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想为《教父》和《黑客帝国》写影评。《教父I》这部在1972年拍的黑帮电影到现在已经快40年(1974《教父II》,1990《教父III》),但它却是一大世纪经典。Tom Hanks出演的《电子情书》里,在引用那话“go to themattresses”(跟他们拼了)时,称《教父》为所有智慧的来源,也都不无道理。
第一次看《教父I》还是在刚上大学的时候,觉得还不错,但没看懂,感觉好像剧情沉闷,又诸多不解。但后来再看的时候,却发现《教父I》的电影剧情安排是如此之完美,每一个细节都如此之细致,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剪辑内容(no significantweakness)又足以自成体系(self-content)表达所有剧情细节。
抛开所有的故事剧情内容(当然非常精彩,微妙),《教父I》描述的东西太多了:家庭,家族,事业(business),朋友,权力,罪恶和敌人,以及智慧的使用。受益匪浅,喜欢这部片,喜欢老教父维多·柯利昂(Vito Corleone)的为人,也佩服麦克·柯利昂(Micheal Corleone)的自信气质和能耐。个人最服Don Vito Corleone,完全为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同时也非常尊崇他的价值观。
老教父维多·柯利昂,是1940年代时段美国本部黑手党柯里昂家族首领。当年小Micheal与女友聊天时,称他的父亲是个相当于黑帮总统式的人物(其中还有段有趣的对话,“Presidents don't have menkilled”,“Oh – who's beingnaive”)。对于这样一个大人物(Big shot)对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家庭Family
You spend time with your family?(Sure Ido.)Good。你有花多时间在家庭上吗?(当然有)很好。
Your wife and children – are you happy withthem?(Very happy.) That's good.你和你的妻子孩子过得开心吗?(很开心)挺好的。
I work my whole life, I don't apologize, totake care of my family.我活了这辈子,我不必为没照顾好我的家庭而道歉。
无论是对红旗不倒彩旗飘飘的大儿子Santino,还是对用情专一的小儿子Micheal,甚至是对他的教子Johnny(1969年Mario Puzor的同名原著里,从不接电话打电话的维多却打过一个电话给Johnny的前妻子,以孩子他爸为由请求她支持照顾好Johnny),维多·柯利昂都很在意他们的家庭生活是否美满。维多·柯利昂本人也是维持家庭和睦的一大典范,为他的孩子们树立了无可挑剔的榜样。他钟爱他妻子,从不乱来。在《教父II》里(1974年),“To you, she's beautiful. For me, there'sonly my wife and son. [in Italian](西西里方言)”,对他来说,遇到的其她人再漂亮再诱人,他眼里还是只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他的妻子和孩子才是最漂亮的。对他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无论事业再成功,都不能取代家庭的幸福美满。无疑,家庭成为成功的男人的最重要部分。
大人物Big Shot
I refused to be a fool dancing on thestring, held by all those bigshots.我拒绝充当那些所谓大人物手下的玩偶。
I thought that when it was your time thatyou would be the one to hold thestrings.我一直期待看到你出人头地,你在操纵大局的那一天。
维多·柯利昂,从一个被迫害逃离家园的孤儿,到建立美国本部最具影响力的柯里昂家族势力,成为众人所敬畏的教父。维多·柯利昂善于帮助弱势群体,又有勇有谋,以他的绅士风度,慑人的威严,为民除害,敢做敢当,赢得众人的爱戴。他具有极高的智慧谋略,非常讲理又恪守诺言。那句经典的make him an offer he can'trefuse(用枪顶着别人脑袋谈判),是他独特处事风格的亮点。“We all know him as a man of his word – amodest man – he'll always listen toreason”.他讲理(reasonable)又谦逊,一诺千金更是出了名,这也是他受敬重的原因。
在他组织的五大家族和谈那一幕上,这一富有谋略的高深的绅士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也许很多智慧的来源就出自于这里。“And as a reasonable man I'm willing to dowhatever's necessary to – find a peaceful solution to theseproblems.”(做了一个讲理之人,我愿意接受一切是必要的和平方案),极力图谋引渡小儿子回国的他安排了这场合谈,他放弃了为大儿子之死的复仇,忍让接受了之前他反对引来杀身之祸的毒品业务。这本是非常掉身份的决定,他竟可以用如此简单一句话委婉又绅士地说了出来。当然他的最大目的(selfish reasons)也达到了,小儿子Micheal能够平安归来了,他早看出Micheal拥有继承他的才能,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愿让Micheal参与进罪恶的家族事务中。最为老谋深算的,他也早已预测到了将来的发展驱向,大儿子Santino之仇必将由Micheal去报,因此,不但为Micheal争取多和平时间,也完全不失言地宣布了“I swear on the souls of my grandchildren –that I will not be the one to break the peace that we have madehere today”(“我以我孙子们的灵魂发誓,我决不会成为打破今天和平协议的那个人”。言下之意,那个人会是Micheal)。所以直至他的退休去世,在他的一生里他都是一个守诺的绅士,一个真正的Big Shot。
谨慎Not to becareless
I spent my life trying not to becareless我这辈子都非常小心。
Women and children can be careless, but notmen.女人和小孩子可以粗心大意,但男人不可以。(这句真是经典中的经典)
在黑帮家族中生存,粗心大意往往是致命的。维多·柯利昂不愿贩毒害人,而年轻的大儿子Santino却无知大意,在毒枭索洛佐与维多·柯利昂谈判时插嘴说了半句话,害得维多·柯利昂挨了六枪差点毙命。严格来说,大儿子Santino之死,除了本身的暴躁外,维多·柯利昂的估计大意也有一定的影响。维多·柯利昂虽然还在修养,但他还是有能力出来做大决定的,只是他觉得大儿子Santino已经足以应对塔塔格里奥家族(Tattaglia),因此锻炼Santino成长,让Santino来掌管家族事务也不失件好事,无奈没考虑到另一家族Barzini已经一手遮天,背后谋害了Santino,维多·柯利昂也因此粗心大意丧失了大儿子。所幸,看透谁是拉皮条的(pimp),谁是操纵玩偶的(hold the string),为时还不算晚。维多·柯利昂也意识到了他已经老了,老的一套不合适了,最终决定退休,全权交由Micheal,当然也特别细心筹划了交接工作。
如果说五大家族和谈的那一幕,体现了维多·柯利昂的智慧和谋略,体现了绅士维多·柯利昂的个人魅力,而成为经典剪辑,那维多·柯利昂去世前喋喋不休叮嘱Micheal的一幕,则是体现维多·柯利昂总结期望,总结个人一生,总结个人价值观的另一大经典剪辑。同时,也可以看到新一代教父Micheal Corleone的自信和稳重。
男儿本色A man
Pop, I took care of that.(Oh, that's right.Iforgot)老逗,这事我搞定的了。(哦,是噢,我忘了)
What's the matter? What's botheringyou?怎么了?有什么困扰你的?
I'll handle it. I told you I can handle it, I'llhandle it.我会处理好的。我既然跟你说我可以搞得定,我就会搞定。
在性命悠关时刻,老头子过多的叮嘱让Micheal几乎有点埋怨,说了那句“What's the matter?”,随后Micheal又很温和地用手搭了搭老头子表示抱歉,以无比自信的口吻说服老头子他有能力处理好一切。如此让人放心的男人才有气概,才是真男儿本色。同样,Micheal的气概也可以追溯到当年老头子中枪住院,Micheal出谋于无计可施的柯利昂家族面前那一场景。不得不说MarlonBrando饰演Vito Corleone,Al Pacino饰演Michael Corleone,表现都很优越,两父子角色对细节的把握令人喝彩。当然,这样的言语去描述拒领奥斯卡小金人的影帝Marlon Brando,远远太过粗糙啦。
《教父I》是部跨世纪的经典杰作(masterpiece)。无论是在主题、剧情,还是在音乐和影片结构上,都是无可挑剔的。音乐个人很喜欢,很有味道,每次插曲觉得都恰到好处,粗人就不不懂装懂了。结构上影片设计成一个个剪辑片段,每个场景都有其用意,几乎都没半点废话,每一次谋杀的发生都描述得冷静,冷酷,真实。个人觉得路可被杀的剪辑其实可以去除,因为之后有鱼送回柯利昂家族告知路可葬身鱼腹,虽然战火点燃表达得很贴切,这一建议还出于另一个原因,《教父I》拍摄时导演的社会责任感非常强,本身场面已经很顾及儿童了,路可的手被刀插在桌上显得过于血腥了(还有一处是莫格林被枪杀时打中眼睛)。
特别要提及的,影片多次采用蒙太奇剪辑,最后用并行蒙太奇剪辑去描述Michael向五大家族等的复仇,堪称绝笔。这也成为后来的电影效仿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