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祛除情感伤疤,做次“情感整容”
◆无论何时,当我们感情上受到伤害时,我们身上也会出现几乎如出一辙的现象。我们会形成“感情疤痕”或“心灵疤痕”以求自我保护。
◆许多人从来没有受到过肉体上的伤害,却在内心情感上留下了伤疤。不过,二者对人的性格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
生气真正是失望中的希望。——埃里卡·琼
整容业如今方兴未艾。过去若干年来,整容手术行业的收入每年都在以10%以上的比例增长。今天,你在大众性电视节目中,能看到许多广告提供你想要的一揽子套餐式服务,整容的内容包括鼻子、耳朵、喉咙、整脸整容、隆胸、垫臀、胃部除褶。付款方式可以是月支付,就像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车一样!此外,有许多希望通过外科手术刀得到情感救助、获得感情满足的人,虽然在手术后醒来时发现脸庞焕然一新、或者发现体型更加满意,但过去的失望和沮丧之情依然没有消失。
有些病人来到我办公室是为了修复他们外部形象中体现出的伤疤,而另一些病人的“伤疤”则存在于他们内心对自己的描绘和自我意象中。我很早就在开始研究这二者之间有何联系。此后,50多年过去了,在这50多年里,我和其他人已经对心理控制理论有了深入的认识和了解。不过,虽然时过境迁,但最初发现并得出的结论,与现在的相比依然同样有效,其基本内容是一样的。
作为一名医学博士、一个医生,我除了做面部整容手术之外,还做了不计其数的重建手术。我有幸在世界各地通过演讲传授此类临床技巧。然而,我对人体中嵌入的神奇系统却从不腻烦。比如说,当你肉体上受到伤害时,如脸上多了一道口子,你的身体会自动形成比受伤前的肌肉更加坚硬、更加厚实的疤痕组织。形成疤痕组织的目的是形成一道保护层或保护壳,这是使同一个地方免受再次伤害的自然方式。如果一只不合脚的鞋子摩擦了你脚部某个敏感部位,你首先会觉得疼痛和敏感.但是.这一次大自然同样会形成一层茧、一个保护壳,以使你免受进一步的疼痛和伤害。
无论何时,当我们感情上受到伤害时(此时有人伤害我们,或者通过错误的方式触痛我们),我们身上也会出现几乎如出一辙的现象。我们会形成“感情疤痕”或“心灵疤痕”以求自我保护。我们很可能由此变成铁石心肠,对外部世界从此没有反应,将自己缩回来,躲在一个通过这样那样的形式组成的情感保护壳里。
什么时候大自然需要我们当好助手
在形成疤痕组织时,大自然的本意是为了帮助我们。然而,在现代社会中,疤痕组织尤其是脸部的疤痕组织,却可以对我们产生消极而非积极的影响。以前途无量的青年律师乔治·T为例吧。他和蔼可亲、英俊潇洒,事业上也春风得意。但偶然的一次交通事故,却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疤,这道疤从他左脸颊的中部一直蔓延到左边的嘴角。另一道伤口正好经过右眼,伤愈出院后,这道伤口紧紧地拉住了他的上眼皮,使他看起来总觉得像奇怪地“瞪”着别人一样。每次在浴室照镜子时,他都看到一张让人厌恶的脸。脸颊的伤疤使他永远要斜视,他称此为“邪恶的目光”。出院后,他在法庭上打输了第一场官司,从此确信是自己古怪而邪恶的外表影响了陪审员。他感到老朋友都在因为他的外貌而对他退避三舍、打心眼里反感他。甚至当他亲吻自己的妻子时,她都显得有些畏畏缩缩,这难道只是他自己的想象吗?
乔治·T开始放弃诉讼,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他变得脾气暴躁、充满敌意,而且非常怕见人。
脸上的疤痕组织形成了一道坚硬的保护层,使他在今后不再受到车祸的伤害。但是在乔治生活的社会中,脸上产生的肉体伤害并不是最主要的危险,因为他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受到社会伤害的攻击。他的伤疤成了一个弱点,而没有成为一种财富。
如果乔治是一个原始人,脸上的伤疤是与一只熊或剑齿虎遭遇时留下的,那么这些伤疤很可能使他更容易被亲朋好友接受。即便在离现在不久之前,上过战场的老兵们还骄傲地展示他们在战场上留下的伤疤。我怀疑这一点对城市中一些年轻的歹徒和恶霸也同样适用。
就乔治这个例子来说,大自然本来出于好意,但大自然还需要一个助手。我通过整容手术消除了疤痕,恢复了乔治的容貌特征,使乔治的脸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模样。
手术之后,乔治身上发生的性格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他再次变得和蔼和自信,戒了酒,摒弃了“独狼”式的心理倾向,重新融入了社会,再次成为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可以说,他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然而,这种新生活是通过消除肉体伤疤的整容手术间接得到的。真正起到治疗作用的,是消除了情感伤疤、治愈了社交的伤口、治好了情感上的伤害和损害、恢复了他的自我意象(即成为社会中可以被人接受的一位成员),而这些之所以成为可能,都是由于做了外科手术。
而多数人虽然也在自我意象上堆积了大量疤痕组织,但却与高明的外科医生通过一把手术刀可以治好的、真正意义上的生理缺陷没有任何关联。
情感伤疤使你远离生活
许多人从来没有受到过肉体上的伤害,却在内心情感上留下了伤疤。不过,二者对人的性格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这些人过去曾被某人伤害过或打击过.为防止今后还会受到来自同一渠道的伤害,他们形成了一道“心灵之茧”、一道情感伤疤,以保护自己的自尊心。然而,这种疤痕组织不仅“保护”了他们免受最初伤害他们的那些人再次攻击,而且也将所有其他人拒于千里之外。一道情感之墙由此建立,无论是敌是友都无法通过它。
齐格·齐格勒讲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一只猫无辜地在炉顶闲逛,落在一个刚刚用过、仍然热得发烫的火炉上。这只猫痛苦地大叫一声,一下子跳离了火炉,恼怒地跑到一旁护理它那柔弱的爪子。齐格说,这只猫不仅再也不会爬到那个火炉上去,甚至再也不想进入厨房!
自我意象中建立的情感疤痕组织对人们的影响,就像烧焦的爪子对那只猫的影响一样。如果反复几次经历不快的、发窘的或者令人沮丧的“打击”,受影响的个体不仅在今后会避免置身一模一样的环境,甚至会避免进入可能出现类似环境的整个领域。比如说,我曾经为一个非常能干的管理者提供咨询服务。他在一家大公司平步青云,但是过去,他的上司和老板总是让他去参加文山会海。不过,他每次开会时,都安静得像教堂里的猫,只是陪会者,而不是会议的参与者。此人有不少思想很有见地,也想表达出来,但通常情况下都是藏在肚子里,即使偶尔说了一点,也不能因为发了言便得到与会者的信任。实际上,多数同事都视他为“榆木疙瘩”,都在怀疑老板给这个家伙发工资出于什么动机。
你也许在这个例子中可以自行作出判断,并且得出正确的猜测。是的,此人从小学到中学到高中,只要在课堂上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就口吃得非常厉害,由此经常受到其他同学的奚落,结果呢,他在课堂上显得很不积极,任何时候都把自己的最佳表现搁在肚子里,“让人看不见”。不妨称此为自我意象疤痕组织的第一层。将镜头快进到他的第一次婚姻。他的前妻和前岳母都很骄横跋扈、喜欢虐待他,两个人都对此人的想法批评和指责,无论是穿什么衣服还是提出什么政见.甚至看本书或看个电视节目也要管一管。在这桩婚姻一开始,他就采取一种“把意见烂在肚子里”的态度。这便成了疤痕组织的第二层。
再将镜头切换到不久前的一年。当时,他是所在社区委员会的积极分子。他发现.他与某个居民的意见严重不一致,而对方在当地很有影响力、自高自大、态度强硬、盛气凌人,还特别能说会道。这位老兄无论提出什么观点,对手都完全否定并攻击它,还鼓动许多其他成员与这位老兄作对。终于,在第一年任期结束的时候,他的票数未能过关,没有再次入选委员会成员。这是第三层疤痕组织。
如今,他无法与在校同学、盛气凌人的岳母或极难相处的居民打交道,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他已经处在一个截然不同的环境,有一个权威的上司和老板全力支持他,他提出的建议别人会满怀尊重地聆听,因此对他来说,崭露头角要比其他任何时候都重要得多。这种环境与其他环境相比不一样,这并不重要。就像整个厨房之于一个火炉的顶部一样,这一环境仍然处在类似环境的总体领域。越是靠近这种环境,他的自我意象就越容易受到威胁。因此,他在这些环境中并没有展示出聪慧、能干、有前途的管理者这一自我意象,而是展示出一只“吓坏了的猫”的自我意象。
灰泥,而不是石膏
这位老兄能刮除所有这些疤痕组织,解放他的自我意象吗?没有问题,运用我们讨论过的各种心理控制手段就可以——认识、理性思维、慎重决策(比如树立靶子)、有目的地运用想象力,包括运用“精神影院”精神排练技巧。
基恩·路德拉姆博士在他的优秀图书《成功与权力浅议》中写道:“自我意象不是石膏做的,而是用灰泥做的。”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整形外科医生,不过作为雕刻的多年爱好者,我喜欢拿手术刀对泥土进行雕琢,经常利用泥土雕刻一些作品,并进行调整和重新雕刻,直到它与我想象的完全一致为止。
泥土或灰泥之类的材料始终很柔软,其韧性足以进行很多很多次调整和修饰。上帝在自己的无限智慧中,用类似的材料制造了自我意象,所以,这一自我意象在我们的终生也是始终可以再塑造的。无论你多么年迈、多么疲倦、多么恐惧,受过什么样的创伤,都可以“将泥土润湿”,按照你的想象和愿望重新塑造它。
不要过分自我保护
在脸上有伤疤的情况下,过于保护以免受最初来源的伤害,会使我们在其他方面变得更加脆弱,甚至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伤害。我们用于保护自己免受某个人或某种环境攻击的情感之墙,会切断我们与所有其他人、与许多机遇的联系,甚至使我们与自己的“真我”无法沟通。正如我们前面指出的那样,觉得“孤独”或与别人不来往的人,也会觉得与自己的“真我”、与自己的人生无法沟通。
将所有这些心理控制技巧结合起来,它们就会在你手上放一把最有力、最神奇的情感手术刀,它们就会向你的双手注入无上的才华和能力,能让你为世界级的情感创伤做手术,以便你能去除如今阻碍你自我意象的任何情感伤疤。不过,这样做的时候,你必须冒一个风险。你必须经受“途中的颠簸”、失望、拒绝和错误。你心中要有这样的信念:这种颠簸必然会出现,但无法阻止你去实现那高于一切的目标。
不要低估情感伤疤的力量
一大摞情感伤疤,一个叠着一个,使自我意象成为一个饱受威胁、无比脆弱的东西。遇到某种环境时,只要它认为该环境可能会用和过去造成伤害的事件同样的方式伤害它,那么,这些伤疤组合就会诱发伺服机制产生“生存模式行为”(即逃避或斗争、退缩或积极交战等)。
在一本名为《忧虑失调与恐惧症》的书中,作者(其中包括一位认知治疗专家)(其中有医学博士亚伦·T·贝克、哲学博士加里·艾米莉、哲学博士鲁思·L·格林伯格。纽约基础书屋,1990年再版)声称:“……阻止一个人闯入自然险境的同一器官,也会阻止他暴露于心理危险之下。”也就是说,伺服机制可能无法准确地估计危险的相对性。比如,由于在谈话中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思想,你在参加宴会时无法更好地交际而感到窘迫,其原因可能是因为你挣的钱比别的客人少并由此觉得低人一等,于是就害怕别人问起你的职业或投资情况。这其实并非遇到了自然危险(也就是说,你的身体没有受到威胁)。然而,这种环境也可能激发与你在黑暗小巷里遇到劫匪相同的焦虑和压抑情绪。一旦真的遇上了劫匪,你可以温顺地拿出钱包,扔给或递给劫匪,然后拼命地朝相反方向逃之夭夭,这样也许比较恰当。而在社交场合中,放弃所有能够度过愉快夜晚的机会、逃到僻静的地方.或者简单地应对一下便起身离开,这都是绝对不合适的,甚至会导致某种你恰恰不想要的结果——主人以及其他嘉宾会由于你的表现而彻底瞧不起你。如果这种社交场合与那些在自我意象上留下伤疤的某些场合非常相似,那么,这种场合很可能也会导致上述的生存反应。
我想把本书前面强调的观点再次重申一下:在有些场合采用这种生存主义者行为是不合适甚至适得其反的。要想把受伤的自我意象从此类行为中解放出来,需要进行“情感手术”。不过,要想做成这样的手术,你不一定非得重新回忆童年时代的每一件事、每一次打击。你可以从运用重新规划、只回忆过去成功的经历、精神电影、精神彩排以及其他心理控制技巧开始。接受了新的自我意象,过去的旧伤疤便会自动消除。牢记“以答案为导向的疗法”(或者更确切、更好地说,是“自助式以答案为导向的疗法”)之类的术语,并按照这些说法去思考问题,而不是以长达30年一成不变的陈词滥调为依据,每周都去回忆过去的经历。
情感伤疤容易导致青少年犯罪
精神病学家伯纳德·霍兰德曾经指出,尽管少年犯看似非常独立,以吹牛为自豪而且名声在外,尤其是吹嘘他们如何讨厌每个当权派,但是他们的反对言行太多了。霍兰德博士说,在这一坚硬外壳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希望依靠别人帮助的人的温柔与脆弱”。然而,他们却不能和别人走得太近,因为他们不会信任任何人。他们在过去某个时候曾经受过某人的伤害,而伤害他们的人对他们非常重要,因此,他们再也不敢使自己暴露于攻击之下,再次受伤。他们总是把自己的防守进行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防止受到进一步排斥和痛苦,他们率先发起攻击。由此,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把那些爱他们的人、能够帮助他们的人赶得远远的。
近日里,日间电视脱口秀节目经常采用的一个话题,就是青少年如何“不服管”,比如十几岁孩子诅咒人、虐待父母、逃学、酗酒、吸食毒品、进行性滥交甚至从商店里偷东西、偷汽车。
节目主持人和家长会把这些不服管的青少年交给类似于军事化管理的“青少年新兵训练中心”的负责人,后者会强行把这些青少年带走,并送到“新兵训练中心”。数周后他们回来时,许多人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些做法都备受争议,然而却有大量证据证明这样做在多数情况下都取得了积极的、长期的效果。如果这样做真管用,那么为什么会管用?即使在很小的时候,这些年轻人就在自己的情感疤痕组织上堆积了一层又一层伤疤,从而使他们的自我意象把自己的支配权完全交给了自动失败机制的消极情感,这其中包括把好斗性和攻击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你肯定听说过这样的老话“绝望的环境中有亡命的办法”。这些通过训练中心干涉失足青少年的做法是绝望的、黔驴技穷的措施——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做法是锋利无比的情感手术刀。要想切掉这些自我意象中所有坚硬的、起保护作用的疤痕组织,需要这些苛刻的、对抗性的手段。
提示:多数青少年犯罪都是情感严重受伤、自我意象特别不健康以及自动失败机制释放、失控的表现。
仔细想想你自己所有习惯性或重复性的行为以及人生经历。你有没有一个接一个地对你与最亲密的人之间的关系感到失望?你有没有发现一群又一群同事让你讨厌?你的所有客户是否都是“吝啬鬼”或者“难缠的家伙”?诸如此类。无论你逃避还是攻击,这里面都涉及自我意象受伤的问题。
今后我们能防止感情上再受伤吗
本书编辑特别喜欢一句牛仔的格言:“从一个洞脱身的第一步,就是停下来不再挖洞。”我们可以说,使受伤的自我意象重获新生的第一步,就是不要再向它上面堆积更多的伤疤。这一点能做到吗?当然能。你应该进一步了解为什么你对某些刺激做出应有的反应;你可以进一步强调理性思维的重要性;还可以经过磨砺使自己更加成熟。这些都能成为你不再堆积情感伤疤的助手。正如你可以通过许多不错的做法来强化你的生理免疫系统,比如吃某些特定的食物、不吃另一些食物以及摄入抗氧化的维生素补充剂、定期锻炼等等一样,你也可以通过某些做法来强化自己的“情感免疫系统”。
使自己免于情感伤害的三副处方
强大起来,使自己不再害怕
许多人被细小的针尖刺一下,或者受到我们所称的“社交中的怠慢行为”打击,都会受到严重的“伤害”。每个人在家庭、办公室或朋友圈中都认识这种人:他们脸皮特别薄、非常敏感,以至于别人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生怕在无意中说出什么话或做出什么事,冒犯了对方。
最容易因别人无心的言行而生气的人,其自尊心最脆弱,这是心理学上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伤害我们的东西,在我们眼里看起来,都会对我们的自负或自尊构成威胁。自尊心很健康的人对某些空想中的情感攻击也许并不注意,但就是这些虚构的攻击,却能将自尊心脆弱的人搞得心力交瘁。即便是能给自尊心脆弱者造成极大伤害的、真正的挖苦和辱骂,也不能引起自重者的注意。认为自己不配得到、怀疑自己真实能力以及自我评价不高的人,动不动就会变得嫉火冲天。有些人打心眼里怀疑自己的价值,内心深处有一种不安全感,总是无中生有地感到自尊心受到威胁。这种人倾向于夸大和高估现实威胁的潜在破坏力。
每个人都需要某种感情上的韧性和自尊心上的安全措施,来保护自己免受真正的以及想象中的威胁。如果让我们的肉体像乌龟那样,完全被一层坚硬的茧或壳覆盖,那样也许是不明智的。那样一来,尘世间的一切快感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我们的身体确实有一层外壳、一层表皮,作用就是保护我们免遭细菌、小肿块和伤痕以及其他一些外伤的侵蚀。表皮很厚很硬,足以提供抵御小伤口所需的保护,但却没有厚到、硬到影响一切感觉的程度。许多人在自己的自我中没有“表皮”,而只有皮肤,敏感的内层皮肤。这些人需要更厚的皮、更坚强的情感,以便可以无视无关紧要的伤口和对自尊心的较小的威胁。
此外,他们还应该树立自尊,获得关于自己的更好、更恰当的自我意象,以便在听到善意的话语或遇见无心的行为时,不会感到威胁。坚强而豁达的人不会认为小危险是威胁,而脆弱狭隘的人则不同。同样,健康而强大的自我意象不会认为任何清白的、随意的话是对自己的威胁。
有些人一生似乎就在等着被人冒犯,而他们几乎从不失望!
健康的自我意象不会轻易受伤
觉得自我价值受到不经意的话威胁的人,其自负心很脆弱,自尊心也很少。这种人以自我为中心、自我关注、极难相处,我们称之为“自我本位主义者”。不过,我们治疗病态的或脆弱的自负心理的方法,并不是压制它、削弱它,或者通过变得自制、试图变得无私,从而使这种自负心理更加脆弱。自尊心对人的心灵必不可少,就像食物对于人体不可或缺一样。治疗自我为中心、自我关注、“利己主义”以及所有与其相伴而生的病态心理的办法,就是通过树立自尊来形成一个健康的、强大的自我。当一个人的自尊心恰当时,一点点小冒犯根本不会对他构成威胁,而只是被他置之不理、视而不见。即便感情上遭受了重创,也会恢复得更快、更彻底,而不会使伤口“化脓”,从而毒害人生、破坏幸福。
不要什么事都“对号入座”
我还记得波兰语笑话流行的时候,有一位房地产经销商对我说,她办公室的同事都由于某种原因讨厌她,而且一有机会就开她的玩笑。我问她有什么证据,她举例说同事们都讲波兰语笑话。不过,这位女士已婚,但没有使用娘家姓,因为娘家姓能够显而易见地暴露她的波兰血统。但我在她告诉我之前,始终不知道她是波兰人。
一次,我偶然遇到有位伸入与我并排开着车。他快乐地和我讲起医生的笑话。我觉得这些笑话很好笑,但我根本没有想过他内心里是想嘲笑我这个人。这件事与上面的房地产经销商遇到的情况没什么两样,但是我们俩涉及的自我意象肯定不一样。
如果你习惯性地把每一点小事、每一句偶然听到的谈话甚至在媒体上读到或听到的内容个人化,那就说明你流露了一种非常敏感、非常爱面子的自我意象。而这种自我意象的“免疫力”是最低的。
对这类事情一笑置之吧。正如谚语说得好:去煎更大的鱼儿吧(指去做更重要的事——译者注)。狂热追求有价值、有意义的目标的人,日程表上安排了一大堆要事去做的人,根本没有时间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和冒犯言行所困扰。多数无意中道出、不带感情色彩的话,仅仅是戏言而已,并无潜在的含义;寻找它们的潜台词(当然,是当你被它们惹恼了的时候)完全是浪费时间。
写恐怖小说的知名作家路易斯·拉马在一次采访中,采访者请他透露一下这一事实背后潜在的含义:为什么他的数百部图书中,没有哪一个坏蛋中一枪就死呢?采访者认为自己对拉马的回答已经心中有数。没想到这位小说家回答道,“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我们是通过字数挣稿酬的。”我现在没有通过字数挣稿酬,所以还需要继续努力!
心灵处方
到超市走一走。找两个土豆,一个最矮最小,另一个最大,然后把它们买下来。把它们并排放在你的桌上,或者放在某个你白天总能看到的地方。你甚至可以给它们并排放置照一张宝利来照片,贴在汽车的遮阳板或仪表板上、你的公文包里,或者你能看到的某个地方。让这张照片激起你“我的自我意象要比一个又矮又小的土豆大得多”这一想法.并扪心自问你当天的表现像一个大大的土豆还是一个小小的土豆!
自力更生的、负责任的态度使你不会太脆弱
正如霍兰德博士指出的那样,拥有坚硬外壳的失足青少年其实内心非常温柔和脆弱:他们希望依靠别人,也希望被人爱。
一些专业推销员对我说,那些一开始对推销设置最大阻力的人,一旦你穿透了他们的防御,往往“容易”接受推销;而那些觉得自己应该打出“推销员莫接近”牌子的人也不好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容易上当受骗,需要受到保护。
难说话、脾气暴躁、排外的人通常会有较强的保护意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内心非常软,以至于需要保护自己。
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自力更生能力的人、感情上觉得要依附他人的人,其实使自己变得更加脆弱,受不了情感上的伤害。每个人都希望得到、都需要爱和情。但是,有创意的、独立能力强的人还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予爱。这种人像强调爱的索取一样去强调爱的奉献,甚至于更多地强调奉献出爱。他们并不指望别人把爱装在银盘里递给他们,而且也不强制性地要求“每个人”都去爱他们、认可他们。
消极依附于别人的人,把自己整个命运都托付给其他人、环境、运气。
人生应该给予她充实的生活,别人应该给予她以体贴、欣赏、爱和幸福。她经常会对别人提出一些不合理的要求和主张,一旦这些要求和主张得不到满足,就觉得上当了、冤枉了、受伤害了。由于人生根本不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运转的,所以她在追求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并将自己“暴露于感情伤害的攻击之下”。
一次,我在大型推销员代表大会上讲话时,遇到另一位专业演讲家。之前,我对此人已经有所耳闻。他事业非常成功,在推销界可谓炙手可热,但他对我说,他几乎没有收到过“追星族”的来信,在每次发言结束时,也几乎从来没有观众衷心地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过奇怪的是,他似乎对此引以为荣。我问他原因时,他说“那是因为我使他们变得疯狂”。他继续以美国前总统哈里·杜鲁门“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的话。据称,杜鲁门曾说过,“我并不给他们厉害瞧。我只是告诉他们事实真相,让他们自己去体会其中的厉害之处。”他还说了一大堆类似的话。不管怎么说,这位仁兄是商界最忙碌、报酬最高但却最不招人爱的演讲人——而他却引以为荣!请他有偿服务的公司或机构的客户也乐于看着他把对方的销售队伍搞得群情激昂。他那慷慨陈词、义愤填膺的语言通常能立即转化成上佳的销售表现,因为许多推销员听了之后都下决心“要给那些狗娘养的一点厉害瞧瞧”。这就好比足球教练员在球员的更衣室里贴一张剪报,描绘下一个对手对己方球员的水平如何“嗤之以鼻”。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也不提倡演讲者扮演这样的角色。不过有意思的是,他的自我意象的独立能力和免疫力太强了,即便满屋子的人都不爱它,那也无所谓!
培养更加自力更生的人生态度完全取决于你自己。为自己的生活需要和情感需求承担责任吧。我们有这样一句古谚,“把自己的金星送给自己。”小时候,由于情感上尚不成熟,我们经常向家长和老师要金星。绘制或描上一幅画,我们就立即跑去送给妈妈看,妈妈对此赞不绝口,还自豪地用小磁块把它吸在冰箱的门上,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作为大人,你必须摆脱这种一有成就便马上索取认可和赞赏的需求。你必须学会对自己的良好表现“孤芳自赏”,认可自己的成就。
这便又回到了第八章对我们逆商的有关讨论。不责怪自己、不责怪他人、不接受某个超过我们影响力所及范围的问题,这种取舍使我们在面临逆境时能够更有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