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出处为宋·司马光《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相见争如不见”,与纳兰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心境大约一致。只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见”是乍然相识的惊喜交集,又好像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是心中的意像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眼前一亮;“相见争如不见”中的“见”,却是神交已久后的“约见”,既是约见,想必是在梦中已经描摩过无数次对方的形象,那是一幅没有瑕疵的水墨山水画,淡淡的朦胧,一种掩映在湖光山色中的无限意境之美。是见?还是不见?
不见,永远是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见,便要纳入画外的世情与风景。那美丽的画,可经得起风雨的无情与世情的敲打?
也许,相见,争如不见,永留下心中美好的想像;有情,还不如无情,免得留下不忍回首的遗憾!
哪一场笙歌散后,不是失落?哪一场酒醒以后,不是依旧要面对世事的严苛?
深院、月斜、人静——曲终、人散、凄凉。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