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老大乔四的野史人生图文 东北黑老大乔四
此人1948年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的郊区农村,1991年被处决时别看在世上才活了43年,可他却有着20多年的犯罪史,曾先后因盗窃、赌博、流氓伤害等五次坐过大牢。
说起乔四发迹的历史那就长了。
概括地说他本人先从个“包工头”起家,边做工程边捞钱,捞到钱后再用钱来“养人拉友”地与各个“道上”的势力去争斗。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越干越大,最后统一了哈尔滨市乃至整个黑省的“黑道”。其实乔四不是象有人形容的像关东伪满时期的“胡子头儿”谢文东那样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如果真是那样没头脑,他不可能一统“黑道”,更不可能跟政界的官员混得能称兄道弟。至于说他得罪了中央领导李瑞环,那也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的。
发迹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乔四还是一个普通的泥瓦工,但在工作中他发现政府的动迁、规划、基建等部门对城建拆迁中的“钉子户”十分打怵和头疼。于是精明的乔四瞅准了这是个行当,于是网罗了十几个弟兄组织了个拆迁队,专门帮助政府拔除城建拆迁中的“钉子户”。然而,这“拆迁”的活儿虽然利润丰厚,但绝不是个容易挣的钱。因为当时哈尔滨老城区的改造是遍地开花,同样是“遍地开花”的“刺头”和“钉子户”,个个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漫天要价,只要政府答应的条件不到位,他是躺在那房里的炕上是死活不让你拆!这不,乔四眼瞅着这包下的第一个拆迁工程要开工,他就遇上了这进退两难的局面!
都说人狠,没见有乔四这样狠的。这时只见乔四手持菜刀来到工地,把这些不想拆迁和搬家的“钉子户”们给聚到了一起,当着大伙的面,他手起刀落,只听“喀嚓”一声,这菜刀就把自己的左手小指给剁了下来!这乔四拿起剁下的小手指,对众人吼道,“你们谁能照着我乔四这样儿——再做一遍!?谁他妈的就可以不搬!”众人见状是惶恐至极,真是头回见到这样心狠手辣“不要命”的主儿!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此时,这些“钉子户”们个个都吓呆了,不仅没人敢起哄应声,而且都立马地啥条件不讲地全部搬走了!结果乔四初战告捷,尽管他损失了一根手指,但却赚足了威名!由此,乔四这名儿和他这拆迁队就开始“火”了起来,就连主管城建的副市长都与他结下私交,只要有难处理的拆迁活儿,总让这“四爷”出面去摆平。当然,乔四有了这可靠的政治保护伞,很快就在这上百万人口的哈尔滨城站稳了脚根!
他就这样,凭借耍弄手腕、行贿和施暴,没过多久,即成了哈尔滨市龙华建筑工程公司副经理兼龙华一工区的主任。1986年5月,乔四因为承揽新发小区的拆迁工程与另外两个拆迁队发生纠纷。他在工地大打出手,先伤一人,后又用啤酒瓶打昏另一人。他还气焰嚣张地宣称:“这儿的活不准你们干,都给我滚!”迫于其淫威,这两个拆迁队当即退出了这一拆迁工程;乔四以8万元承包了道里菜市场的一部分拆迁工程,转手一倒卖,就赚了10万元;在北环路拆迁工程中,乔四获暴利63万元。几年下来,乔四就霸占了哈尔滨市大部分拆迁市场,拆迁一行几乎变成了“乔四天下”。
乔四发迹并成为腰缠百万的富翁,他先前坐牢结识的“难友”出来后,也慕名先后投奔到他的旗下。当时几乎所有的城建拆迁工程项目都必须经他的手往外包,因为他和市里乃至省里的高层有关系不说,而且也没有人敢和他乔四抢生意。凡经乔四手包出去的工程,乔四要收保护费,不过他从不上门去收,而是让由他养的那批“难兄难弟”组成的“打手队”来专门替他收,说多少是多少,说啥时交就必须啥时交。要是有人敢放横,轻者放放血,重者说不定那天在那地方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你给灭了。一次,乔四得知一个与他有“仇结”的人正在马迭尔宾馆舞厅跳舞,便派“打手”将其挟持到车上,用刀将其腿部刺伤,然后又带到工区,乔四亲自举刀用刀背连连抽打他头部和背部,一刀下去便是一个血痕。这人苦苦哀求:“四哥,你饶了我吧。”“四哥是你叫的吗?你得叫我四爷,在地上爬!”乔四凶狠地说。
——出于无奈,这人只得在地上爬来爬去,这才从乔四一伙的手里拣回了一条命。
这时的乔四,别看在表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可那背后的能量可大了去了。如果哪个有钱人想把仇家作了,只要暗地里找到乔四,给上足够的钱(据说一条腿10万,一条命30万),保管哪个仇家死掉。乔四当时在省、市公安部门里不仅有朋友,而且还是个别省、市级领导的“座上宾”,真可谓手眼通天、风光无限,连周边方圆百公里的大小县城,“玩黑道”的人只要谁能和“乔四爷”沾上边儿,那他立马就成了当地的“老大”。可以说当时在黑省的范围内,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乔四!传说他当年的坐驾是辆黑色大奔驰,车号是黑A88888。他那车一上路,所有的车都得让路,连红灯都敢闯,比警车还牛!
老话讲,物极必反。乔四的过于嚣张,终将招引灭顶之灾。据说,时任国家领导人的李瑞环到哈尔滨视察,前有警车鸣笛开道,所有的车都给让了,只有一辆奔驰车竟然从李瑞环的车旁超了过去。李瑞环见状问了一句:“这是谁的车?”当地陪员望一眼那车尾牌号,回答,“是乔四的车”。李瑞环听罢没说什么,只是把这“乔四”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乔四的黑社会案件,在李瑞环回京后不久遂浮出水面!
帮凶
乔四发家后,当然要招兵买马并拢落了不少炮手,最有名的是个叫李正光的朝鲜族人,此人别看个头只有1米68,但下手却特别狠。1990年的“8.10”之夜,操纵冰城“黑道”数年的“老大”乔四栽了,当地黑社会的25个总舵主中倾刻间有19个落入法网,其中14个命落黄泉,惟独他——号称“乔四集团”的“一号杀手” 李正光却神秘地消失了!
十年后的2000年岁末,已经39岁的李正光的名字出现在大小报纸上,其名字前面被冠以“黑龙江警方一号网上通缉犯”、“称霸北京娱乐行业”、“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头目”等一系列修饰词——李正光的在京落网,再次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人物。
据媒体当时介绍,自1999年以来,李正光控制着北京朝阳区麦子店、亮马河、团结湖等地朝鲜族人开办的歌厅、酒吧、餐馆等娱乐消费场所,霸占洋酒供销市场,收取保护费,持枪、持刀杀人,北京警方历时九个月才将其捉拿归案。
李正光,朝鲜族。此人身上有太多的谜需要解开。本文再节外生枝地说说李正光作为乔四“一号杀手”的鲜为人知的经历。
李正光何以一逃就是十年?媒体说是他“凭借复杂的社会关系和多年的反侦查经验”。而据哈尔滨市公安局办案人员郑映则透露,李正光得以能长期逍遥法外,是因为无论“黑道、白道都敬重他是条血性汉子,重义气,够朋友”。他举例说,乔四当年和黑道人物“杨馒头”(真名杨德光)争夺一拆迁工程,李正光被乔四派去“摆平”此事。黑帮间这种争地盘、抢生意的事通常都是以“死伤多寡”定胜负,结果李正光不仅出师告捷,将拆迁工程记在了乔四名下,而且和他同去的几个弟兄是毛发无损、全都安安全全地回来了。乔四对此大惑不解。事后,“杨馒头”差人给乔四捎话——这次出让,我完全是看我朋友李正光的面子!
当时,“杨馒头”在黑道上绝非善类,是乔四一直要“灭”却又“难灭”的人物。而他却将仅有“一面之缘”的李正光视为朋友,并给足他面子。也是从这件事起,乔四开始对李正光刮目相看,并很快就成了乔四的左膀右臂。说到此人,时为哈尔滨南岗公安分局民警方波对李正光的印象最深。他说,当年“杨馒头”、“小克”、“小飞”、“郝瘸子”四个都是哈尔滨市响当当的“黑帮头面人物”,他们被乔四收编后,这五个人结成一伙,经常言语不和,欲拿刀动枪时,都是靠李正光从中做工作和协调。按理说这五个黑帮头目谁都不是吃素的,但李正光出面说话,他们谁都肯听。因此,黑道上的人也都愿意跟李正光混,他说,有一次,乔四手下的一个弟兄被另一伙“刀枪炮”给抓去。这人是个很底层的小打手,在道上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李正光听说后,连他平日放在怀中的锯短猎枪也没拿地就独自跑去解救他。他对“刀枪炮”那伙人说:“你们要是砍我兄弟,我来替他挨。我自己把手剁下去。在他手起刀落的一刹那被拦住了——这小打手随后也被对方给放了。以“仁义”打天下——李正光的名声至今仍存。采访中我曾遇到一个早已洗手不干的黑道人物,他的回答斩钉截铁:你放心,关于李正光的事,我不会出卖朋友!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
据警方统计数据,以乔四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三年间作案130多起。乔四靠威胁恫吓“钉子户”起家到发迹也就是那三年时间,其中李正光发挥的作用“功不可没”。
不管是黑吃黑、还是争霸逞强,没有李正光出头,精彩程度就要打折。一些知情人回忆说,每次恶斗都是李正光冲在最前面,先砍出第一刀或先打出第一枪,此人是纯粹的职业杀手,动作麻利,弹无虚发,刀刀致命。他紧绷的嘴角,冷酷的目光很配他“第一杀手”的名号。最让李正光大振声名的是李正光与“小飞”的那场恶斗。参与处理此案的民警宋平描述了打斗的前后经过。他说,“小飞”原名叫陈建滨,是与“杨馒头”齐名的黑道人物,靠上百次的冲杀打斗在黑道上混出了名堂。有一年在哈尔滨松花江边的青年宫,李正光与“小飞”两伙人在此遭遇,因为买门票的小事结下宿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互相捉对方的人打,双方都有死有伤。最终的火并在李正光与“小飞”之间展开。枪、刀等等武器都派上了用场。在激战中,李正光用猎枪将“小飞”的右腿踝部击成粉碎性骨折,他又用刀片将“小飞”的左脚跟腱割断。“小飞”双脚被废掉,从此成了残废。李正光作案多起,杀伤力极高,而且每次打斗、射杀都是速战速决,对头也不禁感叹他的“活”漂亮。
十年后,李正光在北京被抓获,公安部门评价其犯罪特征时说,他们分工明确,交叉作案,干完立刻就撤,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火并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哈尔滨的黑社会主要有“两大一小”三股势力,其中能和乔四相提并论的是开舞厅的“郝瘸子”和“一小”陈建滨。
说起郝瘸子,真名郝伟涛。他有一个令人同情的童年。从小因患小儿麻痹致残,一岁时父母离异,在缺少爱的环境里铸就了他一副冷酷的心。他对人生、对社会有的只是恨。他说“别看我瘸,我要在社会上立根棍儿(即出人头地)。”在学校时,稍不随意他就挥拐打人,别人的一分钱他也要抢。
郝瘸子靠开在马迭尔宾馆的舞厅“玩道”,每晚酒足饭饱之后,便带着保镖和他那如花似玉的“夫人”到舞厅坐镇,既是招揽生意,又是借此寻欢作乐,抖一抖他那“道里双拐”的威风。说起郝瘸子的这位“夫人”,也还有些来历。郝瘸子有本事弄钱,也有本事花钱,尤其是在女人身上,更是不惜以重金相许。据说哈尔滨市最漂亮、最有名气的演员都和他睡过。女人喜欢他的当然是他给的戒指、项链和大叠大叠的钞票。就是现在陪在他身边的“夫人”,与其说是他娶来的,不如说是他买来的,这个女人有一副漂亮的脸蛋和苗条的身材,中学刚毕业就被郝瘸子给搞到了手。
从1980年起,郝瘸子先后就因流氓、赌博、斗殴、盗窃被拘留六次、判刑一次(三年),还因赌博被罚款2000元,因嫖宿被罚款5000元。在道里区谁要触犯了他,他就断喝一声“我是‘道里双拐’,随即指使其走卒刀枪相见。一次,郝瘸子得知其堂弟与王某因故争吵,当即带人持枪闯入王某的兄长家,要将其绑架带走。“救命啊!”王的家属连声呼救。郝瘸子的同伙端起猎枪对准在场的群众恶狠狠地说:“谁上来就打死谁!“然后带着人扬长而去。
郝瘸子有时打人根本不讲什么缘由。一天,他带两个同伙坐出租车来到南岗蔬菜批发市场,其中一个同伙看见路边站着一人,觉得不顺眼,就对郝瘸子说:“这小子挺能装的。”
“你给我把他叫过来。”郝瘸子当即发话。
那人转眼被带到了车门口,郝瘸子冲人家就来了一句:“我是‘道里双拐’,你装啥!?”那人被问得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我不认识你。” 就在说话的当儿,两个同伙已下了车,操起砖头向那人头上砸去,顿时那人血流满面。而郝瘸子等人却开车一溜烟地跑了。
l987年11月,郝瘸子从苏州往哈尔滨市批发鱼,在苏州居住期间与同去的一人发生争吵。为报复此人,他纠集了20余名同伙,分乘三辆出租车,手持大刀、铁棍、螺丝刀等凶器,到各处寻找这个人。当发现此人跑进一饭店后,他就指挥同伙冲进饭店大打出手。店主闻讯出来劝阻,竟被砍伤左臂。随后,他们将此人绑架到一大坝旁,不顾天寒地冻,扒掉他的衣服,用树条劈劈啪啪一顿抽打,直打到这个人钻进车底下再三求饶,郝瘸子与其同伙才算作罢。
另一黑道人物陈建滨,当时以心黑手辣出名。l988年12月某日的凌晨,天空寒星闪烁,空气似乎都因寒冷而凝结了。突然,道外江边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听来是那般凄厉——原来这里演出的是一场“黑吃黑”的惨剧。
此时陈建滨等几个流氓团伙的骨干,误以为他们绑架来的这个人在前几天刺伤了他们的成员,于是,就将其挟持到车上拉至道外江边,殴打威逼其供出同伙的住处。他们砸开冰冻的江面,将其塞进冰窟窿里,冻他一会儿再拽出来,美其名曰“涮冰棍”。如此反复几次,那人已冻得不成样子,只剩下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份儿了。这样他们还不解恨,又举起猎枪用枪托朝其手指砸去,一根、二根、三根……直至十指鲜血淋淋,他们才将其塞进汽车里,拉至一所医院门口,像扔麻袋一样扔了下来,然后溜之大吉。
尽管陈建滨算是独霸一方的黑道人物,但在黑吃黑中他也有“栽”的时候。1988年,在哈尔滨松花江边的青年宫,陈建滨与李正光两伙人在此遭遇,因为买门票的小事结下宿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互相找对方的人打,双方都有死伤。
一天,李正光纠集了几个同伙,带上猎枪、刀、军刺等凶器,于凌晨摸到陈建滨的住处,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炕上睡着的三个人一通乱砍,待砍完才发现弄错了,但他们并不就此罢休。后来李正光得知陈建滨要到哈尔滨市道里区顾乡赵庆凯家中参加婚礼,便指使陈洪光纠集一伙人携带猎枪,在途中对陈建滨进行堵截。当陈建滨行至道里区埃德蒙顿路大桥附近时,陈洪光等人将其打昏,后挟持到李正光家中。李正光、陈洪光等人又驾车将陈建滨挟持至香坊区哈尔滨自行车厂附近一机井房内,李正光持猎枪击中陈的右脚,又持刀将陈的左脚筋砍断,造成陈建滨右踝粉碎性骨折,身受重伤。
陈建滨当然不能就此罢休。伤愈出院后,一天夜间,他带领十几个喽罗一起出动,在一工地上找到了一起参与残害他的死敌袁新兰。在乒乒乓乓的枪声中,袁新兰抱头鼠窜,钻进基建工地,但终未逃脱陈建滨的魔爪。几个喽罗将袁新兰抓到陈建滨乘坐的面包车前,他吓得一头钻到车下,连声呼喊饶命。
——陈建滨端起猎枪冲着车下就是两枪,袁新兰当即毙命。
荒淫
乔四等人不仅手段残暴,生活也可以说是花天酒地,荒淫无耻。他们有的建有占地4000平方米的豪华乡间别墅,有的拥有高级轿车和现代化通讯工具。在酒席上点一首歌,乔四随手即可甩出2000元酬金;去酒店吃饭,要占最好的单间;到高级宾馆住房,要包最高级的房间,即使已住了客人,也得给他马上搬走……
乔四等人也明白,要想不出事只靠打打杀杀是不行的,必须要找到靠山。于是他们利用金钱和美女将干部队伍中的一些意志薄弱者拉下了水,其中包括个别公安司法机关的干警。他们被拉下水后,置党纪、政纪和法律于不顾,有的为其巧取豪夺大开绿灯,有的为其出谋划策充当“军师”,更有甚者,在他们犯罪被抓获后,竟利用职务之便为其开脱。这些人成了他们进行犯罪活动的保护伞。即使在乔四行刑后,其姐姐开的饭店每天仍爆满,门前车水马龙,前来就餐消费的仍以官家的人居多。这也正应了乔四死前说的那句话:“我这辈子,够了”。据有关部门调查,在这些“保护伞”有关案件中触犯刑律、构成犯罪的有九起,涉及到省人民银行、省委办公厅、哈尔滨市车辆厂、省供销社、哈尔滨市汽车公司及其他部门的近百名干部。
乔四在有了钱后除了贿赂高官就是每天歌舞升平,花天酒地。乔四当时在哈尔滨可谓横行一时,号称“夜夜作新郎”。只要乔四看上了大街上哪个女人,就如同香港电影黑社会一般,车停到你身边,然后窜出两个人给你架到车里,开起来就走,他强奸过后一般会给10000元。那时是90年代初期,10000元可不是小数目!于是被他糟蹋的良家妇女可以说不计其数,但却很少有人敢去报案。于是乎被这乔四玩过的女人再加上妓女、交际花真是不计其数,所以说他“夜夜作新郎”绝不是虚言。
说到这里,再插说一个血腥的故事:悠扬的舞曲回响在马迭尔舞厅里,与柔和的灯光交织在一起,一对对舞伴翩翩起舞。小张和身怀六甲的妻子也沉醉在这舞曲的欢快中。
“四爷来了!”“四爷这边请!”随着一声声谄媚的声音,舞厅里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一个个脸上流露出不可一世的骄横。领头的就是黑道大名鼎鼎的乔四。
旋转的舞步停止了,一曲刚终,又换成了伦巴舞曲,原来是乔四点的。对如此威风的乔四爷,小张夫妇过去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于是小张好奇地往前走了几步,向妻子点了点头说:“他就是乔四!”——谁知这句话却种下了祸根。
小张夫妇刚刚走进休息室,乔四带人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冲小张的脸上就是一拳。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帮打手操起痰盂盖又向他左眉处砸下,他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妻子一看急了,忙上前劝阻,乔四一拳又迎了过来,接着又照腹部两脚,她当下跌倒在地,吐出满嘴的血水还有两颗门牙,后经全力抢救方保全胎儿生命。一年后,办案人员数番取证,小张夫妇仍不敢提供证词,恐惧之情难以言表。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乔四等流氓团伙的信条,未经他们的许可,即使看他一眼或者议论他一句也要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
末日
乔四的被捕很偶然,目前网上流传两个版本。除前文提及的“马路超车”版本外,还有一个版本是说李瑞环到哈市视察下榻酒店时,看见前呼后拥地来了另外一群人。李瑞环就问是哪位中央领导?手下的不敢说,李瑞环回京后知道了真实情况马上批示要查办。为不打草惊蛇,对乔四团伙的调查遂秘密进行。1990年6月26日,哈尔滨市公安局处级干部彭兰江率已离退休和不在岗的老刑侦干部开始对哈市的乔四团伙犯罪开始进行全方位调查——对外称为“社会治安调查组”。任务是,摸清乔四犯罪团伙的情况,为彻底铲除这股恶势力提供强有力的证据。
从这天开始,调查组成员的身影开始出现在下属分局、劳改队、街道办事处等有关部门,仔细寻访,反复查证。但由于惧于这帮团伙的淫威,有的证人不敢作证,有时为取一证言需多次拜访证人,还需辅以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
一个多月过去了,乔四犯罪团伙的脉络变得越来越清晰,就如鱼儿已经浮出水面,收网的时机就要到了。一个抓捕方案正在一次次修改并完成,确保万无一失。1990年8月6日,市政府某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而又凝重,由傍晚到午夜,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市领导和专案组的同志在推敲抓捕方案的每一个细节。
短兵相接,双方都感到形势严重。罪犯们好像也已意识到了这一点,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无所不用。“你是×局长吗,只要不抓人,你要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吗?小心,七天之内要你的脑袋!”与此同时,他们把一些干部拉进舞厅、宾馆,“暖风吹得游人醉”,美酒伴着软绵绵的音乐,金钱和色相双管齐下,一笔笔交易谈成了。
这当中,有的干部出卖情报,致使侦查工作无法深入;有的干部不以事实为依据,任意改变案件的性质;有的干部故意泄密,致使罪犯对抓捕行动计划了如指掌,办案人员的电话刚刚换过,第二天恐吓电话又在子夜响起。办案地点本来是保密的,但办案人刚刚出来,就有人尾随、跟踪,办案人员去取证,对方早已有人通报证人,如何提供证词……
乔四一伙犯罪分子以为他们外有“打手”,内有“靠山”,有恃无恐,公然对专政机关叫嚣,谁要是敢动一动他们一丝毫毛,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然而,以人民利益为最高利益的我公安干干警,岂能让乔四团伙恣意妄为!?1990年8月10日,历经46天的秘密侦查,省公安厅下达了对乔四等犯罪分子的围歼命令!
哈尔滨市香坊区武警支队机动大队部,四周岗哨林立,戒备森严,“围歼行动”总指挥部的大本营就设在这里。午后1时30分,一辆大客车把全市选调的52名干警拉送到这里。车进大门,两扇铁门就“咣当”一声就关严了。指探部命令集中人员立刻切断一切与外部的联系。荷枪实弹的战士守在电话机旁,人员只许进,不许出,各个出入口都严格封锁。接着,40名特警开进来了;50名武警准备队开进来了;抓捕罪犯的一切必要的法律手续及法律文书等都拿到了指挥中心;防暴武器、通讯对讲机、照明设备以及各种长短枪支“各就各位”;十辆崭新的北京吉普、五辆三菱吉普在院子里整装待发。
出征前的紧张气氛,使得每个人都感到今天要执行的任务是不寻常的。下午3时,指挥部领导才向全体作战人员宣布今晚的任务是抓捕3个流氓团伙的25名骨干分子,大名鼎鼎的乔四、郝瘸子、小克等都要在今晚捉捕归案!
8月10日晚18时整,全副武装的各行动小组已按预定方案,全部到达抓捕地点,仅仅过了10分钟,总指挥部就接到了“03”小组的第一份报告:正在道里区“银都舞厅”寻欢作乐的“郝瘸子”及其团伙成员四男一女,被行动小组缉拿归案。
此时抓捕乔四的“01”行动小组根据指挥部方案,利用乔四急于探听虚实的心理,实施诱捕。并于9日捎信儿,约他10日晚18时来调查组“聊聊”。18时整,乔四准时乘美国“比尤克”豪华轿车来到道里区经纬头道街调查组临时驻地,颇为自得地走进了调查组大门。乔四前脚进门,早已在门外埋伏好的“01”行动小组的4名特警和两名民警突然冲到轿车前,先将膀大腰圆的给乔四开车的司机擒获。
此时,彭兰江和“01”组长黄治国正在办公室里悠哉游哉地下象棋,乔四大模大样地进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边看他俩下棋,边开始寒喧说:“彭处长,听说你们在调查我?我、我可不是黑社会、我、我最恨那些黑社会的人了!” 彭兰江抬头,放下棋子,对他大度地一笑:“你说你不是黑社会,可别人说你是,昨天还有人看见你和‘小克’在一起吃饭哪。” 乔四听罢,见势不妙,慌乱地:“怎么,彭处长,你们也要抓我?”彭兰江伸出大手,猛地往桌上一拍,吼道:“咋地?抓你不行吗?!”
——室外,“01”行动小组成员听到拍桌子的“暗号”,立即冲入室内,措手不及的乔四当即就擒!
当夜这次“810行动”预抓捕名单的25人中,有19人落网,“8?10”首战告捷。从1990年8月11日至1991年4月,哈市纪委、公、检、法、监察、工商、审计等各路精兵强将夜以继日,先后走访238个单位调查证人809人次;询问被告819人次;收集物证书证654件。形成卷宗11050页!大量的事实,为人民正义的审判提供了如山铁证!
1991年6月9日,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对宋永佳(乔四)、郝伟涛(郝瘸子)、王伟范(小克)、陈建滨、杨德光五个流氓犯罪团伙的47名罪犯进行宣判,其中宋永佳、郝伟涛、王伟范、陈建滨、杨德光、马龙、生得全、赵凡木、马殿龙、刘国庆、王树怀、霍灿荣、于庆海、张晓波等14名罪犯被依法判处死刑。对乔四等十四名罪犯执刑的地点是在市郊的一个荒山上,四面围满了武警,据说乔四死的时候很镇静,只说句:“我这辈子,够了。”
乔四死后,哈尔滨的黑社会势力一时间如鸟兽散,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后来,乔四的故事在十几年前被搬上荧屏,拍成电视连续剧《大潮中的枪声》,好像又名是《黑枪》。这是一部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打黑力作,取材于哈尔滨公安局打击以乔四为首的黑社会犯罪团伙的真实故事,不过剧中的主角不是乔四,而是我智勇多谋的公安干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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