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结婚二十年的凯瑟琳偶然看到丈夫手机上的“暧昧信息”,心中充满了惊恐与悲伤。为此,她想出了一个馊主意,雇用性感迷人的妓女克洛伊去“勾引”丈夫。这一举动貌似是试探丈夫的忠诚度,实则是凯瑟琳在潜意识中以克洛伊为自己的替身,去体验与丈夫曾经有过的激情。这基本上就是影片《克洛伊》的故事主线。表现类似这样的故事的影片很多很多,因为这是一种荒唐的招数,所以注定是以悲剧的结果收场。家庭成员的信任危机在现代社会愈发明显,《克洛伊》更是以畸形放大的手法昭示了这一社会问题。影片中两个女人的香艳故事背后,隐藏的是紧张与刺激。
即使到了现代社会,很多男性快速判断一个女性的优劣,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以容貌为第一标准,这是古老而又残酷无奈的人性特征。尽管我们中国人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名句,但女性惧怕衰老的程度要高于男性,却是不争的事实。凯瑟琳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年华老去,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对丈夫对自己的爱能否维系的疑虑,那手机短信只是一个引子。而关于克洛伊,年轻貌美,性感迷人,不幸的是她是一个有同性恋倾向的妓女,这让她的身份充满了矛盾。克洛伊为了生存,屈从于那些她不仅不喜欢甚至在生理上都不愿接受的男人,这其中的辛酸与痛苦可想而知。除了她的美貌,没有人关注她的其他东西,直到有一天凯瑟琳找到了她。
凯瑟琳与克洛伊虽然生活迥异,但却同病相怜,她们都对男性充满了疑惧:前者韶华已逝,对丈夫这样的要依托终生的男人都已失去了自信,后者更是在与男性的无奈交往中对他们充满了抵触。所以当这两颗心交集在一起时,融汇的机率是非常高的。尽管导演阿托姆·伊戈扬在这一段上的描写并不多,但并不显得突兀,凯瑟琳已经几乎忘却自己的表面目的,更多是在克洛伊身上重新体验自己早已荡然无存的青春,包括与丈夫当年的在肉体上的激情。而克洛伊在游走于违背自己本能欲望的痛苦之后,终于在凯瑟琳身上找到了自己与生俱来寻觅的真爱,尽管可能只是存在于肉体之上的。凯瑟琳与克洛伊玉体横陈的桥段是《克洛伊》全片的精华所在,但无关乎情色。有评论者认为影片在高潮中将“丈夫”这个角色已经抛到爪哇国去了,是一种女权主义的宣泄,其实不然,导演更愿意讲述的只是女性的悲哀,当需求无法得到满足时,畸变就成为必然。
《克洛伊》的结局是悲剧性的,克洛伊发现尽管和凯瑟琳一度寻找到了所谓的真爱,但她仍然是一个社会边缘人,当凯瑟琳“醒悟”之后,她又要回到无奈的从前,于是断然选择了结束一切,这看似“不合理”,然而却又是“合理”的。
从演员方面讲,朱丽亚妮·摩尔以一贯的精彩演技诠释了凯瑟琳这个角色,阿曼达·塞弗里德则貌若天人,再加上老戏骨利亚姆·内森,使影片不仅试水深度,而且在商业上也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