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的某一天,我去民族学院找歌手吴晓梅商量录音的事情,我们俩一起经过了民族学院的食堂,当时民院附中的同学们正在里面搞一个联欢活动,我从开着的门里听见了疑似刘文正的声音,那是一个小男孩在唱刘文正的《迟到》,出于职业的习惯,我驻足不走了。吴晓梅看出我很喜欢他,跟我说:“他是附中的学生,叫含笑,专业是竹笛,我认识他。”
就这样含笑被我带到了录音棚里。
含笑当时只有15岁,长的黑黝黝的,特可爱。
那天是他第一次到录音棚,对一切都觉得很新鲜,很兴奋。我让他试唱了几首刘文正的歌,他唱得很出色,很放得开,完全没有新歌手的拘紧。含笑的声音特冲,像小钢炮一样,又结实又有爆发力,高音没有挡,要多高能唱多高,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特别像刘文正,这让我喜出望外,因为在八十年代,刘文正的歌声是很风靡的,含笑当时几乎跟刘文正一样的声线让我看到了他身上蕴藏的商业价值,于是,我当即决定让他明天上午来录《少年犯》等五首歌。
第二天早上,含笑从远在魏公村的民族学院登着自行车兴冲冲的来到十几里开外的位于宣武影院的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录音棚,他来时我们都已在那儿等着他了。
那时候不像现在,现在的歌手上午肯定都在睡觉,即使不睡觉嗓子也打不开,没听说哪个歌手愿意上午录音的。但是那时候的歌手好像都没有这个毛病,二十四个小时全天候,什么时间都可以录。我让含笑跟着伴奏过了几遍把嗓子遛开了以后就正式开录,仅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五首歌都唱完了,而且唱得相当棒。
含笑属于非常聪明、反应快,乐感好的那一类歌手,给这一类歌手监制是比较省劲的,因为一点就透,不用多费口舌。录完音后我给含笑发了五百元的稿费,那时候的五百元比现在的五万元还要值钱,含笑第一次凭着自己的本事挣了这么多钱,可把他给乐坏了。
这就是他生平的第一张唱片《霓虹灯·少年犯》。
这张唱片一上市就脱销了,很快就卖了一百多万,含笑因此一炮而红,成了那个时代最畅销的唱片歌手。
趁着《少年犯》的热乎劲,我很快就给含笑录第二张唱片,在录音棚里含笑跟我说上次发给他的500块钱第二天就花光了。据说除了买了一个小录音机自己用以外,还给他妈妈买了台洗衣机,剩下的钱全部用于请以三宝为首的他那帮小兄弟们撮饭了。
1995年我创立鸟人艺术时又把含笑招致麾下,并在1996年推出了含笑真正意义上的首张原创专辑——《含笑》。
这时的含笑已经蜕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声线已经不再像刘文正,对音乐也有自己的主张,唱功日臻成熟,高音更加自如而充满穿透力。专辑的主打歌《飞天》(席师俊词、万军曲)让含笑英武飘逸的造型,激情飞扬、震人心魄的高音再度传遍大江南北,也迎来了他演艺事业的第二个春天,从而使含笑的这张专辑成为1996年度最畅销的专辑,含笑又一度成为市场的新宠。
斗转星移,日月如梭。
跟含笑认识已经有二十四年了,尤其十三年前的飞天时期是我们合作的蜜月期,非常怀念那时我们天天在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奋斗的充实而快乐的日子。那时的含笑气宇轩昂、前程远大,想来真是让人心生感慨!但愿我亲爱的笑弟能够度过这一难关,重新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
视听:《飞天》——席师俊词 万军曲 含笑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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