚上电影院看露天电影,各买了一张票,每张当时一毛伍分钱,进去时倘未开演,我俩就在-“照壁”牆后面互相背起十二经络来了,你一条,我指正,我-条,他指正,背到十-条旳时侯,人们都蜂拥而出了,原来电影已演完散场了,但还有一条未背,已被”赶出”门外到大街上,但宁是把十二条全部背完,大街上已空旡一人,等于三毛钱买了个“背经络场地”还末我们把它让背完,(其实,对于经络,不仅要背会,还要在人身上划准确,再能解釋了,才能正确的运用于临床的。如诊断、针灸、按摩、贴膏药、水針、发泡疗法均以经络理论作指导,故古人有:”不懂经络,开口动手便错”的谆谆教导。
有-次我要到我县汾河南边孙村去找老友李高生探讨中医考试之事,由于路上背”汤头”-遍又一遍,骑着自行车不知不觉越过孙村去了多五里路的符村了,进村-问:都不知李高生其人,最后才知进错了村。
一次到村飼养所担水,它是生产队唯一-口井(当时太没自来水呢),我担着空捅出门在背一个“汤头”,结果无知中越过飼养所而出了村的北门,这时碰-上地干活社员向我担着空桶干吗去?这时我在忽醒怎会走到这儿,赶忙转身就往回跑…
在家中妈妈给我把药煎好放桌上,我觉烫就先看书,过会妈妈又叫药冷了催我服,我端起碗-喝,放下碗又看书记内容,根本不用潄口涮嘴,当然也从未觉到过中药是滋啥味!
催吃饭,催上茅房出不来的事根本数不清的…
这里我想起上小学时-个姓姚名清怀的老师讲过个故事:说的是一先生正在读书家人送来了飯,他用眼一瞟见是包子,还有碟蘸包子吃的蒜泥汤,说:”好,放下”,家人走后他-手拿着书,-手拿着包子蘸着蒜吃,吃完后家人來取碟碗,发现包子不见了,蒜原封未动,可研好的墨却干净了,还在研王留下包子内菜碎雑,先生嘴上全是黑,问他怎回事,他才发觉他用包子将墨汁蘸着当蒜全吃了…刚听后我还汄为世上那有哪事,原来是真的。
这可能就是“全神贯注” 吧,现在也有称之为“进入状态” 。
七零年我被推选为山西省第五届人大代表并同选省革命委员会委员,每年要去省城太原开两次会,我不管他什么内容,我去就把医书带上,抽空机会就看,决不放过一分钟。
三、坐稳中心,遍地开花,抓住机過,主动出击
前面谈了本人学习基础理论-些简况,下面还想淡一下在实践中学习的-小过程,以宁师父为是中心,至终不能脫离,有空就坐在他诊桌对面,看他如何诊诊开方,同时代他抄方,完后让他”过目””簽字”取药,有问题及时提问出,当场解决,总共坐了差不多-年,他常用的方子差不多能全记下来,有时他一提意,我就顺利的全方都写下来了。现在我总结的“寬胸降气汤”治疗气郁引起的诸多疾病:如消食道,妇产科,神经科等尽五+余种病,效果十分可靠,今生用此方治疗患者少说也不下十万人次,就是以宁师父的经验方为基础的。(当然,我“说说”中也给大家讲过师父临终单独给我他-生” 经验秘方”的故事。)
至于遍地开花,他全靠你的灵感和抓机遇了,
如没病人时就到中药房帮药师抓药,不仅可认识辨別百余种中药饮片,丸药包装,也解决不少难题,如宁师父开药常用“玉片”,而在中药櫃子上中药“斗子”上找来找去找不见,当时就向师弟王兆龙请教,他指着“梹榔” 斗子说,在这里呀!后来才知二名是-物也,将“梹榔”打碎成块者称“梹榔”,而切成薄片,形如玉片称“玉片”。解决很多知识。再有发现他们炮制药时,-定参加帮忙,什么“麸炒”“ 酒蒸”“ 醋制”“蜜炙””切片”“麺喂”“ 土炒”“ 砂炮” 什么“火候”“ 成色”,“炼蜜要使白色转莄色,小泡沫变大泡,然后成滴水成珠才为最佳,制成蜜丸不粘手不易发霉”过嫩则粘手易发霉,过老则不易和药,药丸坚硬不润,”“水丸小米为核心,只煮一分种,粒粘为佳,易粘药粉,过则米心发软不易成粒,小米与药粉比例小丸1:10,大丸1:16(过去一斤十六两秤)”,“练黒骨膏药如何加丹,冬夏比例不一样,过老冬天性脆不粘贴不住,过嫩夏日胡乱流,粘在衣服上很难洗”等真的学了很多很多和书本上不一样也不可取代的实践技能。
说实在话学习中仍出了一些故事,一次炒“使君子”,王师付说该药炒后很香,和炒花生米一样好吃,利于肚中虫吃(此杀蛔虫药)我们均将炒好的仁剥开吃,但不可多吃,因有小毒,食多会引起“呃逆”,我们均食几个停也,但有一个和我同性师兄弟,觉好吃,不知不觉就吃了十几个,这时出现了“呃逆”不止,一个叫王茂怀炮制药师说他吃过多了,可他还嘴硬说:我才没吃几个呢!王老师狠狠说:你的“呃逆”一直告诉我你吃多了,你怎就还不承认呢?再多中毒看怎办?他很害怕,我们几个乐笑不止,形成一场闹剧。
后来听说我县有人在邻县“闻喜县疎阳村”去看食道癌,说是在“喉中割”,很有效,我便和师兄孙水合合计,去看个究讲,该村离我县城90里路,我们早上天不明5点骑个破自行车起程,赶天明行35里并爬上了5里长的“崖口沟坡顶”到了“里原村”,10点鈡到了疎阳村,这是个民间医,看到家中桂了不少病人送旳錦旗,但他却不在家,给猪割猪菜去了,我们觉”空手来学”不妥,再骑车5里到“东鎮”买了二斤“油条” 二包闻喜“煮饼” 作为见面礼(那时期这就是高级礼物了),返回后,老人已回家,并来了几个患者,但见老先生将“黒色火石”打碎,取出鋒利者-小片,将一根筷子-头劈个口,将火石片夹在中间,并半露锋刃,外面用棉缐扎紧,让患者张开口,面对太阳,并让他发“啊——”声,扩张腭弓,显露整个喉咽,这时老先生左手拿小勺将患舌压住,右手拿夹有火石锋刃的筷子,直探咽喉后壁,瞅准发紫黑色纵形血管,迅速撗行数下划破,并退出,总共不用三秒钟,这时病人恶心速起,连续吐出带血粘液一堆,治疗一人结朿,他说这是“割断了癌根”,并让患者回去煎服“旧陈麦秆儿编的草帽顶(中医叫盘龙草)七个,连用七天“,并忌食十余种辛辣食品,头次看时並觉很寒碜,看了几个后就回来了,我将此景象绘制成图,并写了详细笔记(这些图文现仍保存),并试用于病人,结果发现,有些患者割后当日即咽下食物,效果惊人,但一月后大又不行了,近效不錯,远效不行,后来也就不用了,(可能割后放去了回流肿块处旳静脉血,肿块一度萎缩,故出现效果,随后肿瘤迅速生长,则力不从心了)。
再后来又听说候马市大里村有个留着辮子,九十多岁清代老先生,扎針名气很大,-是隔衣扎(这现在不可),二是不留針,三是穴位多,人去的很多,我听说后便想了一个法儿,约了三个我村病人,现在还记的有个是郭拍树妈,其它两人记不清了(尽50年了),其它两人-人骑自行车带一个,我带的拍树妈,并自已出銭买了点心及“油条”,三十五里路,当时全土路,但年靑,一个小时就到了,当时冬天,屋里很暗(农村太沒通电里),病人不少,老人坐在坑上-个一个的治,我特別留意了-下他头上盘的白发辮子,这也是我一生唯一见到的-个真正留辮子的”清朝”老人,我送上礼物,有一老太太专门收,打开櫃门里面放旳满满的(那时代人,特朴实,”沒有人空着手找医生看病”的),老人不诊脉,只问你那里病痛,有个竹子小筒,里面放约+根针,都很粗,但长短不同,问完后,头、手在外露的部分,当然直刺了,如躯体上,不论你穿布衣还是老皮袄,皆隔衣刺之,你若看“门道”,老人对经络非常熟悉,全部在经络上扎,不同的是“沿着某条经脉,寸寸进针”(也就是每隔-寸扎一下,-旦问你酸抽了吗“得气”,即拔出再扎下一个,如马行走-般,步步下蹄,故可称之谓“走马針”了),并且远道与局部相结合,扎完后就问你:“轻了吗”?病人说轻了,再问那里还难受,沒啦就走,有就再扎,走时告你三日后再来,没有更多的话,治-病人不用五分鈡,最多也不超十分钟。此法对我-生影响不小,至今对于-些经络为主的病,常用此法治之,不同的是当然是要消毒脫衣的了。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县古交乡闫家中出了-个名医,名字叫“闫光宝”流传说此人“看病时闫先生手往你脉上-搭,他的脸就变成青的了”,听起来让人真有点“毛骨悚然”,每天病人不下百拾人,卫生所在村委会大院,卖烧饼的,卖“羊杂” 的,卖面的,卖杂货的都揍来摆摊,场面极度热闹,因本人“成份”不好,看个病挂号费“三角”(当时三角銭要买现在十元物的)归村委,自己只记十个工分,並特殊補站-点钱,买药到卫生所抓,对于振动全县医疗界新闻当然也会传入我耳中,不行,本县很近,非弄个明白不行,我就和我县学友叫王维正的商量,下午下班后-起去,因当时抓“阶級斗爭”故就没闫先生买东西。去了后已下午六点多,病人看完了,全场人已退去,一遍散落,闫先生回家吃饭,卫生室只留-女司药看门,我向女司药讲了我们是县城医院的,想来看看后,她说她告知-下闫先生去,我们说可以,但提出先将尽几日处方拿来看看,女司药-听是县城医院的,不敢怠慢,一下子拿出来六叠,交我们后,转身匆匆告闫先生去了,就凑这会机会我和王医生迅速阅览各三本,同行看门道,闫先生用药特色很快就略知-、二了,多习惯用什么方剂,用什么药,也可反映出多都治的什么病,且每个方均抓三副,药价最低七角,最高-元-角,正快看完时,女司药领着闫先生慌慌怔征喘着气进来了,从神情可以推断女司药给他说:城里医院来人查咱来了,对于一个“成份”不好的人来说,当时年代抓“阶级斗爭“时常是提心吊胆,就怕上边有人来,说不定就是来找“麻烦”,我们见此状亦觉愕然,赶快称闫老师,说明来意,并无恶意,紧张空气才渐松活下来,谈了-会,我们让闫老师回去继续吃饭,又看了看药斗子,收获就可想而知了,高兴而归。
在七十代初,也是我正在三泉搞“肺心病”时,又听到我县北苏村又出了个“名医大师” 十分诱人,此人叫“王福元” ,也是个“戴着帽”子的,当时叫这些人“阶级敌人” ,可此人医朮“特色“,外地不少常有上层坐“小车”来看病,就获“特许”在卫生所看病,他和上面闫先生差不多,也是村大隊挂号,这个稍贵,是“五毛銭”,流传在社会上,此人特点是:看病不瞅你一眼,只管候脉,且候脉也不单在你“寸、关、尺”部,而是除了寸囗外,全胳膊内侧上下乱候,上面可达肩前部,开中草药方,味儿不多,但多是用“红痩猪肉二两”为引,而且传候脉除了说病人一般病外,更还能说出“你打过葡萄糖”了,还有说妇女的是“上过节育环又取掉了”,等“奇谈怪论”。带着这个问题,我和我院刚毕业不久,但非常智慧能干的齐玉怀医生商议,去看个“究竟”,一日中午,齐大夫来了,我们各骑一旧自行车,往北苏村前往,路过泽掌镇,本想吃点飯,但只怕去了人家下班看不上了,就决定先去,回来吃。三泉到北苏村,约25里路,去了已过十二点了,先找到卫生所,人都认识,并知是县医院的,等说明来意后,卫生所免费给了我们两个号,下午一点开始看病,那里人不少,我们也当病人站了隊,在此期间我们站在他前面,专看他用什么“绝窍”,连续看了十几个,挨上我们了,他和人们传的差不多,戴一付老花鏡,头一低,不瞅你一眼,候脉除了寸囗外,全胳膊内侧上下乱候,上面可达肩前部,然后说你肠胃有问题,脊腰有问题,肾亏,头也有病,心肺不好等等,差不多把人身上都说包进去了,且人人都是这么说的,至于你的病,你自己对号去吧,特別是老年人,各系统多有病,说对了的命中率自然高了,且还有人用“小轿车接去看病”,也就“以讹传讹”。越传越神了,故有病的地方说准了的,你定说人家“侯的好”,没病的地方也就过去了,不再往下查了,加上病人很多,人家很严肃,你也没有当着众人面说人家“侯的不准”等等,关于诊脉地方,先诊寸、关、尺,若有中医真底子的,脏腑病病已初步了解,至于在“全胳膊内侧上下乱候”,纯属“哗众取宠” ,至于当时粮食紧张吃不饱,营养不良,虚人药方上又加二两红痩猪肉,肯定一般没什么坏处。真是一个典型“江糊医生”,此去没学下什么学朮,但也开了“眼界”,冬天天短,赶快回家,肚子饿了,北苏村,泽掌村饭馆已关门(当时全是国营集体办,到六点关门,没有现在私人经营啥时都有),一直骑车四十五里回到家中,那天可真倒霉,回去已九点,家人已睡,偏凑馍也吃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时我卫生所制狗脑注射液,白天刚杀了一只狗,肉还在那里煮着,可能已熟,那天我真成了水浒上“李奎”了,拿了一只狗腿就啃起来了,这下肚子饱了,心情好了,回家睡觉。
城关卫生院长郑文元,人好心正,为了培养我,让我去县医院侍候他大爹一段,更开始我以为这是“苦差使”, 后来才知故意考验培养我。
他大爹叫郑大斌,当时大约也六十左右吧,是个气疚病人(西医叫肺心病)已心衰,端坐呼吸,吐痰不止,但是个很深沉的老中医,尤其善长小儿推拿,可能更开始也考验我吧!很少说话,当然与气疚也有关.我每天早晚倒痰盂两次,倒完刷净加点凉水,天黑往回拿尿盆,天明倒尿刷净尿盆,端水端飯,饭后冼碗,晚上铺被子端洗脚水,洗完倒掉,早上叠柀子扫地,十数天后,可能他觉这“娃儿”还行吧,把我叫在他跟前对我说,“我右边抽屉有个黑笔记本,你先看数遍后,不懂地方再找我给你讲”,我按指示位罝将本子拿开一看,哇!好多旳图文并茂的小儿推拿图呀!全是郑先生亲自用彩笔划成,并加注释,有些手法是他独有体会经验,书上没有或和书上不太-样,全是“宝贝”,三个月时间过去了,春暖花开,郑老病也好多了,但郑老小儿推拿经验我也学的差不多了,为我-生在小儿推拿方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记的在上世纪1964年年吧,县里招-批卫校学员,可能“运气不错”或是“歪打正着”了,被以第-名录取,后给班主任说明已拜城关医院宁医生为师三年,爭取还到那里学习,经领导研究决定,拨去四名学生到城关医院当学徒,有薛志远,王树栄,王来娃和我,因我己有一些基础,让我去中医针灸科学习,新老师是乂乂乂大学毕,文华水平很深,但临床不多,那就先这样吧!有事再过来求教宁师父吧。
结果我去后找我治病的人反比乂老师多的多,老师也十分有点尴尬,经常借故不上,但我没有处方权,必他簽字方能取药,后他他便预先簽上-本(100张),用完再簽,后又觉麻烦,干脆将他“名章”给我,-盖数本,用完再盖。
当时,我-方面看病开药,又同时针灸推拿(因已干二年),病人也不少,但当时年轻气胜,有时在责任性方面也出现过大问题,一次下班时,来了个腰痛患者,三十余岁,我让他俯卧,给他扎了肾俞,腰眼,痛点及委中, 承山, 崑崙后,觉要”小解” ,我就上后院茅房去了,出来后,见全院空无一人,知已下班,到前院后将扎上針的病人”忘的干干净净” ,推上自行车一溜烟回家,次日找上, 郑院长叫我说有事, 这时我都还未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去了后,郑院长问我”昨天怎不给病人拔針就走了呢”?-句话问的我” 出了-身冷汗, 吓旳我赶紧问” 设出事吧!你给拔了吧!他没直接回答,只是说:当医生首先要有责任性,不然一旦出了事故, 那可就全完了, 一切都迟了,我赶桨-直承认错误教训。
原来病人等了好长时间, 见没人来拔针, 院內又静旡-人, 自己爬着也不敢动, 就大叫了起来,说医院医生那里去了!我扎的针怎沒人拔,这时我师弟薛志远值班, 刚吃饭回来,听见叫声后立即过去拔了针, 并替我道了谦,不过病人起来腰疼好多了,也就再未追究,这事已尽五十年了,事过也就不记了,直至今春三月才弄清楚是师弟给我解的“ 围”。
今春三月,师弟亲孙子患肾炎,尿中血一直在”+--+++”之间,在西安吃中药八十剂, 上下排迴,就找我,我让他吃了十剂中药就变成”0--+”, 二十剂全消, 后又巩固三十剂, 至今再未复发(这在qq上他给我留了言), 就这,他还非要请我吃顿饭, 又把师弟王树荣加上, 三人热闹点, 宴中, 薛师弟忽然提起此事,我才明白当时情况,这可能是佛经上”恩怨互报”吧!
后外在中医杂志发现割治疗法治疗气疚病及胃肠疡,类似过去传统的小儿“割痞”,(小儿“割痞我己在南关村一农民医生老婆那里学会,並治疗好多小儿),但现在对象成人,对于成人,需要消毒,局麻,切开,切除皮下脂肪,再刺激穴位,然后缝合-针,最后包扎-系列外科技朮要求,这我从来沒有接触过。这时就求本院外科芦文彦老师,让他按我要求作上一例,芦大夫爽快答应。作完后并讲了一下无菌要求,说干就干,我买下了手朮刀,止血鉗,手朮剪,缝合针和线,碘酒,酒精,纱布,胶布等用品开始了第一列“中西结合小手朮”,谁知这一发不可收拾,从割“膻中”穴发展到手上“大鱼际”及“食,中指撑中间” ,隨着效果不錯及疗法非常新鲜,对外号称“割治气管炎”“ 割治胃病”,一下名声大振,每天都有+个八个来割的,城里竞然传出“城关医院来了个北京医生转割气疚病和胃病”,有人问我我都不知说啥好了,后来传到四邻各县,如秸山、乡应、闻喜、曲沃,最后以曲沃最多,不到半年竞割治了1800余人,每人每次收费1.5元,就这项给医院创收2700佘元,后来还开展了”埋线疗法”,(当吋我们还是自费学徒,半年后每月补初5元,-年后每月补初10元,一年半后每月补初15元,根椐进院时间我总共仅领到过医院补助65元)半年后我又带上登记薄,以新绛、曲沃为重点,骑上自行车出去随访,先后到张王村、高村、贺村、白店、大里、小里、秦村走访了七天,共查到八百佘人,並以临床痊愈、显效、有效、无效为分类,初步得出总有效87%,显效55%结果。(十几年后有-次在候马饭店吃饭,突然一50岁左右老人说:你是新绛医院的吧?我说对,你那里的,他说他是曲沃的,十几年年你给我割好了气菅炎,你把我忘了吧!哎哟我的天,那么多人怎会都记住,你能把我记住就很好了,那顿饭化了一元弍角,是他代我付旳。)
当然凡事都不能完全平顺,割治中也出过“倒霉”事,我具原村-数年未治好的神经性头疼乂乂乂病人,我在手上肾的部位(无名指小指之间掌上部位割治-次,病就好了,仅花了一元五角,可本人自身免度功能很強,发生了“癍痕增生”,三十年后他找我县医院外科朱合旺医生作抾除癍痕手朮,朱医生问他要收150元,他就到县医院找我,当吋我早已记不起此人了,可人家记的我,讲的“有鼻子有眼”故推也推不掉,此人还很有心机,我诊室有病人时他不吭气,一旦病人走完他就开始“軟磨硬缠”,后我见-穷苦农民,自已也有一定的关系,第二天拿出150元,说给你100元行吗?但这人手足麻利,上来-下子把150元全掠走了,走后我心中也不是滋味,给人家1.5元治好大病,三+年后倒赔了150元,100倍的利息!
自始至终,卫生院长郑文元对我一贯支持,并计划让我学完留院工作。
总的涚这些成绩该是这是好事吧?古人有“福者祸所依,祸者堛所附”-场隐藏危机在暗暗温釀形成,大家想想一个自费学徒无名小卒将卫生所搞的这么“火”, 每天不大的门诊小院放满了找我看病人的自行车,大家心里能受的了吗?带我老师能受的了吗?
有一日,县卫生局召开全县医务人员大会作年终总结,全县医务人员必须集合站队参加,带我的乂老师很关心亲切的对我说:病人离不了你,不然来了没人看,你就不必去了,我答应好吧,可这时李龙副院长前来叫我,命令一人不短,全都必须去。我只好去了,地点在县医院大院召开,县卫生局王秀亭主持,並宣读全年总结,在总结成绩时突我讲到城关医院“由乂乂乂(带我乂老师名)发明创造的“割治疗法”共治乂乂人,痊愈乂乂人,有效乂乂人,这种发明创造精神大家应该向他学习,全场响起-遍激烈掌声,这时我真不相信我的耳朵了,脑是我翁的-声,等我慢慢冷静下来后,才猛的回忆出为何开会时乂老师为何不让我来参会的原因了,回来我问李龙副院长这究讲是怎回事?回答是你学徒沒处方权,故不能写你,后来又知道这上报卫生局总结是我老乂师写的(此人文笔极好,出过书,报刊常登他文章)。
从此后我们师生隔阂已经形成并转明朗,他也再不来课室上班,见面也无言可答,隨后文化大革命开始,把院长郑文元当“走资派”被打倒,并夺了权,他却当了院内“造反派”头头,把我打成“保皇派”,并通知我村干部,说我学的不錯,可回家办卫生所了,本来二年的医院学习时间,且是要留院工作的,但不到一年半便夭折回家了。不过在当时来说,也是个"下台阶"缓和矛盾的最佳方案了。当然”文革”中的事情”人人”均是受害者,世界不是-常不变的,随着大形式的改变,在-生的若干年中,我们关系又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工作上互相支持,甚是融洽(此人很有文才的),还为我县中医工作做了不少成绩哩!
当然这坏事又变成是好事,我反而”避开了城內两派群众组织的混战恶斗,而且三年干成了全县先进典型,五年成为全省全市先进典型又打下了良好基础”。
四、学中干,干中学,处处均有老师在(上)
回去后,是66年未,支书郭新文,说要办诊所村里沒錢,只能给你五十元銭,且生产队沒会计,你还要兼上,如不兼会计,卫生所也就先不办哩!哎哟!这明明就是为难人吗,和-朋友商量,兼就先兼上,等卫生所办起来后,再找机会推掉不就是了,故均答应下来(三年后支书换成赵学敏,加上县里已树为县上先进典型,并把他的儿子赵和平召进卫生所,当然也就顺利推掉了会计工作),当时錢是很值钱的,但五十元也实在太少了,光-个包健箱就用去十二元,再进了針管(当时全是玻璃的)常用碘酒、红汞、纱布、掤带、安痛定、氯霉素,正痛片这些极常用少数药品,还再借了我公社一卫生所医生马铁儿二十元才拿回,并刻了章。
不管怎,站里村卫生所总算成立了,我也可名正言顺背着药箱给人看病了,这个新起点也来的有点真不容易,初看病除看一些小伤小病外,“正儿八经”看旳病人並不多,在人们的心里:“他能治了病吗?”“治坏了怎办”“ 有病还是早点进城上医院”, 这些话儿却听到不少,“忍耐”“假装没听见”,但叫“侯脉者,问病者”却不少,但別是-些老人、穷人、或智力差些者“老实”听话,听说扎針不花钱,他就让你扎,说上个偏方,或开上个中药方,不少也进城抓,一个又一个的治愈治轻的病的消息,是先从这个“群体”中向全村人“播散”发展出去的,当-些大病开始让你治好时,这在心里才真的乐了。
第-个大病是一个叫杨良宝的他妈,65岁,患中风(脑血拴伴半身不随), 通过服中药补阳还五汤伴天天扎针,七天腿能抬了,手指会勾动了,一月可扶着出来坐在门口,见人就说是我治好的地,我有-次上南滩自留地干活, 一个放羊的社员向我:听说良宝妈半身不随是你治好了,是真旳吗?我涚是,他树起拇指说”不简单”, 还有个叫张玉水的过去根本不相信我, 当面说我:我就不信你能学成医生’ 告诉你: 侯脉不简单哩?后来他妻子大出血, 我三副中药将其治好,后来在家中给他割了” 痔核”,他临去逝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在这认为一切顺利情况下,忽发现不少病人不让我看而让我村-个叫高有风-个叫石银儿当“羊毛疔”的”挑好了”当时还真有点妒嫉,转眼一想,以前数十里路外地有名医名方都去学,她在本村怎不该想她们学里,况且石银儿还给我挑过,效果特好,但又怕人家不教怎办,就去时带了十颗鸡蛋,-口-个婶婶叫个不停。这两个老人,十分心善,大训我不该拿鸡蛋,但毫不保留把如何诊断,如何挑,全告了我,不仅讲了“羊毛疔”,而且还将“揉木舌”“挑破加火罐治小儿风”( 类似现代“肺炎”和“热惊挛),教给了我,回时让我把鸡蛋带回让我妈吃,那当然我是不会再带回的了。还有一个叫李玉梅的会“放扎痧子”,人家辈份高,年令和前二位婶子差不多,可我叫人叫人家叫奶奶,当然也学会了。
再后来又发现我村-些小儿病了,常去离我村仅-里的周庒村找-个叫“黄自仁”的(他给生产队放羊老人)去扎針,多数均好,看着他为生产隊放羊,但有时放羊的却不是他,而是病人家属替他放羊,让他暂腾出身回家给孩子看病,老汉看病从不收费,但那时人们风气特为厚道, 沒-个人空手上门求医,大多都拿自己织下的-方块棉布加一方块肥皂(也就是一条截两节的二分之-)。时而也被我村社员请来看病。且让病人必须先他先扎后,才让医生打注射针,不然先打了针再扎針,会把药水切住,扎针住会疚下圪塔(这可能是他偶迂过先打针后,又扎针刺破了皮下血管起了圪塔,而误成了经验之故吧!故我上门打针时,有些家属就说,等一会儿,等老汉扎了针后你再来打针,我只好从之。)且听人们说老人主要在口中扎,因我知道口中除舌下“金津,玉液”外,倘未听还有其它穴位,极为好奇,很快决定拜黄师为师,将他这手学下来,因我大姐杨引娃嫁于周庒黄家,叫黄自仁叫二叔,通过我姐勾通,黄先生便爽快答应说:说来,自家人不传,传给谁里?我马上备了点礼物,前去拜师学习,黄师是个大好人,将“挑马牙”“柔木舌”“ 扎四缝”“ 治小儿虫积”“ 小儿不食” 通通传我,特別提出“辨小儿生死” 很有经验,说在放“十宣”后,用三稜针粘-点血放你毌指甲背面,然后用针尖挑之,如挑时能拉出絲,有粘度,可救也,若挑时血没粘性,清稀色暗,挑不出絲,必不可救也,快告家属后你就走人吧。”此经验是他-生中得出科学结晶, 上大学后才知符合现代医学讲的人将死时出现” 弥漫性血管内凝血, 简称(dlc) 的现象出现。
学后,我觉我已经会挑了, 但又发现了新问题, 我门口-个叫解至善大女患”“马牙” ,我挑后很快吃奶,心里乐滋的,但天快黑时又发现其妻背着孩子从周庄那边回来了,心中马上-震, 是不是我没挑好人家又去找黄师了,果然猜中,愿来挑后确实轻了,但数小时后又不吃奶了,经黄师挑了后才全好了。这又使我反思是否黄师教时 “留有余地” 呢,还是我挑法存在问题,后来我就亲自带了我村一个病孩前去, 让黄师当面演示, 果然不錯, 黄师用三棱针在白斑马牙上“刺入直划”,三条口子条条出血, 并向喉中流去, 头次看还真有发怕哩, 而我只是点状将白色皮挑破,出血星点根本不流,差炬太大了,当医生就要”心要善”,” 下手狠” 才能去掉病魔,从那时后, 基本个个良效了。
不过让人痛心的是,五年后的-个冬天,县医院门诊抬来-个病人,己经死了,是自身患牛皮癣自找-方其中有“人言”剧毒药”白信”,也叫”砒霜”,含有砷,自己煎后全身泡澡皮肤吸收中毒而亡,听说是周庒的,马上前去-看,果然是黄师,让我痛哭不已,(这时我己在县医院工作,并担任业务副院长)第二年也就是一周年之际,我写了-篇追掉文章,题目是:“纪念吾师黄自仁”在我县广播(当时只有广播)连播三天,让这位-生为人民作了多少好事,救治了数不清的小儿的善良老人,民间医生,在遥远旳“那边”也就好好安息吧。
去冬下大雨加雪,离县城50里路的李家庒坐车前儿挑孙儿”马牙”, 因已七天吃不下奶了,我挑后十分钟, 当场就吃起来了,今春我县公安局副局长李杰生下-对”龙凤胎”, 可就是” 马牙”不能吃奶,在医院, 西医认为不可挑,怕感染引起“败血症”,在我院李院长陪同下,我挑后很快吃奶转安,唉!干啥事都不容易呀!五十年行医中让我挑好的小儿“马牙”不下数千人,也从未出现过所谓的什么“败血症”。
还有2001年,我还未退休,我院会计耿维凡妻患了急性 “痧证”,作为一个综合性县医院,西医还是西为主导的,由于会计用处大,(或许与院长还有“特殊”关系)当时乂院长非重视,调齐五、六个主任医师白天晚上轮流值班处置,五天过去了毫无效果,且病人说,输液后头账头疼如劈(输扩血管药付作用)难受极了,五天后,觉旡计可使了,乂院长便下令下午坐医院救护车到太原省城医院,如不行也可直达首都北京,好大的气魄。
中午休时,我诊室碰!碰!有人轻轻敲门,开门后耿会计说明来意,说婆婆要他找我来去一下,说我“怪招” 多,我-看,“痧症”也,说不要紧,半小时让你好,马上让人用担架抬到我诊室,这时也把我当时四个学徒都叫来学习,连抬担架的共十余人将我诊室围的”水泄不通”,并再讲“半小时让你好”,这个耿会计女儿(是急诊室护士)耿娟娟-听,大为不信,并与我进行爭辨(因五天的专家治疗都没效,怎你突然冒出“半小时让你好”,这不是开玩笑吗?想也理解),这时我将九号注射针头往一侧前壁肘内静脉一扎,黑色血急骤迸湧而出,这时我叫娟娟开始计时,等放了约30毫升血时,我问病人怎样,病人说头已不晕了,眼睛也亮了,胃也不恶心了,心也不乱了,这时还沒15分钟,我问娟娟多少时间了,她没回答,转身一溜烟出去再没回来.后来转过身子,又放了对侧。这时稍缓-会,让病人下床走动,一切良好,让其回家静养,并服霍香正气胶丸。回家时有人还要用担架来抬,我阻住,让其自己走回。
第二天中午我诊室碰!碰!又有人轻轻敲门,开门后耿会计说,我婆婆非常感激,特和您商量如何感谢,我想起五天病重不叫我参加会诊,把中医就没放在眼里,心里就有点不顺气,故说,”我啥也不缺,啥也不要,同在-院,理当帮忙,但如果你真有心里过不去,就在县电视台给我点上三天歌,好吗”?耿说回去商议。
第三天中午我旳诊室碰!碰!又有人轻轻敲门,开门后耿会计拿来一个大西瓜(当时三元一斤)十瓶健力宝,他抱谦的说:我和婆婆再三商议,这个歌儿不能点,不然我就没法在医院干下去了,我给您带了点东西,略表心意,别嫌少,我说我只是说句“气话”,那能让你作难呢!东西拿回去,让婆婆吃去…
其实四十年来,我每年放痧至少一百余人,但除农民外,医学界并未引起足够重视。
还有在医院工作时常遇到“椎间盘突出证”,当时我院派齐玉怀大夫(此人后来还当过-届院长)去洛阳正骨医院学习回来,向他求教,他给我传了“侧扳法”,后来向又我院孙千祥老中医求教,他给我传了“鲤鱼摆尾法”后来又和澡塘师付孙建磊到太原开五届人大会,他给我传了“摆颈法”,我孩子从太原学习回来,带回了个“盘项顶脊法”反正不管他是不是医生,见有本事旳就学,先后撑握了二十多种手法,经过反复筛选,认为“摆颈法”“ 盘项顶脊法”“ 侧扳法”三法可统领诸法的效果,(必要时再针对性加用其它手法)。再加上用药又分为三型,“肾亏为主”“ 风寒湿为主”“ 瘀血为主”处以“脊1号”,“脊2号”,“脊3号”,简称“杨氏三步法”,取得良好效果,我县民间有-流传“杨大夫治腰痛,扳-次,十二副中药,保你痊愈。其实也不全是那样,也有六副就好的,也有个別服二、三十剂中药的,凡事都不绝对,要根椐年令,病情而定的。只能说疗效肯定,还治过两例从西安回来复发患者,他们说:早知你知这么好,我们又何必到西安,多花一半钱。
在医院, 西医撑权, 中医始终处于零敲碎,打, 拾遗补缺的位置,会诊除了院内病人中的”县领领导”或”权威人士点名”,一般会诊不请你的,你提出的健议也很少采拿,故有些反复治不好时,想来请你治疗, 要么告他办出院手续后我再治,有些特別关系就商议等下班后”偷偷” 看-下,能用手法处理的,马上处理, 如用药, 院外买去, 自煎偷服, 病好了, 主治医在病历后面出院结果上写” 全愈”,而他并不治怎愈的, 因我告病人家属绝对不可透露,就这样每年也有数十次,.但还遇上一个病人姐姐一时失了口,”这个年青气盛的医生竞然找我理论来了,说我是老医生拆他的台”,我后来只好给他说,这是我村支书他妈,看他是人之常情,有些意见商谈也是必然,但处理当然还是以你为主呀,才算化解这场危急。你说咱这算个啥!是”幕后英雄吗”,又不太配呀!
2005年夏,一亇叫荣奇林的学生来找我,(其父荣保新,也是我县名中医,该学生也是特别聪明,治病已早有名气,但此娃酗酒,在一次思想受刺激后患心肌梗塞”英年早逝”,他尽管年轻, 仍是个好苗子, 曾给我提意过治肾亏或脊椎病腰痛加上”骨碎补” 很好,我用后果然不錯,” 这叫向靑年人”学”至今仍用。他的去逝让人心痛, 我们医学会给他送了-花圈表示哀悼),他进门便说: 爸爸:我们古交村有-十七岁病人,现在西安乂乂医院,已花去四万余元,没查出问题,现在人不行了,怕死在西安要火化,你说怎办,我问明症状后,脱出而出:“可能是“羊毛疔”,应回来再看。该学生立动身,(当时已下午四点)找了个车至晚十点到了西安,次日出院即回,回来后,他妈原来也会挑,就在他家挑了(她用的还是古老的原始手法,又慢又痛)结果下午病人就要开口吃东西,七天能在村里走,一月完全恢复。这时西安教授打来电话,寻问孩子如何,回荅是全好了,再问怎治好的,回答是一土医生治好的,西安教授在电话中待了约十秒钟,最后没再问啥将电话挂断了。后来有人说他是问“孩子活了多久,死了吗呢!”数月后我到古交有事,一个四十左右男子在人群中挤着找我:那位是杨大夫?见了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说:你就是杨医生吧!我说是,问有何事,他马上激动的说:我就是乄乂乂的父亲,是你一句话救了我儿子的命。我太感谢了,我会永世不忘的。
可以这样说:我现在会的不少“拿手戏”: 如“挑治羊毛庁”,“ 扎痧子”“ 挑马牙”“ 揉木舌”“小儿割痞”全是从“民间医生”老师那里学来旳,也就是说中医学来源于民间,故也有人认为“真正的中医在民间”,民间医是中医最伟大的“宝库”组成部分,有好多好东西还未补充到医学书中,这些好宝物在我治病生涯中,给我起了巨大作用和疗效,同时五十年中我又用医学知识将其不断进行改进发展,使其更有科学性,合理性,可信度,可操作性,更好的疗效,使医学界不断的逐步接收,步入“殿堂”,我全部将其写成论文(空间均有),有些并获大奖,大多在国家级《中国針灸》、省级《四川中医》正规杂志及一些报刊《山西健康报》刊登,我也为能为祖国医学做了点点滴实事感到心慰,不过科学没有止境的,还有待广大中医人继续发展才行,永旡休止。
四、学中干,干中学,处处均有老师在(下)
除了向民间医学土法土方外,由于外村病人也慕名来了不少,收入也在扩大,一年后卫生所资金从50元发展成1600元,那时候《人民日报》连续发表了上海市川沙市“赤脚医生”及山西省晋城市“农村合作医疗就是好” 等多篇调查报告,提出每人每年交-元费合在-起应用,看病吃药不再出銭的“合作医疗”称”新生事物”,并提倡“三土”(土方、土医、土法)四自(自采、自种、自制、自用),发挥-根針一把草医疗方针,我看后对我影响很大,决心也这样办,来全面落实毛主席提出“把医疗卫生重点放到农村去”的6.26指示,可当时省、地、市均沒文件精神,我就-方面拿着报纸让县卫生局、公社卫生院看,-方面和我大隊党支书赵学敏商议,最后决定干,后来县卫生局在我县万安公社东榆村想搞个试点,他们是上级支持的,我们是自力更生的,本来我村开典应比东榆村早,可由于公社一个姓王的分管领导思想保守-直点不了头,让东榆村一月一日开始了,我急旳不行,包村干部刘守义办事果断直爽,给我说:別等了开始吧!三月-日终于开始了,比东榆村迟了两个月,开始那天遨请县卫生局、公社领导参加并发言,还请城内东街小学“文艺宣传队”表演节目,全村贴满红、绿标语,我培养的十名“红医隊”表演了战地救护,全村120户每家发了-个红医急救包(内有碘酒,绷带,止血药),办的好不热闹,深得各级领导赞扬,一下子便一跃而成全县先进典型。
“合作医疗“开始后我首先通过村委, 将一块多年荒废的老基地利用业余时间开荒种药,共1.8亩,第一年种的薏米, 因是” 生地肥沃” ,加之浇水方便, 长出七尺高(一般田间多长2.5尺), 引来我县卫生系统及县委通訊组记者参观,照像,秋季产了八百斤,当时药材公司收购价每市斤0.2元, 除留种籽及自用的外,卖了150元,给卫生所增加了一笔收入,第二年则根椐其它地方经验,种植多种药材,如破故纸,葫芦巴,天仙子,大贝毌,白芍,西拘杞,三年后达92种,即是药園又是花園,为了长好高产,通过大隊将村小学厕所给“包了将茅粪肥施药材地,两者地矩相离200多米,我记的有-次一下午担了14担,辛苦换来成果花,引来了全县全市卫生人员和领导参观和好评。
由于成了先进典型了。经常以“赤脚医生”代表出去开会,交流,参观,对全省全市的其它典型抓住机会向他们学习,如认中药,做标本,种药,养殖药,做蜡丸壳,做中药丸、散、膏丹,中药西制注射液,反正眼界大开,找出差距,回来就干,记的三年时间上山采药九次,平川无数次,去过乡应县的石门峪、圪叠石,前庒、后庒和华里庙,秸山县的黄花峪,本县北山西寺里、胡索圪塔,闻善县的石冂峪,绛县的磨里。
就说走磨里这次吧,我们十二个人用小平车二个拉上行理、食品、用具从早上开始从新绛开始,步行120里路赶天黑才来到磨里,但又有人说大金堂有好药,我们留下八个在磨里采,带了四个前往大金堂,带上吃的用的推上自行车次日中午向大金堂又出发,有人说共有十五里路,赶天黑赶到就行,路是公路,但是石子铺的,走了个把小时了,就又问-路人,到大金堂还有多远?此人说:前面就是,可能二十里吧!我的天哟!十五里走了好半天,反成了二十里了,-个叫马福奎的特別幽默,他说:我告你们吧,这山里的“里”,是“母”里,会生儿子的,故越走越多,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也驱走了疲劳。走到下午三点时,天空突现鸟云,立即急骤雨点扑扑而下,这时发现路北不远处有个山神庙,就立即前去庙内躲雨,进去后,里面已有-人提前在躲了,这时雨越来越大,山涧水而猛涨在庙侧急速而泻,这时我们又冷又饿,因多次上山采药,也学会一点“野外生存”能力,立即找黄心朩砸烂点着(此朩黄心而故名,湿时砸烂即可被火柴很容易点着),然后用盆将外边水盛回,放三块石头即可烧水做飯了,我们又将玉面和好拍成饼,水开后下锅煮之,并有人冒雨在庙边摘了几个“白不老”豆角,折段一起煮上,半小时熟后,-人一大碗,吃了后全身暖和,这时天已黒了,鋪下麻袋柀子休息,因山中晚上很冷,我们就两人-对,背对背取暖,这是马福奎又开始了:我们都成了“白毛女”剧中的“黄世仁” 了,大家又乐-阵,睡了次早出发。这次山神庙中经历我们四人终生难忘,现在有时见了还常提起)大金堂,意味不减。
采下药后又利用我县在绛县“三线建设” 的汽车捎回。
其实凡事说起来容易干起来难,就说上山采药吧!听起来非常浪漫,但那可不是游山玩景,从组织人员,我们-般7至15人,炊事员,鍋碗勺飘,面粉(当时只有玉米面无细粮,盐及少量食油),刨药工具,被子,装药口袋,粗步加工工具及必要药物,缺-不可,到了目的地后,要和村领导联系,找住的地方,做饭地方,再寻找药源,(我们多找当地放羊放牛人,因他们将采药当第-付业,懂药甚多)辨认药物带上中草药图谱,一般走的全是走悬崖俏壁,遇过蛇,常被“毛虫(山里人叫八角子)蛰过。
有一次上了我县马首山找野牡丹,忽然西北有黄云滚滚,带我们的放羊人说:不好,快下山,我们连爬带滚往下奔,离沟下只剩十来米时,狂风暴雨夹冰雹普天盖地下来了,我们在放羊人指引下,迅速躲在一崖石下,当时山上树技哗哗被冰雹打断落下,冰雹打到足背上,痛的你钻心,空气温度骤降,冻的全身打战,冷空气不能吸入,用装药麻袋捂在嘴上,放羊人-锅又-锅抽着旱烟,可能是抽咽可以避点寒气吧,半小时过去了,云过日出,我们十余人拿着药往回走,脚下冰雹-尺多厚,最大核桃般大,十五里山路走出来,冰雹没溶化了-半,回家路上一只被冰雹打死山中狍子躺在路边,年青人-兴起,带了回来,出了山,山外柿子被打的散落一地,树上有的因打受伤,也成不了果食了,那日要不是遇上”放羊人”我们十四人可能会”全军复设“了,想起来真是人人后怕,不过真到那时当然也“不晓旳”后怕是啥回亊了。不过意外收荻那只狍子,青年人配厨师,七手八脚,宰后切碎,做羊狍肉包子,虽然面皮是玉米面,但吃上仍香扱了,吃饱后大家心情才漸松弛下来。每次完整健康的把全体带回,还给了家人,这在真的把这件事办完了。万一一次出了事,你想会给家人怎么交代?…
但有-次也出事了,误将漆树皮当山厚扑皮“也叫山核桃树皮”剥回,形成全部人员生漆过敏,我也肿的回来都不认识了,只好全部彻退回家进行脱敏救治,你说世间啥亊会全能无危险呢?
后来又带徒弟们十佘次上山、平川、河边认药,我边走边指,他们只管采集并保存标本就行,因我看见滿山遍野处处都有药,特别是进了山-看山势的走向,便可知可能那里会有什么药,如牡丹多生在高处阴坡面悬崖陗壁,石苇在高处阴湿石头边沿上,阳处是没有的。荆芥,公英多在深沟,黑耳多在阴凹死枯木树上,麻黄、黄芩、蒼朮,苦参,滛羊藿、地揄多在山顶草丛处,知毌、益母草在山的高底皆可生长,但湿地肥而旱地瘦,丹参沟中比脊岺又多又粗,桔梗、沙参叶莖扱为相似难辨,但桔梗叶“对生”“轮生”而沙参“互生”……
说实在的,这些经历对我一生帮助极大,有-次一病人抓益毌草误将路丸杂草“风车子”抓回,我说錯了而那司药硬说对,我说此二种处形象似,很可能同科,然益毌草可长一至二米,杆硬莖直,开紫色小花,而后者生长不过一尺,莖软弯曲开白色小花,非-物也,並取出真益毌草当场对比,在场人皆服,避免次服药误差事故。
当然难忘的是在-次采药中试食中,差点中毒丧命,1965年麦收下乡在窑头村,-农民崔天才告我他村-老人将崖边一种草花培干,小儿有了食积用指甲挑一点服下-拉就好了,我好奇找到老人去崖办一认,原是毒中药“芫花”,我就采了两身上裤子口袋,回去后就想,咱先试-下,如效好再给病人用,以免发生意外,就将鲜生花取出三簇(此花是簇状柱状黄白色,本须晒干醋炒减毒)放在口中咬嚼浓后咽下,可当时偏就没水,刚好我毌親蒸下热镆,咬了一口和药咽下,第三口馍还在口中未咽,就觉舌尖、十指梢发麻,满口及胃中灼热感,我立马警觉中毒,马上喝了-大碗凉水,手指压舌傕吐,发现吐出物胆汁加血絲,速将我毌找两生鸡蛋服下(生鸡蛋可包护胃粘膜)再让我母找绿豆捣破泡水赶绿豆水弄好后,我已吐了三阵,然后服下绿豆水一大碗,过了半小时逐渐全部好转,这时我也心静下来,睡了两小吋,一场危急总算过去,剩下的芫炛全部仍掉,太危险了(实际用法上的錯),“神农-日遇七+次毒”,我-次就差点把命丧。
再说制制药,特別是针剂,近二十个流水环节-个都不能错,又要无菌,又要密闭,其中化学反应比须认准,当然现在不准自制液体了也就不去讨论抜朮上问题了。
但要说的是实践中的-次事故,差点让我双目失明,那是-次用烧并作柴胡蒸馏液,放火炉加热,然水却不沸,原来是-个药渣上溢堵出了烧瓶上面出气口,随着药渣加热膨胀,上口越堵越死,并內压力加大,故水不能沸,我当时不知,瞪大眼晴观察,突然彭的-声,烧并爆炸,满屋白气,我双目啥也看不见了,赶快大声叫人,弟子们来了,我逐步试着睁开,哈哈虚惊一场,但次日抬头一看,-块玻璃烧并嵌在楼上天老扳上,外边部分还在那露着,等取下-看,怕死人了,实是我倾斜看烧并,如在正上往下看,这块玻璃刺入眼睛……
还有制了数十批针剂,有-条我一直是这样坚持的:“就是每批药出锅(高压锅),都是先给我打一至二支,没什么不要反应后,才印字,装合,就试针一事,我打过百拾针(这肯定不如实验室科学精确数剧,但在那时,这是唯-的,也是最好的)。我卫生所当时四个人,杨天露、赵和平、陈引英(女),可能女人心善吧!-次她哭着要试验,她说:不能让杨老师再实验了,万-出了亊,我们可不会抡救呀?我说:不行,有什么反应你能科学讲清吗?
那时也根本没想过真正反应出亊是啥后果,傻傻的-直干。
说实在的数年我们总共釆集-百佘种四千佘斤,制丸散膏丹三十余种270斤,开荒种药1.8亩92个品种如同花园,特别是中药西制注射液,如黄连素,丹参,黄芩,柴胡,狗脑,最多的还是灵芝注射液,(灵芝自己培育所)共制十余万支(这事要现在是决不允许的),卫生所人员增至四人。在群众中让大家认药,地里干活遇上车前苖,茵陈,公英,王不留,地肤子,蛇床子,蝎子,蜈蚣,蛇皮,蜂房等五、六十种当地药材,当时提的口号是:“別看路边草,拿回就是宝”,“地里-把抓,回来再分家,拿回来交卫生所,由于各方面措施得力,我村”合作医疗“第-年每人每年交1.5元,第二年交0.8元,称之谓:“半免费”,第三年全免费,成为我县我市最早“免费医疗”村,资产超过一万元,市委副书记解玉田专来考查,和我全家合了影,全省召开农村卫生工作,省卫生厅贾啉副厅长让我参加,一跃又成为卫生系统省先进工作者。全市各县在新绛开会到我村参观,全县222个行政自然村卫生所到我村参观多次,县宣传命把我排成幻灯片到运城市会演,年年“6.26”有我的发言并在县广播站进行广播,这一直保持到1971年推荐我上了山西医学院,成了我县首批工农兵大学生。
因为近二十年间全县222个自然行政村我都去过,且每个沟沟凹凹,山间河流也到过,即使-次清明上坟,有-农民将地里白茅根挖出后抛到地外,外上坟完后清理一拾,就弄了三十余公斤,干后也价值80余元,后来有人说我"财迷",上坟也收获,我很自豪,"见宝不识宝"那还算中医,故后来我撰写了一篇"新绛县中药材分佈",收到科委好评,他们说:除了你,我看再也没人能写成此文了。(本文在空间发表)
还有-个需要特別提到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县卫生局局长,(后来还当了县统战部副部长,副县级示导员)李景端同志,即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老师,他特別酷爱中医,收集民间单验方千余个,在干部群众中常给人治病,其效果很好,犹其突出小儿推拿,群众中威信极高,他临终前将所有的资料全送给我,还传给我治疗“小儿囗疮”绝世秘方,效果绝佳,大多-次即愈。其妻南挺华,县药材公司副经理,传于我“配药妙法” 。用起来实在不錯。
这此经历体会书本上和电脑上都学不到的。
我上大学时我村仍然是“免费医先进” 村,资产-万三千元(当时钱可比现在銭顶用多了)。
五、到了新的学习环境就用新的学习办法
1971年3月,我以工农兵上大学首届学员,也是我县卫生系统农村独-的学员进入了山西省医学首府“山西医学院”。或许是招生老师提前了解的缘故吧,开学典礼那天我以工农兵学员代表身份,在开学典礼大会上发了言。学校每个月補助生活费19元,其中,14元伙食费,5元錢另花銭,我被当选为医疗系党支委员,笫九班班长。当时发了课本17本,也就是开十七门课,除一本中医学基础外,全是西医的。
我学了11年中医后现在又要了解西医了,先是想不通,怕改行,后来又想,究竟看看西医是啥样,对今后或许有好处呢?就这么两年吗?不会影响今后用中医,或许有补充中医的部分功能,也就“铁”了心。把十七门课预览了-遍后,中医当然就不说了,其它大都尚可看进去,唯独“生化”, 简值是干脆“-窍不通”,什么元素啦、化学键啦、pH啦、酶啦、化学反应啦真是连听也没听过,决定放弃这一门,可同学们说:这还是很重要门哩!后在老师文化课补习中,又狠狠鉆了一个月,总算终于“进去”了。四个月基础课,六个月临床科,五个月间习期,四个月临床实习(在太谷二院)共计十九个月,加上有-个月假期,共二十个月,
新的生活开始了:早上六点半起床,早操洗漱十分鈡,早操二十分钟,早饭三+分,准备-下,八点开始上课,+二点午饭,加午休,下午二点上课,下午六点吃饭,晚上七至九点自习,十点息灯,每周六天(当时还没五天制),星期天自由安排。
首先开的是解剖课,全体学员均抱着完全暂新的感觉走进了这个最高学府的大学课堂,我当然也不例外,并以极为新奇的心态,进入放满尸体标本的尸体解剖室……一切都感到特別鲜感,完全进入了个新暂新的另一世界,也是人生中的又-里程碑,新的生活开始了……
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更多的东西。这一直是我不断思索的个问题,你想人体那么多脏器、组织的个个形态及与前、后、左、右、上、下各组织的名称与关系,单靠上课讲讲和面对一个标本多人同看,而不能亲自动手,四十天时间究竟能学多少呢?我采用的方法是,上课前必先预习,上课后专神听讲,个別要点眉批一下,尽力达到要领一定当堂接受,(我发现不少学员,上了课记笔记,下了课对笔记,还沒对完下节课又开始了,手忙脚乱非力不小,最后结果主题在头脑中清晰度欠缺)。
后来经打听知道,我县泉掌村的-个叫孙凤咀的老教授,就在解剖教研组工作,首先找到了这个老乡老师,他很喜欢中医,准备退休后有点用处,但只是看看书,偶尔听-些中医讲座,我给他讲了-段后,甚觉新鲜,我答应抽空给他讲,但提出意愿是,晚上想独自到解剖室实习,他通快答应,并把解剖室鈅匙给我,并嘱我如果害怕,可先将尸体头包住,或把头面皮肤揭开(因都是老师预先均解剖分离好的组合状态)其它均不太怕了,我每晚下自习人走完后-个人进去,打开尸体,翻开解剖书,-件一件反复对照,一进去进入状态,不知不觉就下-点多了,根本也觉不到怕的。
后来我班的王付班长扫摸到我的行综,想根我同去,我知他胆小,问他怕不,他说不,可跟进去后,我刚进入状态,他却提出要回去,我知他怕了,非常生气,他还要我先不动,他先出了门才让我后走出去,这下我也不知怎了,全身毛发都“咋”起来了,头皮也发紧,背部发冷,我把他送回去,当日没有返回解剖室,但以后仍然坚持。
后来我又和一个叫郝晋弼的“病理解剖”老师挂相识了,他是晋中人,他对我很好,我给他买过两合弍角五-包的黄金叶香烟,他不敢要,怕犯錯误挨斗挨批,但我还是给了他,说这是心意不属行贿,他这人真好,有一天他将-个九岁的,他们已经取过病解部分的,并凖备处理(焚烧)的 尸体给了我,我不忍心“独吞”这学习成果,我将我县同去学习的刘××,赵××-同叫上,实际亲手实习了-夜,赶天明前按老师要求到焚尸炉处理的干干净净。
但日子一长,仼何时均会露餡的,或许我走时标本没放成原样,或许有人发现了什么?解剖室主任郭连奎一天在科室会上批评了我们的孙老师,让我心中非常难受,后我买水果又看了郭主任,他表扬我能学爱学的优点,没批评我,但倒让我觉的还不如狠狠批上上我两句心里好受,事情也就那样过去了,反正我觉收获极大。
后来进入其它课,没有什么实习阵地,那我就凑星期六下午至星期天,大家回家放假时间,到笫-附嘱医院急诊课学习,看西医医生如何诊断,护士如何操作,并帮他们量血压、查体温、输液、导尿、驱大便,因一病人大便不下,痛庝难忍,肛门裂开滴血,呻吟不止,他们看见了,但还是让病人自己往下努,病人一坐在便盆上数小时了,我看后立即要了只手套,给他抠出奇臭粪块,病人轻松后,立即向急诊科主任反映要表扬我,故深得他们喜爰和欢迎,一年多没间断,有时一个星期没去,下次去了他们还问:“小杨”,上星期干啥去了,怎不见您来?
在急诊室还办了件“大”事,就是我县北王马村程××,患截瘫骶部肉疮溃烂不愈前来治疗,因床位紧张,加之经济问题住不了院,就依附在急诊室楼道担架上,毎天换药-次并输消炎药,但十余天过去了,变化甚微,我根据“久病属虚”,和中医外科“后期宜托”的理论,每天给他开-副“十全大补汤”,沒想到三天创面转红,七天肉芽明显生长,二十天后逐步愈合,我回家后,其父转程到家看我。
到了见习阶段,我觉对手朮特感好奇,不管今后干不干外科,见识多总不会有坏处,外找人借了-身白大挂,晚上先到急诊室,有急诊跟上进手术室,去了后-定有要有“眼儿”,如:勤快、口甜,看完手朮后帮洗器械,冲地拖地,脏活累活抢着干,“老师”“老师”要多叫,过年回家给她们-人给他们-方块肥皂(仅值弍毛四)手术室护士们就把我当朋友,从来都沒赶过我。
就这样实习前我共看过手术160余例,大开眼界,看到了活着人心脏跳动和肺呼吸状态,见了活人开脑取瘤,看到了开膛截肢…..,以后还看了我县老乡江弟臣教授“三叉神经酒精封闭朮”,眼科教授沙略的眼科手朮:如青光眼开漏道朮,白內障晶状体套出朮,斜视纠正朮,睫毛内倒朮,胬肉切除朮,更惊奇的他将公鸡眼角膜移植在一角膜溃疡病人眼上并获成功等等。(这对我后来在下乡期间治愈了青光眼,睫毛内倒,胬肉切除七十余例眼科患者是完全分不开的)。有一次遇-截肢病人,老师让我将截下旳大腿接着放在-边,哎呀,怎那么沉呀,差点掉在地上,人好着时长在身上觉不着,离体后可真沉的了不得呀。
当时看手术这事是绝密的,后来被我房间-个叫陈焕斌和我县刘××查觉,也要去,但在他们去之前我已看了九十多例了,再后来又有人向我队指导员刘延仁反咉我晚上“外出整夜不归,恐有问题(可能指非法吧)”找我淡话,刘听后大为惊奇赞扬,但又叮嘱我仍然保密,免的造成纪律和教学计划大乱,我表示坚决配合。
通过观察,确实在学了不少东西,但也发现了西医分科过细,局部观念过强,不考虑整体的严重弊病,如-次遇到-车祸病人,急诊室通知了五官科、眼科、脑外科、普外等科室,我根隨到手朮室,先是眼科来,用眼底鏡看了看沒事,外面翻开看了看有结膜充血,点了点眼药走了,后来的是脑神经科,看了看曈孔,测了测生理反射,可能认为问题不大,走了。再来的是五官科,经嘴角创口缝了六针,保好敷料,看了看双耳、鼻腔、口腔认为没事走了,最后来的是普外,才把手上流血止住|(从进手术室到普外医生到来,超-小时,而前面几个科的医生对于手上流血,连瞟都没瞟-眼,让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干急没法)腹皮搡伤消了毒,脚上也消毒包扎了一下,运回普外病房留观。真让我体会到中医西医各自不同优缺点各异了。
在各科轮回实习之时,除了老师查房结合病人讲学外,(大多学生也随着查房完而随消散了)我必须把病人再捡查一下,然后看看老师写好的病历,回去再在书上对照-遍,通过这”三对照” 学习法,收效很好,如有不符之处,立问老师请教,有时即使已转了其它科室实习,过些天还要再回来看看原来病人情况如何,这样才能“-钉一卯”的学在心中。
有-次实习一姓王的女住院医讲起医学院“海啸” 教授说:只要你把心电图拿上让海教授-看,海教授不看病人,马上就可定是不是“心肌梗死”,我们听了,觉的海教授真厉害,又觉旳“心电图”非学不可了。这就下决心学“心电图”,到医学院读书馆借了-本前苏联时期著的译著的“心电图学”,凑业余时间就看,三个月也不知通读了多少遍,反正大部分要领道理重点的多记下了,(这事以后还真派上用场了,我们县医院有-台老式心电图机,由-个姓乂的大学毕业大夫保管应、用而重点治心血管病,因当时仅他一人懂心电图,当然也就成了我独一旡二的权威,心脏病治疗唯他说了算,(有-次作完心电图后病人问我病怎样?乂大夫就说了一句“你心坏了”。×大夫认为是开了个玩笑,可病人吓的几天吃不下饭,认为真的活不成了,结果又到外地-看,只是个普通的“心律不齐”,很多时他将院领导也放不到眼里,院长叫淮有泉,为了防止他一直垄断心电图,就想让全院大夫都学,可老师找谁呢?后决定还让他讲,提高他积极性,或许院方意图×医生查觉到了,讲了两天后突说自己病了,不给讲了,第三天全院人都到齐了,他却撂了挑子,淮院长急成“热锅上蚂蚁”,不知怎办,这时我更到医院不久,好多人认为我“赤脚医生”” 土八路”根本瞧不起我,也是为了全院普及心电图知识,也是为了爭这口气,我说: 我来试试,淮院长见有了”救兵”好不高兴,马上宣佈,即刻上堂,我连讲稿也未拿,又从头开始,一次两小时,共十-次讲完,共讲22个学时,在我第二次讲的时侯,×医生在门口晃了-下瞟了一眼,即刻离开,从那时医院人对我看法改变了不少,心电图的神秘感也彻底打破了,但我和乂医生至今还有”心结”没解。)
还有一次生理韩老师讲“倾倒综合征时”,说病人腹泻时,大量鉀粒子带出体外,导致血压下降,心慌头昏,我觉有点讲不通,下课后我找到韩老师说:在腹泻前,虽未泻出,鉀离子已经离体到了肠管,已经失去生理作用,而当时却旡症状,为什么-旦排出体外,则数分钟内,诸证立即出现呢?鉀离子就那么快一丢掉起作用了吗?韩老师没答上来,说他回去查查书再回答,后来他给另一老师说:“工农兵学员真厉害,备课可要小心哟”,后来我才理解是,实际应是泻出后肠管压力骤减,导致植物神经紧急调证的过程而已,与鉀离子并无太多直接关系,中医可归纳是“气脱” 或“虚脱” 是了。
转眼-年多就过去了,临下太谷实习之前,医学院眼科沙略教授讲一次他旳研究成果“穴区带疗法” 旳讲座, 他将中医“阿是穴”反应点用以带状的形式分为36条带区,而进行治大大丰富了中医阿是穴旳概念,他提出:“有病必有点,病变点亦变,按点取活穴,点消病即减”经验体会口诀。没想到他这几句话将我在实习时又带到了-个小小的高潮。
六、开拓中学习再攀登高峯
到太谷学习,主要解决了以下几个方面问题:
一是知道了化验室主任亦叫郭连奎,妻李秀英,内科护士长,是我县郭家庒人,拉上老乡关系后,我就求郭主仼给我配备了一套有显徵鏡,吸管,刺針,四大成规试剂的化验器具,我分管的病人痰、血、尿、大便常规均亲自作,这对我分折、观察、科研病人,打下了必要的物质基础。
二是和透视室×主任拉好关系,不仅可隨病人进放放射科内,而且以-次借50份x光片子, 看完再归还再借,十四次共看完库内700份片子(本院x光片保存完整率晋中全市捡查评比第-),通过看片子接合阅读报告对照,大开了各科各种病人x光显影旳特点及诊断思路。
三是和妇科护士长联系好, 得到了二个大月份死胎, 带领全班学员进行了尸解. 一个九月是肠坏死, 一个七月是先心病。
四是更重要的是在沙略教授啟发下, 经平时用过的穴位注射和阿是穴结合, 系统的治疗察了83例各类病人, 简称“水针疗法”并在理论上有所进展, 疗效上也有突破。
毛主席曾说过,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 必须亲自咬一口尝尝, 故要想了解水針疗法,决定首先亲自尝-下这种疗法的滋味和感受,就先将v-b1,v-b6,v-b12,5%葡萄糖,10%葡萄糖, 普鲁卡因, 利多卡因,2%苯加醇,当归注射液,纯灭菌注射用水等十-种常用的穴位注射的药品及針管、酒精棉球备好,再找了-个闹鈡(当时还没手錶),还有表格、水笔,备好。再选自已身上足三里,阳陵泉,三阴交,丰隆,曲池,外关(均双),每个穴上打一毫升上面备的药物,均是先消毒刺入“得气”后推药,对打了的感受及维持时间进行详细记录,结果-些平时不为人注意和知道的显象出现了:刚推药时,剧烈酸麻痛抽,并沿经络放射,多在45秒钟消失,(并推的快刺激反应强,反之推的慢刺激反应弱)。接着首出现3至5分钟的局部肌肉跳动痉挛,有时带动指、趾,(普鲁卡因,利多卡因,2%苯加醇则开始麻醉,局部失去感觉,所以后期沒变化),而其它的局部均开始出现温热感觉,持续5至15分鈡,其中局部反应强烈程度药物由强到弱次序是:纯灭菌注射用水,v-b1,v-b6,当归注射液, 10%葡萄糖5%葡萄糖, v-b12,5%葡萄糖, 普鲁卡因, 利多卡因,2%苯加醇,由此说明一个问题,正常穴中经络(或有神经成份) 是生存在0.9%生理液中生存,一旦出现浓度过高或过低的环改变,便会立即出现反应,反差越大反应亦越强烈,如5%葡萄糖及v-b12接近0.9%生理液, 反应就很小,而纯灭菌注射用水,v-b1,v-b6, 当归注射液, 10%葡萄糖与0.9%生理液反差大,故反应就强烈,特別是灭菌注射用水,浓度是零, 完全低于生理液浓度,其余皆是明显是高于生理液浓度也, 然灭菌注射用水效最大, 价最低,不存在药物反应, 成了我”首选的水針用材了” ,至于普鲁卡因, 利多卡因, 2%苯加醇,沒有反应(也有用其保护稳定调解功能),但都暂时靠边站了。(后来临床中,也不敢告诉病人用的是灭菌注射用水,这本是付出代价的科研成果,弄不好被別人误解你打的不是药,而是打的注射用水骗人,那可就遭了,故有时“故弄玄虚“说这是进口药”,还提高了影响很强的心理作用副助作用),我村一神经性头痛病人叫王秀英,多年用药只能暂效,随后又犯,十分痛苦,且家中是“四类分之”,又没銭人又看不上,我就给他用此方注射,并告她必须坚持45秒钟,她说行,在风池穴痛点打了一次后竞然一年多未发作,这下好了,-旦发作,来了就是“将你那进口好针再给我打一下,大概共打了四次后,近几十年再也没找过我。
第二个是观察在阿是穴上推入药前后,其心跳,呼吸,血压,体温,白血球,红血球有无变化,我将病人打针前查一次,(全是自已亲手查)并进行严格登计,打針后10分鈡30分钟,60分鈡及二小时,三小时再查-次,进行详细记录,并将表上标点连成线,就可看到其机体对本疗法反应情况。共观察十例,总的情况是:10分钟时,心跳加快,呼吸紧憋,血压开始增高,白血球开始增多,红血球,体温无变化,半小时后除哷吸恢复,红血球体温无变化,其它均升高。一小时心跳恢复,其它达顶点。二小时除白血球还高外,其它均正常,二小时白血球开始下降,三小时全部回复到注射前水平,白血球大多可高到1.4000至1.8000,可见全身对这-人为刺激反应相等强烈调整,调整后,达到-个新的平衡.有很强的科学性的。(这些原始记彔,至今仍保存完整无损。注意注射用水注射后局部有水肿作用,数小时即退,还有如未刺中痛点,反应并不强。)
然后很快用于病人,主要对象先是各种痛疼病,如头、项、背、肩、腰、腿、上、下肢,后来向內科如胃、肠炎、咳嗽、再后来发展到妇科,如痛经,白带,子宫出血、闭经、还有皮肤科、五官科、能用的皆试用。有一个叫房晓霞的二十岁女孩,是天津人,因工程在太谷隨工程队而来,因婚姻问题发生“癔病性抽搐”,每次发作我在天突穴压痛点上打注射用水两毫升,不用十分钟便恢复了,屡犯屡效,后基本控制,刚准备要出院时因收到一封信后又开始发发作,那天正好医院发电影票我去影院看了电影,医院处理了一小时多未能缓解,等值班乂医生了解以前是我治的后,马上派人上电影院叫我,我正看兴起,忽听广播中传来:“山西医学院进俢杨春成大夫听到广播后,立即回医院内科,有要事,连播数遍”,,我听后立即返院,因影院离医院也不大远,十余分鈡就回去了,我一看病房围下十余人,都很着急,我立即进行注射,十分钟坐起喝水,有旳人俏俏离去,也有人祝贺不止,值班老师没吭气也走了,从此后我这个进俢生也出了名,一些医院的护士或家属及院外群众也找我看病来了,后来过中秋节,好几个病人都给我送了苹果(太谷人叫“果子”)。
转眼四个月即将过去,我也把“水針治疗八十三例病人”的观察报告写成了,医学院医疗系下来视察,我交给了他,没一周医学院××教授和病理组,生理组及系里一行四人下来调查,看了全部病历,追访了二十五个患者就回去了。
我们回校后,×教授说要在《山西医药》杂志刋登,我当然很高兴,但他虽为大教授,难免也有点小小私心,又提出要我“归-个门派,(当然是他了)”,并在作者前面要加上他的名子。我觉我用的“阿是穴”祖先就有,穴区带我没用为指导,穴位注射下面人干的多哩,关于理论发展和实践发展是我用苦换来的,我没表示同意,当然也就登不上了。
毕业典礼这天,山西医学院党委又让我在全院毕业典礼上以学员代表发了言(开学、毕业都有我发言),领导在发言中也点名表扬了我是“开拓式的学习”,次日山西日报头版头条又点名发了我的消息,实在是有点太走运了。
但又得到一个消息,300名学员中,院领导上报卫生厅張真厅长批准,要让我一人留校,工资每月38元,可我在山西医学院第-附嘱医院针灸科上一周后,差点把我憋死,我和其它三个女医生相比,我穿的棉布衣、裤和笨鞋,人家都是料子西服高跟皮鞋,来的病人都坐小车,革服西装戴着眼鏡,比的我这可邻巴巴乡下娃,真是天地差別,那些达官贵人的病人,来了也不想正面瞧我-眼,没病人时科里医生三人坐在-起说说笑笑,沒-人和我这“土包子”说一句话,我独自一人坐在-个角落苦苦熬时间,想来想去,“这儿不是我待的地方,我的岗位应在下面,只有回到基层或农民中间,那才是我翱翔的空间,也是我发挥作用的阵地”故下决心要回,当时文革已是后期,县委副书记王懂狮主持了临时“县委常委”会议,会议决定以新绛县委名义要求我回县工作,我把盖有县委印章的文件交给院方,终于批准我回县了。
七、西医也是医学科学,与中医互补才更利病人,宜交宜斥。
73年我回县后,我村的先进典型已夸了下来,卫生所财产三个弟子各分一份,群众看病又自掏腰包付款了,县领导认为此典型还要树起,在组织关系上我以合同工形势进入县医院,月工资39元,还要向村里交3元三项费用,实际工资是36元了,同时先在村里工作-年,扶植起“合作医疗”,次年完全回县医院工作。通过原班卫生所人员再集中开会,统一思想,任命大徒弟赵和平为所长,把过去优良传统作法再利用,至三月份就恢复了,不过只是免四费(出诊,诊断,注射,針灸)收一费(进货价药费)降低了水平了。
在这里我想主要谈谈把学到的西医知识在运用中医基础上,也将它用于病人,发挥作用。
世上有些病,用中医方法较好,然有些病,西医放法为优,这也是学西医后临床一点体会吧!外国人只有一个医,就是西医,可我中国人却有“两个”医,中医和西医,它们在实践中,有分岐,有矛盾,有斗爭,但实际是“互补”才是最客观的结果,这是我“国人之福”,可要诊惜喲!
如我县文候村一姓仪的病人,伴不射精,婚后四年不育,补肾药用了多和少,扎针扎的提起针就害怕,找我来诊,我“四诊”后,未发现明显偏性,我就让他脱下裤子一看,哈!是个很长的包皮,我马上就给他做了“包皮环切朮”,三个月萋子怀孕,并留下感谢信。还有县中队战士,婚后不育,吃的补肾药从北京-次就拿回7000元中药,毫无结果,我给他捡查后发现“睾丸静脉曲张”,手朮(这不是我作)后,亦三月后怀孕。
我乡窑头村一老妇患头痛,百药不效,我查后是“慢性青光眼”急性发作”,一目已失明,(中医本从肝治,但老是暂效),我速给她作“造漏朮”,痛立止沒复发,(但朮后留有眼球缩小,怕光后遗证但再没痛过。)。
一次我五岳毌头痛,晚上七点叫我去,一看是“青光眼急性发作” ,就在她家给他手朮,至死未复发。
75年在我县曲村下乡时,下大雨,停在西尉村乡武装部长郑部长家休息,忽听有人在隔壁呻吟,故问之,郑部长说其父多年头痛,没办法,我过去-看是“青光眼”,冒雨让他去撗挢卫生沂院向刘医生借器械,十点钟手朮结束,晚上全家平安睡觉。
在曲村下乡时遇上-个叫“桃桃” 女病人,双眼通红,连眨不止,点任何眼药旡效。我查后才知“睫毛内倒”刺激结膜充血。十年了,受死了,我立给她作“外翻朮”, 七日拆线,彻底好了。
有-次我村有人过事,我刚赴宴开始,我卫生所女医生陈引英急来找我,说:快!杨师付先别吃哩!快跟我走,杨××妻子环儿取不下,正出血里,她住在站里堡上,离村子约400米,我急骑车子和她同去去,去了后见病人面色蒼白,再看子宫,用止血钳已将环-拉出在宫颈外面,再也拉不动,并在一直滴血,立即意识环儿移行在子宫肌内,马上采取特殊措施,根椐当时条件,急不择法,先让先找了个新老虎钳,碘酒消毒后将环中央钳断,然后-手用止血鉗将左侧环儿近宫端钳紧固定,一手用老虎鉗将环儿左侧远端钳紧并双手拉直,然后左手将拉直的半个环儿钢絲向里推送,右手用止血钳夹住未拉开的右半端向外拉,一推-拉,同时进行,很快就弧形将环儿拉直部顺利拉出,再往阴道内填满纱布以止血,再将病人平卧,头放低,脚抬高,一场危机就这样解除了,陈医生这才松了口气,她说今日如果没你,非出“乱子”不可。
还有86年年关,县城孙家巷-外来户,浙江人半夜生-小孩后跟前没人,后来东家知道后叫我,我去时已快天明,孩子就那么放着,身上放-块破棉衣,胎盘已下来,脐带原封未动,孩子冻的全身发青黑,没有体温,但心跳呼吸虽弱但尚有,进医院沒有条件,年关值班医生少,赶去敲门入院三小时不知行否,孩子早没了,我马上让弄一盆温水,将孩子泡入。20分钟后,孩子皮色转红,这才用棉衣包好,两套结扎脐带并剪断碘酒消毒包好,这孩从第二天看,肯定活了,如要在还健康,也已经26岁大小伙了。
我村-产妇发生宫缩无力头已显了生不下,城关卫生院郭医生叫我,我去后将催产素双合谷穴各注0.1毫升,三分钟后顺利产一男婴。
我在县医院当副院长时查一产妇,名字叫梁爱菊,面色苍白安祥而睡,我揭开被子,血已渗透褥子,“产后大出血”立即脑中产生,用手-触少腹,平软无物,“子宫乏力”引起的产后大出血也,当时也没来的及多想,本能的立即顺手在少腹按摩子宫,三分钟后子宫开始收缩,很快馒头大宫体形成变硬(民间俗称二斤半圪塔),子宮出血停止,血压当时70:40,出血性休克,立输血600毫升,转危为安。如在迟-时或梢忽略,后果不堪设想。
拔牙,除瘜肉,割皮脂腺瘤,脂肪瘤,痔核等西医方法在某病方面只要认为比中医好时,或可与中医结合时,就用西医方法先处理,“借它山之石”,亦可用也,只要对病人有好处的,咱就干。
还有一些如植入性胎盘与子宫粘连,可不能用手直接剥离,不然非引起内膜撕裂大出血不可,而只可戴上手套在胎盘和宫壁之间反复横行顿擦,使之鈍剥离,才可分离后避免出血。
还有疝气嵌顿,脱肛不升,內痔外出,子宫外翻,皆不可使劲往回还纳,因肛门,疝环,子宫颈均收缩,越纳因疼越收缩,是不会成功的,最好的办法是:只有双手配合,戴消毒手套后,右手一指从翻出的中心一直顶纳至环中心的深内处,左手环抱脱出入不放,右手抽出后再带上部分脱出物顶纳环的深处,反复多次,即可轻松将脫出物分次全部纳带进入了,不信你试试,老医生大多有经验,顺利完成,新医生可要理解并熟练掌握,做到“手到成功”。
我还遇到一獣医,在一驴难产时,挷住小驴后腿往外猛拉,小驴也拉出死了,因用力过猛,但老驴子宫外翻了,上面血管出血不止,驴子疼的乱蹦,那獣医也慌了手脚,越按越按不进去,这时我本是看热闹的,后觉不下手该驴非出血而死不行,我对獣医说,我来试试,戴上手套右手食、中双指顶住外翻的子宫中心,-下穿过宫颈中心并再进去宫颈五寸,左手帮忙外收子宫,就反复五、六下全进去了,主人特別感谢,说要不是我,这驴毌子均亡,那个獣医,也得到解脱,以后见面,总是特喜热情。
不仅西医知识帮我解决了不少临床问题,而且还让我避免了-次严重事故,当然也弥补了“中医的不足”。有-天,我县副县长和宝桐(后还当了县人大主任) 叫我, 我去他办公室后, 他外甥女名叫” 从儿” 胸痛, 让我看-下,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我诊脉后, 认为气郁, 说:扎下针, 很快就好了, 便扎了双内关,透外关,扎上后行了几下針,我回过头便和县长热聊起来了,这时意外发生了,突听背后有响声,回头-看,病人头搭拉在胸前,四肢抽搐,双拳紧握,我立即摸脉已摸不到,立即反咉出” 阿----斯氏综合症,”(可能是坐位扎针强刺激, 戓加空腹,首先晕针, 晕针后头下垂,压迫了颈动脉窦,反射性引起心跳骤停) 我迅速先拔针,因抽搐肌腱移动针体己弯曲,正常力已拔不出,猛用力拔出针已极度孤形弯曲,也不知那里来的那么大劲,我左手抓住其-侧上肢,右手抓住其一侧下肢,-下便把一百余斤重的她从沙发上掷上和县长床上,先在心前区猛击二拳,紧接着开始心脏按压,大约不到一分钟,其女双手上胸前把我手往开的拨,双目净开要哭,我鼓励他哭出来,他哭了几声后,我问她现在怎样,她说好多了,这时我却全身软瘫下来,坐在沙发上起不来了,和县长很快给我倒热茶压惊,说不要紧,不怕的,没事,我口中也说没事,但心中说:“吓死人了”,他那知若稍一疏忽,那就是” 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七+年代, 还不兴赔偿, 及使县长和我关系很好,寛宏大量,”但在新绛县传上个“杨春成将县长外甥女-针给扎死了” 的暴炸性新闻,那还有我抬头的份儿吗?过了好半天,我要回家了,那天下着小雪,我又没骑自行车,一路走着想着,越想越后怕,1.5公里路,不知道怎的就进家门了,这亊没给县长说,也没给家中人说,怕他们担心。这要不是有点西医知识,还真有点遭了,因心停跳五分钟,即可因袂氧引起脑水肿,后果不歁设想,当然中医刺人中,放十宣也是可的,但两条腿走路比一条腿要好点。
这些均大点典型病例,几十年遇到皆非这几例,独立手朮也不下二百,但后来随着开始分科明显,加之社会素质变化,看好了应该的,有的还不想出銭,治不好,不论啥原因,总是先闹你,惊人的医疗纠纷越来越突显,加之年令也大了,眼也花了,手也抖了,遇到外、妇科适应症,尽力转专科处理了,自己也就主抓中医老行。但理论上必须是要保持头脑清醒,別为了面子落下不可弥补的损失。
八、实践中学习,学习中总结,把中医精髓挖掘出来
七四年正式回县人民医院工作,首先放在住院内科,这个內科是大内科,因还和传染科、儿科合并在-起,共43张病床,冬春季节,小儿肺炎可谓旺季,每天都有进、出十余名,诊断、处置、写病历,实在可忙,让我这在村“土生土长”十二年的“游击战士”一下进入正规军,还有点一下不适应,特别在村里,看病、打针、取药、扎針、推拿“一条龙”全拿,而在医院看病医生不处置,处置护士又不看病,而只靠病历“文件交换,”簽字为准,加上-下不习惯,写的病历当然不正规,科主任指正,院长查房批评,时而老护士把病历退回来,说不标准,沒法执行,还有那些英文缩写,如RT,Tid,,Po等一下又记不住,时时让我高度紧张而差错有加,觉真不如在“下面”干好,特別是值班晚上,我统查一遍后告病人我住在某房间,有事叫我,有时忙一夜不能停,可其它医生“笑话”我,说都寻查一遍后,都对病人“保密住处”,有事先找护士,处理不了,护士才找医生,笑我“自讨苦吃”,我听了也没法。
还有-次在八号病房,内有两个心衰患儿正在抢救,忽又来了一个服农药中毒病人,就又先抢救中毒的,老护士贺桂兰配合很好,洗胃后推阿托品,病人清醒好转后,我回过头又看心衰小儿,没想到小儿父親也没见过这样阵势,也好奇看我们抢救中毒病人,我回头看娃时,他父也忽觉醒,可小儿也不知啥时沒了心跳呼吸,身体已凉了。再回头看另-个,这个总算抢救过来了。有时为了学习适应医院的治疗方法,见老师就拜,有一小儿肺炎不好转,我就请-个叫薛乂乂的老医生会诊,他汫了一顿理论,并帮我开了药,并得意洋洋,可输上他开的药,一小时后病情急促加重,再找其它医生,其它医生说:“他那能看了病”?不知是真的薛××不行,还是嫌我没有请他,结果是液滴的太快了,发生了急性左心衰竭肺水肿,停药半小时后逐渐好转。
经过二个月的磨练,一方面和医院工作逐渐磨合,-方面静下心来进行反省,在村十二年, 治疗小儿肺炎无数, 主要用中药单方为主,有时也加打上几针, 就过去了, 有些不花钱, 有些几元銭, 而在医院, 透视, 化验, 写病历, 头皮输液, 有的花数十元,有的一、二百,还这么难好,有些还死了,为什么不把原来在村里行之有效好办法拿到医院呢?我把这想法给朱苗华支书和淮有泉院长汇报后,得到大力支持,我就将治风寒型和心衰喘憋的方取名叫“肺一号”,对于风热型和痰火郁肺的方取名叫“肺二号”,让中药房药师邓典奎配好打碎备用,每公斤体重用3克,自己家属煎水后,少量多次(半小时服一勺),所用輸液全部停止,个别重者可配合打打青、链枚素,更开始压力很大,因有人说不输液出了事故看你怎办,我想在村不出事,难道进了医院就出事么?坚持下去,加倍观察,谨审小心,详细记录,注意变化,因究竟你在“人家医院”哪!这可不是在你小小农村里,啥都由你,压力好大喲!经过三天,大半小儿好转,六天首批病人全部痊愈出院,这下可就好了,护士们说:欢迎杨医生上班,杨医生上班活儿轻,不输液,美哟!只查查体温心跳就完了,就这-直坚持到六月份,除了其它医生管的病人不统计外,我分管的、资料全的43例,全用中药,其中24例配了打针,部分配了中医刺四缝穴,合谷或小儿推拿,结果是每个小儿平均用中药费6至7毛(0.6至0.7元)是用西药费用的二十分之一,平均住院时间由原来7.1天减少为4.2天,并写成论文在全国性中医杂志《新中医》以“中西医结合治疗43例小儿肺炎疗效分析”进行了发表。(1976.1期),这是我的“处女作”,也是我们新绛县卫生系统史上第一篇论文,朱支书在全院会上大肆表扬,并批评了一些人“跌二话”的流言悲语,这是我进医院第一次胜利。
第二个事情是当年下半年九月,上级要求组建医疗隊下乡,医院抽调八人,任命我为队长,高福成为指导员,地址是我县贫困山区支北庒公社曲村大隊,我们去了后,先整俢街道,改良老式大缸厕所,开展爱国卫生运动,成立卫生所,选学过医生的”狗旦” 为赤脚医生,并办”初级合作医疗”,同时展开防病治病,一跃成为卫生先进村,常规工作做差不多后,将科研工作与医疗相结合一起同步进行。
首先是冬季流感开始,学生都不能正常上课,这时市中医学会推广我市夏县一个姓“×”的大夫“双耳尖放血防治流感”经验,为了验证此方法究讲效果怎样,我和本村校长商议将学校七个班,每个教室三排桌子,横坐六个学生,前后共十排,从中间纵形分成两半,两边各30人,将其中一侧也是半学生耳尖放血,另一半作对照,并让老师详细记彔两半学生病假统计,一便观效果,得到校方支持后,当天下午就将七个班的各一半学生共210名耳尖全都放了血,等一个月后,流感过去,让老师把记录拿来一统计,哈,挑了耳尖的学生反比沒挑的因病请假人数多出11人请假共多32天,当然这也不能说是挑耳尖后易得流感,但只少说此方法对流感病毒的对抗无明显效果,并把此结果迅速上报市中医学会。
次年流感开始我拟用扳兰根十公斤,公英防风各五公斤,甘草三公斤,内加阿斯匹林1000片制成水丸,(当时国家推广中西医结合正是高潮,故加了阿斯匹林以治标)每天服三克,连用三天,在西街学校作实验,由医院小儿科主任秦风挴主治医师亲临实验,观察1200例,结果取得有效率超90%的满意效果。
再一个是,山区儿童卫生条件差,健康状态普遍不好,为解决这一问题我想就先从普杀蛔虫入手,对象还是这个学校,已次年(75年)春季,麦苗已返青,让每个学生均统一早上免费空服吡派嗪(量根椐学生大小按说明),服药前一天,让我院捡验师带一组人马将420名学生大便虫卵全部鏡捡,以备用药后对照,并让全体学生近三日大便均排在空闲地,把驱下蛔虫数详细报告老师,以便汇总,三天来(特别第二天),学校东南边麦地订下的男女各-块地方,那全是一堆堆肉红色蛔虫,有动的有不动的,十分惊人,沒见过这场面的见了心里都十分恐惧和寒惨,三天后,上报人数开始减少,为了彻底弄清,延长至七日,同时又把这服药学生大便虫卵全部又复检一遍,进行对比。对比结果是:共捡大便学生316人,(因利用星期天有104名学生空缺,但后来仍免费给他服了药)虫卵服药前阳性者224人,占70%,药前阴性者89人占28%,药前阳性者排虫人216人,占阳性人数96.4%,然原阴性学生92人中排虫者68人,占阴性者73.9%,排虫后原阳性者224人中仍有52人阳性占占阳性人数23.6%,然原阴性的92人中结果还反发现了阳性18人,占19.5%,这个奇怪的数字进-步说明,西医化验,仅是参考,决不是诊断,影响化验因素很多,如取材地方有误,取的那点大便正好无虫卵,而有虫卵地方正好避开,化验师责任性等等。故化验与真正疾病本身是有一定距离旳。当然这次驱虫是成功的,单从汇总上报统计数字,总共驱下7856条,最多报驱下71条,最少报3条,人均24.8条(不包括个别拉在较暗厕所无法统计旳),对儿童健康起到很大的效果。
在曲村住在一个叫“鉆鉆” 的农民大后北房,有-天晚上,我们正在休息闲聊,忽然来了-小孩向房主要一把“生谷子”说治感冒,这似乎让我想起我在村里时有人感冒了,热开水沖喝上要一把“生谷子”盖上被子出下汗便好了的事,故便注意这个“土”方儿了,说也奇怪,也就是流感期吧,我没几天也真感冐了,全身发冷头庝,我就问“鉆鉆”要了一把生谷子,热开水一碗服下,盖了两条被子,说也快,十五分钟身上就发热了,没半小时全身通汗,逐步揭开被子,全身轻松。此效简值“胜过”麻黄。故有农民说“谷子能发骨头中的风寒,”真有点了的了。
如此一民间妙方,单因取材不太方便,用量又较大(20至30克),加之现代药服用方便,常被忽略而忘脑后。再加太不值銭了的东西,也没多少利润可赚取,(不如输并液就有数十元可得),反让人更看不起了。
随着问题(这时当然还有人问过服小米不知顶用吗?)进一步考虑,生谷子的有效成份究竟是在全谷,还是在糠(皮壳),还是在米呢?带着这个问题我又设计了一个研究方案,回城找到东街小学的-个班主任姚老师,给她说明来意,保证学生平安无亊不影响健康,得到同意后,又找淮院长批准,借了60支体温表,并将生谷、小米、谷糠各包20包,每包三克,带到学校,先将体温表每个学生发一支,并很快教会辨认观察表上温度格的方法,并各自记录,然后每纵型一排十个桌子20名学生,服一种一包,三种物各自同时服下,然后半小时、一小时、一亇半小时各测一下体温,并认真记录。最后分组收起,回院后统计分析。结果是,服物前平均体温为36.5度,而半小时开始变化但不明显,一小时时:谷子组和米糠组平均体温分別下降0.3,0.4度,而小米组还是36.5度,1.5小时后全部恢复成36.5度从以上结果可以看出,有效成份应在谷穅,谷子带穅故有效(谷糠油挥发成份可能起作用),小米脱糠沒皮了,故无效。此次实验宣告结束。
后来又碰上一个幝曲村叫杨钻猫的人,他也干卫生所,严重胸脊椎畸形向前弯曲,他告我他患脊推结核,在服一个叫“蜡巴豆”的方子,具体方法是,将巴豆去壳取仁,先将蜂蜡加热化开,然后用針毎次扎一粒蘸一下溶解的蜂蜡液,拿出迅速转运动,使蜂蜡液在冷凝中匀勻的包在巴豆仁上,取下用蜡包好的蜡巴豆,再扎下一个制造。每日早上空心服七个。已用半年了,效果显著。
我听后十分惊奇,巴豆峻下毒药,一粒即可让人吐泻脱水,怎就一次服七粒安然无事呢,可眼前事实又让人不可思意呢?难道是峰蜡可解巴豆之毒副作用而保留了杀死结核菌吗?一切都要从实践开始,我回去先制了一些,先服一粒看看,服后果然没事,后我又服三粒,还没事,最后服七粒,仍没事,这下我就彻底放心了,也可让病人服用了,同时我也找到“本草纲目”巴豆篇,李时珍在最后配方中提到“蜡巴豆可治五更泄及慢性腹泄”(本句非原文,但意思沒錯,原著不在手边,但记忆很深)这是否指肠结核引起的呢?
为了广乏多例应用,从中得到规律性实质,我将药材公司存货五公斤巴豆全部进回,用完后又对邻县汾城、秸山、候马药材公司存货也进光了,先用脚踩将外壳采破,用拨箕拨净,只剩干净豆粒,但去这豆皮难度很大,用小斧砸,稍用力即砸破成泥,不能包蜡,只有秤着劲儿用牙軽咬,力度控好,以皮破仁不受损为度,倘若稍用大力,豆必破仁坏,且满嘴至喉如生半下,生附子中毒一样“灼热,麻辣非常厉害的口腔粘膜反应。为解决这个问题,又想起当时常用旳“人海战朮”,找学生帮忙,但此事有危险性,必须找大点的,易理解掌控的。后就到新绛中学,取得领导同意支持,找了“初三”的两个班一百余人,放在一个教室,给大家讲清了“绝窍方法”并指出此药有毒,必须严挌尊守要领,如发现咬破碎满口麻灼,立即口含凉水漱口,(过去有巴豆中毒喝凉水解之说,故早备凉水两捅备用),为了保险不出问题,两个班长登名发药,每人一百粒,剝完回收必须也是一百粒,皱粃无仁者,空壳也要交回,不许自留-粒,严挌纪律后,开始发药,人多力量大,仅用一小时多一点,满滿两大洗脸盆巴豆全部“变”仁,又査了一下确实沒有留下一粒时才让解散。
当然这么多人,那么多药,难免也会出点事的,就有两、三个学生咬力用大,滿口灼热发麻,这时即刻凉水潄口,但效不显,这时有个学生将自己玉米面凉糕拿出一吃,(那时那会有白面馒头呢?全是粗粮)果然口中顿觉涼爽,后来三个都吃,很快全好,这又是一个意外”发明”了。
别说这个“发明” ,还真派上用场救了我一次,不知啥时我将一粒剥了皮的” 巴豆仁”遗留在我上衣口代一粒,那年秋季我在我县三泉村下乡时,和几个人一边走路-边聊,就在心不在焉之中,不知不觉手在口袋中摸到了揉性颗粒,下意识但却想着是个花生仁或葵花子仁,沒加任何考虑就放到口中,哇!只咬了一下即觉舌及口腔灼麻,这下立即下意识就知巴豆仁, 立即往外吐, 但口腔反应却越来越大,我忽想起玉茭面饃馍,立即返回住处,向房东要了一块玉茭面饃馍,说也真管用了,五分钟就能顶住了,十分钟后一切消失,好悬呀!要不是上次那个”发明”,还不知遭多大罪里。
我将剥好旳巴豆仁带回后,找了几个热爱中医的实习生, 把蜂蜡化开, 几个人说说笑笑,几次后就全包完了。然后我就找各种结核(如肺、骨、肠等),免费(当时我已是副院长,有点科研费),通过二年以上观察,确实有效,但对一结核胸膜炎不见效果,连透三次,胸水一直増加。后来就把他写成论文,《四川中医》1982年2期正式发表。
为了了解蜡巴豆是否在腸胃吸收情况,我让十名患者大便后必须用筛放在水中溶开过筛,看是否还在,结果服了近1000多粒才交回三十余个,皆因蜡皮过厚,没有在肠中溶开之故,看来绝大部分都被肠道消化吸収,无可非议。
还有一次是一个“自售”半夏来找上门来,我问制的如何,他说没问题,我不放心先尝-颗,唉!差点把我受死,就和前面讲的巴豆中毒-样,剧烈的麻辣灼热感直奔喉部,并放射双下腮,这时想起“生姜能解半夏之毒”,速咬一块生姜嚼之,约五分钟基本消失,我就将生姜吐去,可没过了五分钟,麻辣灼热感又开始复升,马上又嚼了一块生姜,五分钟后又基本消失,这下我可再不敢立即吐了,一下含了约半小时,这才算真的过去了,要“持续”的这点经验或许有人会用的上的。
九、奋斗了四年,却仅用了二十分钟
1975年,周总理发出指示,要求医学界攻克“慢性气管炎”,后延伸为“呼吸道四病”(感冐、气管炎、肺气肿、肺源性心脏病)市卫生局召开会议,医院派我参加,会上除传达周总理指示外,并进行了学朮讨论,并制定我市发展计划,与会人员一致认为,中医对慢性病有优势,肺、陴、肾三脏是关键,久病多虚,久病多瘀,扶正固本化瘀为主要基本方向,并拟定了一个“扶正固本化瘀”方,让大家回去试验,回来后,向领导进行汇报,我们的步骤是,首先普查病人,研究发病原因和规律,同时进行配药,进行观察,领导批准后,立即行动,先选我县泉掌,三泉,刘峪三个四千人以上大村,再加曲村,原村基础较好的小村,组织了一支包括“透视,化验,心电图,中医科,内科,护士”在内的十五人队伍,进行普查,共查出320名符合条件病人,然后将上药在新绛药厂制成水丸,早晚各服十克,并健挡案,中医辨证与西医捡查并举,毎年大复查一次。平时(每二十天)我带我的徒弟朱保良进行巡视送药,登记各种反映。四年从未间断,同时也治疗了许多其它病人。
在这个过程中,执行上级沒有实验效果的理论处方,十分没趣,还觉有点是“以药定病”,不符合每个病人具体个性,想有个好点子出来,但无从下手,后来又想起“病人是医生老师”这句话,毎个病人都有多年的与疾病作斗爭的正反两方面的经验,都是一个本病的小“专家”,就是要下决心低下架子,向病人这个小“专家”学习,反过来再服务于病人才是。
从此后,毎到一个村点儿,把该村病人召集在一起,号召人人都将自己多年来治此病的有效方子贡献出来,这一招还真不錯,什么”北瓜去瓤放入红枣蒸熟和勻早晚吃啦”,”核桃仁加生姜红糖熬着吃啦”,一下就贡出七十余个药方,通过筛选,觉的刘峪一老妇宁二女讲的“猫生产后的胎盘”培干为未,黄酒送下特別引人注目,她说服一次有几年都没气疚咳嗽。
但是猫儿胆小怕羞,生产时均在暗隐之处,并多是产后将胎盘吃掉,得到此物”谈何容易”呀?这可联系到人胎盘大补元气应为同理,但又从那里能得到那么多人胎盘,一次从刘峪回家路上(那时骑个破自行车到处可停可看),发现此地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有不少柿子树上挂着象”破衣片”-样的黄褐色东西,一问农民,回答是牛的胎盘,我取下一个一看,哈一个就有干货一斤多重,原来我县民间有一“讲究”,就是牛、马、驴大型牲畜生下小犊后不准将胎盘埋掉,必须挂在柿子树上任其风干。这时一注意,不少柿子树上都有,有新有陈,这下让我心中豁然开朗,这动物胎盘将动物受孕长大,是个元气所在场所,和人一样,应是有用之物哟!(但人的胎盘真象”盘儿”一样, 附着在胎膜中间, 而牛胎盘却很象旅游景点” 千島糊” 一样, 分成十几个球状小园块, 基本均勻的佈滿整个胎膜,每个大小约1至2寸, 互相间隔1至3寸不等).更故开始路行时顺手收下,挷在车子后面,有时一次可带回十几张,不长时间收回一百多张,先用温水泡软,堿水洗净,放在医院高压锅高压蒸熟,再放烤箱干燥,拿出后粉碎为末蜜丸,早晚一次服用,结果效果不錯,泉掌一病人第一次去还戴口罩,拄着拐杖,服十天后去了不认识她了,因口罩拐杖均没了.为了继续观察,我将收集性口胎盘从南岺发展到北山,共收集过千余个,(为了找到新鲜胎盘,而不将已腐败的拿回,每个都取下来先用鼻子闻-闻,新鲜者是腥气味,腐败者有尸臭味,日久风化者无味,当然也失去药效,成见远处有人看我,估计认为我是“疯子”或“精神有问题”)全都做了药丸,后来又辨证加入了寒热祛痰止咳中药观察,效果良好,为了扩大胎盘来源,听人说“二、八月”羊生胎,我又按时上北山找“羊倌”, 认为这也是良好来源,可令人失望的是.“羊倌”说:羊生多在野外,生下后毌羊就将胎盘吃了,很难弄到手,即使到手,很薄,也干不下成品,就这样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通过四年努力,不仅给不少病人治好了病,且给中医也发现、增添了一味中药。(这些资料均全部保存,约弍拾余斤)可惜并末引起人们的足夠重视,没有形成气侯,为更大多群众服务。且五个“踞点”村子,骑上车子转一圈170里路程,20天和病人轮着见一次面,不论冬日下雪下夏日下雨,都没误过,因大家知道我某日必到,故一早就到卫生所集中等侯,有时为赶路,顾不上吃饭就啃点干粮,有一次饿太过,到了三泉村后一学生叫“兴国”,他生产队牛死了,分下肉已煮好让我吃,一下子吃了一碗,后来又用泻药泻。还有-次去刘峪村,天冷遇上顶头风,且还要上个二里长的马村坡,腹中灌了一肚子冷空气,到刘峪村后,早已天黑,肚子又账又痛,找到县农工部长在该村顿点的王宝山,他又找了妇联主任小爱的家,煮了红糖生姜水,热服了一大碗,过了半小时,肚子剧烈疼了几阵,放了一大串屁,才过去了。当时年青气盛觉不着怎的,但最后结果还是困下了个严重“中气不足”(胃下垂,肠胃蠕动不能,)至今三十余年,天天靠吃药维持。
1978年7月13号,华北区在张家口召开五省(河北,山西,陕西,河南,山东)二市(天津市、北京市)呼吸道“四病”经验交流会,全国其它各省份各派代表参加,大会人数700余人,推荐大会发言仅60人,我代表山西省进行了大会发言,规定我发言时间15分钟,实际我发言20分钟,这个“动物胎盘的特殊新思路”轰动整个大会会场,报以雷鸣的掌声。
当然后来又听一消息,是本市夏县南关卫生所以蛤蟆(蝉蜍)口内放入白胡椒干后制成注射液,穴位封闭或肌肉注射治呼吸道“四病”,后我想,是否用有效成份部位的“蝉蜍皮”,加上中草药泡酒,口服更为方便,在三泉村,号召每个病人让家属抓十个大蛤蟆,没三天就送来数百只,我在大队卫生所开始剥皮,刚开始慢,后来有经验后十秒钟可剥-个,一下午就剥完了,但忘了处理剥了皮的裸体的哈蟆,这家伙还真生命力强大,剥掉全部皮后,竞然还能乱跑,,可行走五、六十米或更长,红沥沥的六、七百裸体蛤蟆,满大院至门外大街处跑的都是,十份怕人,妇女小孩不敢路过,大叫告给我说,我一看果然如此,立派人将其收集完,送到村外-个大坑中并进行掩埋。
我让-斤白酒加三张(小的五张)蛤蟆皮,再辨证加上中草药,三天后开始服用,每日两次,每次3至6毫升,由少到多,避免中毒。本物性热,服后均有口干现象,大多病人觉效果很好,几年后还有人找我配此药里。
可是由于社会因素,我担任了一届行政工作领导,为主是卫生局副局长,兼县医院副支书、副院长,虽然我努力工作,城立了我县中医院,县医院成立了中医科,各乡镇卫生院也建立中医诊室,农村卫生所必用针灸中药,加上呼吸道“四病”的研究,市里在我县召开两次现场会,但我却离病人远了,有时病人看了开上几付药,下次就再也找不到你了,这样下去我必成了个中医界的“混混”了,加上“政界复杂”好些事不尽人意,又觉咱也不是当领导的材料,-届下来再也不干了(县委书记王大高亲自和我谈话复职,我婉言拒绝)专门搞咱中医临床了。
十、学中医,就是要过硬,半点虚伪也不可要,才能步步前进
从79年后至今,基本专门又搞临床了,由于自己原来还学了点功底,也创过了好些关口。
一次是-次是我到我省阳泉市开学朮经验交流会,我候马市风雷机械厂医院-外科主任坐汽车前去,可能是汽车颠簸加坐着睡眠,颈椎出现半脱位了(俗称落枕),会中颈痛不可转,并放射左肩,痛苦不堪,结果他和我住-宿舍,后讲明是老乡后,诉苦说他这次出门倒霉,受死罪了,我说不怕,我让他坐好,把颈-摆,咯噔-声,证状全消,他对我看法立即改变,说西医不准这样做,-旦颈髓损伤,高位截瘫,我笑着说:你截瘫了吗?他不好意思了。我在会上交流了“火灸”疗法,让全场熄灯,(这有利于看到火苗),我在台上治,四百余人在下面看,共用一分钟,病人疼止告愈,这下就传开了,有不少人称我“火灸大王”,这我可万不接受,但宾馆主任,服务员及家属,包括参会人员也来就诊,把我住房老是挤满人,且有人请我到煤矿上治病,我没顾上去,让我徒弟王爱民代劳,就散会时,宾舘老板和五个服务员送我到火车站,我想过去此类会宾舘老板和服务员如此送行应是不多的。(论文发表在山西健康报和健康向导)
在这次会上,我还发表了在特殊情况下,中医"五行"中的"四行可以同时生或同时克"-行",反之其中"一行"也可同时克制成资生其它"四行",此论文受到广大于会人员热烈讨论,有人说:对中医"五行学说的发挥和弥补,也有人说这是否定传统的"五行"学说.就在第二天,<<四川中医>>公开发表。也就是这一次,我被推选为"山西省中医学会外治组委员。
我院一次业务比赛考试,后来旳业务院长陈才旺主持,地点在县剧院二楼,等他们将考巻一发,我拿上就挨着题写了,等我第一个交卷时,我听见一个姓乂的老中医问陈副院长,从意思上可听出,考题都还没审完哩。
-次是全市中医大比赛,十三个县参加1100人,地点是运城卫校,结果是全市我排名19,我县第一。
为了中医发展,本年中央全国拨出-万名额,考上后按中医师对待,转城市户口,工资45元,这次考试我市共产加1300多人,结果排名全市39名,我县第一,顺利录取,首次录取三人,除我外还有蔺振玉,南万绪,因运城地区总水平高,(先是按最高分录取),后来将及格的孙水合,李高生等人又二次录取。学朮上万万不可自己欺骗自己,如果因误,治坏了病人,有你好果子吃哩!
说实在话,我已当县文教委员,上卫生局副局长,中医院总负责人,县医院副院长了,几次调工资,二千多教员,近一千医生,都要在我手中过,可过完,就沒我的事了,因我还仅是每月只掙36元的一个合同工,不是正式国家干部,沒我的份。后来文教部总算要来两个“专正”名额,一个叫杨富祥的副部长给我谈,“你这不怕,地位在那里摆着里,以后只要有一个名额,必然是你的,先把这两个名额就先给了×××(×公社书记妻子)×××(×妇幼院院长)”,那时我觉“名花有主”,爭也白爭,我就答应了,后来才知全是“后门”,至于我,换届了,他们都退了,才沒人管了呢!要不是这次国家考试,我恐怕……
我发表过尽六十篇学朮论文,全是出版社给我稿费的(少则五元,多则七十元)但我没有一篇是交钱买下版面而刊登的。2005年我写了-篇“请拿掉悬在中医头上这把利剑”,《中医杂志》社要求刊登,但提出交240元版面费,我马上给他主编回了一封信,提出堂堂国家一级《中医杂志》社,竞提出这样荒唐要求,国家没给你拨经费吗?发不起工资吗?这种卖版面作风,就是对中医,对作者的玷污。
在各种考试情况,从来不知“作弊”是怎回事,就在市里考试时,有-考友将-纸团扔给了我(当然或许是处于好心),但我顺手拨在桌子下面,我想我要用真本事参考,不可有半个“污点”沾在我身上。
后来开始考高级职称,因我是农村来的,不是大专毕业(我上的那是进俢班不算数),必须从正式参加工35年才凖报考,论文再多,奖项不少,但勾不上报名沒事。从此后我也就再不报考了。可是勾上条件的却没“成果”,没“论文”又不行,有四人找我都帮了,三人都很感激,唯有-个见了你连句话都沒有。可是有-日晚上九点,打门来访,和她男人同来,带了二打絲袜,(毎打十双因他家办袜子加工厂),我问啥事,她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遇到难事,论文虽然刋登,但论文答辨却根本不懂”,再求帮忙,我心中真是“又气、又恼、又无法子”,还是给她写了五条:思路来源,科题设计,实踐过程,发生曲折,最后结果。后来过关,晋升为副主任医师,比我每月多拿80元銭,后来了见面再也不不说话了。(这叫“旡名英雄”吗!唉!自寬自慰吧)后来我更达到35年报考晋高时了,退休手续办下来了,唉!这可能就是天命吧!无欲则无烦。这辈子高级医师和自己再也旡缘了。不想了,也就过去了,不过再看看-些“买下”的职称,虽每月多领80元銭,可退休后没人找他(她)看病,唉!“老天”又是多公平的呀。
三十二年来,专心研究脊椎病腰腿疼,各种胃肠病,精神病失眠烦躁,男、女不孕不育,痧症、羊毛疔及内、妇科疑难杂症。並带学徒七十八名,(其中有三十名成绩显著,如续卫杰,景学敏、彭惠娟,赵和平,赵建杰,单秦苹,刘金立,聂根根,梁红菊,朱保良等均成当地名医)再看到一个又一个的疑难症被治好,一个又一个的不孕证生下小“宝贝”来看我,足了,我真的知足了!(其中大多数均在空间论文中发表)。
2005年我县成立了中医药学会我被选为副会长。2008年又被市卫生局命命为“运城市首届名中医”。
前四年又买下这台电脑,对我帮助不少,四个网站点击超十五万人次,外地看病人数达十七个省份,首都北京,海南三丫,也都有病人来过,国外朋友(大多华人)也有十余国家来咨询交流,同时也认识了更大世界,学习广大中医界很多经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比之下又觉的自己又何等眇小,“沧海一粟”,定好位子,故决心拜电脑上诸位都为师,活到老学到老,永无止境。
古人又有“人怕出名猪怕壮”“ 树大招风”之说,故有时也招来其它人没有的或更多旳麻烦,社会上,网上也曾均有过,唉!说起来也正常吧,因为站的角度不同,看问题就不一样了,但最多的还是药价问题,如我在说说中提到的冠心病患者杨石头,六付中药在北京同仁堂算下7200元,在我院十二剂只算504元,现已病完全好了,36剂花去1512元,他说咱这儿药真便宜。
但有一个姓赵的六付药算了165元,已见很效了,但说药贵而不来了,另找了个地方38元抓了三剂,他本是内热,我用的凉药,可后医说他胃寒,用的热药,三剂未服完,牙痛的在院内转了一夜,次日血压升至220:190,我立让他住院治疗,七天花了四千玖,新农合报二千六,自己负担一千三,平均毎天二百一。还落下半身不利,后又来看,他还又说:能便宜点吗?
再有中药不仅有质量等级不同,(比如黄芪,有-段是头等每公斤32元,二等24元,三等16元,等外8元)炮制好坏有別,产地真假有分,用量大小各异,还有要加上医朮高低,辨证对否,技巧高低均不-样,有些病人总认为医生也是个“卖药的”,和大街药店顾用临时工少男小女櫃台“售药的”没什么区別,口前语总是说:我在某地抓的乂乂元一副,又在乂乂处抓的多少銭一付,乂乂处药贵,“刀子快”,至于什么等级,真与伪,炮制如何,用量是一斤,还是二俩全然不知,更重要的是对了证否?服后有效否,还是更加重了,却一点也不在意,只知道“便宜”“便宜”“ 再来点便宜”, 这样的人有了病,不少是最后多花了钱,还没治好病。
特別是不将医生辛苦学习的过程、汗水、经济付出当“价值”,往往口头语“把药钱算一下”还认自为他就己经很正派了,(当然他比看了病不给钱或胡说话、少给饯者要好一些)。至于医生技朮劳动价值,在他们脑子里从就没有。我在说说中讲了这个故事:“有一工厂管道发生故障数日俢不好不能开工损失惨重,后请来一位工程师,人家查后很快找到问题,用鋃头在一个地方击了一搥,很快好了,恢复了生产,报酬要了一万美金,有人极力反对质问为何一锒头就值一万,工程师说,一锒头只值一元,其它9999元是尋找问题工资,那你们为何不解决而找我哩!众人旡语”。好多人批注:9999元是“汗水”“是技朮” 价值,可现代人有多少个承任医生的“医朮”价值呢?从他们眼里,你和他-样,不就是干活领工资吗?只是你干医生活还比我们轻快又干净里,我干搬砖活比你还苦的多呢?当然,世界大了,认识问题不同是相对的,暂时的,变化的,又是正常的,矛盾中发展,矛盾中坚持,只要认真为病人,合理收费,讲明白情况,大多数都会接收配合的,至于少数个別人,顺其自然,会有觉悟的一天里(当然也有些真的自误了)。
(本来还有在医疗中,如何先有仁心,后做仁医,-生中还为非州旱灾,河北正北县地震,广东台风,长江发大水,四川地震、许多贫困病人减免,资助多达尽七十余次,计1.4000元,在上世纪,一百元是我三个月工资,因离主题学医有点远,也就不便提及了)。
世上还有一种人,他的逻缉是:你学中医花钱,他不给你支助-分,学中医受苦,他不给你关心-滴,学下中医治病,他要你效好,不然对你背后“评头论足”,“说三道四”,看好病合理收费,他说你“爱钱”,“刀子快”,“医德不行”。试问:“你爱钱吗?”“你每天生活吃饭用钱吗”?如果都向你说的看病不要钱就算医德高,“你学医生吗?”“那你又问过你自己的德行又如何呢?”怎就偏偏老要求別人呢?要衡量别人换上个“规格”的好尺子好不好?“你让你的孩子学医生吗”?如果医生没有钱,七天医生全都饿死了,“你病了找谁治病去”。我的观点是学医生要摊本,要吃苦,学下医生好好为病人服务,合理収费(反对不按国家标准収费|),且理直气壮的将劳动(包括脑力)付出换来的錢收回来,吃好喝好,再学习再努力,更好更多为病人服务,使这-良性循环大力发展,別理他们那种“谬论”,他们很可能是“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是酸的”的和“乂乂”一样那种心态。
不过我们医疗界也是确有“败类”伤害病人的,如一个不太重外伤患者,刚入院给人家上了“监护仪”,可第二天就去掉了,但每天照样扣除人家的监护费,五天多收人家一千余元。还有一例煤气中毒患者,共作了八次高压氧仓,给人家算了十三次,多收480元,家属去找,回答是:銭已交账,退不回了,你可以后再来免费作五次,天那,为了这免费作五次,还要搭背上五天的路费和时间,也就自认倒霉吧!
不过也真有些人,在大医院吃了亏,除少数人外,大多数不敢对人家怎的?但个体诊所和小医院本对他已百般照顾,他却“大耍历害,荷刻有加”,令人心寒。
也有人说,我并不反对医生收费,只是想叫少收一些,不要太贵了,说的那么“轻巧”,我问你一句,何为贵?何为賎?你能定出一个数吗?还是你将国家收费标准都背下来了?我遇到有些人对收费,收他多少他都说贵,如西安手法治一“腰突”症200元,多人认为应该,他说贵,后来我收过100元的他也说贵,也有收50元的,他还说贵,二十元,十元他还说贵,有一次我说你总得让医生吃顿饭吧?给上5元算了,他竞然把上下衣包全翻出来,说你可搜,我今儿换了衣服,一分钱都沒拿,你说怎办?……
【转自周立波】一语道破中国千年潜规则:别人凭什么要把自己辛苦得到的午餐送给你?换句话,你会把自己辛苦挣来的午餐给别人吗?如果觉得不可以,那么为什么相信别人可以做到呢?所以,与其把毫无根据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去努力,挣自己的午餐!
医生,也包括世上所有的劳动者,均要尊重,不可苛刻,对吗?
换个位置多想想,事情就好办多了。
咱心平气静的再说一句,你付你该付的费,病好了“你也是拚命赚钱的”,为了你想的那么便宜,省了几个钱,如若误病,不仅少赚多少銭,还要受痛苦,当然世上也有人“那怕受着、顶着、靠着,也不去花钱看病的呢?”但到了一定的时侯,“120急救车一响,进了急救室,上了监护仪,一天就花数千上万,他也就不知道了!也不说便宜贵了,更不说能少讨一点吗?”
数十年我看好了很多病,有送旗的也有掛匾的,但也有没治好的,有背后说不好的,也有砭的。如茬听病人说“病愈了”,就这句话那是天下最美好的“奖历”和最美妙的弦律,,十分愉悦。若听说“不见效” 或“更重了”是天下最难受的“内疚”,我想天下有良知的医生都会有同样的感受的。有些病人和家属是体会不到的(为什么有些医患关系紧张就是互相理解不深入,还以为医生真的是"屠夫"呢).当然还治好过不少大医院认为“不治之症”戓将多人未治好而我治愈的;但也有我非尽了最大心血但未治好,而其它医生,或“小字辈”“ 或民间医”“ 或大医院”给治好了。也有个别各地都均治不好,而最后“那边”的 ,了的。故至死都要永远记住,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天外有天” “人上有人”“尺有所短”,“ 寸有所长”世间之间都是在“互学互补” ,故骄傲之心绝不可有,活到老,学到老,永无止境。
【结尾语】最后再说明-下,这个回亿录应该绝大多数是绝对真实的,各别隐私的名字用了×××,年月份个別因年久精确性有差点的,主要一是供同行提出健设性批评意见,以便改正,同时对年靑人学习中医起点“抛砖引玉”的作用,纠正个別一些浮浅思路,由于历史的发展,本人经历过的东西绝可能、且再也永远不会重复,如:“再骑上破自行车,吃玉米面野宿山中等”,但有一条必须要有的:“热爱+灵感+文化+付出+尊师+实践+吃苦+坚持”任何时候任何环境皆可用的上,当然你们还会创造出更新更好的经验来,这也是必然规律。不知说的对吗?
最后就算写到这儿吧!谢谢大家到来帮助我提高,我人老时间有限了,但愿和大家多停几年,并愿青年学中医者学的比我强,祝全体网有健康,长寿,快乐!谢谢大家!
2012年7月9日星期一于山西省新绛县妇幼保健院中医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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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绛县老中医杨春成
[原创]这就是我2008-11-01
杨春成简历
杨春成, 男, 65, 汉族,1945.3生, 中国共产党员, 籍贯: 山西省新绛县龙兴镇站里村, 中医主治医师,一九六六年六月参加革命工作, 曾任山西省五届人大代表, 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委员, 山西省中医外治组委员, 运城市中医学会理事,新绛县革命委员常务委员, 县政协八至十一届委员, 十二届特约信息员, 县文教委员, 县卫生局副局长, 县人民医院付党支部副书记,副院长. 县中医院创始人, 二零五年退休后返聘在新绛县妇幼保健院中医科工作, 并任新绛县中医学会付会长, 县卫生系统行风监督员,二零零八年被市卫生局评选为"运城市名中医"。曾经手把手带出过七十三名中医徒弟,有五十名现在已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大夫,本人对治疗脊椎病,失眠症, 气郁症, 胃肠病, 不孕不育等方面有特殊建树。
本人从事中医临床工作四十八年,治疗病人二十余万人次, 写有两本专著, 总结有六十余篇医学论文在全国, 省级杂志公开发表,参加全国、省级学术经验交流会十七次,其中十五次在大会发言演讲。并有并有七项成果荣获省、市医学科研成果奖。有经济日报、山西日报等十余种报刊进行过宣传报到。
[笔于2008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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