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困绕的黑人问题
(南非游之六)
到了南非,黑人问题绝对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飞机抵达南非的第一大城市约翰内斯堡,一进入海关大厅,立刻满目皆“黑”,所有的工作人员,从验证职员到清洁工人,全都是黑人。在南非的日子里,酒店、商场、餐厅等服务场所和景点工作人员,你看到的,接触到的,也大都是黑人。
在开普敦与约翰内斯堡,分别有朱先生(来自上海)与孙小姐(来自天津)两位华人导游,他俩起先来南非读书,此后就留在南非创业,在南非分别待了11年与14年。关于南非的黑人问题,除了亲眼见到的一些现象,大部份是这两位导游的介绍。
南非全国黑人占60%-65%。开普敦的白人多一些,350万人中,40%是黑人,50%是白人(主要是荷兰与英国白人的后裔),其余10%是外来人(包括华人)。开普敦整个城市已经欧化,在市中心,光看建筑与市容,与欧洲的城市没什么两样。由于历史上的种族隔离原因,黑人都集中住在郊区,也就是俗称的黑人区、贫民区。最大的一个黑人区有60万人,简直是个城市了。这些黑人区都有栏栅围圈着,墙内便是黑人的世界。医院商店幼儿园等都是黑人办的。医生护士老师等都是黑人,连警察也都是黑人。白人,包括白人警察如果没有黑人酋长(头领)的带领陪同而擅自进入,那末无一例外都是被抢光,甚至有性命之虞。开普敦举行世界杯足球赛时,有法国记者进入黑人区想采访观赛感想,结果设备与物品被抢,衣服被撕,吃足了苦头。
黑人区的居住条件当然极差,一家一户住的都是铁皮简陋平房,远看就是个集装箱。没有独用卫生设施,只有公共厕所和集体供水点。有的乡村黑人区连电都不通,只能点煤油灯。住在黑人区里的黑人,白天也要到市中心上班,于是便有专门的火车及公交车来到贫民区接送黑人。这些大巴与中巴,华人称之为黑巴。除了黑人外,别的人种(白、黄等)全都不敢坐这些公交车与火车。因此,来到南非居住、读书与工作,第一件事便是买车,没有私家车,根本不能出门。
白人都住在市区,住宅条件好,许多是花园别墅。有时候,与黑人区仅一路之隔,但是住宅境况就完全两样,在南非,土生土长的黑人与外来的白人之间的二极分化非常明显。黑人心理落差大,于是就以抢泄愤,于是犯罪率就高。
据说,黑人受教育程度低,而智力也有点问题,许多管理工作或者脑力工作,都弄不来,只能靠白人或者黄种人(如华人来做)。导游介绍说,你到超市买东西,如果同一样商品买8件,黑人营业员收银时,不懂乘8的做法,而只会将同一件物品的价格重复加8次。导游说,中国人在当地开厂,不喜欢雇当地的南非黑人,他们比较懒,磨洋工。一天可以做好的活,常常要做二天或者三天,一幢小楼,要盖四五年。华人老板都喜欢雇外来的黑人(如津巴布韦、莱索托等国过来打工的非南非黑人,这些黑人纯粹是来挣钱的,反而比较卖力)。
现在南非的政府是黑人执政,颂布了许多有利于黑人的法规,例如,企业不能随便开除黑人,白人申请开公司必须让黑人拥有40%的股份,白人开厂招工人100名的话,其中黑人不得少于40名等。就业方面,有了岗位,优先考虑黑人,其次是白人,最后是外来的其他人(如华人)。可惜,黑人受教育程度低,文化低,许多工作不能胜任,如管理工作等,最后,好工作好岗位还是得由白人来做,大多黑人只能干一些体力活,收入也相应少了。如果在海关里敲敲章等,那已是黑人中的成功人士了。这又加剧了二极分化。
黑人的审美感与我们也有差异,他们以胖为美。女人如果水桶般粗腰身,就是美人;瘦身苗条者,认为是营养不良而不讨男人喜欢。所以在南非,有钱有地位的黑人,娶的老婆都是胖女人,总统也是如此。如果有钱,你可以讨几个老婆的。
黑人跟着白人,也信基督教,但是他们是以他们的方式与思惟来理解教义的。有位黑人青年,经济也不差,居然也因抢劫而被捕。在法庭上,法官问他为什么会犯罪,他说:圣经上说的,你犯了罪,只要向上帝忏悔,上帝就会原谅你的,现在我忏悔了,不就没事了吗?
在南非的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白人与黑人是混居的。但是市中心的街道上,街心花园里,都是黑人在逛街,有的在憩息,有的在游荡。街上几乎没有一个白人。市中心热闹的广场上,全是黑人的世界。我们浏览市容时,只是开着巴士观光兜风,不能停车下来拍照。导游说,以前在广场上,曾经让游客下去拍拍照的,但是出现过光天化日抢游客手机与相机的事,所以,现在都改在开车游览了。
那末白人不逛街吗?白人一般都不到街上逛商店,买东西就自己开车到大买场大超市去购物。那里有警卫保安,比较安全。
导游孙小姐说,华人与白人在南非找工作很容易,因为白人与黄种人干的工作,黑人干不来。
南非的房价便宜。带花园的别墅也就160万人民币。刚来的华人,都喜欢买郊区带花园的大别墅。但是,郊区治安不好,曾出现过黑人进宅抢劫,并且折磨房主,逼房主交出全部钱财的案件,所以,从安全考虑,都搬到市区内有保安的小区里居住了。
最后一晚,我们在市区的一家中餐馆用晚餐。门口站着六位人高马大的黑人,身穿中国的红丝绸衣裤,保安不像保安,服务员不像服务员,一问,原来是餐厅主人请来做保安的,免得其他黑人进来惹是非。
在南非,我们被告知,晚上不要出酒店,当心遭抢。最后一晚,在约翰内斯堡,我们刚入住酒店,晚上7点多,导游来电说,有中国游客在酒店门口被抢了,要求全体游客晚上一律不要出房门。
在南非,尽管黑人会抢白人,但是他们并不排斥白人。他们清醒地认识到,没有白人就没有南非的今天。因为南非是目前非洲最发达的国家。同样是黑人,来自南非的就颇有自豪感。
首任黑人总统曼德拉当选后,并没有制订排斥白人的政策,并没有以牙还牙,歧视或者驱赶白人,他们知道,白人走了,南非的经济就垮了,所以就采取了与白人和平共处相互合作的政策。
开普敦黑人区
开普敦黑人区
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的街道上,黑人在逛街
街道上没有白人
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的市中心,黑人在休闲玩乐行走匆匆的黑人,一个白人也没有
南非行政首都比勒陀利亚的市中心公园,白天黑夜都是黑人的世界,