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异次元,全文看这里http://www.yiciyuan.org/thread-27022-1-1.html,说太岁和天罗子的一些剧情点滴
说太岁&天罗子
只是记录一下原剧点滴(不知道能不能放这里)
第一章 过客
说太岁也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喜欢上吃鱼的,苦境的环境和风物都和黑海森狱有着明显的不同,只是,人与人间的那些事却是同样的复杂难解,或许察觉到这点之后,他开始喜欢上了这样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吃鱼,不仅能果腹,味道也鲜美无比,何况,在森狱是吃不到这种物种的,吃鱼吃得多了,也不记得在森狱的那些酸甜苦辣滋味。但每每回身看到那摇曳油灯下的那一片影,便会提醒他,他来到苦境的真正缘由,别说天罗子这个孩子对许多的事情都记忆模糊了,他也亦然如此,只是阎王鞭在手,阎王所托,他如何能轻放?!
阎王看重他,他便得为他把这担子担起,待责任一了,他自然会过回他过客的生活,但世事变化,人情变化,过去是说能回去便能回去的吗?
那天,他看到玉符鞋自己寻到了他,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何感想是好,只是默默地把那双追他到死的鞋子穿在了自己的脚上,央措说过要让他永生背负着他的死亡,他们不再是朋友了。。。
即使不穿这双鞋子,这事情也会成为说太岁心中永远的刺。
穿上这双鞋行了一路,说太岁对于此鞋的适脚倒是无奈地露出一抹苦笑,让他穿得如此舒适并不是那人的本意呀!!
当遇到老狗听他说起这双鞋是一个叫做一字铸骨的人穿的,一开始也并未察觉什么不对的,只不过当做他被封印的这段时间那双鞋找不到他罢了,直到在苦境江湖游历了一段日子,才知道玉符鞋不是不找他,而是根本没来找他,那个全身无骨的一字铸骨应该就是那被他一鞭鞭去身体骨架的若叶央措,不知道是因为怎样的机遇让他活了过来还失去了记忆。
失去了记忆也好,一字铸骨才是那个未卷入政治风波为若叶这个家族所累的若叶央措,没有了他,没有了对比较量,没有了反差,他才活得自在活得更像自己吧,所以,他们自一开始就不该成为朋友。
所以,说太岁不交朋友,不交心,不心痛。
曾经有个柳峰翠,因吃鱼而相交,意外引他入局被囚禁,如今有个老狗,因有事相求,以鱼来套交情,却从套交情变成了真交情。
当他带着老狗看着那三十万鲜活生命卷入黑海漩涡,他知道他们的交情也该到此结束了。
再说多少遍他们的无能为力,去了只会白白为此添了生命,那也掩盖不了他自己的冷心冷清吧。
在故乡他本就是个漂浮无根的玈人,在异乡他更是只想当个过客,不相交不烦恼。
所以,他,该戒鱼了。。。
鱼是容易戒,但,有一个人,他是想戒却又不能戒的。
第一眼看到沐灵山,看出他便是天罗子在苦境的另一一个存在,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悲,他手持阎王鞭带着天罗子来到苦境的任务不就是为天罗子找到他的身体吗?可偏偏那人却是苦境正道,身系佛乡复兴之重担,杀了他将会牵扯多少,哈,他知道这不是理由。
他的理由只有天罗子。所以,这事,他一定要去做,天罗子是他的责任,不需要找借口,这事之后的后果他愿担,但,他又能担起多少呢?
双手沾染上沐灵山的鲜血,听着他最后的托付,心中几许沉重。
央措死在他手上,他所不愿,沐灵山死在他手上,就是他所愿的吗?
一次做了,再一次又如何?这事,能习惯吗?他可敢深思?
天罗子是他的责任,只有天罗子,只是天罗子,一路走来都是天罗子天罗子,还记得初衷否?
银镖骠当家原无乡为了沐灵山之事寻上他的时候,对于那人他没有矢口否认杀沐灵山之事,但也没有说出真正的实情。事已至此,他能做的只有继续保住天罗子。
那天,还是影的天罗子问他,杀人痛苦吗?他答,不痛苦,痛苦是感情的制约,天罗子也是制约说太岁的感情之一,那种感情,叫厌烦。
听到这句话的人一定觉得很受伤很没安全感吧。,何况那时天罗子还是片刻离不了身的情况。
那人用言语缠着他,烦着他,即使一次次用严辞来回拒,但自己还是会忍不住担忧天罗子的安危,他所期盼的无事一身轻,原来不是在天罗子恢复躯体之后,难道是在他交还阎王鞭之后吗?在苦境的土地上,即使不再有任务不再有责任,他依旧不能在这里寻到他曾想望的根。既然如此,他只能继续做他的过客,只是,真地能如此吗?
慢慢地,他自己也怀疑了。
第二章 玈人
甫一出生便是没有根没有家的浮萍,说太岁知道自己要生存下去,那什么都要靠自己,要想靠自己,那自己就得努力再努力,能力不是天生便拥有的,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他才能在黑海森狱的世界里活下来。
下等的妖只能被无情地猎杀,于是,他做了猎杀其他下妖的猎妖者,所以,对于杀戮,即使不喜,也要让自己慢慢看淡来。这你死我活的江湖本就是充满血腥,玈人的性命本就不值钱,杀戮来去,生死由命。
认识若叶央措的时候,若叶家已是败落,但央措依旧有着作为若叶家人所拥有的自豪和骄傲,在说太岁眼里来看,这很符合情理常识,只是没想到即使如此的若叶央措却依旧愿与他这玈人为友,推心置腹,就如同他自己醉心武技,央措最为喜爱的就是他们家族之机关之术,不谈身份不谈利益,那段一起流浪的日子确实是很美好,但一直在找寻能重建家园的地方的央措,却意外灭绝了水精灵一族,可即使如此,美丽的回黎汀洲却也没有变成他所期望的他们若叶家的家,那一片片枯萎的苦蛮花树似是在讽刺他的想望,带着懊悔和失落,央措终究还是走上了入朝为官的道路。
同样是对寻根对家的期望,说太岁很能理解央措的心情,但,命运总是爱捉弄人。
接受阎王密令,为阎王执鞭,作为一名玈人,有这样的际遇,说太岁却不想把这作为荣耀,他从来就未有想过入朝,这是玈人的自知之明,而非他的自视清高。但,阎王既然如此看重他,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他作为黑海一员,除了接受之外,也无他法。
既然接受,那他就得负责到底,这是原则而非感情问题。
即使是玈人,他也只愿做个让自己能挺直腰板对得起自己风骨的那种人。
他知道,若叶家的一昔崩溃给了央措太大的压力,那是个过于沉重的包袱,他就看着央措被这样一个包袱压得失去了自我,一句句的质问,即使回答了也不被认同,看着失控越行越远的人终究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说太岁只能不断说服自己,至少,央措是死在他的手上,至少,是他终结了央措偏激的痛苦。
央措有句话说得很对,他只是一名玈人,他和央措甚至连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
他会一直记着这无法跨越的身份,但,为此折腰的事情是为他所不耻,若避不开,至死方休!
“师父,我不要离开你,师父,你别抛下我,师父,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不,天罗子,说太岁只是受阎王所托才会陪着你守着你护着你,因为你是阎王第十九子,没有说太岁,你还有阎王,还有你母亲,国相千玉屑才是名正言顺的师父。”
“师父,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跪你。”
“天罗子能恢复躯体,乃拜师父你所赐,天罗子跪你天经地义。”
只是一介凡夫的说太岁做不了你的师父。
“师父你只是想摆脱我。”
“你要这样说,那也没错。”
“你一直以来觉得都是我拖累你吗?”
“一点点。”
“天罗子,你的路要你自己走。
望你返身之后,别再来找我。
再来并行的道路将是越来越短了。”
说太岁不需要在别人眼里留下好印象,也不需要别人给予他多余的感情。第三章 白梅红梅
地狱十八层,阎王之子,一层一子,如何会来个第十九子。
这是神思在见到天罗子后的错乱感想。
预言碑不认的第十九子,神思也不认的第十九子,在出生时母亲却未死的阎王血统,在黑月照射下失去身体只剩下影的阎王之子,地狱不认这样一个异类。
“师父,我看不见你了,师父,你有看到我吗?师父,我消失了吗?”
从此,天罗子身边只有一人也只得一人识他,说太岁就是他的天,为他挡风遮雨。
说太岁把天罗子接到自己身边时,天罗子才九岁,但九岁的孩子也是能懂得些事情道理的年纪,那个时候的天罗子在说太岁来看,却显得有些幼稚,何况作为阎王之子,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但却从来到他身边开始,特别地依赖他,只能以影的形式存活着,对那个孩子来说,是极大的恐慌。
说来,其实说太岁并不知道该如何和这样一个孩子相处,还是孩子的他自己,一人在努力生存着,可是天罗子却做不到,尽快找到天罗子在这世上的另一个存在,让他拥有自己的躯体,天罗子才能去走属于他自己的路。而在此之前,他会保护他不受一丝伤害。
只是,说太岁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将他保护得太好让他过于倚靠自己,还是保护得还不够好,让他只看得到这个社会的黑暗。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恢复身体长大的天罗子却依旧像九岁时那样,只是想依赖着他,在他面前说着幼稚任性甚至撒娇的话语。
“你说我软弱也好,如果黑暗的世界有师父保护,那黑暗也没什么好怕的。”
说太岁真地觉得很头痛,缠人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变得自己独立一些呢,任何人都不能护任何人一辈子,把自己的性命寄在他人身上,这是多么愚蠢软弱的想法,而且对自己也是极其不负责任,这样的天罗子,真的能好好地在这世上活下去吗?
“师父,我要看白梅花,只要能看到白梅盛开,我就能得到祝福,不要红色的,红色会死人。师父,带我去看白梅花啊。”
说太岁还记得天罗子在消失时说的话,小小的他是那样地无助,抓着毫无意义的坚持,只是想给自己一点点力量,一点点期盼。
白梅吗?不,是红梅!
当说太岁看到石壁上刻着的红梅时,不由心中一紧,乱了方寸。
在他不在的时候,天罗子出事了!
“天罗子若有差错,吾将不惜代价一取众人之命。 ”
当白梅变成红梅,说着这样的话的说太岁知道,再如何避,天罗子还是在他心间留下了刻痕,只是这道刻痕到底是习惯还是真的关切,却不想去想得太明白。
谁又知道呢?
第四章 看见的看不见的
在天罗子的眼里,他的师父是最帅气的,不管是师父的眉毛,师父的眼睛,还是师父英挺有型的外貌,怎么看怎么好看,恨不能自己也能长得和师父一样。
如此孩子气的眼光,如此孩子气的想法,师父说他太年轻,容易将眼前所见当成一切,还说和师父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眼界太过狭隘,看不到其他可能,只是天罗子却不这么认为。
他放宽眼界看下来的,全都没有一个如师父这般对他好的。
正因年轻,所以所见即所得,一切来得纯粹,而这纯粹的眼才更能看见世上最难得的师父。
当听到玄嚣说,师父为了他大乱黑海,更撂下狠话说若天罗子有失,将不惜代价一取众人之命。天罗子是有多少感动,即使问起师父,师父总是一概否认,但是,他依旧很开心。
“师父,你当真一点不担心我吗?”
师父说一点不担心,但是天罗子知道这不是真的。
“让吾知晓师父你其实很在乎我,并不会少一块肉好吗?相反的,会让天罗子感觉人世充满光明与温暖。师父,不要不好意思嘛。”
这样的话只有没脸没皮的天罗子说得顺畅,就是不知道天罗子说的时候是不是有注意到听到此话的说太岁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不论是不是说中了某人的心思,如此直白的话语,是怎么听怎么不适。
“师父,虽然你总是斥责我,但你可知,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能真心依赖的人了。所以,有时,你是不是能放下一点身段让我靠一下,一下就好。”
这话听得不适归不适,多多少少也听进去了一点点,被唠叨多了,看着站在马下做可怜状的天罗子,说太岁还是让他坐到了马上。
靠一下,那就一下,不能多,多了,天罗子愿要,但说太岁却不会给。
看见的不是永久的,看见的也是会变的。
感情,还能如此大手挥霍下去吗?挥霍完了,便也就什么也没有了。
千玉屑曾有一言赠予天罗子————你若想长久保有与太岁的师徒情谊,那适当的看清现实是首要课题。
只是一开始天罗子并没有把这句话怎么放在心上。师父说什么他便做什么,也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师父离他远去。
“我有师父你就可以了。不想要其他的人。”
“我不可能永远助你,你再如此依赖我,我便要走得让你找不到。”
“好好好,别这样,我听师父的就是。”
“你的人生是自己所选择的,不是听从别人的意见。”
“那我选择了师父,师父又要我去听别人的,我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当那点小聪明只用在狡辩和钻空子上,说太岁对他的真心期盼,天罗子又能真正了解多少懂得多少呢。第五章责任
“做事的魄力或许你比吾强,但看人的眼光,我比你准确太多了。 ”
说太岁承认千玉屑对他的认定,所以他看人不以自己眼光,只以自己的做事原则。
但是,他信了玄嚣的话,玄嚣却抓了漏洞要借他人之手杀天罗子。他信了翼天的承诺,却是翼天杀入夜洞要擒拿天罗子。
“那天罗子就逼你了吗!”
玄嚣的背信弃义,让说太岁出离愤怒。但即使如此,天罗子以找回玄嚣元神兽为条件换来玄嚣放他一马后,说太岁还是坚持让天罗子信守承诺将元神兽交还玄嚣。
玄嚣的假与说太岁的真,无关。
“相杀斗争,也要有风骨。”
千玉屑因此事警告过说太岁,太过重信诺只是在束缚自己,不懂权变,以后或许他就是死在他所谓的风骨之下。
“那又如何? ”
眉头不皱一下,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他对得起自己的心,即使死,也死得其所。
他也以此教导天罗子,原则要讲,责任也要担。
杀死沐灵山时,听着沐灵山交代给他的最后遗言,这个责任他要让天罗子担下来。
“师父啊,我是天罗子,又不是沐灵山,怎扛得起这一切。”
天罗子已经借了沐灵山的身体沐灵山的生命,却不肯担起沐灵山的责任,甚至还要借着沐灵山的身份躲避追杀寻求帮助。
虽然说太岁也有意让天罗子借沐灵山的身份而自保,但如此轻看而又自私的想法,却不是说太岁希望的。
“他们要的只是一盏能在修行道上指引明心的禅灯,是沐灵山或天罗子并没有关系,更何况,你是沐灵山在这世上另一个存在,虽是他消方有你长,但在佛门眼光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因缘,你借了沐灵山的路,就该担起这个天命。或许现在这一切对你来说还太沉重,但总有一天,你必须要面对。”
现在还轻浮着的人如何肯担,如何会担,又如何能担得起。
说太岁不知道天罗子能作假到何种地步,只盼假戏做到头的时候,天罗子真能明白什么。
假戏真做否,只在于心。
天罗子来到天羌族遗址,看着破败的景象,捧着那所谓的“故土”,想着母亲曾经说过的话。
“有机会就回到苦境,找回娘的根,在这个根上立足,为咱们所受的不公,全数讨回公道。”
天罗子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不公,他也不知道天羌族的灭族是不是也算他该讨回的仇。
战争最擅长的就是使人变成了无根的浮萍,在这个遗址,又能寻到什么根?根上不发木,只是有心,那就是成恨了。
为自己寻个恨?天罗子其实挺犹豫的,所以,他才会问魄如霜——如果悲剧的背后还有其他原因,那情或仇是不是就有放下的可能。
但魄如霜也给不了他明确的回答。
若是促使悲剧的人有自己的行事理由,那情仇就能放下吗?如果世事真有这么简单,那就没什么纠结的了。
所以,情总比仇更伤人。
天罗子对天羌族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所以在他看来,久远以前的事情,这责任他并非必须得担,何况现下他还得借助天羌族的仇人来对抗森狱皇兄的追杀。
这就是现实,冷酷的现实。。。
师父啊师父,天罗子该怎么办好?天罗子需要师父你啊!
第六章 生存
“原来火还是记忆中的暖度,原来风拂在身上的感觉是这般的温柔,拥有躯体的感觉,已久得连记忆都不剩了。”
天罗子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夜洞中,感受着拥有身体后的实在感。
能生存下来实在是不容易,所以能生存下来本身就是件美好的事情,在重新拥有了能生存下去的身体之后,天罗子有着太强烈的感受,他想活下去,他要活下去。他没什么勇气,也不在乎评价。能活当活,就是天罗子现在最为实在的想法,也是他一直以来的生命准则。
他卑微地只想活着,不,其实活着,对他来说,都是太高的要求,想他死的人可比要他活的人要多得多啊,活着,容易吗?
为了他的活,他的师父已经背负了太多杀戮和鲜血。
但是天罗子知道他的师父其实不喜杀戮,在他知道沐灵山就是他在苦境的另一个存在,并把这事告诉说太岁时,他的师父曾说,可惜了是这样一个人物,不知该为天罗子欢喜还是悲伤好。
天罗子只说,他 罗 为师父感到难过。
“你为我难过?哈,难过什么,这双手早已染了无数不愿染的血腥。你该为我高兴才对,因为,我将要摆脱你了。”
师父说的是“不愿”,但再不愿,还是为他染上了。。。
杀人的感觉就如同潮水往复。
“第一次染上血腥,在河边洗着双手,潮水冲走了鲜血,但下一波又将冲离的血色漫涌过来,手上鲜血,就在潮水几次往复之下被冲淡,但就此便知晓,潮水往复是在为自己记忆着杀人的温度。血色与无情。这种记忆是一种纠缠。”
被杀人的记忆所捆缚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杀戮的事实终究也不会为此改变。
那日,因为生死的问题,说起了若叶央措,天罗子只以为是师父偏心,却未曾想是自己吃醋。
听着说太岁对他的斥责,心里满心不是滋味。
“我的徒儿不会这样不体恤他人只懂得放大自己悲剧的人,你冷静自省吧。”
“当你认为他人牺牲的性命都是该死时,就表示你对生死已没有了准则,那你的生或死有什么差别。”
但这些话在遇到随遇并被要求去杀随遇的时候,天罗子算是真正明白了。
“今日都是环境相逼,才促使这叔杀侄的悲剧。你不要怪我。”
“你并不想杀我。”
“唉,但为了我自己,我不得不杀。”
“为什么。”
“因为神思预言。”
“神思是什么?为什么它一预言我就一定要死。我有犯什么错吗?”
听着眼前孩童天真的问话,不就是当初懵懂的自己?天罗子不由心下一酸。
(为什么预言碑预言我死,我就要死,我犯什么错。)
(你没错,错的是人性,错的是被权利熏陶的人心。)
“你没有犯错,是我错了。”
“那你为什么要拿出刀刃。”
“原来被逼迫久了,为了生存,自己也会成为加害人。”
“既然想杀,为什么你的手一直在抖。”
“因为。。。”
因为,他下不了手。随遇与他的际遇如此相似,如果杀掉他。是不是表示杀掉了过去的自己。表示以前被人逼杀也是理所当然的,被预言所害的人,他与随遇皆是,所以,他下不了手。
低首刹那,风疏疏,云悠悠。
曾被母亲说从出生起就从未哭过的阎王第十九子,此刻却留下了眼泪,生死的准则他并非没有,杀人,杀死一个孩子,杀死一个和自己一样遭遇的孩子,这样的压抑,在选择放弃的刹那,终也卸尽。
生存很难,但也不是毫无原则地剥夺他人性命来换得自己的生存。
天罗子相信他能寻到其他的生存之法。
天罗子的生存之路,在危机重重下,在人格未定性情不成熟的情况下,走下去,难不难?
即使那么难,那也得一步一脚印踏踏实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