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小提琴曲《流浪者之歌》(又名《吉卜赛之歌》)是十九世纪西班牙著名小提琴家、作曲家萨拉萨蒂的作品。
帕布罗·德·萨拉萨蒂(Pablo deSarasate,1844-1908)幼年就开始学习小提琴。十岁开始登台演奏。1856年萨拉萨蒂进入巴黎音乐学院深造,毕业后在欧美各地巡回演出。他的演奏技艺精湛,被后人称为“帕格尼尼再世”。与他同一时代的著名作曲家如布鲁赫、圣-桑、维尼亚夫斯基、德沃夏克等人都曾创作小提琴作品题献给他。
萨拉萨蒂一生中创作了大量的小提琴独奏曲和协奏曲。代表作品有小提琴独奏曲《吉普赛之歌》(又名《流浪者之歌》、《卡门主题幻想曲》、《哈巴涅拉舞曲》等。
作者的故乡西班牙有不少的吉卜赛人及其音乐,作者对吉卜赛人和吉卜赛音乐作了深入的研究,所以能够深入地掌握吉卜赛音乐的本质。《吉卜赛之歌》是根据作者在匈牙利的布达佩斯旅行期间所听的几首吉卜赛旋律而作。
吉卜赛民族是一个流浪的民族,其足迹遍布全世界。吉卜赛人大多自称罗姆人,而这也是联合国所采用的名称。吉卜赛人在世界各地各有不同的名称:在英语国家叫吉卜赛人或罗姆人;在法语国家叫茨冈人;在西班牙语国家叫吉坦人。吉卜赛人具有传奇色彩,他们常以卖艺、算卜为生。
《吉卜赛之歌》从音乐表现的角度看分为四段。第一段是引子,中速。一开始就用小提琴G弦拉出悲剧性主题,把人的思维引入吉卜赛人特有的命运氛围中;第二段是慢板,速度自由,在演奏上独具特色,也表现出吉卜赛人的特殊情调;第三段速度更慢,作者将一首匈牙利吉卜赛歌加以改编点拨,使之表现力更强,旋律更优美。第四段是非常活泼的快板,乐曲突然转入粗旷、豪放的舞曲,与第三部分形成强烈的对比。象征着吉卜赛人的另一面——永不衰竭的生命力。
乐曲从感情表现的角度看,分为两大部分,即前三段为第一部分,第四段为第二部分。
第一部分相对第二部分,速度较慢,表现了吉卜赛人悲怆的人生经历。
吉卜赛民族是一个古老的、充满传奇色彩的民族。人们不知道四处流浪的吉卜赛人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现代学者们多认为他们源出于印度次大陆,但对于他们向西长途迁徒的时间却难以断定。一般认为是在公元1000年前后。他们历尽艰难,饱受沧桑,在世界各地漂泊流浪,一代又一代。大蓬车是这些流浪者最常见的栖身之所,饥饿、寒冷和疾病时时困扰着他们。他们的漂泊史又是他们的血泪史。吉卜赛人在若干世纪以来曾多次遭到屠杀。二战时期,被希特勒屠杀的吉卜赛人不少于50万。
有一首吉卜赛人的诗歌写道:“吉卜赛人的真理在哪里?/就我的记忆所及,/我带着帐篷走遍世界各地,/寻找真挚的爱,/寻找幸福和正义。/我随岁月而苍老,/却仍未见到真诚的爱,/也未听到正义的声音。/我不知道,吉卜赛人的真理在哪里。"[1]
第一部分哀怨的乐曲,如泣如述,催人泪下,充分表现了吉卜赛人的悲惨命运。
第二部分的音乐一起,给人的感觉焕然一新。人们一下就体会到乐曲的欢快和热烈。悲惨的命运、艰难的生活并没有改变吉卜赛人乐观向上、热情奔放的性格。他们热爱生活,富于创造性。这部分乐曲表现了他们乐观、向上的一面。夜晚,吉卜赛人在营地前燃起篝火,弹起乐曲,跳起欢快热烈的舞蹈,尽情地歌舞。
吉卜赛人天生能用歌声使人快活,唤起人们激情。他们的歌声甜美悦耳,引人入胜;他们的舞蹈婀娜多姿,节奏分明。法国大作家雨果(1802——1885)在《巴黎圣母院》中有细致的描写,埃斯米拉达的美也是吉卜赛人的美。法国小说家梅里美(1803——1870)笔下的卡门也早已被全世界所知晓,法国作曲家比才(1838——1875)根据梅里美小说改编的歌剧《卡门》唱响了五洲四海。
俄国诗人普希金(1799——1837)的诗《茨冈》也对吉卜赛人进行了直接的歌颂。普希金写了两首以《茨冈》为标题的诗。一首长诗,作于1823年——1824年;一首短诗作于1830年。这里摘录的是短诗。
《茨冈》
在那宁静的傍晚时分,/在那树林蓊郁的河岸上,/帐篷里传来阵阵喧闹和歌声,/处处是刚刚点燃的
《卡门幻想曲》录有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卡门幻想曲》,塔蒂尼的《魔鬼的颤音》,马思涅的《冥想曲》等11首古典通俗名曲,其中《流浪者之歌》自最低至最高音的跨度相当大,而且手指、弓弦需多次在低、高音间快速跳跃,强音的满弓、弱音的轻揉、快节奏的敏捷倒位、短促音的压弓擦弦,以及和弦、跳弓,拨弦等,可
说是集小提琴演奏高难度技巧之大成。“小提琴女神”穆特的拉奏技巧工整完美,情感豪放冲动,又不失女性的温柔细腻,表现出她对经典作品的深刻领悟,控制技巧得当,每首曲子、每个音符都流淌出歌唱性的旋律,给人耳目一新的感受。许多著名的演奏家如海菲兹、拉宾、帕尔曼、莉拉、川畠成道、鲁杰罗·里奇、GiovanniAngeleri、吉尔·沙汉姆、鲁杰罗·里奇、盛中国、郑京和、吕思清、李传韵等都以拉奏《流浪者之歌》来表现自己的,风格与水平,相比之下,海菲兹和拉宾的技巧与情感表现都属一流,(质朴真切,高潮乐段的处理精致利落,但录音效果不尽如人意,帕尔曼稍嫌唯美而冲澹了主题的表达,莉拉又过于稚嫩。而穆特的演奏把乐曲中所蕴涵的吉普赛人的放荡不羁个性展现得十分透彻,颇有一股野性。
该碟由当代指挥大师詹姆斯·莱文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伴奏,音色华美纯厚,富有歌唱性。光是听乐队的伴奏,就十分过瘾。DG公司以4D技术录制,层次丰富细腻,音色优雅逼真。《流浪者之歌》4分56秒处加弱音器的演奏极易辨别,压抑的声音将吉普赛人的悲惨遭遇表现得催人泪下,6分50秒处的爆棚片段动态凌厉,低频干净利落,音场宽阔宏大。
小说《遥远的救世主》作者借主人公丁元英之口表达了对《流浪者之歌》各个版本的认识:
丁元英说:“同一首《流浪者之歌》的曲子,以穆特与弗雷德里曼的小提琴相比较,穆特诠释的是悲凉、悲伤、悲戚,弗雷德里曼诠释的是悲愤、悲壮、悲怆,不一样,穆特多了点宫廷贵妇的哀怨,少了点吉普赛人流浪不屈的精神。”
丁元英说:“海飞兹是伟大的小提琴大师,但是单就《流浪者之歌》这首曲子,他的诠释也不一定是最高境界。也许他太在乎技艺精湛了,反而染了一丝匠气,淡了一丝虔诚。以他们3人各自演奏的《流浪者之歌》相比较,我觉得穆特是心到手没到,海飞兹是手到心没到,只有弗雷德里曼是手到心到。”
冯世杰不解地问:“你刚才说穆特是少了点东西,怎么又说她是心到手没到呢?”
丁元英说:“心是愿望,神是境界,是文化、阅历和天赋的融汇。咱们都相信穆特想演奏好,但她的性别底色是上帝给她涂上去的,只要她不能超越上帝,她就抹不去性别底色的脂粉气。穆特的手,是一双女人的手。”
《遥远的救世主》中提到的 弗雷德里曼 应是 埃里克·弗雷德曼(Erick Friedman 1939~2004),生于美国新泽西州的纽瓦克(Newark)。6岁开始习琴。10岁之后曾先后师从加拉米安(IvanGalamian)、海菲兹(JaschaHeifetz)学习。1954年初次在纽约登台独奏。1956年在卡内基音乐厅演出,同年开始随米尔斯坦(NathanMilstein)学习。50年代后期,海菲兹从频繁的音乐会演出中退出后,弗里雷德曼成为他的第一个正式学生。海菲兹很看中他的才华,曾在1960年邀他合作录制巴赫的双小提琴协奏曲,这是海菲兹惟一一次与他人合作的双小提琴演奏唱片。
但实际上圈内普遍认为还是海飞兹的《流浪者之歌》最为经典,那我们就认真地聆听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