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承前篇:漳浦,跨越千年寻访名人
(三)乾隆重臣蔡新
蔡新(1707—1799),字次明,号葛山,别号缉斋,漳浦下布(今大南坂下楼村林西墘)人。父早逝,家境贫穷,自幼与兄助寡母耕作、采薪度日。蔡新年轻时,刻苦学习,尤喜闻儒家性理天命的学说,深受堂叔蔡世远(雍正年间上书房诸皇子侍读,乾隆帝师之一)喜爱。乾隆元年,登进士第,选翰林庶吉士,授翰林院编修。乾隆十年,蔡新奉命入直上书房,侍诸皇子讲读(应为嘉庆帝师),并授翰林院侍讲。二十二年秋,蔡新以母老,乞请归养。归家后接奉圣谕,命为内廷总师傅。蔡新上疏辞谢,请求留家奉母,皇帝却亲笔谕示“非命汝即来供职,待日后耳”。三十四年,兼理兵部尚书兼管国子监事务,不久调任礼部尚书。赐紫禁城骑马,并照顾在澄怀园办事。四十一年,再兼兵部尚书,时蔡新已六十九岁,乾隆手书“武库耆英”及红绒结顶冠服赐给他。四十五年,转为吏部尚书兼国子监事务,授协办大学士。
四十六年十月,充《四库全书》馆正总裁之一。四十七年五月,《四库全书》纂修基本完成,请假回乡修墓,奉旨给假一年,不必开缺。四十八年七月,授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赐“黄扉宿彦”匾额。五十年正月,七十八岁的蔡新出席千叟宴,大臣中以蔡新年龄最高。二月,皇帝按例亲到辟雍(太学)讲学,蔡新以大学士统领国子监,坐讲《易经》中“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乾隆御制《辟雍诗》,中有句“蔡新或备伯兄行”,并自注“若今之群臣,孰可当三老五更之席者,独大学士蔡新长予四岁,或可居兄事之列”。蔡新悚惶局促,礼毕后,面恳乞休。皇帝允许以原官致仕,加授太子太师,令驿站车马送回漳浦,沿途所经地方官在二十里以内照料护行,御制诗章以宠其行,诗中有“不忍言留合令归,及归临别又依依”之句。嘉庆元年,蔡新已八十九岁,嘉庆帝御书“绿野恒春”匾额赐给蔡新,并赐蔡新子本俊官内阁中书。四年十二月,蔡新卒于家,享寿九十二。晋赠太傅,赐祭葬,谥文恭。蔡新在朝任职五十年,历任吏、礼、兵、刑、工等部侍郎或尚书,官至文华殿大学士,德高望重;任《四库全书》总裁,劳苦功高,深为时人敬仰。蔡新与乾隆帝的关系,不亚于李光地与康熙帝,某种程度已经超越了君臣的关系,更像是惺惺相惜、肝胆相照的挚友。官阶上蔡新与李光地也是相当,可以说二人都是清朝官阶最高的闽人。
漳浦县城西边有修葺一新的“蔡新纪念馆”,不知建筑的前身是否为蔡新为官后建之府第。纪念馆政殿内蔡新与何氏夫人的塑像正襟危坐,上方悬着重量级的诸多“荣誉称号”,后面是上文提及的乾隆、嘉庆二帝不同时期赐予的匾额,不过都是近年制作的新品,馆内的老物件似乎只是置于天井旁边的蔡母林氏墓碑。
同样,蔡新在郊外山边下布村的老宅也没什么遗留,纯朴的老宅被简单整修过,仅有几件石构貌似清代作品。不过,据蔡新故里一公里外的山边的“清泉岩”确是个有诸多发现的地方。
蔡新未出仕前,常到清静的清泉岩佛寺读书。乾隆十九年他将乾隆皇帝御笔赠之“觉岸”二字镌刻于清泉岩,至今遗迹尚在,正中有“乾隆御笔”方形篆印,落款有“臣蔡新”,前方有蔡新亲书石刻“登临驻节”。
蔡新十分喜爱这里,归休后在清泉岩边建书室,手书“蟠桃坞”足以窥见其钟情之甚。蔡新兄长蔡溎(乾隆十年进士,官至翰林院庶吉士),为使蔡新安心仕途,他侍母不出。
修养甚高的蔡溎等蔡家子弟关爱清泉岩,在此潜修禅宗,为表对佛祖的虔诚,特将其所有的寺庙周边土地奉献给佛祖,寺旁还立有由蔡溎书写的地契“清泉岩传灯遗产记”。
另外,万历二年进士陈梧行书诗刻,字体慷劲;前一巨石,上有横幅狂草石刻“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字奇古,笔势雄健而纵欲奔放,据载为印度僧人书,边款楷书“明万历癸酉年虚谷道人比丘智山镌石”,更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书法珍品。
此行耗时半天,中午出发沿沈海高速往南,从漳浦旧镇出,沿省道向西十五公里到县城。进县城前可以先到访“黄道周纪念馆”,就在省道旁边。“蔡新纪念馆”在城西,继续沿国道可以到“威惠庙”,入口有明显的牌坊。蔡新故里和清泉岩稍远,快进入大南坂镇前有路牌,转进去有几公里的乡村水泥路。
另外,漳浦县城北部有座妈祖庙,所祀妈祖雕像为“乌面”,在福建各地妈祖庙中是绝无仅有的。县城还有孔庙大成殿为国保文物,无奈多方打听,还是没有找到,据说并未对外开放。
傍晚时分原路返回,一个多小时就回到厦门市内。最近连续看足球世界杯造成白天没有精神、晚上强打精神,选择去漳浦县城看人文历史是很明智的,毕竟这是个很轻松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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