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与外语网络平台的构建
李道新
语言既是文化与跨文化传播的工具，又推动着文化与跨文化的传播；同样，网络既是一种跨媒介的文化，也是一种跨文化的媒介。在这样的前提下，中国电影“走出去”亦即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当然既离不开相应的语言规划与外语使用策略，又不可忽视跨媒介文化与网络平台的构建。
一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09年公布的数据，目前全世界尚存6,000多种语言；[①] 其中，联合国工作语言包括阿拉伯语、汉语、英语、法语、俄语和西班牙语6种。在这6种语言中，英语是最主要的国际通用语之一，也是当今最强势的语言；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口超过4.61亿，英语还被全球75个国家定为官方语言，这些国家独占了全世界70%以上的财富；另外，全球还有超过10.1亿的人正在学习英语。全世界广播节目中，60%是用英语播出的；具有全球统治力的美国电影、电视和流行乐，基本都是使用英语；[②] 90%以上的国际会议也以英语为第一交流语言。[③] 在《语言帝国主义》（1992）一书中，丹麦学者罗伯特·菲利普森指出，海外语言推广是美国全球战略的一部分；而英语的扩散及其全球通用语地位，也是核心英语国家（以英语为母语的国家）有意识的语言规划的结果，是语言领域的帝国主义表现；[④] 但美国学者萨缪尔·亨廷顿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英语只不过是世界上进行知识交流的手段，通用语言也只是“处理”而不是“消灭”语言差异和文化差异的方式；作为通用语言的英语是“交流的工具”，而不是“认同和社会群体的根源”；事实上，英语已“非民族化了”，或“最小程度地民族化了”。[⑤] 可以看出，菲利普森和亨廷顿针对的都是英语霸权的现实，得出的结论却截然不同。尽管如此，两方都没有回避英语作为强势语言对其自身以及其他语种所产生的深刻影响。迄今为止，任何一种国际传播，都不可能忽视英语作为全球通用语的基本状况，也不应该罔顾其他语种都在极力争夺各自话语权的独特局面。
跟全球语言的扩散、争权、衰微和绝灭的历史进程相辅相成的是，作为一个相互交流、沟通和参与的全球性平台，互联网不仅已成当今全球最大的传播媒体，而且正在走向一种“网络就是传媒”的普遍性前景。据国际电信联盟（ITU）2013年2月27日在日内瓦发布的最新数据显示，尽管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互联网使用方面还存在着较大的差异，但到2013年底，全球互联网用户将达到27亿人，相当于全球人口的39%；全球有7.5亿家庭联网，占全球家庭的41%；移动宽带用户数量更是高达68亿，逼近全球人口总量。[⑥] 再过3年，全球互联网将会拥有30亿用户；在中国，据2013年1月15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在北京发布的《第3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2年12月底，中国互联网普及率为42.1%，网民规模达到5.64亿，家庭宽带网民数量4.2亿，网站数268万个。[⑦] 数字化生存不仅正在成为全球网民的生活方式，而且正在改变人类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更为重要的是，在全球互联网中，3/4网页使用英文，信息将近80%是英语，70%以上的邮件是用英文写成或署英文地址的。另外，尽管中国的网民规模已经位居世界第一位，但结合IDC评述和国外权威机构数据表明，截至2009年底，互联网用户使用最多的语言仍然是英语，达到4.78亿，占27.6%，估计人口超过12.6亿；使用汉语的用户仅居第二位，有3.84亿，占22.1%，估计人口超过13.7亿；西班牙语、日语、法语、葡萄牙语、德语、阿拉伯语、俄语、韩语等则分别位居第三至第十位。[⑧] 截至2010年11月底，互联网使用最广泛的语言中，中文仍居第二位，网民数量已经达到了4.5亿；英文继续领先，用户数量约为5.37亿。西班牙语、日语、葡萄牙语、德语、阿拉伯语、法语、俄语和朝鲜语等分别位居第三至第十位。不过，根据美国科技资讯网站The next web撰稿人Alex Wilhelm预测，在未来5年内，中文将超越英文，成为互联网上的主导语言。[⑨]
值得思考的是，在最近两三年内，即便中文超越了英文并“称霸”了互联网，似乎也无法改变英语及其在互联网的全球通用语地位。这不仅是由美、英及其他英语国家的综合实力所决定，而且建立在英语网络的先发优势、累积效应和专业水准等基础之上。仅以英语的电影网络平台为例。IMDB（Internet Movie Database，互联网电影数据库）是一家开办于1990年10月17日的英文电影网站，也是互联网上第一个主要以电影为内容的门户网站；该网站1996年在英国注册成为互联网电影数据库公司，并从1998年开始纳入亚马逊公司旗下。2002年，IMDb新增收费IMDbPro，针对娱乐界专业人士提供额外的、多样的信息，包括电影制作和票房的详细资料、电影业界人士的联系方式、电影活动日期表等等。由于写入权力是开放的，IMDB自成立起便不断发展壮大，在美国各大校园网中出现镜像，提交电影信息的用户也越来越多。目前，IMDB已经成为全球互联网中最大的一个电影资料库，也是一个关于电影演员、电影、电视节目、电视艺人、电子游戏和电影制作小组的在线数据库。IMDb上既有包括影片演员、导演、剧情和影评等基本信息，也有更加丰富的内容，比如跟影片相关的琐事花絮、片中出现的漏洞、影片音轨、屏幕高宽比、影片的不同版本等等。演员、导演、编剧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在数据库中拥有自己的条目，还会逐一列出他们参加过的影片，通常还有他们的传记。除此之外，用户可以在akas.imdb.com找到那些在不同语言、不同国家发行时使用了不同片名的电影作品。其实，IMDb不只是电影和电子游戏等的数据库，它还提供每日更新的电影电视新闻，以及为不同的电影活动（如奥斯卡奖）推出特别报道。IMDb的论坛十分活跃，除了每个数据库条目都有留言板之外，还有各种主题的各种综合讨论版。任何人只要有电子信箱并使用接受Cookie的Web浏览器，就可以在IMDb上建立帐户，提交信息和参加各种主题的投票。针对自动化查询的需求，数据库的大部分都能以压缩的文本文件格式下载，并用提供的工具解压（通常在命令行进行）。IMDb的评分和250佳片是其最受欢迎的特色，只有供影院播出的影片可以参加评选，而短片、纪录片、连续短剧和电视电影不在其列。用户在从“1”（最低）到“10”（最高）的范围内对影片评分。得分经过数学公式的过滤而生成最后的评定。为了保护结果不受恶意投票的影响，数据库使用了数据过滤机制以及最小投票数量限制（目前为1250票），以得到“真实的贝叶斯概率结果”。并且，只有“经常投票的用户”的投票才能被记入；而为保护公平性，成为该类用户的条件是保密的。通过这样的努力，IMDb不仅成为全球最大的电影数据库，而且成为全球最有影响力的门户网站之一，在各种互联网排名中名列前茅。仅在URLFAN的2009年互联网排名中，IMDb便成为继en.wikipedia.org、youtube.com、flickr.com、twitter.com、google.com、myspace.com、facebook.com的第八位“全球最有影响力的网站”。[⑩] 在中国，该网站不仅衍生出中文版本的“电影资料库”（www.imdb.cn）、“IMDb中文网”（http://www.ruifilm.com）等，而且成为中文媒体、中国影迷报道和了解西方电影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参考资讯；更成为美、英向全世界成功地传播英语电影和欧美文化的重要媒介。如果不出意外，中国的中英文电影门户网站及门户电影网站，已经很难有机会跟IMDb这样的网络平台竞争。
二
但在网络时代，网络就是传媒。中国电影“走出去”亦即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在做强做大中文电影网络的同时，仍然需要搭建更加深广、更加专业也更具互动性和参与性的外语（主要是英语）网络平台。
事实上，从2008年7月开始，电影网（www.m1905.com）、央视网（www.cctv.com）、中国广播网（www.cnr.cn）、国际在线（www.cri.cn）与东方宽频（www.smgbb.cn）就一同被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列为重点发展的五大主流媒体开办的广播影视网站。但遗憾的是，除了国际在线之外，这些广播影视网站基本没有建设面向海内外观众的外语版；其他各种门户电影网站或电影门户网站，即便拥有不同程度、不同水平的外语版，但也在页面、内容、SEO（搜索引擎优化）、用户体验和互动性等方面存在着许多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电影网和国际在线旗下的华影在线（www.chinesefilms.cn，英文版）是其中的代表。
电影网是根据国家广电总局对电影频道节目中心开办电影综合门户网站的指示精神，由电影频道节目中心（CCTV6）主办，2004年12月31日正式开通上线的电影专业门户网站。电影网拥有出版物发行企业许可证、电影发行经营许可证、电影摄制许可证、广播电视节目制作经营许可证等，享有最全面的电影资质。2010年8月18日，由电影频道节目中心全资投入并以电影网为主营业务的一九零五（北京）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揭牌成立。经过8年多的发展，电影网平均每日访问人数已经超过500万人（独立UV），每日平均浏览量（PV）超过2,000万次，拥有305万注册会员。
电影网主要由首页、高清影院、视频、资讯、影库、明星、图库、排行榜、互动、论坛、博客、影讯、CCTV6专区等十三个频道组成网站服务，另外还有电影网播放器PC客户端产品、HD高清播放机、WAP手机网、电影网俱乐部、手机报、智能手机应用等无线产品。其中，高清影院频道提供6,000余部正版高清影片在网上流畅观看，同时以每天1部、每月30部新片的速度进行更新；视频频道提供约20万条短视频，超过2万小时的点播观看服务，涵盖了影片、明星跟踪视频报道、电影看点分析、各类电影盘点、原创视频短片；资讯报道与电影数据库长期以来是电影网核心构成部分之一，已经形成一个非常庞大的数据库，包括30万余部影片数据库、200万余条影人数据库；资讯覆盖国内外所有电影相关资讯，总计20余万条并每日更新100余条影视动态信息；图库频道由写真、街拍、剧照、海报、壁纸五大图片分类，共计30万张图片组成，并以每天超过200张的速度更新；用户中心、论坛频道、博客频道组成了电影网互动系。目前，电影网拥有300万个用户博客，每日更新影评博文1,000余篇，各类点评10,000余条，各类电影评论400万余条；论坛频道每日参与讨论的用户超过10万人，日均发帖1,000余篇、回复5,000余条；影讯频道开通了全国127座城市、887家影院的在线选座、订票服务。电影网还通过“观影团”活动，让众多热心网友在第一时间免费看到热映新片，“电影网带你看大片”的口号已在网友中颇有影响。CCTV6频道是为CCTV6观众提供互联网服务的平台。CCTV-6在线同步电视的开通，满足了网络用户收看CCTV6的愿望，目前每周平均在电影网的平台上在线收看CCTV-6同步电视的人数已超过130万人次。PC客户端产品是基于windows操作系统PC桌面软件产品，给用户提供电影网高清电影、短视频节目点播服务，截止2012年5月，安装用户为300万，日使用用户达到20万人次；付费频道以电影网独家正版电影为内容基石，为中国互联网用户量身打造的正版付费高清影视网络平台。目前可提供超过1500余部720P以上清晰度的高清大片VOD服务。整体付费用户数超过50万人；电影网还先后开发了wap 网、电影网俱乐部、Android智能手机应用产品、Symbian智能手机应用产品、iphone智能手机应用产品、ipad平板电脑产品等，这些移动互联网产品均具备电影网核心业务，使电影网的产品线已经全面覆盖各种终端，实现了三屏合一的系统部署，可以为用户提供随时随地的电影服务，并已具备电影行业综合门户及大型电影门户网站的实力与规模。在Alexa全球网站排名和中国网站排名中，电影网连续三年在中国电影类网站中排名前两位。作为广电总局重点发展的主流媒体开办的网站之一，电影网已经成为中国互联网上电影行业网站的知名品牌。目前，电影网已经覆盖全球17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5,000多座城市。[11] 然而，根据电影网提出的目标，未来的电影网将成为网络观看中国电影的重要平台，并成为中国电影走出去的一个窗口。如果没有面向全球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外语（主要是英语）网络平台，电影网的受众数量和海外传播无疑都会遭遇巨大的瓶颈。
跟电影网不同，2010年3月23日在亚洲最大的电影展 —— 香港国际影视展上正式启动的华影在线（国际在线旗下），是第一家专门通过多语种方式介绍和传播华语电影文化产业的外文网站。华影在线由中国国家广电总局电影局和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共同主办，由国际在线网站和中国电影海外推广公司承办，负责向全世界发布中国电影信息、介绍中国电影动态。作为网站的主办方之一，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具有多语种、多媒体的传播优势，华影在线便以此为依托，力图为全球网民提供华语影片欣赏、影视文化动态、互动交流合作等方面的服务，可望成为对外展示华语电影和华语电影人的重要窗口，成为中外影视交流合作的桥梁以及华语电影爱好者共有的精神家园。网站以英文为主，其他语言为辅，开设中国电影最新资讯、中外电影交流信息、中国电影机构介绍、影片和电影人数据库、在线电影展映，以及中国电影论坛等栏目。2012年4月12日，华影在线改版上线。新版华影在线力图以国际流行的页面风格、生动丰富的电影版块和全面专业的内容，用英语在第一时间向全世界报道华语电影前沿资讯和产业动态，并向海外受众积极推荐华语优秀电影、导演和明星。华影在线的新闻、影人、电影、聚焦、资料馆等多个版块，每天用英文稿件、图片、音频和视频向全世界动态展现华语电影风采。作为国内电影导演和明星向海内外受众宣传推介的窗口，张艺谋独家官网“谋影世界”英文版成为海外了解张艺谋及其作品信息的重要渠道。在发展规划中，华影在线试图发挥多语种特色，逐步建设成以英语为主，包括日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等语言在内的多语种集群网站。
可以说，华影在线确实为国内电影制作、发行、放映机构等打开了一扇对外宣传推广的窗口和平台；海外影视专业机构和影视娱乐媒体则可通过华影在线随时了解华语电影制作发行放映信息，掌握华语电影最新制作水平，跟中国电影机构展开更广泛、更多维度的合作与交流。[12] 据国家广电总局报道，2012年间，华影在线主办方之一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以多媒体融合、全媒体发展为方向，积极推进新型媒体应用升级并取得显著成效。各语言各媒体在境内外开办微博账号65个，拥有粉丝或好友1,500多万；环球资讯广播与新浪微博嵌入式合作，粉丝数量在全国同类型频率中处于领先地位。更为重要的是，华影在线已经居于“英文电影资讯报道行业前列”。[13] 按华影在线，该网站还将为海内外电影专业人士提供详尽、准确的中国电影产业信息，为喜爱中国电影的全球网民提供便捷的观赏通道，打造“永不落幕的网上中国电影展”。[14]
华影在线正式开通后，除了网站建设之外，从2010年11月开始便倾力打造“影像中国”网上电影周。“影像中国”网上电影周着眼于国内外电影各种国际化推广的需求，借助互联网传播优势，极力通过电影建构中外文化对话平台，创造中外电影交流的网上电影展“影像中国”品牌，形成中外电影文化沟通的新模式。具体而言，“影像中国”网上电影周以影片在线展播和电影落地活动相结合的方式，荟萃中国百年电影的影像精华，向北美、欧洲、亚洲等地受众介绍中国最新、最具代表性也最能反映中国文化和民族特色的影片。该活动在每个合作国家和地区选取一家知名网站，通过授权播映的方式，在此合作网站上进行为期一周的中国电影展映。这样，特定国家和地区的合作伙伴不仅能通过中国电影的优秀作品带动网站流量，还将通过华影在线跟中国电影界搭起一座相互交流的桥梁。从2012年5月底开始，“影像中国”网上电影周系列活动在日本、德国、意大利、希腊、奥地利、韩国、墨西哥、巴西、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等国家举办，并确定了“爱上功夫片”的主题。在华影在线（英文版）网站首页，便提供“影像中国2012网上电影周KBSWORLD”栏目链接，就在2012Visualizing China CHINESE FILMS Online Week Project栏目里，不仅有INTRODUCTION、NEWS、STAR、FILM等子栏目，而且介绍了Zhou Xun、Jiang Wen、Jet Li、Gordon Liu等影人与A Ghost Story of a Tomb、The Enchanting Shadow、Xuan Zang Zhi Lu等影片，内容紧密结合展映，图文简洁实用。“影像中国”网上电影周的主要活动，参见下表：
序 | 展映 开始时间 | 展映地区 | 合作单位与 展映网站 | 展映 影片 | 活动 反馈 |
1. 1 | 2010.11.22 | 北美 | 大众明天媒体www.radio86.com | 5部故事片：《寻找刘三姐》《蓝色骑士》《八月一日》《派饭》《新来的李老师》 | |
2. | 2010.12.17 | 意大利 | 意中基金会www.italychina.org | 5部故事片：《梅兰芳》《胡同里的阳光》《乡村婚礼》等；2部纪录片 | |
3. | 2011.10.11 | 德国 | 德中传媒网 | 3部故事片：《阿娜依》《云上太阳》《冈拉梅朵》；1部纪录片：《大明宫》；1部文化专题片：《武术启蒙》 | 德国网友留下近百条建议和意见 |
4. | 2011.11.14 | 阿尔巴尼亚 | 阿尔巴尼亚门户网www.albeu.com | 5部故事片：《云上太阳》《冈拉梅朵》《长调》《额尔古纳大篷车》《小小擦鞋匠》 | |
5. | 2011.11.28 | 法国 | 中法文化交流门户网www.chine-informations.com | 6部故事片：《阿娜依》《云上太阳》《冈拉梅朵》《长调》《额尔古纳大篷车》《小小擦鞋匠》；1部纪录片：《大明宫》；3部文化专题片：《杂技启蒙》《武术》《中国新疆维吾尔木卡姆艺术》 | |
6. | 2011.12.1 | 日本 | 日本文化放送和日本全国有线电视网www.cinema-china.jp | 6部故事片：《非常勿扰2》《阿娜依》《云上太阳》《冈拉梅朵》《长调》《小小擦鞋匠》；1部纪录片：《大明宫》；11部文化专题片：《杂技启蒙》《武术》《京剧启蒙》《昆曲》等 | |
7. | 2012.1.16 | 保加利亚 | Netinfo公司旗下的vbox7网站 | 6部故事片：《阿娜依》《云上太阳》《冈拉梅朵》《长调》《额尔古纳大篷车》《小小擦鞋匠》 | 每部电影点击率超过5,000次。 |
8. | 2012.8.22 | 韩国 | 韩国KBS国际广播电台网 world.kbs.co.kr | 3部故事片：《双旗镇刀客》等；3部文化专题片：《武术》《中国武术》《功夫大师—赵剑英》（以“爱上功夫片”为主题） | |
9. | 2012.12.19 | 保加利亚 | Netinfo公司旗下的vbox7网站 | 6部故事片：《双旗镇刀客》《风追司马》《玄奘大师》《血溅三岔口》《摔跤少年》和《洪拳咏春》（以“爱上功夫片”为主题） |
可以看出，华影在线的“影像中国”网上电影周确实将新中国建立以来的“电影外交”活动部分地转移到了互联网，为中外电影文化交往搭建了一个较新的平台，并为中国电影创新了一种海外传播模式，值得进一步推广和深化。但毋庸讳言，由于各种原因，该活动涉及的国家和地区还相对较少，相关国家和地区的展映平台也大多并非主流门户电影网站或主流电影门户网站，其在海外受众中的点击率、互动性和影响力便相对有限；更为重要的是，“影像中国”网上电影周对展映影片的选择还缺乏应有的针对性。除了在意大利www.italychina.org与日本www.cinema-china.jp展映的《梅兰芳》和《非诚勿扰2》之外，其他国产影片在中国本土影院和网站上也较少被观众关注，其主创者的知名度更是有限；即便在海外，这些较少市场潜质的艺术、文化影片应该也不太容易吸引不同文化背景里的网民的注意力。这样，便很难在海外获得预期的宣传效果和传播价值。
至于华影在线（英文版）网站自身，在内容的原创性、丰富性和话题的深度开掘等方面，尽管已经有所贡献，但也还需要进一步加强。可以发现，在不同的栏目之间，内容的差距较大。其中，网站首页China Box Office: 10 Highest-Grossing Movies of All Time栏目不仅登载相关影片信息，而且提供了相关新闻的较多链接；但在网站首页“名人在政协会议上”（Celebrities at the CPPCC）栏目里，只是相继罗列了成龙、赵本山、宋丹丹、张国立、冯小刚、陈凯歌、濮存昕、陈道明、白岩松、崔永元、韩红、宋祖英、汪明荃等13位代表的照片，而这些照片均注明来自搜狐网。照片上配以简短的中文观点，下面则配以更加简短的英文说明。在冯小刚照片上，中文标题为“冯小刚：内地电影审查制度”，具体观点为：“大家既可以拍泰囧，同时也可以拍文化大革命这种题材，我认为拍这样的电影是用来反省的，我们经历过的这些事，是有好处的。”照片下方所配英文说明为：Director Feng Xiaogang asks for an open censorship of movies.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更加值得注意的是，针对这些栏目和内容，用户都无法进行评论和留言。也就是说，目前的华影在线还只是中国电影在网络的一个展示窗口和宣传平台，不仅无法达到中文电影门户网站如电影网的水准，更不能与IMDb一类的英文电影门户网站相提并论。
三
最近三年来，国产影片销往北美和其他各国的数量及获得的票房收益持续低落，其中原因自然较为复杂，但外语网络平台无法在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方面发挥应有的作用，确实也是不争的事实；而从根本上看，只有真正从国家战略的高度理解和认识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才能改善中国电影外语网络平台的落后状况，促进中国电影在海外的文化交流和市场规模。
在讨论中国电影“走出去”的过程中，已有不少声音提出过应将其纳入国家战略的层面，并不断强调政府支持之于“走出去”的重要性。其中，便有批评家明确指出，中国电影输出应提升至国家战略的高度；[15] 还有业界领袖认为，中国电影“走出去”，质量和政府扶持是关键。[16] 其实，中国电影“走出去”亦即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从一开始就是在国家和政府的层面上被提出并不断地予以展开的。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努力检讨和提升国家能力与政府职能，并在此基础上明确目标、整合资源，脚踏实地、循序渐进。
至于中国电影的外语网络平台，目前还没有引起电影界各方的广泛关注和充分重视，这一局面显然需要改变；已有的相关网站不仅在设计和内容等方面缺乏进取心态，而且各自为政、难成规模、影响甚微。如果能将现有的网络资源如电影网的中文产品与华影在线的英文产品等最大限度地整合起来，通过各种途径开发更加丰富的基于多语种的中国电影网络产品，在跨时空、多媒体、交互式、拟人化、成长性、整合性、超前性、高效性、经济性和技术性等领域均能与国际流行的电影门户网站相互接轨，那么，中国电影的海外传播将会跨入一个令人鼓舞的新时代。
[①] 《人类文化传承离不开各民族语言》，《人民日报》2013年2月21日。
[②][加拿大]马修·弗雷泽：《软实力：美国电影、流行乐、电视和快餐的全球统治》，刘满贵、宋金品等译，新华出版社，2006年版。
[③] 《英语的文化影响与英语的国际地位》，http://www.oktranslation.com/news/twininfo31194.html。
[④]对罗伯特·菲利普森的“语言帝国主义”，国内讨论主要参见：赵伯英：《语言帝国主义和语言冲突》，《理论前沿》，2000年第10期，第24—25页；胡坚：《全球化背景下的英语帝国主义》，《天涯》，2003年第2期，第51—54页；朱风云：《英语的霸主地位与语言生态》，《外语研究》，2003年第6期，第23—28页；王辉：《背景、问题与思考——全球化时代面对英语扩散的我国的语言规划》，《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5期，第53—58页。
[⑤][美]萨缪尔·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周琪、刘绯等译，新华出版社，1998年版，第49页。
[⑥] 《国际电联称2013年底全球近四成人口使用互联网》，http://news.xinhuanet.com/2013-02/28/c_124396165.htm。
[⑦] 《第3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301/t20130115_38508.htm。
[⑧] 《互联网中使用率最高三大语言》，http://www.idcps.com/News/20091228/6631.html。
[⑨] 《这个预测给力：中文五年内称霸互联网》，《新快报》2010年12月31日。
[⑩] 《全球最有影响力的网站排行》，http://www.williamlong.info/archives/2002.html。
[11] http://www.m1905.com/about/aboutus/。
[12] 《中国权威电影外宣网站“华影在线”改版上线》，http://gb.cri.cn/27564/2012/04/12/3465s3639529.htm。
[13]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积极推进新型媒体应用升级》，http://www.sarft.gov.cn/articles/2013/01/15/20130115171844450293.html。
[14] 《国际在线特色内容网站·华影在线》，http://gb.cri.cn/27824/2011/01/12/113s3121670.htm。
[15] 赵葆华：《电影输出与国家战略》，《人民日报·海外版》2009年4月27日。
[16]《中国电影“走出去”：质量和政府扶持是关键——访中国电影海外推广公司总经理周铁东》，《光明日报》2012年2月2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